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这个掌门铁指环,周芷若百味交集。
“马秀真这是何用意?”
孙秀青低下头,说:“大师姐希望将此物换回峨眉武功。以后,东海峨眉是主,我们是附。”
周芷若皱了皱眉,说:“你们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孙秀青说:“再有三年就是各派会盟之时,以现在的峨眉…只有大师姐一个高手,就算武当担保,根本保不住峨眉的地位。”
周芷若笑言:“你们这一支的祖师不是会联姻,就算马秀真是掌门不方便,你们三个总有合适的。”
孙秀青的脸色一变,这个事情大师姐早就想过了,可是她们三个心里都有人,马秀真也不愿勉强,而其余的弟子根本不够分量。
孙秀青握紧手,她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周芷若,说:“还望成全。”
周芷若说:“我有三个理由。”
孙秀青看着周芷若,周芷若说:“第一,峨眉武功并不是速成的功夫,三年的时间,你们还不如全心修炼以前独孤一鹤所传下来的功夫。第二,你们和西门有仇,我想留下隐患。第三,这个峨眉指环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东海峨眉派是主是附我并不期待,两方交易价值不等量。”
孙秀青急道:“你也出自峨眉一脉,难道你忍心看着峨眉被欺辱?”
周芷若摇摇头,说:“我有一个方案,你考虑不考虑?”
孙秀青静下心,说:“你说。”
周芷若说:“一年内,我会挑一个孩子让她拜入峨眉派,然后由我传授峨眉武功,你们要保证十五年之后,她是峨眉掌门。”
孙秀青眼睛闪了闪,说:“可保证她每年在峨眉呆上一月?”
周芷若当然明白孙秀青的想法,她摇了摇头。
孙秀青听了,如果是她,她是愿意的,可是大师姐她们…周芷若淡淡的看着孙秀青,她就是设下这等阳谋让她们钻。峨眉正宗武功对峨眉的延续会有多大的影响,马秀真自然很清楚。但是被周芷若养了十五年,峨眉一脉是变样的换人了,这样师门的仇恨早就因此烟消云散。
周芷若将盒子推回去,说:“你回去和马秀真好好商量。”
孙秀青沉默的接回了盒子。
周芷若说:“已经很晚了,我让人带你去客房休息。”
孙秀青淡淡的点了点头,结果已出,她何必再过去讨人厌。
周芷若微笑点了点头。
这也是她为峨眉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一件事。马秀真若同意,自然万事皆休,不同意,在到峨眉重建一个峨眉派也不是难事。而且,她料定马秀真会同意此事。
周芷若回到大厅,他们人已经分队下去守岁,西门吹雪还在等着周芷若。
“已经办好了?”
周芷若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轻叹一句:“也好…”
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火烛慢慢燃尽。明年这个时候,他们的孩子应该会翻身了。靠在西门吹雪身边,周芷若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同时搂着周芷若的西门吹雪的又何尝没有觉得自己幸运呢?
新年伊始,西门吹雪和周芷若换上新衣,陆小凤几人过来互相贺了喜。福伯早就张罗了花彩糕果以及丰盛的宴席。
乐呵过后,花满楼和上官雪儿先走了,他们还有长辈要去拜年。程灵素和叶孤城想去白云城看看,也离开了,至于孙秀青,当然立刻回了峨眉。
周芷若看着一动不动的陆小凤,说:“你不走?”
陆小凤笑说:“知道我被人嫌弃了,我马上就走,我保证今天我比你们两过得还恩爱!”
