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机会,怎么不来大城市看看?”
厉刀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它是一个道行三千多年的厉鬼,但是这毕竟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它哑不想惹麻烦,把那附近的小鬼收拾服帖就好,反正这日子在哪里不是过呢?
☆、人 类 有 病
霍优优跟汤佳敏约在宿舍门口见面,老远处她便看到了汤佳敏以及她身边两个身材高挑的女生。
汤佳敏看到霍优优小跑过来,她一眼便看到了被霍优优牵着的白净小女孩,当即问道:“优姐,这就是你妹妹啊?叫什么呀?长得可真白。”她们姐妹俩都白。
霍优优点了点头,“嗯,叫伶伶,喊姐姐。”
霍伶伶怯怯的喊了声姐姐便往霍优优的身后躲。
汤佳敏给她介绍跟她一起过来的女生,个子高一点的叫陈舟舟,个子矮一点的叫夏施雨,霍优优朝她们俩微微点点头,也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陈舟舟跟夏施雨则好奇的打量着霍优优,听汤佳敏说她就是她昨晚说的那个大师,但是这女孩看起来也不比她们大多少,长相偏攻,她们虽然对汤佳敏说的保持怀疑,但是莫名的在她的面前她们却不敢说出什么质疑的话来,因为她气场太强,气质太冷。
“我朋友正好跟我在一起,所以就一起过来了,优姐你不会在意吧?”
霍优优摇摇头,“无碍,现在去看房子吧。”
“可以,优姐,我跟你说我帮你看到房子离我们这小区还挺近的,咱直接走过去就成。”
“嗯。”
霍优优跟着汤佳敏看了前两套房子,第一套是朝北阴气重,第二套面积较小楼层高,她都没有看上,至于第三套方向朝南,中层楼,复式,上下大概两百平,精装修,风水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价格实在是···便宜的不像话。
“优姐,这套可是三套中最好的一套了,而且价格还超级便宜,我自己都想搬进来了。”汤佳敏说道。
进门之后厉刀的眼神一变,“大人···”
霍优优伸手抵住嘴唇,厉刀闭上嘴巴,但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吊灯那处。
霍优优转身看向一旁的房东,问道:“这套为什么会这么便宜?”
房东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嗯···因为老公工作调动,所以以后也不住在这里了,空着也是浪费,不如便宜一点租出去。”
“你没少为房子烦心吧?”
房东的脸色变了一下,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您这是看出什么了吗?”
汤佳敏几个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俩,有些不明白她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但是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你这房子,坐北朝南,富贵之向,按理来说应是聚财才对,但是你们夫妻俩搬进来之后却是不停的破财,甚至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一到晚上就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吊灯忽闪忽亮,整个都非常的诡异,没错吧?”
房东听完简直都要跪了,“没错,说的一点都没错,大师啊,你是不是能帮帮我?”
一旁的汤佳敏几个听完之后顿时毛骨悚然,莫名的觉得这房子有些冷,但依旧没人敢开口说话。
霍优优轻轻一笑,“嗯,我确实帮你。”
“大师,大师,只要你帮帮我,付多少钱都可以。”房东赶紧说道。
“一般来说这样的级别,我的收费是十万,但是你,我要收二十万。”
房东瞪大了眼睛,这咋莫名多出了十万,“为···为什么啊?”
“为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霍优优反问她。
江女士想到她刚才为自己的话,顿时有些心虚起来,“大···大师,我,刚才是我做的不对。”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二十万就二十万,只要能解决这事就成。”
霍优优微笑,“可以,那就这样说了。”
“呲——”吊灯上的物体听到这话,霎那间面目狰狞,“就你这黄毛丫头也敢驱我!”
霍优优低头对身旁的霍伶伶说道:“你去那个房间里等我,把门关好。”
霍伶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松开了她的衣角乖乖的朝那房间走去。
“要是害怕的可以一起进去。”霍优优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
几人倒是想进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就跟粘在了地板上一样,大概是人的八卦心在燃烧,霍优优见她们没一人动挑了挑眉也不再说什么。
霍优优看着趴在电灯上的狰狞男鬼,问道:“说吧,为什么要缠着他们?”
房东:“!!!”
汤佳敏一行人,“!!!”
她···她这是在跟谁说话?缠?什么缠?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是怎么回事?
