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鬟是假的,被人替换了,然后她下毒毒害了真正的刘小姐,就是屋里那位。在给刘小姐下毒之后他们的同伙同样也替换了刘小姐,五天前失踪的那个刘小姐是个假货。今天咱们把真正的刘小姐找回来了,为了避免自己暴露这个丫鬟要再次杀了刘小姐,她刚才在药碗里面下毒,被我识破了,然后往外逃的时候被五爷抓住了,就是这样。”曲华裳一口气儿说完之后,觉得自己眼前开始开始发黑,好困啊好想睡觉…
“这…”左一个刘小姐,又一个刘小姐,张龙被已经语无伦次的曲华裳弄得晕头转向,他想再问清楚点,结果发现曲华裳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整个人也是一点都不精神的样子,于是张龙就没再问什么。反正只要这个丫鬟真的犯事儿了,把人交给包大人总会审出个一二三四五,何必去折腾忙了一夜的曲姑娘?“好,那我就把曲姑娘你的话告诉包大人了,姑娘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曲华裳想了想,从袖中抽出那张公孙策给刘小姐开的药方子递给张龙:“这张方子是公孙先生给刘小姐开的,麻烦张大哥去后面那个小药铺帮刘小姐熬一副药吧,刚才熬得那副被丫鬟下了毒打碎了。我估摸着等药熬好了刘小姐也就该醒了。这服药张大哥你一定要亲自看着,别让人钻了空子。”
“行,那我让小药铺的大夫帮忙抓药,然后我亲自熬。”张龙把药方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面,对曲华裳摆了摆手手,“我走了,曲姑娘你还是先去休息吧,忙了一夜了别累坏了身子。”
张龙走后,曲华裳原本也想回自己的小院子里面去补补觉,结果她一转身,正好瞅见白玉堂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曲华裳挺奇怪的,她看着白玉堂折腾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白五爷,你在这院子里面翻弄什么呢?刨地啊?”
“你才刨地呢!五爷记得之前找展小猫来喝酒的时候在这院子里面埋了壶上好的女贞陈绍,怎么找不见了?”白玉堂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颇为困惑的说道。
曲华裳想了想…她记得自己今天早晨出来的时候,似乎看见了展昭趴着的那张石桌子上有一个空了的小酒壶?后来被他带走了?
再看看白玉堂困惑的表情…曲华裳决定才不要告诉白老鼠他想喝的酒已经被某只猫喝完了呢-。
“白五爷你慢慢找,我先回去补补觉,忙了一晚上,太困了…”曲华裳打着今天不知道第几个的哈欠,对着白玉堂摆摆手,往自己的小院子那边走过去。至于她昨天晚上是不是说过什么第二天见了面你等着…那也得有精力的时候才能折腾啊!
白玉堂继续找自己埋下的好酒,曲华裳终于走回了屋子,扑倒在那张并不是很舒服的床上,她脑袋一沾枕头,整个人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就睡过去了整整一天,等到夕日欲颓的时候,曲华裳终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她能醒来还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曲华裳靠在床头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之前做了什么。浑身上下软的好像没骨头一样,头有点发晕,肚子也饿得瘪瘪的,曲华裳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掀开被子走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想摸出去找点吃的东西。
一开门曲华裳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里面竟然聚集了这么多的人。展昭和白玉堂坐在石桌前面下一盘棋,张龙赵虎和王朝马汉在院子里面练刀,公孙先生和一帮开封府后面的慈善堂收养的孩子们蹲在一起,手里举着一棵草药正教他们医理药性,就连包大人都拿着本书靠在院子里那棵正在盛开的桃花树下慢慢的翻看,他身边坐着个曲华裳没见过的、衣着朴素却十分有气质的妇人,手中拿着针线活在做,时不时还和包大人说笑几句。
“这…”曲华裳有些傻眼,她一开门动静挺大的,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了。忽然变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曲华裳表示有点不习惯。
“曲姑娘,醒了?这一觉睡的时间可够长的啊。”公孙先生抬起头看着曲华裳,发现她眼下还有淡淡的淤青,于是摇摇头,“你还说展护卫守了一夜,我也忘了告诉你,药方交给丫鬟们熬就行了,你还亲自去盯了一个时辰。”
“要不是我亲自去,也逮不住那个丫鬟啊,公孙先生你一晚上不就白忙活了。”曲华裳笑道,“对了,后来那丫鬟怎么样了?”