周芷若神色大囧,气恼的看着陆小凤。西门吹雪嘴角勾了勾,但是眼神还是很冷漠的看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心一惊,然后顺手捞走桌上的酒壶,扬长而去。大家都一对一对的,让他这个孤家寡人被人嫌弃了…让他想想,他是去找司空摘星还是去看欧阳情?反正说什么他今年绝对不愿意单独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睡觉…这次算还了无心黑猫亲亲的,明天至少一更啦
52无题
春天到来,万物复苏。
过了年后,周芷若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这一天上午,周芷若躺在摇椅上晃悠悠的。
西门吹雪难得没有去练剑,他的身旁有一把古朴的琴。
西门吹雪抚琴是十分认真的,应该说西门吹雪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
乐如其人,西门吹雪的琴声冷中带着孤傲,傲中偏偏在此刻带着一丝温情。琴声深幽,绕梁三日。
正宁和间,福伯匆匆走了进来。
琴声依旧,福伯并没有打扰,反而站在一旁静静候着。
一阕奏罢,西门吹雪便停了下来,他慢慢走到周芷若身边,周芷若顺势抓住了西门吹雪的手臂,问福伯道:“怎么了?”
福伯伸出手递上一封信函。
火漆,带着锦衣卫官印。是锦衣卫送来的…他又捅出什么幺蛾子了!
周芷若刚要拆开,西门吹雪就夺了过去。
“你身子重,闲事就不要管了。”
周芷若说:“先拆开看看。”
西门吹雪点点头,拆开信封。他先扫了一眼,眼中不知喜怒。
周芷若奇怪的凑过去一看。
信上面的内容很简练,里面的消息让周芷若眉头紧皱,西方魔教玉罗刹之子玉天宝已经来了中原。
想起当初皇帝所猜测的,周芷若暗自多心了一些。玉罗刹创立西方魔教,他将魔教的身份令牌制成明教圣火的模样,的确惹人心疑。
如今她有身孕更加不可能去查探了,所以周芷若缓缓取回信纸,慢慢的将它撕成废纸。近年来除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武林中最神秘、最可怕的人,无疑就是玉罗刹,他不但身世神秘,还创立了一个极神秘、极可怕的教派——西方魔教。
西门吹雪说:“玉罗刹功夫深不可测,若不是你身子不便,我们可以去看看。”
周芷若说:“子不肖父,玉天宝纨绔,若在外便罢了,现在到了中原,并不是一件好事。”
西门吹雪说:“你放心,我们的儿子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周芷若笑了,说:“你怎么是知道是儿子,我觉得是个女儿。”
西门吹雪顿时乐了,说:“知道你想女儿和你贴心。”
周芷若斜了他一眼,说:“就算是儿子,我绝对不让他变得和你一样,冷冰冰的…”
西门吹雪说:“你不就是喜欢冷冰冰的样子。”
周芷若嗔道:“我才没有说过。”
西门吹雪拉她入怀,说:“你没说过…怀了孩子,你也变成孩子一样了。”
周芷若说:“哪有?”
西门吹雪说:“现在你这样子就是孩子样。”
周芷若撇过头。
“我要听凤求凰。”
西门吹雪揉了揉周芷若的发髻,说:“你该歇着了。”
周芷若说:“我还歹也是习武之人,才这么点时间,我一点都不累。”
西门吹雪听了,他深深的看了周芷若一眼。
说:“好。”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此乐音节流亮,感情深挚缠绵。周芷若微笑的听着,看着西门吹雪的眼睛里是一片柔软。
不久,这一段已经弹完,这一段蕴含高尚旨趣,默契知音之意。第二段未起,周芷若欲说,西门吹雪也恰巧停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眼,各觉心意。《凤求凰》第二段虽然感情热烈奔放,但是却含有半夜幽会,私奔之意,情景不符。
又是半月过去,皇帝再也没有送过消息。但是玉天宝死于京城的事情,周芷若和西门吹雪还是知道。
原因是这消息宣传遍了天下,因为杀玉天宝的正是陆小凤。听说西方魔教的人正要捉拿陆小凤问罪。
银钩赌坊,周芷若念叨着这四个字。
西门吹雪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陆小凤就是麻烦最喜欢的人,这次大事发生得虽然意外,但是事情绝对不简单。
周芷若说:“陆小凤有没有给你传消息?”
