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来吃完了早餐,打车去渝大,在校门口下车往校内走去,她今天穿的很休闲,衬衣牛仔裤一脚蹬,头发束成马尾,青春活力美少女的既视感,导致一进校就惹得学生们的注视。
她倒是目不斜视的往里走,今天有课,她懒得耽误时间,刚好看到了共享单车,直接走过去扫了一辆,蹬起脚踏板像个如风的女子。
“那是哪个系的美女?没见过?”
“大一新生吧?”
“我负责接待新生来着,这颜值没道理记不住,可我真的没印象。”
“管他的,是美女总会发光的,咱们学校那群八卦狗仔会放过校园美女吗?必须不能啊!”
“……”
来往学生看见单车上的徐来会跟身边的同伴议论几句,议论完,继续回过头来继续行走,该干嘛干嘛。
徐来放好车子准备往阶梯教室走去,在楼梯口竟然撞见了一人,那人也正好看向徐来,也是一脸吃惊。
“臧秋姐。”这不是苑子安的妈妈吗?
臧秋笑着走了过来,“来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教书,你呢?”
“我也是。”
两人其实本就一见如故,而且还加了微信,偶尔还会跟苑子安聊两句,缘分有时候真的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
徐来看了看时间,对臧秋说:“我准备上课了,等我下课找你。”
臧秋点点头,“好,去吧。”
徐来朝臧秋笑了笑,往楼上走去,她这个人朋友不多全靠眼缘,臧秋就合她眼缘,加上懂事的苑子安小朋友,真的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走进阶梯教室的时候,在座的学生不算多也不算少,因为教室大所以显得比较空旷。
可是徐来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大部分学生的脸上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神情,奇怪,欢喜,惊讶,激动,茫然,懵逼……
门口走进来一个女生,跟一般爱美的女孩子好像不太一样,却能让你在芸芸众生中一眼就注意到她。
人很高,目测170往上,五官精致,一头奶奶灰的短发清爽帅气,一身运动装显得身材纤瘦却凹凸有致,背着一个运动包单手抄兜且面无表情的走到讲台旁。
她看了一眼徐来,语气淡淡:“同学,这是老师的位置。”
徐来朝着这个‘问题少女’点点头,“我知道。”
女生微微颔首,没再吭声,转身往阶梯上走去,随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神情淡漠,对谁都是满不在乎。
迎来的是其他人的回眸,有爱慕的也有不屑的,学校出了名的冷美人白寒,人如其名,又帅又美。
上课铃声打响,徐来看向下面的学生们,进行自我介绍,是有史以来最言简意赅的一个。
她说:“你们好,我是徐来,现在开始点名。”
然后在座的各位男生眼睛亮了,看久了冷美人,又来了一个女神老师,突然觉得生物科学变得超级有意思了起来。
这一天,渝大的论坛炸了,全是关于新来教生物科学的美女老师徐来,而上一次论坛这么火爆是三年前被封为渝大第一冷美人的白寒。
……
一周后,杨洋带着小虎去特勤中队报道,那会儿大家正在训练。
靳时川带杨洋去了训练场,大家看到杨洋开心的不得了,犬犬们看到小虎激动地不得了。
谁说只有人才有革命友谊,人家狗子们也是有的好不好……
靳时川站在大家面前,杨洋在他身边,他对队友们说:“杨洋从今天开始正式加入我们特勤中队。”
其实一开始大家没看到杨洋心里就有了底,恐怕真的遣回原单位了,刘旭也旁敲侧击问过靳时川,队长却说他也说不准,毕竟最后做决定的也不是他。
而现在,这个大家当初的并不待见的杨洋,后来变成大家心心念念的战友,再到如今重新回归的队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却反射弧过长,没了反应。
靳时川瞧着一个二个的眼观鼻,鼻观心不知所措的模样,淡淡的一笑,“好了,此处可以有掌声。”
随即大家才反应过来,鼓掌欢迎。
“杨洋。”靳时川喊。
“到。”杨洋端正站立,声音洪亮。
“小虎。”靳时川看向杨洋身边的拉布拉多。
“汪汪。”小虎仰头吠叫。
“归队。”
“是。”
与此同时,警报声大作,尖锐刺耳,划破整个特勤中队。
靳时川一听,二话不说朝车库狂奔而去。
第47章
从空中俯瞰渝江这座城, 繁华中带着低调, 低调中蕴含斑斓。