“有包大人出马还用得着你操心吗?当然是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白玉堂拈着一枚白子琢磨半天之后落在了棋盘上,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当然了,包大人出马肯定不会像你白五爷一样半路把人放跑了。”睡饱了的曲华裳终于又想起了昨晚白玉堂让自己背黑锅的行为,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也不知道是谁打起架来声势挺大的,结果干打雷不下雨,架子耍的倒是挺漂亮的。”白玉堂看见展昭落了子,赶紧又拿了一枚白棋放下,同时抬头对着曲华裳一挑眉。
“嗯,肯定不是我。”
“咳,白兄,承让了,这一局展某赢了。”就在白玉堂还想着跟曲华裳斗斗嘴的时候,展昭咳嗽一声,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棋子。
“等等!”白玉堂回过神儿来,发现刚才光顾着跟曲华裳斗嘴,结果一个没留神他把棋子下错地方了,一大片的白子都被困死,展昭赢了,“这不算!都是死丫头你闹得!”
“白兄,落子无悔。”展昭一本正经的说道。
“怎么不算啊,落子无悔,五爷从来不做那等没品的事情,这可是某人亲口说过的话哦。”曲华裳落井下石。
“啧,你这丫头!敢嘲笑五爷的棋艺!有本事来下一盘!”白玉堂怒道。
“我可没说你棋艺不好…”
公孙先生看着两个人斗嘴,摇摇头接着给满院子的小孩们讲草药的药性。展昭默默的站起来给曲华裳腾了个地儿,走到包大人身边去了。
包大人听这曲华裳和白玉堂斗嘴,放下手里的书对身边那美貌妇人笑道:“现在的孩子们啊…这回也多亏了曲姑娘,要不是她去熬了那碗药,小玉那丫头说不准还真的挺危险的。”
“谁说不是呢,今天看见小玉的样子我可真是后怕,听公孙先生说小玉中的那毒,毒性极端霸道,要不是曲姑娘的太素九针,可能真的就救不回来了,再加上今天早晨这一出…说起来曲姑娘可是救了她两回。”美貌妇人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扶着椅子慢慢站了起来,包大人一看连忙也站起来扶着她,妇人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包大人,慢慢的往曲华裳那边走过去。
曲华裳正跟白玉堂斗的开心,她觉得白五爷真是好玩,生起气来好像一只逮谁咬谁的鹅。两人正吵的开心【也可能是曲姑娘单方面自己开心】,就觉得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曲华裳和白玉堂暂时休战,转过头就看见包大人扶着刚才做针线活的那个漂亮的妇人慢慢走过来了。瞅瞅妇人的动作…曲华裳眯了眯眼睛,哎呀,这个美貌妇人怀有身孕,这肚子的大小看起来已经五个月了啊!
“包大人。”曲华裳对着包大人行了一礼,“这位是…”
“曲姑娘,这位是拙荆,前两日身体不适,所以未曾出来。”包大人对曲华裳说道。
“包夫人。”早就猜到了这位妇人是包大人的妻子,曲华裳赶紧见礼。
“曲姑娘,多谢你救了玉儿,她是我义女,我在这里替她谢谢你妙手回春。”包夫人笑着就要对曲华裳一拜,曲华裳哪里敢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拜自己,况且还是包大人的夫人,赶紧扶住她说道:“夫人别这样…治病救人原本就是大夫该做的,况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出力了,还有公孙先生,我只是帮忙打个下手。”
“曲姑娘谦虚了。我这几日因为身体不适,都在房中待着未曾出来,确实是失礼了。而且今天第一次见姑娘,实在是唐突…其实我为两件事,一件就是替小玉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另外一件…是个一个不情之请。”包夫人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包大人,又看看曲华裳,欲语还休。
“包夫人请说。”曲华裳瞅了瞅一边望天的包大人,再看了看虽然面有难色、但却十分诚恳的包夫人,心中莫名对她对了几分亲近之情,“我在开封府居住,全仰仗包大人庇护,包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便是。”
见曲华裳开口,包夫人点点头,慢慢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曲姑娘医术高明,学问也很深,不知可否帮忙教导一下这些孩子呢?他们原本都是跟着公孙先生和我在学习,但是先生实在是太忙了,开封府有许多事情要做,而我最近又…”包夫人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腹。
“这…”曲华裳眨了眨眼睛,她转过头去看那些和公孙策玩的很开心的孩子们,公孙策也刚好抬起头来看她,四目相对,公孙策的眼中带了略微的笑意,而曲华裳则心中一动。
她明白包夫人的意思,包夫人是在出面留下她在开封府,这其中必定有包大人的授意,毕竟曲华裳是个姑娘,包大人总不能直白的开口。可能是因为看中了她曲华裳的医术,请来帮忙,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嫌疑尚未洗清。不过曲华裳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还真的没有考虑过,如果离开了开封府,她能去哪里。
