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宋悠悠原本低落的心情,因着韩易扬的郁闷,不厚道地略有回升,她直直地瞅着他的脸,笑道:“直说呗!跟我还见外啊!再说了,这可不像你啊!你还会不好意思的?”
“说的也是,那我就直说了,这个,一会儿帮我放进小萌的饮料里。”
“…”
靠,要不要这么直接?
看着韩易扬手里拿着的东西,开放如宋悠悠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她虽然,真的很想帮韩易扬一把,可是,这么个帮法真的好吗?
“不是你让我直说的么?”
“那你也不能这么直啊?这什么来着?”其实,就算韩易扬不说,宋悠悠也猜得出来他递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可是,真的太邪恶了哇!做为个中高手,韩易扬难道都是吹的么?居然要对聂小萌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韩易扬一笑,问:“你觉得呢?”
“别跟我打马虎眼,小萌是我姐妹,我可不能害她。”
“能害什么啊!她都成年了,有什么不可以的?”韩易扬漫不经心地说着,其实心里也打着鼓,挺担心宋悠悠不但不帮他,还倒着去告状的。可是,到了如今这地步,他不是等不了,只是,害怕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毕竟,雷宇阳不是别的什么人,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扬哥,你太邪恶了。”此时无声胜有声,此时无解胜有角,一句成年了,已明明白白地暴露了韩易扬的龌蹉之意,那家伙,居然真的想要…
太无耻了,太下流了,太令人发指了。
“我只是尊重自己的感觉,也听从自己的心意罢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是我喜欢的,我自然要想尽办法得到了。”他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算不上善良,他的东西有人要觊觎,他怎么可能不用点手段。等了十几年,小包子已养成了大馒头,他不吃,谁吃?
“你要不择手段那是你的事,我可是小萌的闺蜜,我怎么能对她背后插刀?”这年头,正是防火防盗防闺蜜的时代,她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姑娘,可是,她也不能把姐妹往火坑里推啊!虽然,在她看来,聂小萌要是真的和韩易扬好了,一定会很幸福,可是,再幸福也不能这样啊!她会有罪恶感的。
“我会对她好的。”
“你这种花花公子,保证有用么?”
“我一直在等她长大,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开始。”
“…”
愕然听到这样的事实,宋悠悠心念一动,正打算仔仔细细问个清楚,他却自顾地说了下去:“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很小,她喜欢吃糖,我就买糖她吃,她喜欢游泳,我就陪她游泳,她喜欢看韩剧,我就陪她看韩剧,甚至,她喜欢看g佬,我就带她去同性酒吧。只要她喜欢,我什么都肯帮她做,不问对错,不问理由。”
“我知道这样也许不是最好的爱她的方式,可是,在我没找到最好的方式之前,我只能宠她,无法无天的宠。这就是我的方式,我爱的方式就是把最好的都给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绝不让她失望,绝不让她心伤。我本打算再等她几年的,至少,等她大学毕业,或者,过了20岁再说,可是,等不下去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事实上,所有人都不相信,包括我自己。所以,我交了很多很多的女朋友,可是,没有一个能像小萌一样,给我那样的感觉。我可以看着任何女人和别人走,唯有小萌不可以,对于她,我志在必得。”
宋悠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韩易扬,貌似专情,貌似痴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一个你本以为很花心的男人,心里装着的女人可能才更值得让你深思吧!她真的爱惨了聂小萌,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做。
“你应该跟她表白的。”
“没用。”摇头,他叹息道:“你的好姐妹你清楚,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根本就听不进去的。”
“你还真是了解她啊!”一句豆腐渣的总结,让宋悠悠不由又对韩易扬刮目相看了,老实说,虽然这个形容很是伤人,但,在宋悠悠看来,情感方面,聂小萌确实属于白痴级的,说她脑子是豆腐渣都是抬举她了。不过,她倒是运气不错,她喜欢的,和喜欢她的都是极品美男子,无论是拼家世,还是拼外表,都是上上之选。
只是,正因为都是上上之选,反而才更难以决择,因为,总感觉选谁都不好,选谁都是错。
“所以,这药,你还是帮我放进她的饮料里吧!只有她自己做错了事,她才会想要补救,也只有生米成熟饭了,她才会正视我和她的关系。”
“什么意思?”
