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对你重了……”
盛蔷只觉得这人太坏了。
没什么也要被应桃听得有什么了。
她明天该怎么见人?
两人复又闹了会儿,沈言礼抬手看了下腕表。
也确实晚了。
他低头看了眼身下女孩。
盛蔷是飞完一班晨机就跟着他们来了秧阳,路上走高速,她断断续续地睡,应该也没休息好。
“今天不弄你。”沈言礼说着略微松开她,“你先睡。”
盛蔷明显不信,两人自从机场大厅那事以后,再也没有过了。
她现在修养好了,又一起出来住几天,沈言礼还不得……
正当女孩想着沈言礼是不是看她累了才有所收敛,而后就在这个档口,年轻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中所想,复又开口,“不急,这不是还有剩下的好几天。”
“………”
盛蔷没话说了,她就知道,这人的放过,实则只是在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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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收拾了一番,洗完澡后。
沈言礼才紧跟着去。
她稍稍侧卧在床边,就这么望着落地窗外的山景。
晚风凛冽呼啸,树叶哗啦作响。
除了旁边房间的应桃,远处依稀有其他并排木屋发出来的热闹声。
但都离得很远。
沈言礼洗漱完,很快趿拉着拖鞋走出来。
他自后拥住她,盛蔷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感知到。
浅薄的困倦也当即被惊醒。
她“呀”了声,连忙转过身来去看他,“你又洗冷水澡了?”
沈言礼没应,只用鼻音哼了声。
盛蔷在他凑过来,感知到拂面的凉意后,就有些察觉。
再者,之前很多不能够的时候,他都爱这样。
“担心我啊。”沈言礼在她雪而腻的肩侧吮了下,音调缓缓。
盛蔷其实有些急了,“你说呢,这可是冬天啊。”
沈言礼不吭声,手指闲散地在被褥之下作乱,一一地划过。
他略微收紧力道,觑了女孩一眼。
看她有些担忧的模样,沈言礼这才复又开口。
“不算冷水,温水。”说着,他偏头笑了下,“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坏不了,谁坏都不能是我坏。”
管他坏不坏。
盛蔷在方面很强-硬。
这回,她怎么也不算好说话了。
“温水也不行。”
沈言礼哄了哄,盛蔷都点滴不进。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这会儿随意地应下,“行,我不这样了。”
听着这样的话语,盛蔷抬眸看向他。灯光暖暖地洒下,轻拢在他的身后。
沈言礼的眉眼熠熠,双眸漆黑点亮。
盛蔷望着这样的他,心间没由来得揪紧。
不管和他同住同睡多久,她好像永远没办法对他免疫。
其实他这样,也是为了她。
思及此,女孩嗓调低了下去。
“也不是不让你这样……”盛蔷附在他耳边,“偶尔这样行,就是不能一直这样。”
见她一本正经地在想着这样的问题,沈言礼视线撂过来。
他没忍住笑了会儿,随后翻身而来,“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可爱。”
感知到了沈言礼不断而来的吮啜。
她偏过头来去躲。
而在盛蔷躲他的时候,沈言礼又去挠她。
她最怕痒,堪称是一招毙命。
一来二往间,两人闹得完全不像话。
以致于盛蔷将咯吱声都抛到了脑后。
“好了,我们睡。”
“你这样挠我痒,现在突然让我睡,你就是想着不让我还回去。”
盛蔷难得去拱他,动来动去。
沈言礼大概也就没想到之后事态的发展会变成眼下这般这样。
“别乱动。”他制止住女孩,抬起手就在她的翘-挺上拍了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言礼压她在怀里,“再动就办你了啊。”


第68章 Your World 随心所欲地亲。……
翌日清晨, 秧阳撇去阴天,山野深深。
所到之处的林木迎来冬季新阳,一片暖霭。
束束光线自半透的纱帘后泄入, 不刺眼,但也晒得被褥都泛着温暖的味道。
盛蔷是被窸窣声吵醒的。
也不知道应桃在做什么,隔壁传来的咯吱声不绝于耳。
她阖着眼皮,沉下心来想继续入睡, 奈何那样的动静一直在持续。
沈言礼也跟着她还在睡, 手牢牢地紧扣在她的腰侧。
盛蔷默了半晌, 昨晚的记忆渐渐回档。
在说出那样一番话后,盛蔷当即没敢再动。
也只依稀记得, 沈言礼克制又沉-重的鼻息。
在那之后两人好似都没了睡意, 她半撑起身来坐在床头,沈言礼陪着她看山景。
再然后——
盛蔷脑海中的画面皆是戛然而止在了隔壁。
“………”
应桃大清早的是在床-上练功?
