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哪一边的小叛徒?!之前还那么爱我现在就倒戈投向了白玉堂!曲华裳哭笑不得,她拎着南夙瑶的领子把小萝莉扔进了徐长歌的怀里面,然后转过头去看白玉堂,还没开口就被白五爷噎了一句:“力道不错,再来?”
“来什么你自己来吧!”曲华裳愤愤的跺了两脚,扯过芝麻酥的缰绳昂着头高傲的往前走去,好像一朵冷艳的高岭之花。可怜的芝麻酥刚才正准备偷吃南夙瑶手里面的桃花酥,眼瞅着就要成功了,结果被主人一把拉走,不能更哀怨。
“哈哈哈哈…”身后,白玉堂低沉的笑声传来,曲华裳的脸渐渐变红。
对于眼见自己的老大被白五爷欺负,百花楼一干人等非但没有义愤填膺,反而纷纷表示喜闻乐见你俩快回家结婚去吧!
“白五爷…那姑娘是…”老爷爷包完了糕点,把四五个大包裹递给白玉堂,然后没忍住,问出口了。
周围群众立即尖起耳朵…这一看就是有情况!白五爷单身这么多年,松江府多少姑娘对他那是芳心暗许望穿秋水,也没能盼来白五爷一顾。结果今个儿在大街上当街逗一个漂亮姑娘…松江府的人民表示他们的八卦之心都沸腾了!
“我定了终身的妻子,带回来给哥哥和嫂子们见见。”白玉堂漫不经心的接过包裹,目光始终落在前面那个挺拔纤细的背影上,语气意外的很认真。
群众们听了之后差点惊呼好大的料!吓得我们都坐地上了!就在白五爷说出“我定了终身的妻子”的时候,那多少的心当时就碎成了渣渣。
白玉堂把手里的包裹放在了云片糕的马背上,牵着马慢悠悠的走在曲华裳的后面,不近也不远。展昭对着南夙瑶和徐长歌招招手,两个孩子赶紧跟上来。
“白兄,你要真想娶小裳…可还有一位呢。”展昭听到白玉堂当众承认了他跟曲华裳的关系,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不过想到曲华裳的身份,身为准大舅子的他还是上前去提了个醒,抬手往上指了指示意,展昭说道。
“怕什么…反正在她是那什么霓裳公主之前我俩就已经定下来了。”白五爷底气很足的对未来大舅子说道,“况且上次使团夜宴的事情…也算欠我一个人情,而且我跟小裳的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不仅知道还经常捣乱好吗!白玉堂腹诽,皇帝陛下隔三差五就借别人之手做点小动作想让白五爷吃醋,对此项活动乐此不疲,反正随便他折腾,自己才没上当过呢!
真的没上当过吃过飞醋吗?展昭很想问,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去码头,我们坐船去陷空岛。”白玉堂岔开话题,他看了看天边,太阳已经完全沉下了地平线,只剩下一抹艳丽的酡红色,很快天就黑了下来,“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船,没有的话还要去找人啊…”
真是赶巧儿了,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码头的时候,最后一拨去陷空岛的船刚刚走了,其他人都收工回家了。曲华裳靠在芝麻酥的后背上问白玉堂这要怎么办,白五爷刚想去找找之前相熟的船工帮忙载上一程,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老五?还真回来啦!”
丁兆兰拎着一把剑,带着许多人从码头外面走进来,看见白玉堂脸上满是惊喜:“方才在大街上听人谈论,我还不敢相信,你可有好几个月没回来过了。要不是还有信件捎回来,卢大哥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不过是出去多待了几日,以前也天南海北的跑,也没见大哥说过两句,这才几个月没回来?况且当初还是他派我出门去的…这肯定又是你杜撰的。”白玉堂挑眉,说道。
“呦!展大侠也在?!”丁兆兰跟白玉堂打完了招呼,又笑嘻嘻的转向展昭。
“贤弟,好久不见。”展昭看见丁兆兰过来,便知道他们一会儿可以走了。
“可是没船了?”丁兆兰看见这一行人都堵在码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大手一挥笑道,“正好我茉花村一会儿有船来接货,我多走两趟把人顺道给你装回陷空岛去,也省的你再去找人,大黑天的,麻烦。”
“那就多谢了。”丁兆兰肯帮忙,白玉堂也不客气,事情就这样暂定下来。
“这位是…”丁兆兰刚才视线扫了一圈儿,展昭和白玉堂都认识,自是不用再介绍一遍。那边有个挺漂亮的紫衣姑娘,虽然看起来站的远了些,但这帮人中十个有九个都在时不时的往她那边看过去,有一种隐隐以她为尊的意思。丁兆兰看的奇怪,又回想起了刚才过来时听路人的谈论,说白五爷带着夫人回家了,莫不是哪一位?
