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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时的浅谈,第二次见面时的欢笑,一个个场景仿佛串成了项链的珍珠,发着善良的光辉,在眼前一片片闪过。
但晴暖是理智的。她不傻。她知道这种所谓的情感,往好听了说叫□□慕而究其根本则极其可悲,最多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单相思,在对方眼里什么也不是。
君氏集团可以说是国内知名的大企业了,君氏旗下的业务涉及到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其规模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
她原本也有过猜测。
这样一个教养良好、举手投足间都伴有大家气质的男子应该也是名门之后,但即使是什么名门之后,她也有勇气尝试一番、追求一下。
就算他不喜欢,她也愿意主动争取。
但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名门”之后,而是“豪门”之后!更何况这个“豪门”是传说中的君氏,而他还是君氏的接班人!
想到这里,她望而却步。
君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女孩穿着华丽而典雅的汉服,长长的裙带顺着裙摆一路延伸到脚边,明亮的颜色反衬出那双玉足白雪般晶莹剔透。女子眼神略带忧伤,看着自己受伤的膝盖,眉头微蹙,原本大而清亮眼睛此刻显得有些无神。
“怎么了?”
“啊,没什么。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晴暖回神,他已经走到自己眼前,仰视着他的双眸,有点失神。
“没什么。”君言小心地拆下她膝盖上的绷带,一片血色印入眼帘,一阵蹙眉。看到她好奇的张望,赶紧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
晴暖闷哼了一声,闭上眼,膝盖上有些痛痛的,心里却觉得温暖。
终于把药上好,绷带重新缠了上去。君言长吁一口气,摸了摸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真是个坚强的女孩,从头到尾也没有喊疼。
晴暖心中却想着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整个人冷冷的,但对待她却这样细心。
正是静谧的场景,却听倒“咕噜噜”的声音,晴暖挠头:“有点饿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不觉距离又近了许多。
君言问晴暖想吃正餐还是特色小吃,晴暖眼前浮现起之前吃过的香锅,想也不想就说是小吃。君言只得无奈的笑笑,眼前这个演员可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材。
这次去的还是之前那家小吃店,老板显然是认出了晴暖两人,热情的招待:“小伙子又带女朋友过来呀,感情真好!”
晴暖一听吓得想站起来,膝盖一疼又安分的坐下来,双手来回摆着:“不是……老板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君言已经熟练的选了餐点,还特意嘱咐老板:“少放辣,她吃不了辣。”
老板就眼含笑意、满脸暧昧的回去忙活了。
晴暖各种纠结,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嘛,这么说多让人误会呀……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
君言去片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十分,两人吃完晚饭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又是月朗星稀的夜幕罩在头顶。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走回去,这里离旅馆不远。”晴暖可不想让剧组里的同事们看到自己大晚上的乘着君少的车回去,否则明天一定流言满天飞,在片场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人误会了,自己还不想成为明天的最佳绯闻女主角呢。
君言挑眉:“我可不想你再大半夜的被人送来我家。”
晴暖有些囧,知道他说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麻烦你了。”
正是上下班的人流高峰,路上有点堵。外面的车子不动,车内的两人也没有动静,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你是演员?”
“嗯。”
“演过什么?”
“都是些不知名的小角色,估计君少没有看过吧。”
君言蹙眉:“君少?”
“呃……我听导演是这么叫你的……”晴暖感受到两道不愉快的视线,低头对手指,自己叫错了吗?
“叫我君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晴暖好像看到君言脸上浮现两道红晕,却不敢接话。她直觉,自己再像以前那样直呼他姓名有些不合适,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两人都沉默了,屋内的空气有种要凝结的感觉,压抑得很。晴暖打开车窗,外面的人声传到车内,缓和了刚刚的尴尬。
外面一个小女孩哭着找妈妈要糖葫芦,妈妈却有些不耐烦地说不能总吃甜食,牙齿都要被虫驻了。女孩不依不饶,赖在卖糖葫芦的摊贩旁边不愿意回家。母亲无奈,只能买了一串糖葫芦抓在自己手里,说如果宝贝儿乖乖的就给吃,如果宝贝儿不乖糖葫芦就要进到妈妈肚子里。小女孩明显不满意,嘟着嘴跟着妈妈回家了。
“喜欢演戏吗?”
“啊?”晴暖愣,“不好意思,我没听见,你刚刚说什么?”
君言也看到那对母女:“想妈妈了?”
