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郡府那里小户人家出来的,所以李府里的下人都看不起,暗下给使小绊子,要不是离开的早,夫人就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这点小头怎么能让他们肉疼,他要是聪明点,以后就别在来找麻烦,不然吃亏的也只是他。”伍元不是真正的班姬,对那个失去的母亲也没有什么感情,“到是前面的铺子,妈妈看看咱们做点什么好?”
说起做生意,陶妈妈也没有了主意,伍元看她傻眼的样子,笑了,“我看不如就弄咱们做的肠吧,好吃又好携带,而且还不用找人,到时晚上做,白天妈妈在前面盯着就行,咱们也不用多弄,每天定量,价钱定的高一些,又不累。妈妈看这样怎么样?”
她相信这古代还没有人能做出肠来,就靠卖这个,就能把日子过起来,没事她再小试身手,更不用愁了。
陶妈听了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出去买做肠用的东西,我现在做饭去,老爷晚上说在这住,我在热壶酒。”
伍元看着陶妈妈边说边人影都没有了,摇了摇头,后院只有三个房间,陶妈妈住一个,她和夜叉一个,另一间正好给父亲。
当初买这处宅子时,她最相中的就是三个房间了,有些人想住也不可能住进来,没有住处。
伍元看着天色还早,出院子前见夜叉跟陶妈妈在玩,才转身走了出去,大街上的人不多,许多摊子也收了。
远远的,看到胡同里似乎有人在打架,伍元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可是那人却又让她停下脚步来,因为是乌恩。
在突厥呆着的人,突然出现在京城里,怎么能不让人惊呀,那是不是说他也来了?伍元马上否定了,他现在是突厥的大汗,怎么可能来呢。
不知不觉,伍元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走近了,而且这时才注意到打乌恩的人竟然是高大,这是怎么个情况。
“住手。”伍元不及多想,就喊出声。
高大带着人打的正欢,特别是这突厥人能被打趴下,可是机会难得,心里的兴奋又占了上峰。
哪里会注意到有人过来,等听到声音看到人时已经晚了。
特别是看到过来的人是谁后,心一沉只觉得不好,扫到突厥人嘴里闪过的一抹笑,一机灵,暗知上当了。
是啊,难怪这个乌恩是可汗身边的侍卫怎么会这么窝囊呢,原来是故意给他下的套啊。
在知道突厥可汗到了京城之后,一面要盯着李家娘子,一边又要盯着这边,听说这边在打听李家娘子的消息,他就过来了,不想刚一跟着,就被发现了,这才打了起来。
开始明明还可以对着打,不想最后这乌恩突然就趴到地上任打了,原来是看到李家娘子过来了,好诡秘的心思。
高大今日上当了,对他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平生头一次,还是败在一个突厥人的手里,不甘心啊。
“这是、、、怎么回事?”伍元见所有人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对。
她凭什么管他们,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以有点自大的感觉,但是这事让她遇到了,她就不能不管,特别是乌恩鼻青脸肿的,又是在异国他乡,抛开旭日干,伍元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何必动手呢。”伍元又干笑的补了一句。
“我没事。”乌恩眸子一垂,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的喜色也被他很好的掩饰起来,“我还要去买药,就不多说了。”
“等等,买药?你主子病了?”能让乌恩担心的人,除了旭日干,没有旁人。
想到他竟然来了京城,难不成是为了她?
伍元就压不下心底的激动。
乌恩停下来,回过头,盯着伍元看了一会儿,转身大步离开。
他越是这样一句话不说,反而让伍元的心里像有只猫在挠一般,恨不得撕开把心拿出来。
高大在一旁苦着脸,这个乌恩,实在可误,没有想到他这么阴显,竟然玩可怜这一招,奸诈 。
“你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看不到人了,伍元才收回视线,问高大。
“一点误会。”
“你家主子还好吧?这阵子夜叉还念着他呢,我们现在买了宅子,就在离京城入口的第三家,有时间过去坐。”伍元没有心情在客套,客套的说了两句就走了。
高大看着人走了,吁了口气,那宅子他当然知道,可是主子名下的,不然京城这种土寸土寸金的地方,五百块钱怎么可能买下一个正街的铺子,除非天下掉馅饼。
不过想着一会儿回去要怎么跟主子交代,旭日干来京城的事已经被李家娘子知道了,就无比烦燥起来。
“都走吧。”高大对一旁的侍卫摆摆手。
侍卫得了令,身子一闪都没了踪影。
客栈里,乌恩一进来,旭日干的眉就皱了起来,乌恩到是咧嘴笑了,旭日干眉一挑。
“爷,这回可让他们吃了一个大亏。”乌恩把自己事情始沫说了一遍,一脸的兴奋。
旭日干揉着额角,“你是说你用了苦肉计,而且好使了?”
