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on你在这停一下啊,熙夏姐,快快,来一起照一张像啊!”小美吵吵闹闹道。
“啊?”我一愣神。
小美叽叽喳喳地就道:“熙夏姐,先帮我照一张单独的,一会儿咱们再合影。”
说着小美已经下了车子,匆匆跑了过去摆了一个可爱的Poss。
打开手机以后才发现今天根本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一切都是我多心了。
“熙夏姐,快点了啊!”小美在那一边喊道。
“好好。”
给小美照了几张单独的相片以后,又被迫跟她合拍了几张,最后干脆把Jeson也一起叫过来拍照,Jeson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站在我们中间,找了一个路人帮我们合影,连续拍了十几张小美才心满意足地拉着我们上了车子继续去别的地方参观。
中午在路边找了家餐厅吃饭,之后,Jeson又带着我们去了圣保罗大教堂等其他著名景点了解英国风情,逛了一天吃了好多英国小吃,到了快晚上8点钟的时候,Jeson才开车带着我们到了服装秀的会场。
Jeson帮我们预留了座位,到了会场坐好后,离开始不到几分钟,我鬼使神差地从口袋里再次翻出手机,开机,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后才发现还是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短信,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有种轻松的感觉但是又夹在着一点点的失望,不过他不来也是好事,省得我和小美都解释不清楚。
看了一晚上的服装展,确实收获不少,这趟来的值得,我拿出个本子简简单单地做了些记录,又分析了一下一些英国服饰的特色,综合国内的材料和民俗风情计划了一下公司下一季产品的风格动向。
最后本子记得密密麻麻,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直到服装展结束,才发觉脖子酸疼。
玩了一天,刚刚又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着实有些累了,Jeson依旧很绅士地开车把我们送回公寓,刚到楼口小美囔囔着一定要逛逛超市买两罐啤酒再买点零食要为了晚上看喜欢的英剧准备,我全身累的都快散架了,恨不得立刻爬上楼洗个澡睡觉,直摆摆手道:“大小姐,我不奉陪了,先上去洗澡睡了。”
Jeson本来刚要走一听立刻道:“你休息你的,这护卫工作我去做吧,呵呵。”
我看着Jeson跟着小美去了旁边的超市才安心地上了楼。
全身泡在浴缸里才稍微感觉放松了一些,水温刚刚好身体软绵绵的快要融化了,刚享受了一会儿,小美又在门外“咚咚”地敲门,我一阵头疼,无奈只好围了个浴巾出去给她开门。
“不是说了让你带好钥匙的吗?”我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我踮着脚尖,匆匆跑过去,门刚一打开,一个高大的阴影遮住了我所有的视线,我僵在原地,看着幻梦一样的人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时间难以呼吸,栗棕色的风衣衬着美好的身型,他带了个帽子,低低的帽檐压了下来,却能更清楚地看到唇下的轮廓清晰深刻,像是雕刻出来的人物一般精致的下巴,他薄薄的唇正在微微上扬,这时,他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深邃凛冽的眼睛看着我道:“Good evening。”
你的一生中也会不会有过这样的一次感受,当时正值微凉的秋季,徐徐的晚风吹过伦敦的街景,外面灯火通明,星光璀璨,而你正站在一间英式的小公寓里,赤着双脚围着一条浴巾站在有些冰凉的木质地板上,呆呆地看着门外站着的高大男子,他带着帽子有点像住在贝克街的绅士,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你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声音好听得近乎透明地对你说:晚上好。
我愣愣地看着厉嘉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发音,没想到他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
“你……你……”我磕磕巴巴地找不到句子的起点。
“有咖啡吗?”他忽然问道。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浅浅一笑道:“在洗澡?”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穿着,立刻脸一红地往后一退,却又临时在旁边找不到能披上的衣服,搞得自己一阵窘迫,我刚要说点什么,远远的,就听见有高跟鞋踏着步子上楼的声音,心一下子恐慌了起来,要是被小美看到伊莎贝拉的总经理Eugence大半夜地跑来英国还正站在我公寓的门口,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难不成要说领导过来跨国视察?说出去有人信吗?
第 29 章
我一着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自己的房间拉,卧室的门刚关上就听见小美在外面喊:“熙夏姐,你怎么连大门都不关啊?你也太相信英国的治安了吧!”
我在里屋一阵尴尬应道:“我,我忘了,你关好了吧。”
“你不是自己来的?”厉嘉译问道。
“她是公司的英译,于总派来和我一起的。”我小声解释着。
他点了点头独自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现在就围着一条浴巾,也不敢动不敢说话,不能换衣服哪都不能去只能让他这么干看着,不由得气得脸通红。
“你,你到底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我看着他继续小声问道。
“你没来公司,手机又关机,我只好把你这几天的行程地点都向于总问清楚。”他道。
“你,你在这等会我,我出去换衣服。”我小心翼翼地从他身边经过,沙发旁边放着我的行李,我刚从里面翻出来一件能穿的衣服,手腕被他一拉我差点尖叫一声,整个人倒进他的怀里,一条小小的浴巾摇摇欲坠,我恼羞成怒瞪着看仰视他:“你别趁人之危!”
“没有,我不碰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那么突然来英国。”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一手抓着浴巾另外一只手正被他抓着,刚想要艰难地起来,这时又被他另外一只手一擒,两只手都被他抓住,挂在胸口上的浴巾这会是真的摇摇欲坠了,我红着一张脸低吼:“你别闹,要掉了!”
