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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立即出兵,领了这个战功。但是郎中却把实话说给旁人,这话传到了黄员外的耳朵里,立即赶到郎中家里。把自己儿子被山匪抓走又自己回来的事情说了。

郎中听了,连忙要去黄员外家里看看黄裳。

黄员外连忙询问,到底有什么蹊跷。

郎中就告诉黄员外,其实洞穴里,山匪的尸体蹊跷,但是他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旁人。

古代乡间,医巫部分,郎中也是懂点道行的,他向黄员外说,那些山匪是的蹊跷,虽然他肯定山匪同时死掉,跟他看到的鬼影肯定有关系,但是他们的死法很奇怪。是被一种失传很久的道家法术夺取了性命。

黄员外一听就更加奇怪,继续追问。郎中就告诉黄员外,这种道家法术,是西汉陈平所创,能行使法术,勾人魂魄,让人在半个时辰内,三魂七魄出窍不归。这个法术太伤阴德,陈平临死前,也忏悔,说自己平生用这种法术伤人过甚,后代必有报应,果然陈平的后代三世之后,全部不得善终,后人销声匿迹。

这种法术的名称就叫夺魂。

黄员外听得瘆人,于是带着郎中回家,当郎中看到了黄裳脖子上带的那个知了壳子,立即惊呼起来,“就是这个没错了!你儿子从何得到这个妖魅的物事!”

郎中把黄裳脖子上的那个非金非木的知了壳子慢慢拿在观摩,突然黄裳眼光一闪,如刀剑一样,扫向郎中。

郎中后退一步,眼睛不敢再看黄裳,黄裳却和弓衣两人围着一个木头杆子玩耍起来,黄员外看到这个杆子,就是周侗和黄裳玩耍的时候,教授黄裳砍凿的木头,这些年来,已经在院内竖起了十几根。

黄员外也从来不以为意,认为是黄裳玩耍的东西。

郎中看到这些木杆,对着黄员外说:“你家公子,十分奇怪,这些日晷,都是是精深的道家算术,他怎么会学习这个,看来是天资聪颖了。”

黄员外这才明白,原来周侗教授儿子的这个东西的用意。黄员外对郎中说:“犬子自幼不能说话,那里谈得上聪慧。”

郎中想了一会又说,“日晷算术是道家至阳的法术。从来只为天子所用。看来贵公子以后必定出入朝廷。”

黄员外听了,只能笑笑。郎中接着说:“但是他脖子上的东西,却又是道家至阴的法器,实在是难以解释。我劝员外最好把公子脖子上的东西找个去处给送走。”

黄员外说:“这是他的结义哥哥送的信物,从来没有什么用处。”

郎中拿出一个东西,放在黄员外的面前,手掌摊平,是一个真正的知了壳子。“这个东西,每个山匪的尸体,嘴里都含着一个。”郎中他又慢慢的说,“这东西是施展夺魂法术的时候,用来聚集魂魄的物事!”

黄员外大惑不解,不知道当初周侗到底是什么用意。

郎中看着黄员外迟疑,摇着头对黄员外说:“你儿子必定是一代斩鬼宗师,他脖子上的东西,就连当初陈平也不能练就的道家法器——螟蛉!。”

三、算沙部:四千一百三进,八万八千六百三十一出

黄坤被疯子揪住了领口,看着疯子面部扭曲的样子,彻底明白了,自己被王鲲鹏给摆了一道。自己是秀山术士世家的后人无疑,但是王鲲鹏自己明明本事很大,却不肯教自己,非要把让自己认面前的这个喜怒无常,脾气古怪的疯子为师。

其实黄坤在这个沙洲上,听了这三个人絮絮叨叨这么多,心里清楚,这三个人的本事都非同一般,大有来历。可是偏偏徐云风是个乖张的性格,而脑袋也不太好使,相比王鲲鹏差的远了去了。

拜这个疯子为师,还不如给申德旭做师父呢。

那有刚刚做了师父,就对徒弟凶神恶煞,百般威胁的道理。

谁知道黄坤刚刚冒出了这个念头,疯子却哈哈的笑起来,对着王鲲鹏说:“这小子不甘心做我的徒弟呢,宁愿给这个姓申的做徒弟,都不愿意跟我着,他嫌弃我的脾气不好。”

王鲲鹏也忍不住笑起来,对着黄坤说:“你运气算是不错了,你都不知道我的师父,当年要是看我不顺眼,早就两巴掌打过来。”

