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晚晚万分委屈:“不是我叫的安嘉先,我也没告诉他这个地方,我怕任初不高兴。”
顾桥和肖潇一愣:“那他怎么来了?”
“晚晚,你和大家先去坐,重新上菜。”任初推着卢晚晚去入座,自己则等在门口,亲自给安嘉先开了门。
安嘉先见到任初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学长。”
“聊两句?”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任初已经率先走出去了,安嘉先也只能跟过去。
任初带着安嘉先在花房前停下了。
“你从学校过来?”任初突然问。
安嘉先“嗯”了一声:“晚晚前几年生日我都会陪她过。”
“听顾桥说了,高中的时候,是你们四个一起给她过生日,还有你女朋友梁夏。谢谢你今天能来给她过生日,晚晚会很开心。”
不给安嘉先说话的机会,任初紧接着又说:“听晚晚说她喜欢过你,你是个好人。谢谢你为她榨过豆浆,以后她都只喝我榨的豆

浆了。”
任初拍了拍安嘉先的肩膀:“进去吧,他们还等着呢。”
“你会一直对她好吗?”安嘉先忽然问。
任初转身,从容道:“作为晚晚的好朋友,你这个问题我一定会回答你。她不离不弃,我许诺天长地久。”
安嘉先的内心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任初提醒得对,自己只是卢晚晚的好朋友,那份喜欢早已成往事。到底为

什么不甘心呢?
卢晚晚发现任初把安嘉先叫走了,顿时有点紧张,站在大门口徘徊了好久。任初率先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跟安嘉

先说什么了?”
任初故作神秘:“秘密,去切蛋糕。”
过了一会儿,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小声问安嘉先:“任初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她隐隐有些期待,任初会对她的这个伪前任出言不逊,甚至大打出手,证明他是有多么嫉妒、多么在乎自己。
可是万万没想到,安嘉先只是顿了一下说:“任初给我发卡了。”
“啊?”卢晚晚画了个问号。
“他说我是个好人。”
卢晚晚:“……”
任初果然高明,兵不血刃啊!
生日蛋糕看起来不大,只有两层,下面一层十寸,上面一层八寸,并不像是一个宴会应该有的规格。这是一个翻糖蛋糕,用了翠

绿色做基调,蛋糕旁边用了鲜花做点缀,上面洒了一些银色的糖珠,最上面放了两坨东西,只能勉强看出是个圆柱体。巧克力牌子上

那个生日快乐倒是写得非常漂亮,刚劲有力,不像是用巧克力写出来的。
“这是个什么鬼,哈哈哈。”范毅指着蛋糕上的那两坨东西狂笑起来。任初一记眼神杀扔过去,然后微笑着说:“好好说。”
“这是……房子?寓意是……共筑爱巢?”顾桥犹豫着开口。
“我觉得是石头,寓意情比金坚吧。”肖潇绞尽脑汁想到了这么个解释。
宋荣荣摸了摸下巴说:“我也觉得是石头,不过是磐石。你们看,这旁边还有鲜花绽放,这整个的含义应该是,无论四季如何变

化,磐石无转移啊!”
王昕羽在心里骂娘了,你们怎么这么能说,能分析出这么多含义来,学霸果然了不起,她该说点什么好呢,表哥看自己了,似乎

躲不过去了。王昕羽向孟西白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孟西白端着盘子,正考虑如何下刀,才能完美地解剖这个蛋糕。王昕羽咬了咬牙说

:“我觉得……”
正在这时,卢晚晚跟安嘉先聊完了过来,她看见这个蛋糕之后说:“任初这蛋糕是你做的吗?这两个小人是我们俩吗?”
任初愉快地点了点头,再一看众人一副吐血的样子,谁家能把人偶做成石头墩子的啊!
卢晚晚许了个愿,吹蜡烛,切蛋糕,孟西白的刀工真是不简单,非常平均地分配了这个蛋糕。
切完蛋糕舞会正式开始了,由于顾桥和肖潇没有舞伴,任初选了两个庄园管家过来,都是一米八的高个,并且拥有大长腿,穿着

燕尾服,像个出色的男模。顾桥和肖潇一阵激动,跑过去跟卢晚晚说:“任初学长真是个好人啊!值得托付!”
卢晚晚“嗯”了一声,意思是这还用你们说?她端着盘子,从城堡里出来,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眺望着远方。她吃了一口蛋糕,

