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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好了串儿以后,她们给安嘉先发了微信,满桌子都是安嘉先爱吃的。
安嘉先大概是在忙,一直都没有回复。
卢晚晚和顾桥还点了一打啤酒,卢晚晚酒量不行,大部分都是顾桥解决的。卢晚晚喝了一瓶之后,脸红了,头也晕晕的,正咬着
烤鸡翅,突然电话响了。
瞥了一眼来电,卢晚晚颇为嫌弃。
“你怎么不接啊?”顾桥问。
卢晚晚撇了撇嘴说:“他都不配听我说话。”
“谁啊?”顾桥拿过手机一看,是任初。
任初连打了三遍电话,锲而不舍。
“接吧,兴许真有事儿呢。”顾桥劝解道。
“他能有什么事儿,肯定是要找我麻烦的。”卢晚晚鄙夷地说。
“那也接,要真是找事儿,就骂他一顿,电话总响,不接我难受,我职业病。”顾桥说。
卢晚晚这才接起了电话:“你干吗?”
“来医院。”
“我没事儿去医院干吗?你病了?你病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不去,再见!”卢晚晚十分霸气地说。
顾桥露出了赞叹的表情,就在卢晚晚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任初说:“孙阿姨晕倒了,现在需要家属在场,我只能联系
上你。”
“我马上来!”卢晚晚的酒醒了大半。她起身就走,顾桥都没来得及问到底怎么了。
孙阿姨一辈子没结婚,没有子女,在影舟只有朋友没有亲戚。虽然孙阿姨这个人八卦了一些,但是对人十分热心真诚,对卢晚晚
也很疼爱。
卢晚晚急得不行,她在路边拦车,上了出租车以后报不出地址,又给任初打了电话:“哪家医院?”
“影舟市医院。”任初说。
是安嘉先工作的那家医院。
卢晚晚报了地址,又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告知了这个消息。
一路上风驰电掣,卢晚晚赶到了医院,任初坐在抢救室的外面,抢救室的灯还在亮着。
卢晚晚抓着任初,她跑得太急,啤酒的劲儿顶上来了,直接冲着任初的脸打了个酒嗝。
任初皱了皱眉:“喝了多少?”
“就一瓶……”她弱弱地说,然后又问,“孙阿姨怎么样了?”
“值班医生是安嘉先,你等下问他吧。”
“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小区跑步,遇见了孙阿姨,她突然晕倒了。我初步判断应该是心梗,一分钟之内我给她口服了速效救心丸,有明显好转。
”任初手里还拿着孙阿姨的背包,是从这里面找到的药。
任初的急救知识,还是跟卢晚晚在一起的时候耳濡目染的,一般的病症,他也能够看出一些来。
“怎么会这样呢,孙阿姨……”卢晚晚的心揪了起来,眼眶也跟着红了。心肌梗塞很凶险,如果今天不是任初刚好在,孙阿姨可
怎么办?
“孙阿姨会没事的。”任初拍了拍卢晚晚的背,轻柔地安抚着她。
卢晚晚“嗯”了一声,头微微地歪了一下,虚虚地靠在任初的肩膀上。
“晚晚!”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卢晚晚噌地推开了任初,然后一回头,看见她的爸爸妈妈以及李阿姨一起来了。
“你孙阿姨怎么样了?”卢妈妈着急地问。
卢晚晚摇了摇头,说:“还在抢救,急救措施做得很好,孙阿姨应该不会有事的。”
卢晚晚是医学院的高才生,三位家长一听她这么说,稍稍放心了一点,他们松了一口气,注意到卢晚晚身旁的人,好像就是照片
里的那个人,可本人比照片还要帅气。
“你是任初?”八卦的李阿姨率先发问。
任初点了下头:“您好。”
“陪着晚晚一起来的吗?”李阿姨又问。
“我送孙阿姨过来的,因为不认识孙阿姨其他熟人,给晚晚打了电话。”任初解释道。
“那这么说是你救了老孙啊!”李阿姨颇为惊讶,“好人啊,多么善良的小伙子,你们家晚晚真有福气。”李阿姨推了推卢妈妈
。
卢妈妈也在打量任初,小伙子长得真帅气,如此看来人品也好,很善良,乐于助人。初步鉴定,是可以配得上她家晚晚的。
卢爸爸咳嗽了一声,并不买账,冷着脸说:“现在老孙正抢救呢,其他的事情等等再说吧,什么福气不福气的。”
李阿姨多年传播八卦,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丈母娘看女婿总是越看越爱的,岳父那关就没那么好过了。
抢救室的灯灭了,几个人紧张起来。没过多久,医生出来了,正是安嘉先。他摘掉了口罩,见到门口的人倒是愣了一下。
“叔叔阿姨,晚晚,你们和病人认识?”
