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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跟人家比吗?人家是福宝、福宝!听懂了吗?”潘桃暴躁起来了,也不知道她在生谁的气。

“有区别吗?”刘小麦好奇地问,“不都是用老刘家的钱上学的吗?我三叔交家用是交家用,我三婶那个开销却也不小吧。”

“确实啊。”刘二柱点着头,跟刘小麦答疑解惑,“老刘家就那么点钱,你三叔一家多用一分,你大伯家就要少用一分啦。你大婶子贤惠,是长媳,肯定是宁愿苛待自家姑娘,也要帮别人养孩子的。”

潘桃:“……”

她手抖呵抖呵着,都拿不稳藤条了。

是这回事吗?她现在做的事在外人看来居然是这样的?

“刘二柱,你管别人家的事情干什么?”张秀红在喊他,“过来烧火!”

“来了来了,红子别生气。”

小刘家窗子一关,刘小麦父女俩了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妈,别打了,我好疼……”

“妈,我不比福宝差的……”

院子里,潘桃看着她的一对儿女,一个个都这么的痛苦、这么的可怜。

她突然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日子什么时候就过成了这样?

小刘家,刘小豆和刘小虎在听收音机喝糖水,刘小麦出了门,去她家的小自留地上,看看碧青的菜畦。

正在锄着草,她面前落下来一道人影。

刘小麦有那么一丝不详的预感,她谨慎地抬头,就看到了福宝那张肉乎乎的脸蛋。

“……”刘小麦惆怅。

福宝在刘老太坚持不懈的投喂之下,长相已经非常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而她刘小麦虽然头发已经黑了,但站出去给人家的第一印象还是“黄毛丫头”,这可不行啊,影响气质,她要是当了什么干部,还影响威信。

就像现在,同学们都喊她“小班长”。怎么就小了呢?

福宝一伸手,手心是两个鸡蛋糕。

“小麦姐姐,我给你鸡蛋糕吃。”

诶,锦鲤女主这是来给她示好吗?

刘小麦不敢相信,在很久以前,锦鲤一家刚回来的时候,给过他们米糕吃,结果他们没敢吃就当没这回事了,后来姚静似乎有些不开心。

刘小麦没接鸡蛋糕,她拿着锄头:“谢谢福宝,鸡蛋糕还是你自己吃吧,心意我领了。我现在手脏呢,不好拿了吃。”

福宝歪了歪头,眨巴着眼,语出惊人。

“小麦姐姐,我喂你吃好不好?”

“!”刘小麦险些一锄头凿到自己脚,“不必了不必了,我主要是不爱吃糕点。”

锦鲤女主家的糕点是这么好吃的吗?吃是吃快活了,回头还不知道要用什么还呢。

福宝泫然若泣:“小麦姐姐,你还在生我气吗?”

生气?还?

刘小麦完全听不懂:“没有的事,我从来不生别人气。”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刘小麦心平气和,刘小麦心如止水。

日了,忍不住了!

刘小麦把锄头一扛:“我回去了!”

“小麦姐姐……”

福宝还要跟,又一个人跌跌撞撞到老刘家来了。

“安文玉出事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码着码着睡着了……抱歉!

一百四十二第142章

来人居然是刘四柱。

刘四柱灰头土脸面无人色, 一副有鬼在追他一样, 一进门就朝老刘家堂屋地上一坐,擤着鼻涕抹着泪。

“我真傻, 真的, ”刘四柱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 “我单知道运输公司里头有人在车里藏东西带出去倒卖,我不知道车里还能藏人。”

“运输公司??”

刘老太耳朵里头只容得下这四个字, 原本气哼哼盯着刘四柱的,这会儿她老脸一变, 挤出来瘆人的慈爱。

“四柱呀, 你怎么知道运输公司的事呢?”

刘四柱抹了把脸,“我在运输公司当临时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刘四柱, 运输公司临时工!

刘老太抖起了, 抖出一副要晕厥的样子。

“我老刘家祖坟冒青烟啦……我老刘家出三个工人啦!”

刘二柱带着妻儿们刚进来, 张口就问:

“四柱啊, 这就是你初中毕业后一次也不回来的缘由?”

……嘎。

眼睛已经闭上的刘老太坚强地睁开眼,斜着看刘四柱。

她想起来这一年多来她总是去公社找刘四柱, 刘四柱开始还敷衍敷衍她,再就是避而不见, 最后变成了完完全全找不到刘四柱这个人。

刘四柱面皮子抽了一下:“我跟我三哥学的。”

别怪他,在老刘家开这个头的可不是他刘四柱。

姚静听见了,蹙起眉头:“三柱那是太忙了, 他的心始终没有离开老刘家。”

“好了好了。”刘老太拉着脸打断他们,看了一圈,挑中了软柿子刘二柱开捏,“你一个外人,到我老刘家干什么交易?谁请你来的,谁请你来的?”

