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安安静静的听着冲田三叶讲,自己则一言不发。
然而三叶只是叹了一口气,便不说话了。
神月在三叶家里住了一天,便告别去了江户。临行之前,三叶去送她,两个人走到了村口当年神月离开的时候碰上了土方十四郎的地方,这时候冲田三叶缓缓低了头,神月看着她有些过长的额发遮住了眼睛,想帮她拨到两边去的时候,冲田三叶说话了:
“月姬,我订婚了,未婚夫也在江户,名叫藏场当马,是个大贸易商,开了一间转海屋…这次去江户,请你帮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告诉小总,可以吗?等过段时间我身体好点了,会亲自去江户看他们的。”
神月看了三叶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三叶姐,你现在才说,我又怎么拒绝呢?”
“对不起啊月姬,让你为难了吗?”三叶握住神月的手紧了紧。
“没有啊,”神月反握住了三叶的手,她的手纤细而瘦弱,能够清晰的摸出骨骼的纹路——这么多年这个女孩子忍受着病魔的折磨,即使有着每个月神月和冲田总悟寄过来的钱,大概也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了,“我会告诉他们的,三叶姐,你要坚持治疗,别多想了。”
“好的,你路上小心。”冲田三叶微笑着松开了神月的手,“月姬啊,这么多年了,你眼中的思念还是那么浓呢…既然想的话,还有机会就去握住啊。”
“我知道,三叶姐。”神月听了也笑了,她对着三叶挥挥手,然后撑开了伞,摇摇晃晃的往远方行去。
其实这次神月下定了决心去江户,除了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有勇气面对了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她有一次无意之中游历到了曾经是攘夷战场的地方的时候,在这里她碰上了一个飘来荡去的地缚灵,经过了艰难的辨认和回想之后,神月发现这个地缚灵就是当年牺牲了的源外老爹的儿子平贺三郎。
平贺三郎看见了神月站在不远之处静静的看着他。这片荒地是曾经攘夷战场的遗址之一,平时根本不会有人经过,神月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怀念。
“你…看得见我吗?”平贺三郎被束缚在了一片区域之内,他只能在那里游荡,看见神月看他,平贺三郎趴在了区域的边缘,急急忙忙的出声大喊,“喂!你能帮帮我吗!我有个愿望…”
“可以,但是你愿意把灵魂分我一点吗?”神月没有动地方,她偏着头看着平贺三郎。
“当然愿意!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满足我这个愿望!”平贺三郎一听有戏,赶忙说到,“我想再见我父亲一面…想再见我父亲一面,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办到啊?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要对他说!”
“可以。”神月缓缓的伸出手,穿越了那片禁锢着平贺三郎的区域,“来吧,和我签订契约,用你的灵魂一部分作为交换,我满足你一切愿望…”
然后神月把平贺三郎的魂魄从那个寸草不生的荒芜战场上带到了繁华的江户城。
因为签订了契约,所以这个地缚灵只能跟在神月的身边。看着现在面目全非的江户,平贺三郎急急忙忙的说:“神月姑娘,我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父亲啊?”
“不要着急,现在还不是机会,我会让你看见的…现在我要去做另外一件事情,请你放下心来,你该明白我既然有能力把你从那片禁锢你的空间之中带出来,就一定会有能力让你和你父亲相见的。”神月艰难的在大街上辨认着方向…哦揍一个江户修的和未来概念都市一样是要闹哪样啊!迷路了啊有木有啊!连个路标都没有啊这是谁修建的城市也忒不负责了啊!
“好吧…”平贺三郎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也就不再折腾,而是安安静静的陷入了沉睡。他的灵魂存在了太久,力量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沉睡恢复灵力的话,在见到源外老爹之前他就会灰飞烟灭的。
“幸亏睡着了…”神月顺了顺自己已经长得很长的头发,“如果知道我是要去真选组…不知道曾经的攘夷志士会吵闹成什么样子。”
神月问了很久的路,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真选组屯所。她刚走到门口,还没靠近大门,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厉声呼喝:“站住!你是做什么的!这里是真选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神月停住了脚步,把伞往上微微抬了一点,然后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光头…
这个光头她有印象啊…神月眯起眼睛想想想…啊!想起来了!就是当年冲田总悟原本想踩自己,但是却误踩了别人的那个别人!叫什么来着…神月绞尽脑汁。
“你是…原田左之助先生吧?”神月把伞扛在肩膀上,左右在右手手心中轻轻敲了一下,“嗯,我想起来了,你叫原田左之助!”