“百花楼,曲华裳。”丁兆兰问了,曲华裳也不扭捏,直接走过来对着丁兆兰抱了抱拳,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丁兆兰一听倒是惊讶了一下,几个月前江陵府百花楼那件事情他也略有耳闻,知道换了主人,据说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一直以为是传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原来是曲姑娘,早就听说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华绝代啊!”丁兆兰赶忙回礼,“在下丁兆兰。”
“丁公子过奖了。”在外人面前曲华裳一向都是温婉如玉的淑女风,此时她这么抿着嘴对丁兆兰一笑,差点吓得周围人都掉水里面去。
“哎,船来了,我们先上船!”丁兆兰不知为何面对曲华裳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敢直视,正好芦苇荡中开出了一艘挂着丁家旗子的大船,丁兆兰便赶忙招呼大家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噢耶耶耶~
约定终身的妻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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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婚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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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好友【丁月华】即将上线
第84章 八十四偷袭
“先上船先上船。”丁兆兰抬手想去拍白玉堂的肩膀,结果手都伸到一半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硬生生在半空转了个圈去拍展昭的肩膀。
“等一下。”曲华裳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伸手扯住了白玉堂的衣袖,“玉堂,你先带人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等第二趟。”
白玉堂闻言皱眉:“我留下来陪你等第二趟。”
“你得跟着船一起走啊。”曲华裳听后扑哧一声笑了,“这么多人可是去你陷空岛,而且是第一次去,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得让你白五爷帮忙引荐一下啊,你把他们都丢在岛上回来找我是个什么事儿?我就多等一趟好了,大不了你先跟着回去,把他们安顿好了再回来接我啦,我想跟着你一起回去。”曲华裳一边说,一边拉着白玉堂的袖子扯了扯撒娇,“反正我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我被拐走了不成?况且松江府可是你的地盘,谁敢拐你的人。”
或许是“你的人”让白玉堂听着感觉比较舒服,白五爷思考了片刻,只得点头同意曲华裳的说法。毕竟丁家的船是用来运货,不是客船,装不了多少人,白玉堂又不能真的放任那帮人自己去陷空岛,总得带过去给兄弟们介绍一下啊。
“白兄莫担心,我留下来陪小裳等你就是。”展昭轻轻一笑,说道。
“那麻烦了。”白玉堂对着展昭点点头,带着一部分人跟丁兆兰上了船,留下了唐君溪带几个人跟着展昭和曲华裳。南夙瑶和徐长歌也想留下来跟着,被曲华裳连哄带骗的送上了船。
船开进芦苇荡消失不见之后,展昭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到曲华裳的身边说道:“特意把白兄支走了…妹子,你想做甚?”
