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水准备好了!!~~”
“谢谢,给,这是你的小费,辛苦了。请帮我在门外守着,我沐浴时不要有任何的打扰,明白吗?”看着小二惊喜的接过小费,一脸憨厚的样子,脸红红的,我不禁好笑。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您。”
关上门,沐浴,水温刚刚好,滴几滴特地带出来的精油。屋内马上溢满香气。
乐呵呵的唱着“我爱洗澡,洗澡好好”。不知道爹爹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紫薇~~~~我给紫薇做的暗号,她看见了吗?我已经习惯了你们在身边,但如果你们跟不上我的‘脚步’的话,我自己同样会独立的活的很好哦,不依靠任何人。
不过,我相信你们的实力,也知道你们的努力。不过可要尽快赶上来啊,我不会久等的呀,最讨厌的莫过于等人了,我可是没耐心呢,对任何人都没耐心。
舒服的将头靠在桶上,感受着水的温度,没有紫薇的按摩,真的是有点不舒服呢,怎么办呢?四小婢,我可能离不开你们呢~~
可是~~~这世上是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的,不能放任我的独立啊,不然你们会再次孤独的。
我承诺过呢,永远需要你们,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闭上眼,没有想到就这样轻易离别,心又添新愁,就像芭蕉卷曲丁香打结重重。
未来未知的世界精彩着呢,怎能让你们迟缓我的脚步?
番外 水朝沦
我是水朝沦,有一妻,一夫人及三房小妾,但她们都不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既姓水,又不姓水。因为我不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儿子。很小时,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从来不抱我,从来都不对我笑,对我只是像对待陌生人那样的冷漠。
直到那一次,父亲带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再也没回来。我成了那个女人发泄的对象时,我才知道,我只是她抱回来的一个争宠的工具而已,她以为只要为那个男人生了儿子,那个男人就会留下来,留下来爱她,所以她将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送走,换了我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孽种。
那时,我七岁。
我很感谢那个女人让我知道了真相,这样我就不会再去奢求,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乖巧、懂事就能得到他们的关注,他们的爱,现在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我父亲和母亲。但我还是努力,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
我几乎成了所有人眼中完美的少爷,一天比一天越发的完美。
十八岁那年,我成了中原国最年轻的状元,我很高兴,那晚,我回房之后喝了很多酒,我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家”,“家”,这个字是多么讽刺,在别人眼里,我是天之骄子,有个温柔大方的母亲,有着众多美人的芳心,甚至,虏获了当朝天奇王爷的女儿紫歌郡主的芳心,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都没有意义,那什么对我来说才有意义呢?
我不知道,原来的一切努力只是为了远离那个女人,远离那个冰冷的像个坟墓一样的地方。
现在我做到了,我现在已经是长满丰羽,可以自由的高飞,可是,我往哪飞呢?
忽然就茫然了,原来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还是困在别人身下,即使我已经官居高位。
二十三岁那年,我奉圣旨娶了紫歌郡主。
紫歌郡主,那美的一身骄傲的女孩。那样骄傲的女孩,却求皇上下旨强嫁于我。
我无动于衷。
对我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的,我没异议。
可外面却传言说,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为了她,我要求皇上将她和紫歌郡主同时进门。我嗤笑,心里觉得无比的荒唐。可是,我无所谓,不管外面怎么说我都无所谓。
我怎么会爱那个女人的女儿呢?是的,那是她的女儿,她送走多年,却又找回的女儿,竟也爱上了我,我一点也不意外,从别人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知道我的外表有多么俊逸。
那个女人要求我同时娶她们进门,不能委屈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叫翠翠。
我以为这个要求,那个骄傲的郡主是不会答应的,可我还是错估了我的魅力,紫歌郡主答应了,尽管天奇王爷不同意。
紫歌郡主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一点我不否认,可她不知道的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强加给我的东西,就像是我无法选择的命运。
礼堂上,看着一片红色,我如同一个局外人般,讽刺的拜堂。
除了成亲当晚,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紫歌园,去紫歌郡主那里,我清楚,以她那样骄傲的个性是不会把她所受的委屈告诉天奇王爷,那个威震中原国的男人。而在整个府中,除了我,也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受委屈了,也包括那个女人,不,应该说那个老女人了,她老了。
不久之后,我就听说,她生了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怔了一下,我已经做父亲了吗?
可我还是没有一丝的感觉,好像那个不是我的女儿。我已经习惯了孤独,家人,妻子,孩子对我来说同样没有一丝意义,对我有意义的恐怕就只有我不断膨胀的权利,几天后,那个老女人的女儿也生了,是一个儿子。对着别人的恭喜,我笑着接受,其实心里冷如冰块。
有人问我:贵公子不知取了什么名字啊?
