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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莹莹从来没想过,张雁声除了切张寰这块蛋糕,她原来也可以……自己烤面包?

还是好大一坨面包!

梁莹莹颤颤地问张寰:“那,钱……那那个钱得收回来吧?”

张寰莫名:“什么钱收回来?”

梁莹莹吞了口口水:“就,雁雁赚的钱啊,一个多亿呢!”

“雁雁自己赚的,当然就是她自己的。”张寰不以为然,“收什么收啊。”

梁莹莹晕眩:“可是,那么多钱……雁雁还是小孩呢。”

“都能自己赚一个亿了,你还当她是小孩?还想限制她的财务?”张寰没好气地敲敲梁莹莹的脑袋,“你那什么脑子?可不要遗传给鹤鹤、硕硕。”

虽然因为学习太忙,在家里都几乎很少碰面,但张雁声还是察觉到梁莹莹对她的态度的变化的。

这两年多,随着家里一系列的变化,梁莹莹被她压得死死的,再不敢搞小动作,也不敢跟她呛声。但偶尔抬眸目光射过去,还是能看到她眼睛里藏不住的愤愤、气恼和嫌恶。

张硕成偶尔无心的只言片语中,也能听到她想让孩子跟她统一战线敌视张雁声的企图。

但现在,梁莹莹看她的目光变了,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些讨好了。

那种目光,从前不都是她用来看张寰的吗?

张雁声根本无心理她。再有半年就是高考了,她的心思都放在学习里。

只偶尔在家里瞥见那个女人的身影,想起了前世曾经年少迷途的自己,深深地觉得……不值。

无论你为了谁,为了任何别的人去荒废自己,都不值。一定要走好自己的人生。

紧跟着,大伯父家爆了个雷。

赵兰芬为了避开张雁声投资电影大赚的这件事,借口去看张麟,跑到国去了。

她还想给儿子一个惊喜,没有提前打招呼。结果到了张麟的大学,发现查无此人。

张麟根本不在那个大学。

张麟申请学校的时候,拿某个大学的offer糊弄了赵兰芬,实际上,他接受的是一个艺术学院的offer。

学画画这件事,本来只是拿来做陶冶情操的东西才让他学的。大家也都知道张麟是很有几分天分的。但没想到,他会把这个作为人生的选择。

这个事,就跟前世一模一样。张雁声虽然早知道,但她觉得这是张麟自己的人生选择,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反正前世,张麟跟赵兰芬闹得很僵,不肯回国来,张家还有张绮可以培养。

但赵兰芬不这么想。

虽然张绮也是她女儿,但她是有儿子的人,她这儿子是张家长孙,赵兰芬在张麟的身上是寄予了厚望的!她是给他规划好了道路的——学业有成,精英归来,入主家族。

她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掌控丈夫和女儿。只有这个宝贝儿子从小是在她手心里捧大的,少爷脾气很大,不像张绮那样肯听她掌控。

她发现了真相之后,跟张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张麟的叛逆心更加重了,坚决地不肯听她的。

最终赵兰芬切断了张麟的经济来源,也没能将张麟逼回来——他自己有钱,足够支付学费和生活费。

在这场家庭战争中,赵兰芬败给了自己的儿子。

而她也不知道,在前世张麟放弃了继承家族企业后,老太太最终只能选了张绮作为继承人来培养。

但今生,张绮可不是老太太唯一仅存的选择了。

二月三月徐立晨去报名参加了艺考,十分忙碌。

张雁声问他:“三大都考了?”

“都考了。”徐立晨说着,眼神有点飘忽,顿了顿又说,“还有jy、hy……也考了……”

张雁声:“……”

曾经有人大放厥词说过非三大不进,fg倒起来毫不犹豫,打脸来得如暴风骤雨。

“保底!保底懂不懂!”徐立晨梗着脖子说,“老师讲高考报志愿的时候不是也讲了保底嘛!

但结果比预期得好得多,四月份徐立晨的校考成绩出来,在三大居然都名列前茅。

他叉腰,仰天大笑:“我就说过,我老师都说我是有天赋的!”

这个成绩和名次一出来,基本上他就稳了。只要文化课能达到三大要求的分数线,就会按照专业课的名次择优录取。

那个分数线对一中这样的学校来说,就真不算什么了。徐立晨稳得很。

张绮在学校里忽然又看见了岳松。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岳松了。岳松他们到了大四,就都退出了学生会,开始了各种实习,已经很难在学里再看到他们了。

在走廊里遇见张绮很意外,打了招呼:“怎么今天来学校了?”

“来办事。”岳松说。

想到这是张雁声的堂姐,以后迟早要面对的人,岳松语气态度都十分温和,甚至对张绮笑了笑,说:“去开会啊?”

