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我们用游泳圈。”

安安从来没在海水里玩过,虽然很想去,但还是有些忌惮那片望不到边的大海会不会把自己吞噬。

“安安,去吧,让叔叔陪你们玩。”岑观雨看出孩子的担忧,安抚他。

这边齐莘脸色似乎僵了一下,目光求助的望向即使只穿着一条沙滩裤也显得俊帅的冷锡云,后者嗤笑了一声,语气有些促狭:“齐莘,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敢下海?”

不知道内情的岑观雨和思虞闻言立即竖起耳朵倾听,齐莘嘴角抽了抽,睇给冷锡云一记别胡说的警告眼神。

“齐莘,原来你不敢下海啊?难怪我每次说来海边你就找借口推托。”岑观雨一脸恍悟。

齐莘拧着眉脸色有些不自在。

不等冷锡云开口揭他的短就自己爆料:“我小时候来海边玩时有一次脚抽筋,差点沉下去,那次的经历让我对海水产生了一种恐惧,所以后来我都没下过海。”

“你不是对海水恐惧,是对海水里的水怪恐惧。”冷锡云不放过促狭他的机会,笑得很惬意。

“水怪?”岑观雨和思虞对望一眼,又听冷锡云说:“齐莘一直认为那次他不是脚抽筋,而是海里的水怪抓住了他的脚要把他拉到海里去,所以那以后他再也不敢下海。”

“……”

“爸爸,海里真的有水怪吗?”首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雅雅。

齐莘斜了眼笑得越发灿烂的冷锡云,深吸了口气转向女儿,微笑:“叔叔骗你的,怎么可能会有水怪?爸爸这就带你们去。”

为了不在女儿和妻子面前让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齐莘豁出去了,开始脱身上的衣物。

“哎呀,爸爸受伤了。”

小丫头一句惊呼把众人各自转开的视线又重新投向齐莘。

“爸爸,你这里好多好多条红红的东西,你受伤了。”小丫头指着父亲背上条条颜色鲜明的暗红色痕迹大惊小怪的咋呼。

齐莘还没反应过来,岑观雨先脸红了,一把扯过女儿捂住她的嘴,就怕她还会乱嚷嚷。

冷锡云暧昧的掠了眼一脸无所谓的齐莘,站起来牵着安安往儿子的方向走去。

齐莘在思虞转开眼时把长西裤换成了沙滩裤,也抱着女儿跟在冷锡云身后走了过去。

思虞眯眸望着齐莘远去的背影,回头望向岑观雨笑:“你们玩得可真激烈。”

岑观雨会意她是什么意思,耳根一阵发烫。

“我还想再要个孩子。”

“不错啊,我以前也有这个想法。”可是因为身体原因,她现在不敢再尝试。

“安安和雅雅相处得不错,所以我想,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不会反对一直让他住在我们家。”岑观雨望向远处,“这孩子太懂事太让人心疼了,如果小萱的病没有好转,孩子回到她身边估计也不会过得快乐,这对一个无辜的孩子来说实在很不公平。”

“没想到小萱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她父母知道他们把自己的女儿害成这样会不会有些后悔。”

“有那样的父母的确是她的不幸。”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准备了很多烧烤,我们分工做。”

————

一直玩到暮色西沉,齐莘和冷锡云才各自带着妻儿回家。

思虞回到家先放了一缸热水给儿子泡澡,小家伙玩得精疲力尽,泡在热水里更是昏昏沉沉,随时都能睡着。

思虞忽然想起白天儿子对齐莘说那句话,捏了捏他的鼻头迫使他睁开眼来看自己,这才说:“小佑,安安不是齐叔叔的儿子,齐叔叔在外面也没有女人,你以后别乱说话,听到没?”

“那齐叔叔为什么要抱那个女人?”

“那是一个误会,齐叔叔是因为同情那个女人才抱了她一下,那是一种安慰。”

小家伙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实在太困,也没继续问,妥协的点头。

思虞给儿子洗完澡抱他到床上,小家伙一沾床立即入睡。

回到自己卧室,见浴室的灯亮着,她推开门进去,然后看到泡在浴缸里枕在凹槽处假寐的冷锡云。

思虞以为他睡着了,放轻脚步走过去,不意他忽然睁开眼,并侧过头精准捕获她的视线,深幽的黑眸如谭,能生生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水有些凉了,帮我加些热水。”

冷锡云姿势不变,眸底的神色却在她的注视中转沉,渐渐变成一种思虞所熟悉的夹杂情/欲的色彩。

她点头,给有些转凉的水里加温。

“思虞。”冷锡云唤她。

“嗯?”

