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全然被扔在一旁了,在听这父女俩的对话,气的心口直疼,“三叔,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是郡府的将军,在这里没有人大过你,要是妹妹这样随意出去乱跑,坏的也是三叔的名声。”
“侄子,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家里顾不得,娶了韦氏,可是她是个心思坏的,让班姬过的连旁人家里的下人都不如,我只想着家合万事兴,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睁,可是最后突厥人攻打进来,韦氏带着儿子走了,留下班姬,她这是想班姬死啊,所以我不能在忍让下去了,她就是现在回来,这个家也容不得她了,而班姬,已经定了性子,到京城她也不习惯,我知道你祖母不会给她受委屈,只是她也不小了,在她嫁人前,我想着让她过些自己想过的日子。”
一顿语重心常的话说出来,让李浩也不说话了,最后轻轻一笑,“三叔,是我错了,只想着跟妹妹质气,到是没有想到这些。”
说完,他的脸也热了起来,更是让伍元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重新打量起他来,能不重面子的当场认错,本质还不是坏。
李璟拍拍他的肩,“你这孩子,你这不也是真的心疼你妹妹才会让她回京城,放心吧,三叔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好了,饭菜都要凉了,快吃吧。”
这一顿饭,有了先前李浩的认错,伍元与他之间明显好了起来,两个人也有了话,当被问起这几天在忙什么时,伍元就像找到了诉说者一样。
“什么?真能如此?”李璟在一旁听了女儿说的那些之后,也是一脸的激动,“要是真能这样,那就真的不用打架了,突厥人可以请求通商,对百姓们也好啊。”
伍元点点头,“这是一个能纺成线的,只是我还没有摸透,所以想把羊毛弹一弹,然后在纺,今天晚上就能试出来,爹,你说这样是不是比打战还好?”
“好好好,班姬真是让父亲刮目相看,这几天你也不用想别的,只把这个弄出来就行,这可是做善事啊。”
李浩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妹妹真是太厉害了,一会儿吃完饭,我帮妹妹一起弄吧。”
“好啊,那就麻烦大哥了。”伍元不知不觉改了称呼。
李浩也笑了,李璟也在一旁感叹,这才是一家人啊。
饭后,李浩就拉着伍元去了,两个人找出弓来,试着弹了羊毛,看着羊毛变松了,两人高兴的直叫,重复着弄着羊毛,最后伍元按照陶妈妈教的自己怎么纺线,试着弄了起来。
看着白色的线慢慢的成形,两人又是一阵欢呼,李浩看着跑去告诉父亲的伍元,淡淡一笑,弄的他都像小孩子了。
李璟不多时从前院走过来,看着纺出的线,“在纺成细线,就可以了,班姬,你给百姓造福了,只是这样的技术得传到突厥去才行,而且两国通商,也要有人去谈才行,不行,我得去研究一下。”
伍元看着父亲走了,对李浩耸耸肩,“今晚父亲怕是睡不着了。”
“妹妹这话可说错了,今晚三叔一定能睡个好觉,因为终于不用打战了。”
伍元笑了,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看着天也黑了,两人道了别,伍元才回房间,看到小白向自己扑来,她将小白抱了起来,点点它的头。
“小白,你这几天又跑哪里去了?是不是看上谁家的母狗了?你可要守住身子啊,你是狼,千万不要弄出杂交来,懂不?”
“呀,你还敢瞪我,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就喜欢母狗啊。”
伍元搂着小白说话,跟本没有发现床上躺着一道身影,正看着她,直到她坐到床上,才发觉。
惊吓过后,看到是谁之后,伍元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又来了?”
“郡府现在查的很紧,我怀疑有内奸与你们汉人通风报信,你明天送我和乌恩出城。”旭日干干净利落的直接道出目地。
伍元看他,“我凭什么帮你?”
“你可以不帮。”旭日干也不多说。
伍元最不喜欢他这副样子,求人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不过让她借着愧疚感对李子夫的而帮他。
“把你纺羊毛的方法也写下来。”旭日干扯过被子盖到身上。
原来这男人早就在屋里了,甚至还把一切都听了去,他到底什么时候进来的,胆子也太子了。
“班姬,睡了吗?”外面,李浩扣门。
伍元一惊,忙落下床纱,扯被子蒙到旭日干的头上,看着他的黑脸,“别出声,我这个大哥可聪明着呢。”
她回身刚坐好,就见李浩推门走了进来,伍元松了口气,好在知道他有这个直接闯进来的毛病而做了准备,不然还真挺吓人的。
“大哥,怎么了?”