“要是我想得到她,有的是机会,根本不必用这样的手段。可是,如果是她想‘强暴’我呢!那结果,自然她得对我负责到底了。”以韩易扬的手段,只要骗骗聂小萌,再花言巧语几句,把她那样的小丫头骗上床其实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可是,这么做太没有水准,就算事成,聂小萌也可以用一句419来概括一切。
这不是古代,也没有什么性命是小,失洁是大的观念,就算他真的和聂小萌之间发生了关系,聂小萌肯定也不会介意的。所以,对付聂小萌那样的丫头,就只能下猛料,到时候,让她化身‘母狼’,对他张开血盆大口之后,她也就没有借口再赖帐了。
“扬哥,你真卑鄙。”
感慨地说着,宋悠悠又一次对眼前的男人刮目相看了。遇上这样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聂小萌的福气呢,还是她的霉气,总之,宋悠悠突然开始同情起聂小萌了。他俩要真的成了事,以后,聂小萌肯定给这卑鄙哥吃得死死的,逃都逃不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更何况,感情的事我从来都觉得是自私的。所以,今天就算是你不帮我放,我也会自己放的,只不过觉得你放比我更容易得手罢了。”
“你不怕我告诉大叔,你想染指他的亲妹子?”
无所谓地耸耸肩,韩易扬一幅豁出去了的表情:“老大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要拦,早就拦了,用不着等到今天。”
“这么说,大叔也同意?”
“自然是不同意的,所以,咱们要速战速绝。”
摇头,宋悠悠拼命摇头:“不行,我不能出卖我的好姐妹。”
“那你给我打电话是几个意思?不是想让我拦着那丫头,不让她做傻事么?反正,今晚她不吃我的药,雷宇阳也会吃她给的药,不管是谁吃了药,结果都是一个,小萌今晚要‘开花’,既然结果都一样,不过是换个男人而已,又有什么不可以?”说完这话,韩易扬又刻意强调了一句:“我相信,我会比雷宇阳那小子‘做’得更好。”
“呃!让我,让我考虑一下。”
歪理,绝对是歪理,可是,为什么她又觉得这歪理有点道理呢?纠结啊!到底要不要帮他呢?
“最好考虑快一点,要不然,恐怕就来不及了。”
偏着头看了她一眼,韩易扬意有所指,宋悠悠听出几分意思,挑着眉问道:“什么来不及了?”
“你不知道吗?老大也叫了蔚然,你不会想让她抢先吧?”
“…”
蔚然,叶蔚然,那讨厌的老绿叶?
擦!简直是阴魂不散。她的庆祝日为什么要找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来出席?是大叔的意思?这么偏爱小姨子?怒!
“我可以帮你的,你帮我搞定小萌,我帮你搞定老大。”
咬牙,切齿:“怎么帮?”
虽然,接下来的说法有点教坏小盆友的感觉,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老大和这丫头早就有一腿了,再把那腿弄‘深’一点,也没什么不合适。
所以,韩易扬小心翼翼地贴近她的耳朵,只用仅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循循善诱着:“老大可以控制好自己,可是,却控制不了你,如果他失控了,他可能会去泡冷水,可是,如果你失控了,除了送你上医院以外,老大别无他法,不过,要是为了这种事送你上医院的话,是不是很‘丢人’?在没有其它办法的情况下,老大的选择,搞不好会和我一样,你觉得呢?”
“你是说…”
她的意思是,让她也吃点药?这个,这个话可以瞎说,药也可以瞎吃的么?
适时地,将准备好的东西塞进了宋悠悠手里,韩易扬努了努嘴,不动声色道:“喏!这一份是给你的。”
“…”
不在沉默中死亡,便在沉默中爆发。
隐隐约约,宋小妖精的周身似有气流在氤氲不止,那么强的杀气之下,她在心底狠狠地咆哮:
燃烧吧!小宇宙!
就算有聂老爷子作怪,就算是叶小姨子炸桥,可是,姐的男人姐来守,谁也休想从姐的手中,抢走姐的菜…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坐在我的对面,而情敌却坐在你身边。
恨恨地咬着牙,宋悠悠一口接一口地灌着啤酒,只是,表情虽凶猛,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倒不下。她气红了脸,愤怒地又喝了一大口,气得眼都红了,可神探大叔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下,只是很认真地和那片老绿叶在谈论着关于她和聂小萌到z大报到的各种问题。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激动的时候,老绿叶还会柔柔媚媚地看着神探大叔,是可忍,熟不可忍,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啪’地一声,宋悠悠重重地拍了拍桌面,腾地站起来的同时,她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我要上洗手间。”
聂冷正和叶蔚然在聊关于聂小萌想去报警校的事,没想到宋悠悠突然会这么大叫一声,他略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冷冷道:“去吧!”
