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左：“……”
陆京左用手指戳了她一下她的胳膊，“填你的表去。”
“填填填，不过运动会你报什么项目啊？”
“一分钟上篮。”
“这么帅的吗？”
“你觉得我上篮很帅吗？”
宋皎皎将双手握成拳头放在面前，眉眼弯起，“帅啊，超级。”
陆京左瞧着，掌心微痒，有点想伸手揉她脑袋的冲动，但是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忍住了，他轻咳一下，问她：“你呢？报什么？”
宋皎皎在女子径赛四百米后打了一个勾，然后捏起来晃到他的眼前。
“四百米？”
“嗯呢，我也很厉害的。”
陆京左看了一眼，然后拿过她的表格，直接划掉四百米，宋皎皎睁大了眼睛，“干嘛给我划了？”
“四百米太长了，跑一百米就好。”他在一百米后打勾。
“我可以跑四百米的。”
“跑完四百米你会很难受，腿脚发软，浑身无力，心跳急速，喉头腥甜……”
“OKOKOK，我跑一百米，跑一百米还不成吗？”她赶紧妥协，将表格从他的手里夺过来，一边写自己的名字一边还嘟囔，“陆京左，你刚才成功地击退了一个想为班级奉献的心，你知道吗？”
陆京左瞥她一眼，“不缺你一个。”
宋皎皎，“……”
在同学们填表格的时候，权嘉丽继续说着，“刚才说的那个开幕式舞蹈，咱们班三十个人，每一个人都要参加，不能有例外，具体跳什么，明天老班会确定下来，确定下来之后，周末两个上午要来学校练舞，以及下周一至下周四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同样如此，给咱们的时间不多，还是希望大家能积极配合，不说做到最好，但也不要垫底，成吗？”
权嘉丽学习成绩好，长得漂亮，性格也温和，所以班上的同学都是服她的，见她都这样说了，自然也就答应了，总之大家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郭胖子：求生欲很强的一天
第15章 乌 龟
周六早晨七点半，晨雾霭霭，宋皎皎坐在陆京左的自行车后座上，一边晃荡着小腿一边看着温暖的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空隙撒下一路的斑驳陆离。
待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宋皎皎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皎皎！”
宋皎皎回过头，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徐绀，她赶紧伸手轻轻拍了下陆京左的后背，说了声，“停车。”
陆京左闻言收紧刹车，单脚着地，稳住了车身，宋皎皎便蹦下自行车，原地等着朝自己跑过来的徐绀，跑近之后徐绀一把勾住她的肩膀，朝他俩打招呼，“早啊。”
“早。”
陆京左推着自行车，宋皎皎跟徐绀跟在一旁，三人一道朝校园里面走。
徐绀跟宋皎皎吐槽，“你知道我们的开幕式跳什么吗？”
“我还不知道，你知道啊？”
“据说跳串烧，但是我只知道一首。”
“哪一首？”
徐绀一脸生无可恋，“好运来。”
宋皎皎：“……”
八点半左右，班上的同学都来的差不多了，过了小半刻钟班主任陈淑这才过来，同学们在看到她之后，一个个都自觉的闭上嘴巴端坐好。
陈淑走上讲台，“咱们的开幕式舞蹈已经定好了，下面我们先看一下视频。”
在陈淑打开投影仪之后，熟悉的旋律瞬间在教室里响了起来，不知情的同学们都震惊地张大嘴巴，因为这旋律他们经常在广场舞大妈的播放机里听过，正是那首风靡全国的好运来！
徐绀给了宋皎皎一个“你看吧”这样的表情。
陈淑见自己的学生们一个个被吓住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下，“看看你们都吓成什么样了，咱们的舞蹈是改编过的，看下去你们就知道了。”
改编？
同学们收起震惊的眼神，紧接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投影仪，果然上面播放的版本跟他们看过的不一样，但是此时大部分男生们傻眼了，因为投影仪播放的这版活泼了许多，但是很多动作看上去却非常的难，还有提臀扭胯等等一系列他们根本就做不出来的动作。