“小姐我叫原田右之助…”原田光头满脸黑线的看着这个打着伞的姑娘,“等一下!姑娘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月姬姑娘?!你来江户啦!”
“是啊,好久不见。”月姬对着原田光头轻轻一笑。
中午,土方十四郎和被土方强迫从被窝里面拽起来出去巡街的冲田总悟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一帮人趴在门口偷窥,一边偷窥还一边聊天。
“喂喂,近藤老大和那个漂亮姑娘聊了很久啦,有说有笑的啊,那个姑娘是谁啊?”
“我怎么觉的这个姑娘这么眼熟啊?”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好像万事屋的那个怪力女啊?”
“就是!你一说就像了啊!”
“…”
“喂,这帮人聚在这里是做什么,不去好好工作......全都去给老子切腹啊!”土方十四郎看着围在门口的一帮人,猛地把刀抽出来咆哮道。
“轰”的一声巨响,门被轰开了,大量的黑烟冒了进来,神月和近藤菊长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两个人同时偏过头看向门口,那里小山一般叠着一堆人。
“混蛋总悟!你往哪里瞄准啊!”土方十四郎满身狼狈的出现在门口,一脚踹塌了那堆叠起来的人,同时对着身后咆哮。
“土方君,我在瞄准你嘛,不小心射歪了啦。”冲田总悟一只手扛着火箭炮,一只手插兜,懒懒的走了进来,“近藤老大,听他们说你和一个漂亮姑娘在屋里面【哔——】…”
冲田总悟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冲田总悟把身子一侧,手中的火箭炮往下一压,挡住了那道劈进了面门的光。
刀光被火箭筒挡住了,倒也没有继续舞动。神月把刀反手归鞘,另一只手中握着的伞举了起来,伞尖轻轻点上了冲田总悟的胸口,她往门口偏偏头,笑道:“呦,不错的欢迎仪式嘛,总一郎君。”
“是总悟。”冲田总悟愣了一下,然后纠正道,“近藤老大,你什么时候和这个变态搞到一起了——疼疼疼疼疼…”
神月点着他胸口的伞用力往前推了推。
“什么嘛,是你啊。”土方十四郎掏出蛋黄酱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来江户做什么?还有,废刀令已经颁布了,你还敢挎着把刀在大街上晃悠,现在以藐视幕府的罪名将你逮捕。”一边说着一边莫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副手铐。
神月:“…”
“什么嘛土方君,”冲田总悟一只手按在了神月头上然后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转向了土方,“看清楚哦这家伙的脸,她是个天人你又管不着。别说是配把刀在身上,她就算是把土方君你挂身上都是合法的呦。话说回来,月姬,你想不想把土方君挂身上啊?”
“我拒绝挂一瓶蛋黄酱在身上…”神月上下看了看土方十四郎,一副嫌弃的表情。
“谁是蛋黄酱!不许侮辱蛋黄酱!”土方十四郎炸毛。
“嗯,说土方先生是蛋黄酱这太侮辱蛋黄酱了,月姬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冲田总悟松开手,拍拍神月的肩膀。
土方十四郎:“…算你狠…我先回去了。”说完,他就转过身摆摆手,往外走去。
“话说,月姬,你来江户做什么?”冲田走到桌子边坐下,从果盘里面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啃一边问。
“帮三叶姐送这个月的激辣仙贝…顺便传个话。”这句话一出口,离开的土方脚步有一瞬间的凝滞,但他还是缓缓的走远了。神月轻轻一笑,把目光转向了近藤菊长,“所以说,菊长,你能收留我一段时间么?我暂时没地方去了。”
“哈哈哈当然可以,身为菊长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近藤菊长笑道,“不过可能有点不方便。”
“没关系我不在乎。”神月摆手。
“好吧,那你就现在真选组住下好了,没事还能和总悟切磋一下刀法。”
神月看向冲田总悟,冲田总悟的肩膀上架了一台火箭筒,正瞄准着正在走远的土方:“近藤老大,是局长不是菊长,请您不要被这个该死的混蛋骗了…另外,我很乐意和这个混蛋切磋刀法。”
“我不乐意。”神月耸耸肩膀。现在的冲田总悟可不是以前那个让她随便捏的小包子了…抖s星球的王子什么的,惹不起啊。
“我姐姐让你传什么话?”