“你别再乱动,它就不会掉。”他低头看着我道。
我只好安分地躺在他怀里,保持住平稳的呼吸回答道:“不是我突然来的,是于总派我去的,他怕声张这件事情公司其他设计师心里不平衡找他说事儿,而且完全是他个人的意思,就没向上级领导也就是你汇报。”
厉嘉译目光透亮,他抿了抿唇俯身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才道:“去换吧。”
我如获大赦般地呼出一口气,他双手松开我,我才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起来头还是晕乎乎的,我踉跄了两下刚要走,他一把从身后抱住我,将我揉在怀里,低头就是一记热吻,唇齿顿时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趟过,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半张着的嘴被他的舌趁虚而入,他薄凉的唇仿佛有了巨大的磁力,吸允着我的舌尖,我双手无措的不知该抓住什么,全身的体温被他点燃,胸口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热度,他的手掌慢慢揉捏着,单薄的浴巾已经变得松松垮垮,大脑在这一刻近乎短路,我猛地用双手堵住自己的嘴,差一点我就尖叫了出来,他的唇找不到地方微微皱眉道:“拿开。”
我捂住嘴倔强地摇头,他索性不理会我,俯身吻我的脖颈,一点点地挑拨亲吻,那些吻从慢慢地柔情蜜意再到一点点的激情火热,感受到湿热的温度在锁骨的四周来回游离,我浑身都开始颤抖,在心底压抑住的尖叫声就要脱口而出,他温柔地爱抚着我的肩膀再慢慢滑动到胸口,最后索性就要一把掀开我的浴巾,有力的大手不停地蹭到我的胸口处,全身又是一阵麻酥酥的感觉流过,他刚要用力一扯我不自觉地大喊:“不要!”
“熙夏姐?做恶梦啦?”门外小美忽然敲门问道。
这一句话一响起,香腻了一室的暧昧和欲/火立刻沉淀了下来,厉嘉译力度放轻,渐渐平稳住了自己的呼吸。
我缩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身体差点就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地从他身上起来回道:“做恶梦了,没事。”
“哦,那我继续看电视了啊 ,有事叫我。”
我差点忘了小美晚上要在客厅看英剧的事情了,这下子可好,我被彻底和他关在一个房间出不去了。
“我,我先去换衣服,再帮你倒杯咖啡回来。”我磕磕巴巴道,像刚刚跑完了一千米回来一样呼吸都不稳。
“嗯。”他轻轻应声道。
我拿着衣服刚刚走出卧室,小美敲着个二郎腿在客厅正在喝啤酒啃薯片看着英剧,茶几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垃圾被她折腾的乱糟糟的,我一阵头疼问她:“明天早上你收拾客厅啊,我不管。”
“放心啦,一定好好收拾……哇,大晚上的,熙夏姐穿那么香艳要干嘛啊?”小美这才回头看到我的那条快被揉烂的浴巾。
“我,我睡不着起身换件衣服看看公文,你继续看你的。”说完我便跑到浴室把衣服换好。
换好衣服又从厨房倒了杯咖啡,端着咖啡杯经过客厅的时候,小美问我道:“大晚上的喝什么咖啡啊,你要熬夜工作啊?”
我呵呵一笑什么都没说快速回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厉嘉译正倚在沙发上单手托着太阳穴看着些什么,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我今天看服装展时做的笔记。
“你的咖啡。”我端到他面前道。
他接过去语气文雅:“谢谢。”
没办法,不等小美回房睡觉,我是没法赶他走了。
“笔记做的很用心,于总让你写的报告?”他问道。
“没,我自己随便记的……你到底跑来英国干什么啊?”
话一说完才觉得这句话不
免有些矫揉造作。
厉嘉译抬头看了我一眼,果然唇角一勾反问道:“我来干什么的,你不知道?”
抿了抿唇决定换个话题我道:“那你现在看到我,应该满意了吧,你……今天晚上住哪?”
“我待会回宾馆。”
他刚回答道手机便响起了震动,他接听起来:“大概还要再等一会儿……什么?”
他脸色忽然一变沉吟了一会道:“我这才回内地多久就出乱子?把那些股票套现,继续盯着蒋镇东,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我……我在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最早明天晚上的飞机回香港。”
挂断电话后,我竟然看见他垂着头,双肘支撑在膝盖上用手指揉捏着太阳穴,一脸疲惫,这是很少在他脸上看见的表情。
“你明天又要回香港了吗?”我问道。
厉嘉译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服装展的第二场在明天早上,我陪你看完再走。”
“可是……”
没等我说完他便道:“我明早直接在会场那边等你就是了。”
我看了看他不好意思地问了个问题:“那个……蒋镇东是谁?”
提到这个名字,厉嘉译目光闪出一道寒光,随后他勾起唇角盯着我,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却又显得那么庄严:“如果我说他是在未来有可能会决定我生死的人你信不信?”
我不明,完全不了解他的世界,他的人脉,我摇头:“自己的命不能自己掌握吗?”
“那你又为何硬要嫁给你不想嫁的人呢?”他反问。
这句话力度强硬,我百口莫辩,的确,人生中充满了太多太多的无奈,那些就在身边却抓不住的机遇,那些就在嘴边却无法说出的话,那些很简单却无法作出的决定。
一直到半夜2点钟,我偷偷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小美躺在客厅沙发睡着了,电视上还在放映着没播完的英剧,我扭过头小声对他道:“小美睡着了,你回去吧。”
厉嘉译拿起外套,重新戴上那顶帽子走出了房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看着我道:“不用送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