卢晚晚率先上前,拉着安嘉先问:“是我阿姨,人怎么样?”
“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一下就能醒过来了。”安嘉先说。他的目光一扫,还看见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任初。
他冲任初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嘉先,你是主治医生啊。”见到是安嘉先,卢妈妈还是挺亲切。
“是的,阿姨,里面的阿姨很快就能苏醒了。”安嘉先回答。
没一会儿,护士推着孙阿姨去病房,大家伙也都跟着一起去。
孙阿姨悠悠地醒了过来,看见全都是熟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以为要死了,没想到还能看见你们,真好。”
李阿姨和孙阿姨的感情最好,她率先掉了眼泪:“说什么傻话呢,你这不是没事儿嘛,明天还得一起去跳舞呢。”
“老孙你平时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晕倒了?”卢妈妈关心地问。
孙阿姨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点头晕,就晕倒了。幸亏晕倒前遇见任初了,不然怕是见不到你们了。任初呢?
”
“阿姨,我在。”孙阿姨伸出了手,任初握住了她的手。
“谢谢你。”
“应该的,就是路人我也会出手相助的,更何况您还是晚晚的阿姨。”
众人听了任初的话,纷纷开始点头,觉得任初这个孩子可真好。卢晚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也跟着点了点头,点了三下头以后,
她觉得不太对劲儿,任初这话说的有歧义啊,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卢晚晚看了一眼她爸妈,果然他们正用无比慈爱的眼神看着任初。她赶紧横在了任初跟前,说:“孙阿姨需要静养,不然我们先
出去吧。”
她说完给了安嘉先一个眼神。安嘉先立刻明了,也跟着说:“是的,叔叔阿姨,家属先出去吧。”
“那老孙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别担心,有我们呢。”卢妈妈安慰道。
孙阿姨好一顿嘱咐大家,把自己的花花草草、自己的猫,都托付了一遍,几乎老泪纵横。
一行人从病房出来,三位长辈把对孙阿姨的关注,彻底放在卢晚晚和任初身上了。
“还有不少手续要办吧,爸爸妈妈、李阿姨你们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们。”卢晚晚笑着说,顺便一手一个拉走了任初和安嘉先
。
李阿姨瞧着三个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把任初夸上了天,卢妈妈也附和着一起,卢爸爸虽然没有参与这一场夸女婿的行动,但是上
扬的嘴角已经宣告了他对任初的喜欢。不过,“任初”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说过。
任初办理好了住院手续,缴纳了费用。孙阿姨信任他,把自己的医保卡给了他。
卢晚晚和安嘉先站在一旁,他们的目光始终在任初的身上,仿佛是在看什么危险的动物。
“你打算怎么办?”安嘉先指了下那边正掏钱包的任初,问如同惊弓之鸟的卢晚晚。
“什么怎么办?”
“他能把你阿姨送来医院,显然是没打算善罢甘休。”
“我俩没关系了,他说让我不要想太多。”卢晚晚说完,自己也有点心虚了,她现在就希望,任初说的都是真的。
安嘉先无奈地叹气,按住卢晚晚的肩膀,让她面对现实:“这话你都相信?任初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那安医生说说,我是什么人?”
交完费的任初突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身后,直接吓得卢晚晚一个哆嗦,她暗自鄙视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怕任初,为什么有心虚
的感觉。
“任学长现在是什么人我不太清楚,但是以前在学校,的确风评不佳。”安嘉先把卢晚晚挡在身后,昂起头直面任初。
任初讥笑:“你们两个现在倒是统一战线了?安医生现在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以前的确是个优柔寡断,常年玩劈腿运
动,骗人感情的人。”
“你……”安嘉先一贯的好修养,被任初气得几乎想要爆粗口。关于梁夏的那段过往,大家都默认没有发生过,努力忘却曾经,
可是任初却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那一道伤口,是横在安嘉先和卢晚晚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卢晚晚看不下去了,她也知道一切有关梁夏的事情,安嘉先都无法淡然面对,她站出来,指着任初说:“你怎么回事啊?打人不
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君子吵架的基本礼仪,你懂不懂啊?”