刘小麦歪了歪脑袋,眨巴着眼睛:“我想我四叔啦,嘻嘻。”

一股酸水从刘老太胃里泛了上来:“……你跟谁学的这副恶心作态?”

然后一不小心她的目光落在了天真无邪的福宝身上,刘老太闭嘴了。

张秀红“嗤”了一声,懒得搭理刘老太,着急地问刘四柱。

“你之前说什么东西,安文玉怎么就出事了?”

一提到这里,刘四柱又发病了,玩命地用拳头捶地。

“……我一开车厢,发现里头躲着一个女人,她给了我一个金戒指,让我别声张,我就没声张……”

张秀红的眉毛飞了起来:“那个女人就是安文玉?!”

“我不知道啊。”刘四柱冤枉的不得了,“我要是知道她是安文玉,我说什么也不能放她走啊,我还收她金戒指,活生生把我的工作玩没了,嗷嗷嗷……”

工作完玩没了??

刘老太这下是真的要昏厥了,刘二柱上前一步好心扶她。

“妈,你别这样。你现在昏了,我们这么多人在场,回头牵涉到我们,我们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这叫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气人啊,太气人啦!

一滴浑浊的老泪淌下来,刘老太被刘二柱气得吊起来一口气,硬生生撑住了。

“刘四柱,你这个废物……孽种……倒霉玩意儿!”

刘老太破口大骂,呸一声就吐刘四柱身上了。

潘桃冷笑一声,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生儿子完全没用。

目光落到一直依偎在她身边的刘小萍身上,潘桃咬了咬牙,心里做好了决定。

小萍想要念书,那就送她念书。

反正老刘家的丫头片子念书都比小子念书好,刘小军比不过福宝,刘小虎比不过刘小豆。至于刘小麦,那是公社之光,比不过比不过。

姚静看着刘四柱这样子,心里十分腻味。

亏得刘三柱还跟她夸过,老刘家如果有人真能出息一把,就是刘四柱呢。

就这?就这?

这边两房各怀心思,小刘家难得没有斤斤计较的心思,只盯着刘四柱。

“你不认识安文玉怎么又晓得她出事了?刘四柱,你赶紧把话说清楚!”

“队里李主任带着他儿子再过来了嘛,他们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她是安文玉,我几年前见过她的。”刘四柱捶胸顿足,“都是乡里乡亲的,她居然这般害我!”

刘小麦无语:“难道有人逼着你收她金戒指吗?”

刘四柱不说话了,哭哭啼啼,“妈……”

刘老太一脚就踹开他了:“别喊我别喊我,我跟你不认识。”

刘四柱没皮没脸地抱住她大腿:“妈,你让我三哥给我找找人吧,你有钱吗,能不能借一点给我去运输公司打点打点啊,我是真想要那个工作……”

原来是为了这个回来的!刘老太浑身都皮肉都在抖。

刘大柱一回来就看到这副场景,他摇着头直叹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小刘家一堆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老刘家真的不行。

“去找大队长问问情况吧。”

吴国安在松梗大队简直是历劫来的,他早就被通知去县里了。

他媳妇在家,流着泪抓着张秀红的手:“安文玉那颗心怎么就被捂不热呢?我们对她多好啊,多好啊。”

刘小麦垂下眼帘。

她如果是安文玉,也会一心离开这个让她受难的地方。可惜时代原因,她作为下乡知青,并没有擅自离开的权利。

吴国安媳妇知道的多一些,跟他们复盘安文玉出逃记。

安文玉让李主任和何在洲在路边等她,她去上个公厕。

结果可怜的李主任等了又等,不见人出来。进去一找,公厕后面的窗子大开,安文玉早就爬窗走了。

怕影响仕途,李主任没敢立刻报到派出所。她带着何在洲一路问人,追到了县里运输公司,但是安文玉已经搭上顺风车离开了。

这可就坏事了啊。

李主任哭天抢地地去找了公安,公安干脆利落通知了吴国安,吴国安满头大汗地赶了过去,现在正在全体出动追回安文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哟。”张秀红唉声叹气。

“你们别管啦。”吴国安媳妇拍了拍她的手,“安文玉肯定是能找回来的,不关你的事,你心里别有负担。”

张秀红长吁短叹地回了家,她对安文玉其实也没什么真心,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这次回来了,她在队里的日子怕是又要难起来了。”

刘小麦沉默了一下:“那何在洲呢?”