“嘿嘿,果然瞒不过展大哥啊!”曲华裳对着展昭一笑,不好意思的咬咬嘴唇。
“你方才背着白兄对我打眼色,眼皮子都要眨抽筋了。”展昭站住脚,似笑非笑的看着曲华裳,“现在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等下白兄回来了莫怪我告状呦。”
“展大哥你肯定不是这种人啦。”曲华裳嘿嘿傻笑,对着展昭摆摆手,“呃…其实我想…趁着他带人先回陷空岛,去镇子上买点东西啦。之前玉堂一直跟着,我没找到机会去。再怎么说都是第一次上人家的门儿,不好空手吧…”
在展昭揶揄的目光之下,曲华裳的声音越来越小。
“咳咳。”曲华裳咳嗽一声,一跺脚背着手往码头外面走,“笑什么笑!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我就自己去了…问问总能知道哪里有卖东西的地方…”
“你想买点什么?”展昭不紧不慢的跟在曲华裳后面,边走边问。
“我也不知道啊!”曲华裳颇为苦恼的挠挠头,“旁敲侧击的问了那么多回玉堂都没告诉过我他哥哥们和嫂子们喜欢什么东西…这种摆明了要投其所好的事情对我来说真是艰难啊…”
“楼主?”看曲华裳跟展昭马上就要离开码头,留下来的其中一人说道:“白五爷让咱们在这里等…”
“叫我楼主…你是白五爷的人还是我的人?”曲华裳闻言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说话的人。
“弟子百花楼棋圣门下…老大刚才专门留下弟子保护楼主!”那人诚惶诚恐的说道。
“既然是百花楼的人那就听我的话好嘛!”曲华裳不满的伸手敲了敲那弟子的脑袋瓜子,“供你们吃穿给你们发月钱的人是我不是白五爷啊!”
有什么差别嘛反正很快您就要嫁入白家的大门了…弟子暗中腹诽,但却不敢说出来,生怕曲楼主黑着一张脸把自己玉石俱焚掉。
“走吧。”一直沉默的唐君溪忽然开口,然后抬腿走到了曲华裳身后停下来,一副摆明了跟着楼主混的架势。曲华裳对于唐君溪异常满意,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一个赞叹的眼神。
“那个,展大哥,你知道哪里有卖玉器的吗?”曲华裳在码头外面转了一圈儿也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去,最后想了想既然不知道买什么那就买点大家都送的礼品好了中庸是怎么也不会得罪人的…不过玉器在哪里卖我也不知道啊松江城这么大…
“这边。”展昭认命的叹口气,上前带路。他以前公干来过松江城,如果大格局没变的话,哪里有什么铺子他还是知道的。
一行人跟着展昭在松江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左拐右拐,展昭的记忆力极强,尽管时间比较久远,最后还是带着他们找到了玉器铺子。天黑了,玉器铺子马上要打烊了,结果呼啦呼啦来了一群人要买东西,掌柜的也不觉得烦,很利索的把人请进来,先看茶,然后问想买什么。
曲华裳在椅子上坐好,四处打量了一下屋中的布置。这间玉器铺的装饰很是典雅,处处都透露着主人的独特的匠心。展昭坐在对面认认真真的品茶,曲华裳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想起了白玉堂有个一岁多的侄儿叫卢珍——如果想不到要给大人买什么东西…送孩子个东西也不错啊!于是她拍拍手,笑意盈盈的问道:“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卖孩子带的玉牌一类的?”
“有,各种花样的随便您挑。”掌柜的笑笑,挥手让伙计从柜子里面端出来一个锦盒,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用锦缎裹了好几块雕琢精美的玉牌。曲华裳接过盒子开始慢慢的挑选。
唐君溪沉默而主动的站在了曲华裳的背后,其余的小弟们自动分散在屋子之中转来转去,帮楼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
曲华裳的排场不小,她跟展昭又都是风流俊采的年轻人,一般好奇心重的肯定都会偷偷打量。但掌柜的却一眼都不多看,他递上锦盒之后,就很淡定的拢着手站在曲华裳身前候着,而且对于在自家铺子里闲逛的看起来行为好像街头流氓找事儿的一干弟子们视而不见。这倒让在一边品茶的展昭不由得心中赞叹一句:这掌柜真是好气度。
拣了几块玉牌看看,曲华裳忽然问道:“掌柜的,跟您打听个事儿啊,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啦。”
“姑娘您讲。”展柜的笑呵呵的说道,“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曲华裳微微一笑,拿起了一块雕着鲤鱼的玉牌在手里翻看把玩,“不知道掌柜的知不知晓,那陷空岛的五位当家的,都有什么喜好?”