这是第一次吃任初单独做的蛋糕,比她想象中的要好那么一点点。
任初安顿好了同学,来到卢晚晚身边,环住了她的腰。
“你还挺有天赋的,再跟我学一阵子,可以开店了。”卢晚晚点评道。
“脸上有蛋糕,真是不小心。”任初扳过卢晚晚,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哪里啊?”卢晚晚抬手想在脸上抹一下,却被任初抓住了手,他说:“这里啊,你看不见,我帮你。”
他说完,就在她的唇边吻了一下,舌尖划过她的嘴角,然后说:“好了。”
卢晚晚捂住胸口,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的脸非常烫,用手做扇狂扇了好几下才说:“这个套路哪里学的?你最近看了什

么恋爱攻略吗?”
任初挑了下眉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继续抱她在怀里,轻声说:“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许了三个愿望,都与你有关。你要听吗?”
“不听,愿望说出来,不是就不灵了,尤其你许的这些愿望还跟我有关。”
卢晚晚有点急了,赶紧拉着他说:“我要是不说出来,可能就实现不了了。”
“该不会是……”任初顿了一下,他想了想,要他娶她的话,的确是得他来实现,他很愿意这样做。
“第一个愿望,期末考试,我要考第一名。没有你,怎么行呢?”
任初:“要我给你画重点?”
卢晚晚用力点头:“对,第二个愿望就是,任初帮我画的重点全都是考点!”
任初“嗯”了一声,本来也差不多,他押题很准的。
“第三个愿望……”卢晚晚停顿了许久,任初的嘴角开始上扬,他咳嗽了一声,掩饰住紧张,第三个总该跟感情有关系了吧?他

想。
“我希望……”
恰巧这时,卢晚晚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关爱。她差点把关爱给忘记了,今天那条短信,她是群发的。卢晚晚吐了下舌头:“

我接个电话先。”
原来关爱已经到了门口,但是没办法进来,这才打电话向卢晚晚求助的。任初听完,吩咐了一个庄园管家去接关爱,却没想到,

来的不止关爱一个人,还有她的护花使者唐洛。
“这地方我没来过,唐洛认识路,所以送我过来的。卢晚晚,你不会介意吧?”关爱笑着说。
“怎么会呢,谢谢你们能来。”
“生日快乐,卢晚晚。”唐洛送上了一个礼盒,任初替卢晚晚接了,然后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关爱和唐洛的加入,让原本融洽的气氛变得有一点点诡异。其他人都在玩着闹着,只有这一侧的沙发是安静的,沙发上坐着三个

人,另外一个就是安嘉先。安嘉先看了看关爱,她也没有办法融入这场景,同自己一样,哪怕跟卢晚晚认识那么久,她的朋友他都还

不熟。或许,他应该走了,不受欢迎的人都应该离开。
“你看着我做什么?”关爱笑了笑。
“我觉得,或许咱们三个可以一起回去,反正是你叫我来的。”
“你的感觉是错的。”关爱站起身,朝人群走去,唐洛过了一会儿也走开了,他拿起一杯香槟,走到了卢晚晚面前。
“今天算是正式向你道歉,卢同学。”唐洛说着,指了指头。
卢晚晚正跟宋荣荣在一起唱歌,她摇着头说没关系,人还在歌声中没回过神。
“我敬你一杯吧。”唐洛又说。
其实被雪球砸伤的那件事,卢晚晚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唐洛反复提起,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想着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好继续

唱歌,就找了一杯香槟,喝了一大口。
就在这时,关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不小心撞了卢晚晚手肘一下,那杯香槟顺着卢晚晚的下巴流了她一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关爱赶紧道歉。
“没事,我去换件衣服好啦!”卢晚晚把麦克风给了顾桥,“帮我唱完。”
顾桥脸都绿了,说:“跟宋荣荣合唱?这首歌我不会!”
卢晚晚提着裙摆爬上三楼,她不想换回自己的衣服,因为任初还打扮得像个王子一样,她也得继续打扮得像个公主来匹配他。幸

好,任初给她准备的礼服有很多,她又选了一件。
任初接到了公司的电话,上了二楼,在书房里接听,言简意赅地说完了电话,开门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人推门进来。那人竟然因

为突然失去平衡,直接向任初倒了下来,任初很迅捷地后退了一步。
卢晚晚从三楼的房间里出来,正巧看到二楼的这一幕,关爱摔了个五体投地。她放慢脚步,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关爱懊恼自己出丑,赶紧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冲任初笑着说:“下面有点吵,我想上来透透气,没想到,学长也在

这里。”
任初低垂着眼睛,语气平淡地说了句:“这城堡酒店是我家开的,我当然在这儿。”
“学长好像对我有敌意,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任初这冷漠的口气,若是往常,高傲的关爱听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她却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轻轻地扯了下任初的衣角: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嗯?”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大一新生入学时,你是为我指路的学长,后来我们还一起当选了校花校草,我以为我们注定是会在一

起的,没想到……是我的矜持和视而不见,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学长,如果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们就不会错过了,对不对?

