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乎又有什么用?我要的不只是一点点在乎,我要你爱我。”

“……”

“容湛,我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怎么会甘愿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可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他们在一起六年多,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短,但她从来没开口对他说过爱。

“你每次去找我除了做/爱还是做/爱,我以为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供你泄/欲的情/妇,而我也不是没对你说过,只是每次都只敢在你睡着后才说。”

“……”

容湛望着她,有些无语。

她的思维逻辑是他有些难以理解的。

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对同一个女人的欲/望能够维持多久,取决于他是否爱那个女人。

他能够对她六年多如一日的渴望她想要她,是因为他对她有感情,他爱她才和她在一起,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看来我们的确是缺乏沟通。”他得出此结论。

“那也是你的问题,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三分之二都是在床上。”

这句话让容湛原本想拥住她亲吻的念头瞬间打住。

“我以为你喜欢,因为你每次都很热情。”而他是顺应她的热情尽他所能的让自己快乐,同时也取悦她,这有什么错?

代安琪脸颊爆红,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容湛想了想,还是搂住她的腰,“女儿说你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不叫我爹地,容先生那个称呼听得我实在很光火,这都是跟你学的。”

代安琪轻哼了声,嘴角却微扬。

的确女儿那声容先生是学她,因为每次她和容湛闹脾气都讽称他为容先生,一来二去,女儿生她父亲气的时也这么叫。

“明天回去?”容湛问她,环在她腰上的手顺着她婀娜的腰线往上攀爬。

代安琪有些紧张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在他低头亲吻自己的唇时开口:“你爱不爱我?”

容湛轻眯眸:“你到现在还怀疑?”

“我想听你亲口说。”代安琪一手勾住他的颈子,一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同时踮高脚尖去亲吻他喉咙处的突起。

容湛深黑的眸色暗沉,眸底跳跃情/欲的火焰,猛地一把抱起她走向浴室。

……

“你先说爱我。”微喘的娇软声从浴室传出。

“……”

“不说就不准进……啊……”

“……放松,别夹太紧……”

“……”

……

浴室外,床上原本熟睡的小人儿翻个身坐起,眨巴着大眼往浴室的方向瞧了瞧,又倒下去闭上眼,却用双手捂住耳朵,同时嘴里念念有词的嘀咕:“又来了又来了,贺叔说的对,非礼勿听……希望爹地妈咪做一窝弟弟妹妹出来陪我玩。”

浴室内不知女儿已经醒来的代安琪被迫单腿跨在男人肌肉偾张的腰上,腿间疯狂进出的凶器逼得她难以自控的喊出声,搀杂肉体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交织成一曲蚀骨销/魂的催情曲,久久地在雾气缭绕的空间弥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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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冷锡云住处,思虞抱儿子回房安置好,出来时闻到空气中散发着的食物香气。

冷锡云做了两份简单的宵夜,两人吃完一起清理干净厨房后回到卧室。

“你先洗还是我先?”思虞从衣橱里拿睡衣时随意问了一句。

冷锡云走过去自她身后搂住她,低头啃咬她白皙的颈项,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说:“一起吧,节约时间。”

在他说这句话时,思虞已经感觉到他抵在自己臀上那处蠢蠢欲动的怒发。

她耳根一热,身体瞬间升温,有些无措地捉住他探入自己腿间往大腿根部使坏的手,偏过脸想说什么,却被他梦地吻住唇,滑腻的火舌长驱直入,深入地进犯需索。

思虞被吻得大脑缺氧无法思考,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压在衣橱壁上,他火热的坚/挺从后将她贯穿。

……

堆叠的愉悦感强烈得不可思议,思虞沉浸在冷锡云掀起的滔/天欲/海中随波逐流,高/潮汹涌爆发时,脑海里掠过一簇簇询烂璀璨的烟花……

……

清洗干净身体回到床上,冷锡云拥着她而眠,两人的身体近乎严丝合缝的嵌在一起,亲密无间。

“我……想和你说件事。”

思虞忽然开口。

闭目假寐的冷锡云闻言睁开眼,“什么?”

“昨天,我其实是去找他。”

他?“迟晋延?”

思虞点头。

“然后?”

“不论如何,是我辜负了他,所以我想补偿,只是我提出的补偿方式他并不接受。”

对于这样的结果冷锡云一点也不意外。

不是说他有多了解迟晋延,只是直觉认为迟晋延一定不会接受,换做是他,他也会拒绝。

“还有,他对我提了个要求。”思虞轻舒口气,继续道:“他希望我和……余叔能相认,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就不要勉强自己,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心理准备了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反正事实已经是这样,谁都无法改变。

“其实我是担心如果我认了他,会不会对爸造成伤害?”

