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云,你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小虞所以自暴自弃,用婚姻来报答安琪对你的救命之恩?”

“没有。”

“可这不像你,我知道你一直没停止过找小虞,现在突然说要结婚,我总觉得这事情很蹊跷。”顿了顿,冷邺霖忽然话题一转:“你能不能查到安琪她母亲的资料?”

冷锡云微讶:“怎么了?”

“我觉得她的声音很耳熟,像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老朋友。”

“她是外藉华人,在从小便一直生活在国外,安琪也不是她亲生,而是她丈夫去世的妻子所生的女儿。我对她的了解只有这么多,她的资料显示也不全,没法查到更具体的。”

“那就算了吧,也许是我多想了。”

冷邺霖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妻子。

“邺霖,你也觉得那个薛曼的声音很耳熟?”

冷邺霖皱眉像是有些懊恼竟然没察觉妻子偷听自己打电话。

“是不是像碧云姐?”

冷邺霖没回妻子,神色却有些沉。

“你和我的感觉一样,但我们都错了,她不可能是碧云姐,别说薛曼和碧云姐长相完全是两个人,最重要的是碧云姐在那次飞机失事中已经去世了,这还是你自己去航空公司确认的。”

“够了,碧如,我没有说薛曼就是……”冷邺霖紧了紧牙关,“你出去吧,我静一静。”

沈碧如苦笑:“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你看你又胡思乱想了。”他只是觉得困惑,心头有疑虑,所以才忍不住问儿子。

毕竟薛曼一进包房就盯着自己,那种眼神让他觉得熟悉,之后她开口说话的声音也让他似曾相似,这些种种让他迫切的想知道薛曼到底是什么人,但儿子的回答让他打消了这些疑虑,怀疑自己是想多了。

“没事就去确认一下婚礼还有些什么要准备的,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沈碧如望一眼丈夫,“你不是不答应锡云和安琪结婚?”

“儿子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他会因为我不答应就不结这个婚?”

“其实安琪也不错,她——”

“你当初也觉得寒微不错,可你看寒家家破人亡,我猜她就是丧门星转世。”冷邺霖嗤之以鼻。

沈碧如被丈夫噎得答不上话来,悻悻地走出书房。

而医院这边思虞在昏迷两个多小时后昏昏沉醒来,睁开眼便看到怀抱着儿子坐在床边,一只手还握住她的手的冷锡云。

在她醒来时她下意识动了动手指,陷入沉思中的冷锡云立即察觉,敛神凝视她:“你醒了?”

思虞望着他,一幕幕镜头幻灯般自脑海里掠过,昏迷前的记忆很快回笼。

“渴不渴?”冷锡云放柔声问她。

思虞轻轻摇头,“寒微呢?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吗?”

提到寒微,冷锡云黑眸一凛,皱眉:“她对你们母子做出这样的事,你还关心她?”

“我不是关心她,只是那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如果真流掉了,那也等于是我害了一条生命。”

“她那种人死有余辜,孩子流掉是万幸,否则就算生下来,知道有那样的母亲,也不会过得幸福。”

思虞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想起自己忽然昏迷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怎么昏倒了?”她故做漫不经心的问。

“医生说你太过紧张,加上血压有些偏低,所以才出现昏迷现象,不过你不用担心,等出院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冷锡云安抚她,大手温柔的抚过她苍白的脸颊,替她拨开额前的刘海。

“你怎么会和寒微联系上?”

“路上偶然碰到的。”思虞想起从碰到寒微到自己昏迷那一幕,仍心有余悸,“没想到寒微竟然是那么险歹毒的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什么?”

思虞将寒微亲口说的那些事告诉冷锡云,末了苦笑道:“我们一家人都被她蒙在鼓里,妈还执意要把你和她撮合在一起,不知道妈如果知道了寒微是这种人,会是什么反应?”

冷锡云沉着脸好一会都没出声,额头的青筋却根根绽出。

没想到寒微竟然比寒辙还要恶毒,这种女人根本就不能让她再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我想回酒店。”因为在面对寒微时出了不少冷汗,浑身都不舒服,她想回酒店泡个热水澡。

冷锡云点头。

回到酒店,已是华灯初上。

冷锡云刚把儿子放到床上,小家伙就醒来了,睁着惺忪的睡眼呆了呆,然后把手伸过来吊着冷锡云的脖颈坐起来,“爹地,安琪阿姨买了好多糖。”

思虞刚从衣橱里拿了睡衣要进浴室泡澡,闻言停下来,美目困惑的望向儿子:“什么安琪阿姨?”

冷锡云有些头疼地抵了抵儿子的额,苦笑一下,回头看来时果然见思虞把脸冷了下来。

“我忘了你还有未婚妻,怎么,趁我昏迷,你让我儿子和你未婚妻先沟通感情,为以后做打算?”