“是啊。”张绮说,“这些大一的什么都不懂,我们都累死了。”

岳松说:“那不耽误你时间了。先走了,再见。”

他对张绮身后的学弟学妹们也点头笑了笑。

这位学长俊美得像电影明星,举手投足间的气度没法形容,总之就让人眼睛发直。

对他并不熟悉的学弟学妹们无措地纷纷回应:“师兄再见。”

等他离开了,大家交头接耳:“那是谁啊?”

有高年级的告诉大一的:“是岳师兄,去年他是学生会长,今年他大四了,退了学生会了,你们没见过他。”有学妹赞叹:“他看起来像小说里的贵公子一样。”

被她这么一说,张绮才从岳松的背影里回过神来。

的确,岳松没跟他的室友们在一起,没跟任何别的学生混在一起的时候,的确看起来像个贵介公子。

张绮回忆起来,刚才好像岳松穿的衣服应该是大牌的正品。她刚才完全被岳松那一笑迷住了,都没有余力去注意他的衣服。但现在想想,的确应该是正品。

临到大四找工作的时候,很多平时不讲究的人都开始买一些比自己的穿衣习惯要贵得多的正装,只为了面试时的印象分。

岳松这是……也跟其他人一样打肿脸充胖子吧。

那种品牌的男士服装的价格,真地只能用“不菲”来形容。

张绮又想到他刚才对他笑得温柔迷人。

从前他对她多冷淡啊,眉眼间都是凉凉的,目光也是淡淡的。虽然迷人,但也可恨。

可怎么现在全变了呢?

想到有些相识的大四的学长学姐到她面前吐苦水,希冀她能给他们安排工作……

张绮轻蔑地笑了笑。

果然是,就得经受社会的毒打,才能让他明白,遇到她这样有背景的千金名媛做同学,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珍惜这种好运气,非得到碰了壁才知道后悔。

如果岳松也来求她帮忙……

张绮想了想,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帮他安排工作。

到时候再说吧!

第131章

高考这件事, 从踏入高中校门的那一刻就开始萦绕在耳边了。九百多天的时间听着很多,真过起来嗖嗖地像飞一样。

高三考生的时间太紧张,以至于张雁声今年十八岁的生日也就是在家吃一个蛋糕而已。

再一眨眼, 人已经坐在了高考的考场上。

在这个考场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是为了给自己奔一个前程。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人像张雁声这样, 家里有矿,只为了一个自身的求证。

心态就能放得很平稳, 一点都不紧张。张寰都可能比她还紧张,每天考完了亲自来接她。

但最后一天张雁声打开车门只探进来半个身子,问:“我包呢?没忘带吧?”

张寰把她包包递过去:“这呢。你干嘛呀?”

张雁声把考试文具袋扔给了他:“我不回家了, 出去放松几天。”

挎上包包, 砰地就关上车门, 人跑了。

张寰:“……”

张寰挪过去那一侧,放下车窗探出个脑袋喊:“早点回来啊, 注意安全!”

再一看, 满眼都是考生和家长, 人多得让人眼晕,哪还有张雁声的影子。

嗬!骡子出栏似的!可劲撒欢去了!

张寰哼唧几声,告诉自己的司机:“走吧,回去吧。”

但是考试刚散场,人实在太多。有些学生考完了还不离开,还扎堆在那里说话,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还有从考场出来就大哭的,也有一蹦三尺高狂奔的。

“哎呀, 这他妈就是青春啊。”张寰感叹着,笑着。

这个考场大门口只是一条小马路, 两个方向的车道间也没有栏杆,张寰的车和一辆跑车会车而过,没有发现那个车的司机是岳松。

岳松说:“累了就睡一觉。”

张雁声说:“哪睡得着,精神着呢。”

岳松说:“行了,以后就轻松了。”

张雁声闭上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惬意的叹息。

重生三年,把曾经荒废的高中时代全部推翻重来了一回。

这期间付出的辛苦和努力,自我的调整,打碎与重塑,心路的历程,那些甜酸苦辣的滋味……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懂。

张雁声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去看着岳松——好看的下颌线,雪白的衬衫领子,长长的脖颈。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了前世的那一幕。

他横抱着他,下颌和衬衫领子上都溅了些别人的血。她又想起了那个在她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

【愿你来生,走正道。】

“你说,”张雁声忽然问,“人这一辈子,究竟什么才是正道?”

但她没等岳松回答,就自问自答:“其实也就是……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对吧?也翻不出更大的浪花了,对吧?基本上大家都是这样的,对吧?”

这一串儿“对吧”,把岳松逗笑了,“一场高考还把思想升华了?开始思考这种社会哲学性的问题?”

张雁声不理他的调侃,只问:“你就说吧,我现在这样子算不算是走正道?”

