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不敢了,我下次不再一个人溜出去了,真的不敢了!”抱着阎,赖在阎怀里撒娇,头在阎怀里蹭啊蹭,果然,殿内温度立刻升了几分。

“不敢?你都说了多少次不敢了?每次不敢都超不过十天,这次不敢打算维持几天?”阎还是冷着脸,阴鸷的盯着我。

“老公~~,亲爱的~~,亲爱的老公,人家真的不敢了,真的!”软软的声调,糯乎乎的撒娇又透着真挚和坚定:“真的不敢再这样吓你了,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吓倒你了,对不起!不会再让阎这样担心了。”

环着阎的脖子,头埋在阎的胸口,听着阎结实有力的心跳声,闻着阎身上熟悉的龙诞香,全身的毛孔血液都舒服的伸起了懒腰。

殿内温度终于恢复了正常,被阎紧紧的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刚做好的柔嫩的水豆腐,怕一碰,就--碎了,声音还心有余悸的颤抖和恳求:“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傻瓜,你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爹,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失笑,没想到什么事都成竹在胸的阎也有这样不安全不确定,这样害怕的时候。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阎像个固执的小孩,一定要我的承诺。

“嗯,朴晗永远和阎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阎!”阎不安全的声音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狼,从喉咙深出发出痛苦的低吟。

“说:我永远不离开阎,永远和阎在一起!”阎一贯的命令式语气,可神态却像是垂下双翅的孤凤迷了路。

若是平时,阎用这中语气和我说话,我定是不理睬他的,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阎的反常,也或许是阎身上散发出的沉痛惶然的气息让我窒息,捧着阎的脸,凝视阎的眼:

“我永远不会离开阎,永远和阎在一起。”

抚着阎下巴上青色的胡渣,扎的手有点疼,亲亲阎的眼,阎的鼻,阎的唇,点点沾染了香唾,:

“朴卡呢?朴卡没事吧?”我故作不在意的问,要知道阎这家伙的醋意可是十分浓烈的,要是知道我担心朴卡,他不知道怎么报复朴卡呢。

“禁事堂受刑!”阎眼眸一闪,温度立刻下降,我一凛,心想:朴卡,对不住了,你当修炼吧,我帮不了你啊!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阎一定很累吧,阎一定没休息吧?几天?我昏迷了几天?”即使是憔悴的阎,身上依然又一股凌厉的气势,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势。

阎牢牢的锁视我,不语。

往床里移去,拍拍自己的旁边:“阎,睡吧,休息一会,别担心,睡吧,好好休息,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对着阎甜甜的安抚着笑。

被阎当抱枕一样抱着,头埋在我颈脖处,闻着馨香。看阎闭上了眼,脸凑过去,轻轻的吻上阎的嘴角,阎睁开眼,看着我,突然含住我的唇,我讶异的看着阎,无声的笑笑。

然后就是一阵深沉激烈的拥吻,每一次,仿佛都要将我吞拆入腹,恨不得要我融入他的骨血,和他完全融在一起般,那样深沉的吻,那样深沉的爱。

从眼睛到耳朵,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到胳膊,到背部,到全身,衣服不觉间撕烈,猛烈炙热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轻咬,恨恨的,狠狠的,下口,却,轻轻的。

仿佛亲不够般,咬不够般,要不够般,一次又一次,两人的汗水津液混合在一起,空气里尽是爱的气息,淫靡的味道,汗水干了再做,做了又干,直到两人都累的沉沉睡去。

凰胥晗,这个叫凰胥晗的孩子和我是什么关系?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倚靠在阎怀里,想着前几日在沧浪楼见到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应该和我的过去有关吧?在念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时,脑中瞬间闪过的画面竟叫内心霎时充实了起来,真是奇怪。

心底缓缓的有直觉流过,感觉自己丢失了六年的记忆要回来了,阎瞒了我六年的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对于这段记忆,真的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既执着又害怕,害怕这段被隐藏的记忆揭开之后,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毕竟从没人和我说过什么,可心底又在隐隐的期待。

而这段回忆又是阎最不愿我想起来的,若我真的想起什么,会不会表示,我和阎的缘分就这样尽了呢?