我随口就说了句:叫清胥吧。
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肉球,真的很丑,他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丑。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她的周岁庆生会上,是天奇王爷给她办的抓周仪式,场面很大,我知道,那是做给我看的,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表现他对紫歌郡主的重视,让我不要太过分的冷落紫歌郡主。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刚见到她,只是觉得长的很精致,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具。她还在紫歌郡主的怀里睡觉,睡的那么安稳,那么香,感觉幸福的让我都有点嫉妒,我不禁想去逗弄她,可我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相信,我只是一时的冲动,可即使是一时的冲动也让我意外,这是我第一次心里起了波澜,往后的时间里,都在为这个小东西起波澜。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小的身子里,藏的却是我一生都在追求的宝藏。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光华流转,竟另仪式厅里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她的身上,那般的神奇。
她几乎从睁开眼的那刻起就在笑,被岳父抱在怀里,还是笑的那么欢,要知道,天奇王爷不仅是个王爷,还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戎马一生,威震天下,即便是我站在他身边,也能感受到那迫人的压力,一般人站在他面前都是头都抬不起来的。而那个小东西居然敢~~~~~扯天奇王爷的胡子,一点都不害怕他,更另人意外的是,在外人面前鲜少笑的天奇王爷会开怀大笑,小东西也“咯咯,咯咯”的笑开,瞬时,我的心仿佛被什么塞满一样,一直以来那颗空荡荡的心,奇异的有了丝丝暖意,第一次有了活着真好的幸福感,我的女儿。
当天奇王爷,我现在该称岳父了,他大笑着让那个小东西叫他外公时,我微讽,这么小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说话。
平常我都不会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表达出来的,那天我忍不住的也想引起那小东西的注意,将自己想说的给说了出来。想想觉得的好笑,那样小的婴儿怎么可能听懂我说的话。
可当我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时,却不可思议的看见那个小东西投来的眼神,先是面无表情的打量我,接着我读到了她眼里微微惊艳的意思,那估计是我的幻觉,才一周岁的小东西怎么可能会有美丑之分呢?我愕然,不动声色的任她打量,我就知道,这么小的东西是不会说话的。
可接下来她的表现却另所有人惊讶,或许她自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只见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睛对我眨了眨,之后绽出一脸的笑容,笑意里有恶作剧的意思,恍惚间,她又像是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着岳父甜甜的叫了声“外公~~~”那声音让人暖到的骨子里。
心里微有些酸,我嫉妒岳父,恨不得她叫的那声不是外公,而是“爹爹”,想着小东西也这样粘粘的叫我“爹爹”的样子,我心里暖意更浓,她就是我水朝沦的女儿---水晗曦。
我兴味的看着她,可真是有趣呢,他知道我是她爹吗?她现在什么都不懂吧?那么我现在就开始弥补她,应该还来的及。
她也看着我,眼睛扑闪扑闪的,毫不回避。
“曦儿,这是你爹,叫声爹。”岳父的声音响起,我期待的看着她,想听到从她嘴里发出的那声“爹”。
“外公,爹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曦儿稚嫩天真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巨石砸在了我的胸口,别人关注的都是她这么就会讲话,我虽然也惊诧,但我更痛的是她讲出来的内容,她还不知道爹的意思吗?是啊,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她自出生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她呢。
她说:“父亲是什么呀?怎么没人和我说过,是不是玩具呀?”
她说:“我好像没见过你,以后你陪我玩吧!”
我的心如撕裂般,我以为它是不懂的痛的,或者说它习惯了痛,没想到此时还会撕痛。
不过不要紧,曦儿,从今天开始,我就会让你知道爹是什么,我会用我的所有来守护这份暖,这份唯一能填满我心中空虚的暖;也是从这一刻起,我不在是孤单的一个人,不在是对什么都毫无知觉,什么对我都毫无意义的水朝沦,我终于也有了自己想要的、想要保护的、唯一想要珍惜的、唯一的家人、我最重要的人---曦儿。
为了见到她,我开始频繁的出入紫歌园,在紫歌园里过夜,她似乎高兴这一切的转变,很快便接受了我,不再排斥我,也会奶声奶气的叫我爹爹,还记得曦儿第一次叫我爹爹时,心里面涨满的满足感,那就是幸福吧,就这样看着曦儿长大,我就觉得无比的幸福,守侯她,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我这一世的使命。
曦儿很调皮,也很聪明,或许根本就不能用聪明来形容曦儿,我常常觉得曦儿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
曦儿学什么都有着惊人的天赋,也对什么都有兴趣,在我身上不断吸收着我所知道的知识,每当我看到曦儿看着我时,眼里流露出来的崇拜的眼神,我就会觉得自己无比的高大,心底无比的满足,这是我追逐的权利和金钱换不来的。
我喜欢抱着曦儿,那温软的小身子,可以融化一切冰封的记忆。
曦儿对谁都热情,她就像是一个发光的火焰,将身边的人心里都熔的暖暖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想独占曦儿的笑容,想让那片阳光只属于我一个人,这样的想法让我恐惧,因为我知道这样会伤害到曦儿,我怎么能伤害我最爱的人,我的女儿---曦儿。
我害怕这样温暖有一天又会从我身上剥离,会成为联姻的对象,毕竟曦儿还有另一个身份:晗曦郡主。于是,我同意了曦儿与皇太孙的姻亲,我想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见到我的曦儿了,可嫉妒有时就像魔鬼,折磨着我。
清胥,总是跟在曦儿后面,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
我嫉妒他。我在保护曦儿,曦儿在保护他,我不明白为什么曦儿对清胥那般的不一样,我所知道的清胥是个傻子;可我错了,我的曦儿果然是仙子转世,可以把傻子变成天才。
我总是冷眼在旁看着这一切。
曦儿两岁:“你干什么啊,老是跟着我,爬开啦,脏兮兮的。”清胥傻笑。
“我警告你哦,你再拿你那脏兮兮的手碰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滚开啦~~~~啊爱服了油,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清胥傻笑。
曦儿三岁:“清胥~~~~你走开啦,这是我的床,你不要上来啦,啊~~~你竟敢弄脏我的床,你们把清胥抱走啦~~~,”终于走了,清净了。
清胥,哭了一夜。曦儿心软,清胥和曦儿同床睡眠。
曦儿四岁:“清胥,来叫声姐姐来听听,你叫我姐姐我或许一高兴就抱你一下哦~~!看着我的嘴巴,跟着我发音,姐姐,来,看好了哦,姐姐。叫声看看。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