“我有些嫉妒齐莘。”

思虞一楞,抬眸看过去,“嫉妒他什么?”

“你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

思虞困惑靠近,冷锡云又让她蹲下身,然后捉住她一只手放进水里,从他小腹的位置往下探。

思虞察觉他的意图,挑了挑眉,正想问他刚才说嫉妒齐莘什么,他却忽地探出另一条长臂来勾住她的脖拉向她,唇贴着她的耳畔呵着热气说:“嫉妒他背上那一条条指甲留下的抓痕。”

“……”

“你说要有多刺激,才能抓出那么多条血痕?”

“……”

“我们也试试?”

他边说边带领她没入水中那只手去碰触他挺立在水中的笔直器官。

思虞有些口干舌燥,视线却不受控制看过去,胶缠在那处火热上,不自觉张开五指环上去,感受他那处的脉搏跳动的频率。

“把衣服脱了。”冷锡云表情无害的蛊惑她,边说边动手帮忙剥除,在这方面他功夫见涨,没几下就把思虞剥得光溜。

“坐上去。”托起她的身子放到身上,他哑着声一点点诱/导她。

即使两人亲密如斯,但让自己坐在他身上任他如火的目光放肆打量的姿势还是让思虞多少感到有些局促。

她散开一头绾高的发,以此遮掩胸前的饱满,冷锡云却不乐意了,抢过她手上的发圈拉下她的身体三两下就重新给她把头发绑高。

“又不是没看过。”他不满的哼了声,恶意含住她一颗蓓蕾以齿力道稍重的刮弄了一下以示惩罚。

思虞倒抽气,瞠圆了美目瞪他。

“乖,别瞪我,一会让你欲仙欲死。”他的手绕过她后背,顺着她挺直的脊柱往下每入她臀缝里。

他对她身体的那几处敏感地带比她还清楚,轻易便把她撩拨得呻/吟不断,温热的液体不断从体内涌出。

冷锡云凝着她咬住下唇克制呻/吟的娇媚表情,抵着她腿间的那处欲/望几乎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肆虐。

可他却忍耐着没动。

他修长的手指游弋在她小腹上画着圈,如同带有魔法般,每画一个圈,思虞便感觉身体里那把火似乎烧得更旺了。

她扭动着身子可怜兮兮的望着身下故意折腾他的男人,眼眸流露一丝乞求。

冷锡云却不为所动。

思虞简直想要扑过去在他喉咙上咬一口——这混蛋是想让她主动。

虽然换她主动并没什么,可以往每一次她主动结果却换来第二天无法下床的经验让她每每一想到就腿软。

他说他嫉妒齐莘,根本就是变相的想压榨她,齐莘和岑观雨玩得激烈,他未必就能斯文到哪里去,有哪一次不是直接把她做昏过去的?

在她兀自胡思乱想的当头,冷锡云的手已经覆在她腿间突起的那片绵软上,探出一根手指直抵她花园那粒小核,轻轻一拨弄,思虞顿时有种触电的错觉,更迫切的希望他进入自己。

偏偏冷锡云这次耐力十足,她不主动他便悠哉悠哉地继续撩/拨她。

思虞被逼得忍无可忍,狠瞪他一眼,从浴缸旁拾起自己一件上衣便朝冷锡云脸上扔过去,遮住他炽热凝视自己的视线,随后微微抬起身体,把虚软的那处对准他的勃发,故意放慢了下沉的速度一点点吞噬他的欲/望。

冷锡云被她扔来的衣服遮住视线,黑暗中身体的感官却更敏锐,她每下沉一点他能感觉到自己那处又胀大了一圈,直到将她紧致的内壁撑大到极限。

他伸手想扯下脸上的衣服,思虞却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举动,存心不让他看自己。

冷锡云轻勾起嘴角,不再打那件衣服的主意,却忽地扣住她的腰开始不顾一切的挺着腰往上顶。

思虞惊呼,身体被他顶撞得随时要跌出浴缸外,只好惊慌失措的拽住浴缸边缘。

“你别……这么快……”她压抑地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冷锡云仿若未温,有力的顶撞她娇嫩的花心,火热得一发不可收拾。