西门吹雪说:“传过,而且将事情也说清楚了。玉天宝跑到银钩赌坊输得脱底,甚至将代表西门魔教的教主信物罗刹牌也输掉了。终究罗刹牌吸引人,还是他本身有仇家,他被人杀了,而且还死在陆小凤身边。他现在急着先寻回罗刹牌,已经去了江南。而且,他有预感这次他所做的事很麻烦,想要找我帮忙。”
周芷若说:“你会去吗?”
西门吹雪说:“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欠他的情。就算是朋友,我既不想再欠他,也不想他欠我,所以…”
周芷若眼中闪出亮光,说:“我也要去。”
西门吹雪说:“路途很远,你…并不方便。”
周芷若说:“你说的也是,那我不去了,你小心点。”
西门吹雪不急着答话,他盯着周芷若。
许久才说:“我回来后带你去外面游玩,这次,你真的不能去。”
周芷若脸上露出一丝嫣红,被他抓住自己的小心思自然有些尴尬。
西门吹雪离开后一天,万梅山庄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皇帝看着这初春的万梅山庄,心中有些叹息。
周芷若让他坐下,皇帝没有坐下去,反而背对着周芷若。
周芷若先说:“陆小凤去银钩赌坊应该是你授意的。”
皇帝说:“玉天宝来到中原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他并不是玉罗刹的儿子,反而是一个诱饵。”
“所以你顺水推舟,让罗刹牌被盗走,然后让陆小凤去找,想借此引玉罗刹出来了。你这次出宫,可是也要去江南。”
皇帝不语,但是也不否认周芷若全部猜对了。
“大家心知肚明,我这次特来此地,是向你求取《九阴真经》。”
周芷若手一顿,然后慢慢抬起头说:“我要《乾坤大挪移》。”
皇帝说:“乾坤大挪移是明教传承之物,虽然明教不在,但是也绝对不能传于外人。”
周芷若说:“此峨眉非彼峨眉,但是九阴真经也可说是峨眉的传承之物,也不能传于外人。”
皇帝转动手中玉扳指,皇帝的威势自然而然显了出去。
周芷若依然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你可曾记得小昭?”
皇帝眼睛闪了闪,说:“这是为何?”
“大家始知终于以西是有波斯和胡人,南有大明众附属国缅甸等,而倭寇、高丽只是绵绵大的小岛国。茫茫海外虽然看起来无边无际,但是却不知过后的大陆却有五六个大明那么大,而且还没有任何国家。而近的,安南之下,也有一州无主之地。易守难攻,却是黄金之地。”
皇帝说:“你的意思是我若真的为难了你,你们的退路大的很。”
周芷若微笑道:“所以,想要得到九阴真经,这些地方…这是要看皇上你的手段了。”
皇帝眼睛闪了闪,他这时反而猜不出周芷若的用意了,周芷若比赵敏更让人难猜。
许久,他才说道:“锦衣卫终究伤了晓芙的身体,九阴真经传说能洗精伐髓,易筋锻骨。我绝对不会贪图你峨眉任何东西,当年若不是我…晓芙也是你峨眉…”
周芷若说:“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皇上你的诏令颇让我为难。”
皇帝目光如许。
他长叹一声:“罢了,若是成了,我必不会再打扰你。”
周芷若说:“你知道就好。”
皇帝走了,周芷若笑容满面。
她回到书房,配好相应的药水,将笔沾上药汁,然后按照记忆中的的世界地图画了出来,虽然不详细,但是大地方的位置没有错。又在另一块丝帛上用沾着药水将九阴锻骨篇的心法抄于其上。
东西放在书房,干后纸已成一张白纸,丝帛也白净的很,没有任何字迹。将丝帛缝于卷轴之中,然后将这没有图样的画卷卷了起来,用一条绑成一朵圣火的模样。
和他彻底撇开干系是周芷若十分愿意的,而且这个虚构的时空的国家变化她有些期待,现在的大明还很强盛,中国是否会真的强盛下去,还是如历史一般,就看他的心态了。
将东西放于丝带之中,然后封于玉盒之中。最后叫人将东西送上了京城,送东西的人刚走,周芷若全身心松了一口气。
剩下的时间,周芷若也喜欢了另外一件事,就是给西门和为出世的孩子做上了衣服。峨眉的刺绣技术可以是无双的,在现代的时候,周芷若对于女工也有功底,这样做起来,不仅娴熟,而且漂亮。
到了第九天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回来了。
周芷若很高兴,见到他的时候,西门吹雪虽然还是白衣无尘,但是掩盖不住他的风尘之色。九天来回江南也太赶了一些,他心中是对她是用极了心的。
53新生
西门吹雪看着站在院门前的周芷若,说:“怎么站在外面?”