曲华裳也是没办法了,她想着既然陷空岛五鼠在松江府这么有名头,普通人都知道他们,那么他们的喜好旁人也能略知一二吧?自己打听打听然后再买点他们喜欢的东西上门事情就皆大欢喜了嘛。就算不知道,打听打听也会不吃亏的。
听到这话,之前一直很淡定的掌柜眼中闪过了一抹奇异的神色,他不送声色的瞥了一眼品茶的展昭,又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挑玉牌的曲华裳,心中暗暗猜测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看掌柜的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曲华裳心中叹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摆了摆手:“是我唐突了,抱歉。”
“哦,没什么。”掌柜的赶忙摆手,然后他又看了看曲华裳,最后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您打听这件事情,是想做什么吗?”
“哈哈。”曲华裳还未说话,那边的展昭忽然笑道:“让掌柜的见笑了,实不相瞒,我妹子是来找锦毛鼠白五爷的,想着买点什么礼物上门拜访——”展昭话说到一半,忽然抬手往身前一抓,攥住了一蓬朝他飞【】射而来的银针。
曲华裳一只手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凉凉的看了展昭一眼:“兄长,您能别说出来吗,给小妹我留点面子。”
原来是来找白五爷的啊!听起来还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呢…掌柜的心中想到,果然咱白五爷的魅力就是大啊好多姑娘都想着来找他呢!只不过…是爱慕还是别的?想起刚才曲华裳凌厉的出手,掌柜的心中又不确定了——这姑娘看起来如此厉害,怎么也不像是个温婉的主,还带了这么多人,别是来逼婚的吧?万一自己把陷空岛的事情告诉了她,将来闹出事儿来了怎么办?
况且今天听街坊邻里说,白五爷带着他已定终身的心上人回来了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掌柜的还吃了一惊,以为是以讹传讹。不过后来大家信誓旦旦的说他们都看见了,走街串巷卖糕点的宋伯还说白五爷为了心上人买了他剩下的所有糕点,看来这个消息是真的了。说不定这个女孩子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追过来的,想着挽回白五爷的心才要去买东西送上门。虽然听起来挺可怜的,但是白五爷已经有喜欢的人啦,怎么能让别的女孩子去搅局呢!还是不要乱透露陷空岛的消息了。
不得不说掌柜的您只是看着镇定实则脑洞真大啊!
于是曲华裳在外苦心【?】维护的温婉柔和的假象就这样被一个不相干的掌柜偶然撞破了,而且还让掌柜的产生了十分不好的联想,导致曲华裳没有问道自己想问的东西…
“抱歉,姑娘,这陷空岛虽然在本地十分出名,五鼠也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平时乐善好施,帮助了不少乡亲邻里。但毕竟人家的家事儿…我们外人哪里知道呢?”打定了主意的掌柜婉转的开了口,他把话说的十分圆滑。曲华裳一听也没办法了,人家都说不知道了你还能咋滴?
曲华裳正绞尽脑汁的想送什么礼物,所以没有注意,不过展昭却发现了那掌柜有些闪烁的眼神,于是他知道了掌柜的肯定是隐瞒了曲华裳。至于为什么——从掌柜的脸上偶尔闪过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估计是想歪了吧…
不过展昭并没有开口提醒曲华裳,他忽然挺想看看戏的。
最后曲华裳挑了一块雕刻着锦鲤花纹的玉牌,又从掌柜的珍藏货之中买了一个成色和造型都十分精美的玉镯子。算了既然不知道送什么给玉堂他哥哥们,那就只给嫂子送好了。不过据说陷空岛卢家庄之中只住着大嫂闵秀秀,其他几个嫂子在别的地方住着,那就先买大嫂和侄子的东西吧!哥哥什么的让玉堂费心就好了!