去找回去的路吗?要怎么找?先不说这世间到底存不存在能让她回去的路,就算存在,这条路也不是普通的,而是跨越了百年的时间。有的时候在恍惚间,曲华裳会想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之后,她依然在前往长安城去救她师姐的路上,或者干脆还窝在苗疆研究师姐那张其实永远都不可能做出来的药方——
等一下!提到药方,曲华裳终于想明白了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从她被告知自己穿越到了百年后起,从她被人诬陷为“楼主”,从她看到厉红衣送给展昭那张请帖起,从她遇见音杀起…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曲华裳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就是被一阵龙卷风吹到了百年之后。她接受了这件事情,但是她必须要知道原因,世上有因必有果,她穿越时空这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既定的果,既然有果,那么她一定就能找到因。找到因,最起码她可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找到因,她才能知晓自己存在的意义。
其实“因”的线索早就已经出现了,在曲华裳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开始。
那么既然如此…刹那之间曲华裳脑海之中的思绪变化万千,最后却全都化为了不动声色的微笑,她再次看了看那群活泼玩闹的孩子们,看了看包夫人诚恳的眼神儿,看了看观看四大侍卫练武、却时不时还瞟过来的白玉堂和展昭…曲华裳深吸一口气,对着包夫人点点头:“如果夫人不嫌弃我才疏学浅,我愿意帮忙。”
“哪里的话,”包夫人握着曲华裳的手嗔道,“倒是你别嫌弃我麻烦啊…有个女孩子说说话我也开心了,自从有了身孕,我就没迈出过这开封府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我的存稿没有了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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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江湖三十春
第十七章
包夫人出面留下了曲华裳,两个人在小院子里面又聊了一会儿,包夫人就扶着腰又被包大人搀扶回去了,公孙先生凑过来说,包夫人的身孕已经有五个月了,他把过脉了,包夫人这胎铁定是个男孩。虽然包大人对于生男孩还是生女孩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但是包家已经有了个女儿,再来个儿子总是让人开心的。公孙先生还很正式的感谢了一下曲华裳,因为他最近是真的很忙,包大人在整理开封府的陈年案卷集登记上报,开封府识字的都去帮忙了,而公孙策有博学之名自然跑不了,包夫人又怀孕了,慈善堂的孩子们就没有人带了。虽然还有几个夫子没事的时候也会都过来帮忙教导一下,但毕竟照顾不过来,如果曲华裳肯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曲华裳谦虚了一会儿,又问公孙先生,那个丫鬟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什么来没有。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公孙策很难得变得脸色严肃起来。他对着曲华裳比了一个坐的姿势,曲华裳知道这是要长谈了,于是两个人在石椅上面对面坐下来。
“曲姑娘对于百花楼了解多少?”公孙策先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不是很多…”曲华裳摸了摸头,“我所了解的都是展大侠和白五爷告诉我的,还有这几日在开封的见闻。我觉得百花楼应该是一个挺正统的门派…却不知道为何这些事情竟然或多或少的都扯上了百花楼。”
“曲姑娘有所不知,百花楼不仅仅在江湖上闻名,还因为它在开封府的这些产业,所以在朝堂之中的人脉也是很广。”公孙策沉吟片刻,慢慢说道,“这一次事情查到了百花楼的头上,说实话让包大人和我都感到挺意外的,百花楼在开封府的名声一直很好,不知道为何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那是先生你不在江湖之中行走。”白玉堂和展昭走了过来,白玉堂听见百花楼就满脸的嫌弃,“五爷可算是受够了这个道貌岸然的门派…”
“哎呀不就是下棋诓了你一次嘛,白五爷你看开点啦,说不定百花楼之中也不都是那种人啊…”曲华裳想了想,她总觉得如果一个门派其实是坏到骨子里面的,那不可能这么长时间大家都觉得它是好的,总会露出点这样那样的马脚让人看出来。可是这么久了,据说百花楼也是个历史悠久的大派,那不可能只有白玉堂这么嫌弃他们啊。
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百花楼其实内部很松散,分成了不同的流派,毕竟有“百花五绝”之说,说不定五绝之中不是那么的和谐,有些人就很光明磊落,而有些则暗地里面做不正当的勾当。曲华裳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有可能啊,有一个大前提就是百花楼的楼主很神秘,除了五绝之外大家都没有见过,说不定这个人其实就是个摆设,对于百花楼的掌控远远没有看起来那样严,要不然为什么没有丝毫的预兆,百花楼下个月就要选举新楼主了呢?
