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喜说:“如果不是门派之间的矛盾,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成为对手。”

金盛听了魏如喜这么说,举起受伤的手臂,“我帮了你们,被人误会,但是你要阻止我去七眼泉帮助张天然,除非把我撂在这里。”

魏如喜叹口气,“我们都不知道在做什么,都是老辈人之间的恩怨。”

金盛也苦笑起来,“其实我对张天然没什么交情,但是师父既然安排了,我不去也不合适。”

“那么不如这样,”魏如喜狡诘的笑起来,“我们不如跟着你去七眼泉,去向他们问个明白。”

“你不怕气死你父亲?”金盛笑着问。

“那倒也是,”魏如喜犹豫的说,“我看你的本事和我父亲相比差了远了,你能帮上什么忙。算了,我们干脆一同去七眼泉,如果真的要打,也到了七眼泉再打一场吧。”

金盛看见魏如喜心胸宽阔,也顺着魏如喜说:“好吧,至少不要莫名其妙的在这里打一场。”

金盛和魏如喜两人僵持了很久,两人的内心都十分的矛盾,他们分别都是诡道和魏家的下辈传人,都是受了门派的长辈指派。可是偶然相互认识,共同却敌,心里又对对方有了钦佩。

魏如喜说:“如果不是门派之间的矛盾,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成为对手。”

金盛听了魏如喜这么说,举起受伤的手臂,“我帮了你们,被人误会,但是你要阻止我去七眼泉帮助张天然,除非把我撂在这里。”

魏如喜叹口气,“我们都不知道在做什么,都是老辈人之间的恩怨。”

金盛也苦笑起来,“其实我对张天然没什么交情,但是师父既然安排了,我不去也不合适。”

“那么不如这样,”魏如喜狡诘的笑起来,“我们不如跟着你去七眼泉,去向他们问个明白。”

“你不怕气死你父亲?”金盛笑着问。

“那倒也是,”魏如喜犹豫的说,“我看你的本事和我父亲相比差了远了,你能帮上什么忙。算了,我们干脆一同去七眼泉,如果真的要打,也到了七眼泉再打一场吧。”

金盛看见魏如喜心胸宽阔,也顺着魏如喜说:“好吧,至少不要莫名其妙的在这里打一场。”

附篇:信笺一

(本章是夹在《大宗师》的书页内的一张信笺,是毛笔字书写,字迹与女性字体迥异,字体端正,雄厚有力。)

建国初期,中国大地各种政治势力错综复杂,会道门尤为严重。青帮、洪门、三合会、哥老会等黑社会组织仍然在底层社会活动猖獗,西南、东北地区仍有部分土匪盘踞在深山野岭。X疆、西Z的民族主义分子正在境外势力(笔者:应该暗指老大哥和阿三)的鼓动下寻求民族自治。

社会基层群众还没有对最先进的执政党有充分的认识,很多群众不明真相,被反动势力鼓动,对最先进的执政党报以质疑立场。据统计,一九五零年,共有反动会道门三百余种,道首和骨干分子约八十二万人,道徒一千三百余万人。由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各类会道门组织敌视新政权,进行反政府宣传,甚至策划武装暴乱。所以新政府,下定决心,铲除封建残余会道门地下组织,而当时大陆黑社会会门组织以江浙青帮、四川哥老会为主要势力。道门以一贯道为主要反对组织。

一九五零年,全国在最先进执政党的带领下,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大规模的取缔会道门的运动,使会道门组织和成员的数量骤减。在随后几十年里,经过多次政治运动后,绝大部分会道门在中国大陆基本上销声匿迹。

但是在改革开放初期,随着中国社会的转型,社会管理环境的相对宽松,致使一些会道门不时兴起,在一些地方死灰复燃。其中尤以非法道教的信众活动最为活跃。但是这一股反革命势力,与一贯道道首张天然在建国初期的跟随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将一九五零年,人民政府取缔会道门的主要革命工作者和反革命会道门的各种势力作一个粗略报告:

从清朝末年到辛亥革命,一直到新中国建立,中国的道教体系组织混乱,以非法组织一贯道最为势力浩大。张天然从二十年代开始,成为一贯道道首,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投靠过日本侵略者,为虎作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汉奸,民族罪人。抗日战争后期,作为投机主义的张天然,提前意识到日本帝国主义即将覆灭,侵华日军的失败已成定局,于是转而投奔国民党反革命政府,受到国民党反革命政府的庇护,继续从事反革命封建迷信活动。一九四七年外传张天然在四川暴病身亡,但实际上并未死去,一直在四川等地进行地下反革命活动,以图死灰复燃,继续与人民作对。

解放前,全国广大劳动人民群众受教育程度低下,识字人数不足全国人数的百分之二十,因此封建迷信宗教信仰有一定的传播基础。张天然利用部分普通人民群众的愚昧,不断宣传反科学,反马列主义的宗教糟粕,蒙蔽了为数众多,不明真相的劳动人民群众。他的恶劣行径,是党和人民绝不能容忍的反革命行为!必须要坚决打击!