这是一个刚刚经历了高考的女孩子,刚刚结束了疲惫的高中生活,很多孩子在这个时候可能精神上比较脆弱,虽然岳松觉得张雁声不会,但他还是小心地回答她:“当然是了。”

语气非常坚定,给了张雁声一个肯定。

张雁声又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叹息,然后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到机场了叫醒我。”

……

……

张雁声推开门走到了露台上。

这座度假屋建在半山处,远处是皑皑的雪山,脚下是缓而阔的山麓。没有太多的树,放眼望去,绿色的野草中杂满了各色的花。空气中都是清新的气味,天空高阔深远,干净无比。

让人觉得自身都渺小了。

“睡好了吗?”木制的露台上,岳松坐在躺椅上问。

“睡好了!”张雁声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平坦结实又雪白的肚皮,“彻底恢复过来了。”

“过来坐会儿。”岳松说。

张雁声调侃他:“你这样子像那些风景明信片里的老头子。”

“老人家什么都经历过了,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他拍拍自己的腿,“来。”

张雁声过去,无视了另一张躺椅,坐进了他怀里,躺靠。

两个人不说话。

过了片刻,张雁声轻轻地说:“好静。”

不止是世界静,心里也静。

岳松说:“你该多来来这种地方,静静心,改一改你那爆脾气。”

张雁声转头就咬了他下颌一口:“死心。别的事都能改,就这个脾气改不了。”

岳松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张雁声闭上了眼睛,感觉无比地放松。这大概是她重生三年以来,最放松的时刻了。

年轻情侣间的吻缠绵持久,两个人难以分开,但岳松最终还是停下了。张雁声能感受到他凌乱的呼吸和身体的异状。

作为高三女生的男朋友岳松这一年过的其实还蛮辛苦的——约会很少,怕影响张雁声学习的心态,他也时时刻刻地收敛着自己。当然,这其中还有对张雁声的年龄的顾虑。

就算欲望再炽烈,人也总不能禽兽不如。

好在她终于长大了,他的女朋友如今已经成年了。

张雁声用手指勾勒他好看的下巴和性感的喉结,心想,这个人总是忍耐的太多。

但这会是阳光正明媚的下午。她改变了话题,说:“这个房子很有意思,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对的,露台上的躺椅,壁炉边的沙发……”还有很多小细节,都给人一种成双成对的感觉。

岳松无奈地笑:“被你发现了。”

“我们家全世界各地的这些度假屋,基本上都是我爸我妈置办的,他们两个人……”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但是张雁声懂了。这一对福窝里出生,蜜糖里泡大的男女,从年轻到中年,一直都过着二人世界。所以他们在全世界各地的度假屋,都呈现出一种二人世界的状态。

“我爷爷不爱来这些地方。”岳松说,“因为他每次看到我爸妈布置的这种度假屋,就会生气。不过他本身也不喜欢休假,他是个工作狂,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跟我爸完全是不同的人。”

张雁声摸摸他的脸说:“他是不是要把你也培养成那样的人?”

“那可不行。”岳松的眼中闪过狡黠,说,“我跟他可不一样,他是单身,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张雁声大笑。

他们离开了度假屋,在山坡上漫步,摘了大把的野花,做成了花束带回到度假屋里。

晚上岳松亲自下厨,牛排,红酒,烛光。这里的海拔和气候使得午间炎热,清晨和傍晚又像深秋一样寒凉,从早到晚一天之内能经历不同的季节。岳松点燃了壁炉,驱走寒气,房子里便变得暖和了起来。

壁炉前的地板上铺的不是地毯,是兽皮。躺在在上面,皮毛柔软,舒服极了。

在温暖跳跃的火光里,两个人的影子相叠。

但岳松最终犹豫。虽然他和张雁声在一起已经一年了,他仍然会担心年龄差,担心现在会不会太早?

但张雁声老实不客气地夺取了掌控权,已经开始take off his clothes。

岳松:“……”“喂。”他按住了她的手,看着这个放肆的女孩。

张雁声不满:“这种时候不该保持安静吗?”

“过分了,张雁声。”岳松盯着她,“真的觉得自己是阿尔法?”

张雁声眼神挑衅:“不然呢?”

“你就算是阿尔法,”岳松翻个身抢回了主控权,目光幽邃,“可我也不是欧米伽。”

张雁声嘴角勾起,不客气地伸出手……

火焰跳跃,松木哔啵,满室散着木头的清香。

人像浮在潮汐上。

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被打开,舒畅极了。

当潮水褪去,岳松撑着头,将张雁声拥在怀里,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

“张雁声……”他俯下头去,轻吻她的耳垂,“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嗯?”张雁声鼻音里带着事后特有的惬意,“多久?”

岳松吻她的脸:“从第一眼开始。”

张雁声吃吃地笑:“见色起意。”

“谁不是呢?”岳松的掌心有温度,走到哪里,哪里就温热又舒服,“人类的需求和情感,哪个不是激素决定的。你的开心、生气、难过,统统都是激素告诉了大脑,你该有什么情绪。”

“真可悲。”张雁声叹息,“人就是这么低级的动物。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些低级的需求呢?”

“为什么要摆脱?”岳松又压住她,“难道你的激素没告诉你,这使你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