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我对帐外叫到。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一个太监应声而来。

“去把你们的皇帝叫来。”我对着帐外的太监吩咐。

“是。”小太监恭身退下。我则继续洗着凝脂。

拿起小宫女手上捧的衣服的衣服,研究怎么穿,北悍国衣服竟也这样复杂,一向不知道怎么穿女装的我一下子傻了。

“娘娘,奴婢为您更衣。”另一个站在一边的宫女说。

“不用了,衣服留下,你们都退下吧。”让你们站在这看我洗澡就够让你们饱眼福了,还想给我穿衣?门都没有。

“是。”

没过一会,阎就来了:“你们都下去。”宫殿里的人迅速退了下去。阎摘下脸上的面具。

“你叫我?”阎的表情很意外,脸微红。“你这女人都不知道要把衣服穿起来吗?”忽然大声的对我吼道。

“我不会穿啊。”无辜的看着他,拿起一件衣服随便将自己裹住。

“刚刚那两个宫女呢?”表情像是要把那两个宫女拖下去砍了,在古代,统治者杀一个人感觉就跟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我不习惯陌生人伺候,你过来伺候我更衣。”我倨傲的抬起下巴,像个高贵的女皇。

“伺候你更衣?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朕说话。”阎嗤笑。

“你拒绝?”我也挑挑眉。

“过来。”他态度好像软化,命令我。

“衣服在这里。”我指指屏风上的华贵的衣服。阎脸红红的拿起一件衣服抖开。

我轻轻解看围在身上的衣服,里面只着有单薄的内衣(内衣内裤),张开臂膀等着阎为我更衣。

“喂!你看什么啦,没见过美女是不是?快点啦,冻死了。”我嘲笑的看着阎盯着我的呆楞的表情,真是少见啊,他也会有这种表情。

热吻

“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这么烦琐啦?”我看着阎在我身上摆弄半天还套不上的衣服,出声抱怨:“你也真是笨哎,帮我穿个衣服就穿了这么长的时间,等我穿好了估计我也感冒了。”

“闭嘴!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连衣服都不会穿。”阎满脸通红的低头帮我穿衣,嘴上不耐烦的发怒,脸上可没有一丝怒气。

“呵呵~~”我笑的戏谑,“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发烧了吗?”我故意伸手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体温很正常,可为什么脸这么红呢?难道是太热了?”我大声的自言自语。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脸红?”阎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数倍。

我手向前一推,把他的脸推离我一尺远:“注意保持距离!大色狼~~”我斜眼看他。

“色狼?”阎美丽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猛然将我抱起,笑的邪魅。

“啊!~”脚离地的瞬间我不由自主的叫出声,失去平衡的我本能的抱住阎的脖子,抬头的刹那竟被阎的美惊的呆滞在那,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他的樱花般美丽的脸夹。

嘴倏地被封住,一股柔软的触感在舌间徘徊,睁大眼睛,怔忪的看着他,脑中空白一片,感觉天旋地转、手脚无力,无法去形容这种甜蜜及美好,只知叫人欲罢不能。

就像是饥饿的人品尝一道菜肴,尝一口不够,还想要更多,直到吃饱。可还在我想继续品尝的时候,阎却突然离开了我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但那一点朱色却犹如娇艳的花朵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占为己有。

心动就行动,拉下他的头,笑的无比的天真,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吻上他的唇,理所当然,那样美妙的滋味,当然是要尝个尽兴,可一向都是靠感觉行动的我此时总感觉忽略了什么,有什么没有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这样的时刻需要考虑别的吗?

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从肩部传来,刺激了朦胧的神经,定神一看,竟不知何时,衣衫已褪去了一半,而我也是躺在浴池边,阎压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的唇,很享受的样子。

“你这个大色狼~~!”我陡然一拳朝阎的脸上打去,至于打在哪了,一点也没注意,阎猛地被我推开,狼狈的坐在地上,脸上依稀留有红潮。

我把褪下的衣服拉好,一脸郁色。抬头看阎,哇塞,不得了,这家伙一只手捂着眼睛,脸上乌云密布:“你这女人干什么?”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干什么?当然是做了我想做的喽?”我也学着早上阎对我说话的样子,耸耸肩,竭力掩饰脸上的羞意。

