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穿上都跟打仗一样,她儿子说,周天禹喜欢小清新夹杂小性感,虽然自己的主设计稿已经通过,但这次回国实地考察之后,做了一些修改,而周天禹作为天禹集团绝对的少东家,修改后的设计稿必须让他点头。
也就是说,只要他说一句不行,自己这些日子就白忙活了,子珺很懒,对于室内设计也没太多热情,她还是喜欢她原来的专业,只不过有了冯一之后,原来的专业她就不碰了,怕冯一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爹找上门。
即使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子珺不想冒险,就算记不得那男人的脸,可那种气场,她可记得,直觉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而自己干的这些事儿,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她很清楚这一点儿,所以他坚决避开一切被找到的可能。
不过,如今都过去了六年,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跳回去干自己有兴趣的事儿了,就算那男人再不好惹,都六年了,想来早已结婚生子,说起来也没什么损失,不就是偷了他一颗种子吗,然后这颗种子生根发芽,成了她儿子冯一,认真说起来,那男人还占了便宜,平白无故多出个儿子来,就算他永远也不知道,可他的基因正在被复制延续着,某种角度说,他应该感到庆幸。
整个晚餐子珺都在想这件事儿,最近不知怎么了,总会想起冯一的爹,周天禹却颇有兴味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很年轻的设计师,外表看去跟他公司的实习生差不多,而她的年龄也的确不大,24,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正是最好的时候,但二十四就拥有国际一流大学的学位,并拿过一个国际设计大奖的女人,听起来就让人倒足了胃口。
以周天禹交女友的经验来说,女人是绝不可能智慧与美丽并存的,胸大的绝对无脑,有脑的一百个女人里头也找不出一个美女。
见到冯子珺之前,周天禹一直这么认为的,但见到冯子珺之后,他觉的或许也有例外,他喜欢子珺,因为她太美,而且美得并不俗艳,属于那种极经得住品尝的美,这女人每一个细节都会令男人驻足,或许,自己可以考虑跟她认真交往一下。
他端起酒杯,刚要敬子珺,就看见了褚衍深,周天禹急忙站了起来,褚衍深也已经走了过来,周天禹恭敬的叫了一声褚大哥,褚衍深这才发现,子珺对面的男人竟是周天禹。
褚衍深跟他父亲很熟,也知道周子山让儿子进了公司去历练,忽然想起那天冯一在这里说了一半的话,冯子珺是天禹度假村的设计师,而天禹度假村正是周子山新开发的交给儿子打理的项目。
周天禹算是冯子珺的老板,可即使如此,看到两人这样坐在一起,褚衍深仍然觉得不爽之极,尤其老板有必要跟设计师单独出来吃饭吗,还是在这样的餐厅。
事实上,周天禹提议去吃西餐,吃了六年的冯子珺实在不想回国之后还吃那样的东西,所以坚决反对,她并不挑剔,但对于西餐已经深恶痛绝,所以临时来了这里,却不想遇上了褚衍深。
冯子珺根本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对于褚衍深实在没什么印象,所以看到褚衍深,依然是一副对待陌生人的姿态,甚至连那陌生的目光,都跟那天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令褚衍深颇为恼怒。
如果说一个女人第一次记不住他,可以被原谅,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仍然记不住他…发现这样的事实之后,先小小打击了褚衍深一下,继而是愤怒,即使他没表现出来,但他镇有一种掐死这女人的冲动,所以他看着子珺的目光令很不善。
周天禹见他盯着冯子珺,意外了一下,开口:“褚大哥认识子珺?”子珺?这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倒不小,褚衍深忽然一伸手圈住冯子珺的腰揽到自己怀里,跟周天禹点点头:“我们先失陪了,改天约你父亲吃饭。”直接拖着子珺出去了。
周天禹愣了一下,自己差点儿就动了褚衍深的女人,这要是让他父亲知道,想到此,忍不住抹了把汗,匆匆结了账走了。
冯子珺却给褚衍深拖到了外头自己的车旁边儿,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跟她说:“在这儿等着我。”然后又进去了。
冯子珺觉得莫名其妙,等他走了,推了下车门,发现推不开,看了前头偷偷瞄着的司机一眼,示意司机车门打开,司机却没当没听见一样。
冯子珺只能倾身靠过去:“师傅开下车门。”司机这回说话了:“褚总让小姐在这儿等。”
“褚总?你说刚才那个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司机直出冷汗,头一回听见一个女人说储总是神经病。
司机觉得这事儿他管不了,开门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干脆不搭理子珺了,子珺的危机意识终于跳了出来,难道是绑架?子珺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这车,立刻屏蔽这个念头,自己既没财,色吗?有点儿,也不会到引人犯罪的地步,所以不可能是绑架。
如果不是绑架,那这是做什么,就在子珺绞尽脑汁想的时候,褚衍深已经回来了,打开车门看见她安静的坐在哪儿,褚衍深有一种古怪的满足感,或许秦方说对了,这女人之于自己太特别,特别到,他甚至看不得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吃饭。
这种独占欲带对于褚衍深来说,很新鲜,即使六年前,他都从来产生过这种感觉,他很少动怒,但刚看到冯子珺跟周天禹吃饭的时候,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容易才压住火气,再听到这女人一句:“你是谁?”的时候又烧了起来。
褚衍深咬着牙看着她:“你是真不认识了还是装的?”