唉,谁知道呢。

第二天傍晚,安文玉被追回来了,她宛如木塑泥胎被民兵送回了家。

何在洲走在她旁边,黯淡成一道影子。

“你以后看着你妈。”吴国安黑着脸说,“她精神状态不行,为了她好,她能不出来就别出来了,以前不就做得挺好吗?”

何在洲的声音冷淡淡的。

“好。”

人散之后,刘小麦跑过来了,喊了他一声:“何在洲。”

何在洲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平静地走回了土坯屋里。

“大姐大姐,回去吧!”刘小虎喊她,“我们要听你讲你学校的事情。”

刘小豆道:“才不是,是小虎、想背书、给大姐听。”

刘小虎瞳孔地震:“?”

刘小麦心底一叹,脸上在笑,摸了摸他们脑袋,“我们回去吧。”

三号的时候,松梗大队一行人去了公社表演,结果也很不错,一人拿了一个茶缸子回来。

但李主任和大队长都兴致不高,任谁摊上了安文玉的事都高兴不起来。这说明他们工作不严谨啊,表演节目这种表面工程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哦。

刘小麦一家是没有这样的压力的。刘小麦在家里度过了躺吃躺喝的几天,回到县中学过艰苦的生活。

十一月的时候,期中考试到了。

瘦了一圈的王林林憔悴地看着她:“刘小麦,你什么时候给我划重点啊?”

刘小麦倒拿着铅笔,在他的桌子上围绕课本画了一个虚空的圆。

王林林人傻了:“???”

“开玩笑开玩笑,重点嘛,我还是可以画一点的。”

刘小麦仔细专研了何在洲给她的考题书,把初一的题目都扒拉了出来,分别归类,找到了这个年代喜欢考的知识点。

刘小麦把那些知识点给王林林圈了出来。

“吃吃吃。”王林林精神了,把糖栗子往刘小麦桌上推,“我只要把这些知识复习一下,是不是就稳了?”

“我曾经给我老家的弟弟划过重点,于是他就学了重点,你猜他最后怎么了。”刘小麦慢悠悠道。

王林林兴奋:“稳过!”

“错,是一半都不会。”刘小麦发出恶魔低语。

王林林裂开了。

刘小麦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他好歹混了个及格。”

“……那不是跟我以前的水平一样吗?”王林林感觉受到了欺骗。

“你原来有稳及格的水平?”刘小麦诧异。

“我……”王林林着急地推眼镜。

刘小麦又丢了一张纸给他:“这是我总结的好句子,你可以用到语文作文上。你好好背,语文成绩说不定能比及格多五分。”

王林林忍辱负重地接过来:“……哦。”

王林林回家后,睡到半夜还不踏实,又起来看书,老王家灯火通明。

王副厂长起夜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爸,你别打扰我,刘小麦让我背书呢!”王林林嚷嚷道。

王德就啧了一声。

这小刘家挺老实的啊,当姑娘的在学校带着他儿子学习,当爹的在厂里兢兢业业。

刘二柱还说跟他有手足之情,这是真把他当好兄弟了啊,这让王副厂长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对不住乡下老实人。

期中考试在周五,刘小麦考完之后,刘二柱来接她回家。

刘小麦没说话,刘二柱也不敢说话。

憋了半天,刘二柱忍不住了。

“麦啊,没考好就没考好,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反正我们队里也没人在县中学念书,我们回去就吹你是第一名,他们也不晓得。”

回神的刘小麦:“……”

“没,我考得蛮好的。”她认真地说。

“行行行,爸相信你,你考的肯定好。”刘二柱满口称是。

刘小麦摸了摸额头。

怎么感觉这么敷衍呢?

她在想什么呢,她想的是如果这次王林林考的不错,该怎么争取王副厂长的刮目相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一百四十三第143章

刘小麦又考了第一。

这是小事了, 刘小麦平平淡淡地取过试卷, 平平淡淡地坐在位置上,然后平平淡淡地看向王林林。

刚刚因为语文考到80分笑歪了嘴的王林林:“……”

他推了推眼睛:“虽然我分比不上你, 但是我已经进步很大了。人嘛, 知足常乐最重要。”

刘小麦看着自家一桌的满分,略略忧郁。

“什么时候能真正地全县比一次呢。”

王林林:“?”

这就是天才的烦恼吗?惹不起惹不起。

刘小麦考了第一, 她自己是习以为常了,她的同学们却震惊了。

原来以为刘小麦是小学学得好, 现在从头开始学初中知识,她还能这么好?

想想也该这样, 在犄角旮旯的农村还能考全县第一的人, 到了县城,和城里孩子接受了一样的教育,怎么可能不进反退。

于是一下课, 刘小麦就被热情的同学们围住了。

“小班长, 你平时怎么学的哟?”

“你有没有学习的好办法好窍门呀小班长, 分享给我们行不行?”

