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问道:“你会解?”
西门吹雪看着周芷若,说:“我十八岁那年也中过此毒,那一次,我是从鬼门关过来的,这一次,并没有多大的危险。”
周芷若一愣,此时她才发觉西门吹雪的目光要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她别过头去,然后站起身说:“你好好歇着,我明天再过来。”
西门吹雪突然皱紧眉头,周芷若准备移步,突然,他喷出一口血水,丝丝血迹染在白衣上显得如此刺眼。
周芷若不由自主的扶住他,此时,他的脉象好乱。与她先前所探的脉象全然不同,内伤加剧毒,这会要人命的。
手伸入袖子中,摸出一个布包,摊开到一旁,是一排排晶莹却异常细小的银针。
周芷若低声说:“得罪了!”说完,她的手指摸向他的衣颈,感觉手指下方的身体微微僵化,周芷若迟钝了一会儿,最终用力一扯。
然后她将那一排排银针在一瞬间扎在他的奇经八脉之上,这些银针本来就在充满生机的药物中浸泡过,现在配上周芷若加持在针上的内力以及独特的下针手法和下针的位置,就算不能解毒,但是对于稳定伤势和控制毒素蔓延还是很有效的。
西门吹雪感觉身体各处传来一温热的力量,他趁势将能调动的内力配合这股内力慢慢治疗起内伤起来。
房间里安静之极,周芷若不停的施针,并给他输入内力助他疗伤。
这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很快被推开,原本脸上充满着急之色的他看着里面两人的情形反而说不出话来。
周芷若说:“出去!”
陆小凤回过神,忽略掉两人的衣衫不整,仔细观察西门吹雪的脸色。
“出去!”周芷若再喝道。
陆小凤摆出我听到的手势,然后缓慢朝后退去,他慢慢将门重新合上。
第26章 第 26 章
一番折腾下来,周芷若的额头也出了汗水,西门吹雪调理好内气,感觉身子麻痒难当,周芷若轻柔的说:“先别动,针上的药力还未过。”
西门吹雪很听话的坐在一旁,周芷若首先下了塌。
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发现西门吹雪的嘴角也干涩的很,她才想起她针上的药力是极耗体内水分的。
于是周芷若重新倒了一杯水递到西门吹雪面前。
西门吹雪有那么一丝晃神,然后顺着周芷若的手劲将水喝了下去。
“谢谢。”
周芷若将杯子放好,手重新摸向西门吹雪的脉象。毒已经被控制,伤势也稳定下来。
周芷若慢慢将银针收了下来,西门吹雪感觉全身酸软。周芷若将他的衣服给他披上去,说:“刚开始是有些软,过上一炷香就好了。”
西门吹雪将衣服合紧,周芷若心中暗笑。
“我所学的不全,解毒之事你应该比我精通,你自己看着办吧。”周芷若边说边将银针布包收进袖中。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你放心,解药我能配。”
周芷若点了点头,一时间,两人感觉相互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半响,周芷若站起身。
“你要走?”
周芷若笑言:“陆小凤在外面,给你们空间好好谈谈。”
西门吹雪摇头:“不必了,我和他没有事情可谈,你陪我说说话?”
周芷若听了这话,心中惊异起来,但也不否认她心中带着淡淡喜悦。
“说什么?”周芷若重新坐下问道。
西门吹雪轻扯嘴角,他说:“我这次受伤,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周芷若一愣,随即暗骂西门吹雪不懂女人心,哪有人这样直接询问女人对他的观感的。
她无所谓的说:“第一反应?”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
周芷若笑说:“你受了伤,你在我心目中剑神的形象完全崩塌了。”
西门吹雪皱眉:“就这样?”
周芷若忍住笑:“难不成我该扑倒在你身旁,大声呼叫你不能死?”
西门吹雪的脸微红,周芷若笑出声。
“你想我是什么反应?”
西门吹雪说:“至少露出一点着急担心。”
“着急担心?”周芷若绝对不承认她确实着急担心过。
“下一次你受伤或者中毒,我一定记着。”
西门吹雪听了周芷若这话,脸上竟然露出怔愣的表情。
周芷若低沉的笑了笑,西门吹雪说:“陆小凤有一句话说对了。”周芷若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笑了笑:“我不是神。”
周芷若抬起头看西门吹雪,她知道西门吹雪今天是将话完全挑明了,她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他挑的的时间恰好是她对西门吹雪有感觉的时候。
周芷若眼中突然闪出一丝迷茫,这一丝迷茫恰巧被西门吹雪抓住。
“你有心事?”