子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装什么,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褚衍深一伸手捏住她的脸,凑近,让她仔细看着自己:“你确定不认识我?”子珺真的非常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摇摇头:“不认识。”
褚衍深点点头:“好,不认识是吧。”下去把她从后座拖出去,跟司机道:“你下班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司机很快走了,褚衍深把冯子珺推进前座,自己坐上驾驶座,看了子珺一眼:“安全带。”这男人的气场太强,他的语气令冯子珺不敢有异议,刚扣上安全带,车子已经开了出去,绕过前面的环形岛上了高架。
然后车速开始快了起来,快到冯子珺觉得害怕,而车速还在持续向上飙升,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抓住上头的安全扶手,惊恐的闭上眼。
然后感觉车停了,才缓缓睁开眼,眼前出现一张异常平静的脸:“我是褚衍深,记住了吗。”“变态,疯子,神经病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不,那个,你说你是谁?褚衍深?那天晚上送冯一回来的褚氏大老板?”
衍深只是看着她,他发现自己很想知道她一步想做什么,或者想说什么,子珺颇有些激动的抓住他的胳膊,褚衍深低头看了看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她的碰触。
“我以为你是骗子呢?要不怎么那天跟我谈完冯一签约的事儿,就不见人了呢。”那天褚衍深走了之后,子珺兴奋的不行,一想到儿子能值这么多钱,就觉得真没白生这个儿子,并且非常无耻的想,以后她们娘俩是不是就可以靠着冯一过日子了。
这件事子珺没告诉冯越,他哥那个疼冯一的德行,要是知道指定不会同意的,原先乔云就说过公司有意签下冯一,让冯一跟冯越演父子,可冯越死活不同意,自己当时没参与意见的原因,是不知道能赚这么多钱,如果早知道,早就签了,弄不好这会儿钱都到手了。
所以说摊上这么个无良的娘,冯一小朋友不自强是绝对不成的。

 

第 10 章

骗子?褚衍深长这么大,头一回有一个女人说他是骗子,就算没有知识也该有基本的常识吧,骗子如果都跟自己一样,这个词儿的意义绝对会扭转成褒义。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人到底记住自己没有,褚衍深发现,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总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如此激烈的情绪起伏,遇见这女人之后,比以前三十四年加在一起都多。
褚衍深不禁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可以放弃追究那个梦,以免那天一失手真把这女人掐死了,这么想着,褚衍深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在子珺身上。
她的眼睛很漂亮,不是那种很大的类型,却异常水润,尤其眼里的堆积的疑惑令这对眸子染上淡淡的迷茫,看上去颇具风情,望着这样一对眸子,衍深忍不住就会想起自己的梦,梦里的她也是这般,不,比现在更性感,只这双眸子望着自己,自己就会热血沸腾。
衍深的目光微微下滑,越过她挺巧的鼻子,落在她微张的小嘴上,忽然感觉到那种不可忽视的生理变化。
衍深下意识靠近了她,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缓缓低下头,就在他以为自己会亲上她的时候,忽然额头痛了一下,衍深皱眉看着她。
冯子珺推开他:“你,你做什么?”衍深定定看着她手里指着自己东西:“这是什么?”“防狼手电筒。”子珺下意识回答完,忽然指着他的头:“你,你流血了…”
正在跟美女吃饭放电,准备今晚上好好放松一下的秦方,被好友叫回诊所的时候,颇有几分怨言,但进来之后,看到沙发上瑟缩的小美人,顿时眼睛一亮,这还是衍深头一次带女人来自己这里,这小美人是谁?
