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苏遮木叹了口气,算是无法拒绝,妥协了下来,“往日你要收生养性,切莫再让你娘亲和哥哥们担忧了。”
苏锦棉点了点头,鼻子一酸,委屈至极,“不是棉儿的错。”
她倔强,一点也不想输给谁。
我是一个月后皇宫里的分割线
大雪纷飞,他一袭白衣似雪,半卧在凉亭里的矮凳上,微闭着眸,唇角微抿。
路公公在边上候了一会,见风实在是有些大了,还是忍不住开头道:“八皇子,我们暂且回去罢。风大,别惹得病又发了才好。”
闻言,他的眼睫轻轻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睁开。
鼻尖是冬日雪花清凉的气味,他深深嗅了一口,触目皆凉。想起那一日,她被推下白玉河时,那惊恐到让他半夜都能惊醒的眼眸顿时皱起眉来。
“她——有消息了吗?”
这是苏锦棉跟着清远大师去了白云观以来,八皇子头一次问起。他敛了敛眉,低声回道:“回八皇子,据说身体已无大碍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再不说话了。
那日他下水去救她到后来眼睁睁看着太医都束手无策地跪了一地之后,他险些真的以为她就这样因为他去了。
却不料,就是一场落水也许都是有阴谋的。要不是这一次,怕是过不了多久她也要想法设法地偷偷回去苏家再不回来的。
不管如何,苏锦棉已经存了背弃他的心思,打算离开他了。他说过的,也告诉过苏锦棉,她若是在他觉得温暖了,选择相信的时候离开,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那一封家书,她来不及带走,落在了她曾和他共眠的榻上。
路公公在边上犹豫了一会,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地思忖着。他却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他的局促不安,问道:“什么事?”
路公公一个冷颤,赶紧把藏在袖口的那张方子递了过去,“回八皇子,这是苏家偷偷送进来给予八皇子的,奴才见前几日八皇子心情不好便没敢拿出去,私自做了主把药方给压下来……”
他总算睁开眼,看了眼他手里的那张纸,手指搭在一边轻轻地敲打着却一点想接的意思都没有。
想起那晚,她突然认真地说要给他看病,他扬唇冷笑,手指握紧。他不曾忘记她一脸坚定说要在年前一定配出方子来的话,当下手一伸接过方子看了看。
是她的字迹没错。
他细细地扫了几眼,最终还是抬手按了按额角,“你悄悄去弄一帖来吧。”
路公公的脸色虽有异,但半晌还是应了下来。
八皇子自然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的,只是他的直觉却是——相信她。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是苏锦棉快及笄时候的事了……
然后各种jq四起啥的,告别小时候,多么有爱啊。
第一卷 第九章 惊才绝艳
第九章惊才绝艳
京城脚下,皇宫子弟数不胜数。若独独要选出一个城内独树一帜的汇聚地,只怕——观云楼不让其二。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街上小巷里似乎都吹着拂面而来暖意微至的秋风,市集上人来人往,讨卖声噪杂。但这样莫名有着暖意的日子里,观云楼里却是一片凉意肆意。
早闻八皇子今日会出府来观云楼小坐,当日不仅是观云楼人潮拥挤地没了一个座位,连带着对面和隔壁的茶楼都是满满当当再无一个位置可以容人。
苏锦棉来得早,挑了正对着观云楼三层的窗户临窗而坐。
面前的桌上,却只摆了一壶香气袭人的花茶,花香袅袅。边上还有一份从上桌起就没有被动过的点心,空气里似乎都有着甜甜的香气。
苏锦棉抬眼看了看对面,见那里人声鼎沸却还个个仰首以盼就知道八皇子还未到这里。顺手捏了一个点心往嘴里塞去。
阿萝帮她斟了一小杯的茶,迟疑了会还是提醒道:“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已经出来一会了。”
苏锦棉皱了皱眉,有些不在意地反问过去,“那又如何?”
大少爷还等着她去店里呢。但这话到了嘴边却是一绕,回去了。
人声鼎沸的繁杂终于在她喝下一口花茶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手里捏着的点心在嘴边停顿了一会,终被她一口吞了下去。
咽下嘴里满满的这口,她抬起眼,看向楼下。
那里已然停了一顶深红色的轿子,轿子里的人正缓缓撩起帐帘走了出来。
苏锦棉倒是不记得那时候的八皇子喜欢这么艳的颜色,只觉得他身上那暗红色的蟒袍华丽大气下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细细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
“来了,来了……”众人尖叫起来,有女子含羞带怯扯了手帕捂脸的,也有女子大方豪气直视的,更有一睹其风采而来的男人,目瞪口呆。
他少时就已有那样惑人的容貌,更何况今日。
苏锦棉拿起茶杯押了一口茶水,舔了舔唇角有些不在意地想着,如今他也算是之手遮天了,却还是这样凉薄的性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想到这里,她把面前的点心往阿萝面前一推,“不要浪费了,我们吃完就走吧。”
阿萝却是一脸为难,“小姐……你这不是存心整我么?”