不,我们的缘分怎么可能会尽嘛,阎是我的亲亲老公,我生命的另一半,我们还有小野和小寻,我们生命的延续,我们的缘分怎么尽呢,庸人自扰了。

我摇头失笑,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好笑。

静静的看着阎的睡颜,甜蜜且满足,我何其有幸,被眼前这个男子垂爱。

轻轻的在阎的唇上偷一个香吻。

赛武节到了,阎很忙很累吧,真是傻瓜,也不注意休息。

政治上的事我从不参与,只是偶尔阎和我说起的时候会提一点的建议,但奇怪的是,通常我觉得极其平常普通的事情,被阎听起来就是不可思议的政治策略,我总觉得我说的东西都是天下人皆知的才对,难道我真的是天纵奇才?

呵呵,不论我曾经有什么样的过去,有什么样的秘密,我有预感,一切即将揭开。

也不管过去曾有过什么,既然我现在已经拥有了温暖的家,我就一定会好好珍惜现在。不会因为过去影响现在,而我之所以一直执着于过去,也是心底的那抹空洞和执念。

现在的我笃定的以为阎和我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认为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应当把握现在,却忘记了,爱一样可以毁灭一切。

不祥眼瞳

月桥花屋朱门映着花窗,垂下的幕帘窗纱被一双稚嫩的小手轻轻佻起,芳柱上彩绳随之摇曳摆动,两个小人儿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朝龙床走来,嘴角还带着得逞的笑,又被他们躲过了侍卫去。

抬头,赫然见我醒着,还睁着明亮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看,两个小家伙动作整齐的赶紧伸出食指放在嘴上,朝我作噤声的动作,我眨眨眼表示了解。

熟门熟路的摸到床边,开始轻手轻脚的将帐帘拉开,卷起犀角帘钩的紫色帏帐,当看到我和阎明显是没穿衣服时,顿时脸色就变了,火气噌就上来了,微弱的呼吸声将空气划起波纹,轻移阎紧抱我的胳膊,想将我‘解救’出来。

可惜两人道行太浅,阎睡眠也是极浅的,我抽身刚动了一下,阎立刻就又将我抱紧了,两崽子才碰到阎呢,沉闷的杀气顿时充斥了整个寝宫,阎冰蓝的眼睛倏地睁开,手掌一挥,伴着一声“滚”字和两声同时响起的“啊”字,两小家伙‘biu’齐唰唰的飞了出去,‘砰’‘砰’两声,摔在外面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摇摇头,幸灾乐祸的笑:“唉~~,失败失败!同志仍需努力呀!”

我话音刚落,意料之中的,外面传来侍卫们衣诀唰唰的声音,接着就是两小崽子的叫嚣声: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抓本王子/公主。”

然后是侍卫长冰冷却又无奈的声音响起:“王子殿下,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带下去!”

两崽子熟练的骂道:“阎炙寒!王八蛋!下手这么狠!”音调一变,又可怜兮兮道:“娘~~,小野/小寻的骨头摔断了,胳膊断了,腿也断了,好痛啊,娘~~~!”