男鬼现出原形,闪电般的朝霍优优扑过来。
“放肆!”厉刀喝道,在一瞬间也现出了原型,双目赤红,青面獠牙,一袭绛色长衫,浑身却布满了阴气,抬手间一阵阴气朝它扫了过去,男鬼直接被击飞出去,“砰——”的砸在远处的摆柜上,摆柜上的东西七七八八的砸在了地上。
房东几人是看不见男鬼的,但是她们却看到了凭空被掀到的摆柜以及砸在地面的物件,惊悚的尖叫了几声。
“居然是千年···厉鬼?”男鬼看见现出原形的厉刀,声音微颤。
厉刀睨了它一眼,“知道就好,还不速速招来!”
男鬼看着阴气极重的厉刀,又看了一眼霍优优,血红的眼睛转了一圈,下一秒化作一抹青烟就准备逃跑。
霍优优也不急,只是在青烟飘至窗口的时候,一抬手,手腕上的惊魂铃“叮叮铛铛”的震动起来,猛的朝那抹青烟击去。
“啊!”空气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化为青烟的男鬼“砰”的一声直坠地面。
“这···这是什么?”它惊恐的看着半空中丁零当啷的金铃铛,它被这一击,竟感受到了五脏六腑般的疼痛,它的阴气被吸收的七七八八,修为直接掉成了最初级。
厉刀看了霍优优一眼,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这才解释道:“惊魂铃,作用是吞噬阴气,又叫索魂铃,这一击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要是再敢逃跑,下一秒就叫你魂飞魄散。”
听到魂飞魄散这四字之后,男鬼猛的瑟缩了下,从人到鬼只是经历了一重死亡,一重死亡之后可以做鬼,投胎转世,但是魂飞魄散就是二重死亡,二重死亡就意味着生生世世彻底消失在三界,化为虚有。
男鬼蠕动了下嘴唇,然后气愤的大喊,“这样不公平!”
厉刀已经收回了原形,淡淡的说道:“你没有资格跟大人讲公平。”
“老实回答我的话,看在你没有害人的份上,我还能留你一命送你去投胎。”霍优优看着它。
男鬼真的不想说话,但是他惧怕这个千年厉鬼,也惧怕那个叫惊魂铃的金铃铛,更惧怕这个让千年厉鬼马首是瞻的女孩,他不敢犹豫没,这才开口,“这房子是我的。”
“你的?”
“是我的,这是我贷款买的,我拼死拼活的还着房贷!这是我以后要留给我闺女的!”说到这里男鬼一脸委屈。
“大···大师,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房东颤巍巍的问,同时也问出了其他几人的心中疑问。
霍优优侧头看了一眼房东,问道:“要看看?”
“看···看什么?”
“看你平时看不到的。”
房东吓得上下牙都开始打颤,“可···可以···吗?”
霍优优见她有想看的意思,对于她的这份胆量她就得高看一眼,“当然。”
“那···那我看。”她咬着牙齿,心一横,说道。
她之所以敢看,是因为她莫名的相信霍优优,她感觉的出来她压得住它,再说她也想知道他们这一年以来一直住得不好,真的是因为有鬼祟在作怪?
霍优优看了一眼汤佳敏几人,“你们呢?要看吗?”
三个小姑娘抱成一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在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想看又害怕的神色,最终还是汤佳敏胆子大,她咽了下口水,“要···”
汤佳敏先开了头,另外两个小姑娘也跟着点头,反正要害怕大家一起害怕。
霍优优并拢双指,在四人的眼睛处划过,四人隐约觉得一道亮光在眼前闪现,等再次睁眼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跌坐在地面上的男鬼,男鬼此时正是他死亡前的模样,双腿断裂,阴森森的骨头外凸,血肉模糊,面目带着鲜血,四人一看顿时尖叫出来,快手快脚的躲到了霍优优的身后。
“妈呀,有鬼!”
“啊啊啊啊啊!!!”
男鬼朝她们翻了一个白眼,人类就是有病,明明害怕还非要看,典型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神经病!
“他他他···他是在冲我们翻白眼?”
“妈呀!!眼睛都翻没了!!”
“······”
汤佳敏突然瞥到身边一绛色布料,她下意识的看过去,这一看就呆了。
是一个身量很高的少年,绛红色的长衫,长发高束,五官俊美,她没忍住喃喃自语,“妈呀,是神仙吗?”
身旁的几人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厉刀,跟跌坐在那里的男鬼比起来,可不就是神仙吗?
男鬼冷哼了一声,这个厉鬼还真有心机,明明原形不比他恐怖多少,但是却仗着高修为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他要是没有被打回初级,他也能将自己收拾好!
