点开,看看下面的评论,毋庸置疑迷妹很多,什么为消防员哥哥打call,消防员战士666,消防员战士安全第一,最美逆行者加油……等等。

这是半个小时前上传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徐承运和霍岩宗两人一前一后的放下筷子,徐来放下手机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你们继续聊,我洗碗。”

“我帮你。”霍岩宗说着也着手收拾起来,倒是跟他的形象颇有些格格不入。

“不用了,没几个碗和盘子。”徐来说完就随意的把霍岩宗手里的盘子夺了过来,摞好转身往厨房走去。

徐承运看得出来霍岩宗跟徐来之间的生疏和客气,但是并不知道这中间的因由,以为是上一次说的跟霍家的婚事让徐来对霍岩宗敬而远之。

“随她吧。”徐承运对霍岩宗说道。

霍岩宗纵使在商界翻云覆雨,可在长辈面前却依然谦逊,笑了笑,坐了下来。

徐来洗了碗走出来,直接对霍岩宗说:“岩宗哥,你送我回去吧,刚好有点儿事儿跟你说。”

这是她洗碗时决定下来的,他们现在这种状态非常不好,说清楚,快刀斩乱麻,如果还能当兄妹的话就是最好的局面,如果不能那就少来往吧。

“好。”霍岩宗点头,看向徐承运,“徐叔,我送来来回去,您放心。”

“岩宗,你稍等一下,我跟徐来有两句话要说。”徐承运对霍岩宗总是和颜悦色,那种喜欢溢于言表。

“没事儿,你们先聊。”

进了书房,徐承运坐在太师椅上看向书桌对面的徐来,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照片摆在书桌上,“你上次跟我说有喜欢的人了,原来是个消防员。”

“是。”徐来看向照片,是靳时川的军官照。

“我没有门第之见,也没有职业偏见,只不过你是我女儿,你找个干消防的我就要管。”徐承运顿了顿,“所以,这事儿我不同意。”

徐来笑了一下,这才慢慢开口,“您不同意的原因怕是因为您已经把霍岩宗先入为主了,其他人都入不了您的法眼,我找谁您都看不上。”

果然是父女,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徐承运不否认,“你说的没错,在我看来岩宗各方面都好,我找不到还有比他更好的。”

“那是您的看法,在我看来我喜欢的人哪儿哪儿都好,比霍岩宗强一千倍一万倍。”徐来最听不得谁说靳时川的不好,谁说都不行,他在她心目中已经好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地步。

“徐来,这是你的婚姻大事。”徐承运其实很少用这么坚定的语气跟徐来说话,“我就一句话,跟他断了。”

徐来冷冷一笑,“断不了,我认定他了。”

“你……”徐承运拍案而起。

“十年前如果不是他。”徐来站起身来,看向徐承运,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徐承运知道徐来说的十年前指的是什么,那些过往被刻意埋葬的记忆又纷飞而起,他望着徐来转身开门的背影,语气轻了不少,“如果是报恩,有很多方法。”

徐来拧门把手的手按在上面没动,人也没回头,那澄澈的嗓音里夹杂着义无反顾的笃定,“不,我爱他。”

右手用力朝下,门被拉开,徐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半响,徐承运才从那句话里回过神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相框,相框里的女人温婉而美丽,他望着她蓦地失笑,“当年你也是这么决绝,可结果呢?”

徐来跟霍岩宗走出家门后,她才斟酌着开了口:“那晚你喝醉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是我最敬重的哥哥。”

一道风扬起了她的发梢,光影下两人的影子却被缓缓拉伸开来,久久的沉默,好像连树叶都不舍得落下来。

“来来,难道你对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霍岩宗看着徐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心动都没有?”