“嗯……”晴暖有些不好意思。都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早就不是小孩子,居然还会这么明显得表现出想家的样子,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幼稚呢?
也许是这几天新剧开拍为了赶进度有些紧张,再加上周香雅总是时不时的挑出自己的错处,晴暖觉得累了,格外怀念“家”那个温暖的地方了。
君言看她蔫蔫的把头耷拉在车窗边向外望,没有继续问下去。许多演员为了演戏一年到头东奔西跑的,有时候连过年都不能回家,这样的事情他是听说过的。那时候只觉得为了工作,辛苦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却觉得有些心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
鲜花和掌声在哪里~
O(∩_∩)O
☆、第六章 梦中的眼泪
晴暖依旧看着窗外,却没敢再分神。
他浅浅的呼吸声在脑后,晴暖感觉得到得背后有双眼睛凝视着自己,却不敢回头。
远远看到熟悉的旅馆的灯光,晴暖松了口气。
“几次都麻烦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君言笑:“我等着。”
晴暖在原地有些窘,为他语气中的暧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原本只是很平常的客套话,却没想到他那样一本正经的回答,直到下车,晴暖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带着灼热的温度看着自己,逃也似的奔上了楼。
同屋的于淼见晴暖回来了,盘腿在床上坐直,一副审视的样子看着她。
晴暖丢了手上的小包,蹭到她身边,用小狗看主人一般亮闪闪的眼神看着于淼。
于淼镇定地回望她,然后不到三秒就在她那亮晶晶的眼神下破功,只好作愤怒状:“俞晴暖,你好呀!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大一帅哥居然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晴暖低头作认错状:“淼淼,我知道错了。”
“哼,还知道错了!认错态度一点都不诚恳!”
晴暖把打包回来的好吃的摆在淼淼面前:“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请您享用!”又把筷子拿出来给淼淼摆好,堆了满脸的笑。
于淼闻着香气咽了咽口水:“我才不会被你一点小恩小惠小美食给收买呢!”
晴暖笑:“是吗,正好今晚我还没吃饱,那这一份我也吃了吧……”
于淼连忙向着美食扑过来,保护自己的小宝宝一般护在怀里,一边还腾出手来拍拍她脑袋:“好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就勉强原谅你啦!快,把那个帅哥的事情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交代给我听!”
晴暖一想到刚刚在车上有些的暧昧氛围,不禁有些脸红心跳。细细的把君言的事情给于淼交代了一遍。
于淼停下了与手中美食的奋斗:“也就是说,今天以前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嗯嗯。”
“你从来没有问过他?”
“是啊,本来就是一不小心遇上的,之前只知道他叫君言,我哪知道就是君氏集团的那个君嘛。”晴暖想了想,“不过,他也一直不知道我是谁,第二次分别的时候他才问了我的名字。说起来,也不算是故意瞒着我的,只是我们俩都没刻意去问而已。”
于淼斜眯她一眼,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女大不中留,还没嫁出去就知道帮着外人说话了,突然有种嫁了女儿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他人应该挺好的,对你也那么好,两次都这么帮你。我说,哪有这么巧的事,你懂吗,这样的英雄救美,只能说明一件事……”于淼拖长了音,故意吊着晴暖的胃口。
晴暖果然好奇:“什么事?”
“你们俩有缘啊!笨!你可得好好把握吧!”
晴暖一听这话,羞得站起来作势打她:“瞎说什么呢!”
