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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李布衣会换了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痴痴的望着她。说一句:“真像。

叶梦色在他第三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问他:“李大哥。我像谁啊?”

李布衣笑笑没有答,在月下沉思,一下子距离好远。等到叶梦色第三次问起的时候,李布衣就告诉她就像他要我的女子。

“大哥…很喜欢姐姐?”

李布衣笑着拍拍她的头,那神情就像看一个小孩子。

叶梦色柔弱的身子僵住了,好久才问:“大哥可不可以告诉我…姐姐的名字。她小声的问。

李布衣沉默了好一会,眼睛出神,才答:“她…她姓米。”

“哦,米姐姐。”

李布衣低哼着一首歌,调子古怪,但充满了天涯浪客的寂然,他在腿上轻拍着拍子。

“我…我哪一点像…像米姐姐?”

“歌声,笑容…都像。”李布衣微微笑。“你米姐姐很美。”

“你怎么了?”李布衣讶问,“在惦着令兄?

“大哥说过米姐姐带着的小孩子,是不是大哥跟姐姐的…”

“不是。李布衣脸上罩着一片黯然之色,“我和她…没有缘分,那孩子…是她的一一一”忽又拍拍她,笑道:.“小孩子,知道那么多事作什么?”

叶梦色的声音忽然不娇弱了,而坚脆如冰,道。:“我不小了。也许…他日我浪迹江湖,能遇着米姐姐,告诉她大哥一直在找她也不一定。

李布衣似乎为她的坚决而怔了怔。

“你哥哥若是…你不要再独自流浪了…我送你去飞鱼山庄。.“不。叶梦色道:“我自己去。你要去找米姐姐。

李布衣突然站了起来。望向黑暗处:“来了。

来的是叶楚甚。

叶楚甚遍体鳞伤,衣衫破烂,几不成人形,但却还话音。

他被钟神秀打下山崖。要换作别人,一定吓得魂飞魄散,终于跌个粉身碎骨,但叶梦甚一掉下去便冷静地认准落脚处,以他特别坚忍的毅力与过人的体力,一路跌,一路滚,滚十数丈,阻了一阻,再往下滚,他又抓住一些崖壁的草或小树,卸减了势子,又往下坠时,揽住了岩石,才免于难。

只是这干路翻翻滚滚下来,也掉了整百丈,晕了二天一夜,第二夜才能转醒,到了第三天,诈死捉住了飞降下来要吸吃死尸的秃鹰,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再有力量寻找出路。

往崖顶的路又徒又峭,以他重伤之躯,要循原路而上已不可能。所以他另觅路绕道而跄踉前进,因记挂叶梦色的安危心焦如焚。

后来,他就听到了隐约的歌声,也看到闪烁的篝火。

他静静地摸索过去,便看见了李布衣和叶梦色听了李布衣话的神情,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叶楚甚从小看她到大,他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几乎就要不忍看下去,想要离去,但李布衣发现了他。

叶梦色发现叶楚甚没死,欢悦不已。

李布衣协助叶氏兄妹上了红紫崖,离开了双连埠后,便要分手了。叶梦色道:“以后,你会不去去飞鱼塘?”

李布衣奇道:“去做什么?”

叶梦色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李布衣笑道:“我不去了,我跟飞鱼山庄庄主稍有过节。有机缘,一定会相见的。乖。

他道。

叶梦色返首望叶楚甚:“哥哥,今晚我们在哪里落脚?”

叶楚甚本来很不愿说,但他还是回答叶梦色的话:“是在吐月镇。

叶梦色清怯的身子挽了月琴准备要走,向叶楚甚道:“哥,我们还要在吐月镇唱一次。

你手伤了,不能替我司鼓。”

二人在红紫山呆了这些阵,盘缠自然都没了,一下山去就得唱一出。这一句话却勾起李布衣想起这些日子在红紫崖对着冷月宫火的情景,便说:“我去办一些事:要是办完了,我找你们一起吃一顿,吃好大好大的一顿来庆祝,好吗?”李布衣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李布衣当晚真的回到吐月镇,抱着一张凤首三弦,与叶梦色和着唱,那晚叶梦色皓白的小衫,半领和小袖衬着丹凤红色的滚边,“袖口里露出水绿的内衣;她挥弹着琴弦的手势与柔静的瓜子脸相村托,有人能比她清,也不能比她艳。

那晚李布衣以宏浑的声音,和着她唱楚人的歌,清兮婉兮,颀而长兮,唱到春风婀娜时节,依栖在金玉满堂的玳瑁梁上舞影翩翩,妒羡旁人的赵飞燕,然而瞬即斜阳暗淡;秋风萧瑟,余晖中燕去巢空。唱到后来,客人挥泪,啼嗟莫已,而李布衣和叶梦色、叶楚甚三人各操乐器,和唱至晨曦方休!