“没有。”徐来想都没想的回答,是那么的肯定,“一点儿都没有。”

蓦地,霍岩宗笑了起来,其实外人眼前的霍岩宗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外人并不知道他的笑只留给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行了,我答应你,一辈子都是哥哥。”其实决定回来再见她,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这丫头什么脾气他很清楚,他不想失去她,如果能作为哥哥留在她身边那就这样吧。

这下换做徐来傻眼了,她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话来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你说真的?”她问。

“从小到大我对你说过假话吗?”霍岩宗蓦然失笑。

徐来摇摇头,印象中的他从来不跟她说假话,她暗自吁了一口气,“那倒没有。”

霍岩宗迈步向前,见徐来跟上,缓缓而言,“你跟那消防员的事儿徐叔知道了。”

“嗯,不太同意。”

“你怎么想?”

“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徐来看向霍岩宗,那种久违的笑容又出现了,虽然彼此心里的疙瘩不会立刻消失,可是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论本该闭口不提的事儿,也算是好事儿了。

回到家,徐来脱了外套,开了电视就去厨房拿水喝,然后耳边响起了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她手上的水杯一个不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脚也被水给打湿了不少。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厨房去摸手机,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

“陆方奇,陆方奇……接电话……接电话……”她又一遍一遍给陆方奇打,还是无人接听。

出租车外吹进来的风有些刮脸,她就一件薄T恤着身一脸的强装冷静,被吹得浑身没了感觉,耳边一直回响着主持人跟现场连线的的声音,“建筑楼某单位楼里有大量的燃爆物品,在消防员进入救人时遭受到了燃爆,据现场发回来的消息一位中队长被冲击波击中,现已送到市医院进行抢救……”

市医院的急诊室里人满为患,工人,老百姓,消防员,医护人员都在来回穿梭,徐来脚底下的软的,她白着一张脸扒开一个又一个挡路的人,发了疯似的去找穿消防服的人,满脑子那句话‘中队长被冲击波击中,中队长被冲击波击中……’

终于,她在5号抢救室门口看到了几个消防员,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身脏兮兮的,脸上更甚,除了眼睛还在眨,什么都看不清。

那感觉就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谁的脸都不认识,是真不认识还是因为不敢上前认清,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那种气氛,她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痛。

就那样傻呆呆的立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也挪不动了,不,半步都难于上青天。

抢救室的门打开,那群消防员急忙上前,医生遗憾的摇摇头,然后一张盖着白布的推床从里面被推了出来。

第一次,徐来发现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她如一滩烂泥跪倒在地,死死的盯着那个推床。

其实不过半分钟,对于地上那个被夺走灵魂的姑娘来说仿若过了一辈子,直到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徐来?”不确定的一声呼喊。

徐来寻声看去,用双眼拨开人群,男人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白光,向她走来,蹲下伸出手扶着她,问:“你怎么来了?”

“靳时川?”徐来恍惚的看着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人是鬼,“你死了吗?”

靳时川摇摇头,伸手拉住徐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柔声道:“这不好好的吗?”

徐来捏了捏这张脸,很真实,双手齐上,揉了揉他的短发,额头,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最后捏了捏他的下巴,“有下巴。”

“嗯。”靳时川点头,肯定她的想法。

徐来圈住靳时川的脖子,紧紧的搂着他,深怕他不见了似的,一直强忍的眼泪如洪水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靳时川的脖子都被打湿了,一下一下的伸手顺着姑娘的背脊,“乖,我没事儿,早就说了,没你的允许,我不敢死啊!”

徐来用力的点点头,把靳时川抱得更紧。

陆方奇他们也赶到了,看到了地上抱着的两个人也猜到了一些,暗自叹口气,跟队员挥挥手,示意大家别打扰。

靳时川松开徐来,小丫头像个小朋友似的满脸泪痕,还一个劲儿的啜泣,真是哭的他心都疼了,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好了,我要去处理点儿事儿,休息一会儿好吗?”靳时川耐心的像是在哄孩子。

徐来知道靳时川所谓的处理点儿事儿是什么事儿,她点点头,就着靳时川的手想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劲儿。

“腿软了。”徐来朝靳时川挤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然后,她只感觉重心不稳,随即整个人腾空,赶紧搂着男人的脖子,被抱到一旁的排椅上放下来,说了句‘等我’,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太平间外的大厅,女人和孩子的哭声震痛每个人的心脏,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那么的无能为力。