“你打我?”阎的口气像是三九的严冬,吐出的话能将空气凝结,估计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揍过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心到手就打出去了。看着阎迤俪的脸上出现的黑眼圈,愧疚的心理也随之而来,毕竟人家是皇帝,皇帝的尊严是不允许这样被人挑衅的。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露出讨好的笑,过去轻抚上他的微肿的黑眼圈,刚刚不仅打了他一拳,还是结实的一拳。

“不是故意的?”阎听我撒娇的口气,脸色稍微好一些,但乌云依旧悬挂在高空,他不会一个生气之下就将拉出去砍了吧?在这样的时代可是非常有可能的,在说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暴君,识实物者为俊杰,还是先哄哄他吧。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尽量摆出诚恳的表情,“很疼吧,来,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定不会生气的对不对?”脸凑过去,轻轻吹在阎的眼上,颤动着他的睫毛。我眯眼笑着说。

记得以前在学校有小朋友摔交了,我就是这样做的,吹完之后小朋友们就会眉开眼笑,说不疼了,希望阎炙寒也跟他们一样,会笑着对我说:“不疼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疼。”

可惜,现实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美好,阎炙寒这家伙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半响也不说话,猜不透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害的我一阵紧张,怕小命就这样玩完了,但我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怯弱,因为怯弱的我,不是我。

我珍爱生命,更珍爱自我。

这些年虽然在中原国混的如鱼得水,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归功于自己识实物,古代的宫廷并不如我在现代时的那样想当然,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皇室威严是不允许有一丝侵犯的,不管皇帝有多疼你,在他心里,皇室的威严与江山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这也是我身在古代感到最无奈的地方,有时候,不得不低头。

不过,在中原国我还没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因为我的尊严也不允许我向别人低头,所以从来都不会犯一点‘错’。而这里,不是中原国,这里没有外公,没有爹爹,没有娘亲,也没有疼我超过他所有嫔妃的皇帝舅舅,也没有表面上时时找我茬,实际上很关心我的青梅竹马的太子黄煜。

这里是我不熟悉的北悍国,而我眼前的就是以残暴闻名天下的北悍国主阎炙寒,且据我所知,那些并不都是传言,都是事实。那些另三岁孩子都害怕的做噩梦暴戾血腥的事都出自眼前之人--阎炙寒。

“阎~~,我肚子饿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滴水未进呢。”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我估摸着应该没什么事了,于是可怜兮兮摸摸肚子,巧妙的转移话题,我真的饿了。

“传鄯!”阎阴霾着脸朝水晶帘外说了声,我高兴的跳起来,抱着阎的脖子‘波’一声亲在阎脸上,眯着眼‘咯咯’笑开。

经过后来的相处,发现这一招对阎屡试不爽,每次‘不小心’揍了阎之后,可怜兮兮对他撒娇再笑着哄哄他,就会使他雨过天晴。

“来人,拿一些冰块来,再准备一个刚刚煮熟的鸡蛋,拨壳之后快速呈上来。”我也对外吩咐,赶紧帮他冰敷一下,可不想他顶着个黑眼圈去上朝,他能饶了,那些大臣也不会放过我。

被困

“阎!”我放下手中的食物,正色的看着他:“我知道自己温柔美丽漂亮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加重语气,成功的使阎的注意力转到我说的话上,“被你这样盯着看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如果你是想吃我手中的食物,那你拿去好了,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是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在这样盯着我看了,再看我都吃不下去了。”我无奈的开口。

吃饭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但从吃第一口到现在都被人像猎物一样盯着,再好的食欲也会消失吧。况且阎炙寒的眼神非一般寻常人所能比,我真的是想忽略都不行。

“好吃吗?”阎优雅的举杯喝了一口金盏中的御酒,纤长如花茎的手指干净的像北悍的雪幻化而成,指甲修剪的很平,玉一般明净。

“呵呵~~”我笑的勉强。“菜肴的本身是很好吃的,但现在--犹如嚼蜡。”放下筷子含一口漱口水漱口,一点食欲都没了。

突然跑到阎的身边,双手捧起他的脸,俯视他玫瑰花瓣般美好的双唇,专注的看着,泪光点点,作欲亲吻状。

原以为他会像曾经看过的电视里演的那些情节一样,紧闭着双眼,撅着樱唇等待我的亲吻,却不想这家伙是不能用常人的心理来推测的,竟然钩起嘴角妖然媚笑,眨巴个邪魅的眼,反把我电的醉迷不已。