苏锦棉却是一挑眉,“知道就好,吃。”
八皇子走出轿子,转身看着面前的观云楼。人来人往,屏息静气的等待都让他一眼就看的分明,他的眼角微微扫过趴在栅栏外面的人群,有些不屑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他侧头的那瞬间,阳光拂过,照得他白玉般的脸上越发的一层剔透,那双乌黑的眼底更是光华流转,艳气逼人。眉梢似乎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魅惑地让人心悸。
他转身走进观云楼的瞬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扭头往对面看来。正好看见三楼那个女子正品茗看着她,眉间有一点的熟悉感,那神色却与如今等着一睹他风姿的人有着全然的不同。
他抬眸,眼底却是有一抹精光闪过。准备踏进观云楼的脚步生生的一顿。
但就在他准备往这里走来的时候,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回身看了眼来人,又用眼角扫了一眼那个已经躲到窗户后面的女子。唇角一挑,差不多能确定来人的身份。
苏锦城早晨出门的时候还叮嘱了苏锦棉一定要准时到店里盘账,见她点头保证地那么肯定就干脆把账本都交给了她,奈何时间过半,也不见她的人影。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出来寻人了。
只是行到不远处,见看见这里独有于外面的寂静,当下留了心眼,一看那顶一看就低调奢华的轿子。顿时拉了马停了下来,催了一旁跟来的小厮过去,“去那里把小姐请过来。”他说得咬牙切齿。
苏锦棉见了人也没必要再留下去,在桌上留了一锭银子便催着阿萝跟着走了。
所以小厮也没有多寻,刚到门口就看见自家小姐走了出来,忙不迭地引了路把人带走了。
已在三楼坐下的八皇子挑开窗户一看,见那抹人影已经出了茶楼,冰冷的眸子淡淡地扫过远方坐在马上等候的男人,轻易,不带一丝别的情绪。
苏锦棉自打被清远大师带去白云观回来之后的确是修身养性,一身的脾气都敛去了很多,知道要收敛光华知道待人处世,已伪装的和一般的大家闺秀无一例外了。
是的,伪装。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锦棉本就是被人含在嘴里养大的,哪会因为前些年山上的日子就真的把这本性都给丢弃了。只不过知道圆滑处事罢了,清远大师平日教她医术之外偶尔也带着她走访临近的村落看一些没钱看病的病人。
她打四岁起跟在她的身后,虽然清远大师在她七岁那年就赶了她下山,但她硬是多留了三年,到了十岁才回了家里。
如今十四,还有一年便快及笄。
那日从山上下来之后,苏锦棉倒没急着回去,在邻边上的村庄又住了几天,直到苏遮木听到这个消息来了人把她接了回去。
回到家一切都有些陌生,习惯了几日就又闲不住地跟着苏锦城去学管账,反而是苏锦棉回来了,她的二哥哥却是不在了,早年跟了一个走镖的江湖人士去走镖了。
说来这日子过着也舒坦,她继续当她万众瞩目的大小姐,想干什么干什么自由地很。
京城上下却都是知道她早年年幼不知时折断了落贵妃的梅花落了半条小命被送去郊外的白云观了的。此时知道她回来,却是再也没有见她露过面,自然是走在街上不张扬都不再有人知晓。
苏锦城见苏锦棉出来,一张脸的脸色难看地可以,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指了一旁的轿子说道:“回去禁闭三日再说。”
苏锦棉这下可苦了脸,“不是吧,哥哥你那么狠心?”