看完这视频之后，女生们看向男生们的眼神都变了，大部分都是调侃，宋皎皎侧头看了一眼陆京左，果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自然的情绪，她顿时就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陆京左看向她，又是那样的眼神，宋皎皎立即扛不住，“没事，我教，我教你。”
“还有一首，大家也看一下。”
下一首是一首旋律特别节奏感非常强的神曲，动作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难，投影仪上的这版动作非常整齐，因此跳起来的时候非常的帅气，男生们立即嚷开，“老班，要不然我们男生跳这首，女生跳好运来，好吗？”
陈淑微微笑了一下，“原本这一首就是给你们男生跳的，但是同样下一首你们也得跳。”
“也就是我们要跳两首？”
“嗯呢。”
男生们哀嚎。
陈淑知道班上的宋皎皎，方媛以及唐可都是有舞蹈功底的，所以陈淑让她们三先学，然后学完之后去教班上的其他同学，为了节省时间，他她们三个决定分开教，一个人负责教女生队，还有两个人分别各教十个男生。
方媛性格比较内向，她表示不想教男生，宋皎皎与唐可对视了一眼，于是就由她们俩教男生。
因为时间的问题，宋皎皎跟唐可都只先扒了三分之一的视频，今天教这三分之一就已经差不多了，在排练之前，还得将他们班的二十名男生分成两队。
唐可随意地喊了一声，“我跟皎皎一人教十个，你们自己看着跟队吧。”
陆京左毫无选择地跟了宋皎皎的队伍，就在纪洧准备过去的时候，被唐可喊住了，“纪洧，你跟我队。”
纪洧看向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纪洧：“……”
赵思琪见权嘉丽没有动，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看着男生队的方向，于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嘉丽，别发呆。”
权嘉丽被这么一碰立马就回过神来，她将目光从陆京左的身上收回来，温声说道：“哦，好。”
“好好排练。”
“嗯。”
*
宋皎皎她们先教的是第一首神曲，这首舞蹈的动作都不难，基本上就是得整齐，只要做整齐了，视觉效果就会非常的好，做的不好那就是群魔乱舞，宋皎皎带领的这队正在排练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队的唐可朝她喊道：“诶，宋皎皎，我们要不要来比个赛？”
宋皎皎有些茫然，“什么比赛？”
“到时候我们两队不是要合在一起吗？我们就比一比哪一队的男生跳的好，跳的整齐，这么样？敢不敢？”
男生们之间的攀比欲来的莫名其妙，宋皎皎都还没有说话，两队的男生就开始嚷了起来，“比就比，老子怕你们啊。”
“比呀，输的那队在脸上画王八。”
“现在说的好，别到时候输了耍赖皮就还好看了。”
“你说谁耍赖呢？老子耍什么都不会耍赖！”
“好啊，就冲你这句话，比！”
“……”
完全在情况之外的宋皎皎，“……”
“皎皎，你是队长，你就一句话，比不比？”唐可朝她眨了下眼睛。
“队长，比，跟他们比！”
“皎皎，你放心，比，我们一定不会让你输的！”
“对！比！”
宋皎皎看着原本还蔫蔫的男生此时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唐可的意思，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比就比！唐可你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嘁！看看谁哭鼻子！”
于是两队的比赛就在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因为比赛这事，男生们的积极性被调动的非常高涨，排练的时候格外的认真，同时两队的男生这几天一见面就掐，那场面就跟小学生吵架一样，对此宋皎皎跟唐可默默地笑笑，随他们去了。
周二的时候，三个队的舞蹈都已经排练的差不多了，于是陈淑组织了他们进行第一次合练，比赛这是陈淑也有耳闻，于是在正式合练之前挺有兴趣的充当裁判，让两个男生队先进行比赛，两队的男生士气高涨，谁也不让谁。
两队的男生们都站好各自的位置，宋皎皎跟唐可作为队长站了各自队的C位。