“哦,受教了。”任初笑了笑。
安嘉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真想把卢晚晚的头敲开看看,她到底是哪一边的。
卢晚晚说完也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她摇了摇头,下次遇见任初一定要冷静一点。
此时顾桥来了电话,询问情况,卢晚晚说了个大概。
“我要回家了,你去忙吧。”卢晚晚对安嘉先说道。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你开车回去吧。跟我去拿车钥匙。”安嘉先说。
卢晚晚点了下头,两个人默契地抛下任初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卢晚晚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理任初,免得他又说她想入非非。
去了办公室,安嘉先从口袋里拿了车钥匙给卢晚晚,他其实就放在身上,故意叫卢晚晚来办公室,也是想让任初赶紧走。
“路上开车小心,我车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场,在A23。”安嘉先想了下又说,“我买了一箱牛奶,放在后备厢里,你等下拿回家,
我看你最近黑眼圈严重,喝点牛奶好入睡。”
“哇,小安医生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卢晚晚跳起来拍了拍安嘉先的肩膀。
“你少来!”安嘉先翻了个白眼,“少气我就行了。”
卢晚晚嘿嘿一笑:“我走啦,你好好工作。”
卢晚晚晃着车钥匙,一路去了停车场,找到了A23,看到了安嘉先的那辆车,顺便还找到了旁边站着的任初。她吓了一跳:“你怎
么在这儿?你不是走了吗?”
任初就靠在安嘉先的车门上,有点慵懒地说:“安嘉先没说错,晚上不好打车,所以我在等你送我回家。”
“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家?”卢晚晚警惕起来,声音都高了八度。
“因为,我的车被你撞坏送修了,你该不是失忆了吧?还是那两万块的修车费,你不想给?嗯?”任初的尾音微微上扬,莫名给
人一种压迫感。
卢晚晚咬着嘴唇,心里想骂娘。
“好好好,我送你,上车吧!”卢晚晚按了下车钥匙,车灯亮起。
她走到驾驶席,拉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任初就一把拉住了她,她疑惑地看他。
“我来开,你去副驾驶座。”任初说。
卢晚晚一瞪眼,刚准备说什么,任初又补充道:“这车跟左右两边的车都靠得太近了。”
原来还是为她好?卢晚晚乖乖走到了副驾驶座,心里有那么一点暖。
只听任初又说:“左边这车八十万,右边这车一百二十万,我怕你倾家荡产。”
“你……”卢晚晚跺了下脚,他果然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两个人上了车,车辆驶出停车场,上了主路。卢晚晚不想和任初说话,她望着街上的霓虹灯,凌晨马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只
有车辆来来往往。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困了,反正也不想和任初说话,她闭上眼睛决定眯一会儿。
任初开车特别稳,车里的暖风开得足,睡梦中的卢晚晚不一会儿就觉得热了,她的额头和脖子出了不少汗。任初把车停在卢晚晚
家楼下,拿纸巾给她擦了擦汗。卢晚晚似乎在做梦,嘴里不知道嘟囔着说些什么,任初静静地看着她,慢慢凑近,听她呓语。
“任初,我口渴……”她轻声说。
任初笑了起来。
车上有矿泉水,任初拧开,放在她嘴边,瓶口倾斜,让水以极缓慢的速度流出来,润湿了她的嘴唇,她舔了舔,然后迷迷糊糊地
喝了两口。
喝完还满意地咂咂嘴,煞是可爱。
任初解开安全带,也顺便给卢晚晚解开了安全带,然后身体探过去,寻找到座椅调整的按钮,将副驾驶的座椅慢慢放平了,卢晚
晚仰躺在上面,还不自觉地侧了侧身,正好面朝着任初。她闭着眼睛,睫毛纤长,嘴唇红润,依旧是那么好看。
任初脱下外套,盖在了卢晚晚的身上,然后也放平了驾驶席的座椅,侧着身看卢晚晚睡觉。
车厢里的宁静被卢晚晚手机的振动声打破,任初几乎是秒接。
顾桥张口就骂:“你怎么还不回来?安嘉先说你出发都两个小时了,外面有那么堵吗?你是不是迷路了,卢晚晚!”
任初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卢晚晚,小声说:“她睡着了。”
顾桥一惊,握着电话的手都有点颤抖。
“我是任初。”他又说。
“我我……我知道。”顾桥回答道。
“我们在你家楼下,下来接她一下吧,麻烦了。”任初礼貌地挂了电话。
顾桥有点恍惚,穿上外套狂奔下楼。她找到安嘉先的车,敲了敲车窗。任初示意她等一下。
顾桥抻着脖子往里面看,卢晚晚那厮竟然还睡得如此香甜!
任初轻轻地拍了拍卢晚晚,柔声叫她:“晚晚,到家了,醒醒。”
卢晚晚哼唧了两声,就是没醒。
顾桥有点急了,拉了下车门,说:“我来!”
