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疼。”
卓采琼连忙向康成公主的推摸去。
“没事啊?”
康成公主叫疼的模样险些挂不住,道:“好疼啊,你扶我去后面的亭子休息一下吧。”
卓采琼点点头,她觉得康成公主真的没事,不过她叫疼,她还是听她的话吧。
哭者为大。
康成公主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只希望谢丰赶紧离开。
卓采琼将康成公主扶到亭子里坐下。
康成公主笑道:“表姐也坐啊,我们说说话。”
卓采琼在她旁边坐下:“还疼不疼。”
康成公主道:“这坐下好多了,谢谢你啊。”
卓采琼摇摇头。
康成公主微微低头,真是难得看见这么一个天真善良的人。
“你平常在家里做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卓采琼想了想:“睡觉、吃饭、吃核桃。”
康成公主:“…还有呢?”
卓采琼看着她,说道:“最近陪哥哥说话。”
康成公主顿时认输,换了一个话题。
“你最喜欢谁?”
卓采琼是个诚实的孩子,道:“爹爹。”
康成公主笑出声,太听话了。她又问了原因还有其他话题,卓采琼基本上说的是真话。
两表姐妹好不营养的聊着天,正和殿里开始针锋相对。
因为昭光帝和皇后竭力相劝,两方老狐狸也明白了昭光帝的决心。
所以,他们已经同意了婚事,不过在条件上却互不让步。
卓家以卓群晕迷不醒,致使卓家无嗣的原因要求谢丰入赘。
谢伯山自然不愿意了,他也只有谢丰一个儿子啊,儿子入赘卓家,他岂不是等于没生过这么一个儿子,而且一旦入赘,儿子生下的孙子可与谢家无关了。
两方争执得厉害,而且互不相让。
“如果不是谢丰那小子,凭着我家群儿的身体,给老夫生下七八个孙子也没问题。哼…就谢丰那体魄…谢伯山你将他赔给我们,未必能让我们得到七八个孙子。”
昭光帝和卓皇后满脸黑线,这是什么话?卓乐山啊,你好歹是文官首位之一啊,说话能不能含蓄一点。
谢伯山一听卓乐山贬低他儿子,气也上来。他在军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爆粗口,口无遮拦常见,之听他大声道:“我家丰儿能打赢卓群,可见比卓群的体魄强,老子当年能夜御十女,我瞧着你家女儿身子弱,还不够丰儿折腾…”
昭光帝和卓皇后听不下去了。
“谢伯山!”
“安国公。”
两人共同喝止。
薛氏完全低下头,这两头越扯越难听。
谢伯山住了嘴,示威的看着卓乐山。
卓乐山很想立刻就暴打过去,不过想到什么,他突然跪了下来。
“皇上,谢丰那小子凶悍,连群儿都被他打得半死…微臣家采琼柔弱,如何当得起他欺负,谢丰若是不入赘,叫微臣可放心将女儿嫁过去,微臣只有她一个女儿啊,若是她也折在谢丰那小子手上,微臣也不活了…”卓乐山边说还边痛苦起来。
这番模样,让谢伯山气的指着他发抖。
嫁个傻女,还要求他优秀的儿子入赘,这面皮也忒厚了。
昭光帝无奈极了,卓皇后却点点头。
采琼那么可爱柔弱的姑娘,不放在身边看着,被谢丰欺负了,她们都没地方哭去。
“皇上,采琼性子天真,还需要父母照看着…”
谢伯山大急,也跪倒下来痛苦:“皇上,微臣和公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公主去前千方嘱咐我给丰儿找个好妻子…”
昭光帝一听,两相为难。
看看跪在地上的一堆人,他想了许久。
“这样吧,丰儿自然不入赘的…”谢伯山大喜,还没等昭光帝说完,就大叫着叩谢道:“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卓乐山瞪着他,昭光帝摇头,继续道:“卓家姑娘天真可爱,也不好嫁过去。”
谢伯山张大嘴,不嫁…这…
卓乐山也看着昭光帝。
昭光帝看看皇后:“丰儿娶了卓家姑娘暂住承恩公府,待卓家姑娘生下两个子嗣,任凭丰儿选择住地。”
这是个折中的法子,若是昭光帝一开始提出来,两老头当然不会应,可是吵闹了这么久,这法子听起来比先前对方所说的好太多。
“至于那两个子嗣的姓,一为卓二为谢。”
卓乐山和谢伯山对视一眼,暗忖再争下去也没用,两人各自在心中计较,终究是躬身领旨谢恩。
昭光帝高兴的点点头。
“两位爱卿请起。”
两山起身,虽不做搭理,终究没有一开始的仇视了。
昭光帝温声道:“两位爱卿即将成为亲家,将来也要和和睦睦一起为国效力。”
两人均不情愿,却也只能应下。
昭光帝对卓皇后道:“皇后,可查了近日好日子在哪一天?”