周芷若不答,反而叹气:“我想回去,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他带着深思。
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西门吹雪看了周芷若一眼,然后说道。
周芷若只得暂时放下要走的心思,安伯端了一只碗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陆小凤。
“庄主,解药已经配好了。”
西门吹雪接过解药,然后一喝而进。然后他闭上眼睛,运功化解药力。周芷若倒也不着急走了,终究她的心里是想看到西门吹雪完全安好。
陆小凤盯着西门吹雪,倒也没有心情取笑刚才他见过的情形。
过了一会儿,西门吹雪的伤口黑血流出。
周芷若心里微微放松,当黑血变成鲜血,周芷若彻底放下心。西门吹雪给自己点了止血的穴道,安伯连忙帮忙将止血药散拿过来给他包扎。
周芷若说:“我走了。”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陆小凤也变的轻松起来。
“我一来你就走?”他狐疑的看着她。
周芷若说:“不关你的事,你和西门吹雪好好聊聊,峨眉的事还需要你的插手。”陆小凤扫了这两人一眼。
“这还不奇怪,你第一次这样和气的对我解释。”
周芷若很明白陆小凤的心意,但是这毕竟是她和西门吹雪之间的私事,他再怎样插科打诨,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她对陆小凤笑了笑,然后自行出了门。
陆小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安伯也出去后,他看着沉默的西门吹雪。
“西门,你和芷若是不是摊开了,她拒绝了?”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儿。
“她有心结。”
陆小凤笑了:“这么说她对你并不是无心?”
西门吹雪没有答话。
陆小凤叹道:“女孩子是要哄的。”
周芷若慢慢走回去,一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回到自家的庄子,雨已经挺了,雨后的梨花树已经有了一些雪白的花骨朵。微风吹过,花骨头微微颤抖,显得格外可爱。
“穿越,剑破虚空?”
她喃喃道,不知过了多久,周芷若将倚天剑拿在手上展望。
“如果我一直达不到剑破虚空的境界会怎么样?”周芷若轻声说道。话一说出口,周芷若突然感觉一怔心悸,她眼中有些惊恐,这感觉好熟悉。
原来她一直只是过客,一个过客留下感情最好只是伤人伤己。她抓紧倚天剑,随后看着这个山庄,最后呢一发不言的走出庄子。
天大地大,这世上总有适合她磨砺剑法的地方。
三天后,西门吹雪基本上完全恢复,他抱着剑站立在梅花树下,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剑出重鞘,凌厉冰冷的剑气顺着剑刃重重引出。
漫天剑影,有生命力的剑意让一旁看着的陆小凤十分讶异。
瞬间,剑重新入鞘。
周围的剑气凝而不散,随后一声巨响,那一株梅花树化为碎屑,而且梅花树周围十步以内没有好像被削去了一层,那样整齐,那样有层次。
这其间的控制力,令人惊叹。
陆小凤拍起了手,西门吹雪走了过来。
“西门你的剑法又上了一个层次。”
西门吹雪说:“又历经一次生死,剑法自然有提高。”
陆小凤迟疑道:“这次事是马秀真谋划的,西门可要向她讨个公道。”
西门吹雪说:“我会解决的。”
陆小凤听了这话倒是摸不着西门吹雪的用意,正想着,他发现西门吹雪急忙往外走。
陆小凤大声问道:“你去哪里?”
西门吹雪说:“去倚天山庄。”
陆小凤微笑的看着西门吹雪离去的背影,“这个西门吹雪,开窍了。”
第27章 第 27 章
倚天山庄很大,并不比万梅山庄小,万梅山庄万株梅,倚天山庄梨花雪。倚天山庄只有周芷若一个人,这是来过倚天山庄心照不宣的事情。
西门吹雪敲了很久的门,门并没有开。
用力推开,他走了进去。
庭院深深,梨树满排。走了片刻,西门吹雪就发现了异样,他停下脚步,打量四周的梨树,他已经惊觉他一直在此地转圈。
有阵法,西门吹雪立刻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西门吹雪坚定向前移去,心思清明,随心而走。
很奇特的,他越走越顺,一刻钟后,西门吹雪看见那座亭子。亭子的桌子上摆着一架琴,但是不是天魔琴,旁边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
他缓缓坐了下来,手指划过琴弦,目光冷厉。不久,他抽开抽屉,抽屉里依然有几瓶果酒放在里面。
他将一瓶酒拿了出来,揭开盖子。
‘梅子酒’,从不爱喝酒的西门吹雪竟然将嘴凑到了酒壶口。酒香很好闻,抿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的,有酒的醉意却没有酒的难闻之味。
天慢慢黑了下去,在万梅山庄久候的陆小凤有些急了。
安伯看着走来走去的陆小凤头有些大,“陆公子,庄主没回来是好事,证明人家姑娘留下庄主了。”
陆小凤皱着眉头,然后缓缓说:“不会的,这两个人绝对理智,干柴烈火与他们挨不上边。西门吹雪不回来,甚至一点消息也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安伯问道。
“周芷若不见了。”陆小凤缓缓的说。
安伯说:“怎么会?我看那姑娘挺关心庄主的,庄主也有心,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那姑娘怎么会不见了?”