“她说她要结婚了,然后过一段时间会来江户看你的。”
“总悟…”近藤菊长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一皱,有点担心的看向了冲田。
死一般的寂静,片刻之后,冲田总悟放下了火箭筒:“是嘛?这么大的事情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我这个做弟弟的还一点都不知道啊,真是太不负责了…她要嫁给谁?”
她要嫁给谁?只要不是那个混蛋的土方十四郎…神月读懂了冲田总悟的隐语。
“是转海屋的老板,叫藏场当马,两个人是相亲相上的。”神月轻轻叹了口气。
“那姐姐的身体还好么?”冲田总悟又问道。
这一次神月沉默的有一点久,就在近藤勋和冲田总悟都以为神月不会说话了的时候,神月轻轻的说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那种身体状况,能不能算得上是好…虽然目前没什么问题。”
“目前没什么问题就可以了。”冲田总悟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扔在了桌子上,“没事啦近藤老大,我没什么,只要姐姐幸福就好了,只要姐姐开心快乐就好了。我想让她体会一下别人都能感受到的幸福…”
“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哦揍!结果还是去了真选择!艾玛我还不如改名叫做如何入侵真选组- -
不过毕竟是到了江户了对吧,下一章放男主出场...坂田银时现在就看你的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接下来全是你的戏份刷存在感!再追不上媳妇就是你的问题了啊啊啊啊
31025|相遇总是突如其来
月圆之夜。
此时已是深夜,不过对这个极尽喧嚣,充满了欲望的歌舞伎町一番街来说,此时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神月坐在真选组的警车里面,穿着一身队长的制服,她靠在椅子背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含糊不清的问道:“为什么我也要来?”
“月姬你目前是真选组的一员,所以这种活动你也要参加。”坐在副驾驶上的冲田总悟回过头来,“真选组又不是吃白饭的地方,你既然选择留下来就要干活,否则就只能和土方君一样去吃狗粮。”
“啊比起土方君的狗粮我还是更喜欢山崎的红豆面包…”神月抻了一个懒腰,整个人干脆躺在了警车后面的椅子上——反正只有她一个人,“我睡会,到了叫我…”
“冲田队长,让月姬小姐去真的好吗?”开车的山崎透过后视镜看着神月的睡颜,“月姬小姐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啊…”
“柔弱?她比万事屋的怪力女要野蛮多了…”
白天和近藤勋说好之后,神月就在真选组留下来了。为自己找个住的地方倒是其次,主要是她想为自己找一个能够见人的身份。神月是清水月姬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说——因为牵涉到攘夷的旧事,而她又是吉田松阳的亲妹妹,身份很敏感,一旦公开,搞不好不仅会连累万事屋,连真选组都有可能会被她拖下水。神月是想见坂田银时没有错,但是,需要找一个无比自然的机会。
不过,神月原本以为近藤勋留她在真选组只不过是卖三叶一个人情罢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出任务的机会?这是把她当苦力了,还是太过信任她?
据冲田总悟说,今天晚上的行动是为了去歌舞伎町一番街捉拿在那里聚会的攘夷志士们。神月到不怎么关心这个,反正又不用她动手,她只要和山崎在一起啃啃红豆面包就好了。
到了目的地,土方十四郎拔出刀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让神月感觉到囧囧有神的是,土方的身边竟然还跟着一堆举着摄影机的人们。
“那是在干啥?”神月满脸迷茫的问冲田。
“大概是土方君终于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为了吃狗粮他只能出卖色相了吧…”冲田总悟不知道从哪里扛出一个巨大的火箭筒,“走了呦月姬,偷偷潜入的工作就交给偷偷摸摸的土方君吧,我们从正门进去。”
“不,土方君的阵仗一点都不像是偷偷潜入。”神月嘟哝着嘴说道,跟在冲田的后面进了这家夜总会。
楼上已经开打了,踢里哐啷的声音不绝于耳。神月和冲田百无聊赖的待了一会儿,就看了一群浪人从楼上狼狈的跑了下来。
“呀咧呀咧,土方君怎么放跑了这么多人啊,工作真不认真。”冲田一边抱怨,一边把火箭炮瞄准了那群逃跑的人,然后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浓密的黑烟从门中弥漫了出来,冲田一手扛着火箭炮一手插兜,边走边说:“这可不行哦,怎么能逃跑呢。”
摄像机的镜头立即对准了冲田总悟的脸,屏幕上出现了“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的字样。冲田撇撇嘴说道“嗯,搞定。”
“呀,总悟闪开!”突然,还在大门里的神月大叫了起来。冲田总悟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开一步,然后一个手握长刀的人从天而降砸在了刚才冲田站着的位置上,那个人穿的和服被划成了一根一根的布条状,勉强还能挂在身上。神月拎着天丛云从门里面走出来,举着刀比划了一下,然后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说道:“哎呀,抱歉抱歉,冲田队长都说了不让你们逃了嘛,怎么不听话?”