于淼也乐得东躲西躲,有些欲言又止,眉眼里透着担心:“只是……”
晴暖也停下了笑意,眼神下沉:“我知道。”
对方可是君氏集团的领军人物,说直白些,就是整个君氏的大老板。且不说自己和他只是萍水之交,就算是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两人身份的差距也摆在那里。
虽说自己是个演员,站在光鲜亮丽的舞台上受着许多人的追捧,但归根结底在那些大家族眼力也不过是个戏子。若是家世好些也就算了,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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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平静。
只是原本总是凶巴巴的导演对着晴暖越发客气,有时候晴暖回头还会看到导演在凝望自己,一旦眼神碰在一起却又会立刻转开视线。
整个剧组里变化最大的要数周香雅。原本多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经过那天的事情以后处处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仿佛忌惮着什么。
晴暖倒是没有特地表现出什么来,只是剧组里总是时不时有人状似无意间问起她跟君言的关系,晴暖只能笑笑,能躲就躲,是在躲不过去也只说是普通朋友。
这么说倒不是晴暖想要耍什么大牌或者是故意保持什么神秘感,而是不想再一切都还不明了的情况下把自己和君言的事情闹得众所周知。
导演明显是有些巴结着晴暖的意思,把她的戏份一加再加,隐隐竟有了成为女一号的势头。整个剧组里却没有人说她闲话,仿佛一切本该这样。
好像一切都在正常轨道上运转,唯一有些脱轨的,是君言再也没有出现。
晴暖无数次的检查自己的手机上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是简讯,然后一次次失望。有句话说“希望越多失望越大”,晴暖觉得这句话丝毫不假,正是自己现状的真实写照。
时间久了,晴暖膝盖上的伤也渐渐好了,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灰色印记。
给她换药的医生说好好保护应该不会留下点疤痕,言语间满是宽慰,晴暖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也许潜意识里把这道伤口当成了君言出现过的证明。
生活像是平静的河流,缓缓向前流淌,找不出一丝波折。
剧组的工作渐渐紧凑起来,晴暖也忙了起来,每天拍摄结束已经是差不多半夜的样子了,有时候也不会旅馆直接在片场的躺椅上凑活着睡了。
看着天上的星星,晴暖总能想起那天君言带她回家包扎伤口以后的眼神,亮晶晶的,柔柔地,仿佛要将她融化。然后再疲劳交加的睡去,一夜好梦。
于淼总是有意无意在晴暖面前提起君言,打探着两人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进展,看那样子,简直比晴暖还要着急。
晴暖看她兴奋的样子,只能找各种借口逃避这个话题,没有告诉他,君言自那天把自己送回来以后就没有了消息。
在这个江南小镇上的回忆再美好也有终结的一天。
导演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宣布剧组可以准备返程了,然后大家都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晴暖看着那天的日落,明明是最美的夕阳红,却有些伤感。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算是给这次的江南之行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晴暖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吃饭地点,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君言带自己去吃的陈记酸辣锅,一时分神已经脱口而出,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一致赞同。
直到晚上那家熟悉又陌生的店面再次出现在面前,晴暖才已是到自己对他的思念已然滔滔如海,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大家方便交流,饭桌上也没有了以前那些规矩,所有演员、工作人员们都坐在一桌上,于淼也坐在了晴暖旁边。
于淼眼看着晴暖闭着眼吃下去各种红得发艳的饭菜,光是闻着那辣椒的味道于淼就想打喷嚏,也不知道晴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平时不是吃不了辣吗?
终于在晴暖辣的不行的时候,于淼直接把她筷子夺了下来,小声问:“你怎么了?跟辣椒有仇还是跟自己有仇啊?”
晴暖丢了筷子也不恼,抓起旁边的啤酒闷声不吭地灌了起来,动作之大,一桌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她的反常。
在座的都是人精,眼神变幻不定之间,不知道猜到了什么,相互之间眼神交流地像是冬天的烟火,无处不在。
于淼刚要骂她,就看两行泪水从眼睛潮水般涌了出来,雨滴一般洒向地面,留下浅浅的几个小小的水印。
晴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失恋了,但总觉得离开了这个江南小镇,自己和君言的未来就再也不会像小吃店里那样单纯了。
平时总是笑的没心没肺的人,这时候在于淼旁边哭的像个孩子,再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放松而肆意的哭了出来。原本清秀的小脸这时候皱在一起,再没有了平时的开朗。
于淼发现人在自我放任的时候力气格外大,眼前这个平时看起来晶莹小巧的人自己居然完全支撑不住,无奈的朝一旁的吴枫求助,两人合力把晴暖掺回旅馆。
于淼把肩膀借给她,抱着流浪的小狗一般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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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晴暖起了个大早,没事人一样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挥了挥手,向这美丽的江南水乡,还有,他。
晴暖已经决定了,君言只是她的一个梦,就像这一阵子他没有再来找她一样,她的梦早该醒了。那个叫做君言的人,就和那个江南小镇一起,沉睡在自己的梦里好了。不管梦里再怎么开心与难过,生活还是要继续。
桃子在几场给了晴暖一个打大的拥抱,她是晴暖的经纪人。原本晴暖要随着剧组一起过去南方拍戏,她也应该跟着一起的,却为了帮晴暖谈下一个重要的代言而拖住了,心里更是难过得不得了。这下自家明星终于回来了,各种想念都融化在一个真心的拥抱里。
晴暖笑:“好了好了,再抱下去别人要以为我们是一对拉拉了!”