高低错落的都市大厦,静谧悠远的城中阁楼, 古朴优雅的边城小筑,悠扬浩瀚的碧海浅滩, 这是一座既适合休闲又特别时尚还带着浓厚文化气息的都市,一座你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而文化气息最为繁华的中流砥柱之一的渝大却热闹非凡,警笛声声, 车来车往。
实验大楼的消防通道停着红色的庞然大物, 周围围了不少的学生和老师,全部抬起头看向从三楼冒出来的阵阵浓烟,很明显的看到窗户边沿的墙体开始发黑。
消防官兵们迅速的铺设水带,记者警察救护人员都一一赶到,随时待命。
靳时川和陆方奇在看这栋实验大楼的内部环境构造图,刚刚校领导跟他们说二楼是化学实验室, 言下之意就是说火势蔓延下去烧到了二楼是不是会造成更大的问题?
陆方奇点头, 化学实验室里的可燃助燃物品众多,如果蔓延下去绝壁会发生爆炸。
加上实验楼后面是篮球场,再后面是宿舍楼, 这学校人群众多,很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靳时川问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的校领导,“确定实验室里没人?”
“没有,这一大早的实验室里怎么会有人呢?”校领导觉得可能是线路引起的火灾,有人的话也应该跑了出来。
就在这时, 徐来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却被挡在了警戒线外不能靠近,她着急的往里面看去,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背影,颀长挺拔像一颗白杨树一般。
“靳时川。”徐来大声的喊着,奈何人声鼎沸,滔滔不绝,她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
可是,另一边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靳时川就这么回头了,并且一眼就瞧见了警戒线外站着的徐来,他回头吩咐队员,“先控制火势,上云梯,外围灭火。”
“是。”战斗员们迅速支起水枪,两人登上云梯,朝起火点处窗户内进行喷射灭火。
靳时川工作的时候特别严肃威武,一身沉重的消防服显得他更加的荷尔蒙爆棚。
很多女学生和女老师老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高大帅气的消防员,眼睛就没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哪怕被安全帽遮住了眉眼,依然不影响他的帅气。
他一步一步走向徐来,一个多礼拜没见她,特别的想,恨不得冲过去紧紧抱住。
可是现在这众目睽睽的又是在工作,那股子思念必须压制的连自己都不能察觉出来。
“你怎么来了?”他公事公办的语气。
“苑子安的妈妈可能在实验室里。”徐来赶紧的说。
靳时川眸色一深,上次电影院那孩子的母亲,他询问:“你确定?”
徐来摇头,“不确定,但是很有可能,她最近都在实验室里。”
昨天徐来跟臧秋在她家吃饭,饭桌子上臧秋提过有个科研项目最近很急,这段时间都要在实验室里过了,苑子安还抱怨说最近妈妈都是早出晚归,自己像一株可怜的小草,外公外婆还笑他来着。
然后早上徐来一到学校就听说实验室着火了,给臧秋打电话又打不通,赶紧的跑过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靳时川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来,“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
“你小心一点。”身后徐来的声音在吵杂的人声中显得是格外清晰,他走了好多步,转头看向人群中的徐来暗自伸手握拳大拇指朝上,微微一点头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那个消防员哥哥是在看我吗?还比了个赞,好苏啊!”
“看你个屁,明明是在看我好不好?”
“要点脸二位,人家刚才在跟徐老师说话。”
然后几个女孩子双双吧目光投向徐来,后者神色严肃的看向三楼着火的位置。
靳时川回去的时候就跟陆方奇说有老师可能在里面,陆方奇刚才就看到徐来跟靳时川说话了,他点头一笑,低语:“嫂子这是担心你了?”