”关爱的脸颊绯红,应该是喝了酒,她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恬静而美好,像一幅画卷。
任初皱了皱眉,身在外面的卢晚晚根本看不见任初的表情,他的话也听不真切,只听到了关爱的真情告白。他们之间,发生过什

么吗?卢晚晚觉得胸口有点闷。
“我想,我们之间的确是有误会。”任初忽然说。
关爱惊喜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任初。
他又说:“我们之间最大的误会就是,你觉得我认识你。”
卢晚晚走近了,刚好听到了这句话,她这个局外人都觉得被重击了一下,作为当事人的关爱岂不是如遭雷劈?
任初瞥了一眼,看见了不远处的卢晚晚,叫了她一声:“晚晚,不带我下去吗?”
卢晚晚“啊”了一声,关爱强忍着眼泪,推开身后的卢晚晚,下楼去了。
只是那一瞥,卢晚晚看到了关爱眼中的倔强和恨意,突然有点不寒而栗。她拍了拍胸口,任初张了张嘴,正准备解释。
“我跟她其实……”
卢晚晚一摆手:“别说了,我都懂。是她眼神不好,竟然喜欢了你,太可怜了。”
任初:“……”
她恍然发觉,喜欢Z大学习最好的恶霸任初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可被这个学习好的恶霸喜欢着,却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一转眼这个学期过去了一半,许多大三的学生开始准备实习的事情,尤其是金融系的学生,早早地就西装革履地去各种公司上班

了。
自从实习招聘开始,整个学校就开始弥漫着一种不约而同的喜悦。他们盼望着盼望着,那个全校著名的学霸能够去实习。他们也

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任初,后来有人总结,大概是因为出生在终点线上的人,他们惹不起。
卢晚晚他们临床系就没有这种实习的苦恼和兴奋,因为他们还有七年要熬。比实习更先来的,是大师兄毕业了。一时间,临床系

的学弟学妹都开始偷偷落泪,因为这从侧面说明了,以后的日子,陪伴他们的助教就只有二师兄孟西白一个人了。
可是等了一段日子,也没见孟西白凶谁,反而是春风拂面。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孟西白恋爱了,公开在微博上@女朋友王昕羽。
当卢晚晚看见这条微博刷到自己首页上的时候,评论和转发还不少,都是学弟学妹们的贡献。她粗略看了一眼,除了祝福的,也

有个别语气酸酸的。这让人很不舒服,像吃苍蝇,但是直接开骂的话,好像没什么风度。卢晚晚没忍住,言辞委婉地回复了那几个人

,希望大家都能够祝福。
傍晚,任初来找她吃饭的时候,卢晚晚还沉浸在跟对方的扯皮中无法自拔。图书馆里已经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人了,只有她的键盘

噼啪作响,打得飞快。
任初踏入图书馆的大门,一路上都有学弟学妹战战兢兢地指路,所以他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卢晚晚。他大概是很疲惫,所以

脚步都有些沉重,坐在旁边,直接靠在了卢晚晚的肩膀上,手臂环住了她。
兴许是图书馆的温度太舒服,没一会儿,他竟然睡着了,直到卢晚晚突然动了一下,任初才醒来,发现卢晚晚还在打字。他把手

放在了卢晚晚的手上,握着她的手说:“什么东西那么好看?”
“舌战群儒!”
任初瞥了一眼屏幕,发觉她在跟几个人吵架,对方言语不堪入目,而他们家卢晚晚都是引经据典,不带一个脏字地讲道理,骂得

对方直跳脚。
“我们去吃饭吧。”
“不行,还没完呢!”
任初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煞是可爱,他揉了揉卢晚晚的头说:“掐架这种事交给我。”
任初登录自己的账号,把这几个人都举报了一遍,顺便@了即将卸任的学生会会长范毅。
这一波操作看得卢晚晚目瞪口呆:“有点不厚道吧?”
任初也点了点头说:“是有点不厚道,范毅都要卸任了,还让他做这种事。”
“范毅是不是经常这么帮你?”
“怎么?”
卢晚晚思考了一下说:“按理说,他总帮你做这种事,人缘应该很差才对,怎么可能连任学生会会长?”
任初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去吃饭吧。”
后来,卢晚晚怀着好奇的心态,登录了学校的论坛,查询了一下才知道,每年候选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范毅,另一个是任初。她