周芷若连忙说道:“刚刚才出来,我一切都好。”
西门吹雪摸了摸脉,的确十分稳。加上周芷若的脸色果真甚好,便按下心思拉着周芷若进屋坐下。
“可见到玉罗刹了?”周芷若兴味的说。
西门吹雪说:“见过了,功力深厚,轻功诡秘,飘忽不定。”
周芷若看着他。
西门吹雪说:“陆小凤杀了黑虎堂堂主方玉飞,西方魔教的护法寒梅、枯竹和孤松临时反叛,寒梅死了,我杀了枯竹。孤松被皇帝杀了。”
周芷若说:“皇帝?”
西门吹雪说:“他有一套武功和玉罗刹很相似,我发出的轻微剑气竟然完完全全能够完全返回来。”
周芷若回想起当日破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便说:“这种武功听起来玄乎,可是这样巧妙功夫在有些功夫上还是起不了作用的。”
西门吹雪说:“你说的不错,这种功夫当不了我全力一剑。”
周芷若微笑点点头。
“那后来呢?”
西门吹雪说:“玉罗刹杀了孤松,然后走了。至于皇帝,他也跟着离开了。”
周芷若点点头,看来玉罗刹真的是明教的后人了,只是不知道他已经是皇帝,要如何安排仇视朱家的的明教后人。
看见西门吹雪风尘仆仆,她微微的给他理了衣襟,然后说:“你刚刚回来,我早让福伯准备了沐浴用具,你先去吧。”
西门吹雪瞧着芷若,微微点了点头。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西门吹雪和周芷若过得甚是惬意。两人均是懂医之人,周芷若怀着孩子虽然有时不适,但总能好好调养。
一晃就到了金秋。
再过不久,又是中秋了,算来她和西门吹雪已经成婚一年了。
坐在卧房榻上,周芷若脸上一片温柔。程灵素已经梳上了妇人发髻陪着周芷若说话,这时候,小腹突然胀痛起来。
这几天是待产之期,周芷若闭上眼。
程灵素见状,连忙扶住了周芷若。
“周姐姐,看来是要生了。”程灵素把脉,脉象看来是顺产。
周芷若脸色慢慢发白,早知生产之痛,现在才知道那种痛仿佛要从体内将她分裂开来…
这时候门突然门被冲开,西门吹雪急忙走了进来。叶孤城倒是在门外不曾进去,只是心中有些好笑。
周芷若皱了皱眉,虽然她心中欢喜,但是这人此时进来不是添麻烦,于是抓住程灵素的袖子,说:“稳婆早就被请到庄子里,有劳程妹妹看护。”
程灵素如果不是身边的人痛得厉害,早就偷笑出来了。
她说:“西门吹雪你轻功好,今儿个就是你表现的时候。稳婆现在在外院,你的速度…”话没说完,只见白影一闪,人就不见了。
程灵素捂住嘴,西门吹雪这模样她令她吃惊了。然后看到叶孤城杵在门外,眼睛一横:“外面等着去。”
叶孤城惊疑的看着素来温和颖静,何时见了她如此强横模样。随后,他还是掉头即走,这事情还真不是他在的事。
程灵素扶着周芷若躺在床上,然后安排侍女准备热水毛巾,不久,三四个稳婆就被西门吹雪丢进了屋里。程灵素摇了摇头,但见西门吹雪还要往屏风里进,连忙拦住他。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程灵素,程灵素受过叶孤城几年的冷气,当然算不上什么。
阵痛越来越密集,小腹一坠一坠的,周芷若紧咬著嘴唇,好痛,从来没这么痛过,就是记忆中受了重伤也不及这十分之一。