冷锡云沉默了会才回她:“按你自己想做的去做吧,爸知道真相后对余政廉的恨应该没那么强烈了,但你如果希望他们以后能够好好相处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父亲没以前那么恨余政廉了,但他和余政廉也永远不可能会成为朋友。

毕竟那件事对父母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我才头疼。”思虞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眉心纠结。

“顺其自然吧,事情总会过去的。”冷锡云安抚她,岔开话题道:“我打算过段时间让爸妈和你们母子一起搬去B市,刚好房子就买在筠尧他们住处附近,他们的女儿桃桃和儿子同岁,住过去儿子还可以多个伴玩。”

“那你呢?你的公司在这边,我们搬去B市住,你一个人留在A市?”

“我会尽量抽时间去看你们。”冷锡云察觉她的不舍,低笑了笑,摸索到她的唇狠亲一口。

“你要是舍不得我那就留下来?”

思虞微皱着眉头不语。

其实她也知道以他们的身份不适合在A市同居一室,毕竟在别人眼里他们还是兄妹。

“你放心,只是暂时先这样,等我把齐莘拉进公司,以后我就有时间留在你们身边,不用两地分居了。”

他抓住思虞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我人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他已经在暗中筹备和她的婚礼,打算一搬去B市就把两人的婚事先定下来,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心安。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思虞挪开手亲了亲他胸口有力跳动的那处。

冷锡云心口一悸,紧紧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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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安琪跟着容湛回M城之前把母亲约了出来见面。

壹壹小嘴甜,一口一句亲爱的外婆把薛曼乐得笑容没断过。

“妈咪,您走之前告诉我,我和容湛来接您去M城住一段时间。”代安琪舍不得母亲,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

“不用了,等你们什么时候确定婚礼日期了我再回来,到时我回国前可能先把医院交给你迈克叔叔打理,那样就能在国内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真希望您和我们一起生活。”

薛曼笑了笑,抱着外孙女,同样很不舍。

“妈咪,您和锡云的事要不要我帮忙?”

薛曼似楞了一下,随即摇头:“是我抛弃他又不肯认他,现在他不认我是我活该。”

“可是——”

“我并不想勉强他。”

代安琪望着母亲,轻轻拥住她。

————

代安琪和冷锡云的婚礼取消,一切都似乎平静下来。

沈碧如依旧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也还和之前一样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对什么事都不敢兴趣。

薛曼离国前一天带沈碧如出去散心,一路都是她自问自答,因为不管她说什么,沈碧如都是茫然的表情,不开口也不看她,目光四处张望,像是希望自己能看到什么突然恢复以前的记忆。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了两个多小时,薛曼有些腿酸,刚想问沈碧如累不累,就见她忽然停下来盯着某一处不走了,而脸上的表情像是震惊和恐惧。

薛曼顺着沈碧如的视线望向对面的人群,困惑道:“碧如,你看到什么了?”

沈碧如没回她,却忽然拔腿往对面跑。

薛曼吓了一跳,看了眼和对面街道隔着的那条车水马龙的马路,三魂七魄都险些吓出来。

“碧如!”

她跟上去边喊边追,沈碧如却像是疯了一样没头没脑往前冲。

刺耳刹车声接二连三响起,薛曼僵住,然后听见耳边一个愤怒的男声扬起:“你找死啊!一把年纪了还赶着去投胎!”

探出车窗的男人怒骂了一顿后缩回脑袋去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薛曼举目望向四周,却哪里还有沈碧如的身影?

她脸色发白地掏出手机拨通冷邺霖的电话,接通便道:“邺霖,碧如不见了!”

电话这端冷邺霖脸色一变,立即喊住欲离开的儿子:“锡云,先别走,你妈不见了。”

思虞正好洗了水果从厨房出来,闻言手一抖,果盘掉在地上,水果散落了一地。

————

迟卉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单。

她最近失眠严重,吃饭没胃口,心跳也时快时慢,她怀疑自己生病了,所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只是神经衰弱,其他没什么问题。

可她明明感觉浑身不对劲。

“迟卉。”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女音。

迟卉怔了下,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下意识回头看来,看没看清楚来人的面孔,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不可思议的缓缓低头望着插在自己心脏位置上的那把刀,眼前一黑,身体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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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某人生日~接了妈妈一通电话一个多小时呀~所以又更新晚了~~月底了求月票求鲜花,落榜了捏~~)

 186 一手遮天(6000)

接到秦篆的电话时,迟晋延刚好把车开出公司打算赴客户的饭局,听闻母亲被刺正在医院抢救,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刺耳急刹声引来周遭行人纷纷注目。

“医生说夫人情况危急,可能……可能……”