王鲲鹏的话刚说完,徐云风又笑着说:“他也对你有意见,说你在赵先生死了,还在说赵先生的坏话。。。。。哈哈哈。。。。。”

申德旭在一旁不免苦笑,“你们诡道,我看都是脑袋缺根弦。”

王八提起赵一二,本来心情不太好,但是被徐云风探知黄坤脑袋里的想法给逗乐了,也就算是翻过这节。然后正色对申德旭说:“申工,下面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时间紧迫,你尽快联系你的组织吧。还有,当年你跟着孛星孙拂尘做了那么久的工作,他应该不会什么线索都不给你留下,如果有什么东西,就不要再隐瞒了。”

申德旭向王鲲鹏拱手,“既然张天然是孙老师的对头,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二位。”然后招呼他们上了船,一起上岸,独自走了。

王鲲鹏看着徐云风,“阴阳四辩骷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事情也还多,需要去一趟北京,回来再会合。”

“最好不要把方浊这个丫头给卷进来。”徐云风的态度又变得正常,“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劳永逸的事情,”王鲲鹏说,“对她也是好事。还有,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方浊应该是不认得你了。”

徐云风无谓的摆摆手,“我明白,不用你提醒。”

黄坤正要问为什么,徐云风点头笑了笑,“总算是学聪明了。”

黄坤是打算问为什么王鲲鹏说一个叫方浊的老熟人,为什么记不得师父了。但是立即想起来,这种事情不能问。这是徐云风的忌讳,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王鲲鹏扭头走了,看来他和徐云风关系的确不错,没有申德旭那么表面上的啰嗦应承。

岸边留下了徐云风师徒二人,江风吹过,黄坤忍不住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

“小子,”徐云风对着黄坤说道,“这里里磨盘不远吧。”

“嗯。”黄坤被徐云风吓唬了一下,现在对师父怕得很。

“好,”徐云风哼了一声,“你去找魏瞎子的后人,把阴阳四辩骷髅给要回来。”

黄坤一听就傻眼,“这事情不是归您去办吗?刚才王师伯明明交代给你的。”

“你怎么连这点事情都磨磨唧唧的呢?”徐云风又不耐烦了,“你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懒得烧蛇吃是不是啊?”

“我去,”黄坤摊手,“我去还不行吗?”

徐云风说:“这才像个样子。可是你知道怎么去讨要吗?”

“我哪里知道?”黄坤心里委屈,烦躁的说,“就问他们要呗。”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就轻易给你,”徐云风笑嘻嘻的说,“你肯定会挨打。”

“挨打就挨打呗,”黄坤没好气的说,“反正你是师父,你说怎样,就怎样。”

“麻辣隔壁的原来做师父这么带劲啊。”徐云风得瑟起来,“早知道这样,该早点收个徒弟给我使唤。”

黄坤已经是彻底无语了,摊上这么个师父,还有什么话好说。

徐云风从裤兜掏了一个东西出来,扔给黄坤。黄坤连忙接住,拿在手上一看,是个沉甸甸的知了壳子。眼睛看着徐云风,“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是我们诡道最值钱的玩意。”徐云风不开玩笑了,“是诡道流传了几千年的螟蛉,一般人玩不了,王八都没本事玩。你要是把螟蛉弄丢了,你下半辈子就打算坐轮椅吧。”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干嘛?”黄坤连忙把螟蛉紧紧握在手里。

“都说了螟蛉是我们诡道的信物,”徐云风说,“魏家的徒弟肯定得过魏瞎子的吩咐,看见这东西了,就是见到的诡道的人。”

“我明白了,”黄坤恍然大悟,“他们看到螟蛉,就知道要把阴阳四辩骷髅交给诡道的人,比如我。”

“就是这样,”徐云风也转身走了,“拿到东西,到九码头的凌云网吧来找我。”

“你为了打游戏,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来做,”黄坤实在忍不住了,“你当的什么师父啊。”

徐云风已经走得远了,也不知道听见黄坤在吐槽他没有。

好在师父给了自己一个螟蛉作为信物,按说诡道的能耐这么大,魏瞎子的徒弟,怎么都要给自己一个面子吧。黄坤一厢情愿的想着,却没想到,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办的事情。

因为,魏瞎子的徒弟手上根本就没有阴阳四辩骷髅。

魏瞎子在磨盘的医馆很好找,就在磨盘村里面,犹豫魏瞎子生前的名声太大,所以死了很久,还有很多外地的病人千里迢迢的找来看病,他们并不知道魏瞎子已经死了。

黄坤找到医馆,看到医馆里,病人还是很多,仍旧有人排队,他想进去,就被人拦住,示意他排队。黄坤说有事要找医生,拦住他的人就说,这里所有人都是要找医生的,排队去。

黄坤没办法,只好排到队伍最后,前面的哥们就说:“现在还是不错了,听说以前还要挂号,出几百块买号牌呢。”