在音乐响起之后，两队的比赛正式开始，让人惊讶的是，两队之前从来没有合练过，但是在开始之后，大家的走位节奏竟然都卡的非常到位，前期的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后期的好运来竟然也非常的协调，一群男生跳起来竟非常有感觉，总之是帅气中又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性感。
直到音乐结束之后，方媛队的几个女生都没有反应过来，陈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跳的那么好，也是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拍手，“排练的真好，非常好！”
宋皎皎跟唐可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带着点自豪，但是两队的男生不干了。
“老班，我们还在比赛呢？”
“对啊，老班，你得说说我们两队哪一队跳的好。”
“是啊，老班，你快说说！”
陈淑：“……”
“这……”
有的时候男生之间的胜负欲比女生还要可怕。
要陈淑说，她觉得两队都跳的非常的不错，她还真的选不出来，于是她很自然的将这个锅甩给了班上的其他八位女生，让女生的进行投票，女生们也是头疼，但是很快还是选了出来，宋皎皎队以一票的差距落了唐可队。
宋皎皎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她这队的男生都快气炸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跳的比唐可队的要好，然唐可队却不这样以为，于是两队的男生又小学生式的掐了起来。
在整体的一次大合练结束之后，最终宋皎皎队的男生还是愿赌服输，让唐可队的人在脸上画了乌龟。
唐可对宋皎皎是真的好，给她的画的乌龟还是可爱型的，陆京左身旁的男生说道：“还好队长的乌龟比较可爱，不然我们也太对不起她了。”
陆京左看过去，语气温和：“嗯，可爱。”
纪洧捏着画笔朝陆京左喊，“左哥，来，我给你画乌龟！”
相比于宋皎皎，她队的其他男生脸上的乌龟简直叫人不忍直视，宋皎皎队的男生又来火了，干脆拉着唐可队的男生一通乱画，这个时候什么输赢都去见鬼了，要丑大家一起丑。
“皎皎？”突然被徐绀喊了一声，宋皎皎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而这一转头就迎上了她的手机摄像头。
“咔嚓”一声，宋皎皎脸上画着乌龟的模样就被拍了下来，宋皎皎赶紧扑过去，“徐绀，你快给我删了。”
徐绀躲开，“不删，多可爱啊，留着做纪念。”
宋皎皎抢了一会也没有抢到徐绀的手机，干脆就放弃了，生无可恋，“那你不许外传，听到没有？”
徐绀立马点头，“OKOK，不传。”
过了会她突然又说道：“我刚才看到陆京左，跳的老帅了！”
宋皎皎语气自豪，“那当然，我可是给他开了小灶的，跳的能不好吗？”
徐绀笑：“你看我们班的那群男生。”
宋皎皎侧头看过去，二十个男生闹哄哄的围在一起，被强迫着画着乌龟。
徐绀感慨：“谁说女孩子是可爱的生物，咱们班的男生也是可爱的生物。”
宋皎皎看着被纪洧拽住强行被画乌龟的陆京左，嘴角上扬起来，点头表示认同。
第16章 C位
校运会天气很好，有阳光，一中跟二中一同举行，两校的人都集中在S市体育场举行，一中跟二中的学生都穿着各校的校服，一中的校服是蓝白相间的，而二中的校服是紫色的运动装，所以一眼看过去，两个学校的学生一目了然。
开幕式是一中二中穿插进行，一中的高一部结束到二中的高一部，依次类推，在两个校的高二部即将结束的时候，作为高三第一个出场的班级，一班的同学们早就换好了衣服，提前等待，男生们是白T搭黑色长裤，女生们则是白T搭黑色的百褶裙，男女生统一的白色板鞋，整个班的精气神都非常的饱满。
等待的时候宋皎皎站在陆京左的前面，她侧头瞧见他清隽的脸上带着点紧张，小声的安慰道：“我们都已经排练那么多次了，放松呼吸，没事的。”
陆京左看着宋皎皎，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就是非常重要的考试他都能正常应对，但是跳舞这事，他是真的第一次。
宋皎皎不由地抿唇笑，真的很难能从陆京左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她朝他扬了下眉头，说道：别紧张，你可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