为什么能如此吵。
盛蔷“唔”了几声, 缓缓地转身去拥沈言礼。
他这会儿估计也是被吵醒了,手放置在她腰侧缓缓摩-挲了下,“你继续睡,我得起来了。”
盛蔷半睁眼望他, “这么早?”
“早上有风速测定,这个时间段和下午一样, 很适合试飞。”沈言礼大致解释了下, 半撑起身给盛蔷掖了掖被子, 很快便下了床去洗漱。
在他再次回来的时候。
盛蔷躺在床上,乌发散乱在雪肤, 她睁着眼,视线没有定所。
他晨间又洗了次澡,眼下半湿的发搭在额前, 看到盛蔷这样,问她,“你不打算继续睡了?”
“隔壁动静好大。”盛蔷手朝着墙壁点了点,“你听。”
沈言礼当然听到了,他踱步而来,背着盛蔷换衣服,“我们昨晚动静也很大。”
“………”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来又有往?
不过,话都被沈言礼说了。
他们俩昨晚就只是打闹,顺便玩得比较疯而已。
这要是实质性来真的,肯定会比早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应桃还要响。
接下来的几天……盛蔷觉得可能不太好过。
她干脆问他,“这个隔音效果太不好了,你们团队当初怎么选的?”
“我选的。”沈言礼利落地换好衣服,朝着她转身,“早知道隔壁就不安排人了,你现在知道二人世界的重要性了?”
“那可不行,隔壁不安排人,你让应桃喝西北风?”
这里的木屋刚好住满了人,少一间都不行。
“西北风呢她是喝不到,要是真没地儿住,你肯定选她。”沈言礼几步迈过来,在床沿坐下来,“我走了啊媳妇儿,中午见。”
盛蔷点点头,感知到沈言礼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她没再说些什么,这样的档口,依依不舍不愿出门的人,反倒成了他。
“窗帘要不要帮你拉了。”得到盛蔷肯定的回应,沈言礼复又问她,“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
这会儿的沈言礼反倒是隔壁还要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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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走后没多久,隔壁的应桃也没了大声响。
盛蔷继续补眠,原本想着眯一会儿就起来,趁着晨间空气好多出去转转。
结果这一睡下,再睁眼就快到了中午。
她略微洗漱一番,很快推开了排屋的木制门。
应桃在这期间都没来找她,肯定还没出去,盛蔷这样想着敲了应桃的门,结果来人睡眼惺忪,使劲儿地揉着眼皮。
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模样。
“桃子,你才醒?”
应桃迎着盛蔷探过来的目光,脑袋一点一点的,“这不是出来休假的吗,我想着多睡会儿。”
“别睡啦,都中午了,你快去洗漱,我等你一起下山。”
半山腰的木屋这边很安静,实验室里的人早上都跟着沈言礼去了草甸那边。
等到两人沿着小径往山下迈,盛蔷想起早上的事,转头问应桃,“你刚刚才醒,怎么早上房间里还有那么大的声啊?”
“……啊,这你都听到了?”应桃顿了顿,继而语气忿忿,“被狗咬了呗,我早上是醒了,但之后我又去补觉了。”
“你还说我呢蔷妹!”应桃说着很快补充,“你和你家沈总才叫野吧,昨晚那个动静真是绝了。”
她抬起手在空中象征性地挥了挥,“几乎是一进屋就开始,后面又断断续续。”
盛蔷这会儿很有底气,“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很单纯。”
应桃一副不信的模样,但她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加速跑着下山,惹得盛蔷愣在当地,继而又抬腿追上去,“那你呢,被狗咬了是什么意思?”