送去结账的时候,掌柜的算盘一打,告诉曲华裳一共一千五百两。
这个价格让曲华裳暗暗肉疼…不过现在不是肉疼的时候!而且挑东西的时候曲华裳就有准备了,毕竟按照展昭的说法这家玉器店可是松江府的老字号,里面珍贵的东西很多,她跟掌柜的说的又是要拿你们店最好的东西来,贵一点是正常的。而且白玉堂家里那么有钱…这一千两银子的手镯闵秀秀能不能看上还是一回事儿呢。
曲华裳身上没带银子——包袱在白玉堂那里,她身上只揣了张五十两的银票用来买零嘴儿吃,大钱都放起来了。这个时候就能体现下属的素质了,唐君溪在掌柜的说出“承蒙惠顾,一共一千五百两”的时候,就沉默的走上前去,递上了一张一千两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展昭看见掏钱的人是唐君溪,挑挑眉微笑。
唐君溪接过包装好的两个锦盒抱在怀里面,曲华裳跟掌柜的道了别,走出了玉器铺。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而这条玉器铺所在的路比较偏,也没在商业街上,所以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算算时间,白玉堂回来的船应该已经快到码头了,现在赶过去说不定刚好能碰上。
一行人在大街上走着,曲华裳随意跟展昭交谈着什么,唐君溪带人在后面跟着。转过一个弯儿,曲华裳刚迈出一步,忽然顿住了脚步,然后一甩袖子扯回了一个只低头走路不看道的弟子。弟子惊呼一声摔在了唐君溪的身后,他之前踏过的地上,插着一溜细小的暗器,在月光下闪着耀眼的银色。
铮然鸣响,展昭的巨阙剑出鞘,横在胸前。唐君溪把手中的锦盒抛给两个弟子,从腰间解下长鞭握在掌中。
三个黑衣人出现在前面的房顶上,其中一位指着曲华裳低喝一声:“交出剑帖!饶你不死!”
曲华裳闻言挑眉,剑帖?可这是他们自从出了开封府以来,第一次因为剑帖而受到袭击啊!终于感受到了江湖的气息曲华裳表示自己很激动啊!不过这三人出现的时间有点巧呢?不早不晚,偏偏在白玉堂不在的时候…这是看不起自己跟展昭,觉得我们两个人好欺负吗?
“想要剑帖,拿命来换啊!”曲华裳微微一笑,雪凤冰王笛在手中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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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爷一不在曲华裳就自动开启阵营模式,路过的人都想戳她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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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小猫被连累了表示自己很不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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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风间百物语
第85章 八十五藏剑
唐君溪伸出手拉着曲华裳的衣袖,把人拽到了自己身后。
“做什么?”曲华裳不满的戳了戳唐君溪的腰。
“等着就行了。”唐君溪简短的回答道。他一向不怎么爱说话,想表达什么意思都是直接行动给人看的,话音未落唐君溪就抬手一鞭子甩了出去,直劈刚才指着曲华裳的那个人。对方像是没有想到率先发难的人竟然会是看起来不言不语的唐君溪,一时之间有些怔愣,等鞭子都劈到眼前了才被旁边的同伴一脚踢开,有点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展昭看唐君溪先动手了,微微一笑也挥剑迎上了一个人。剩下那人原本气势汹汹冲着曲华裳就过来了,结果走到半路却被唐君溪随手铺了满地的机关毒刹给拦住了。随后跟着一起来的那几个百花楼的弟子们则接过了唐君溪的大旗,很上道的护在了曲华裳的身边。
被变相赶出战局的曲华裳有点不太高兴,不过她没说什么,在展昭和唐君溪的双重注视之下耸耸肩膀,就跟着那几个弟子一起退到了后面。不过双眼还是紧紧关注着场中的局势,随时准备行动。
唐君溪和展昭联手对付这三个人,看他们的动作还是游刃有余的。展昭挥舞着巨阙剑,寒光凛冽的剑刃在半空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雪亮光芒,逼得对手步步后退艰难招架。而唐君溪那边,他一个人对付两个人显然是比展昭吃力了很多,不过好在唐君溪机关术玩得好,先牵制一个再打一个,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曲华裳没动手,却也没闲着,她在想一件事情。这一路上他们经历了多少山野小路城镇村庄,理想的偷袭地点不止一处,松江府怎么看都是最错误的选择——这里是白玉堂的地盘,陷空岛就在松江府,想查点什么事情简直是分分钟搞定。可如果说这三人并非蓄谋已久想要抢剑帖,而是临时碰上的…能够第一眼就看出谁手中拿着剑帖的人怎么可能是临时起意?况且白玉堂前脚刚走,这三人后脚就到了,未免也太巧合了?