被阎一拉,顿时坐落在阎腿上,由俯视变为仰视。

手迅速截住阎俯下的脸,‘格格’娇笑:“阎~我都被你带来好几天了,你究竟想干嘛?”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腻腻的问。

虽没想过他会放我回去,但每天就这样把我关着,像是笼中的金丝雀,任是我有再好的耐性也快要磨光了,再说我也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耐性,现在的我,也越来越不像我。

“你别想离开。”眼睛忽然就充满了寒霜,阎冷冷的警告,紧绷的肌肉却让我感受到他的紧张,我想他也感觉到,这几天我是越来越烦躁了。

两天前,我在御花园中休憩,朦胧中被一阵甜脆中带着刺声音惊醒,睁眼看见几个娇艳的女子围着打量,眼神很不礼貌,或者说根本没礼貌可言,反正是个恁俗的段子,大家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了。

后来我随口和阎说了句“她们很讨厌。”阎却高兴的以为我吃醋。第二天,宫中的嫔妃全部消失,似乎是送给大臣们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也没问至始至终我都觉得这写根本不关我的事,从没想过自己会留在这里。

阎也的确对我很好,几乎是千依百顺,细心温柔到另我感动,甚至有些心动。当然他也常常阴沉着脸和我吵架,但都没有真的伤害过我,现在我完全不再怕他,偶尔也觉得他很可爱,与外面传言的暴君阎炙寒相差甚远,当然,这也只限在我面前这样,还是在我不提离开的前提下。

通过和阎下棋时了解,阎的心思十分的慎密,常常走出一步在我看来是十分糟糕的棋路,却在后来决胜负时起着关键性的作用,成了别人意想不到的好棋,步步为营,我下棋喜欢进攻,对我来说没有防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可我的进攻却可以被阎一次次躲开,不,与其说是躲开还不如说是全部化解。

晚上睡觉是在阎的寝宫,虽一直同床共枕,却从没实质的发生过什么,只是我像个抱枕一样,每天晚上都被阎紧紧的抱着睡,害的我每天晚上都不敢乱动,还要忍受煎熬--美人在怀,却不能享用。估计这句话也是阎心里想的,毕竟他是个正常男人。

几天来,我也快习惯了这样方式的相处,这让我觉得害怕,习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东西,记得心理学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入wc之久,久而不闻其臭。”可见习惯的可怕。

阎同我一样,也有洁癖,且比我严重的多,除了我之外,竟不能忍受任何人的触碰,这也是我在这几天的观察中得知,宫女太监们伺候阎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阎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这也证实了阎的残暴之名。

“阎,你既然知道我是水晗曦,你就应该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中原国未来的太子妃。”而且已定在今年年末举行册封仪式,这句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相信阎也是心知肚明。“难道你是想利用我来挑起两国的战争吗?还是我只是你挑起战争的一个借口?我不认为闻名天下的阎炙寒发动战争也需要什么借口。”我正色,把话直接挑明了。

“既然你问了,我也不防告诉你,我从打算把你还回中原国,你今生都会是我阎炙寒的王后,只能是我阎炙寒的王后。”阎笑着狂傲的宣布,脸上的决心叫我心惊。

“甚至不惜发动战争吗?”我皱眉,那样将意味着百姓因为我而生灵涂炭,接着我就会变成遗臭万年的红颜祸水,与妲己褒姒齐名,这些倒也没所谓,更重要的是我将会失去我最钟爱的自由。想着想着,不禁眉头皱的更深。

“我发动的战争还少吗?”阎轻咬着我的耳垂,脸上桀骜的笑如同地狱的阎王,血腥的肆虐着周围的空气。“即使没有你战争依然不会少。”陈述事实般,丝毫不掩饰他的残暴。

说起残暴,我倒想起一件事,这段时间北悍驻在中原国边境的大军好像都已撤了回来,屠城的事似乎也没再发生,我不敢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因为我而产生的改变。

心跳动的很快,在阎生涩的挑逗下,眼睛开始迷梦,大脑却没有停止思考。

不知道四婢最近怎么样了,我有预感,清胥在颔虞老头那里学的东西已经开始真正的发挥它的威力,清胥~~这些天又失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