阿萝却在一边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姐,有话等会再说罢。”
她也意识到大街上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留给自家哥哥一个期期艾艾地眼神就万分幽怨地上了轿子。
苏锦城最是拿她没有办法,此刻见她又在自己面前服软扮可怜,叹了口气一抬头正准备走。就对上了站在栅栏外正慵懒地倚在一边的八皇子,他的目光淡淡,眼底还有着微不可见讥讽。但只是一瞬,他在仔细去看的时候,他的目光早已移到别处,懒懒地勾了唇漫不经心地和边上的人说着些什么。
苏锦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家妹妹坐的轿子,眼神阴郁了几分。
等回到家已近傍晚,苏遮木正陪着林素心浇花灌草。见自家大儿子气势汹汹一副不善的样子再看女儿低垂着头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当下就明白的清清楚楚。
自家的这个儿子在外风度绝对是一然的,但唯独遇上苏锦棉的事情就学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他也奇怪,这个一点也不像他的大儿子能把他这表情学的那么入木三分。
“怎么了,谁又惹我们的大少爷了?”林素心也当作不知,径直抿了笑问他身后的苏锦棉。
苏锦棉见娘亲先开口了,连忙摇着脑袋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恰好忘了时间吗。”
苏锦城“哼”了一声,“你这段时间一到集市就要失踪半天莫不是都去等八皇子了?我当你有什么好的品性,竟然去茶楼吟诗作对了。”
苏锦棉这下算是百口莫辩了,她的确是去见八皇子的。只是她那年匆匆留下了药方便不再接触过这人了,自然也是知道和他隔了千山万水。但她就是想明白他这些年是否真的被治好了久疾,就想远远看一眼,哪知道这一直等不到人呢。
苏遮木却是一惊,脸色微沉,“你哥哥说得可是真的?”
苏锦棉差点没翻白眼,但当着自己的爹爹自然是不能这样做的,当下弯了唇角乖乖顺顺的偎过去挽住苏遮木的手臂,“爹爹你可还记得当年棉儿去白云观之前让爹爹托去宫里的那张药方?”
苏遮木自然记得,也为此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当下便明白她的说辞,但仔细一想她如此的解释并非没有道理,而且他自己的闺女他自己知道,自然是不会说谎骗他的。想是这样想,他的心思却没有一点露在面上。只是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苏锦棉见他愿意听,也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看,棉儿下山那年八皇子搬出了皇宫出来住,但是却从来碰不见八皇子自然不能自己送上门去说看看八皇子啊。如今棉儿正好得了这个空还是想去看看棉儿的第一个病人的啊。”
见她却如自己所想的,苏遮木索性就当听明白了,只斥责道:“女儿家的,这像什么话。”
苏夫人却是被这句话提醒了一下,拉着苏锦棉左右看了看,似是叹息般:“明年棉儿就该及笄了,刘家近日也来提了提亲这一事,棉儿有什么看法吗?”
苏锦棉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娘亲把话题转移到了哪里。顿了顿,低了头不说话,半晌才回道:“棉儿还小,娘亲先回了吧。等棉儿及笄了也来得及。”
她对刘祺是没有那个意思的。
林素心这下也算是摸清了她的性子,不动声色地又问道:“听说你今年去了刘家的福善堂当看诊的大夫了?”她的眸间冷清,话里也不带一丝情绪,让苏锦棉瞬间摸不清她是反对还是不反对。
当下一阵心惊肉跳的,想了想,还没措辞好了,就听苏锦城说道:“这事是孩儿忘了告诉娘亲了。”
林素心其实早些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想着要是能和刘家结为亲家的话这也由着她了。但如今见她是没有这个意思的,自然是要提出来了,待字闺中,怎么能和一个男人朝夕相处,若真传出去了,名声该有多不好听。
苏锦棉见哥哥还是有心替自己解围,也不敢瞒着,一五一十地说了。
林素心听完,听她只是搭了红线隔了屏风给人把脉开方也算是没有太大的反对情绪,只是皱了眉道:“过几日便不要再去那边了,女孩子家的你也不怕传出去丢人。”说罢,叹了口气。“该给你寻份人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不厚道啊,求留言啊……怎么都只跑堂啊!
不依不依不依啊。
第一卷 第十章 大夫看诊(补全)
苏锦棉近日的确是有些烦恼,娘亲那日说的那句寻份人家居然出乎意料的不再是吓唬她的话。这几日她只要一想出门,还没收拾妥当,娘亲就跟有人通风报信了一样动作神速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
随即便是拿着一堆人的画像过来,一个个地数派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苏锦棉还耐着性子,装得一副很好奇的样子,不时羞答答地扯了手帕掩面。初时,娘亲见她这样子总是欲言又止,到后来就干脆夺了她的帕子,训道:“给我老老实实的。”
几次之后,苏锦棉算是连装的性子都没了,索性摊牌,“娘亲,我还未及笄呢,你慌什么?还怕我嫁不出去么?”