西门吹雪好似感觉到似地,稳婆侍女进进出出,早就将东西都准备得齐全,做事有条不紊。
程灵素说:“周姐姐是顺产,你进去反而分心,惹出了事情可不好了。”
西门吹雪看着程灵素,然后慢慢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程灵素见状,便放心的重新进去,周芷若对她施以微笑。
程灵素说:“先喝点汤,这个才刚开始,以前也有疼了一天一夜的。”
周芷若点点头,然后清尝了一小口。
肚子疼的让周芷若再也喝不下去,她躺倒在床上,捂着肚子。
疼痛时痛时不痛,大半天过去,周芷若的肚子倒是平稳了一些。突然一股剧痛传来,周芷若忍不住惊呼一声。
西门吹雪站了起来。
然后不到半个时辰,“哇”的一声,屏风里传出婴儿哭声。
周芷若疲惫和轻松相继而来,程灵素将孩子用襁褓包好,笑说:“是位西门小公子。”
周芷若睁开双眼,笑说:“让我看看。”
程灵素抱了过来,周芷若接了过来。
“小小孩子,小老头似的。”周芷若笑说。
程灵素说:“小公子身子壮的很,你得先好生修养着才是。”
周芷若轻轻的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给程灵素。
“有劳你抱出去给西门看看。”
程灵素点点头,说:“你先休息吧!”
周芷若点了点头,她却是累了,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稳婆和侍女将这个地方慢慢收拾好。
程灵素抱着孩子正准备走出去,西门吹雪早已经就早已经进来了。
从程灵素怀中接过孩子,从来镇静的西门吹雪其实有些失措的,他素来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程灵素见状,便不打扰这一家人了。
西门吹雪抱着孩子坐在了床上,眼光爱惜的看着周芷若。
晚上的时候,周芷若醒了过来。
入眼的就是看着西门吹雪手忙脚乱抱着刚醒的孩子,偏偏手上还还拿着一个用丝质包裹着小木剑。
“芷若,你可还好?”西门吹雪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周芷若说:“我没事,给我看看孩子。”
孩子很小,根本睁不开眼。周芷若笑说:“这么一觉睡了下来,孩子长大不少。西门,可想好了名字?”
西门吹雪说:“雪若如何?”
周芷若笑说:“这是你儿子。”不是女儿。
西门吹雪却不觉得,周芷若突然扫见窗前隐隐的梅花树枯枝。
“枝南枝北出天然,雪艳烟痕若可怜。冰面峥嵘无向背,何尝有意向人妍。”
西门吹雪说:“你怎么想到这首诗了?”
周芷若笑了:“君喜梅,君惜梅。有雪无梅太单调,有梅无雪无风骨。儿子的名字你竟然取自喻雪的诗句。”
西门吹雪说:“儿子的名字带着我俩的名字,你怎么不说?”
周芷若脸色微囧。
西门吹雪见状,然后扶起周芷若说:“睡了这么久,我早叫人给你准备了膳食,你先用点。”
周芷若点点头。
这时候,孩子在西门吹雪怀里大哭了起来。
西门吹雪脸色一变,如临大敌。周芷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是叶孤城也没有让他如此模样。
“雪若这是怎么了?”