黄坤苦笑,只能等着。一直等到天黑,前面还有很多人,到了晚上八九点,医馆里的人就对排队的病人说,今天就到这了,大家拿着牌子先回去,明天来的时候,接着今天的挂号排队。

所有病人也没什么话好说,纷纷走了。黄坤想着拿不到东西,不好回去给师父交差,挨一顿骂是肯定的。于是就留着没走。等着人散尽了,就走到医馆的门口。

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对黄坤说:“明天再来吧。”

黄坤说:“我不是来看病的。”

“那你找谁?”那个女人问。

黄坤见搭上话了,就顺势走进去,也不敢啰嗦,直接把螟蛉掏出来,给女人看。

果然女人看了,很久都没说话。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女人说的话差点没让黄坤吐血:“这是什么东西?我们不收知了壳子入药。”

黄坤急了,连忙说:“我要见魏医生的大徒弟,你带我引荐一下。”

“我就是。”女人对着黄坤说。

黄坤连忙说:“那你应该认得这个东西。是信物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女人的口气变得有点谨慎了,因为夜色下,螟蛉的颜色开始透出一点点红光,从黑褐色慢慢变成了橙红。

黄坤脑袋转了一下,立即说:“赵一二、赵先生是我的长辈。”

“赵先生。。。。。。”女人又沉默起来,过了一会才说,“有什么事情?”

“我师父说,我们门派借给了魏医生一个东西。。。。。。。让我来。。。。。。来拿。”黄坤总算是磕磕碰碰的把这句话给说了。

女人又不说话了,把黄坤撂着。黄坤心里开始打鼓,要是别人不认账,你还真拿他没办法,徐云风看起来傻啦吧唧,原来在玩这个心眼。

果然女人说:“我,我不认识哪位赵先生。”

黄坤心里有数了,这女人在撒谎,因为女人说话的语气已经有点迟疑。想到这里,也就不再绕弯子,“我是来拿我们诡道的东西的,当初借给魏医生的东西。”

“东西不是赵先生给我师父的?”女人终于露出了马脚。

黄坤立即说:“那我回去给我师父说一声,让他来找你算了。”

“你师父是谁?”女人问。

黄坤差点脱口而出是徐云风,但是马上改了主意,轻松的回答:“王鲲鹏。”

女人的脸色变了,黄坤猜对了,王鲲鹏在宜昌民间的名声很大,而且看来脾气也不太好,把他拿出来唬人,果然有用。

“你进来坐吧。”女人口气松动了,然后招呼黄坤在医馆的椅子坐下,又招呼家人给黄坤泡茶。

黄坤心里踏实了,就不紧不慢的喝茶。女人就说:“东西不在我这里。”

黄坤一口茶含在嘴里,烫的连忙喷出来。

看样子,这个女人很难缠,是耍赖到底了。

女人却说:“那个东西很少有人知道,希望你也不要说出去。”

“你还给我们不就得了。”黄坤说,“你也承认不是你们东西。”

“不在我手上,”女人说,“如果我有,我的医术也不会比我师父差这么远了,这个你们也看的清楚。”

黄坤算是听明白了,原来阴阳四辩骷髅,在王鲲鹏眼里看来,是个通阴的旌旗。而在医生眼里,是一个诊断病情的宝物。

“魏医生没有留给你?”黄坤心里一顿,“给谁了?”

“真的是王鲲鹏的徒弟?”女人问,“没有骗我?”

黄坤把螟蛉递给女人看,女人不再问了,“我见过这东西,我相信了。”

“你也见过赵一二?”

“我的确见过赵一二,那时候他还没收王鲲鹏徒弟。”女人开始说起来,她本来是猇亭当地的一个农户女儿。年幼的时候的了血吸虫,身体不好,家里也没钱,后来病得厉害了,就只能找到魏瞎子来看病,魏瞎子医术不错,就给她把病慢慢调理好了。作为报答,这女人就干脆跟了魏瞎子,照顾老人的饮食起居,时间长了,也慢慢跟着学医术。但是她的医术却怎么都达不到魏瞎子的高度。

直到有一天,有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来找魏瞎子,那个男人就是赵一二了。赵一二医术虽然比魏瞎子差很远,但是他最主要的职业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