未料,林素心还真的是一脸忧愁地道:“为娘的实在是担心你会嫁不出去啊。”
苏锦棉:“……”
其实苏夫人的担忧并不无道理,苏锦棉这样的孩子,虽然性子是好,平行端正,虽从小不在身边但人的性子也是亲厚的,不骄纵蛮横。但想给苏锦棉寻份好人家却是真的很难,苏家家大业大,难不保有人看着苏家这点家产就惦记上了来接近苏锦棉。
苏锦棉虽然聪颖,但是在情感方面却是有待开发。
就算这一层有他们把关,像苏夫人那样一世一双人却是难上加难。男人本是多情种,从一而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苏锦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的一门心思全扑到了福善堂那里去。这几日出不了门看诊,她就让阿萝带了信给刘祺知会了一声,但是下一个市集她却是再也拖不得了。
指名道姓要让她看病的患者越来越多,她走不开只能让刘祺先请了别的大夫帮忙看着,自己也不放心。
眼看明日就是市集,娘亲还是一点想放人的意思都没有。苏锦棉只能乖乖地服了软,“娘亲,就算不让我去看诊也好歹让我去交代一声吧。”
林素心这几日耗在这里总算是等到她开口,当下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故作不知,“哦?”
苏锦棉是知道自家娘亲的手段的,当下乖乖地砌上一杯茶奉上,“近日实在是不便说走就走,我答应你,等后事都交代妥当了立马回来。绝对不超过三个月。”
“三个月?”林素心扬声问道,显然是对她设定的期限表示不满。
苏锦棉吐吐舌头,腻上去抱住她的手晃了晃,“娘亲最好了,不要这样嘛,棉儿一定乖乖的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其实说回来,韶国的民风开放,早已不拘泥于女子出来从医这件事了,虽然女子从医实为少数。
但林素心却是知晓自家女儿要是在外从医被有心人知晓了会有什么下场,偏偏她爱好此,又无他法,此刻逼得她愿意退一步,自然也不再多做要求。“你心里明白就好,至于时限……”她抬眼看过去,“两个月已是我和你爹爹最大的让步了,自此就该收心跟着嬷嬷学些规矩了。”
苏锦棉暗自苦了一张脸,但是面上再不乐意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垂首应了声是。
隔日,刘祺正负手过来巡视,只见福善堂的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他一顿,侧头看了眼候在门口的小厮,“她来了?”
小厮点点头,笑得灿烂如花,“那是,苏大夫一大早就来了。”
刘祺的眼神闪了闪,刚要往里走的脚步硬是顿住,往回走去,“来了就好,我就不进去了。等晚些时候我再过来吧,你们切莫怠慢了。”
小厮摸摸脑袋,“哎……”话未说完,正主倒是直接走了。
他一副琢磨不透地表情在原地待了一会,这不是还没来的时候还催着么,这会人一来倒是连进去喝口茶都不愿意了?
他哪里知道,里面的苏大夫刚拒了和他家少爷的婚事呢……
苏锦棉看诊向来有规矩,平民和贵族平等。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反正是找她苏锦棉看病的一律都是先来后到。
她刚开完一张药方,还未歇息片刻。这头的红线又搭了上去,只是这一次纱帘外面有着不同以往的抽气声。
她一顿,眯了眯眼,这脉搏……根本不似人的脉搏啊。
她皱了皱眉,低声吩咐了阿萝几句,“你出去看看。”
等阿萝回来的时候,一张脸已经青了,把珠帘掀得霹雳扒拉响,“我看外面那人就是找茬。”
苏锦棉抬了抬眼,捏起一旁的笔开始写起了药方。
阿萝一张脸色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叫人把他们赶出去吧。”
苏锦棉却是反问,“来者是客,既然有病怎能不医?”话落,自己却是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诊金加倍。”
阿萝一顿,见她药方上寥寥数字,不由好奇,“这是什么?”
只见苏锦棉扯唇一笑,笑得分外灿烂:“肉骨头。”
这下,阿萝算是彻底没话说了。她还没说外面那是什么东西呢,苏锦棉倒是自己猜出来了。当下递了药方过去,见对方不说一话就去前面交药方不由抿着嘴笑了。
等站回苏锦棉的身边,她不由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姐可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苏锦棉摇摇头,却是年少老成地道:“想必也是金贵的人家罢了,万一他们若是真的担心病急乱投医也就罢了。我根本不是看狗病的市井大夫,哪有办法呢?但如果是专门来找茬的,本小姐倒是要会一会了。”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这样来福善堂捣乱。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些什么,忙指使了阿萝去问问外面抓药的小厮,看知不知道来人是谁。
这次阿萝一去倒是费了些功夫,且脸色越发的古怪起来了。
苏锦棉朱笔一顿,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轻声问道:“是谁?”
阿萝皱了一张脸,赶紧收拾了一旁的披风要给她披上,“小姐我们赶紧走吧……”
苏锦棉也不疑有它,让阿萝招呼了一下前面的小厮告知去向之后,也不敢多做停留,直接跟着阿萝往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