应桃笑得开怀,“新型的作战方式,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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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私人餐厅,两个女孩复又讨论起这几天的出游计划。
沈言礼他们一行人过了会儿才姗姗来迟,交接的时候,一群人脸色不太好。
有些人坐下来就开始垂头丧气。
“怎么了?”盛蔷给沈言礼倒了杯茶,轻轻地推到他面前。
沈言礼没吭声,绕过那杯茶,继而攥住她的手。
盛蔷更为不解,而后听到有人出声,“嫂子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次带过来的不是有批次不同的小型飞机嘛,然后试飞的时候出了问题,有一架不太行,我刚记录了风向温度和地形,到时候得直接带回去检查。”
盛蔷任由沈言礼攥着,听了反问,“这样一架的话,是不是也很严重了?”
“嗯。”程也望接了她的话,“因为每个机型我们只带了一架,不能替换,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是本身的问题,还是说,有其他因素影响。”
肖叙面色倒是还算正常,“其实还好,不行再试,就是这次不能拆卸,得整架带回去,到时候看沈狗能不能调过来直升飞机吧。”
一行人复又说了几句,餐桌上的氛围总算有所好转。
上菜结束之余,众人在吃饭的档口时不时地说笑打闹。
沈言礼就看着盛蔷安安静静地给他夹菜。
生怕他不够吃似的。
他复又看了会儿,发现盛蔷还给他舀了两碗汤。
沈言礼侧目看她,继而伸手而来,越过女孩的椅背,明晰指骨放置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揉-捏。
“我都没说什么,你急成这样啊。”沈言礼凑近,“我真没事儿。”
他近乎是抵在了她的面颊侧边,“你要是担心我,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盛蔷往后略躲了下,细长的颈子泛着淡淡的粉。
枉她还担心沈言礼心情会不好,这完全是多余了
“什么实际行动?”盛蔷反捏回去,压低了音调儿,“那我要是给你两锤子,你愿意吗?”
沈言礼不紧不慢地应下,“为什么不愿意?”
年轻的男人筋骨利落的虎口往下移,继而卷着女孩的发尾,“你在我身上怎么作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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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一行人去了丘陵相邻之中的草原。
这里除却种有供给观赏的花圃,其余的大片地儿都是平稳的草甸。
虽说入了冬季,脚下所踩皆是枯色。
但远处应季而绽的花都纤然地秉着。
实验室的人摆好器材,盛蔷这会儿正在给应桃拍照。
还是肖叙率先发现了不对劲。
刚刚一路走过来,盛蔷都是跟着应桃。
两个女孩走在前方。
期间,一句话都没和沈言礼说。
肖叙拍了拍程也望,两人交头接耳一番。
沈言礼神色平平,倒是什么也没管。
连肖叙平平试探而来的小挑衅,他都没理。
实验室很快便开始了新一轮地形的勘测和风速定向判断。
在确定本次航道的同时,骤然的一声将下午的忙碌掀开了帷幕。
——“欸,都准备好了吗?旁边的人都让让,我们等会儿就开始了啊。”
随着这样一声的传来,航空外境试飞开启。
盛蔷和应桃也没在拍照,默契地退到一旁,看他们一行人忙来忙去。
今天的天气好,午后温度频升。
众人沐浴在阳光之下,紧张又期待地迎接每一轮的考验。
小型飞机飞完三个来回后,复又在空中旋转。
最后定格住,在平原上降落,平移着减速。
这次运气倒是好,除却有一架受到山谷风迎面而来的侵袭,但也很好地稳住了。
有负责全程录像的人倒带,将这个单独拎出来剪好,存放在了另外的硬盘里。
全程花了将近两个多小时。
接下来有反测的环节,陆陆续续还要试飞,所以距离撤退回房还有一段时间。
盛蔷在中途的时候被应桃拉着去了另一个山头的花圃那边。
两个女孩拍照拍得不亦乐乎。
再回来的时候,她拎过一瓶水,还没灌几口。
远处那台最小的飞机偏离着航道,缓缓地朝她降落而来。
周遭的人见此,都转过身,将目光落在盛蔷这儿。
在距离地面,也距离她只有几寸距离的时候,飞机尾翼稍抬,摇了摇,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示好。
不过一瞬的功夫,飞机平稳航行,但却是绕着盛蔷,缓缓地转了三个圈。
宛若将她拥抱在怀。
那辆飞机转悠完后,继续自己的航道。
实验室里的人沉寂了会儿,看向主导着这次试飞的人。
是沈言礼。
周围丘陵泛着傍晚余晖,远处天际的云行动缓缓。
沈言礼修长身影立在不远处,侧脸轮廓流畅,
他没往盛蔷这边看过来,继续专注于自己的事,也丝毫没被旁边探过来的目光影响到。
盛蔷没有移开视线,目光就这么落在沈言礼身上。
此情此景,让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京淮航大的校庆。
“哇,好浪漫!”还是应桃先蹦起来,激动得不行。
实验室里的人就在这时候笑了起来,在肖叙的带头下,纷纷打趣。
沈言礼忙完后,很快就踱了过来。
他还没迈近,原先在盛蔷身边的应桃倒是连忙买了跑票,当即溜得没影。
沈言礼没管其他人,敛眸睇她,“这下气消了?”