陆京左看了她一眼，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心中的紧张感不由地淡化了几分，他点头“嗯”了一声。
在前奏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宋皎皎跟唐可带着男生队站好站位，原本她们两人是应该跟女生一道出场的，但是上次陈淑见她们两人的排练之后便将她们安排了带领男生们一道提前出场，两人站在第一列。
大家都已经排练了无数遍，所以在正式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些动作早就已经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甚至在脑子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整齐的动作就已经出去了。
在衔接的好运来响起来的时候，看台上发出一阵激烈的尖叫声，看台上一面容明艳身穿紫色运动服的高挑女生问身旁的人：“这是一中高三一班的学生？”
“是啊，你看C位上的那个男生！太帅了吧！我的眼睛都快挪不开了！”
安沁早就注意到了C位的那个少年，她的嘴角带着笑意，“嗯，是很帅。”
听到这话曹芮反而不激动了，而是差异地看向她，随即调侃道：“呦，能从你的嘴里听到这话真是太不容易了，想咱们二中帅哥也不少，就没见你欣赏过。”
安沁笑了一下，“那男生，帮我打听一下叫什么名字？”
“你玩真的啊？”
“你猜。”安沁挑了下眼尾，“好姐妹，就拜托你了。”
“好好好，难得见你夸过一个男生，放心吧，我肯定帮你打听清楚。”
一班的串烧就在一众人惊艳的目光中结束，大家在鞠躬之后便继续朝前，下一个班级的节目依旧继续着。
开幕式结束之后，比赛中这才正式开始。
过了很长的时间，宋皎皎这才听到关于高三部的广播响起，“请参加高三女子组一百米初赛的同学到检录处进行检录。”
徐绀立马伸手拉宋皎皎，“皎皎，你该去检录了。”
“好。”
宋皎皎将自己的外套以及个人物品都交给了身旁的陆京左，“你可要帮我看好了。”
说完之后两人跟着同样得去检录的同学们一道过去了，待检录结束之后大家跟着检录员一道去跑道起点处，徐绀还在叮嘱她：“皎皎，咱们尽力就好，知道吧？”
宋皎皎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好的，我知道的。”
宋皎皎站在检录雨员给安排好的跑道上，其实她的跑道还挺有利的，因为她站在最内围的位置，在越发紧张的时刻，她做好了备跑的姿势，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裁判手中的枪。
甚至有一个女生因为注意太集中，以至于裁判员在喊了“预备”之后一个没绷住就跑了出去，顿时闹了好大一个笑话，周围的人都笑疯了，女生的脸也通红通红的，裁判员也没忍住笑了一下，让她赶紧回去站好。
最后在“砰——”的一声枪声中，跑道上所有的选手都用力地朝前奔跑着，宋皎皎也不例外。
极力冲刺的时候，宋皎皎看到好几个选手都被自己甩在了身后，耳边充斥着火尖叫声，加油声，不绝于耳，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在临近终点的时候她看到了人群中的陆京左，她看到了他的嘴型，他在说加油。
下一瞬，宋皎皎爆发了惊人的爆发力，她拼尽了力往前跑，以不过半米的差距领先了她前面唯一的一位选手，身体感受到了撞线微不足道的力量，人群中爆发了激烈的欢呼声。
“皎皎！皎皎！！！”徐绀欢呼着朝她跑过来，一把将她拥住，“皎皎！你真棒！第一名！！”
喊完之后她这才注意到宋皎皎绯红的面颊以及干涩的嘴唇，她猛地叫了一声，“妈呀，我忘记给你买水了，你等我，我这就去买。”
徐绀转身便跑开了，宋皎皎都来不及喊她，而她刚跑开她便看到朝自己走过来的陆京左，他将拧开的矿泉水瓶递过来，“喝点水。”
宋皎皎原本嗓子都快冒烟了，接过水之后仰头，咕噜咕噜地狂灌起来，她足足喝了大半瓶水这才缓解了不少。
“刚跑完不能立即休息，绕着跑道走一会，缓一缓。”陆京左说道。
宋皎皎无力地点点头，他陪着她绕着跑道走了一会。
“累了？”
“嗯，累炸了。”
“一百米你就累炸了，原本你不是还想要跑四百米吗？”
“幸亏你给我改成了一百米，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宋皎皎开玩笑地说道。
陆京左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不许瞎说话。”