作者有话要说:厉刀其实是一个很俊美的Boy。
☆、鬼 来 电(修)
霍优优没空管那四个被厉刀给迷住的女人,她看向男鬼的眼神一凛,“你说这房子是你的?”
男鬼被她这一眼看的通体发寒,赶紧老实的说道:“是我的,是我买的。”
一旁的房东反应过来,听到男鬼的话,颤巍巍的反驳,“明明是我们买下来的。”
“呲——”男鬼朝她龇牙咧嘴。
房东吓的心肝一颤,立马将脑袋缩了回去。
霍优优皱了下眉,男鬼立马收起牙闭紧嘴巴,“反正是房子是我的,我当时花了五十万呢。”
“我就首付就花了一百五十万。”房东小声的嘀咕。
“你买房子的时候是多少年?”霍优优问那男鬼。
“好像是1989年。”
“现在已经2019年了。”
男鬼有些懵,“2019年···”
“你死于那一年?”
“好像是···1999年···”
“距你离世已过去二十年了。”
霍优优转过身问房东,“你们这房子是怎么交易的?”
“私人交接,是一对中年女人卖给我们的。”
“姓什么?”
“姓江。”
男鬼的身躯颤抖了一下,“江什么?”
“江姝。”
听了这个名字之后,男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江姝···江姝···头··好疼···”男鬼突然捧着破碎的脑袋。
霍优优上前几步,指尖在他的眉心处一点,一道幽蓝色的灵力注入,男鬼头疼欲裂,记忆越发的清晰。
他死了,死在了99年的冬天,是车祸,出了车祸之后,他的脑子碎了,手脚碎了,肋骨也断了,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成了没有躯体的游魂,他又回到了发生车祸的现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自己的家在那里,他就这样在人间飘荡着,直到有一天,他游荡了这里,看到这里之后他竟全部想起来了,但是他的记忆却只停留在自己出车祸的几个小时前。
自从他回来之后便没有看到自己的闺女,而是一对陌生的夫妻,他以为是他们占领了他的房子,于是开始将这里搅得一团糟,但是尽管如此,他始终在等他的闺女放学回来,但他没有想到现在已经是19年了,他已经死了二十年了,他的闺女如今也已经三十六岁了,不是十六岁了。
红色的眼泪从男鬼的眼眶落下来,“闺女,我的闺女···”
霍优优看着它,淡声说道:“这套房子已经由你的女儿江姝转卖出去了,所以这套房子的房产权并不是你,这房子也不再属于你,你明白了吗?时间快到了,你该去投胎了。”
男鬼抬起赤红的眼睛看向霍优优,“大师,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我还有一个心愿,你能帮帮我吗?”
霍优优掐了下手指,道:“如果是想见你的女儿,估计不行了。”
“为什么?”
“第一,你的时间不允许,第二,他们如今已经在机场了,估计很快就得登机移民出国了。”
男鬼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血红的眼泪依旧往下落着。
房东看了他一眼,她想了想,小声的说道:“我有他儿子的电话。”
闻言,男鬼紧紧的盯住她。
房东吓得差点窒息,他此时虽然可怜,但是他这么盯着她也是很让人毛骨悚然的。
“大师,如果见不到面,打一通电话呢?我就算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霍优优看了他一眼,按理来说,人鬼的磁场不同,穿过磁场用手机对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她用灵力充当网线,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最多两分钟。”
男鬼忙不迭的的点头,“可以!两分钟也可以!”
在房东拨出号码之后,霍优优注入灵力,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S市机场。
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一个孩子正准备登机的时候,女人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对丈夫及孩子说道:“你们先走,我马上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看到手机上的名字之后,手一下就抖了,手机差点没有砸在地上,因为屏幕上现显示的是爸爸,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不断跳动的名字,她的父亲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出车祸去世了,怎么还会再来电?
但终究是思念打过了害怕,她颤巍巍的划过接听键,那头没有声音,她也不敢出声,耳边似乎有丝丝的电流声在流动。
“是姝姝吗?”
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女人一瞬间泪目,“爸···爸?”
“哎,是我?”
“爸,真的是你的吗?真的吗?”
“是我,真的是我。”
“爸,我好想你啊···你怎么能不要我了呢?”