李布衣临走时说:“假如有缘,今晚当抱一张焦尾古琴来。

叶梦色心里无限喜悦,目送李布衣飘然而去,法没有发现叶楚甚寂愤的神态。

可是当天晚上,李布衣并没有来。

叶梦色是可以猜想得出原因的。

因为那天晨光还让人皮肤感觉到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时,叶梦色哼着歌儿出去,要买菜回来烧一个很好吃的晚餐,就在这时候,她瞥见山城边有一个少妇,带着一个双髻的孩子,在凝神看一片时子,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并不奢华,但比风景还清丽。

叶子在晨阳中。还沾着露珠。新绿可人。

少妇凝神望着叶子,秀眉微皱,阳光在她脸侧造成美丽柔和的弧度。

叶梦色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我见犹伶”.给人如此深刻的哀悉与快乐的人间女子。

她马上感觉到:她是她了。令他眶毗欲裂的景色:叶梦色雪白细匀的腿与桃花。

叶楚甚疯狂的攻击饱魔的钟石秀。

钟石秀是色中之魔,对女子多好而杀之,独对叶梦色却动了真心,纵被李布衣在古道上击退,仍念念不忘。叶氏兄妹在吐月镇逗留之事,早有徒众通知他,他一直伺机下手,好不容易才等到李布衣不在,他向叶梦色吹喷了“五淫散。”

他得到叶梦色之后,奇怪的是,对这位有一种不屑于人间惊心动魄的美丽女子,动了专心爱慕之意,更如同火焰在心里焚烧着。甚至不借一死。

他只想一辈子保护着她,照顾着她。

叶楚甚就在他心里蜜意深伶时刺伤了他。他本可把叶楚甚杀了,但因怕叶梦色不悦,所以一直留了手。

结果,他重创于楚甚的手上,逃遁而去。

叶梦色清醒过后,待着沾血的短剑,并没有哭泣。

第二大,叶氏兄妹便离开了吐月镇,前赴飞鱼塘,在飞鱼山庄拜见了沈星南,加入白道“刀柄会”,得到“剑圣”凌洗尽的传授。功力大进,以六年的时间,荣升上飞鱼塘的“老秀”。

在这些日子里,叶氏兄妹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包括:沈星南和李布衣似有一段过节,而沈星南的妻子就是“雪魂珠”米纤,米纤和“古屏风”米灵及”流星雨”米嫣,江湖人称“风尘三侠”,原本是飞鱼山庄的三大“老头子”但米纤却听说在七年前失踪了。飞鱼山庄似对这件事颇为避忌。谁也不提起。

由于那晚的事,叶楚甚认为一切皆因李布衣而起,对李布衣颇为耿耿。

叶梦色却更为沉静,但容色愈加清艳。

李布衣却不知道他那天清晨的离去后。会发生过种种的事。

 

 

第十五章 荒山之夜

 

所以当叶梦色衣衫凌乱往叶楚甚奔去之际,叶楚甚浑忘了自己身上的痛楚,握住叶梦色的手问:“他…你怎么啦?

叶梦色由于感觉到兄长手掌的冰冷,便完全感受到那肉体上的摧残是如何痛苦椎心,她眼泪籁籁淌落:“哥,你怎样了?你怎样了?”她抽泣起来。

叶楚甚握紧叶梦色:“你不要哭…你从来都…不哭的…”

叶梦色哭得脸色更白,白得像霜一般:“谁伤你的?哥,是谁害成你成样了的?”

叶楚甚道:“没什么…”因为李布衣正与纤月对敌,他不想让李布衣有力他报仇的意思,“你怎样到了树上的?”

———叶梦色是怎样到树上的。

这是在场里人人心里都有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