“我抱她吧,你别叫了。”任初下车,绕过去,将卢晚晚从副驾驶座里抱出来。
卢晚晚睡得太过踏实了,如此都没醒过来,只是突然换了姿势,有点不适应,又哼唧了两声,扭过去就搂住了任初的腰。
顾桥跟着关车门,拿车钥匙锁车,三人一起坐电梯上去。
回到家以后,任初将卢晚晚轻轻放在床上,卢晚晚还有点不乐意,伸手抓任初的衣服,拉着怎么也不肯放手,像一只小懒猫。
任初笑了笑,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她就松开了。任初又给她盖了被子,将床头灯光调暗,小声问顾桥:“有水吗?”
这一幕幕把顾桥都看蒙了,她听到任初问自己,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客厅。”
两个人出来,任初自己倒了一杯水,又踱步回到卢晚晚的房间,将水杯放在她的床头,这才关上门出去。
“我走了,你别叫醒她了,有什么话,明天再问。”任初说。
“谢……谢谢啊。”顾桥听话地点点头。她其实真的有很多问题想把卢晚晚叫起来问个清楚,但是既然答应了任初,那就说话算
话吧。
卢晚晚这一觉睡得很香,她梦见任初给她喂水,给她投喂各种好吃的,以至于早上醒来发现是个梦的时候,腹中饥肠辘辘,十分
口渴。她摸到床头有一杯水,喝下了半杯,稍微有一点满足感。顾桥还挺贴心,她笑了笑。
一掀被子,不知什么东西从她被子上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吧嗒”的声音,她捡起来一看,是一枚纽扣,好像是黄金质地,
一看就价格不菲。她愣了一下,这东西哪儿来的?
等等!她是怎么回的家?她不是开车送任初回家吗?
卢晚晚脑子乱了,她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从房间里冲出来,看见顾桥正坐在那儿吃早餐,扑过去问:“谁送我回来的?”
“明知故问。”
“真是任初?那……”卢晚晚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她肯定不是自己走着进来的。
顾桥放下手里的面包片,一脸八卦地看着卢晚晚:“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任初把你抱回来的。你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说打不到车,让我送送……”
“就这么简单?”
卢晚晚玩命地点头。
“扯淡吧!昨天晚上任初伺候你时的眼神,简直宠溺得不像话。”
“你确定?你可是五百多度的近视眼,你戴眼镜了吗?”卢晚晚问。
顾桥翻了个白眼,说:“反正我觉得你们俩还有戏。”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要是再和他有点什么,我就直播吃键盘!”卢晚晚撂下狠话。
顾桥望了一眼客厅的电脑,感觉不妙。
“我送顾念上幼儿园,你再睡会儿吧。”顾桥说完,拍了拍手。顾念穿戴整齐地从房间里出来,姐弟俩便出了门。
卢晚晚摸着手里那枚黄金纽扣,思虑了许久,决定给任初发条微信:“谢谢你送我回家。”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卢晚晚打开电脑开始作图,准备设计那位祁先生的订婚典礼蛋糕。祁先生给的资料不多,只知道祁先生
和他的未婚妻的年龄,祁先生有留学背景,未婚妻是本地人,两个人相恋多年,未婚妻是个喜欢浪漫的人。
什么东西会让人联想到浪漫?
鲜花?
卢晚晚登录淘宝,找了一家花店,浏览一些花花草草的摄影图片,寻找着灵感。
一直没有理卢晚晚的任初快到中午的时候回复了她,她几乎都快要忘了是自己先给任初发的消息了。
任初:“在哪儿?”
卢晚晚:“在家,有事吗?”
刚发过去,任初打来了电话,卢晚晚犹豫了一下接听了。
“你没去店里?”
“店里没生意,我在家工作呢。你感冒了?”卢晚晚听出了他浓重的鼻音来。
任初“嗯”了一声:“昨天晚上送你,感冒了。”
“呃……”卢晚晚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太直白了,她要送点药弥补吗?