没听秦篆继续说完,迟晋延挂了电话立即掉转车头往医院而去。

手术室外,等待手术结果的并不只秦篆一人。

长椅上摊开双手半佝着上身仿如雕像般坐着的余政廉,目光呆滞的望着手中已经凝固了的暗红液体,仍无法从那震惊的一幕中回神沆。

在他向迟卉递交离婚协议后,迟卉沉默了两天才给他答复,要求修改离婚协议中所有对他有利的条件,而他只要迟卉肯离婚,无条件答应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修改好离婚协议后他让秦篆送他去迟卉住处,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看到血腥的一幕——迟卉躺在血泊中,上衣几乎被血水全部染成血色,而在她身边躺着另一个昏迷的女人,左手腕上鲜血直流。

当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面孔,他如遭雷击——她竟然是冷邺霖的妻子沈碧如渖。

这几天他让秦篆帮忙打听沈碧如的消息,得知她受了刺激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可她怎么又会出现在迟卉的住处?

那一幕很明显是沈碧如刺了迟卉一刀又割腕自杀,而她这么做毫无疑问是为了报复迟卉。

这是不是意味着沈碧如并没有失忆,又或者是她突然记起来了?

“老爷,医生出来了!”

秦篆激动的声音拉回余政廉的思绪,他身形颤了一下,起身的同时目光望向从手术室走出来的主刀医生,后者边脱口罩边用惋惜的口吻道:“很遗憾,我们尽力了,伤患虽然没被刺穿心脏,但……”

后面医生说了些什么余政廉没听清楚,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虚脱般,身形摇摇欲坠,险些站不稳。

“老爷。”秦篆过来扶住他,而这时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到近。

秦篆抬眼望过去,看清楚来人后眼眶里顿时浮现泪意:“少爷,夫人她……”

迟晋延胸口猛地狠跳了跳。

他望向神情悲痛的父亲,心里‘咯噔’了一下,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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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锡云和思虞赶到医院时,沈碧如还在抢救中。

“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思虞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无意识的嘀咕,脸色比医院那片雪白的墙壁还要白上几分。

冷锡云揽过她的肩抱入坏。

从接到余政廉的电话后,她就一直念着这句,仿佛只有这样念着,母亲才会平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一个护士的声音:“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

思虞猛地从冷锡云怀里抬起头来,惊喜地望着护士问:“我妈脱离生命危险了吗?她醒了吗?”

“她现在还处于昏迷中,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因为失血过多,情况还比较危急,还需要观察。”

闻言思虞脸色顿时一黯,“意思是我妈还是有生命危险?”

“等观察结果吧。”护士话落离开。

“你别担心,既然抢救过来了就一定会没事。”冷锡云安抚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正要问她饿不饿,手机这时响起。

他掏出手机掠了眼屏幕见是父亲打来的,剑眉下意识蹙紧。

“锡云,你不是说找到你妈了,怎么不带她回来?”电话一通,冷邺霖立即在电话那端问。

“爸,我说了您别激动。”

“……”

“妈在医院。”

“她怎么了?”

冷锡云叹口气,把余政廉看到的一幕说给父亲听,那端久久没有回应。

“妈已经抢救过来了,医院这边有我和思虞,您别来了。”

冷锡云刚挂了父亲的电话,还没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手机又响起。

这次是黄勃打来的,电话接通,他仅听黄勃说了一句,俊容瞬变。

思虞察觉他的异样,等他挂了电话问:“谁打来的?又出什么事了?”

冷锡云闭了闭眼,“迟卉手术失败。”

“……手术……失败?”意思是,迟卉死了?

思虞瞠大眼,眸底满是震惊和惊慌:“迟卉死了……那妈是不是会被控诉故意杀人?怎么办?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她——”

“你先别激动,警方那边一有消息就会有人告诉我,而到目前为止,余政廉和迟晋延都还没向警方报警。”

“那是因为迟卉当时还在抢救中,可现在迟卉死了,性质已经不一样,就算他们不去报警,只要警方知道是谁杀了迟卉,妈就难逃法律制裁。”

“我自有办法,你别胡思乱想,我一会过去看看情况。”

“我也去。”

“你留下来,妈这边要是有什么消息立即打电话给我。”冷锡云拨开她额前的发亲吻她的额头,“一切我来处理。”

思虞沉默,内心纷乱如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母亲到底是假装失忆还是突然恢复了记忆,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本人才清楚。

————

“少爷。”

秦篆撞了下迟晋延的手臂,示意他看向左前方朝这边走来的那道身影。

迟晋延转过脸就看到冷锡云,两人视线相对,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冻结,气压低得让人无法喘息。

“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