皇后早就得了昭光帝的嘱咐,所以她微笑答道:“本月二十六是个大吉日,宜嫁娶。”
昭光帝转回头道:“就本月二十六大婚,朕和皇后亲自过去。”
“微臣谢皇上。”两人齐声道。
昭光帝点点头,他起了身。
“就这么定下了,两位爱卿随朕去御书房处理事宜,皇后好好招待卓夫人和卓姑娘。”
卓皇后微笑道:“臣妾明白。”
昭光帝看向两位大臣,然后起身走了,卓乐山看了薛氏一眼,和谢伯山立即跟上了昭光帝的脚步。
皇后挥手让众宫女太监退下,请薛氏到她身边坐下。
“嫂嫂,皇上早就有了主意,本宫也是没法子。”
薛氏不是糊涂人,今天这情况她也看明白了。
“皇后娘娘放心,臣妾都明白。臣妾虽然伤心,不过现在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只盼谢丰真的懂得对采琼生出怜惜。”
卓皇后点点头,她也希望谢丰能对采琼好。
“谢丰那孩子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是个知错能改的,采琼这般容貌,当不至于欺负她。”
“希望如此了…对了,娘娘…”
卓皇后问道:“嫂嫂不妨直说。”
薛氏低声起来:“太后可知道此事?”
卓皇后立即明白了,想着太后的态度,她心中一叹。
“知道了。”
“太后甚宠长安侯,对于采琼是不是…”
卓皇后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不管太后是否满意,皇上决定的事情,太后也没法子管。和采琼过日子的是谢丰,趁着谢丰在府里几年,你们好生调、教一番,若是谢丰乐意,太后也只能认下采琼了。”
薛氏点点头,随后道:“就怕太后宣召采琼,采琼那神智…”她忧虑的摇摇头。
卓皇后叹道:“采琼若是进宫,本宫会跟着的。太后虽说不喜,也不至于抹了咱们卓家的面子,欺负一个…傻媳妇。”
薛氏终于安下心来:“这…我就放心了。”
卓皇后拍了拍薛氏的手:“咱们卓家几代常做善事,上天不会这般对我们不公,群儿啊,一定会醒。”
薛氏听了扯出一丝笑容,道:“但愿如娘娘所言。”
卓皇后也愁着,她虽然是一国之母,和皇上的感情也不错,不过她的儿子终究还不是太子,她和儿子还需要仰仗着娘家。
娘家遭此打击,她生怕哥哥想不开和谢家玉石俱焚了。
如今皇上这样处置,反而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只愿群儿能够好起来,谢丰和采琼能够好好过日子,这样她有了卓家和谢家帮助,她稳坐中宫,儿子也能顺利登上东宫之位。
自古以来,皇后这位置也不是绝对保险的,废后历朝历代都有,她不想也落到如此地步。
所以,卓皇后需要步步小心,在后宫中,只有成了太后才能让她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下章咱们教主要出来了
成婚了
八月二十六日,是卓采琼成亲的日子。
作为当事人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一开始薛氏和她说了,她问了句什么是成亲。
薛氏答的是多一个陪她玩的男人。
卓采琼便没兴趣了,玩,她还不如一个人打坐呢。她甚至都没有问过陪她的男人是谁?至于丫头们,自从卓乐山知道卓采琼从丫头们的闲话而独自出门的事,就对府里的丫头严加管制。