“你弄什么呢?”李浩看她一脸的慌乱,不由得往床上望去,隔着床纱跟本看不到什么。
“还不是小白,我正教育它呢,让它别出去找母狗。”说着伍元回身从床里面把小白抱出来。
“你看看你,一个姑娘家什么都说得出口,这只狗到是、、、、咦,这是狼?雪狼?”李浩完全被眼前的白团吸引过去了。
不过他的手刚伸过来,小狼就呜、、、的作势要咬的样子,吓的他又缩回了手。
伍元拍拍小白的头,“不许吓人。大哥,没事的,小白很乖的。”
“你是怎么捉到雪狼的?”雪狼是极少的,就是在京城里,皇家想捉到也是不能的。
李浩看到雪狼之后,就有了这个想法。
“在大漠时遇到的,小白很厉害的,帮着我把突厥人都吓跑了,叫来了狼群,大哥,它是狼王吧?”
李浩一脸的惊骇,“班姬,你还是把它好好藏起来吧,被有心人看到捉走送进京城,就不好了。”
伍元一愣,“不会吧?”
不过是一只狼。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据我所知,皇家园林里一直想要一只雪狼,可是一直没有捉到。”李浩走到桌旁把水果放下,“这是我白天买 回来的,不早了,你也歇了吧。”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听不到了,伍元才松了口气,身后冰冷的声音更是直接传了出来,“他说的到是不错,就连他见到雪狼都动心了,何况是外人。”
“你不要乱说话。”伍元到不是不喜欢他说的话,只是心里不想去相信李浩是那样的人。
旭日干冷哼,盯着她怀里的小雪,手伸了过去,这次雪狼不但没有怕,竟然还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
“叛徒。”伍元打着小白的头。
小白呜 一声,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你,可怜巴巴的样子。
旭日干扫了她一眼,“跟只狼你也吃醋,到不知你的醋劲这么大。”
伍元被咽的脸一红,“你乱说什么,谁吃醋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这样把话带歪了。
第十七章:大打出手(上)
旭日干不理会伍元的话,却冷冷盯着门外,大手一挥,一把将伍元扯向身后,瞬间只见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挥剑而来。
突来的变故,惊得伍元先是一呆,随后放声大叫,“救命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在家中,父亲和李浩都懂武,伍元知道大声叫才有用,而用动静这么大,想来也惊动了前院,她也没有看到旭日干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剑,人已跳下床跟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刀光剑影,几个人围着旭日干,从屋里打到院外,前院的李璟和李浩穿着中衣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剑,待看到院里的情况,几个黑衣人攻打一个突厥人,到也不急着插手,只饶到了伍元的房间门口守着,陶妈妈也吓的靠了过来。
“班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到将军府院里来了?
李浩的眸光闪了闪,心里已有了计较,回想起那时他进屋里,班姬似在藏什么东西,现在看到这一幕,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爹,你们快上去帮忙啊。”看着旭日干被几个人攻打,伍元暗暗着急。
“为何要帮他?”李璟只静静的问。
伍元一愣,随后马上道,“为了我的好姐妹不能守寡,当初在突厥,多亏了那个好姐妹照顾我,我才能回到家里,爹,你快帮帮忙吧,而且这些黑衣人明显与郡内的人有勾结,不然怎么能在郡内随意的找到一个人杀一个人。”
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伍元多想,这几个黑衣人决不能跑了,不然家里也要受牵连,“爹,万一有人跑了,到时岂不是被人传出咱们家与突厥人勾结?”
李璟一想,李浩却已拿着剑冲上前去,局面马上就扭转过来,见黑衣人节节后退,最后有要跑的冲动,李璟手里的剑一挥,往前一摔,直接刺到了黑衣人的背上,黑衣人应声而倒,便没有了气息。
旭日干收回剑,往腰间一缠,“多谢相助。”
李璟冷眼盯着他,“你是何人?黑衣人为何追杀你?为何你又在小女院中?”
一连抛出三个问题,伍元在一旁却是暗暗感动,这个父亲是出自真心关心自己,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眼下到是胆心起旭日干的回答来,也不知道父亲见没见过旭日干。
“晚辈进城来提亲,受人相托,来见李小姐,不想被人追杀到这里。”他一说谎,伍元抽了抽嘴角,这男人说谎脸都不红,还真是脸皮厚。
“被人追杀,想来你也不是普通身份吧?”李浩问出了问题的所在。
明显他的话一落,院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伍元想开口,手被一扯,发现陶妈妈对自己摇摇头,在偷偷看了一眼父亲,见父亲也紧盯着旭日干,要是此时她开口,定会让父亲误会了吧?