靳时川过来的时候看到推床边上哭泣的人,走了过去。

这次除了他们特勤中队,还有二中队和三中队的,而牺牲的便是二中队的队长。

靳时川跟这位牺牲的中队长有点交情,嫂子也是认识的,他从其中一个队员的手上接过老战友的消防安全帽,放在推床上。

口令响起:“全体都有,立正。”

大厅上来自各中队的几十个人应声而立,整齐划一。

“敬礼。”声音在空中回响,庄严而肃穆。

所有消防战士全部朝着英雄致敬,包括刚刚赶来的总队和支队领导们,也立在原地,举起右手。

此致,敬礼。

第69章

这一夜市医院的急诊大厅人来人往, 靳时川过来找徐来的时候, 小丫头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他的心有些揪着难受, 慢慢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徐来没有睡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着的时候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盯着靳时川的俊脸发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朝他微微一笑, 坐直了身体。

“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靳时川睨着徐来,对她说道。

徐来摇摇头,问他:“你还要回队里是吗?”

靳时川点点头,“嗯,要回。”

“那你快回去吧,我没事儿的。”徐来顿了顿, 继续, “我坐个车就回去了。”

“去我那儿吧,我送你。”靳时川温柔的询问着徐来。

徐来明天没课,倒是可以, 而且离消防队进,离他也近。

“好。”徐来点头,确实不想折腾了。

所以,这天晚上,靳时川是用消防车送徐来回去的, 车里其他的队员看见徐来上来了倒是有点儿茫然,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的叫徐来嫂子,完全不生疏。

……

第二天早上徐来感冒了,裹着一床被子趿拉着拖鞋跑到阳台上去眺望,果然操场上穿着作训服的消防员们正在跑步,看了半天却没有看见靳时川的身影。

正疑惑着,玄关的门响了,她一转身就看到了一身橄榄绿军装着身的靳时川朝她走来。

“看什么呢?”靳时川走过去连着被子裹着人全部纳入怀中,低声询问。

徐来吸了吸鼻子,回答:“看你们消防队。”

靳时川发现徐来脸色不太好,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倒是没发烧,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感冒了?”

“有点儿。”徐来老实的点点头,“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去支队开会,顺便过来看看你。”靳时川说着一委身把裹着被子的徐来公主抱在怀里往卧室走去,温柔的教训道:“感冒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徐来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就是着凉了,回头我去买点药吃了就好了。”

靳时川把徐来放到床上,随即俯身半趴在她上面,双手撑着床垫,目光炯炯的看着身下的姑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真没事儿。”这些小感冒对于徐来来说家常便饭,习惯的很,倒是这男人此刻跟自己的姿势有点儿让她呼吸不顺,她伸手推了推他,问:“你不是要去开会吗?还不去?”

靳时川笑了笑,把唇印在徐来的额头上,抬起头看她:“厨房的储物柜里有药,一会儿吃了早饭把药吃了,嗯?”

徐来点点头,“嗯,知道了。”

“那我走了。”靳时川那低沉而轻柔的声音让人苏到骨子里,怎么能这么好听这么温柔?

徐来又乖巧的点点头,“嗯,走吧。”

靳时川起身站直,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姑娘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心猿意马,恨不得脱了衣服也上去躺着。

他又俯身下去,直接去找她的唇,却被她眼疾手快用双手捂住,声音从指缝中迷糊的传来,“感冒了,会传染。”

“我抵抗力强。”

靳时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掰开徐来的手,把自己的弧度美好的薄唇送了上去,把自己的深情和柔情全部转化为这一吻。

徐来喜欢靳时川吻她,在他的教育下她已经学会了如何换气,也学会了如何的回应,缠绵悱恻的勾缠着,比任何的甜言蜜语更加让人欢喜。

他松开她,看着她朦胧的双眸,嗓音都沾染了一层沙哑,“我走了。”

“嗯。”