长安侯谢丰虽然要成为卓府的姑爷,但是他的身份到底敏感,这府里倒是很少谈论。
就这样时间过去,转瞬间就到了卓采琼成亲的前夕。
薛氏带着一众丫头进了卓采琼房间。
卓采琼本来是想打坐的,可是薛氏早早说有事情和她说。
所以,卓采琼乖乖的在屋里等着。
“娘。”
薛氏道:“你的嫁衣已经改好了,玉儿再试试。”
卓采琼已经试过一次嫁衣,倒是很喜欢这等鲜红的颜色。
于是,她什么也没说直接换了。
薛氏给她整理着衣襟,瞧着女儿娇艳的面容,千方感叹也只是一句真好看。
卓采琼道:“袖子太宽了,如果爱着手腕多好啊,松快灵活许多。”
薛氏笑道:“这又不是普通的衣裳,嫁衣啊你这辈子也许就能穿一次,这袖子是有规定的。”
卓采琼低着头打量,然后张开手臂摆了摆,虽然不是最方便,到底还能接受。
“为什么只能穿一次?这衣服我喜欢,我多穿几次好不…”
薛氏一听,连忙捂住了她的嘴,道:“傻丫头,娘倒是希望你只穿这一次就好。”虽然现在的年代不如前朝对女子那般限定,也多有女子再嫁,然从一而终还是这时代的追求。
卓采琼嘟着嘴,薛氏笑了笑,拿着梳子给卓采琼束发。
“娘再给你做几件平常穿的红衣好不好?而且将袖子给你加紧一点?”
卓采琼重重点点头。
“要这种鲜红的。”
薛氏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却让候着的下人退下去。
她将梳子慢慢放下,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交给卓采琼。
卓采琼疑惑的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不得不说薛氏还是希望傻女儿能够留下子嗣,不仅是为卓家延续后代,也让傻女儿日后有依靠。
“明天晚上,玉儿和夫君晚上要做的事,俗话洞、房。”
卓采琼将册子打开了,薛氏已经做好女儿将册子丢了或者尖叫的准备,可是她想的和现实完全不一样。
只见女儿翻着册子,脸上的笑容没变,没有女子翻看的害羞、好奇,也没有男子翻看的喜悦和悸动。她的这副模样,好似在看一本平常的诗书一样。
难道她拿错了?
薛氏凑过去一看,看过后连忙撇过头去,她现在还是不敢多看。
薛氏不知道此时的卓采琼对这册子的内容有种莫名的熟悉,除了这册子上的内容,她脑子里还有更多跟这相似的图画。
这所谓的洞、房不就是一男一女交、合吗?
这么一想,卓采琼不禁心中疑问起来,什么是交合?
薛氏终于看到卓采琼不一样的表情了,虽没有她所期待的反应,不过有疑惑…薛氏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女儿单纯,又只有简单的八个月记忆,加上十岁的心智,能明白这是什么?
于是薛氏见册子收走放在一旁桌上,对卓采琼道:“明儿晚上,你照着娘所说的话做。”
卓采琼看着薛氏,神态认真,她觉得娘可以帮她解释什么是交、合?
薛氏横了横心,就凭这女儿这样的容貌,脱了衣服还怕男人不就范?
更何况,女儿天生力气大,听说还是女儿将谢丰抓给刑部的,那么谢丰应该逃不掉的。
越想越深入,薛氏觉得她当外祖母的希望大大的。
“明天晚上,你夫君若是没有脱你衣裳,你就要将他的衣裳全部脱掉。”
卓采琼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全部脱掉?”