陆小凤突然想起西门吹雪说的话,心结?周芷若有心结!陆小凤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说:“我去找西门吹雪去,我想,这次,西门吹雪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庄了。”
安伯不明其意,可是可以解释的人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
陆小凤冷静看着不停移动的梨花树,心中慢慢计算着方位,心里却抱怨着周芷若设立这困人的阵法。
忽闻一阵琴声,陆小凤眼睛一亮。
顺着声音,他小心避过梨花树,没有触碰,梨花树就不曾移动,这样有的只是迷幻之效,不过有了琴声的指引,陆小凤还是找到了地方。
当看到西门吹雪喝酒了,陆小凤惊讶之极。
“你不是从不喝酒?”陆小凤笑着坐到西门吹雪旁边的位置。
西门吹雪说:“我想喝酒就喝了。”
陆小凤轻笑一声:“你也只喝得下她的酒。”
西门吹雪将酒壶盖上,然后收回抽屉。
“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
“她可留下什么话?”
西门吹雪指了指这张琴,陆小凤奇怪看了过去,此时他才发现,这琴有一根弦是断裂的。
琴断?
陆小凤倒吸一口气,他看向西门吹雪。此时的西门吹雪眼中没有任何异样,就是表情也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要帮忙吗?”陆小凤沉声说。
西门吹雪看着陆小凤,然后说:“不用。”陆小凤听了,立刻就将到嘴的话吞下了肚,扫视四周的景色,他踏出亭子,看来是想不远处的屋子探探,才走出亭子一步,他就发现他恍如换了一个环境,周围是白色梨花骨朵,淡淡香味传入他的鼻子,真是好享受。
就在他闭目想要休息一番,琴声再次响起,陆小凤这时才警惕的看着四周。琴声好像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根本分不出正确的方向。
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越走越迷乱,琴声虽然越来越大,但是陆小凤却突然产生一种直觉,一种他错了的直觉。于是,他停了下来。
他曾想起花满楼的本事,于是,他靠在一棵树边,闭上眼睛然后将耳朵靠在树身上,集中全部精神,不久,陆小凤苦笑摇了摇头,他立刻转过身向原本的反方向走去。
每走几步,陆小凤总要耐心的听‘树的声音’,终于,陆小凤踏出百步后,他眼前的的梨花花苞消失在他四周,他赫然发现,这个地方真是他之前为进入梨花林的地方。
看到西门吹雪,他感叹说:“这个地方真是有漂亮又危险,没有本事的人根本住不久,就像她的主人一样。”
西门吹雪说:“除了通向这个亭子的一段路,其余的路都被她全部开启了阵法。”
“你怎么会知道?”陆小凤奇道,不是他高傲,这世间陆小凤走出来的路一定不比西门吹雪少,他有琴声相引还差点走不出来,那绝对不认为西门吹雪独自走出来。
西门吹雪突然动了一粒黑子放在一个角落,陆小凤顿时笑了出来。
“西门吹雪,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办,真有那么一天,不要忘了我的喜酒。”
西门吹雪没有应了下来,他看着这盘棋却深思起来。而此时,一身着毡帽,穿着青色的衣裙的周芷若提着一把剑已经出了河南府朝着东南行去。
这一天,古道上,人烟稀少,独自一人在此路上本来就少见,独身女子就更加少见了。这日天气酷热,骄阳如火,晒在滚滚的大路上。
周芷若催动马加快速度准备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不久,周芷若就听到有人再叫:“镇远…扬威…”周芷若将马驱赶了过去,远远看见是一队押送镖的镖队。
镖队的人听到马声,总镖头常漫天立刻挥手让大队伍停下警惕,这个地方易守难攻,是最好打劫的地方。当他们看见马背上的人是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年轻女子时,常漫天又做了一个手势,镖队开始继续行走。
周芷若到了离镖队是不远便停了下来,拱手施了一个江湖礼节,问道:“诸位镖师,还请告知离此地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
常漫天一提缰绳,纵马赶了上去,然后回了一礼。
“还有将近三十里才到黄安镇。”
周芷若得到消息,她朝他到了谢:“谢了。”
常漫天说:“不必客气。”
周芷若拉过缰绳,然后朝着前方行去。
常漫天看着去的甚急的女子,趟子手老赵笑说“总镖头,这年头,这么好身段的姑娘竟然也敢在这深山小路独自行走了?”