桃子作怨念状:“晴暖你个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见都不想我的!”
两人吵吵闹闹地向公司派来的车走去,于淼只能羡慕两人的感情好,也跟着自己的经纪人离开了。
一上车,桃子就急不可待的向晴暖邀功:“你猜,我给你谈下了谁家的代言,往高了猜!”说着,还眨眨眼,惹得晴暖忍不住笑。
“往高了猜?那……我听说君氏集团最近开始向珠宝业发展,应该找代言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桃子脸上笑容更盛:“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一猜就中的,但确实就是这家!怎么样,你经纪人我厉害吧!”
晴暖扶额,有些头痛:“桃子,如果我说这份代言我们不接呢?”
桃子惊讶:“为什么啊!这是多好的一个发展机会呀!如果接下了君氏的代言,不仅可以打响你的知名度,把你推向国际市场,还有可能是你人生事业的一大进步!虽然你现在主要是演戏,可一旦做了君氏的代言,且不说那个高昂的代言费,就说你以后的身价也一定是成倍增长的!晴暖,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接着?”
晴暖拉过桃子的手,轻声道:“桃子,我不想瞒你什么,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实在不想和君氏有什么接触,只想安分的继续演戏,本来我进演艺圈也只是为了演戏而已。君氏的这个代言对于他人而言也许是块肥肉,对于我却没有那么诱人,可能你负责我确实有些吃亏了,但是我不想违背我的原则。这个代言,我们不接,好吗?”
桃子还有些不死心,看到晴暖那样坚定又把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只能点点头,垂下的睫毛却掩藏了几分小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作者爬过~~~
各种打滚求评论~~~
☆、第七章 君少的失控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格式~
秦香出现在晴暖家里时十分突然。
半夜两三点钟的样子,披头散发的蹲在晴暖家门口,满脸都是泪痕,双眼深凹,两只手还在不断颤抖着。
秦香事先没有接到电话告知,以至于晴暖睡眼朦胧的透过猫眼往外看的时候还在担心是不是奇怪的流浪汉或者骗子之类的人。
直到看清外面的人居然是秦香,晴暖有些愣怔。
出事了!晴暖呆了几秒,然后强作镇定地放好了热水给她暖暖身子。
等秦香终于冷静下来,不等晴暖追问,先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了一番。
晴暖接了那个古装剧本的同时,秦香正在拍一部都市偶像剧,因为剧情新颖、演员质量普遍偏高,还未播出已经受到各方媒体的高度关注,秦香在这部戏里面出演的虽然不是女主,却也因为这部戏而提高了知名度,因此她也十分看重这次机会,更是把这部戏作为自己以后事业发展的转折点,希望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炮打响。
但是秦香却没想到这部剧的导演半夜摸进了她的房间想要动手动脚,秦香情急之下用放在床头的瑞士军刀刺了他一下,也不知道伤到人没有,先害怕的跑出来了。
晴暖努力保持平静的听着,心中却暗道不好。那把瑞士军刀她也见过,是珍藏品,但不代表它不锋利。那时候没找到水果刀就用军刀削了苹果,削出来的皮可薄了。当时还开玩笑说那刀真是见血封喉,没想到今天还真让它见血了。
“暖暖,怎么办呀,导演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秦香说着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滴在床单上,印湿了一片。
晴暖一咬牙:“我们去求求他,一定有办法的。”
她们都不是京城人,为了演戏背井离乡的来到这里,其中的心酸大家都心知肚明。当初碰巧遇到,相互都觉得有缘,早就决定两个人要相互扶持,互相帮助。这次秦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晴暖打定主意,不论如何都要帮她摆脱这样的困境。
两人不安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都醒了,顶着四只硕大的熊猫眼,倒先把自己给逗乐了。仔细一打听,导演果然住进了医院。两人心里都明白这将是一场恶战,苦涩地对视一眼,踏进病房,不由得带了几分决然。
导演一看是她们俩,先是狠狠讽刺了一通,然后继续爱搭不理地把她俩晾在一边,自顾自地玩着医院送来的果盘。
晴暖看着旁边又哭得不行了的秦香,只能硬着头皮先开口:“牛导,秦香她一时失手伤了你是她不对,她已经认真反省过了。还请牛导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了。牛导的医药费我们可以全包了,另外还有什么要求,牛导尽管提。”
牛导把手里的果盘往边上一推:“怎么,我连这么点医药费也付不起吗?”