摄影机的镜头转到了神月的脸上,然后屏幕上出现了这样一行字:“真选组,零番队队长,神月。”
“啊呸啊!”土方十四郎拎着刀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那是啥,那是个啥?零番队队长?你以为是死神啊还王族特务!我们真选组什么时候有零番队这么个玩意儿!”
“就在刚才出现的…”冲田总悟懒懒的说,“土方君,你怎么会知道死神呢,你不是一向主张队里的刊物是《少年magazine》而不是《少年jump》么?还有我很想知道,你不是叫清水月姬么?神月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夜兔名字啦。”神月摸着自己的头说道,“对了,以后你们不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叫我清水月姬…最起码不能出现清水这个姓氏,其他的随便啦。当初总悟你不是还欠我一件事情要做吗?那就这件事情好了。”
“切,麻烦。”冲田总悟倒没问这是为什么。
最后,摄像机的镜头转向了真选择卡车的车顶,上面站着真选组的老大,近藤勋…的模型。
“菊长去哪里了?”神月看着站在车顶的模型哭笑不得。
“菊长很低调的,这种电视取材的节目他是不会参与的,大概现在正在和某个政府要员谈事情吧…”土方一脸的向往。
“我在土方君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忽悠之神的气场。”神月拍了拍冲田的肩膀,“我敢打赌菊长这个时候不定在哪里和小姑娘喝酒。”
“你不知道,在真选组,土方君有一个十分响亮的称号,叫做忽方十四悠。”冲田总悟点点头。
“别瞎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怎么没听过!”土方十四郎炸毛。
“哎,对了,土方君,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歌舞伎町里面,住着一个叫平贺源外的人?”神月忽然抬起头看向街道的尽头,轻轻的问。
“平贺源外?”土方十四郎想了想,“你说的那个人,是号称江户第一技师的平贺源外?他就住在这歌舞伎町的最那头…你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神月轻轻一笑,拉开车门上了车继续补觉去了。
“我总感觉她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土方看着神月的背影说道,“从一开始就不了解她。”
“你了解人家做什么土方君,”冲田总悟抱着双臂靠在车门上,“难道你对人家姑娘存在着【哔——】的幻想?”
“啪”的一声,冲田总悟被土方敲头了:“死小子,你天天都想什么啊!”
“不过说的也是实话…”土方怒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冲田总悟透过车窗玻璃静静的看着那个躺在椅子上补眠的人,“的确,谁也不了解你…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什么任务,神月就打定了主意死宅在了真选组里面,每天她都偷啃山崎的红豆面包,导致山崎这段时间总是疯狂的在上班时间去买面包而被土方发现痛扁一顿。
不过在有一天的黄昏,神月在真选组的训练场上和山崎打羽毛球的时候,看见出去找“银发武士”报仇的土方和冲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近藤菊长。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几天前,据说近藤菊长看上了一个姑娘,对人家死缠烂打,但是姑娘已经有了未婚夫,所以近藤菊长就约姑娘的未婚夫去决斗,结果未婚夫用不正当的手段赢了决斗,真选组听到这个消息后全体大怒,誓死要找出未婚夫来为近藤菊长报仇。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剧情神月已经忘得差不多一干二净了,多多少少她还是猜到了,近藤菊长看上的那个剽悍的姑娘就是阿妙。
不知道是不是神月的错觉,她总觉的土方他们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副长!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失落的样子啊!”神月还没有说话,山崎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土方君被那个银发卷毛打的好惨呢,输的太惨了,刀都断了呢。”冲田总悟一如既往的落井下石,不过从他的话语中能够听出一丝淡淡的渴望——渴望和银发卷毛交手。
“混蛋!谁认输了!”土方十四郎恶狠狠的说,“山崎!你怎么又在打羽毛球!”然后就追着山崎跑了。
“那个银发卷毛…怎么样?”神月一边收羽毛球拍,一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在听到“银发卷毛”这四个字的时候,神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想,如果自己的心脏还在,那么心跳一定会不自觉的加速吧。
“啊?说老实话很强嘛…真想和他交手试试看啊…”理解错了神月的本意,冲田总悟说道。
“啊,照你这么一说,我也想了。”神月眯起眼睛看着远方,轻轻地回答。