之前摸底考试考第一的时候, 只是同宿舍的几个跟她打听这些。

这次期中考试考完了,好些班上的同学都过来了。

刘小麦心里挺高兴的, 这说明同学们越来越认可她了。

她丝毫不藏私,大方地把那些告诉过室友的学习方法、给王林林划重点的方法, 都分享给了班上的同学。

人群散后,王林林一脸的苍白。

眼镜滑到了鼻尖上,他都忘记了扶。

“王林林同学, 你怎么了啊?”刘小麦关心他,“是刚刚人多,你被挤着了?”

“让你跟我换位置,你不跟我换。现在难受了吧?”来找刘小麦的马爱梅立刻嘴王林林,“你现在跟我换还来得及,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同学。”

王林林头上都冒冷汗了,他郁闷地看着刘小麦,小声问:“你怎么把那些好方法都告诉别的同学了?”

“什么叫别的同学,都是自己的同学,我们是一个集体。”刘小麦义正言辞,“王林林,你这种思想不是很端正啊,让你上政治课的时候别睡觉,你非打瞌睡。”

“……我现在都不上课睡觉了。”回了一句,王林林才发现自己被带偏了,连忙接着原来的话题说,“你告诉别人了,我、我怎么办?”

刘小麦奇怪:“关你什么事?”

王林林涨红了脸,干脆问马爱梅:“刘小麦把告诉过你们的学习方法又告诉别的同学,你不生气?”

他这可就问错人了,马爱梅是刘小麦的真爱粉呢。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马爱梅莫名其妙,“这是小麦的东西,她愿意告诉谁就告诉谁,这是她的自由。”

王林林:“……”

啊啊啊啊啊更郁闷了!

他气恼地不跟刘小麦说话,还故意在她身边吃糖栗子,剥得咔嚓咔嚓响。

“王林林,起立!”

王老师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班级的后门口,一双鹰目盯住了动静太大的王林林。

“想吃出来吃,我看着你吃。”

“咳……咳!”王林林太不幸了,他居然被糖栗子卡喉咙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啊啊。

王林林跟刘小麦整整变扭了一天,放学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拦住要走的刘小麦。

“你怎么不哄哄我?”

“?”刘小麦绝情地开口,“你又不是我亲弟。”

就是亲弟,那也没有她巴巴去哄的道理啊。

刘小虎现在多乖啊,没鸡蛋糕吃也只能自己生闷气,生完闷气就想开了,还把他那毛茸茸的圆脑袋凑到刘小麦手底下,让她摸。

王林林受不了啊,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我都喊你姐了!”

他明明比刘小麦大好不好。

为了成绩好一点,他身为堂堂的男子汉,都卑微成什么样子啦。

而刘小麦偏偏不懂珍惜,瞧这无所谓的样子,太可恶了吧。

“认我为姐的可太多了,”刘小麦意味深长,“你还有个义兄弟叫黑子,等有机会了,我会让你们兄弟俩会会面的。”

王林林扯嘴角:“他的名字真土,不如我。是你们乡下的吗?”

“公社的。”刘小麦实话实话。

“那可以。”王林林扭扭捏捏起来了,“要是我爸同意,我跟你一起去你们公社玩。”

“太欢迎了,到时候我肯定给你一个大惊喜。”刘小麦背上了书包,“心情好点了没有,不气了吧?”

王林林瞥着她:“气有什么用,你在意吗?”

刘小麦笑了:“当然不在意。”

“……这不就行了。”王林林老气横秋地叹气,“说了你又不会改。”

“我不用改啊,我又没做错。”

在王林林眼中,刘小麦左脸写着“固执”,右脸写着“己见”。

他就听见刘小麦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说。

“知道学习的方法不重要,努力最重要,你比别的同学更加努力,就不用怕他们多快好省赶超你啦。”

……是这样吗?

王林林一想,不对啊,他追着刘小麦喊:“努力是那么轻松的事吗?刘小麦,你想的太容易了!”

刘小麦没搭理他了,已经去了学校门口,刘二柱同志今天要带她去下馆子吃红烧肉。

刘二柱见到了一副奇景。

刘小麦人不多大,在人群里都被淹没了,可是周围好些比她高大的孩子,看到了都跟她打招呼,说什么“小班长再见”。

刘小麦又不是今天当班长的,怎么突然情况变了呢。

“麦啊,你同学今天可真热情啊。”刘二柱骑着自行车的时候,忍不住感慨。

刘小麦慢慢悠悠道:“这应当也有我期中考试考了第一的原因。”

“吱呀”一声,刘二柱的自行车冷不丁扭曲地停下了。

刘小麦差点被颠下去:“爸,怎么啦?”

“……没。”刘二柱飘忽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