就,就说完了,就完了…
宋悠悠很生气,全身上下都不对劲了,她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忍了忍,她突然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是要去上洗手间的么?”
“不上了,气没了。”
憋得受不了,韩易扬不怎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噗,这也能气得没?”
“那得看有多大的气了。”
说完,宋悠悠头一偏,动作很快地将包里的东西塞到了韩易扬的手里:“扬哥,我想好了,跟你合作。”她给他的,是那天聂小萌拿来的伟哥,她自己要吃的药可以自己给自己下,但大叔的那一份嘛!还是这个仁兄更适合。
“早这样不就好了?”
不动声色地收下宋悠悠递来的东西,他的眼角下意识地斜了不远处的聂小萌一眼,此刻,那丫头半个身子都快挂到雷宇阳身上了,而雷宇阳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一幅贼心,身边陪着聂小萌,眼睛却还盯着宋悠悠。
对看到的一切表示非常不满,韩易扬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拐了宋悠悠一下。宋悠悠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眼也不眨地开了一瓶酒,然后便拎着去找聂小萌了。
三杯下肚,宋悠悠和聂小萌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聂小萌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喝醉了才会这样,宋悠悠却紧张地递了个眼神给韩易扬,示意他赶紧把人带走。
韩易扬也不含糊,当时便起身对着聂小萌说了一句:“小萌,我已经帮你选好专业了,到时候,我跟z大那副教授打个招呼,保证你门门过关,门门不挂科。”
一听到z大两个字,聂小萌当时便火了,趁着酒劲就要骂人,可想到雷宇阳还在这里,她只能忍了火气,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韩易扬说了一句:“扬哥,咱们出去说好不好?”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韩易扬那贼兮兮的模样让宋悠悠不停地在心底划起了十字架:小萌你原谅我吧!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啊!为了我的终身幸福,那也只能让你给我垫背了,好在,扬哥还不错,你就好好享受吧!阿门!
不明真相的聂小萌终于被韩灰狼骗出去了,而且,一去就再也没回头,知道真相的宋悠悠继续在心底忏悔着,可方才她也喝了那带药的酒,所以,她也感觉自己发作了…
扭头,神探大叔貌似还神清气爽,宋悠悠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忘记了什么,她脑子一片浆糊在想了想,终于一拍大腿想到了出错的地方。
擦!她给聂小萌和自己下了药,那大叔的药韩易扬有没有下她都不知道。再扭头,恶狠狠地又看了神探大叔一眼,喵了个咪的,居然还很精神还很冷,也就是说,韩易扬那厮坑了她,根本就没有帮她做好准备工作。
龇牙咧嘴,宋悠悠鼻子都气歪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刚想要冲出包间找那不靠谱的韩易扬算帐,却发现自己手软脚软,根本就站不住,摇摇晃晃,晃晃又摇遥,宋悠悠撑不下去,于是又一屁股跌回了沙发上。
几乎在同时,两个男人都奔到了她的跟前。
“悠悠,你怎么了?”
“丫头,不舒服吗?”
叫名字的是雷宇阳,叫丫头的是大叔。
她左瞄瞄,右瞄瞄,突然抚起了额,猫咪一般软软地叫:“头疼,很晕。”
有冰凉的大手覆上她的额,那熟悉的味道让她迷乱,她知道,那是大叔的手。双眼,拉开一要缝,她笑眯眯地睨了大叔一眼,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宋悠悠心底更是乐开了花。只是,只是,为什么被大叔摸过的地方,好像是过了电,越摸越舒服?
“嗯…”
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一开口,聂冷的脸色就变了,顾不上其它,他大手一伸便将宋悠悠捞进了怀中,正要起身离去,眼前,却赫然挡着一个人。
“聂大,干嘛去?”