秦方的目光几乎黏在了子珺身上,目光从她的脸滑到她的颈项,看到她颈窝的朱砂痣,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原来是她。
子珺正纳闷进来的人是谁呢,忽然一件外套扔了过来,衍深一边儿按着额头,一边儿皱眉看着她冷声道:“把外套穿上。”
“啊…”子珺觉得这男人绝对有病,至少属于精神错乱加狂躁型患者,她颇嫌弃的把外套丢在一边儿嘟囔了一句:“又不冷,穿什么外套。”可下一秒,外套还是披在了她的身上,并且还被这神经病扣上了扣子,衍深还确定了一下是不是遮严实了,才放开她,并且命令:“不许脱下来。”
冯子珺真想踹他一脚,不过目光划过他的额头,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貌似是自己把他砸的头破血流的。
手电筒是冯一从网上买回来,放在她包里的,并且非常啰嗦的叮嘱她,遇上色狼的时候用,刚才褚衍深那样过来,她以为他欲行不轨,所以下意识拿出手电筒来砸了过去,造成的结果就是被他挟持来了这儿。
这里应该是个私人诊所,外头看上去却不像,那些爬满墙体的藤蔓,令这里拥有一种历史的厚重跟沧桑,很带感,里面的装潢也保存了原来的风格,中西风格巧妙混合,颇有味道。
实在不像个看病的地儿,倒像一个私宅,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子珺咬着手指甲琢磨,今儿的事儿自己能不能解决,是不是给冯越打个电话,或者,找她家冯一出出主意也行。
虽然有点儿丢脸,但子珺早就习惯了,什么事都问儿子的模式,因为冯一总能把她觉得非常复杂的事情,简单轻易的处理掉,有时想想,有个天才又早慧的儿子也蛮好的,自己可以提前依靠儿子,如果冯一真能签入褚氏,那么靠着儿子养活的日子也不远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这个褚衍深不会记恨自己打破了他的头,刚才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的时候,真把她吓坏了。
因为当时的情境太过吓人,致使一向脸盲的子珺,真真切切的记住了这张脸,如果衍深知道,大概都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亦或是,直接掐死她一了百了。
子珺觉得热,本来不冷,还穿上个外套能不热吗,更何况,外套的扣子还系着,子珺下意识瞄了眼那边儿处理伤口的男人,缓缓抬手,刚解开一颗扣子,衍深的声音响起:“不许脱。”
子珺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却看着他:“那个,热。”“热也得穿着。”秦方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衍深你可不够绅士啊,大热天让人家穿你的外套做什么,闷坏了多让人心疼啊。”
衍深冷冷瞪了他一眼,秦方眨着眼:“ok我闭嘴。”却瞟了那边儿的女人一眼,目光闪了闪,心说,看在多年的兄弟份上,自己是不是该帮好友一把。
想到此,让护士拿了绑带过来,绕着衍深的额头缠了数圈,缠完了,看看好友那造型,秦方满意的不行,臭美的想,也就自己这双手,才能把绷带缠的如此艺术。
可这种造型却把子珺吓坏了,她心虚的蹭过来,都不敢看衍深,只是问秦方:“他,他的伤口这么严重吗?我,我只是敲了他一下而已啊。”
秦方颇严肃的道:“人的大脑就像电脑的cpu,拥有最精密复杂的程序,也格外脆弱,这是你们运气好,有的人摔一下都能摔成白痴,更何况,你那一下砸的可不轻。”
“那,那怎么办?他不会真变成白痴吧。”
秦方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这小美人太搞了,一句一个白痴往衍深脑袋上扣,秦方还要说什么,衍深已经站起来抓着小美人走了。秦方忍不住嚷嚷了一句:“真的很危险哦。”
被衍深带上车的子珺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她也不过是轻轻的砸了一下而已,况且,如果不是他那样,自己也不可能砸他,就算分析责任也不能都怨自己吧。
想到此,子珺忽然有了底气,看着他:“那个,那个,你要是不那样过来,我也不会砸你,所以,所以…”忽然眼前凑过一张脸,子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做什么?”
衍深看了她半晌儿,开口:“你的意思是你把我砸的头破血流,是我的错?”
“不,也不是啦,我是说,那个,你,我…”子珺被他逼的语无伦次,半天,忽然想起来,从包里拿出手机:“那个,我打个电话。”
衍深挑了挑眉:“打给谁?”