古赤萧首长带领革命群众,针对以张天然为首的反革命封建迷信组织一贯道,进行了一系列的斗争。

一九五零年,在多次革命劝说、宣传共产主义无效的情况下,党和人民坚决对一贯道进行取缔。古赤萧首长,首选争取到了信仰民间道教的孙鼎同志。孙鼎同志在古首长的指挥下,对民间道教信仰家族开展了多次革命宣传。统战工作取得了重大的进展。

如位于湖南西部地区的殡葬业家族魏家也在古赤萧的统战下,愿意投奔新政府,顺应潮流,不再与广大人民作对。其中魏永柒、魏如喜、魏如乐、何欢等人,首先服从古首长安排,对反革命势力进行追剿。

而四川东部的民间道教家族黄家的族长黄铁焰也受到革命感召,同意跟随古首长,与胞弟黄松柏划清界限,断绝关系。

同时第四野战军第五十一军某团宇文发陈团长受命,带领部队向湖北西部七眼泉开拨。

张天然也召集当年一贯道旧部,在七眼泉进行反革命活动。其中副手庄崇光,是张天然的爪牙,对张天然死心塌地,一贯作恶,是一贯道的二号首恶。庄崇光在张天然的授意下,召集旧部,进入到七眼泉对革命武装力量进行反抗。其中有民间神棍黄松柏,为祸一方的端公家族长房钟义方,道教龙门派道士姓名不详,武当山地主龙元清,还有宇文蝠等民间神棍。

其中黄松柏与黄铁焰是兄弟关系,宇文发陈与宇文蝠是同宗叔侄关系。在大是大非面前,黄铁焰和宇文发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而古赤萧首长的在参加革命之前,投身的门派诡道师兄吕泰,却站到了古赤萧的对立面,与张天然沆瀣一气。古赤萧首长亲自向吕泰进行提倡科学,宣扬真理,反对愚昧无知、迷信落后,加强马列主义的宣传。终于说服了吕泰,让七眼泉一战,张天然少了一个实力强大的支持。

在七眼泉的反革命势力活动中,古赤萧首长带领宇文发陈团长经过艰苦的斗争。这是新政府和旧社会封建残余的较量。最终一举扑灭了张天然全部反革命分子,无产阶级革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在这场战斗中,首恶张天然被击毙,庄崇光被我方俘获,钟义方重伤后,经我方人道主义救助后死亡,龙元清黄松柏龙门派道士在战斗中失踪,其他聚集在七眼泉为恶的非法道教组织成员,都被我方驱散。宇文蝠在战斗前期逃脱,遁迹于民间。

而我方黄铁焰同志不幸在战斗中牺牲,孙鼎和魏永柒受伤,经治疗后痊愈。

因此,必须要对革命群众进行长期的马列主义的宣传,普及科学知识,弘扬科学精神,是大力反对和破除各种各样的、或明或暗的封建迷信活动的最佳方式。

而在当前政治形势紧张,国外反华势力猖獗的情况下,部分会道门非法的邪教组织也兴风作浪。在暗中非法聚会,蛊惑民众。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如果再不加以控制,后果不堪设想。经过我部门长期跟踪调查,从一九七九年始,一贯道隐藏在民间的残余势力,有抬头的迹象,以龙门派道士为首的地下非法宗教组织,在河南原阳集会,参与人员有当年七眼泉失踪的武当山俗家龙元清,根据调查,发现并有崂山派、青城山、九华山、白云观、鹤山派、随山派、遇山派、嵛山派等门派传人,其中九华山、白云观、鹤山派、随山派、遇山派、嵛山派的传人都在六十年代还俗,如今重返门派,这些宗教人士,在聚会后分散到中国各个区域,形迹可疑。

并且其中最可疑的人员是来自于马来西亚的南极道传人,此人在美国有固定资产,与国际反华势力有很深的渊源。

并且在这次非法聚会里,还发现了诡道传人金盛的踪迹。并且有魏家传人魏如喜、何欢、苗家宋银花等,这几个外道家族的传人出现,让这次非法集会更加复杂化。

在古赤萧首长去世后,诡道门派的吕泰很可能重新与一贯道门人勾结,如果推测属实。那么一定要把诡道的势力压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根据我部门暗中调查,得到消息,按照民间道教传统习俗,在两年后,也就是一九九二年,大批道教门人会在七眼泉重新聚会,选举封建迷信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作为头领。而这个人物在道教传统中,称呼为“过阴人”。

“过阴人”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产物,是宗教事物的糟粕,更多在于地位上的认可。比如当年张天然就是被推举的“过阴人”。

现在“过阴人”的封建迷信传统重新出现,和当年张天然在七眼泉的反革命活动一定有必然的联系。

我部门下一步工作任务,主要调查方向有:

