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卡了一天的人伤不起啊 口

凡事都有万一

萧源哭笑不得望着变小的水码头,无奈的望着陆神光,“大嫂——”

“这是父亲的吩咐。”陆神光也很无奈,她也不想棒打小鸳鸯啊!“放心,我让人带话了,你只是回去住几天,很快就回来的。”

萧源撇嘴,爹爹越来越跟孩子一样了!果然是年纪大了嘛…

“姑姑——”练儿咯咯笑着跑进了船舱,扑到了萧源怀里,“姑姑,祖父说让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身后跟着被奶娘抱在怀里的阿止。

“是啊。”萧源笑眯眯的一手搂着练儿,一手抱着阿止,一人亲了一口。

阿止咯咯一笑,吐字清晰的叫着萧源:“娘——姑姑——”阿止快满周岁了,已经会说话了,平时能躺着绝对不会站着,整天让奶娘抱着,最喜欢的事就是窝在娘亲和姑姑软软香香的怀里看天空、装深沉。

练儿小肥爪子捏捏弟弟没几两肉手,“弟弟,吃。”他举起自己的小荷包,里面有一把剥好的榛子,自从练儿发现自己弟弟太瘦后,一直矢志不移的想要把阿止养成他这样的小肥球。

陆神光含笑望着两个孩子兄友弟恭,萧源对练儿说,“练儿自己吃,弟弟小,咬不动呢。”

练儿嘴里含着榛子,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望着弟弟,等东西吃完后才腻到姑姑怀里,“姑姑,弟弟好可怜,什么都不能吃。”

萧源和陆神光噗嗤一笑,练儿突然“啊”了一声,“娘、姑姑,时辰差不多了,我要去背书了。”

“去吧。”陆神光疼爱的亲了亲练儿的脸颊,在萧源的带领下,陆神光也渐渐习惯对儿子做些亲昵的举动。

萧源对阿止说:“阿止,跟哥哥说再见。”

阿止扇着长长的睫毛,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严肃的对练儿说了两个字,“再见。”

引得陆神光和萧源哈哈大笑,“元儿,阿止和你小时候真像,你小时候也是这种小孩装大人的样子。”陆神光搂着小儿子爱怜的摇着。

萧源汗,她和阿止有本质不同啊!“我觉得阿止应该和大哥像吧——”萧源说,大哥小时候应该是这样的吧。萧源回想了下,记得大哥从小似乎就是一个小大人,永远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陆神光闻言笑得前俯后仰,“你错了,阿止和你大哥小时候一点都不像!”

“大嫂?”萧源不解的望着陆神光。

“要说像,家里这么多孩子,最像你大哥的就是练儿。”陆神光吸着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笑意说,说完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眼眶突得一红,她连忙低头,努力控制的自己的情绪。

萧源的表情——( ⊙ o ⊙)啊!

陆神光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等眼中的水意散去后,才抬头,见萧源呆滞的表情,抿嘴一笑,“真得!不信你问父亲去!”所以丈夫才会这么严厉的对待练儿啊,除了是对练儿寄予厚望外,主要还是疼爱啊!

这么多孙子中,为什么父亲最疼练儿?他是嫡长孙只是一方面而已,最大的原因就是练儿几乎是阿茂小时候的翻版啊!只是练儿的性子远比阿茂要活泼多了,阿茂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性子绝大多数时候,安静的过分,不似阿止的严肃,而是一种很容易让人忽视的安静。

大哥小时候是小肥球的模样?萧源眨着眼睛,无法想象,“不是说大哥小时候身体不好吗?”她呐呐的说,身体不好,怎么能成小肥球呢?

“你以为谁跟你小时候一样,七八岁了,才点大的小样?身体不好的人,也会虚胖啊!”陆神光笑着摇头,“阿茂小时候是同龄的几个玩伴中最胖的了,他直到七岁后才开始瘦的。”这也是阿茂最不可说的秘密,他生前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起他小时候的事!

萧源恍然,大哥比自己大八岁,她出生的时候,大哥已经瘦了,开始展现他将来风华绝代的玉郎风范了,所以在萧源的印象里,大哥一直是美正太、美少年和美郎君。

“你也别怪父亲,父亲接你过来也是为你好。”说笑了一阵后,陆神光正色道,“过年你就要十七了,你和振敬成亲也快一年了,总不能老拖着不生孩子吧?振敬心疼你,舍不得你生孩子,但他父母会怎么想?父亲让我找了几个以前宫里的老嬷嬷,这次接你回来,给你好好养养。”

陆神光一件件的说着,“反正还差两个多月就快过年了,等调养的差不多也能生孩子了。还有你身边那几个伺候的人,除了布儿,其他就是一个应声木偶而已,和玉珥、灵偃根本不能比。祝奶娘年纪也大了,难免力不从心,少不得还要从家里挑几个好的重新换过…”

她顿了顿,“其实这些都该在你成亲前就开始准备的,只可惜——”陆神光叹气,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

“大嫂。”萧源偎依到了陆神光怀里,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身边遇到的都是好人,她一定前前辈子积了很大的福德!