……

开会有两件事,一件事是关于二中队中队长的追悼会,第二是关于考核的事儿。

追悼会的事儿大会集体讨论,考核的事儿是小会在文庆国办公室。

“这次的借口是什么我先听听。”

对于靳时川的各种理由,文庆国已经麻木了,上次的表彰大会,上面派来的人留下他就是希望他能调上去,这小子说是一下子让他上管理层他根本无从着手,不如一步一步来,就这么直截了当的给婉拒了,那可是北京过来的人啊!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开心,毕竟上面挖人没挖走,这可是他得意门生,哪能那么心甘情愿的放手。

所以,这次得让他考核调支队来。

“没有借口。”靳时川回答的干净利落。

文庆国一听手上的茶杯一簸,茶水洒在了军裤上,放下杯子正要去抽纸巾,靳时川已经把纸巾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横了一眼靳时川,接过来擦了擦,这才问:“现在是连借口都懒得编了?”

“不是这个意思。”靳时川笑了笑,继续说:“我接受您的安排,考核。”

文庆国擦军裤的手一顿,抬起头用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向靳时川,“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了?”

靳时川点点头,有些无奈,“我想我的表达能力应该没有问题。”

“臭小子。”文庆国狐疑的把纸团扔进纸篓里,看向靳时川,“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想成个家,不想让媳妇儿每天担惊受怕。”靳时川想到昨天徐来的样子,就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

其实,在他决定跟徐来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考虑转职的事儿,加上地震和昨天的事儿,他再次坚定不移了自己的想法,迟早都要转职,为了她,他愿意。

而且,虽说一线救援固然重要,可是防患未然其实更加重要,真去了支队,他要做的是给一线的兄弟们一个坚实的后盾。

文庆国今天可能是最不淡定的一天,从靳时川一开口就让他频频跌破眼镜,这小子居然想成家了,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有对象了?”文庆国问。

靳时川点点头,“先给您打个预防针,免得我打结婚报告的时候您吓着了。”

“你小子。”文庆国都有些无语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早点儿打报告?”

“其实,这事儿要往回了说。”靳时川顿了顿,暗自一笑,看向文庆国,“得从十年前说起吧……”

文庆国眼睛都瞪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靳时川休假基本上跟徐来是在家里度过的,做饭打扫卫生,亲亲摸摸,但是始终没有逾越最后一道底线。

有时候把徐来弄得都以为这次要来真的了,男人却起身洗个澡回来搂着她盖被子纯睡觉。

徐来都怀疑自己的男人是不是不行,靳时川却呵呵一笑,放狠话——会有让你跪床求饶的一天。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他很用功在看书,问他要做什么,他只是含糊的回答说消防安全知识竞赛。

徐来瞧着他看的那些书,怎么就那么的不信呢?

平安夜这天靳时川考核结束,顺道去接徐来,说是知道这丫头在国外那么多年要过老外的圣诞节,而他要归队执勤,所以只能带着她去队里过。

“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啊?”都上车了,徐来才问靳时川。

“带家属来队里这点儿特权我还是有的。”

靳时川瞧着徐来,乳白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是比奶茶颜色浅点儿的毛衣,整个人特别的温柔,就是这下面露着一截白皙小腿晃得他头疼,刚才接她就看到了,好像很多女人都爱这么露一截,构造复杂的女人们。

“这么冷的天儿,你这是想得关节炎?”他继而又说。

徐来瞧着靳时川的眼睛盯了一下自己的腿,不由得一笑,“那女为悦己者容,还不是因为今天要见你,特地穿漂亮点儿。”

这话靳时川爱听,算起来两人也有小半个月没见了,他也想得紧,听她这么一说嘴角都上扬了,“想我了?”

“想啊!”徐来干脆转过来面向靳时川,肩膀支在椅背上,看的津津有味,“我男朋友帅气温柔又体贴,能不想吗?”

靳时川笑容越来越深,顺手捏了捏徐来的下巴,故意警告,“再招我,就地正/法。”

徐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的队长为什么撂狠话都这么帅的天怒人怨呢?