汗水从发际往下淌,滑过身体的曲线没入水中。

思虞不知道冷锡云什么时候扯掉了脸上遮掩他视线的衣物,深黑的眸仿佛能够点燃她的身体,让她在他上像个失去神智的疯子般大声的呻/吟喘息。

冷锡云把她的脸拉下来,含住她的唇给予一记火热的深吻。

思虞被情/欲肆虐得迷迷糊糊,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有被摆布和宰割的份。

被压制着在水里抬高两条腿悬空身体的进入,变凉的水流顺着他进入的动作被一起带入体内,等到被带出时已经滚烫得如同岩浆。

变着各种姿势在浴缸里把她压榨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身上的男人却还是没有餍足的意思。

被从浴缸里抱起压在床下,不等她缓过气来就被大力贯穿时,思虞真是有些恼了,指甲在他后背狠狠划下好几条。

冷锡云像是吃痛般的哼了两声,顶撞的力度却更没节制了,简直失控般,耳边全是肉/体相互撞击发出的淫/糜声。

思虞浑身酸软,身体都似乎要瘫成一滩水,脑海里不断爆开的空白让她体内升腾起的高/潮连连。

望着头顶那张沉浸在情/欲中的俊颜,在她看去时还能抽空给她一记笑容,她顿时觉得老天对男女体力分配不均的不公,恨恨的抬起身子一口咬在他肩头。

冷锡云闷哼了声,身子一紧,一再忍耐的欲/望终于控制不住爆发,在她体内最深处释放出一股股灼烫的液体。

思虞有片刻的恍惚,然后才想起什么,松了口瞪着他欲哭无泪:“你没戴套。”

冷锡云还陷在激烈的高/潮回味,过了会才回她:“前几次不也没戴?你一样没怀孕,别担心,下次我一定记得。”

“你每次都说下次一定记得!”结果一个又一个下次过去了,他依旧我行我素。

“……老实说,我是真的很不喜欢那玩意。”顿了顿,“你要是担心怀孕,那我去做个手术好了。”

思虞当然知道他说的手术是指哪种,不过听说那种手术对男人的身体有影响。

“我还是吃避孕药吧。”她不舍得他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而去做那种手术。

“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损害更大。”冷锡云捧着她的脸亲吻,安抚道:“别担心,我身体这么强壮,那种小手术没问题。”

思虞叹口气,心想其他夫妻不知道会不会有他们这样的困扰?会不会也因为想要高质量的性/爱而烦恼这个烦恼那个?

“对了,我发现你最近好像身上长了不少肉。”冷锡云忽道。

思虞一楞,而冷锡云已经掐着她的腰捏了捏,然后又把手覆上她胸前的饱满握住。

“这两个地方长肉最明显。”他每天晚上抱着她,所以对她身体曲线的变化比她本人还清楚。

其实思虞也感觉自己是胖了些,因为以前的衣服套在身上变得有些紧了。

“你嫌弃我?”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冷锡云低头在她敏感的顶端轻咬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轻佻:“怎么敢嫌弃?你这些肉很会选地方长,让我爱不释手。”

思虞脸一热,作势要打他,手刚伸出去就被他捉住,放到嘴边亲了亲。

“齐莘下午跟我说他很庆幸当初赌气娶了观雨,因为他现在很幸福。”

思虞挑眉静听他下文,冷锡云笑了笑,继续道:“我也很庆幸我们最终能走到一起,所以,我也很幸福。”

思虞目不转睛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嘴角缓缓绽开一朵笑花。

她拉下他的脸,亲吻他的嘴角,低语:“我也很幸福,我爱你。”

216尾声之婚后爱(9)怀孕大乌龙

自从有了想再要第二个孩子的念头,岑观雨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留在公司加班,或是应酬客户。齐莘也配合的朝九晚五,更殷勤的接送她上下班。

到了周末把孩子送去父母家,然后两人去看场电影,吃饭,去情侣酒店开/房,像每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一样约会,肆无忌惮的张扬他们后知后觉的爱情。

“我要把我所欠你的,包括恋爱的味道,现在统统都补偿给你。”