“他告诉我实验室可能有人。”靳时川没工夫开玩笑,人命关天。
“一会儿我带人进去,免得嫂子看着担心,回头跟你掰了。”
陆方奇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是个很能担大任的人,奈何靳时川却总是站在他前面,其实还是怕有个三长两短没办法跟陆家交代。
靳时川拒绝,“不用,还是我去。”
陆方奇拍拍靳时川的肩膀,“好歹我也是指导员,听我一次成吗?”
“成。”靳时川料定这火势不猛,就让他去,“上呼吸器,准备吧。”
“是,队长。”陆方奇俊颜一笑,转身安排其他战斗员。
外围灭火的战斗员松了口气,站在云梯上跟下面的靳时川比了个OK的手势,陆方奇罩上呼吸器,朝靳时川点点头带着人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战斗员们陆续出来,扶着两个一脸黑灰的学生,走在最后的陆方奇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脸上也被黑灰熏得看不清面容,救护人员赶紧的上前去接伤者进行检查。
陆方奇走到校领导面前没好气的问:“你不是说没人吗?”
“我……我真不知道。”
“我看死了人你就知道了。”
“……”
靳时川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方奇,跟平日里那个说话没把门总是笑嘻嘻的小子判若两人,这一脸的肃杀的模样,还真挺让人望而却步的。
“怎么回事?”靳时川问陆方奇,事出必有因。
“像是蓄意纵火,等警察处理吧。”陆方奇看了一眼被抬上救护车的担架,一边摘手套一边对靳时川说:“不跟嫂子说两句,人要上救护车了。”
徐来一瞧见臧秋被医护人员救了出来,赶紧的跟了过去,经检查是吸入过多浓烟,再晚几分钟,就很危险了,现在要送医院,问她是不是家属,她点头说跟车。
靳时川看过去,徐来准备上车,转眸看向靳时川,后者也正好在看她,四目相对,周围的人和事物似乎都静止了一般,而他们的眸中都散发着让对方放心的神色。
相爱的人果然是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安全帽下他勾起唇角微微颔首,救护车旁她紧抿双唇轻轻点头。
靳时川下令收队,而陆方奇则是跟校领导以及警察交涉这次起火所存在的疑点,支队防火办的来处理后续工作,消防车才缓缓的驶离了校园。
……
晚上,靳时川跟徐来打电话,问起了臧秋的情况,徐来对他说:“被火轻微灼伤,皮外伤,就是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医生说要住院。”
靳时川轻轻‘嗯’了一声,在这浓浓的夜色中格外的深沉,“苑子安那小子呢?”
“没哭没闹,还安慰他妈妈,像个小大人似的。”徐来站在病房门口瞧着苑子安跟臧秋说着,继续问道:“我听臧秋姐说陆方奇当时救她的时候好像被砸了一下,没事儿吧?”
“臭小子居然没说,待会儿我去瞧瞧他。”
“嗯。”
须臾间的沉默,两人似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还有那颗装满对方不停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随着呼吸不受控制的跳跃。
“怎么不说话。”两人居然同时开口。
徐来踱步到走廊的尽头,窗户外的风灌了进来,似乎要把她的思念吹到电话那头去,“明明在一个城市,却搞得像异地恋。”
“后悔了?”靳时川点了一支烟,这才继续说道:“后悔也没办法,答应了做我的女人,我是不会放手的。”
“对啊,你千万别放手。”徐来噗嗤一笑,“反正我赖着你了,这辈子非你不可。”
靳时川轻轻的一笑,“徐老师,大晚上的别撩我啊!”
“靳队长,我是真的想你了。”口吻确实是跟说的一样,能融化某人的心。
“嗯。”要命了,这丫头有毒,一句想你了都能让他头皮发麻。
“嗯?”徐来靠着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窗户边敲打着,嗯就完了?也不回应个什么?
“徐来,你再这样,把我憋坏了,以后可怜的是你。”靳时川咬牙切齿的说道。
徐来听见电话里是隐忍的警告,一想到他此刻的表情,就忍不住咧嘴笑,“哎,我是喜欢你的人,是心灵上的喜欢,又不是为了跟你那啥对吧?”