薛氏沉了沉心:“不脱掉衣服就无法洞、房,以后他就不听玉儿的话。”
卓采琼想了想,确定的道:“他会听话的。”
薛氏哪里不明白女儿的意思,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那种被逼的听话啊。
“玉儿这次要听娘的话,否则娘会伤心的。”
卓采琼有些慌,她其实很怕娘伤心。
“我听话就是,明天晚上他就是不脱衣服,我也要压着他将衣服全部扯掉。”
薛氏嘴角抽了抽,又继续道:“脱掉他的后,你自己也要将衣服脱掉,一件都不要留…然后…然后亲他的嘴。”
卓采琼紧紧皱起眉,她才不要脱…
薛氏瞅着女儿模样,道:“成亲了就是大人了,玉儿不要让爹娘担心。”
卓采琼纠结的抬起头,薛氏继续道:“成亲洞房后,娘就接你回来,否则,你就只能在别人家住下了。”
卓采琼立刻急了,她才不要住别人家。
随后想了想,不就是脱衣服,似乎没什么困难的额。
“好啦,玉儿答应就是。”
薛氏松了一口气,夫妻感情总是需要那档子事慢慢培养的。
薛氏继续给卓采琼讲婚礼她要做的事,她尽量说得简单,卓采琼总结起来,就是要乖乖坐着、乖乖被牵着走,再乖乖听话拜来拜去,还有第二天不要赖床,乖乖去给公公敬茶。
卓采琼全部答应下来。
薛氏感觉全部交代完了才离开。
卓采琼等她人走了,手从袖子中拿出册子,原来薛氏忘记将册子收走,或许应该说这册子在薛氏未注意的时候藏起来了,薛氏说了很多话,没有看到册子一时忘记了。
卓采琼翻来翻去,她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就这样翻着,卓采琼竟然忘记了打坐,最后想得头疼就拖了衣服睡了。
至于册子,卓采琼将东西放到床下盒子里。
***
八月二十六。
长安侯迎娶承恩公府卓家小姐,两方门当户对,还得了皇帝的赐婚,怎么看都是极其适合的婚事。
只是现在这场婚礼表面上风光热闹,那些达官贵族一个不缺前来参加,但是内里却叹息无数。
有同情长安侯娶了一个傻女,有同情傻女嫁给一个混世魔王,日后还不被欺负死?也有同情现在晕迷不醒的卓群。
无论大伙如何想,也阻拦不了这场婚事的成功。
两公府大宴宾客,摆上百余桌流水宴。
安国公大手笔购买红锦缎,将安国公府到承恩公府的路铺了十六里的红毯,而承恩公府准备了十里红妆,每一件嫁妆亮在安国公府里,均让人惊呼承恩公的大手笔。
后来、皇帝皇后亲自驾临,又赐了不少赏赐。
这一日的声势直到三年后还会让京中百姓津津乐道。
今晚无月。
楼台的红色灯火将安国公府渲染得喜气洋洋。
谢丰正被一群年轻公子灌酒。谢丰愿意呆在这里陪着喝,大多是玩得不错的朋友。
有过节的自然幸灾乐祸谢丰娶了个傻女,而朋友大多是同情谢丰的。
不过今晚上,两方谁也不敢提,只能一味的说恭喜。因为皇上皇后还在,两位国公都不是他们愿意得罪的。
他们不说,不代表谢丰看不到。
这一看到,他心里就不舒服了。其实,要说他愿意娶个傻女,这分明是骗人的话。
后来在宫里瞧了未婚妻,发现未婚妻是他惊鸿一瞥而心慕的美人,他的心就复杂了。
有欢喜,可是却越发纠结了。因为,他备受打击。
任何一个男人,一见钟情的对象在自己的心里都是神圣美好的,可是有一天事实突然告诉他,他钟情的对象是个傻子,这感觉…谢丰又大口喝了一杯酒,这感觉糟糕透了。
谢丰不高兴,但是也说不上难过,但是他心里有种一醉方休的冲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敢进洞房,此时他本能抗拒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其实若是一开始他对他的傻夫人没什么爱恋,他也不会如此抗拒,很可惜,命运就是这般作弄。
同年的公子哥看着好友这般灌酒模样,更是同情。
而卓家的亲戚好友纷纷摇头不止,尤其是薛家的公子薛诤,他是薛氏的嫡亲的侄子,也是卓采琼的亲表哥。
薛诤与卓群的关系一向好,对于卓采琼这个妹妹也多有疼爱。
如今这谢丰得了便宜还不满,他的心里早就积了一团火。