“将军——”阿言在梁肃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抖着身体,战战兢兢的说,“陆夫人说,反正快过年了,她先接夫人回去养上几天,等差不多快过年了,再把夫人送回来。”

阿列在一旁偷偷瞅了一眼,觉得将军好容易白一些的脸,似乎一下子黑回去了,等听到萧家说,过年前会把夫人送回来,才稍稍缓和些。

调养身体?梁肃暗暗纳闷,调养身体在应天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回吴郡呢?

“将军!洛阳捷报!皇上将秦炯生擒了!”阿勒骑着快马朝码头飞驰而来。

“立刻回官署!”梁肃望了水码头一眼,无奈的苦笑,翻身上马。

“是!”

洛阳秦炯被生擒的消息传入应天,让一直因皇后久病不愈而愁云惨淡的皇宫一下子振奋了!

“娘,你听到没有,父皇马上就要回来了!”霍宝珍细心的给龚皇后梳头,经过大半年的精心调养,龚皇后的身体略有好转,至少再也不歪脸斜嘴了,也能简单的对话了,这和霍宝珍的精心照顾分不开,听到爱女的话,龚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吃力的吐出两个字,“很好。”

“娘娘,太子妃、秦王妃、齐王妃、吴王妃求见。”宫女进来通报道。

霍宝珍见龚皇后微微点头,便吩咐道,“让她们进来吧。”自从龚皇后身体好点后,基本上儿媳妇前来请安,她就不会避而不见了。

“母后。”卢佩玉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肚子已经很大的崔遗姜、齐王妃和吴王妃。

龚皇后对三人点头微笑,又抬手吃力的指了指面前的软垫,示意四人人坐下。卢佩玉转身的时候,顺势扶了下崔遗姜,齐王妃也扶了下,四人人一起跪坐下。

龚皇后望着和睦的儿媳妇,想着那四个不孝子,她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她不能生气,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齐王妃和吴王妃神色各异的望着明显不是作假,而是真亲近的卢佩玉和崔遗姜,对两人的想法无法理解。

霍宝珍吹凉了米糊后,一口口的喂到了龚皇后嘴里,她是最开心娘身体渐渐恢复的人,只要娘没事,她就开心。

“大母——”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跌跌撞撞的从内殿走了进来,身后簇拥着一堆的宫女、嬷嬷。

龚皇后一见那小娃娃,眼神顿时化成了一滩水,“亲亲——”她努力放柔了声音叫道。

“念亲不许闹大母。”霍宝珍抱起儿子,轻轻的拍了拍他小屁屁,让他坐在龚皇后身边,念亲煞有其事的用小手帕给龚皇后擦了擦嘴,嘟起小嘴往龚皇后脸上亲,“大母,亲亲。”

龚皇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虽然笑容僵硬可怕,但念亲早看惯了,在他心目中大母是最疼自己的人,所以他依然对龚皇后很亲昵。

几名王妃同时低下了头,孩子是最不能作假的,她们也曾带着家里的孩子过来讨好龚皇后,但那些孩子一看龚皇后的笑脸就吓哭了。龚皇后虽没说什么,但之后就不怎么爱见几个孙子、孙女了,这让几位王妃都很无奈,更恨自己家里孩子不争气。

“你今天带念亲回去。”龚皇后对霍宝珍一字一顿的说。

“母后。”霍宝珍有点不舍,她昨天才入宫的,她在外人面前一向喊龚皇后母后。

“回去。”龚皇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傻女儿,这傻丫头整天来宫里陪她,影响他们夫妻感情怎么办?幸好女婿是厚道人,就算腿脚不方便也总是接送女儿,每次看到小夫妻恩爱有加的样子,她就打从心底开心。龚皇后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这次等霍渊回来后,她一定要和霍渊谈一下。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把女儿、女婿,还有她的小念亲给安顿好!