周芷若轻松的说:“你知道这么久了我会饿,孩子当然也一样。”
西门吹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周芷若抱了过来,西门吹雪说:“我去将膳食端进来。”
周芷若点了点头,低下头边哄边给孩子喂奶。
“宝宝乖。”
孩子长得快,小雪若一天一个样。周芷若出了月子,小雪若已经变得白白胖胖、玉雪可爱了。六分像父亲,四分肖母。
孩子是个挺耐静的,不怎么喜欢吵闹,显得十分乖巧。
两人初为父母,先是一段迷糊出错,后来也慢慢熟悉了,好在孩子乖巧,不让这对新上任的父母会怎么忧愁呢。
程灵素看着小雪若心中喜欢之余也甚是羡慕,叶孤城和她才成亲不到三月,而且叶孤城在和剑的时间总比和她在一起要长。以后她得费费心思了,周芷若可以成功让西门吹雪的心思永远停在她身上,她必然做得到的。
渐渐的,小雪若已经满月了。
陆小凤掉着脑袋进了万梅山庄,周芷若抱着小雪若在一旁看着。
“西门吹雪,你再帮我一次。”
西门吹雪淡淡的说:“不行。”
陆小凤脸色更苦了,说:“这事情真的很麻烦,幽灵山庄在江湖上闹得人心惶惶,我可欠了石雁大大人情,他那样求我,我根本不好拒绝啊。”
西门吹雪说:“之前我就说过了,你的事我不管。”
陆小凤看着周芷若,周芷若笑说:“你的眉毛丢过,花也带过,也短了你的酒过,蚯蚓也抓过,没什么能让人帮的理由了。”
陆小凤说:“西门吹雪不想试试我能不能夹住我的灵犀一指?”
周芷若说:“现在西门并不想试了,听说你最近创了一套‘凤舞九天’?”
陆小凤笑说:“你到熟悉,现下还不曾熟练?”
周芷若知道西门吹雪对于朋友还是愿意帮的,所以说:“凤舞九天注重舞字,不知陆小凤你认为如何?”
陆小凤装作不懂,说:“武?”
周芷若说:“凤翱翔于九天之上,色彩鲜艳尊贵。很想看看陆小凤身穿彩衣舞一曲的样子。”
陆小凤说:“西门吹雪,她…”
西门吹雪淡淡的看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吞了吞口水,说:“换一个才好。”
周芷若说:“那你找叶孤城或者玉罗刹去?”
陆小凤说:“这不是更为难吗?”
周芷若说:“我儿子才满月你就让孩子父亲离家数月,我怎会高兴?”
陆小凤说:“好嫂子,就这一回。”
周芷若瞪着他,西门吹雪手指摸摸儿子的吐着气泡的小嘴。
作者有话要说:只得了这么一个名字,唉
54刺杀
江湖传言,西门夫人嬉笑陆小凤的凤舞九天,并要求陆小凤彩衣娱舞,身为大丈夫大侠客怎能受如此侮辱,当下陆小凤在西门小公子满月之日,酒醉之下将西门夫人和小公子打成重伤。
西门吹雪寻遍九州终于给幼子找到续命丸,一切安稳过后,西门吹雪与陆小凤割袍断义,并追杀陆小凤万里之地。
周芷若抱着小雪若唱小曲,这两人哪有受伤的模样。
“夫人,果然不出庄主与夫人所料,最近有人总在万梅山庄窥探。”福伯笑说。
周芷若说:“庄里的人表现的怎么样?”
福伯说:“大家对陆小凤的恨意从未断过。”
周芷若点点头,说:“那就让大家继续吧!”
福伯点点头。
福伯走后,周芷若摸摸小雪若可爱的小脸蛋。
“宝宝,爹爹快回来了。”
小雪若张着无齿的嘴,‘咯咯’的笑个不停。
周芷若忍不住又亲了几回。
江湖上的消息一天一个变化,陆小凤的狼狈和西门吹雪的强势让江湖中人暗暗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