瞧着谢丰微醉的模样,他忍不住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安国公从开宴以来就一直注意着谢丰和卓家交好的人,薛诤这明显的举动立刻被安国公瞧见。安国公心中也痛惜儿子,可是现在也不得不派人过去。
于是在薛诤还没到谢丰身边的时候,谢丰已经被人扶着向后院洞房去了。
薛诤见状,他脚步依然不停,因为他看到谢丰几个好友低声说着什么,瞧他们的嘴型,分明是在为谢丰不值。
薛诤气不顺,立即招呼了几个同好的公子少爷走到原本谢丰所在的那桌。
挑衅的架势不言而喻。
这些公子少爷出身显贵,个个都有傲气,因为是在喜堂,所以双方气劲一触即发,结果是拼起酒来。
双方都以将对方干趴掉为目标,为长辈和已经出仕的同辈,看到这番情况颇觉的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o(╯□╰)o,还要倒计时
洞房觉醒有木有…还有,先前的《合/欢/宝/典》竟然给和谐了
媳妇儿很诱人
谢丰被扶着进入新房十分清醒。
等到自己被放下,他没有像普通新郎一样转过屏风看新娘。
他跑到门边,这才打开门,门前两个大汉僵着脸道:“侯爷,公爷说了,明天早上天亮前,你不能出来一步。”
谢丰无奈之下只得关了门。
不是说有闹洞房的吗?怎么现在还没有粗线?
谢侯爷的心紧张得要命,老天爷,求你赶快让闹洞房的人来吧!
这时候,屋里传来清脆响声。
谢丰吓了一跳。
很快,又是“嘣”的一声。
谢丰转过身去,因为这声音是从屏风后传来的。
小声的摸过去,红烛摇曳下,谢丰看见自己的新娘将一个个坚硬的核桃捏碎,核桃肉她吃一颗后,又放一颗放在盘子上。
盘子里的桃肉摆得整整齐齐,谢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约莫有二十颗了,也就是说他的新娘子剥了四十多。
瞧着她的手并没有小锤子,就这么徒手剥开,谢丰心里涌出一股不安。
新娘子的手竟然这般厉害?要知他这个大男人未必能做到。
似乎是听到谢丰过来,新娘子已经停止了剥动。
屋里顿时安静起来。
卓采琼很奇怪,娘和喜婆都说穿着红衣的男人进来后会给她打开盖头,可是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行动?
想自己掀开,可是娘说了盖头不能掀开的。
说实话,卓采琼在这里坐了很久,头上重的很,还有盖头碍事,现在这个叫夫君的家伙还不快来解救她,她有些生气了。
于是,她鼓着嘴,“呼”的一声,盖头竟然就这么吹落下来。
卓采琼终于看到光亮了,瞅着面前怔呆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谢丰一听,脸蓦地红了,他的新娘子…真漂亮。
“我们是见过,在街上,你还抓了我。”
卓采琼听到立即回忆起来,哼道:“果然是坏人,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帮我将碍事的盖头掀掉。”
谢丰看着这宜嗔宜喜的面容,不知为何,他的脸色越来越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难受…”谢丰说得结结巴巴。
卓采琼是能听得到解释的,于是,她便不埋怨他了。
“过来坐吧。”说着,她从床中央移到一边去。
谢丰脸涨得更红了,羞答答的坐下。
卓采琼将桌子上剥了的核桃端起来,道:“吃吧,娘说你是我夫君,以后我有喜欢的东西,要留给你一半。”
谢丰这一听,心里那个感动啊。
岳母真好,从没有人这么想着他了。
看着自己的新娘子一脸希冀,谢丰这一刻忘记了他的新娘是个傻子的事实。
他已然沉浸在新娘美丽的笑容和如蜜糖一般甜蜜的关爱下。
于是,这新婚之夜。
卓采琼喂,谢丰张嘴吃着,嚼动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好不好吃?”