乌恩用力的点了点头。
旭日干的眼睛微微一眯,“这个主意到不错,而且能打击到对方,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很好,现在终于知道用脑子了。”
乌恩头上升起一排黑线,“爷,奴才以前也动脑子的。”
旭日干朗声大笑,“好,以前也有脑子,院子可找好了?”
笑过之后,旭日干又猛咳一阵。
乌恩心疼的大步上前去,“爷,就该让李夫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她受了这么多的苦,一定会心疼的。”
“很好,宅子找好了,就引她来。”既然苦肉计好使,自然得用了。
乌恩见这次主子终于把他的意见听进去了,傻笑的咧开嘴,“房子找好了,就在夫人后面的巷子里面,属下都打听好了。”
“让其他人先住进去,不要引起人的注意。晚上咱们在过去。”旭日干忍下要马上见到那个女人的冲动。
这几个月来分开,让他才发现他竟然那么的想她,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现在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那就不会在放手,也不会让自己心痛。
伍元满大街的走,不在是寻找目标,而是乌恩,她知道这样的几率很小,但是仍旧想碰碰运气。
直到天黑,街上道两边铺子点起了灯,伍元才捂着肚子往家里,她真是疯了,不是说要忘记那个男人吗?怎么还傻傻的去做这种事情。
铺子里,陶妈妈做了一桌子的菜,一直等不回来人,正要出去寻人,看到人回来,才松了口气。
“这是去哪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陶妈看出了伍元的不开心。
“没事,让你们担心了,要吃饭了吧?我这去洗洗手就过来。”伍元慌乱的逃回了自己的屋。
陶妈妈看着她的背影,这样子还是没有心事,怎么骗得了人呢,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看样子也不想去说。
晚上,李璟高兴,自己喝多了,就在给他准备的屋子里休息了,伍元因为有身孕,所以心情不好也没有敢喝酒。
躺在床上,伍元忍不住偷偷落泪,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当他不要你的时候,说抛弃就抛弃,眼睛都不眨一下,冷酷的让人心纠着痛,当他回来时,她不但不想着去恨,却在那里只要他招招手,就可以马上投怀送抱。
她的爱情太低贱,明明很痛苦,知道在缠纠下去也是痛苦,可是却总是不愿放手,她无数次问过自己,这样的爱值得吗?
明明有恨的地方太多,却总是去想起那不太美好的东西,她是不是该说自己太过善良了,看到的那些只是她自己眼中的爱情,在旁人眼里不过是犯贱罢了。
身边的夜叉翻了翻身子,伍元才抹了抹泪,每次看到夜叉,爱儿子的同时,心又在痛苦不堪,这样的感觉很折磨人,痛并快乐着,也不过如此。
试过无数次去忘记,记忆里那个人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真想快点结束这样的日子,她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第二十九章:京城相逢(中)
伍元没有料到,他们就这样见面了,在她哭了一晚,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让她落泪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怕自己在心软,伍元冷下脸。
坐起来同时扯过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夜叉却不在身边,院子里有夜叉的笑声,难道他进来没有人发现?
“孩子没有难带吧?”旭日干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伍元火了,“这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我受够了,你听到了吗?我受够了这样,你既然不爱我就放过我,为什么还要纠缠我?或者你爱我,就让我感受到你爱我,而不是让我随时感觉自己要被抛弃,每天活在担惊受害里,你不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不知道我的痛苦,你可真自私。”
说完这些,伍元抹掉脸上的泪,讥笑道,“为了你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哭,看看我这种人多可怜啊,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在也不会心软,也不会让自己去执着,会保护好自己。”
这些话狠狠的撞着旭日干的心,他低下头,他承认在对面感情时他是个软弱的人,甚至只要李子夫一个眼神,他马上偏向她的那边。
曾想过,与她见面后,要把一切说开了,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他怕做到的承诺会做不到。
他的犹豫和挣扎,狠狠的刺痛了伍元的心,就知道会这样,若真是在他的心里重要,他何必这样犹豫呢。
她真是个傻子,还在等着他的表态,真是疯了,竟然还去相信。
“我不想让人看到你在这出现,你也是偷偷进来的吧?趁还没有人发现,你走吧。”心都要跳出来,她不想在面对他。
“好,我有机会再来看你。”旭日干出去后,才后悔。
明明他想说些话,甚至不想走,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性子让他想和做竟然统一不了。
乌恩看着主子回来后就沉默了许多,就知道事情办砸 吧,难不成苦肉计没有好使?可也不敢多问。
院子里,旭日干过来的事,并没有人发现,他是趁着夜叉起来出去玩之后,偷偷的跑出进来的。
伍元原本就有身孕,大哭一场之后,又躺回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陶妈妈进来两次都不知道,看她睡的沉,陶妈妈也没有叫她,只是把粥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用东西盖上,醒来之后就可以吃。
前面,李璟正打扫铺子,韦氏不知道怎么寻上门来了,一进来就四下里打量着,直接忽视李璟的冷脸。
“这铺子虽然不大,可也不小,做生意正好,还不累人,老爷是怎么找到的?妾身这些日子正呆着无聊呢,现在可算有打发的东西了。”韦氏故意曲奇事情。
李璟啪的一声摔了手里的东西,“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这是班姬的铺子,你敢打这的主意,你就给我滚。”
韦氏眼睛一红,直接哭了起来,“老爷这是做什么?还真妾身是傻子不成,那丫头哪里来的钱,说是她的铺子,还不是老爷给拿的银子。这也就算了,妾身也不多过问,妾身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老爷也知道,怎么不想着给妾身寻个小营生做?”