盛蔷径自拧了会儿,最后放软了声调,“我原本也没生气。”
沈言礼捞过女孩的手,握着把玩。
他略抬头,“是吗,那你刚干嘛不理我?脸鼓成那样儿。”
盛蔷下意识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摸自己的脸蛋儿,有点心虚,“我没鼓脸啊,是你看错了。”
“哦,那就当我看错了。”沈言礼笑了下,松开她以后往后退了几步。
在女孩疑惑的眼神中,他单抬起手,“到我这儿来。”
盛蔷听了略有踯躅。
但想到刚刚,她的脚步不可控地加快。
而她刚凑近,下一秒,就被沈言礼利落地扦住下巴,紧扣在了怀里。
他敛眸睇过来,意欲明显。
盛蔷察觉到了他此刻所想,“沈言礼……这旁边可都是人。”
“不用管他们。”沈言礼拥着她,下颌稍敛,当即便吻了下来,“我自己的媳妇儿,还不能随心所欲地亲了?”


第69章 Your World “媳妇儿,我特……
从平原回排屋的路上, 实验室里的那些人都刻意避开了两人。
肖叙一帮就更不用提。
盛蔷和沈言礼落在了队伍最后面。
她用指腹抵住自己的唇瓣,在上面缓缓摩-挲了两下。
刚才沈言礼完全没收住,用的劲儿又大, 又亲又吮的,弄得她唇瓣泛麻,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
这回众人好像都免疫了。
默契且迅速地给他们俩让出了独处的道路。
盛蔷的手还没收回来,途径山间幽道的时候, 她没忍住, “沈言礼, 我看你完全就是不愿意吃亏的典型……”
刚刚那会儿都不愿放过她。
“你说反了吧。”沈言礼侧目看她,“我平常不都在你这儿吃的亏?”
盛蔷低声而语, “那比起来, 可能还是我吃的亏比较多。”
沈言礼好像没听清,略弯腰凑到她耳边,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盛蔷下意识转移话题,指了指前面远处三两排走在一起的那行人,“……你看看路,我们落后他们好多了。”
沈言礼听了直起身来, 眉眼落在青深山野里。
他攥起她的另一只手,“追上去就是, 你可抓紧了啊。”
话落, 沈言礼拉起她就跑。
冬风呼呼着刮过, 山间风不冷,反倒涔着轻微的寒爽。
盛蔷看着他就在侧前方的背影, 脚下略有一滞,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很快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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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几天行程颇多, 但忙中取闲也是大家的首选。
一行人去了之前的平原,依照着两个女孩的建议,将帐篷驻扎在了靠近花圃的地儿。
下午时分露营,轻松又愉快。
到底都是小年轻,花样把式也都特别多。
什么游戏都玩得来,什么游戏都玩得开。
晚风猎猎,山间昼夜温差大,远远比木屋冷多了。
大家裹着绒毯,凭白露出脸蛋来。
篝火静静地燃烧着,回荡在山谷之间的,则是低一阵高一阵的欢乐打闹声。
盛蔷这次来的时候,特地带了之前黎艺从江南给她带的雪梨酿。
在烧烤架一旁的吊高锅炉内,掺和了点同样带过来的米酒,慢慢地熬给大家喝。
她亲自上阵,一碗一碗地分过去,“暖胃的,又甜又好喝。”
这样以来 ,盛蔷也没坐下。
在沈言礼的凝视中,她拿着自己的那碗,率先仰头喝了口,“我们这样一群人,少说认识也有六七年了吧。”
盛蔷顿了顿,环顾四周,“谢谢你们一直跟随着沈言礼,也谢谢你们一并效力于S&S,之后的路还很长,所以为了未来,我再敬你们。”
再次仰头喝下去后,女孩缓缓开口,“之后他要是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你们都可以和我说,就是希望你们平日里对他……可以多担待点。”
沈言礼什么脾性她再了解不过。
骨子里就是个少爷性子,除了在她面前的偶有时刻,其余从不低头。
众人本来都认真地听着,直到这句,肖叙率先出声,“蔷妹子,之前的我都同意,就这点吧,要是和你说沈狗的不好,估摸着下一秒我就直接躺在墓地里了。”
一行人跟着肖叙附和。
“是啊,嫂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至于老大,你自己在家的时候管吧。”
“我们对他没任何意见,绝对,绝对!”