冬天的夜长,车子开回到队里天都已经黑了,下了车靳时川带着徐来去食堂吃饭,一进去里面居然没人。

两人来到厨房里,也没人,徐来不由得问道:“怎么没人?”

靳时川一边把外套脱了递给徐来,一边挽起袖子,“今晚看电影,都在礼堂。”

徐来顺手接过衣服,点点头,“哦,难怪这一路都没见到人。”

“给我打下手?”靳时川笑着看向徐来。

徐来开心的脱了大衣把靳时川和她的放到一边赶紧的椅子上,兴高采烈的撸袖子走过去。

靳时川见到徐来的样子,勾起了唇角,宠溺的笑了起来。

吃完了饭,靳时川带着徐来去操场散步,一边走一边问她:“就这样陪你过平安夜委屈你了。”

“我很开心啊!”徐来挽着靳时川,笑嘻嘻的说:“能跟你在一起每天都是过节,再说了,咱们是中国人过什么洋节。”

“真这么想?”

“嗯。”

就在这时,江唐跑了过来,打了个军礼,“报告,哎,徐老师也在?”

徐来朝江唐笑笑,看见靳时川问江唐,“什么事儿?”

江唐回答:“杜成和梁鹏打起来了,拉都拉不住。”

“反了这些小子了,敢跟我这儿公然斗殴。”靳时川神色一凛,队长的气场立即闪现。

这些事儿徐来不方便参与,于是她对靳时川说:“那你快去吧。”

靳时川看向徐来,“在这等我,很快就回来。”

“好,就在这儿等你,哪儿都不去。”徐来笑笑。

“走。”靳时川对江唐说道。

于是,徐来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离去,不由得一笑,看来要为打架的队员们担忧了,毕竟,队长,嗯,很铁血。

徐来百无聊赖拿出手机打游戏,寒风一吹,姑娘冷的跺跺脚,继续手上的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犬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徐来抬起头看过去,是小虎朝她踏着步子小跑了过来,跑到她跟前才发现嘴里叼着一张心形的卡片。

徐来接过来一看,是刚劲有力的‘徐’字,小虎走了,烈火来了,跟小虎一样嘴上叼着同样款式的卡片,打开一看是‘来’字。

接下来搜救犬们一只只的出场,徐来手上的心形卡片越来越多,连起来是‘徐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徐来能看见自己略略发抖的手,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几个字还是因为天太冷。

然后,本是漆黑的四周突然亮起了彩灯,一闪一闪的特别璀璨,再一看眼前,她都不知道应该给予什么样的反应合适。

正前方,刚才送字卡的搜救犬们排列成一个爱心形状坐立,爱心的头是平安,而这颗心中间站立的是靳时川。

须臾间,平安嘴里好像含着个东西朝她缓缓而来,靳时川跟在平安的身后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沉稳。

他来到她面前,英俊的脸上是认真的神色,他拉起她的手,低沉的嗓音里有一丝忐忑有一丝羞涩,“本来没打算的,他们说不搞这些以后你会怨我,想想也不是怨不怨的问题,不想我们彼此有遗憾……”

说到这儿,他缓缓单膝下跪,从平安的嘴里拿出戒指盒,打开,抬起头看向徐来继续,“你身后是我信仰的国旗,我身后是我并肩的战友,现在我在他们面前向你起誓,我会爱你一生一世,陪你白头偕老,所以,徐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身后队友们齐齐开始喊口号:“嫁给他,嫁给他……”

徐来其实从一开始就懵了,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套,可是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却忘了眼前跪着的人。

靳时川见徐来愣怔的看着他,不由得提醒:“再不答应,我这脸就丢了。”

徐来一听噗嗤一笑,娇嗔的一眼扫去,随即点点头,伸出左手,回答:“我愿意。”

那枚闪着银光的戒指套住徐来的中指,身后爆发了激烈的掌声和吼叫声,以及……犬吠声。

靳时川起身一把把徐来搂进怀里,凑到她耳边轻轻的呼唤:“媳妇儿。”

徐来微微往后仰起头,看向靳时川,甜甜的喊道:“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