“禁足一个月,抄经书一百遍。”阎冷冷的说道。

外面声音霍然一顿,立刻又响起:“王八蛋!决斗!我和你决斗~~~~”声音渐行渐远。

看着阎阴鸷的表情,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捧腹大笑,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活宝啊,只是不知道这骂人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阎,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要找你决斗呢,哈哈哈~~”笑着笑着,忽然发现阎的的眼神有点沉暗,笑声一停,低头看看自己,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至胸部,露出一大片肌肤,发现异样的我赶紧学习鸵鸟精神,身子飞快的滑进被子里,捂住头,大喊:

“我睡着了,我真的睡着了!”就差举起白旗大喊投降了。

阎钻进被窝,啃着我的锁骨,笑的妖娆,嗓音沉浊沙涩:“娘子,为夫伺候你就寝。”

宫外春梅懒懒,凭自将脸羞红。

赛武节是北悍最盛大的两个节日之一,其热闹自是非同一般,学武之人莫不想借此飞黄腾达。

而经过六年的发展,北悍国赫然成了这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不论是军事力量还是经济,都远胜于其他两国。

尤其是畜牧业的发展,给北悍国带来很大的商机,农业中商品生产扩大,出现商品粮和棉花、生丝、蓝靛、烟草等经济作物的专业化产区,产品远销西憷国中原国市场,经济危机之后,北悍国的经济迅速恢复,开始向鼎盛发展。

阎也不是老百姓眼中的妖魔,在我可以宣传之下,就连我家小野也被传成是仙童降世,乃祥瑞之兆,我可不想自己聪明可爱的两个宝贝,一出生就被人叫成妖怪。

战乱时有发生,抓到的刺客,不说上百也有七八十个,六年的时间,三国都在养精蓄锐,但要说发展最快的,却是被称作三不管地带的桑原城,桑原城的手工业十分发达,主要手工业生产的技术水平超过这里任何国家。

手工业生产的主要形式是封建制经济的作坊和家庭手工业,大型官营作坊的优质产品主要为满足宫廷和贵族奢侈生活的需要,其次才供出口。在一些港口城郭,包买商通过预付款项、提供原料并收购其产品等手段来控制手工业者的小型作坊的生产,但尚未出现先进的工场手工业。

活跃的商业贸易逐步打破了各地区的闭塞隔绝状态。沿着陆路和水路商道形成许多区域性的国内市场。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商业和外贸的发展,桑原城开始起着工商业中心的作用。拥有雄厚货币资本的钱商在各大城市开设钱庄、银行,经营存放款业务。财力雄厚的商人充当皇室、贵族及官方的御用商人和财政金融经纪人。

至于桑原城其余的事情我却是一概不知。阎将我保护的滴水不漏,尤其是中原国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

远远的看着斗击台上淡定的孩童,这个叫凰胥晗的孩童,想着初听到这个名字时脑袋里闪过的画面,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定和我的过去有着某种联系吧?

心中乱的很,既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又怕那段记忆会毁了自己现在的生活,说了不去探究,让一切顺其自然,可双腿还是跨进了沧浪楼,只为这个奇怪的孩童。

琥珀眼瞳,传说中的不祥之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眼瞳;这是朴卡告诉我的。

不祥之人,如此年幼的孩子就被冠上这样一个‘帽子’,是何其的悲伤。

但他也一定是幸运的吧,他的父母也一定是极其疼爱他的吧,否则怎会小小年纪面对他不该承受的风言风语时,还能有如此淡定自若,潇洒如风的气质。

忽然想起那日夸他眼睛漂亮时,他眼低一闪而逝的哀伤,他很在意吧,怕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真的会带给身边的人灾难,这个孩子过于早熟了。

独自沉浸思绪里,就连比赛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凝神欲寻找那孩子,却发现满是人潮的斗击场早已失去了那孩子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么?”身后传来一个灵透清亮的声音,惊喜的回过头,毫不掩饰自己见到他的喜悦。

“还以为你走了。”扑上去,捏捏他可爱的脸蛋:“好嫩啊!”

凰胥晗并没有闪开,而是红着脸任由我蹂躏,只是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

“你是第二个说我眼睛漂亮的人,你不害怕吗?”说话间已经上了沧浪楼的六层,进入朴卡的房间,房间相当的豪华。

“本来就很漂亮啊,为什么害怕?”我挑挑眉,不可置否的反问。

“我这可是不祥之瞳。”凰胥晗眨眨漂亮的眼,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