“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也不成。”
宋皎皎笑了下，“你这也太认真了吧，不过我下次不说了，好了吧？”
陆京左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头的徐绀买完水正准备跑回去，半路正好遇到楚入吴，楚入吴看了眼她手中的狂泉水直接拿了过去。
“诶……”徐绀想要抢回来。
“不就是一瓶水吗？要这么小气吗？”
“那是我给皎皎买的，她刚跑了一百米！”
“女子一百米都结束这么久了，等你送过去，恐怕人家就得渴死了。”
“那也不管你的事，还我！不许喝！”
楚入吴躲开她，拧开瓶盖，“不用送了，她已经有人送了。”
“什么？”
楚入吴仰头灌了一口，说道：“我刚才从那边过来，陆京左跟她在一起。”
徐绀狐疑地看着他，“你没有骗我？”
“我拿这事骗你做什么？”
在宋皎皎陪徐绀跳远的时候，她听到了“高三男子组一分钟上篮”的广播声，陆京左参加的就是一分钟上篮，她下意识的朝一分钟上篮的方向看过去。
徐绀同样也听到了广播，她去看宋皎皎，果然看到宋皎皎正东张西望着，于是她对她说道：“你先过去看他们上篮吧，等我结束后去找你。”
宋皎皎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我等你一起。”
“可是……”
“请下一位选好做好准备。”记录员的声音响起。
徐绀下意识地看过去，她的前面只剩下三位选手了，“我很快就好。”
宋皎皎点头。
*
那头的篮球场。
曹芮带着安沁挤了过去，安沁问她：“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带你看之前那位C位小哥哥。”
“嗯？”
“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打听的吗，你知道那C位小哥哥是谁吗？”
安沁翻了一个白眼，“要知道我还问你啊？”
曹芮笑了一下，“他可是一中的考神陆京左，从高一到高三三年里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你这眼光真够毒的啊。”
“他就是陆京左？”
安沁听过一中陆京左的名字，但是也就只是听说过而已，他们学校的年级第一是一个书呆子，她也一直以为像这样的学霸定然也是书呆子，谁曾想到居然会是一个这样的人。
两人站在看台上，底下是参加一分钟上篮的选手们以及裁判员，在人群中安沁一眼就看到了陆京左，他朝四周望着，似乎在找着什么，但是应该没有找到，因为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变成了平静无波。
作者有话要说： 请好看的小哥哥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不然会被坏人看上的，莫名的想到了知否里的小公爷打马球的时候被郡主看上的那事。
第17章 校 花
在宋皎皎拉着徐绀赶过去的时候，陆京左已经开始投篮了，他膝盖微微弯曲，身体下蹲，双腿猛然发力，手腕上抬轻轻地篮球稳稳地投进了篮筐，在篮球落下之后陆京左快速地接住再投进去，动作极其连贯流畅，百投百中，看台上响起极大的欢呼声，尤其是女生的声音，充斥了全场。
此时的宋皎皎也不例外，她兴奋地时候抓住徐绀的手臂，“好帅好帅！陆京左好帅！”
“是是是，帅帅帅。”
几乎是在裁判喊停的最后一秒陆京左的投进了最后一个篮，看台再次爆发了欢呼声。
在结束的时候，宋皎皎握住矿泉水正准备冲上去，但是另外一道比她更快的身影已经朝他走了过去，她当即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徐绀都没有反应过来。
安沁朝陆京左走了过去，她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陆京左，你刚才投蓝投的特别棒。”
陆京左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接她的矿泉水。
安沁也不在意，“你不认识我吧，不过没有关系，我认识你就好了，我叫安沁，二中的。”
陆京左依旧淡淡地看着她，不做任何表示，但是在越过她看到站在后面的宋皎皎，她手里正握着一瓶矿泉水，此时他平静的眼眸这才波动了一下，他抬脚就准备离开。
安沁伸手拦了他一下，“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理人呢？”