见思虞又变成了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冷锡云有苦难言。

“思虞,安琪她——”

“你走吧,去陪你的未婚妻,我们母子不需要你。”思虞放下手头的睡衣,走过来强行要从他怀里抱过儿子,冷锡云索连她也一块抱住。

思虞恼了,美目瞪来掀唇要说什么,却被冷锡云当着儿子的面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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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一万一。。。。。可是没几个亲看啊桑心)

175 我想看着你(4000)

他的唇一贴上来思虞就停止了挣扎,因为实在太震惊他竟然当着儿子的面亲她。

好在他只是堵住她的抗议,等她不挣扎了他又退开,并没像往常一样深入的和她唇齿纠缠。

而尽管这样,思虞仍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反观目睹父母亲吻的小家伙却十分淡定,还煞有其事的把小脸转向一侧来个非礼勿视,让冷锡云越发疼爱他和同龄人的与众不同。

一家三口这样抱成一团僵持了会,思虞受不住他炽热目光的注视,把头垂得低低地去推他汊。

冷锡云放下儿子,双臂改拥住她的腰,额抵着她的轻叹。

“思虞,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你应该相信我。”

“怎么相信?相信你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思虞冷嗤,“别说你要和她结婚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这样的借口真的太烂,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为了回报别人的恩情而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你和她结婚只有一个原因。”

她抬眼,美目迎视他的黑眸,缓缓吐出几个字:“你爱上她了。”

冷锡云想笑,因为她在说这句时神情是夹杂醋意和嫉妒的,而眼里的伤痛也无从掩饰,这说明她很介意他是否爱上了代安琪,说明她爱他。

“你不是要洗澡?我帮你。”

不顾她的抗议强行搂住她的腰往浴室走。

思虞怕儿子误会他们在吵架而不敢有太大动静的挣扎,于是轻易被冷锡云虏进浴室,门关上的刹那,冷锡云立即低头咬住她的唇含住。

思虞还在气头上,哪有心思和他亲热,头一偏,他的唇滑过她的脸颊落在她柔软的耳根处。

冷锡云微眯眸,轻舔了舔她的耳根一路往上,扣在她腰上的手却一路往下。

思虞边瞪他边奋力反抗,可男女体力的差别让冷锡云占了很多优势,反而她越是挣扎身上的衣物剥落得更快。

而冷锡云不只是剥她的,连带自己身上的也剥得精光。

片刻的功夫,两人已经**着面对面。

思虞心悸地闭上眼不看他,冷锡云偏不如她的愿,不时亲吻她的眉眼,又偷袭她身体的敏感地带,迫使得她不得不惊得睁眼看他,眼里却满是羞窘。

“呵。”冷锡云低笑了笑,吮着她柔软的唇瓣,用滚烫的下身蹭她平坦的小腹。

思虞浑身红烫似火,但到了节骨眼上她根本就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

“碰碰它。”他抵着她的唇模糊发声,大手握住她的,牵引她环上自己傲然勃发的那处。

手心传递的灼烫让思虞下意识想缩手,冷锡云却更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思虞,”冷锡云亲密贴着她的耳低语,“碰碰它,很想你。”

他每说一句,思虞身体的温度便又上升一些,全身从头到脚一片绯红,在冷锡云的攻势下缩成娇小的一团,更让冷锡云想欺负。

他抓过她的手环上去,手把手教她怎么。

思虞紧张得唇咬成白色,而偏偏冷锡云还恶劣地低头咬住她挺立在空气中的顶端以齿摩擦。

这样的刺激太强烈,他每咬一下,思虞手上的力道都不自主加重。

而她每一次不自主加重,冷锡云啃咬得也更狂野。

彼此的喘息逐渐染上**的色彩,思虞怕儿子听到,一直咬着唇压抑。

冷锡云怕她咬伤自己,抱着她挪到花洒旁边,打开花洒开到最大,流水声顿时充斥整个空间。

抄起一条腿环上他的腰,他拨开她的手,边亲吻她边以指刺入她湿热的柔软开拓她一会要容纳自己的紧窒甬道。

他的手指一进去,思虞本能的吸紧,似抗拒又似不舍他退出。

冷锡云扬唇,先是缓缓出入,等她的身体适应异物的进入时又忽然加快抽动的速度。

思虞渐渐失控,头往后仰时微张开嘴像缺水的鱼儿那样频繁的呼吸。

她双手无助地一下握拳一下松开,不知道该抓住哪里。

而体内某一点濒临爆发时,冷锡云忽然抽出手指。

思虞茫然地望着她,娇媚的神情说不出的诱人。

冷锡云喉头一窒,亲吻过她的唇,问她:“还要么?”