谢丰重重的点点头,好吃,而且媳妇儿亲自喂的好香。
“你也吃。”谢丰也抓了一颗送到卓采琼嘴边。
卓采琼是爱吃这东西的,所以也张开了嘴。
两人互相喂着,不一会儿,核桃肉就吃完了。
谢丰将卓采琼的眼睛看向一旁的红枣、糕点,他狗腿的端了过来。
先给卓采琼喂了一口,自己将剩下的一节吃下,好香。
两人的食量很大,桌上的十多盘点心干果一下子就全部吃完了。
“还饿不饿?”谢丰问道。
卓采琼摇摇头,道:“吃饱了。”
谢丰坐了回去。
接下来要做什么?卓采琼吃饱喝足开始想着昨天娘亲说的话。
掀了盖头之后…对了…是喝交杯酒。
于是卓采琼站起来,将桌子上的酒倒了两杯。
“喝交杯酒。”
谢丰一听,脑子蓦地清醒起来,他刚才显然是被卓采琼给迷得七荤八素,心甘情愿的宠着她。
唉,若是谢丰心里没卓采琼,又怎么会被迷成这样…可是,现在的谢丰不懂。
所以,这交杯酒一出来,他猛然清醒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媳妇儿那天真纯洁的目光,还有傻傻纯纯的话语,叫他如何下得了手。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交杯酒里面有东西,老头子的伎俩他早就看破了。
不就是希望他和她早点生下两个孩子,然后解救他,给他多多补偿吗?
所以,这酒里定然有助兴的东西。
“还是不要喝了…”
卓采琼可不管,娘说的,她一定要做到。
“为什么不喝?”她决定在采取暴力手段前还是先问问。
谢丰当然不会说这酒里有助兴的东西,所以说:“酒不好喝,你会不舒服的。”
卓采琼笑了,道:“没事,就一杯,我在家喝过的。再不好喝,忍忍就过去了。”
谢丰心里狂叫,喝酒自然能轻易忍忍就过去,可是等会儿就不是忍忍能过去的。
眼见卓采琼将酒杯递到他唇边,他情急之下猛然站起来,同时大力推卓采琼的手,期望着将她的酒杯和酒壶掉下地去。
谁知预想落地的声音没有,反而卓采琼生气了。
“你推我?”
谢丰立即想解释,可是他想到什么,面上很倨傲道:“我不喝推你又怎样?”
卓采琼的脸立刻拉下来,谢丰看得,心里后悔起来。
想说两句软话,谁知卓采琼欺身上来。
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抓向谢丰的手臂,猛地一番,谢丰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拉着,很难动弹。
“你一定要喝!”
谢丰脸色变了变,卓采琼将酒又递到他嘴边。他撇过头,手暗暗用力想要挣脱,谁知卓采琼立即发现,将人一推落在床上,然后,她的人压了下来。
她见自己压下来,身下的人还动来动去,她皱皱眉,手本能的往他胸口拂去。
谢丰立即不能动了,整个人只能眼珠子能够动。
点穴?
谢丰惊骇过后,就是强大的喜悦,这是传奇故事里面才有的点穴,他的媳妇儿竟然会…
难道他的媳妇儿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可是…为什么她很傻很天真…蓦地,他的眼睛一亮,传奇故事中说,高手走火入魔会丧失心智,或如疯子,或如稚子。
想到这里,谢丰顿时心潮澎湃起来。
这么说,他的媳妇儿还是有救的?如果媳妇儿好了,那以后他和媳妇儿岂不是可以做那传说中的神仙眷侣?
谢丰想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卓采琼丝毫不知,她将酒灌了进去。
很可惜,卓采琼的技术不好,酒洒了很多,于是卓采琼喝了一杯后,干脆拿着酒壶去灌。
史上最彪悍的交杯酒就此出炉!
谢丰身上的衣服湿了,卓采琼将被子和酒壶放下,想着娘教的下一步。
于是,她道:“我放了你,你会不会脱我衣服?不会的话就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