一 首先查明一贯道的残余势力,由什么人顶替张天然的地位。由于此次聚会,是武当山龙元清组织,一贯道势力很可能在龙元清的号召下回归聚集。

二 其次查明诡道弟子金盛,与一贯道龙元清之间有何种联系。诡道和一贯道如果重新合作,很可能联合产生一个新的非法宗教组织。

三 魏如喜和宋银花等道教外道的立场,需要确认。

四 调查没有参加此次聚会的黄家黄莲清、钟家钟富的行踪,确定他们与其他门派的关系。

另:根据最新的线索,金盛在集会之后,与一名参与反革命暴乱的学生骨干共同回到了老河口。很难排除反革命暴乱的幕后势力,与金盛以及吕泰之间有所牵连。此事牵连到古赤萧,所以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资源进行调查。

所以现在我恳请领导,将张红堡、杨不旧、张海、李宏雉、田瑞生、张志祥等同志调归于我部门共同工作,进一步追踪一贯道余孽在七眼泉的非法活动。

望组织批准。

一九九零年一月 严

二、算沙部

六百三十三进,四万八千六十一出

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了,雨下的并不大,就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空气变得十分潮湿。方浊的被褥湿漉漉的,用手去捏棉絮,感觉能挤出水来。方浊想等着天晴出太阳,把被褥搬出去晾晒,可是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太阳出来。

雨水下到非常小的时候,方浊会走出屋外,看着牛扎坪下对面的大山,空气中的雨丝,贴到方浊的脸上,不多时头发就被全部浸湿。

雨天的雾气更加浓密,并且在缓慢的移动,寻蝉的仍然站在凸出的石头上,看着长江。

牛扎坪和对面的南津关是三峡尽头的两个山头,长江在这里从西陵峡流淌出来之后,转了一个大弯,江面宽阔。再往下去,就是宜昌城区的葛洲坝。寻蝉在这个玉衡星位上已经站立了很多天。

方浊慢慢走到寻蝉的身后,等着寻蝉的这个周天结束。寻蝉终于把手上的剑诀放松,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方浊。

方浊对寻蝉说:“师兄,你站了这么多天了,我们轮替吧。”

寻蝉摇头拒绝,“你的力气有限,要留到阵法启动的时候使用,我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现在多休息。”

方浊知道自己无法劝说寻蝉。只好抱膝坐在寻蝉的身后。两人用陕西的方言开始交谈。

“师兄,”方浊犹豫了很久才问,“我父母当年把我扔在山门,你真的没有看到他们?”

寻蝉回想了一会,“其实那时候我也不大,那天也是像现在一样,下着小雨,我们道观本来雨水并不多,可是那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停的下,下了好些天。”

“我父母把我放在山门的时候,”方浊幽幽的说,“他们一定在旁边偷偷的看着,不知道打伞没有。”

寻蝉不屑的说:“你的父母把你扔了,也没什么良心,惦记他们干什么?”

“我一直在想啊,他们不要我,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缘由,”方浊说,“我是个怪胎嘛。”

“那几天,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开门,每次都听见婴儿的哭声,我那时候也是小孩子,其实很害怕,可是打开门后,婴儿的哭声就没有了。”寻蝉说,“直到第四天的早上,我才在门口看见一个襁褓,里面的婴儿在哇哇的哭。”

“一定是我母亲舍不得我,犹豫了四天,才决定把我扔下。”方浊叹口气,“也不知道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寻蝉回答:“那时候山下的村子里很多知青都要返城,向你这样被遗弃的婴儿不在少数。只是扔到我们道观门口的,你是唯一的一个。”

“也不知道我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她回到大城市了,重新成家,也许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吧,”方浊闭上眼睛,“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我。”

寻蝉用手摸了摸方浊的脑袋,“师父说了,这都是机缘,清静派需要一个传承衣钵的人,刚好你就被放到了山门,这是就是你的命吧。”

方浊点头,“其实我从小被你和师父宠爱,比很多小孩都要过得好了。”

寻蝉说:“严师傅对我们不薄,师父失踪后,一直是他在帮衬我们,否则我和你早就被收容到孤儿院了。”

“是啊,你要记着严师叔的恩情,”方浊说,“我也要帮王师兄和徐大哥渡过这个难关,我们不帮他们,王师兄和徐大哥就太可怜了。”

“方浊,”寻蝉看着方浊的眼睛,严肃的说,“有些事情是不属于你的,徐云风也没有普通人的命运,你也一样,所以有些事情,你不要想太多。有时候我在想,我如果不结婚,陪着你共同支撑清静派,你会更好受一点。可是到头来,我还是把你给扔下了。”

“没有啊,”方浊笑着说,“你嫁人,我也很开心。再说你嫁人了,也没扔下我啊,我们不也是常常见到。”

“王鲲鹏和徐云风两个人,嗨,”寻蝉说,“如果他们的命格交换一下多好,徐云风的天生的能力强大,却没有做大事的性格,王鲲鹏的性格倒是有了,可是天资不够,走到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把人逼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无论这一站胜负如何,天下的术士都不会接受王鲲鹏,他一个普通人,走到这一步,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