“对不起,孩子,是爸爸不好,没能陪你长大···”
“爸,你现在在哪儿啊···我想见见你。”
“我现在在咱们家里呢。”
“我···我回来找你,你等我。”女人转身就想往回跑。
“傻孩子,来不及了。”
女人的步子顿住,“爸···爸爸?”
“乖孩子,爸爸要走了,不要哭了,爸爸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已经知足了,你要记住,爸爸是很爱你的,以后要好好的,好···好好的生活下去,知道吗?”
“爸···我知道···你···你有孙···”孙子了。
“嘟嘟——嘟嘟——”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头的电话便挂断了。
女人看着挂断的电话,她慌忙的回拨过去,但是那头却是冰冷的机械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明明刚才的话清晰的就在耳边,她瘫软在地上,抱着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
男鬼看着断掉的电话,他将电话还给房东,对霍优优一脸感激,而此时他的模样发生了变化,原来的断肢残体慢慢的恢复了原样,而在恢复的同时,他的身体变得越发的透明。
“大师,谢谢你。”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已经透明到彻底看不见。
“优···优姐,他去哪里了?”
“地府。”
“那···他能去投胎吗?”
“他没有害过人命,下辈子应该会投个好胎。”
四人看着男鬼消失的地方,一时间唏嘘不已,要不是亲眼目睹,谁会相信这世间竟还有鬼的存在。
“既然这件事解决了,那我们之间的费用也该结一下了吧?”霍优优默默的拿出了付款码。
房东愣了一下,赶紧扫码付钱。
“那···大师,咱这房子出租?”房东有些为难,她家目前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她有点不想出租了···想直接转卖了···而且她老公确实马上要调到C市去了,还不如卖掉划算。
霍优优算出了她心中所想,于是说道:“看你付钱这么积极的份上,给你提个醒。”
“什···什么醒?”房东立马竖起耳朵。
“你这房子很快就会有人来买,而且会比你预期的价格高出七十万,但你也要记住,只能高出七十万。”
房东有些不解,但是大师的话她不敢不听,赶紧应承下来。
出去之后,霍优优便封了她们的阴阳眼,汤佳敏她们已经看不到那位穿着绛红色长衫的少年,汤佳敏没忍住轻小声的问霍优优,“优姐,刚才你身边的那个少年,他···”
霍优优看了一眼厉刀,然后说道:“在我身边呢?怎么了?”
汤佳敏,陈舟舟以及夏施雨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他···他也是···”
“嗯,我养的。”
汤佳敏,陈舟舟,夏施雨:“!!!”
“长得还怪好看的。”汤佳敏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霍优优瞥了她一眼,“那是你没有见过他的原形?要不然给你见见?”
汤佳敏立即摇头,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只要记得他最好看的模样就好了。”
霍优优轻笑了下。
厉刀倒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厉刀目前处于中上级,距离高级还差一段距离,鬼修一般最难的就是级颈,越到级颈处越难修炼,他怎么说也是她的小弟,要是小弟的等级太低,她这个老大脸上也不光彩,她想了想,腹语道:“尽心的跟着我,我保证你很快就能突破级颈。”
厉刀的眼睛闪过一丝亮色,“谢谢大人。”
几人是在小区门口分开的,分开的时候陈舟舟跟夏施雨还有些懵,直到霍优优她们的身影走远之后,她们这才反应过来。
陈舟舟掐了自己一把,“米汤,夏夏,我刚才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夏施雨抿了下嘴唇,“我也希望是做梦。”
因为今天所经历的已经彻底打破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她可是一个无鬼无神主义者,但是她今天却是真真的撞见了鬼,她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个梦,但是她有很清楚,她今天的经历并不是一场梦。
“米汤,你那天说的她是大师,我信了。”
陈舟舟也赶紧说道:“我也信了。”
汤佳敏自己也被吓得不轻,“我原本也就知道她会算命看相,但是我是在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还会捉鬼,捉鬼啊,开什么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整个故事其实不恐怖的,有笑点也有泪点,是沙雕派捉鬼
日常。
☆、黄 纸 纸 鹤
C城。
“咚咚——”敲门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人立马站起身来,将一身着灰色褂子的老者迎进门来。
“郑大师,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我们可就活不下去了。”
“是啊,郑大师,我们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灾小病不断,什么事都不顺利,您快帮我们看看,这问题到底是出现在了那里?”中年男人也跟着说了起来。
他最近不管做什么,只要一出门就受伤,虽不是什么大伤,但是今天被砸个石头,明天被绊倒,踩个香蕉皮,这每天都在受伤,能叫人不慌吗?还有他的妻子,出门不是钱被偷了,就是手机掉了,总是家里不是受伤就是破财,后来他跟朋友说了一句,朋友上个月刚因为某件事请过大师,于是便提了句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他一向是不相信这些,但是这些事实在是太过诡异,最后他不得不请人来看看。
郑大师摸了摸下巴底下的长须,道:“你先不要急,让我看看你们的问题究竟是出现在了哪里?”