因洛阳大捷的事,梁肃一连七八天都在官府没回家里,反正元儿也不在,他也懒得回家了,原本想趁沐休的时候去吴郡,也被公事拖住了,唯一可以安慰的是,元儿在回吴郡的当晚就给他写信了。

“孩子?”梁肃眉头紧皱的望着信笺,元儿想要孩子?梁肃苦恼了,为什么要孩子呢?梁肃起身,就想立刻去吴郡告诉妻子,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孩子。梁家孩子这么多,过继一个不好吗?男孩、女孩随便她喜欢,或者她喜欢孩子,多养几个也没问题。

“将军?”许先生困惑的望着梁肃。

“没什么。”梁肃沉着脸坐下,反正这几天他公事忙,恐怕不能天天回梁府,元儿去吴郡,有岳父和陆夫人看顾,总比留在梁府好,让她调养□体也好。不过梁将军显然忘了一句话,所谓凡事都有万一…

有孕

“怀孕?”萧源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了?她怀孕了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老身只是看夫人的小日子记录上,时间一直很准,相差不会超过五天,可这次晚了十五天都没来,可能是有身孕了。”一名满头银发,衣着朴素干净的老妇人恭敬的说道。

祝氏闻言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幸好听了你的,没先吃红花鸡子。”

老妇人垂目说:“梁将军年富力强、精血旺盛,姑娘的身体最近也调养的不错,就算有意避子,也不能保证完全不怀孕。”萧夫人体弱,避子都是采用的都是外用药物的手段,从不喝避子汤,怎么可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那什么时候能确定呢?”萧源问,对大家坦然自若的讨论自己的闺房私事,有些不自在,虽然在场的人都是满脸严肃,仿佛在讨论学术问题一样。

“应该还要一个月左右吧。”老妇人说。

“那现在要给姑娘吃什么吗?”祝氏不知所措的问,她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晕了。她从小看到大的姑娘不仅成亲了,还有身孕了?

“不用吃什么,照常吃就好,吃太多会让胎儿变大,夫人生起孩子来就辛苦了。”老妇人说。

“那就有劳叶嬷嬷了。”萧源说。

“这是老身该做的。”叶嬷嬷恭敬的说。

“夫人,您要写信告诉将军吗?”双福听到这个消息也晕了,兴奋的问。

“不用,还没确定呢。”萧源摆手,手摸着平坦的肚子,欣喜而又不可置信,她现在很想让阿肃在自己身边,但是现在应该是阿肃最忙的时候吧?听阿列说,他已经十来天没回家休息了,一直住在官署里,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可能有身孕,他一定会赶过来,但是肯定待不了多久就又要走了,还是等确定了后再说吧,到时候他也没有那么忙了。

陆神光和萧珣知道萧源有可能怀孕后,先是一怔,随即后怕,幸好没上来就吃暖宫的红花鸡子,不然这个孩子说不定就保不住了,紧接着又是欣喜,元儿有孩子了!但在欣喜的同时,两人心里隐隐有着担忧,历来生产都是孕妇的鬼门关,元儿身子这么弱,能熬过去嘛?

尤其是萧珣,听到女儿可能有身孕后,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直到爱女来找自己的时候,才恢复以往淡定自若的神色。“怎么不好好休息呢?”他让人抬来胡床,让女儿坐在胡床上,又让人加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还没确定呢。”萧源见父亲的举动,笑着搂住萧珣的手,“娘身体比我还弱,还不是生了我还大哥、三哥!爹你放心,我肯定没事的!”她现在开始就要建立信心,要是连自己都担心,又怎么可能开开心心的渡过孕期呢?

“也是。”萧珣嘴上笑应着,可心里却依然不怎么确定,妻子当年生产时候的痛苦还历历在目,要不是阿介坚持,有了阿茂后,他就根本不想再让妻子生孩子了,只是他拧不过阿介。为了这事,岳父没少给自己脸色看过,等阿介走后,干脆直接把元儿抱走,都不让他养女儿了,幸好姐姐当时帮着自己,时常把元儿领到宫里抚养,不然他怕是在女儿出嫁前,都见不到女儿了。

萧源见父亲如此,心中隐隐担心,连一向豁达的爹爹都这样,阿肃他会是什么反应?他们夫妻间偶尔几次谈论起孩子的事,阿肃总是轻描淡写的几句掠过,或者是笑言,梁家孩子很多,她喜欢就过继几个过来。她不信阿肃的想法有这么超前,会不想要孩子,想和她做一对丁克夫妻,那么就是——他怕生孩子?萧源想起三哥曾对自己说过,阿肃的过去,萧源低着头沉思起来。

萧珣等女儿走后,板着脸问下人,“有派人去告诉姑爷,姑娘有可能有孕的事了吗?”

“回老爷,姑娘说还不确定,不让我们说。”

“胡说!子嗣乃大事,怎么能不说呢?派人去告诉姑爷。”萧珣恼道,心中暗哼,这臭小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缓一缓再让元儿怀孩子,他身边少女人不成?萧家少给他送陪嫁丫鬟了?萧珣此时开始能体谅当初岳父的心情了,他现在只想把女婿狠狠抽一顿!