思虞大脑一片混沌,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本能点头。

冷锡云又低低一笑,忽地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制在墙壁上,而他滚烫的身躯迅速贴上去,握住自己早已硬得发痛的那处勃发抵在她臀间,自她身后猛地进入。

空虚的那处骤然被填满,思虞压抑不住的哼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思虞。”

他唤她,身下抽动的频率一下比下更凶猛。

思虞无法出声。

身体在他的撞击下如海面上海风过境后摇摆漂浮的船只。

冷锡云的手自她胸前横过,绕到她前面捻玩她敏感的顶端,额却抵着她线条柔美的后背,而目光落在两人结合的那处。

从他这个视觉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每一次进入她再退出时,勃发的那处体积明显又膨胀了些,连环绕在上头的青筋都似乎要爆绽开,狰狞而色情。

她是他的。

他满足地在她体内肆意驰骋。

许是他冲刺的速度太狂野,思虞皱眉,甚至有些抗拒。

冷锡云停下来,还没询问,思虞就自己转了过来,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把脸埋入他颈项窝里。

“我想看着你。”

冷锡云好一会都没有动作。

这句话是两人分别三年多再见面后她唯一对他说过的一句类似倾诉对他的感情的话语。

所以他一时惊喜得楞住。

思虞没看他是什么表情,她只是循着内心的意思有感而发。

她现在仍是大脑一片混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身体的感官被**引发的**掌控,她主动将双腿也环上他的腰,黏湿得一塌糊涂的那处柔软不耐地磨蹭他刚才在她体内凶狠逞凶的那处。

冷锡云深吸口气,大掌往她娇翘的臀上轻拍了一记,而后抱住她的臀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不让她掉下来。

“思虞,我爱你。”

在进入她那一刻,他轻喃承诺,随即狠吻住她的唇。

……

变换着各种羞人的姿势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思虞双腿都发软,根本无法站立,冷锡云却又压着她又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做了一次。

也是这一次思虞再次触摸到他腿上那条疤痕,想起寒微说冷锡云曾经发生以外受了重伤昏迷两个多月才醒来,胸口便抑制不住地心疼。

她无法想像他昏迷的那两个多月里是如何熬过来的。

如果不是他未婚妻救了他,又照顾他直到他身体恢复,那她根本就不会再有机会和他重逢。

所以对他未婚妻,她应该感恩。

感谢她救了她深爱的人,即使他现在要和她结婚。

而她不应该怪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更不应该破坏他们。

她拉下他的头主动吻上去,热切而狂烈地回应他,扭动着妖娆的身躯在他身上起舞。

**爆发时两人双双抵死互拥着彼此。

……

许久,冷锡云才稍稍松开身下的人儿,而思虞已经累到极点,连眼皮都难以睁开。

冷锡云负责善后,重新换了干净的水抱着她泡了会澡。

从浴室出来时,床头矮柜上的座机恰好响起。

手里拿着包糖窝在沙发上懒洋洋躺着边吃糖边看电视的小家伙听到电话声往那边瞄了一眼,刚好瞄到父亲光着上身抱着穿着白色浴袍的母亲走向大床。

“爹地。”

冷锡云听到儿子喊看过去,小家伙指指自己的肚子:“我饿。”

冷锡云放下已经睡着的思虞给她盖好被子,回儿子:“爹地马上给你叫吃的送来。”

“我要吃布丁。”

冷锡云挑眉,没想到儿子这么买账,居然对他昨天做的香芒布丁念念不忘。

“好,爹地先接电话。”

话落他拿起话筒。

“喂?”

没听到回应,冷锡云将目光扫向来电显示,却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坏了还是对方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号码。

等了几秒还是不见对方开口,冷锡云挂了电话。

而一会他的手机响起来。

他走到落地窗前去接听。

“锡云,我妈咪中午回来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昏昏沉做恶梦说胡话,叫也叫不醒,怎么办?”

冷锡云拧眉:“是不是病了?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病了,又没发烧,但是脸色很不好,要不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冷锡云顿了顿,“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思虞,冷锡云走到儿子面前,还没开口就听小家伙问:“爹地要走了?”

冷锡云摸摸儿子的头,俯身抱起他:“你不是说饿了?我们去找安琪阿姨,让她带你去吃东西。”

小家伙眨巴下眼睛,小手指向床上:“妈咪呢?”

“妈咪睡着了,我们一会就回来。”

薛曼和代安琪母女入住的酒店里,代安琪望着昏睡不醒的母亲,急得团团转。

“冷……”

冷?代安琪楞了一楞,看了眼已经将室温调到最高的空调遥控器,心想母亲明明没发烧怎么会一直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