“我乃左大将军手下副将。”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伍元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听他这么一说定会相信了,毕竟看他也不像说谎的人。
“原来如此,听说如今突厥可汗身子不妥,贤王与左大将正在争储位,你是他身下副将,被追杀到也说得过去。”李璟似喃喃自语,他的话院内的人却都听得道,“不论你的身份真假,如今战事已停,不想两国交恶,本将军只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速速离去吧。”
旭日干抱拳,最后看了一眼伍元,虽然看他的动作只往墙边一跳就出去了,并没有往这边看,伍元却直觉那男人临走时扫了她一眼,里面包含了太多。
“我和你大哥把这些尸体处理掉,你晚上和陶妈妈一起睡吧。”李璟见女儿脸色都白了,很是心疼。
伍元点点头,“爹,一个突厥人在咱们郡府内能被人追杀,怕是与官府也脱不了关系,你还是暗中查一查吧,防着点。”
“你放心吧,为父心中有数。”今日在将军府打杀起来,怕是那暗中人早就得到信了。
李璟和李浩点点头,两个人一起抬着尸体去了前院,陶妈妈这才说了一声谢谢老天,呼了口气出来,一边拍着胸口,见老爷去前院了,才低声问出口。
“小姐,他怎么来了?”陶妈妈自然是认得对方的。
伍元拉着陶妈进屋,关了门之后,将小白抱在怀里,才小声开口,“他是来向李府提亲的,然后被人杀追,受了伤,现在郡府又查的严,跟本出不了郡府,所以才到我这里来,让我帮忙。”
“小姐,他怎么找到你的。”陶妈妈瞪大了眼睛。
“在街上遇到的,他就记住了我在哪”伍元说了个谎,“到是我怎么送他出郡府,李姐姐是为了让我回来,她才留在那里的,也是他跟我说的。”
言外之意,为了李子夫,这个忙她是一定要帮的。
陶妈妈也沉默不语,最后一咬牙,“小姐,奴婢有办法,你这不是研究出来用羊毛纺线了吗?到时咱们就去收羊毛,到时借机会把人送出去不就行了吗?老爷也一定不会怀疑的。”
“收羊毛要到郡外吗?”
“有些突厥的百姓会在郡府外面卖羊毛,特别是现在快冬天了,郡里有些穷人家买羊毛做被子,不过那毛有味道,买的人不多。”
伍元两眼一亮,“那就这么办。”
夜深了,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两人才吹了灯躺下,这一觉伍元睡的很沉,醒来时发现身边的陶妈妈何进起来的都不知道。
眼下她只等着旭日干联系自己就行,在院子里用冷井水洗了把脸,整个人就精神了,院子里的血迹早就被处理干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太过敏感,她还隐隐的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陶妈妈从厨房端了早饭出来,“小姐,正热着,快吃吧。”
伍元刚应声,就见两道身影从墙外跳了进来,陶妈一惊,手里的碗也扔到了地上,等看清来人之后,到好些了,可是也不敢乱动。
“今天就要出城?”伍元看着旭日干,也不知道昨晚在哪里休息的。
暗下骂自己,他在哪里休息关自己什么事,等把他送出城,也就还了欠李姐姐的那份情。
“嗯,准备些吃的,在备些干粮和水。”旭日干大步穿过她,直接进了她的屋。
乌恩跟在身后,仿佛没有看到她这个人是的,这样的主仆二人,伍元也习惯了,跟着陶妈妈去了厨房,动手做起饭来。
“我爹和大哥一早就走了吧?”
“天刚亮老爷和大公子就去营里了。”陶妈妈把面拿出来,“做些饼子带着吧。”
“外面没有卖的吗?到不如买些包子和饼带上得了,妈妈现在只做些吃的给他们就行了。”伍元堵气到,还真是将军,习惯了命令人。
“外面卖的哪里干净。”陶妈妈手也不闲着,“很快的,这大锅,一锅就出来了。”
伍元抽了抽嘴角,先前还怕的不敢动,现在竟还怕给人家吃的东西外面不干净,陶妈妈这也太善良了些,想到纺羊毛的事情,她转身回了屋,看旭日干正逗着小白,也不理会,拿着笔出来把东西写下来,折好了递过去。
“这个你收好了。”乌恩上前把东西接过来。
旭日干抬头看她,“你父亲很疼爱你。”
不然昨晚大可以把他抓了邀功,而不是为了女儿的名声,而放过他。
伍元得意的笑了,“那是自然。”
一边对小白招手,小白从旭日干怀里窜出来,扑到了伍元的怀里,旭日干的眼睛微眯,“我还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借?这个男人竟然说要跟她借东西,她没有听错吧?