曲华裳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大家一听都觉得挺有道理的。一直以来百花楼的楼主就隐藏在阴影之中,很多人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楼主的存在。很可能这个职位根本就没人,只是个幌子。这么多年过来了,这个幌子摆在这里大家一直相安无事,忽然就要把幌子公开换掉,那肯定是内部出了问题。
如果只是江湖斗争那还不算什么,但是既然斗到了圣上脚底下,开封城之中,还伤了官宦人家的子女,那包大人就得管一管了。不过提起这件事情公孙策就来气,在包大人审问假丫鬟的过程之中,假丫鬟先是痛痛快快的承认了自己就是假的,然后刘家小姐是自己下毒毒害扔到乱葬岗的,那毒药吃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没想到刘小姐竟然还能活过来。至于幕后主使,那丫鬟也承认自己就是百花楼的,只是她说完这句话,就笑着口吐鲜血死去了。
包大人大怒,张龙见势不好立即把公孙策叫了起来,公孙策匆匆忙忙赶过来,一看就知道人没救了。曲华裳一听说人服毒自尽了,叹口气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是我的错…我应该跟着张大哥一起把她送到包大人那里,等包大人审完了再回去的,至少当着我的面,她是没法服毒自尽的。”
“曲姑娘,这也不怪你。”展昭摇摇头,“你和公孙先生忙了一晚上,去休息是应该的。况且白兄在场都没拦得住,说不定那丫鬟早就把毒吞下去了,只是那时候才发作的。”
“展小猫!你把事情说清楚!什么叫做我都没拦得住!那丫鬟自己要死五爷当然拦不住了!五爷又不会医术!况且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丫鬟从头到尾就没有动过一动,也不知道她是在何时吞下毒药的。”白玉堂不高兴的说道。
“白兄误会了,展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你就是在说五爷眼力不行!”
“展某没有…”
瞅着炸毛的白老鼠和淡定的展小猫,曲华裳扑哧一笑,摇了摇头。不理这不温不火斗嘴的两个人,曲华裳把目光转回了公孙策的身上:“那公孙先生,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这样放任下去?不管怎么说,百花楼门下的幽篁馆制作毒琴,还有那假丫鬟也承认自己就是百花楼的人,下毒毒害刘小姐,还有害死丫鬟,人命关天罪无可恕啊。”
“只是假丫鬟已经死去,暂时也没有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百花楼的罪责,况且百花楼在官场颇有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撼动不得。我总感觉他们在暗中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眼下有一个机会倒是可以探查一番。”公孙策眯起眼睛,敲敲桌子。
“先生是说…百花楼下个月在洞庭湖举办的楼主推选会?”曲华裳眼睛一亮。
“是的,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会露出什么马脚,况且江湖人的路子,有的时候比官府广的多…不知道曲姑娘有没有兴趣走上一趟?这一去很可能凶险异常啊,就我们目前所知的来看,百花楼之中有人擅长毒药,还是十分厉害的毒药,如果曲姑娘肯走上一趟,那可是一大助力啊。”公孙策微笑。
“出去玩嘛,当然可以啦。”曲华裳也想着在这个时代好好转一转,看看这里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整天在开封府待着,虽说也是繁华的大城市,但是待久了也觉得有点腻,倒不如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这山河百年之后是否依旧风光秀丽。
“那就麻烦曲姑娘啦,我在开封府陪包大人,就不出去了。”公孙策对着曲华裳拱拱手,“这开封府的陈年案卷可真是堆积如山啊…”
“既然曲姑娘也去,那一路上就多多照顾了。”不知道何时结束了斗嘴的白玉堂和展昭回来了,展昭听公孙策帮他找了个神医带上,自然很是开心。
“你们下个月要去凑那百花楼的热闹?”白玉堂问道。
“是啊,我记得白五爷不是也接了帖子吗?要不要一起去?”曲华裳问。
“五爷我才不去趟百花楼的浑水呢,我比较期待两个月后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刀,一脸的向往,“到时候五爷一定能赢它一把绝世兵刃回去!”
曲华裳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开始打自己的小心思。白玉堂武功高强,据说在江湖之中还十分的有名,属于那种大家都不敢惹的人物,而且公孙先生还偷偷的告诉曲华裳,白玉堂家里那可是超级有钱的,只要抱紧白五爷的大腿,这一路上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能更爽!
于是曲姑娘觉得自己应该拉上白五爷一起去,没事还能吵吵嘴之类的,如果只有她和展昭,相比日常的对话一定是这样的:
“曲姑娘,我们是否要在这里吃点饭?”
“一切全凭展大侠定夺。”
“曲姑娘,这家客栈如何?”