又过了两日,万众瞩目的德川家开国祭典到来了。真选组分到的任务是负责祭典上的治安和保护将军的安全。冲田总悟原本想拉着神月一起去的,但是找遍了整个真选组,也没有看见神月的影子。
“喂,土方君,你看见那个白痴丫头去哪里了嘛?”冲田总悟靠在门框上问道。
“谁知道她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了你看着她么?人丢了?今天就是祭典,可别整出点什么事情来。”土方十四郎一边看电视一边说道。
“说到底你们还是不信任月姬姑娘…”近藤菊长全身□的坐在那里和土方一起看电视,“我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呢,帮忙照顾了…这么多年。”
“好人和坏人的区分可没那么简单啊近藤老大,她的出现很可疑啊不是么,而且她还是个天人…”土方点燃了一根烟,默默的瞥了一眼近藤菊长,“我说近藤老大,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啊!”
“嘛,我还是去找找吧…”冲田总悟一边说一边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土方难得的有点奇怪:“他对月姬…是不是有些太过上心了?”
“难得找到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还能玩到一起的人吧。”近藤菊长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理由近藤没有说出来——凭着三叶来信中的那个“请你照顾一下月姬”,就足以让冲田这个十足的姐控没事注意一下神月了,更何况其实在冲田总悟的心里面,神月本来就不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十四,不要太紧张,月姬姑娘不会怎么样的,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这很正常。”
“切,只要不威胁到真选组…”
其实天刚刚亮的时候,神月就出门了。她在江户繁华错落的大街上转了好久才问对了方向,然后向着歌舞伎町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穿过一座古老的木桥的时候,神月看见桥上坐着一个带着僧侣帽子的人,不由得就停住了脚步,轻轻抖了一抖。
自从那夜清水月姬死在天道众的手里之后,神月就对带着僧侣帽子的人产生了条件反射的恐惧。不过平静下来后仔细再看看那个人…貌似有点眼熟…
于是神月干脆就踱着步子走过去,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枚钢蹦扔进了僧侣面前的碗里面。
“多…谢。”僧侣原本想说谢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迟疑了一下,而且神月注意到了,再看见她的那一刻,僧侣的神经绷紧了。
“你…”神月皱着眉头,缓缓开口。这个时候,僧侣站了起来,因为他比神月高好多,所以神月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僧侣藏在帽子下面的脸。
那张脸化成灰神月都记得。
桂小太郎。
“果然…”神月轻轻说道。听到她这么说,桂小太郎更加警惕了,他偷偷的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请问这位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抱歉。”神月几乎是慌乱的看了桂小太郎一眼,然后就撑着伞从他面前跑开了,她那么惊慌,以至于撞到了人都没有发现。
“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着那个被自己撞了的人说了声抱歉,神月逃一般的离开了这座桥。
所以她也就没有发现,那个被她撞了的人,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隐晦不明。
“你是谁。”桂小太郎轻轻的问。
“哼哼,假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被幕府的那帮狗们追的到处乱窜啊。”高杉晋助推了推自己的帽子,冷笑。
“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在这里看见了高杉晋助,“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原本听说你为了躲避幕府的追踪藏身于京都的。”
“难道你不知道么?”高杉晋助附□子靠在桥栏杆上,“因为我听说这里有祭典活动啊,你知道我最喜欢祭典了…”
“就算你喜欢祭典也不应该胡来。”桂小太郎说道,“比起我,幕府的猫更加喜欢你这只老鼠呢。”
“不至于。”高杉晋助满不在乎,“说起来这可是将军都来参加的祭典啊,你叫我如何不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桂小太郎的眼神一下子变的警惕起来。
“哈哈,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种无法无天的事情我不会做啦。不过如果在祭典的过程中,将军的脑袋不小心飞了的话…幕府乃至整个世界都会小小的震动一下吧…”高杉晋助一边说一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