伍元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警惕的盯着他,最后猛的把小白搂进怀里,“小白是我的,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该死的男人,见利起歹心,什么好要什么。
“我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小白是狼,你这样把它关在郡府里,你以为就是爱它?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旭日干靠在床上。
“它喜欢什么用不着你管,你打过招呼又怎么样?”伍元跳出屋,也不回头,她得找个地方把小白藏起来。
屋里乌恩冷着脸,“爷,要不要属下、、、”
旭日干摇摇头,“等出了郡府在说。”
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一只狼又算什么。
厨房里,陶妈妈把一大锅的白菜肉包子弄好之后,也中午了,打了汤,几个人简单的吃了一口,陶妈妈才出去打马车,三个人坐在里面,陶妈妈坐在外面赶车。
街上的人很子,伍元说不紧张是假的,紧紧的靠在门口,双手握住帘子,生怕被人突然衔起来,而看到马车里的突厥人。
直到到了城门口,马车才停了下来,力行检查,伍元探出头去,一见前面打头的人,笑了,“幕大哥,今天你当班啊?”
“是大小姐啊,你这是要出城?”幕参将到没有往马车里看。
妻子能怀着身孕一直安全的回到家里,他也听说了,还多亏了将军家的小姐照顾,这可是他们家的恩人啊。
“是啊,想买些羊毛,那幕大哥,我们这车还用查吗?要不你查查吧。”伍元作势要下车。
幕参将摆手,“大小姐不用下车了,现在都响午了,快去快回吧,这样也安全。”
伍元马上道了谢,“那就谢谢幕大哥了。”
陶妈妈鞭子一挥,马车缓缓的出了城门口,伍元提着的这颗心是终于放下了。
“小白怎么在这里?”待看到身后窜出来的东西,伍元急了。
明明她走时还看了一眼,把小白关在了前院父亲的书房了,而且她是最后一个出院子的,他们跟本不可能在回去带出小白啊。
回想出来后,乌恩似乎去了一趟厕所,一定是那个时候,伍元瞪大了眼睛,“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小白。”
“妈妈停车,让他们下去,咱们回郡府。”她一边对外面喊道。
恨不得这一刻就从马车上跳下去。
第十七章:大打出手(中)
陶妈妈坐在外面,早就听到是怎么回事了,看小姐生气了,忙把马车停了下来,车一停,伍元就欲往下跳,身子一动,就被一股力道拉了进去,撞进一个怀里。
痛和伍元低呼出声,双手拼命的往身后男人的身上打,等双手被按住,才看到马车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乌恩不知何时已经下去了。
“旭日干,你别欺人太甚,你要喜欢自己抓去,干什么要抢我的东西,我对你已经仁义尽至了,也算是讲究了吧?你还要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伍元气的胸口直颤。
旭日干紧抿着唇,“我和乌恩现在就上路,你在闹下去,被人发现在,昨晚的事情你不会忘记了吧?”
“你威胁谁呢?我才不怕呢”伍元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刀剑相碰打起来的声音。
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整个人不出声了,旭日干紧抿着唇,“他还真是不希望我回去啊。”
“陶妈还在外面。”伍元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袖,并没有发觉自己这样的举动。
“一会儿我下车后,你跟陶妈妈就走。”旭日干起身跳下马车,陶妈妈也靠了进来。
“小姐,是大公子。”
伍元错愕不已,“大哥?”
随后也跳下马车,只看李浩带着数十个将士将旭日干团团围住,心不由得一沉,难道从晚昨上开始,李浩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吗?