“不用谢。”任初紧接着又说。
也太自作多情了,卢晚晚腹诽。
“作为报答,你来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看房子。”
“你又要买房子了?你买那么多房子干吗?影舟房价最近不怎么涨了,炒房可不划算。”
任初的笑声从电话里传过来:“不炒房,我租个办公室。影舟我不太了解,你帮我参谋一下,别让我给人骗了。”
“哦。”卢晚晚想了一下,答应了他,毕竟人家说了是作为回报嘛,他为了送她都冻感冒了。卢晚晚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换了件
白色的羽绒服出门了。
她打车到任初家楼下,走到单元门口又折回去,跑到药店买了点感冒冲剂,带着上楼了。
这一次敲门,卢晚晚比较温柔,老老实实按了门铃。门打开的瞬间,卢晚晚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前几次任初都是裸着半身
过来开门的。
“你闭眼干吗?”任初不解。
卢晚晚眯了一条缝,看了一眼任初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休闲裤,她这才放下心来,说:“我怕辣眼睛。”
任初让开门口,让她先进来。
房子里的陈设还是和以前一样,任初都没有动过,到处粉嫩嫩的,少女感十足。餐厅里多了一张桌子,放了两台电脑,是任初办
公用的。她参观了一圈,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走吧。”任初穿了件大衣出来。
“等一下。”卢晚晚去厨房倒了杯水,拆开感冒冲剂,给任初兑了一杯,端过来说,“喝了吧,你不是感冒了吗?”
任初看着这杯黑乎乎的东西,闻了一下,皱着眉说:“不喝。”
卢晚晚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两颗水果糖,举到任初面前:“喝完了药吃。”
任初无奈,只好接过水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苦得他直吐舌头。
卢晚晚赶紧把糖衣剥掉,塞进了任初的嘴里。
“还苦吗?”
她塞糖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任初的嘴唇,任初的舌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任初闭上嘴巴,回味了一下说:“甜的。”
卢晚晚神经大条完全没有感觉到,她还咧嘴笑了笑说:“这回可以走了。”
电梯直接去了地下车库,任初那辆辉腾已经修好了送回来了。任初把车钥匙给了卢晚晚:“你开吧,我有点头晕。”
卢晚晚眼睛里看着辉腾,脑袋里往外蹦的都是钱,她直摇头说:“我不开,你自己开吧。”
“放心吧,这停车场所有的车我都赔得起。”
卢晚晚坐进了驾驶座,调整座椅位置,心里有点忐忑。
“你别紧张。”任初说。
“我不紧张。”卢晚晚嘴硬道,“我只是在思考,你怎么弄到的车位。”
“前几天孙阿姨让给我的。”任初回答。
卢晚晚有点嫉妒了,任初怎么如此之快就俘获了孙阿姨的心。
与中介直接约在了商贸中心的地铁站附近,中介给预备的办公地点有三处,其中有两处都在商贸中心大楼上,还有一处在文化创
意园内。他们先看的是商贸中心顶层的这个,中介吹了个天花乱坠,卢晚晚全都没往心里去,她四处走了走,任初大概是真的不太舒
服,找了个地方坐着休息。
“去看下一个吧。”卢晚晚鉴定过后觉得这个不行。
中介又劝了她几句:“这个可是这附近视野最好的办公室了,采光又好,特别抢手。”
“再看看别的。”卢晚晚坚持。
中介只好带着他们去看了别处,卢晚晚小声跟任初说:“全是玻璃,还是顶层,冷气没来的那半个月,员工会热死,晒得他们根
本没心情工作。”
第二处是商贸中心A座,装修风格很奢华,上一家公司应该是走高端路线的。大厦一共32层,办公室在28层,整个一个大平层。硬
件一切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
第三处的产业园,灰白色的独栋别墅被绿树包围着,周围环境优雅,一点也不像是处在闹市里,别墅门前的路灯上,还站着几只
鸟儿。环境美得不像是办公楼,人走在这里,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
“你喜欢这个?”任初问卢晚晚。
卢晚晚点点头,说:“但是你应该会租第二个吧。”
“第二个交通方便吗?”
“方便啊,寸土寸金呢。”
“那就是它了。”任初说完了去找中介联系办理租赁。
任初是学金融的,要开的公司肯定也是金融相关,产业园的确不太适合任初的气场。卢晚晚看了看那边打电话的任初,他果真还
就适合那种含金量高一点的地方。
下午卢晚晚陪着任初去签了租赁合同,交完了租金和押金,然后请了装修公司过来,直接开始绘制图纸,研究哪一部分可以继续
保留,哪一部分要拆掉重新装修。
忙完了已经快要五点,卢晚晚早就饿了,任初工作起来仿佛连呼吸都省了。卢晚晚也忘了要走,就一直陪着他,拿手机刷着摄影
论坛,希望能找一点灵感。
“在干什么?”任初过来问她。
“接了个订婚宴的单子,我正找灵感呢。”卢晚晚说。
任初坐下陪着她一起看,犹豫了一下问:“为什么不做医生了,大学学得那么苦。”
卢晚晚刷论坛的手顿了一下,笑了笑说:“就是因为太辛苦了啊,我这个人吃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