那贱丫头怎么可能有银子,一定是老爷偷着给的。
韦氏越想越气,特别是想到那丫头拿着她的银子,还之高气昂的对着她使脸色,就忍不住心里一阵嫉恨。
“我有没有银子你最清楚,这铺子得多少钱,你自去打听,看我能不能拿出那些银子来。”
“老爷这些天不回来,可是任命书来了?立了功皇上就没有什么奖赏?”真以为她好骗?
韦氏的胡搅蛮缠让李璟厌烦不已,“你听谁瞎说的?以后在府里好好呆着,别天天跟他们扯那些闲话,任命书下来了我会在家里歇着?无知妇孺,还有是谁告诉你来这里的?”李璟还没有回家,也没有跟府上的人说过。
韦氏不甘心,“是大少爷告诉我的,我这不是担心老爷,才过来看看,在说班姬这里新弄,也缺人,不如我留下来帮帮忙吧。”
韦氏实在不想回李府,跟本没有人跟她说话,下人问话也多不出声,只能呆在那个小院子里,她都快憋死了。
“不拿休书,就马上滚。”李璟觉得他真不该对韦氏这么善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的人跟本不值得他去可怜。
韦氏被李璟冰冷的眼神瞪的害怕了,心有不甘只能怒气离去,就这让那小贱人拿着她的钱在外面快活,岂不是便宜了她?
伍元跟本不知道韦氏来了,直到响午的时候才醒了过来,看着床头的粥,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也不爱起只,只赖在床上不动。
陶妈妈推门进来时,看到那肿起来的眼睛,叹了口气,“心情不好也要吃东西,你自己不饿,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好在是夏天,床头的粥凉了,也不觉得凉,旁边放着一小碟的咸菜,甜辣口味的,平时有这个咸菜,伍元能吃两大碗粥。
可今天竟然一动也没有动,不用多问也知道是心情不好了。
“实在吃不下,我爹没有问起来吧。”伍元坐了起来,和着中衣就下床了。
在京城里,四季如春,可是总会让你在不知觉间拿起衣服又放下,或者想到外面今天冷不冷时才会记起这是在京城,而不是在郡府了。
简单的披了件衣服,伍元又坐到了窗下的蹋上坐下,陶妈端着粥跟上去,“吃点吧。”
“还是算了。”伍元听到外面夜叉的尖叫声,往外侧头,“咦、、、、”
陶妈妈顺着看过去,“这、、、这是李家的姑娘吧?她怎么到京城里来了,不是嫁到突厥去了吗?”
可不是,让伍元惊呀的正是院里来的人,李子夫带着丫丫。
伍元扯好衣服下蹋走出去,推门走了出去,李子夫看到伍元之后也是一愣,一脸的错愕。
看她这副样子,显然也不知道这里是伍元的家,也不是奔着伍元来的。
“你、、、这是你家?”李子夫没有料到这么巧。
一路才到了京城,马车就坏到城门口了,看这外面的铺子贴着出租她才进来的,没有料到会是伍元,这天下也太小了,到了京城都能碰到。
可是那个男人来京城了,是因为眼前的人,能在京城里碰到也正常。
“我是看到外面出租才进来的、、、”李子夫心里略涩的笑了笑。
“出租?”陶妈妈也跟了出来,“是隔壁吧?可能是为了让人看的更清楚,所以贴到我们外面来了,今天可真有不少人走错了呢。”
李子夫点点头,拉着丫丫往外走,“那我就先过去看看。”
自始至终,伍元都没有开过口,李子夫是来也冲冲去也冲冲,看样子像很怕见到伍元的样子。
“妈妈,你跟着过去看看吧。”陌生人初到京城,总是很麻烦。
陶妈妈点点头,追了出去,伍元回到屋里时,脸才沉下来,那个男人来了,李子夫怎么可能不来呢,她竟然还让那个男人表态,真是可笑。
回到屋里伍元躲回到床上发呆去,等陶妈妈回来之后,人竟然又睡了,陶妈妈扯了一条薄被子悄悄的盖好退了出去。
李璟从前面回来,擦了把汗,“还没有吃东西?”