常漫天哈哈大笑:“老赵这么多年也没长点眼劲,人家姑娘腰间的剑可不凡,说不定就是名门侠女,比起你肯定好上不少。”
老赵回过头,此时哪里还看到人的身影。
常漫天又说笑了几句,整个镖队的气氛突然松了下来。人在江湖哪能不挨刀,他们没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这么轻松的笑。
又一个时辰,镇远镖局副总镖头常漫天和这次出来的三十六位镖师全部倒在这条路上,其中有一面白绸,盖在常漫天脸上,那面白绸上面绣着朵大红的牡丹。
第28章 第 28 章
赶到集镇,周芷若看到西下的斜阳,她深呼一口气。用过晚饭,她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入夜,周芷若睡得很香。因为热的缘故,这个房间的窗户本来就是微微侧开的,一个极矮小的身影钻了进来,落地无声。
他目光急速扫向整间房,看见被窝没有动静,他大着胆子凑过去,这时候,他眼睛睁得特别大,因为…因为床上没人。这时候,房间里突然变亮。
这人身体猛地僵硬,也不回头,就直接朝窗户窜去。
速度虽快,可是他的身体才到窗户边,原本开着的窗户立刻关了起来,这瘦下的身体立刻撞在窗户上。
周芷若似笑非笑的看着不停的捂着头的人。
“误会,误会,不关我的事,是陆小鸡叫我来的。”
“你是谁?”
“我是司空摘星。”
周芷若想了想,司空摘星?不是偷王?
“你来我这做什么?”
司空摘星松了一口气,说:“我翻跟头输了,他叫我将你偷走。”
“偷我做什么?”周芷若说。
司空摘星这次到是没有隐瞒,他说:“陆小鸡说要将你送到万梅山庄去。”
“这个陆小凤…”周芷若自言自语。
司空摘星见周芷若有些恍神,他立刻掀开窗户跳了出去。
第二日,又是一个极晴朗炎热的天气。
周芷若在自己房间用完早点,重新戴上毡帽,她正要走下楼去。
这时候,外面冲出一对官兵,客栈里正在用餐的百姓纷纷惊慌的站了起来。官兵守住门口和门外,客栈老板连忙去询问发生的事情,可是这群官兵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这让老板心中琢磨,难不成看出什么来封拆穿他的?
不久,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一个能够令人眼前一亮的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让人注意,因为这衣服质料高贵、式样时新而且手工精致。他手里还拿着一柄折扇,也是价值千金的精品,加上他年纪看来也不大,长得很英俊,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整体看下来,这人一点也不像是公门之人,他更像一个花花贵公子。
“原来是金捕头,不知道我这小店出了问题劳你大驾光临?”老板面带笑容说。在座的百姓听了很快放下了心,金捕头叫金九龄,是六扇门第一捕头,从不冤枉一个人,而且无论大案还是小案无一不破。只要没犯案,他们是不会有事。
金九龄说:“我来这找个人。”
老板连忙说:“是什么人?”
金九龄说:“一个女人。”
老板笑说:“漂亮的还是丑的?”
金九龄说:“漂亮的。”
老板说:“漂亮的有好几个,可是人家未必愿意见阁下?”
金九龄突然凑过头,以极小的声音和老板说了几句,老板立刻大叫一声,然后竟然飞跑了出去,这样的速度让客栈不少人惊呆了眼。
金九龄回过头,对守着门的官兵说:“你们回去,有我就够了。”
“是,大人。”这群人官兵很听话的就退了出去。
金九龄慢慢走上楼,周芷若正好走下楼,当周芷若到了金九龄身边,金九龄伸出拦住周芷若的去路。
“这位姑娘,我们聊聊?”
周芷若早就听到底下的动静,对于金九龄找的是她实在令她意外。
“对不起,我急着赶路。”
金九龄说:“姑娘昨天遇见的镇远镖局三十六人全部成了瞎子,同时,他们押送的八十万两镖银也消失了。”
周芷若说:“金捕头难道是认为我做的不成?”