“住手。”伍元冲过去,只觉得被骗了,“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突厥将领,岂能就放走他们。”李浩说的凛然。
却是让伍元的整颗心都沉了下去,“好,大公子说的好,到是我看错了大公子,也谢谢大公子让我学会了以后要看清楚一个人在去相信他。”
“两国之事,岂容你儿女私情,为了三叔,你还是断了你不该你有的想法。”李浩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伍元放声大笑,“不该有的想法?我有什么想法?儿女私情?说的到像你做的多好一样,还不是为了邀功?李浩,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李浩被戳破心事,扬手一巴掌挥过去,伍元也不躲,硬生生的承下了这一巴掌,“好,打的好,你这一巴掌将咱们之间的亲情也打光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路。”
那边旭日干和乌恩虽然被人围攻,可是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特别看到李浩扬手打了一巴掌之后,旭日干手里的剑快了几分,几个大步就冲了过来,直接把剑架到了伍元的脖子上,“退下,不然我就杀了她。”
突来的变故,任谁也没有想到。
李浩更是恼恨不已,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将军之女被当成人质,将士们不敢犯上,慢慢的持着剑退到了李浩的身旁,乌恩身上也带了伤,回到了旭日干的身旁。
“哼,大家不要相信他,他不敢动手。”李浩心里一点也不担心。
昨晚还能私下见面,现在当人质,也一定是假的。
旭日干冷冷一笑,手轻轻一用力,伍元低呼一声,只觉得脖子有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原本在旭日干抓到她那一刻,她还在高兴,只觉得这样更好,可是却没有想到刚刚她还在为着出头的人,现在反过来拿刀真的向着她动手。
心骤然变成冰山,嗤笑出声,她就是个傻子,心莫名的痛起来。
“李副将、、、”有将领看到了,不由得提醒出声。
李浩紧抿着唇,直直的看着旭日干,“哼,你的心到是狠。”
旭日干反笑回去,“不及你。”
李浩紧紧的握着拳,“放了班姬,你们可以走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旭日干也不急,“不然你过来当人质,待我们出了大汉的范围,在让你回来。”
“怎么?怕了?”不等他开口,旭日干又冷冷出声,讥讽的看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李浩站出来,把手里的剑一扔,“好。”
不用旭日干吩咐,乌恩就上前去,哪知李浩突然一脚踢到地上的剑,抓到手中就欲往乌恩身上挥去,乌恩没有料到会这样,看到之后跳开已经晚了。
千钧一发之际,伍元只觉得身子轻轻一飘,就被抛了出去,整个身子就往李浩手中的剑撞去,控制不住身体,伍元任命的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明白过来,或许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是特别的,可是在这一刻,留下的只有恨了。
李浩见了忙往回收剑,可也来不急,只听噗的一声,剑刺入身体里的声音。
借着众人惊讶的时候,旭日干和乌恩跳上马车,剑刺到马身上,马受惊,飞乱的向前跑去,带起来一投飞沙,不多时停看不到身影了。
“小姐。”陶妈妈扑上前去。
李浩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伍元,一时也愣住了,到是一旁的将士先反应过来,对陶妈妈说了一句失礼,抱起伍元就往郡府那边跑。
陶妈妈抹着泪站起来,“大公子,你太狠了。”
也不管李浩的神情,起身大步追了过去。
只剩下李浩跟着其他将士被仍在原地,闹成这样,其他将士也觉得不太好,人又是李副将刺伤的,却也觉得尴尬,其不知李浩更为尴尬。
恨意的握紧拳头,大步的往郡里走去。
李璟看到女儿浑身是血的被抱回来,马上让人叫了医军过来,好在刺的不深,可是毕竟失血过多,伤口处理好了血也止住了,可是人却晕迷不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璟看着女儿,心疼不已。
“是大公子拿剑刺伤了小姐,”陶妈妈抹了把泪,就把早上到后来的事都说了一遍,“要不是大公子,小姐也不会受伤。”
李璟抿着唇,昨天晚上,女儿的事情他没有多问,不代表她没有多想,他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只要两边能通商了,将来与突厥人做朋友也是什么难事。
只是没有料到侄儿竟然私下里早就有安排,现在差点把女儿的一条命搭进去,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侄儿,直接跪到自己面前,李璟满腔的怒火,却是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起来吧,早早下去休息,明天回京吧。”李璟挥挥手,不愿多看侄儿一眼。
“三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着想,你是将军,让人知道妹妹与突厥人、、”
“不必多说了,我都明白,你下去吧。”李璟背过身子。
这是大哥唯一的儿子,可是太让他失望了,名与利难道比亲人还重要吗?在亲情面前,是不是他什么可都可出卖?
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李浩握紧拳头,走了出去,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可是他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李家着想吗?
屋里陶妈妈坐在床边,“这可怎么办,人烧起来了。”
李璟大步走到床边,手往女儿的头上一探,忙转身让亲兵去叫大夫,“陶妈,你去拿些水来给班姬擦身子。”
陶妈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去打水,床上的伍元,只觉得自己在火堆里,怎么跑也跑不出去,可身子似又被人轻轻抛了出去,回头她仍旧能看到那男人冷酷的脸,那样的神情却是怎么也忘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