子珺忽然想起,貌似冯越昨天晚上就跟乔云去外地参加一个什么活动去了,顺道还带走了冯一。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自打见到了冯一,冯越这个舅舅就格外庆幸,以他妹妹的糊涂,小冯一能平安顺利的长到五岁,真是奇迹,尤其,在目睹了子珺这个母亲如何不称职之后,冯越就油然生出一种保护外甥的责任感,绝对不会再把冯一单独丢给子珺照顾。
事实上,冯越觉得子珺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不错了,不能指望太多,所以,冯越去做活动也把冯一带了去,有乔云照顾冯一,冯越比较放心。
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这么想,可以想见子珺这个妈妈多不靠谱了,而冯越带着冯一去外地出席活动的事,褚衍深是知道的。
想起这些,子珺颓然放下手机,过了会儿才抬起头来:“那个,你想怎么办,要不,你也敲我一下得了。”
子珺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解决途径,飞快从包里拿出防狼手电筒塞在他手里,把脑袋凑过去,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那个,你砸吧。”说着又有些怕的小声说了一句:“能不能砸轻点…”
褚衍深不可思议的瞪了她很久,再一次理解不了这女人的脑结构,怎么她想问题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她以为两人混黑社会呢,你砸我一下,我砸回去就解决了。
褚衍深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女人的额头饱满光洁,手感极佳,她自己真豁得出去,难道就不怕毁容吗。
子珺给他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那个,你快点儿砸吧,别摸了,有点痒,真痒…”说着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完了,子珺一抬头却发现褚衍深定定望着自己,他的眼睛深谙如窗外无尽的夜色,而他距离自己太近了,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子珺觉得更热了,那种热,让她恨不能立刻冲出去凉快凉快,而这男人强大的气场,却压迫的她不敢轻举妄动。
子珺这个人虽然糊涂,活的却磊落,当然,六年前的事情除外,基本上,要是觉得欠了谁,就会异常心虚,也会没有底气,就像现在。
一想到褚衍深的头是自己砸破的,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不知道,显然衍深知道,衍深的手从她额头收了回去,却缓缓低头,更近的凑近她。
两人的距离近到,只要子珺稍微一撅嘴,就能亲上的地步,衍深盯着她的唇,开口了:“砸你一下就不必了,如果你同意,我倒是可以考虑亲一下抵消,你觉得如何…”

 

 

第 11 章

“亲,亲一下?”子珺有些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街边灯光透窗而入,车里仍有些暗,但依然能看清男人的轮廓,无论以什么标准,这个男人都该算英俊,眉眼有些凌厉,轮廓却更加鲜明,眉峰微皱,眸光深邃,看上去异常严肃,这不是个会开玩笑的男人,那么他什么意思,是真想用亲一下抵消吗,如果用亲一下能抵消,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毕竟跟被砸的头破血流相比,亲一下仿佛也没什么损失。
这么想着,子珺真就点了点头,然后男人的唇就贴在他的嘴上,子珺下意识闭上嘴巴,睁大眼看着他,子珺还没什么感觉的时候,褚衍深迅速放开她,眉头皱的更紧:“你不是同意了吗?”
“啊?是同意了。”子珺不明白的看着他。褚衍深哼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头:“你把我砸成这样,就这么嘴贴着嘴一下就能抵消吗?”
呃子珺有些心虚:“那,那你说怎么亲?”
褚衍深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却正儿八经的说:“你必须配合,你儿子都那么大了,你不至于不会吧。”
这话还真说到了点儿上,子珺就是不会,确切的说,她根本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一个,即使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也一样,真正接触过的男人,就是冯一不知名的爹,而跟冯一爹的那一夜,是子珺极力想忘记的。
本来就不认人,又在她潜意识自我催眠的努力下,对那个男人的记忆几乎都停留在惨痛一词儿上,对于具体的,两人怎么做的,他亲没亲自己什么的,子珺一概不记得。
这么想着,忽的脑子里划过一个画面,男人俯在她身上,亲她脖子,不过转瞬即逝,子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抬头看着褚衍深:“那个,谁规定有儿子就一定会这个。”
褚衍深觉得听到这句明显不合逻辑的话,自己心里陡然而生的高兴,有些莫名其妙,褚衍深再一次深深看着这个女人,可以堂而皇之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这女人不是白痴就是装过火了 ,难道自己还能指望一个有了五岁儿子的女人,连接吻都不会吗,那么她儿子怎么来的,难道她是圣母玛利亚。
这么想着,褚衍深又有些生气,即便想装想骗,也该用点儿心吧,尤其对方是他褚衍深,她用这么白痴的理由,是想让他相信不成。
想到此,沉着脸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不会?”