拧了眉,聂冷的口气很不爽:“她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
事实上,自打看到雷宇阳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不爽了。可是,人是聂小萌请的,他要是赶人那就是不给妹妹面子,所以,他一直在忍。为了不让聂小萌和雷宇阳走得太近,他甚至在刚才韩易扬光明正大地带走小萌的时候,选择了沉默。只是现在,看着宋悠悠的情况很不对,他已没有心情再应酬这个他本就不太喜欢的人。
“好啊!那我们一起走。”
“不用了,我自己送她就行了。”很是直接地拒绝了雷宇阳的要求,可对方,却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他走。
“你送她,那她呢?”说到另一个她的时候,雷宇阳的眼神一转,直接指向了叶蔚然。几乎在同时,叶蔚然也走了过来,笑着说:“我就是医生,让我看看她怎么了。”
“不要,我不要你看。”
叶蔚然的声音,惊醒了宋悠悠残存的一丝理智,她慌乱地在聂冷的怀中缩着,哀求道:“大叔,大叔我们走吧!你送我回家,我也不要看医生,也不要去医院,我就要回家,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
她赖在他怀中不停地摇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雾一般地瞅着他,小可怜般地叫着:“大叔,大叔…”
一声声,一声声,叫得他心都要化了,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他扫过眼前的两人一眼,沉声道:“好吧!我送你回家。”
说完,他再不看眼前的两个人,径自抱了宋悠悠便大步离去。
——
抱着软软的她,聂冷很快便带着她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刚想将她放回到副驾驶,怀中的人儿,已是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大叔。”
长长的尾音,软软的腻得人心慌,他心慌地别开眼,强自镇定道:“乖,马上送你回家。”
“呵…好热…”
体内那种奇怪的难受感,排山滔海而来,宋悠悠按捺不住,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微张着嘴,深拧着眉,她喘息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聂冷却强行挪开了视线,无视于她那渴望的眼神,步履沉重的走向了另一侧。
脑子似乎已是一团浆糊,变得越来越混沌,晕眩的感觉,一阵一阵,让宋悠悠浑身无力,只能软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软软娇哼。瘫在那里,她长长地吸着气,挺立的胸膛波澜起伏,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烧焦了。
“大叔,我好难受。”
“难受的话,送你去医院好了。”
“不要,我不去医院…”
“那你想干嘛?”
“大叔…我…我很想…”很想干你,最后几个字,宋悠悠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也不是怕丢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不想那么说。
抬眸,任眼泪自眸眶中滑落,她扮着委屈,扮着痛苦,突然那样无助地哭了起来,她真的很难受。体内的邪火,烧得越来越旺盛,那样的难耐,那样的焚身,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在死之前,她她想,好想,好想亲亲他。
终于,她忍无可忍,哭着喊了出来:“大叔,我好像…好像被下药了…”
听到这里,淡定如聂冷,也因太过震惊而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下药,谁给你下的药?”
“不知道,可是,我觉得,好想,好想…”
“别装了。”
甩开她的手,聂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知道这丫头成天就想勾引他,他也一直在防着,只是,连下药这种话也敢说,真是无法无天了。
“大叔,我没有,真的没有。”
“还装?”
“真的没有,大叔,我,我好难受,我…”她又缠了上来,这一次死死抱住了他的腰,她滚烫的脸贴着他有小腹,传递着一波一波的热潮,那样不正常的温度,终于让聂冷阴了脸。
“宋悠悠,你真的不舒服?”
“嗯,我不舒服,不舒服,可是我贴着你就不会难受了,大叔,别躲开,别躲开我…”她又腻了上来,在他怀里蹭了又蹭,那样的动作,那样的行为,聂冷突然意识到她说的可能是真的。推开她,他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连眼底都有血色。
心一沉,他当机立断:“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洗胃。”
噗!大叔,都这个时候了,你洗神马胃啊?
你真的没问题吗?真的吗?真的吗?
虽脑子里已一片浆糊,可宋悠悠还是不忘在心底腹诽着大叔,双手双脚都缠了上去,她死死赖在他身上,就是不让他有机会发动车子。
“大叔,我不去医院,我不去,我不去。”
“乖,听话,不去的话你会受不了的。”
“我不怕,不是有你吗?”