金九龄笑说:“据常漫天说凶手是个绣花的男人,可是我看过那面遗留下的白绸牡丹是一个女人的手笔,而常漫天一路押镖,除了这个凶手就你最奇怪。”
周芷若看着金九龄:“你不去抓绣花的男人,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金九龄说:“江湖上易容变声的绝技并不少,那段时间出现在那条渺无踪迹的路上只有你,而且,这么大热的天还带着毡帽,明显是不想不让人看见你的模样,这么多的巧合,我只能过来瞧瞧了?”
周芷若听了嘲笑说:“贼是不会等着人来抓,这样简单的道理,金捕头办了这么多案子难道不懂?”
金九龄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他还第一次见到在他面前还不卑不亢的女子。
“有些贼太聪明,他正是想清楚了这一点才故意留下不走。”
周芷若笑了:“金捕头可知道这样的贼为什么会故意留下来不走?”
金九龄说:“这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在下想姑娘肯定知道。”
周芷若说:“金捕快说笑了,我只是见过一个贼不走,至于他不走的原因是因为他会贼喊捉贼。所以,金捕头,你不防现在就找找这些人来的周全。”
金九龄握着折扇一紧,但是很快松开,连周芷若也不曾发现过。
“姑娘的意思,是认为在下错了?”
周芷若说:“我想要八十万两的办法多的是,废人招子这种事情,我最不喜欢做。”
“姑娘爽快,不知在下是否荣幸得知姑娘芳名?”
周芷若上前一步,然后说:“神捕要记住的名字太多,我的就不劳烦了,告辞。”金九龄的小擒拿手连忙抓向周芷若的手臂。
可是还未触碰,便看到一双玉手诡异的出现在他的手腕,随后金九龄便觉的手一麻,然后不自觉垂了下去,而这个时候,周芷若已经到了楼下。
金九龄眼睛闪了闪,好高明的指法,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出了客栈,周芷若驰马竟然向来的方向行去。
绣花的男人?
行了三十里,她就到了和常漫天相遇的地方。又跑了近三里,周芷若就看到地面上已经有了干涸已久的血迹。只是可惜,据常漫天等三十六位镖师倒下在地上的印记已经全部抹去。
她在此地走了一圈,然后继续骑着马向前赶去。
又一天,常漫天之事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又六天,华玉轩主子华一帆被绣花的男人绣瞎,同时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也被盗走。
到第八天,镇东保的一批红货消失,镇东保的人也成了瞎子。
到第十天,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也被盗走,同样金沙河的人也成了瞎子。
…
这个月月底,就连名满天下东南王府总管江重威也没躲过,绣花大盗盗走了王府的十八斛明珠!
细算下来,这个绣花大盗就做了六七十件大案,顿时,这个人轰动江湖,他完全盖过了西门吹雪、陆小凤、叶孤城和司空摘星等人的名声。
第29章 第 29 章
周芷若出来闯荡江湖也是想学学西门吹雪的法子磨练自己的剑法,所以在所有人被绣花大盗的案子迷住眼的时候,周芷若已经着手调查各种剑法高明的人。
这个江湖挑战是一件极常见的事,若是两个名声极重或者武功极高的人相互挑战,更会引为天下盛事。
周芷若已经决定,若非到生死关头,她的其他武功绝对不轻用。早些完成任务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免得伤人伤己。
六月初,年轻一代的江南剑客黄明士败于一陌生青衣女子之手。
六月中旬,慕容山庄庄主慕容艺的刀剑双绝也败在那名青衣女子手下。江湖顿时轰动起来,慕容艺在江南威震八方,声名只在六派掌门之下。
…
消息越传越热,江湖上已经有十几名高手败在那名陌生青衣女子手下,只是这位女子通常带着毡帽,直到现在也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败在她手上,一个月后,她的名声彻底盖住了绣花大盗,而她手中那柄名倚天的长剑也广为人知,江湖上传来传去,这名青衣女子的名声直追剑神西门吹雪和剑圣叶孤城。
六月底,号称铁剑的老前辈张御也收到一份梨花挑战贴,七月初,张老前辈的封剑的消息被传的不胫而走。江湖顿时大哗,就连六大掌门也凝重起来,张老前辈在江湖上德高望重,丝毫不下于六大派的老前辈,他竟然也败在一个神秘的女子手中。
随着一个个武林名朽战败,这位女子挑战的人越来越强,而且颇有没有战败不停歇的意思,江湖上听到她又胜利的消息,大家越来越习惯,所有人在等,在等这位青衣女子向剑神西门吹雪或者剑仙叶孤城挑战。
这个时候,绣花大盗的大案立刻告破,破案者是鼎鼎有名的陆小凤,而犯案的却是那位神捕金九龄,周芷若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看到手中的名册时不自觉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