子珺忽然有些不耐起来,事实上,她觉得两人现在讨论的问题,严重偏离了解决事情的主轨道,真要是算起来,也不能怪自己吧。
想到此,子珺忽然有了勇气,可面对褚衍深的目光,仍有些虚:“你,你不信拉倒,反正我就是没亲过,还有,今天的事儿也不都是我,我的错,要是不把我从餐厅拽出来,又让我误会意图不轨,我,我也不会,不会拿手电筒砸你。”
子珺觉得自己相当有理,因为是他拽自己出来在先,所以被砸的头破血流也算活该,怎么就都成自己的错了。
可褚衍深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冷声道:“法律认定的只是结果,主动伤人过失伤人都是伤人,区别只在于量刑的多寡。”
“量,量刑,不过就是砸了你一下而已,难道你还要告我吗?”“为什么不能?”褚衍深语气冷的没有一丝起伏:“刚才你也听见医生的话了,你那一下有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或许现在看起来还好,你能保证以后没有后遗症吗?”
貌似他说的有一定道理,子珺心里又怕了起来,心里一怕,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就泄了个无影无踪。
子珺有些惊恐的望着他:“那,那你想怎么样?”
褚衍深仍是维持着刚才严峻冷酷的表情,但如果仔细听看得话,会发现,他眼里逐渐加深的笑意,头一次发现,逗弄一个女人如此有趣,不管这女人是装的还是真傻,就凭她带给自己这些乐趣,他也绝不可能放过她。
褚衍深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唇上,深度洁癖的他不喜欢亲吻,即使这是必行的步骤之一,以前的他也常常跳过,即使在纠缠自己六年之久的春梦里,他也只亲了这个女人的脖颈,但现在他非常想亲这个女人。
刚才贴在她唇上的感觉着实不错,之所以放开她,是因为这女人死闭着嘴,他不想强迫女人,所以他跟子珺说:“我要你配合。”
配合?子珺愣了一下,才想明白这男人指的是亲她,子珺仔细衡量了一下目前的态势,她儿子跟她说过,最坏的时候就要往最好上去想,那么,目前来说,是不是自己配合以后,这男人就会放过她了,那配合就配合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不过怎么配合,子珺发现,即使自己想配合了也没用,所以她望着褚衍深的目光相当无助,这种无助的目光,有那么一秒,褚衍深甚至觉得,她真不会。
但褚衍深很快否定,而且他觉得自己之前想太多了,从一开始接近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困扰自己的春,梦,这女人能带给自己那种正常的感觉,他的目的只是跟她上床,又不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只要她能装,装的像,并且装的,能带给自己更大的兴趣,自己何必在乎这些。
想到此,他伸手握住她的脖颈,低头道:“张嘴。”子珺纠结了一下,微微张开嘴:“闭眼。”子珺听话的闭上了眼。
然后,就感觉他的气息喷薄而来落在自己唇上,子珺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种事,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亲吻而产生的唾,液她不知道是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吞下去吧,觉得有点儿恶心,吐出来吧,被这男人堵住了出口,根本不可能…
整个过程,子珺都在纠结这件事,直到褚衍深放开她的时候,子珺还在纠结,最终那些多余的液体去了哪儿,子珺自己都不知道,但他放开她的时候,子珺觉得,被一种种不属于她的味道充斥口腔的感觉很怪。
勉强自己咽了口唾沫,看着褚衍深:“那个,这样行了吧。”
褚衍深正在回味,原来接吻的感觉这么好,并没有自己原想以为的那么恶心,而且,他开始相信这女人真不会了,她那种反应完全不可能装的出来,不仅仅是一点儿技巧没有的问题,基本上,这女人全程就像自己命令的一样,闭眼,张嘴,但即使如此,那感觉依旧该死的好,甚至令他回味无穷。
褚衍深理所当然的认为,如此良好的开始,以后也该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不管她前面是装傻还是别的,他都可以不计较,只要她让自己维持这种美妙感觉即刻。
可他万万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继续刚才的话题,这说明什么,褚大老板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她不满意自己的吻,所以,才没顺着自己希望的发展下去。
被一个女人嫌弃的男人,没有心情好的,更何况,咱们高高在上所向披靡的褚大老板,所以可以想见,脸色有多臭,臭到子珺觉得,跟他共处一个空间或许会有危险的程度。
而且,褚衍深跟本没回答她的问题,开车走了,车速远没有刚才快,但也不慢,重点是,子珺不知道他要载自己去哪儿,更郁闷的是,他这样的臭脸,她竟然不敢开口问。
子珺觉得,她儿子说的真有道理,自己就是欺软怕硬,能让她欺负的,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她儿子跟小越越,至于眼前这个褚衍深,她是没胆儿的,尤其他这样的脸色,她直觉,自己再说一句,或许他会把自己直接从车上丢出去。
而自从知道他是褚衍深之后,子珺原先那些什么被绑架被劫色的念头就没了,作为褚氏的老板,实在没必要绑架自己,这一点儿她很有自知之明,不过,自己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他了,他提出的用亲抵消,她同意了,他提出她要配合,她配合了,为什么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