“可是,我…”
“大叔,昨天是我生日。”说着,她又凑近了他,贴着他的耳朵说:“大叔,真的,我已经十八岁了,是成年人,所以…”
所以,她可以了。
所以,他不用顾忌了。
所以,所以…
脑子一热,好似一道火光冲刷过他的脑海,聂冷只觉得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似着了火,他看着怀中不安份的小丫头,只觉得心血冲顶,只冲得他双眼都红了。
喉头微动,他紧绷得舌头发麻,要说的话还未说出口,那作死的小妖精已是翻身而上,倒趴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大叔,大叔…”
也不说其它,她只是软软地求,聂冷只觉得全身上下都酥了,头皮发麻,腰眼发紧,他的理智一点点溃不成军,满眼都是她妖娆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晃来晃去。终于,他再忍不住,一个翻身便将她按回了副驾驶,紧跟着,他的人也覆了上去…
翻云那个覆雨,覆雨那个翻云。
圈圈那个叉叉,叉叉那个圈圈。
于是乎,静寂的夜晚,大叔和小妖精终于分享了彼此,圆满了他们人生之中的第一次大和谐…
——
第二天中午,宋悠悠是被饿醒的。
身体还酸痛得厉害,她懒懒地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寻找着身边的热源,只是,白嫩的小手在床上摸索了半天,回应她的,竟只有空气。睡意,霎时便醒了一半,她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敏感的身体滑出被子,裸露在空气之中,顿时又让她下意识地抖了几抖。
空调开的太冷了…
顺手将被子拉起,草草地裹在身上,宋悠悠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刚要出声叫人,却隐隐听到有什么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爸,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的事情我做主。”
“关于宋悠悠,我再说一次,她是我的女人,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承担。”
“爸,我很忙,就不多跟您讲了,挂了。”
说完这话,聂冷很直接地挂断了电话,一回头,却见宋悠悠正双眸闪闪地看着她巧笑倩兮。雪白的薄被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只露出雪白和香肩在外,诱惑着他的神经。
不自觉得,心头又生出几分渴望,他太下心头欲望,笑笑地看着眼前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的小丫头,语气也柔和了许多:“醒了。”
“大叔,我饿。”
撒着娇,宋悠悠很直接地腻进了聂冷的怀里,经过昨夜,所有的事情都已回不到正轨,而她,也决定放开身心,彻底接受聂冷的一切,包括,他那个不知道‘靠谱’的爹。
方才聂冷和老爷子的电话,她只听了几句话,不过,大致内容已明白。看大叔的表情,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这样也好。从老爷子的表现来看,她已经知道老爷子的顾忌是什么了。打蛇打七寸,既然聂老爷子比她还怕这件事穿帮,那么,她就更应该抓住这个弱点不放了。
她想清楚了,老爷子越是不让她和他在一起,她就越要和他在一起,她的幸福,她要自己来把握,谁也不能横插一杠子。就算对方是聂冷的老爸也不可以。
再说了,就是要气气他家那个老爷子,让他明白,什么叫自讨苦吃。
昨夜的放纵,让他品尝到了她的香甜,再看见她那媚媚娇娇的模样,他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挑眉,他的笑,意味深长:“哦!哪里饿?”
大叔的眼神,让她心头发慌。
身体又开始发热,可她却不紧不慢地说:“哪里都饿。”
“是吗?”
“是…”
是字一出口,她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到他,已又是一幅春水氤氲的模样。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只是,此时此刻,谁也再等不及。要说的话,尽数化做嘤咛,在原本空寂的房间内,徘徊不尽…
——
存了那份刻意,宋悠悠便故意霸着聂冷不让他回家。更借口高考后要好好去放松放松心情,执意拉着聂冷去旅游,聂冷本来打算让聂小萌陪她,可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天晚上庆祝之后,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连出去玩也提不起兴致了。
聂小萌不去,宋悠悠就更加有了理由,让聂冷想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她也不好意思开口。犹豫了几天,却又在小丫头的噬骨销魂中迷失了方向,甚至,一想到小丫头离开后那软玉温香的滋味便再也品尝不到,聂冷便再也放不了手。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宋悠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拿出环游世界的架式,缠着聂冷带她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她开心的笑声,点缀着聂冷的世界,让他一度觉得,遇到她,是他生命中最成功的一件事情。他们尽情欢乐着,尽情缠绵着,直到有一天,宋悠悠突然便消失在他的世界,甚至,没留下只言片语。
聂冷疯了,彻底疯了。
甚至扔下一切开始寻找她的下落,可惜,整整七年,他除了收到过一条她要分手的短信以外,一无所获…——
七年后,某军区总医院。
住院部vip病房外的走廊上,一名身量高挑的白衣天使正窈窕而行。淡蓝色的医用口罩几乎遮去她大半的脸庞,但,露在口罩外的那两汪清泉似的凤眼,虽眸光淡淡,却明澈照人。
不多时,俏护士定身于608号病房外,张望几许,确定四下无人后,她俏眸微闪,一闪身便拐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