因了齐莘这句话,岑观雨每天享受着齐莘给予的温柔呵护,在幸福的海洋里畅游,整个人如沐春风,焕发出让人心醉的风情。

转眼过去半个多月,又是周末,天气大好涔。

半梦半醒的岑观雨还赖在齐莘怀里内心交战到底要不要醒来,这时门铃声清晰传来。

她下意识皱眉,而早已醒来只是抱着她假寐的齐莘却已经拨开她环在腰上的手作势要下床,刚一动又被岑观雨搂住。

“谁这么早过来?”搂着他的腰借助他的身体坐起来,身上的睡裙大半滑落在后腰,齐莘眸瞳一沉,眼底满满的春/光臬。

“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顺势将她滑落的睡裙整理好,这才翻身下床。

岑观雨看他走光着身子紧着一条内/裤在自己眼前晃,挺翘的臀部非常性感,丝毫不逊色那些内/裤的代言模特。

对齐莘这个人,她至今还对自己当初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记忆犹新。

齐岑两家父母是几十年的朋友,齐父五十岁寿宴时父母带她一起赴宴,她就是在那天第一次见到齐莘。

当时寿宴就设在齐家自家的祖宅里,她嫌大厅人多太吵,所以离开大厅不知不觉走到了齐家后院,然后在后院那片露天游泳池里看到了大冷天却平躺着泡在水里的齐莘。

当时气温只有三四度,她一从开着强大暖气的大厅走出来,身上的温度立即迅速流失,而他还赤/裸着身体泡在冷水里,她至少盯着他看了有两分钟,可他一动不动。

而就在她胡思乱想以为他怎么了时,他忽然动了,却是转过头往她这边看来。

因为距离有点远,加上周边的灯光有些蒙胧,所以她当时并没有把齐莘的五官看得很仔细,除了那双在夜色中犹如星辰般耀眼的黑眸,竟穿透距离直直钉入了她心底。

在他游上岸光着身子仅着一条湿漉漉的泳裤朝她走来时,她不知怎么地几乎是以逃跑的速度落荒而逃。

直到现在她仍没弄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落荒而逃,而不是大方地认识他?

不过他当时就那样朝她走来,也不拿一条浴巾遮掩身体,她下意识选择逃跑似乎也不奇怪吧?

想起往事,她不自觉轻笑。

齐莘恰好打开衣橱从里头拿了件灰色的睡袍套上,听到她笑,回头,挑眉回以询问的目光。

岑观雨还是忍不住笑:“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你的情景。”

齐莘眯了下眼,边系睡袍的带子边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那时一眼就对我的身体着了迷,所以后来才同意两家联姻?”

岑观雨白他一眼,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扔过来。

门铃声还在继续响,齐莘担心吵醒女儿和安安,拾起枕头扔回去。

“乖,我去先去开门看看是谁一大早这么不识趣打扰人家夫妻恩爱。”

岑观雨一瞬间红了脸。

齐莘轻笑,走出卧室。

从猫眼里看清楚门外每隔十几秒就按一次门铃的来人,齐莘神色明显楞了下,然后才开了门。

“早上好,齐先生。”

齐莘望着门外一脸风尘仆仆的陈礼,嘴角抽了抽:“的确是很早,陈先生不会是刚下机就直接跑来了?”

陈礼听出他话语中夹杂的一丝调侃,神情有些尴尬,却也大方承认。

“我是刚下机就直接过来了,什么行李都没带,因为我已经买了中午一点多飞苏黎世的机票。”

齐莘拧了拧眉,侧身向陈礼做了个进屋谈的手势。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这次回国是要来带安安走?”

“安安?”陈礼的表情有些怪异,“你怎么知道他以前的名字叫安安?”

“孩子自己说的。”齐莘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递过去。

“这孩子……”陈礼叹了声,有些无奈。

“小萱怎么样了?”齐莘另一张沙发椅上坐下,问。

“情况比较稳定,她很想孩子。”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接他走?”齐莘皱眉,像是有些不认同:“我认为在她病情没有完全控制住之前,并不适合把安安接回她身边,那样太危险。”

“你放心,只要她按时吃药就不会再出现情绪失控,而且她似乎已经看清楚她和你的确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我认为还是要再过段时间看看情况比较好,他现在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

“齐先生,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但我这次来接他主要的原因是关系到他的病情。”

如果陈礼不说,齐莘几乎忘了安安患有轻度地中海贫血。

“安安的血型很特殊,我一直在给他找适合做骨髓移植的捐献人彻底让他的病断根,这次我回苏黎世终于找到了能够救他的人,事不宜迟,我必须尽快把孩子接回去做手术,免得到时候捐献骨髓的人变卦,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