好像明白为什么范毅会连任了,一个差的和一个可怕的,大家选谁,结果显而易见。
任初去买饭,卢晚晚坐在餐桌前等他,百无聊赖,就开始刷微博,果然先前几个跟她掐架的人已经销声匿迹了。紧接着,她收到

了几条私信,内容很统一,都是战战兢兢地问:卢同学,任初学长会去实习吗,可以让他去实习吗?
“你在看什么?”任初放下餐盘问一直傻笑的卢晚晚。
卢晚晚收起手机,咳嗽了一声,很正式地问:“请问任初学长,大三下学期了,要不要找个公司实习?”
“我倒是想去实习,就怕别人以为我是商业间谍。”任初淡然地说出了这句话。卢晚晚偷偷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蠢,

忘了人家可是生在终点线上的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
任初默默地把石锅拌饭拌好了推到卢晚晚面前,又说:“谁让你问的?”
卢晚晚心虚道:“微博私信。”
任初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脸宠溺地说:“下次回答问题,记得设置成收费模式。”
奸商啊!
“你下周开始课不紧,来陪我训练吧。”
“游泳吗?”卢晚晚几乎是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
任初抿着唇笑了:“是乒乓球。”
“哦……”她点了点头说,“好啊。”然后继续吃饭。
“你比较想看我游泳吗?”
她想起第一次去游泳馆找他,他漂浮在水面上,肌肉的线条清晰地暴露在她的眼前,顿时有点血脉偾张,赶紧摇头说:“乒乓球

!”
任初“嗯”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社交平台上孟西白大胆告白的事件快要结束的时候,王昕羽大摇大摆地来了临床系的解剖实验室。任初竟然也在,她坐下后,两

个人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上解剖器官的那两个人的手,一只是卢晚晚是,一只是孟西白的。
“这么好看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王昕羽的眼睛变成两颗桃心,时不时冲孟西白抛个媚眼,尽管孟西白都冷着脸没

有回应她。
卢晚晚抬手冲他们挥了挥,手里的刀差点都飞出去,任初对她眨了下眼睛,笑得纯天然无公害。
王昕羽翻了个白眼:“秀恩爱,不要脸!”
“你也秀啊。”
这话让王昕羽更生气了,她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刷着前几天的微博,有很多人跑到她这里来骂她,她非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等卢晚晚结束解剖实验课程后过来,她就拉着卢晚晚给对方看那些骂人的话。
“你没事儿吧?”卢晚晚一脸诧异,被骂了还这么高兴,这是个什么脑回路?
“你不懂!有人因为孟西白骂我,是因为她们嫉妒我可以跟这么好的男生在一起,这变相说明了,孟西白是个好男朋友呀!”王

昕羽说得一脸自豪,卢晚晚似乎懂了,但是不能认同。
“你跟我表哥在一起后,没有人来骂你吗?”
卢晚晚摇了摇头。
王昕羽狐疑地摸着下巴说:“不应该啊,他仇人挺多的。反正你自己小心哈,有事儿找我表哥!”
万万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
几乎是在一瞬间,学校各个社交网站上都出现了关爱的私密照,都是她在寝室里的一些日常照片,大部分都穿着睡衣。可以很明

显看出来,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同学们一边感慨,关爱真好看,偷拍都拍得这么美,一边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么私密的寝室日常

照,到底是谁拍的呢?又是谁发出来的呢?
作为同寝的室友,卢晚晚三人出于道义安慰着关爱,却没想到,一转眼她们三个人就成了作案的头号嫌疑人。
卢晚晚、顾桥和肖潇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寝室也不敢待了,躲在卢晚晚的烘焙工作室里想对策。网上一下子又出现了新的帖子,

分析了顾桥和肖潇作案的可能性很低,矛头直接指向了卢晚晚。
并且,根据可靠人士透露,关爱和卢晚晚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首先两个人都参加过校花竞选,本来就是对手;第二,关爱

跟卢晚晚的现任男友任初曾经关系匪浅,盛传两个人曾经是一对;第三,新一届的校花选举开始了,卢晚晚的票数不如关爱高……
这个可靠人士罗列了数十条卢晚晚作案的可能性,舆论的导向越来越偏向关爱,最后卢晚晚成了这个案件的真凶。这时,又陆续