盛蔷坐下来的时候,只看到沈言礼朝着她看过来,语调缓缓,“听到没,都对我没意见。”
“你自己觉得有说服力吗。”女孩朝他眨眨眼,“他们只是习惯了。”
有几个实验室的崽子这时候倒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跑过来要敬盛蔷。
统统被沈言礼给挡了回去。
这会儿,大家好像都被两人给触动到了。
纷纷感慨着不给单身狗活路。
应桃就差没啜泣了,象征性地抹了抹眼泪,“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蔷妹也太温柔了!”
肖叙隔着篝火在应桃对面,点了根烟扦在手里,嗤笑了声,“你也知道人家温柔?”
听到此,旁边几个男生问她,“桃子,你的蔷妹被沈总挖走了,要是羡慕的话,我们实验室里也有几个条件不错的,任你挑啊,你就没想着谈?”
“谈什么谈!不谈!”应桃打了个酒嗝,说得特大声,“炮-友不比男朋友香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男生都乐了。
说她这么个小姑娘,还真挺有自己那一套。
肖叙手里的烟差点没烫到手。
程也望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他,“你吸个烟都能呛?”
“呛怎么了,我还不能呛了?”肖叙当即怼回去,“老子最近倒霉不行啊!”
程也望踹了肖叙一脚,继续干自己的雪梨酿酒。
一行人越聊越兴奋,话匣子骤一打开,周遭的山间全然回荡着一行人的打闹声。
热热闹闹中,沈言礼没有参与进去。
山间谷边,明月寥寥。
这里离天空很近,夜空满目星点,伸手可触那般。
盛蔷抱着他半边手臂,歪着头数云。
“别人都是数星星,你倒好,数云?”
“不行吗。”盛蔷继续看着天空,“我乐意这样。”
“你怎样都行。”沈言礼说着,忽然喊了她一声,“媳妇儿。”
“嗯?”
“你刚刚那几句话。”年轻的男人垂眼看她,“我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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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此次一行,收获颇多。
细致的数据皆被记录在册,仅待分析。
最主要的是秧阳地处的这一带位置良好,山谷风山顶风交替,适合不同情况下的基础勘测。
至于出了问题的那架,到时候还得带回基地,交由几个专家一并查看。
再次从草原那边返回到了山脚后,这样的一天算是真真正正地由早至晚,忙活又充实。
辛勤过去了,大家的兴致又都被挑了起来。
开了几瓶酒不说,晚饭也吃得足够冗长。
有几个人原本就比较宅,干脆没继续喝,说是要回去休息。
毕竟,有些人第二天还有没处理完的工作。
沈言礼携着盛蔷,没有多待,干脆也打道回府。
这个点旁边那间屋还没有人。
应桃喝得上了头,像是驻扎在了饭桌上。
眼下的这边,只剩余了两人。
沈言礼原先都还好好的,一进门就开始发狂。
直接摁着她在门板上,“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排屋有地暖,不算冷。可女孩雪背抵在上面,愣是洇出了丝丝紧扣的微凉。
她的衣衫尽数被掀起,而后,久违的,迟来的那份悸然,连带着齐齐蹦溅而来,让她心跳频起。
盛蔷当然知晓接下来发生的事,隐隐的,甚至是带了点期待的。
可还没等女孩应声,沈言礼利落地褪了她的长裙,继而偏头凑在她耳畔说了两个字。
盛蔷抬手想去锤他,结果被他攻势极强的动作给扰乱了思绪。
他手下的动作没停过,指骨探着润着,唇从她颈子处往下落,很快便低着头含-住。
盛蔷抱着沈言礼的头,双眸微张。
浸了云雾的双眸此刻正一点点润开,很快便蓄满了盈盈的水。
盛蔷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知道轻声喊他,“沈言礼,沈言礼。”
沈言礼捞人入怀往房内走,他不知道从哪儿拿的东西,略戴好就来了。
事实证明,太久没有过确实会带来持续着的,源源不断的感觉,很快便堆砌着到了顶。
床褥上的线条都被挤成繁乱的模样,盛蔷没多会儿就开始小声地哭着喊着,说自己不行。
沈言礼略略顿了两下,额前黑发半湿,“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快就不行?”