陶妈妈摇了摇头。
李璟也叹了口气,蹲在窗下,其实到京城里这段日子他也不习惯,在大营里呆了一辈子,突然间闲下来了,眼前一片茫然。
特别是现在混的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还要住在女儿买的院子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李璟觉得自己不配,更不配做一个父亲。
陶妈妈以为他是担心伍元,“老爷,我看你也别多担心,小姐向来是有主见的,等她自己想开了就好了。”
“是啊,她从来都没有让人担过心。”李璟敷衍的回了一句。
夜叉却想着先前见到的丫丫,“那孩子是谁?要住在咱们隔壁吗?”
毕竟还是个孩子,冷不丁见到一个与自己同样大小的孩子,夜叉很高兴,人显得也兴奋。
“是啊,在隔壁住下了,以后有人陪夜叉玩了,不过丫丫胆子很小,你可不许欺负她。”陶妈妈刮着她的鼻子。
夜叉高兴的欢呼起来,“噢,太好喽,太好喽。”
“小祖宗,小点声,别把你娘吵醒了。”
夜叉笑着,也不在吵了,这份懂事的样子,看了总让人心疼,躲在角落里的旭日干恨不得现在就将儿子搂进怀里。
小的时候,他多希望会被父亲搂进怀里,夜叉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他真不配做个好父亲,可眼下要把李子夫怎么到京城的事打听清楚了。
第二十九章:京城相逢(下)
李子夫与旭日干一起回到郡府之后,听到旭日干去京城了,就直接花钱请了马车一路进了京城。
她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要跟着来京城,或许是觉得那样放手很不甘心吧。
让她没有料到的是一到京城就先遇到了班姬,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世事果然无尝,让人跟本措手不及。
丫丫靠在母亲怀里,在屋里憋了一整天,她有些呆不住了,在母亲怀里不时的扭着身子。
这让李子夫的心一阵烦燥,“好了,你去玩吧。”
与旭日干分开之后,她手里有了一万两的银票,买两处铺子租出去,这让她能过上一个很好的生活。
所以她先打算安定下来,在买铺子,然后在买宅子。
莫名的知道隔壁住着班姬之后,她也决定在附近买宅子,这样也能看到旭日干,她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能那么狠心的将她和孩子不管不顾,总在他面前晃,总会让他心里不舒服。
此时对她来说,她不幸福了,他们也不要幸福。
李子夫没有发觉,此时她的心里已有些变态,或都精神有了些问题,一直纠结于某件事情,放不开,觉得她成了世界上最怜的人。
丫丫早在听到母亲让她去玩时跑出去了,这也是一处前面是铺子后面院子出租的院子,不大,丫丫在外面玩,李子夫也不怕人出事。
夜叉总不时的探头,在看到丫丫出来后,才跑进来,声音很小,“你娘怎么总不让你出来呢?”
丫丫眨眨眼睛也不说话,夜叉大人状拍拍她的头,“好了,反正你也不懂,咱们一起玩吧。”
看看他像大人的样子,在听这话,也不过是个孩子。
这几天夜叉总是偷偷跑过来找丫丫玩,丫丫也没有跟同样大的孩子玩过,所以夜叉说什么她都听,很听话,大大满足了夜叉指挥人的心思。
李子夫正烦着,听到院时孩子们的欢呼声,推门走出来,看到夜叉后,脸色一沉,“丫丫,回来。”
以前不知道,现在她已经猜出夜叉是旭日干的孩子了,眉宇之间太像了,只乎就是跟据旭日干的样子刻出来的。
想到他们以前就有过奸情,她还一直把班姬当成朋友,什么都跟她说,心里就忍不住要恨,当初班姬帮助她的那些,此时在李子夫的眼里已经看成了伪善,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直被他们耍着。
丫丫见母亲生气,跑了过去,不敢回头看夜叉一眼,夜叉也不眼生,见李子夫出来,蹬腿就跑了。
李子夫冷着脸带着女儿走,“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孩子,以后不许跟他玩,听到了吗?”