“一切全凭展大侠定夺。”
“曲姑娘…”
“展大侠…”
想想都觉得无聊啊…如果这样还不如和展昭兵分两路,最后在洞庭湖汇合算了。
于是有一个可以被展昭逗得炸毛,同时也能将曲华裳逗得炸毛的白玉堂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想到这里,打定主意的曲华裳清清嗓子说道:“五爷,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先去洞庭湖看看百花楼,然后再去藏剑山庄嘛,反正之间相隔一个月,路途也不算很远,赶过去还是来得及的。况且这次百花楼的集会一定很有趣,江湖上传出风声,据说那个从未露面的楼主要出面亲自把楼主之位交予下一任楼主呢!这么好玩你真的不去吗?说不定还能趁机找找百花楼的晦气。”
听到可以找百花楼的晦气,白玉堂表示有点心动。于是曲华裳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而且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呀…如果五爷你想要绝世好兵的话,我可以帮忙哦~”
“你?”白玉堂看了一眼曲华裳,满脸的不信。这怪不得白玉堂,在他们眼中,曲华裳就是一个虽然武功高,但是身世神秘且对江湖一点都不了解的小白,谁能想到这个小白手里面竟然会握着一块由而藏剑二代庄主叶英赠送的可以交换绝世好兵的玄铁令呢?
“白五爷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就算了!”曲华裳冷哼一声,抱着胳膊转过身去。反正她玄铁令是打算留着等有机会了给自己换武器用的,才不会便宜别人呢。
白玉堂饶有兴趣的看着曲华裳的样子,他摸了摸下巴,忽然拍手道:“行啊,既然这么好玩,那五爷就跟你们走上一趟,正好我大哥传信过来说让我去江陵府收个帐,你们什么时候走?”
“不急,时间还早,得先把开封的事情了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展昭说话了,“白兄如果着急可以提早上路,我们在江陵汇合就好。”
“我不急,反正帐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收的,那就一起走好了,正好路上有个照应,有南侠客一起,五爷也不用担心有不长眼的江湖宵小撞过来了。”白玉堂说道。
三人商量什么时候上路,曲华裳忽然眼前一黑,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好饿!从早晨到现在,曲华裳睡了整整个白天,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之前注意力被转移了还不是很明显,现在她想起来了,顿时觉得饿得好难受。
“有没有吃的东西啊…”曲华裳哭丧着脸问道,“忽然觉得好饿啊…”
“这…”展昭看看渐黑的天色,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曲姑娘你起得有点晚了,我们之前都已经吃了饭,本来公孙先生给你留了一点,但是刚才慈善堂的孩子们来玩,就都分掉了,实在抱歉…”
曲华裳总不能跟慈善堂那些小孩子们生气,吃了就吃了吧,只是她现在越发觉得自己饿得走不动路了,一只手按着肚子,曲华裳摸摸怀里面还剩下好多的银票,慢慢的往开封府外面移动:“没关系,小孩子嘛,吃了就吃了吧,展大侠和白五爷你俩接着商量吧,我出去找点吃的东西…”
“我约了人在会仙楼喝酒,要不要一起去?展兄也一起来吧。”白玉堂抱着肩膀靠在树上看着曲华裳慢腾腾的往外面走,笑道。
“你约了人我怎么好意思蹭饭。”曲华裳象征性的拒绝了一下,打算白玉堂再说就直接同意开路会仙楼。
“曲姑娘说的是,既然是白兄的朋友,那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展昭摇摇头。
展昭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不上道啊!曲华裳默默的扶额。
“这人你也认识,是唐家堡的少主唐君泽,北上办事路过开封,正好我在,就顺便招待他一下。他也很久没见你了,本来说想亲自拜访的,但是五爷告诉他你最近忙的很,他说那就不打扰你了,既然今晚有空,见一面也好。”白玉堂对展昭说道。
“是唐兄啊…”展昭在听到唐君泽名字的时候眼睛一亮,显然是有些心动了,“那就打扰你们了。”
“哪里的话。死丫头来不来,五爷请客哦!”白玉堂和展昭往外走,走到曲华裳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家堡少主?”曲华裳眨眨眼睛,“男的女的?”
“噗,都说了是唐兄了你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问这个…你想做什么?”白玉堂先是嗤笑一声,随即怀疑的目光朝曲华裳看了过去,“怎么,你认识他?”
“我怎么会认识他?我之前连你俩都不认识。”曲华裳听说是男的,就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她耸耸肩膀摊开手,一脸无辜的看向白玉堂。言下之意,就是我连锦毛鼠和南侠都没听说过,怎么会去认识那个什么唐家堡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