“成,您看,您随便看。”中年男人感激说道。
郑大师将他房子的风水打量了一遍,风水没有问题,也就是这是不是出在风水上,屋子里他也感受不到任何阴气煞气的存在,也不是鬼祟作怪,那到底是为什么?
他看了一圈,终于感知到了一股异样,而这异常的气息竟是由沙发底下传来的,他吩咐那中年男人,“把这沙发挪开。”
“沙发?”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挪开沙发,沙发底下赫然躺着一只黄纸折成的小纸鹤。
中年男人疑惑的看着,他将小纸鹤捡起来递给郑大师,“郑大师?”
郑大师接过黄纸折成的纸鹤,看了会,说道:“如果我看的不错,这就是你们这段日子倒霉的源头了。”
“这个?纸鹤?”中年男人一脸诧异。
“这可不是普通的纸鹤,这是下了咒的纸鹤。”
“那···大师啊,你可要帮帮我们啊。”
“我不能保证,但是我可以试试。”
郑大师将纸鹤抛至空中,竖起食指与中指,他闭上眼睛,几秒之后,他猛的睁开眼,纸鹤重新落进他的手掌心中,他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说来惭愧,我道行不够,无法破解。”
中年男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连大师你都无法破解,那我们岂不是完了?”
“要不然将这纸鹤烧了,是不是就可以解除了?”中年女人突然试探的问。
郑大师连忙摆手,“即便你烧了这纸鹤,根本上的原因也得不到解决,给你们下咒的人并没有想要你们的命,不过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教训,你要是真的把纸鹤烧了,惹恼了下咒的人,你们可就不仅仅只是小病小灾,破财了,我劝你们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我们都是小老百姓,能得罪什么人啊?”中年男人苦着脸。
中年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郑大师看在眼里,心中了然,便问道:“张女士可是想到了什么?”
中年男人朝女人看过去,果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异样,中年女人眼神躲闪,“我···我能想到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想到。”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中年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女人的异常,“你还撒谎,还不跟我说实话!”
中年女人见自己丈夫发了火,不得不将她之前做过的事给说了出来,她那天在那位大师那里算完卦之后不仅没有给钱,反而还把人家给删除拉黑了。
郑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糊涂啊,你可真是糊涂,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风水师的钱你都敢赖,人家给你们这教训都算是轻的了,要是重的让你倾家荡产都不为过。”
“我···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啊···”中年女人听了,现在也知道害怕了,“大师,您一定能要救救我们啊,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只要能救救我们就好。”
郑大师叹了一口气,“我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
“自己救自己···怎么救啊?”
“很简单,因果循环,你种了什么因才结下这个果,从因上解决就成。”
“大师,您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
“可是···可是我已经把那位大师给删除了···我怎么才能联系到她?”
郑大师蹙眉看着手掌心中的纸鹤,突然眸波一闪,他小心翼翼的将纸鹤拆开,果然在黄纸内看到了一串数字,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将数字摊在他们面前,也不说话。
中年男女对视了一眼,女人赶紧拿出手机输入,显示出来的果然是哪位大师的头像,她惊喜的说道:“是她,是她。”
郑大师抚摸了下胡须,“接下来应该不需要我教了吧。”
中年女人忙不迭地的点头,“是是是。”
她赶紧输入了一千,郑大师看了一眼,微蹙了下眉头,女人没有发觉,但是一旁的男人却是看的清楚,他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赶紧对女人说道:“就打一千吗?”
女人愣了一下,手里的动作也听了下来,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那···那打多少?”
男人也是一愣,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打多少,于是他看向郑大师。
郑大师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说道,“打多少就得看你们的诚意了。”
诚意?
男人一咬牙,对女人说道:“打一万。”
女人瞪大了眼睛,“一万!这么多!老蒋你疯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想想,咱们这段日子破了多少财,再加上这一万又是多少?你要是不贪这小便宜,我们用得着给人家这么多钱,还要遭这么大的罪!”说到这里男人也怒了,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