丫丫撇撇嘴不敢哭出来,还是轻轻嗯了一声,李子夫厌烦的推着她进了屋。
隔壁陶妈妈见夜叉跑回来,偷偷拉过他问,“是不是丫丫的娘又把你赶回来了?”
夜叉直摇头,上次他说了之后陶妈妈就再也不让他去找丫丫玩了,他才不说。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听妈妈的话,以后别过去了,你要是真玩聊,妈妈带你上街,好不好?”自己家的小少爷又没有做错什么,那个李子夫怎么总甩人脸色。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小姐可没少帮她,现在一副谁都对不起她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好。”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快洗洗手吃饭吧,你是嘴上应着我,心里可不愿意着呢。”陶妈妈笑着拍拍他的屁股,“快点吧,别让你娘知道了,省着她又不高兴了。”
“我醒得了。”夜叉欢呼的跑开了。
纵然瞒着,吃饭时伍元还是问了,见夜叉挺着脖子不承认的样子,就猜到自己又说中了,心疼儿子的同时又是一气。
对于李子夫,她是真的失望了,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恩怨,她却将这些强加在孩子的身上,这让她对李子夫也生出怨气来。
“行了,以后不许在去玩。”李璟见女儿真动了气,训向夜叉。
夜叉吐吐舌头,“知道了。”
伍元也没有将火气发到儿子身上,她觉得很有必要跟李子夫寻个机会谈谈,她不在乎孩子的心里成长,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
心里有了打算,用过了晚饭之后,李璟带着夜叉去夜市玩了,陶妈妈这阵子做了不少的肠出来,打算过几天就开业卖。
伍元借着机会出了院,看隔壁的铺子关着门,叩了叩一推,门没有锁,她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安静,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难怪心情会变得那么不好。
“有人吗?”在外面,伍元叩了叩门。
李子夫与丫丫正在吃饭,饭菜是让外面的酒楼送来的,李子夫跟本不会做饭,刚吃到一半,就听到了门外响起了班姬的声音。
她落了筷,将门打开,“妹妹过来了。”
伍元现在特别不喜欢她这副样子,明明讨厌自己讨厌的都不行了,还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
“嗯,没有打扰到姐姐吧?”伍元见她退开,顺势跟着进了屋。
丫丫一见有生人来,偷偷的跑到一旁站着,看样子就让人觉得可怜,伍元心里对李子夫越发的不喜了。
“姐姐先用饭吧,我也没有什么事。”伍元寻了椅子坐下。
李子夫也不多说,坐下继续吃饭,不时的训着丫丫,丫丫也不敢出声,只顾低着头吃。
一顿饭看的伍元都觉得没有了胃口,好在丫丫是个孩子,看她的样子也习惯了。
饭后,李子夫让丫丫到院子里玩,才开口,“妹妹来一定是有事吧?”
既然要敞开天窗说亮话,伍元也不客套,“姐姐,我希望咱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要牵连到孩子身上,他们还小,把这些施压到他们身上,你觉得公平吗?在说咱们之间的事情,我想已经解决了,若是姐姐觉得还没有说开,现在咱们可以在说说。”
“妹妹说这些是何意?”李子夫的脸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妹妹觉得我做的不好了,或者把事情扯到大人身上。还是夜叉回去说什么了?”
“夜叉并没有说什么。”伍元直直的盯着她,看来两个人注定做不了朋友了,“今天我跟姐姐说这些,只是我心里的想法,哪句不中听姐姐也不要往心里去,或者说出来,咱们姐妹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是吗?”
“妹妹说的对,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那我到要问问,既然不是夜叉说了什么,妹妹今日到这里又这样说是为了什么?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吧?在说我对孩子怎么了?我不让丫丫跟别的孩子玩也有错?我管自己的孩子还由不得外人来说。”李子夫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样子让伍元觉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到这里跟我说这些?你有资格吗?以前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妹,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暗下与旭日干生了夜叉,现在又挺着一个肚子,这就是好姐妹做的事情吗?竟然还敢主动上门来说这些大道理,你不觉得可笑吗?”
“是,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当初在突厥时,我进将军府当夫人,姐姐就该想到我与他不可能不发生关系,既然姐姐选择与他在一起,就该料想到那些事情,现在在怨恨岂不是自相矛盾?至于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不是我自愿的,他那样霸道的男人,姐姐该知道只要是他想的,没有做不到的。”不管她能不能听进去,伍元都想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