不对不对…要这么说,曲华裳想去玉器铺买东西是她临时决定的,而展昭也是因为这个才留下来保护她。那三人怎么能算到她在想什么?万一曲华裳和展昭并没有留在码头等一趟船,而是第一趟就跟着去了陷空岛,那这三人怎么抢?
事情看起来越发复杂了…曲华裳皱紧眉头,盯着五个搅在一起快速闪来闪去的身影。天下想要得到藏剑山庄剑帖的人很多,但是有这个能耐敢同时对白玉堂、曲华裳和展昭下手的人却没有几个。答案呼之欲出…就在曲华裳断定来的人是老对头顾百岳那边的人的时候——
一直被唐君溪的机关毒刹困住的那个人忽然动了,他抬手从背后拔出一把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剑,双手握住剑柄,摆了一个起手式。
“这是?!”曲华裳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被困入阵中的人身上——反正那人迟早要出阵,唐君溪困不了他多久,等他破阵的时候曲华裳就下场,三对三刚好,自己也不能总是心安理得的摘在外面。结果那人破阵的方式却让曲华裳出乎意料。
气沉丹田,双手握剑,真气运足与剑刃之上,剑光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随即整个人都随着剑影旋转起来。气流被卷成凌厉的风刃,眨眼之间就绞碎了满地的机关毒刹。但那人还是没有停下来,而是朝着唐君溪所在的方向旋转过去。
这是…藏剑山庄的绝学,风来吴山?!
“唐君溪,闪开!”曲华裳这回没法在旁边看着了,顾不上多想,她高喝一声,一个蹑云逐月连蹦带跳的切入了战局之中,先是远远的给唐君溪甩了一个春泥护花上去,随后对着一边风来吴山一边朝着唐君溪那里移动的人打出一个芙蓉并蒂,却丝毫没有阻碍那人的动作,眼看金色的剑光就要把唐君溪卷入其中,关键时刻唐君溪对着曲华裳那边甩出了一个子母爪,顺利的把自己拉到了曲华裳的身边。
袭击者停了下来,反手一甩把剑插在地上,曲华裳趁机对着展昭和唐君溪打了个眼色。展昭脸色一变赶紧收剑回身堵耳朵,三个动作一气呵成。而唐君溪也把手上捂在了耳朵上,往后一个迎风回浪倒退数步远离曲华裳。曲华裳抬起雪凤冰王笛横在唇边,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吹了出来。
刺耳的噪音声划破天空,这次的声音毫无意境可言,就是曲华裳在拼命的乱吹有多大声就吹多大声,暴怒的墨色真气借着笛声疯狂席卷而出,裹挟着滔天的怒意散开来去。三个袭击者被音波震得脸色大变,身体同时一顿,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曲华裳没有停下,第一声的余音未过,第二声紧接而至,然后是第三声、第四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刺耳。三人被曲华裳吹的无力招架步步后退,曲华裳则一步一步往前走,慢慢紧逼。
气血翻腾,真气疯狂的朝着胸口奔涌而去,三人被笛声搅得头晕脑胀呼吸困难,感觉胸中像是被缝入了一个不断注水的大鱼鳔,马上就要装不下去爆炸了。
三人跌跌撞撞转身便逃,唐君溪瞅准机会在他们逃跑的路上扔出了一溜的毒刹又把人困住了。曲华裳看那三人不住的呕血,终于在吹到第七声的时候停了下来。笛声一停,周围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仿佛刚才刺耳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唐君溪曾经被音杀之术狠狠的教训过,提起来心有余悸,现在他面色惨白,站在原地喘气却不愿上前。展昭咳嗽一声,掏出绳子走过去想把地上打滚的三个人捆起来。
展昭刚刚蹲□,就见那三人一阵抽搐,随即口鼻之中流出了乌黑色的血迹。展昭惊呼一声:“不好!”曲华裳赶紧过来掐住其中一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则压在了他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后曲华裳松开手,愤愤的说道:“毒药在牙里…没救了,没想到竟然是死士。真是…早知就我就不该停下来一直吹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