晴暖忙赔笑:“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是我们想借这个给您赔罪。”
牛导看了看晴暖笑靥如花,把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倒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标志,暧昧一笑:“这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得看你的了。”邪笑着看着晴暖,眼中的猥琐不言而喻。
晴暖打了个寒战,有些牵强地笑了笑。
秦香睁大了噙满泪珠的眼,反而气愤得很,拉着晴暖的手就要出去。
晴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回头:“我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牛导满意地笑:“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出了医院,秦香边哭边骂晴暖:“你说什么过两天再给答复,应该直接给他一巴掌!那个牛导就是一直好色的猪,早知道他会提出这种要求当初就应该一刀捅死他,省得后面这么多麻烦事!”
“秦香,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冷静点,我那么说只是为了麻痹他,我们肯定另想办法。”晴暖看着义愤填膺的秦香,心中心思急转,不知道这个关键时候能找到谁帮自己的忙。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周香雅美丽动人的广告,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影后周香雅身上,她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束手无措。
当天,全市最大的律师事务就收到了一位牛先生的委托书,上面的被告人清楚地写着秦香两个字,控告原因是故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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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暖换上淡黄色的小礼服,看着镜子里双颊微红、精致妆容的自己,叹了口气。化妆台上放着那张邀请函,银月酒会。一般情况下她这样的小演员哪里会有荣幸得到这样的邀请函,她冷笑,把那张牛导附送过来的便条撕碎扔进垃圾桶。
华丽的灯光下,各色美酒闪着奇异的光彩,琥珀一般晶莹剔透。舞池里的人们各个光鲜靓丽,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往大街上一站都绝对会引起一场不小的交通堵塞。
晴暖看到自己引以为偶像的女演员也在舞池里滑行,突然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这么草率地过来,别人身上一件件好贵华美的服饰都在提醒自己的格格不入。
正要离开,牛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晴暖,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
眼神露骨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晴暖。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鱼尾样式的晚礼服,总的来说款式还算保守,但胸前的V字领却叉得很开,胸间的沟壑半隐半现。牛导半眯着眼镜,钩子般狠狠剜了一眼她胸前,露出几分迫不及待。
牛导挥挥手让身边的女伴离开,肥嘟嘟的手径直揽上了晴暖的腰,不安分地来回抚摸,满足的拉长了呼吸。
晴暖强忍着不把他的手拍开,脸上的笑却越来越不自然。
“牛导,我来是想找你谈谈秦香的事情。我相信,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牛导认为呢?”
牛导笑笑:“这儿太吵了,我预订了房间,我们房间里谈。”说着率先迈开了步子。
晴暖皱眉,还是跟了上去。房间里硕大的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西餐,红酒已经开过了,香醇的味道光是闻着就已有了几分醉意。
“坐吧,我们边吃边谈。”自己解开领带,随意的坐在餐桌一边。
晴暖有些拘谨的坐下:“我还是先替秦香向您道个歉,真是万分抱歉,居然伤到了您。”说着给牛导深鞠了一躬。
牛导眯了眯眼:“道歉总得有个道歉的诚意,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来,我们先把面前这杯酒干了。”
晴暖暗自思量,自己的酒量还算可以,这一杯下肚应该没什么问题。利落地端起酒杯一楼喝干。晃晃神,驱逐那一丝醉意。向牛导笑笑,忙吞下一口牛排。
牛导鼓掌:“好酒量。”然后缓缓走向晴暖,触着下巴抬起了她的脸,仔细打量。
明明不是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充其量算得上干净,怎么就那么让人难以忘怀。他想不通,也不打算深思,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该做的事情也就能做了。毫不怜惜地撕开那层遮挡物,白皙的皮肤暴露在满是酒香的空气中。突然想要细细品尝眼前的美人,把她打横抱起,丢在旁边的大床上。
晴暖此时整个人都晕晕呼呼的。仿佛知道牛导正在对她做些什么,却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模模糊糊的什么也阻止不了,只能被迫承受,身上越来越热,心却渐渐凉下来,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沾湿了床单。
君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香艳的场景。
他知道牛导带着晴暖来这开房肯定不会只是吃个饭那么简单,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幸好二弟已经把那个牛导支走,不然自己指不定会对他进行怎样程度的暴力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