有人回帖说,在寝室楼里见过关爱,不太开心的样子,经常遭受新室友的冷暴力。还有人爆料说,卢晚晚欺负关爱。
这个帖子前后出现也不过半天,室友三人面对如此突然的消息,已经彻底蒙了。
肖潇咬着吸管问:“好像没有我什么事儿了,那我们还需要讨论对策吗?”
顾桥摇了摇头说:“应该不用了,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咱俩可以回去睡了。”
卢晚晚哀怨地看着她们俩,那一眼颇有任初的风采。
“敢走一步试试看!”
顾桥“扑哧”一笑:“逗你呢,这明摆着是栽赃陷害,赶紧想办法洗白破案吧!”
“查IP,说是我爆料发关爱的照片,拿出证据啊!”卢晚晚不服气。
肖潇猛然想起:“那个唐洛不是跟你挺熟的吗,咱们学校计算机系的高才生,你让他帮忙查查?”
顾桥很嫌弃地看了肖潇一眼,把她嘴里的吸管给扔了:“咬吸管咬傻了!唐洛暗恋关爱,全校都知道!”
肖潇惆怅:“要不,还是找任初学长帮忙吧,他肯定能解决。”
“不必!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任初还要训练呢。”
卢晚晚这么说,也就真的开始着手自己解决了。她先跑了几天图书馆,查询了计算机方面的书,从C语言入手,一本一本的专业书

开始啃。
就连去看任初训练的时候,她都带着书本和电脑,那认真的模样,好像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写代码了。
任初打了几场,发挥很稳定,几乎是打遍全队无敌手。每场比赛休息的时候,卢晚晚都拿着毛巾和水过来,踮着脚帮他擦汗,喂

他一口自己配制的果味汽水。
这一幕幕虐狗的场面,让乒乓球队的队员都大呼受不了,纷纷跟她说:“学妹能不能别来了,我们队里成立了单身狗关爱保护协

会,我怕你来有危险,会被打。”
每当这时,卢晚晚就会拿出她给大家做的饼干,大家的抵触情绪瞬间消散,比任初的武力镇压都要管用许多。
校园网络暴力这件事情,卢晚晚没跟任初说,任初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他没有去正面向卢晚晚求证。两个人保持着谁也不说,

就当作不知道的默契。
卢晚晚在网上找教程,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技术帖,顺藤摸瓜就认识了写帖子的大神,对方毫无保留地把相关技术教给了她,并且

还不着痕迹地帮了她。
最终,在卢晚晚和大神的共同努力下,查出了爆料者的IP,扒掉了对方的代理服务器,破解了加密程序。真相大白,原来关爱的

那些照片都是她自己发的,帮她隐藏身份的就是唐洛,紧接着在顾桥和肖潇的带领下,同一栋寝室楼的女生们都站出来为卢晚晚说话


似乎在一瞬间,卢晚晚的人设扭转了,乐于助人,品学兼优,还时常扶老奶奶过马路……
若不是这些帖子,卢晚晚都没发现,自己做过这么多好事。
中伤卢晚晚的那几个女生,也被查出了IP,是关爱的同学。而帮她们瞒天过海,把爆料人IP伪装成卢晚晚IP的人,正是唐洛。因

为闹得太大,影响十分不好,唐洛被撤销了学校论坛管理员的身份,还被记过一次。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关爱不得不从寝室搬了出去,回到自己原来住的那间。关爱从收拾东西到搬走,一句话都没有跟卢晚晚她

们三个人说,甚至都不曾看一眼。
当天下午,有人拿着行李来敲门。
“环境不错啊,以后我住这儿了。”
“宋荣荣!”卢晚晚惊喜道,“真的吗?太好啦!”
肖潇如临大敌,义正词严地说:“寝室有规定,不许唱歌。”
棘手的事情解决了,卢晚晚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把借来的专业书还回去,再一次感谢了指点她的大神,顺便提出了,能不能继续

请教问题。
大神回复得很快:我收费很贵的,你还是好好学习吧。
卢晚晚不明所以,上一次帮忙大神并没有收费啊。她转念一想,又问:有人请你帮我?
大神发了一个笑脸没有反驳。
她瞬间就知道是谁了,一路狂奔,跑到金融系教学楼外,找到了任初所在的教室。下课铃声响起,任初慢悠悠地从教室里走出来

,卢晚晚全然不顾周围还有许多人,穿越人群,拥抱了他。
任初被突然冒出来的卢晚晚吓到了,但更多的是惊喜,他环抱住她,轻声问:“等我很久了吗?”
卢晚晚摇了摇头:“接你放学!”
“以后每天都来?”
卢晚晚笑了笑,故意没有回答,绕着任初看了一圈说:“你怎么连本书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