靳时川一听暗自顶了顶腮帮,呵!这话说的还挺大义凛然的,还是说要跟他玩柏拉图那一套?他玩个屁那一套,死都不玩。
“你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方式是要身心结合吗?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必须遵循原始本能,懂?”换句话说就是在床上往死里弄,却又弄不死,欲罢不能。
徐来一听脸就红了,她为什么要跟他探讨人类的原始本能?
“苑子安找我了,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多半能听见一本正经的靳队长跟他说荤话了。
“我这周休假,咱们可以好好探讨一下人性问题。”靳时川知道徐来害羞了,可是就是想逗她。
徐来暗自清了清嗓子,怎么又绕回来了,她梗着脖子,耳根子都在发烫,“挂了挂了。”
靳时川听到挂断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让情绪稳定一下,放松紧绷的身体和差点被唤醒的东西。
第48章
单纯的月朗星稀, 复杂的人心所向, 袅袅轻烟混着淡尘与这夜色相融。
一支闭,这才彻底压制了绵延无尽的遐想……
靳时川迈步朝着干部宿舍走去。
陆方奇裸着上半身有些艰难的在背上上药, 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陆方奇转头问。
“我。”靳时川的声音特别的淡。
陆方奇收回药瓶,拎起床上的迷彩T恤穿好, 这才起身去开门。
“熄灯了还不睡,怎么,想我?”陆方奇又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
靳时川一边走进来一边顺着陆方奇的话说:“对, 想你, 想跟你睡。”
“老大,你中邪了?”
“脱衣服。”
身后陆方奇大眼一瞪,吃惊不已,双手护胸,连连摇头,“卧槽, 你想嫂子也别搞我啊, 我一大老爷们儿不跟你来那套,你帅破天际我也要守住我的贞操。”
靳时川转身瞧着陆方奇的样子,给乐了, “老子这辈子就只稀罕那么一个女人,你?下辈子变女人都没用。”
“那你这大晚上不睡的来我这儿让我脱衣服,鬼知道你受什么刺激了。”陆方奇稍微缓了一口气,这个老处/男/阴晴不定,谁知道他想什么。
“徐来说你今天救人的时候被砸了一下, 来瞅瞅。”靳时川说明来意。
“嗨。”陆方奇摆摆手,“皮糙肉厚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事儿。”
靳时处定睛一看,弯腰从床脚处拿出药油,举在手上,“一进屋就闻到味儿了,脱了我看看。”
“真没事儿。”陆方奇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陆指导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是拿来扛的。”靳时川语气虽然淡淡的,可是眼神和脸色却是妥妥的命令。
陆方奇叹了口气,拉开椅子脱了上衣,一屁股坐了上去,背对着靳时川,“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比你小一岁而已。”
靳时川瞧着陆方奇宽阔的背脊,由上自下一道挺厉害的淤青,还肿了起来。
他拧开药油瓶盖,往手心里倒了倒,双手搓了搓,用力的按上去,活血祛瘀。
“哎哟,你轻点儿。”陆方奇眉头拧成了川字。
“不是只比我小一岁,不是小孩子了么,这点痛都受不住?”