陆京左的眉头一皱，“让开。”
安沁：“……”
曹芮：“……”
陆京左直接绕开她朝宋皎皎走了过去，安沁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然后看到他走到一个子小巧的女生身旁。
宋皎皎直愣愣地看着陆京左朝自己走过来，“你……”
陆京左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水，“都带了水为什么不给我？”
“你……那个她不是给你送了吗？”
陆京左的脸色不太好，“我不认识她。”
“嗯？”
“阿姨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便收陌生人给的东西吗？”
宋皎皎：“？？？”
徐绀：“……”
陆京左拧开瓶盖，仰头喝水的时候突出的喉结上下微微滚动着，看着宋皎皎也忍不住跟着咽了咽喉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好喝吗？”
听到这话的陆京左跟徐绀明显地愣了一下，矿泉水……好喝吗？
而问完之后的宋皎皎自己都呆了一下，在她反应过来之后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问的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怎么可以问矿泉水好不好喝这样愚蠢的问题？
陆京左的眼里染上一层笑意，“要试一试吗？”
宋皎皎赶紧摇头，“不……不用了。”
吃午饭的时候徐绀跟宋皎皎八卦上午的事。
“诶，你知道今天上午给陆京左送水的那女生是谁吗？”
宋皎皎摇头，“不知道，但是看她穿的校服，是二中的吧。”
“是啊，就是二中的，还是二中的校花安沁。”
“校花啊？”宋皎皎回想了一下，说道：“嗯，是挺漂亮的。”
徐绀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就这样？”
“不然呢？”
“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安沁喜欢陆京左吗？”
“喜欢陆京左的人很多啊，他从幼儿园开始就被很多女生喜欢啊。”宋皎皎不以为然。
徐绀差点没一口饭噎死，因为她看出来了，陆京左喜欢宋皎皎，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她原本是有点不确定的，但是现在她非常的确定了，毕竟她自己就是有喜欢的人，因此她越发的觉得陆京左看皎皎的眼神不一样。
她侧头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宋皎皎，以前也不觉得这姑娘笨，但是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她觉得这姑娘是笨的。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跟纪洧几个坐在一起的陆京左，不由地叹息，好了，路漫漫啊，她突然有点同情他们这位学霸了。
吃完午饭之后下午的运动会继续进行，上午宋皎皎的女子一百米初赛获得了第一名，自然也就进了下午的决赛，她去参赛的时候陆京左跟她一起去的，进入决赛的都是几轮初赛中的第一名，顿时让人有点压力山大。
“没事，随意点，不要受伤就成。”
“嗯，好。”
宋皎皎尽力了，但是还是只跑了第三的名次，果然上午留下来的都是王中王，总之第三的名次她已经满意了。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校运会才彻底结束，他们班就好几个项目都拿到了不错的成绩，她女子一百米拿到了第三，徐绀女子跳远拿了第二，一分钟上篮陆京左跟纪洧一个拿了第一一个拿了第二，还有好几个同学都拿到了名次，总体来说他们班的成绩还是非常不错的。
运动会结束之后，校长宣布就在体育场原地解散。
夕阳西沉，远处的天际被染成红色，云霞映着落日，衬托出愈渐愈深的暮色，晚上轻轻吹起，倒有一丝的凉意。
“时间过的好快啊，转眼都十一月了。”
“嗯，离高考还有六个月的时间。”
宋皎皎：“……”
“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宋皎皎随口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