“爹。”萧源突然半路折回,“我可能有身孕的事,你别告诉振敬!还有——不许你再欺负振敬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了?”萧珣用笔舔墨,铺开白纸。

“你什么时候没欺负过振敬?你别老欺负他老实!”萧源娇嗔道,“还有,我不让人告诉振敬,你也别告诉他,他最近忙呢!”

“你都说了不许说了,我现在自然不会去告诉他。”萧珣淡声道,手中的毛笔握得稳稳的,下笔如行云流水。老实?他老实会把你哄得团团转?一颗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

萧源狐疑的望着老爹,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爹,你不会在忽悠我吧?”

“忽攸?”萧珣不解,“这和忽攸有什么关系?”他做什么弄巧成拙的事了?

“没什么,我就说你别骗我!”萧源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萧珣反问,他从来没骗过她,大不了瞒着她。他不是说了吗?他现在不会去告诉梁肃了,可她来之前自己已经吩咐过了,这不算吧?

“…”萧源一时语塞,心里忿忿骂道,老狐狸!

“孩子——”梁肃木木的重复这两个字。

“是的。”阿列咧嘴傻笑着说,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应天给将军说这个好消息。虽说还没有确定,可萧家都让他来和将军说了,肯定是有大半的把握了。他还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了将军一人,毕竟还没确定呢。

梁肃僵硬的走了几步,坐在了胡床上,拿起案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略凉带涩的茶水下肚,他心情平复了些,“给我备船,我晚上去吴郡。”

“是。”阿列刚乐颠颠的准备退下,阿勒就走了进来,见阿列来了,疑惑的问:“你怎么来应天了?”他不是被将军派去保护夫人了吗?

“我来送信的。”阿列说。

将军和夫人几乎是天天通信的,阿勒也习惯了,他对梁肃说:“将军,太子殿下召你入宫。”

“什么事?”梁肃问。

阿勒说:“应该是为了北边刘宏造反的事!”刘宏是秦炯的同乡,也是秦炯的结拜兄弟,当初霍行允攻入洛阳的时候,刘宏就带着秦炯的一支残部逃走,在听说霍氏生擒秦炯,并在八天前杀了不肯投降的秦炯后,就在永州造反了。河间王霍行恭奉命追缉,却反被击走。

梁肃神色一凝,对阿列说,“你在码头等我,我出宫后就去吴郡。”

“是。”阿列没想到将军还想去吴郡,他心中暗暗叹气,今天晚上看来将军是别想睡了。

“姑娘,喝了汤就该睡了。”祝氏端着一碗现磨的核桃汁说道。

萧源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接过核桃汁,浅浅的尝了一口,浓浓核桃香中似乎略带了一丝甜味让萧源眉头一皱,“加糖了?”

“没有加糖,只是在里面加了一点梨汁,这几天,天干物燥,姑娘喝点梨汁润润喉。”祝氏说。

“嗯。”萧源将核桃汁喝完,继续做手上的针线活。

祝氏念叨道:“姑娘,你还是先歇一会吧,这手套明天做也行。”

“还有一会就好了。”萧源将最后几针密密的缝好,满意的将手套放平,这个手套是她特制的,内里是柔软的羊皮,外面是坚硬的牛皮,这样阿肃就不容易磨破了,而且她还是特地照着他双手的尺寸做的,他的右手比左手略大一点,同样脚也是。

祝氏无奈的摇头,姑娘自打成亲后,不知道帮姑爷做了多少针线活了,手套、袜子、荷包,衬衣…老爷身上的荷包还是她半年前做的,难怪老爷要看不惯姑爷了。祝氏突然好笑的想起,当初县主(顾纹)花了一年多时间,绣了一个灰雀玉兰图的扇套。刚绣的时候还没嫁人,等绣完后已经嫁入萧家了。

当初顾老大人还以为县主给自己绣的,结果眼巴巴的等县主绣完,还没来得及问县主要,就见老爷喜孜孜的带在身上来他书房上课了,气得顾老大人拿着戒尺对老爷的功课一顿狠批,直把老爷骂得灰头土脸的。现在看到老爷训姑爷,她就想回到当年顾老大人训老爷一样。

“奶娘,这些东西你理一下,明天给——”萧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的惊呼声,“将军!”

萧源听到“将军”两个字,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外走去。

“姑娘!”祝氏吓了一跳。

萧源刚掀帘走出里屋,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双肩,“元儿。”熟悉的声音让萧源不由自主的想笑,“阿肃!”

“嗯。”梁肃手下微微用力,将她推进了内房,“别出门,小心着凉。”

“阿肃,你怎么来了?”萧源又惊又喜。

梁肃微微一笑,“你先进去,等我暖和再进来。”十一月的夜晚,寒意凛冽,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寒气,她可只穿了在房里的常服。

“给将军打热水梳洗。”祝氏连忙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