“你这力道任谁也受不住。”陆方奇突然想到了徐来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笑道:“哎,以后对咱嫂子得温柔点儿哦。”
话音刚落,靳时川又加大力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后你找媳妇儿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其实你说不想找吧还是想,一个人啊,总归寂寞,不过我们消防兵不比其他,一句话,难啊!”陆方奇跟靳时川闲话家常起来,“你特训那段时间,赵刚那小子刚跟女朋友分了手,人姑娘说跟他耗不起了,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
“难怪看那小子最近提不起精神,怎么没跟我说。”
“感情的事儿咋说?自个儿得想通,要不脱了这身军装,要不找个像徐来那样支持你的姑娘,既舍不得脱了这身军装,又找不到体谅我们这份工作的姑娘,那就单着,想明白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第二天的太阳照样升起,该训练还得训练,该出警一刻也不耽搁,看到自己救下来的人和事,得到了老百姓的掌声,那一刻就会觉着没女人没什么所谓,老子有这一身军装就是最大的荣光。”
陆方奇这个人从小浑惯了,他家陆首长都已经拿他没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依然我行我素,可是他就听靳时川的。
人在年少时都有一个崇拜者,说大点就是偶像,一个到哪儿都发光发亮的人物,靳时川就是这样一群人中间的那个光点,而陆方奇就是追逐这光点的那个人。
是以,他追随到现在。
进了部队,在这个大熔炉里融掉了一身坏毛病,有了强健的身子骨,也有一颗玲珑剔透心,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人,能言会道也看得通透,就是吊儿郎当,总让人觉得他长不大。
其实他这个人吧向来看破不说破,只有在靳时川这里能长篇大论,还字字珠玑,连靳时川都佩服他这张嘴。
“指导员就是指导员,这嘴上功夫真不是盖的。”靳时川在陆方奇背上拍了一下,“行了。”
陆方奇又是一个吃痛,转身瞪一眼靳时川,“哥,说个题外话,之前我去上头开会,又听领导们说考核的事儿,你借口来借口去也几年了,现在有了女朋友,结婚了以后在这一线待着始终不好,委屈了嫂子,该考虑转职了吧?”
这个问题靳时川思忖过,也认真的考虑过,考核升衔转职是迟早的事儿,只不过不是现在,牵袢太多,放不下。
“心里有数。”靳时川站起身来,“走了,早点睡,别瞎操心些有的没的。”
陆方奇哭笑不得,“成,我这是狗拿耗子了。”
‘砰’一声,门被靳时川从外关上。
过了几天,靳时川他们收到消息,关于渝大实验室火灾的事儿。
这场火起源于一个患有精神疾病患者的学生,是他蓄意纵火,已经被警方带走,经查实此名学生在校长期收到欺凌和精神上的压抑,有了被迫害妄想症,想要一把火烧了干净,哪知道迷迷糊糊去了实验大楼。
而当时在另外一间实验室的臧秋跟两个学生做研究的时候发现了门缝里冒出来的烟,一打开门火光四起,无路可逃,恰巧他们这间实验室又没有窗户,只能用布沾水躲在角落等待救援,谁知道因时间过长还是吸入了过量浓烟。
幸好消防员来得及时,把他们救了出去,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告一段落,靳时川跟徐来打电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徐来说警方也找过了臧秋和那两个学生录口供,说着说着还挺感叹的。
现代人精神压力大,动不动就是抑郁症,精神妄想,害了自己不说还害别人,说到底科技在发达,人性也在膨胀,抛开所见所闻,就是网络上那些看不到的键盘侠都足以杀人,何况是真实存在于我们身边的未知人和事。
其实做人还是留有余地好,多交朋友,少树敌,人人都懂得这么做,我们生活的环境才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干净。
“徐老师果然是文化人。”靳时川听完徐来的感悟,打总结。
徐来嗤笑一声,“我是文化人,你不是?”
“我是军人。”靳时川回答。
“哦,那就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徐来调侃。
靳时川轻笑一声,“这理还是说得清的,毕竟我要休假了,咱们好好面谈。”
徐来算了算时间,今天周四,靳时川周五离队,周日下午归队,明天可以见面,但是突然想到之前说的那些个问题,脸就有些烧了起来。
“怎么,害怕?”靳时川见徐来没说话,不由得一笑,“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徐老师,怂了?”
“我有什么好怂的。”她话音一转,声音都变得轻柔起来,“那我们确实也是很久没见了哦!”
靳时川一听低沉的嗓音也充满了温柔,“这两天都给你,任你摆布,嗯?”
“好呀!”徐来大方的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带我去见平安。”
“依你。”好吧,他还要跟平安争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靳时攒就去犬舍看平安。
这小子一见到靳时川来,就摇着尾巴往铁栏杆上扑。
靳时川打开门,走进去,平安就往他身上扑,他一边笑着去顺平安的头顶,一边笑问:“出去遛个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