他还嫌弃她弱了。
明明是他太用力,劲儿怎么能那么大啊。
盛蔷略扭了两下,复又被摁回去,只听到沈言礼擦过的沉沉鼻息,“这会儿停不了,忍忍。”
女孩听了话,也忍着了。
可她这么忍,愣是从床褥忍到了地毯。
---
难得的放-纵结束后,一个眉眼间聚敛着疏散的餍-足,一个则是花娇人软,双颊都汪着媚。
盛蔷之前的衣服都有些不能看了,歪歪扭扭。
她在浴室的时候复又被欺负了回,所以等到被抱着出来后,女孩说什么也不要让沈言礼再碰了。
刚刚沈言礼仗着时间还算早,周遭也没人,足足来了三趟,像是在雨天驱车赶车那般,狂打着凿向地面。
盛蔷指了指地毯,到底是没眼看。
她现在没空回想刚才木屋的咯吱,干脆利落地别过脸去,“欸你说……这个要怎么处理啊?”
沈言礼只穿了条睡裤,窄劲的腰绷着,慢悠悠地在翻文件,“有专门来打扫的人,放着到明天让他们收走就好了。”
盛蔷不理他了。
干脆背过身去,用被褥将自己裹好。
沈言礼听到动静,抬眸触及到她这般模样,倏地笑了声。
“逗你呢,等会儿我去收拾。”
窸窣的声音过后,沈言礼像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听那个动静,好像是真的在收拾。
盛蔷没忍住,略露出双眸去看他。
结果就看到他半蹲着,略低头看那片地毯,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盛蔷。”沈言礼说着抬眸,视线直直地朝着她探过来,“你是水做的吧。”
“………”
盛蔷捞起一个枕头就往他脸上砸。
沈言礼轻轻松松地接过,“这招对我不管用啊,你那么点劲儿,挠痒呢。”
---
接下来的两天,盛蔷对于地毯都有了阴影。
不提他是怎么拎着她的腿在上面,俯身而来的那般重,都让她在之后恍若梦中。
隔天又隔天,在沈言礼还要来的时候,盛蔷拒绝了。
关键是马上就要跨年夜了,她还想着玩,确实有点吃不消。
因为跨年前夕大家一起在外面露营过,所以等到了真正的跨年夜那天,一行人都纷纷摆手不约了,一个两个都睡得很死,说是要补眠。
也就默契地没提相聚的事。
盛蔷在沈言礼完成此次出行的试飞项目后,就和他一并窝在排屋里,哪儿也没去。
晚间时分,远处的几座山被烟火照亮。
山头的那边依稀传来回声,估计也很热闹。
大概有像他们一样的另外一群人,也在这样的日子里,携手欢笑。
沈言礼和盛蔷来到了木屋另一侧的露台上,就这么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眺望着远方的山景。
年轻的男人从冰柜里拿了酒过来,“你要不要喝?”
看到酒后,盛蔷眼皮一跳,“你昨天不说?”
女孩抬眸瞪他一眼,“我今天都吃饱了,一点儿也不想。”
沈言礼任由她说,勾了下唇。
他懒懒掀起眼皮,给自己倒了杯后,拥着盛蔷坐了下来。
跨年夜仅剩几秒,远处山头欢呼频频。
在这样的档口,沈言礼看向她,“阿蔷,新年快乐。”
盛蔷拥住他,“你也是。”
两人默默着,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