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点了点头,骑上马向城方向驰去。
陆宁走后,陆立鼎将水湄放到阴凉干净的地方,见水湄嘴角干裂,就取出随身的水囊,也许是陆立鼎手法太过笨拙,水撒到水湄脸上,陆立鼎又手慌脚乱的拿着丝巾去擦。
水湄感觉到一丝清凉,睁开了眼,只见一个俊秀的男孩拿着丝巾尴尬的在一旁,再见他的目光,十分清澈,水湄放下了心。
陆立鼎放下手中的丝巾,良好的教养让他很快反应过来;“姑娘有礼,请恕在下唐突之举。”
水湄站了起来,见他举止有礼,又有丝丝懊悔之色,微笑的说:“公子不必在意,倒是水湄要多谢公子的援手之恩!”
陆立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虽然在家里很少与女孩子交往,但是家里的姨娘和最近大哥从大理带回的何姑娘也让自己对女子有了见识。她们的心思很重,又十分会装模作样,陆立鼎十分不喜欢她们。
可是虽只和这位姑娘说了几句话,但依然能感觉到她是一个聪慧又落落大方的女子,自己以前很不屑大哥的一见钟情论,现在他有些相信了。
初见水湄姑娘时那一瞬间的窒息,再到和她几句话时自己那跳动加快的心,无疑不说明他对水湄姑娘一见钟情了。想到这里,陆立鼎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晕。偷眼去看水湄,越来越觉得水湄像自己梦中的仙子。
水湄奇怪的看着他,又见他偷眼看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真是一个纯情的少年!
第 20 章
陆立鼎拱了拱手,说:“在下陆立鼎,见过姑娘。”
水湄仔细打量着陆立鼎,然后问道:“听公子的口音并不是扬州人,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陆立鼎说:“在下来自‘嘉兴陆家庄’。”
水湄心里有了底,他确实是《神雕侠侣》中的悲催配角,负心人陆展元的弟弟,女配陆无双的惨死的父亲。看他现在无忧无虑和神采飞扬的样子,水湄决定就冲着这次他对自己的援救之恩,也要保他们一命。
现在按时间推算,李莫愁还在古墓,只不过陆展元有没有和何沅君在一起了。
水湄笑了,问道:“可是有着“江南小孟尝”陆展元大侠的陆家庄?”
陆立鼎脸上笑容凝住了,怎么自己第一次心动的人却对自己的兄长产生仰慕。陆立鼎又说:“他是我大哥。”
水湄装作很想得到他哥哥的消息,一双眼睛十分明亮的盯着陆立鼎,陆立鼎见了,心中苦涩不已。突然他又想到家里的何姑娘,随即说道:“大哥最近刚从大理回来,还带了我未来的嫂子回了庄,等到他们成亲时,不知姑娘能否赏光?”
水湄沉下了脸,□已经开始了!这下只能从李莫愁那边下手了,算算时间,黄蓉和郭靖还要将近两年才去找一灯大师,那时武三通精神完好,可见那时何沅君还没有和陆展元成亲。对了,李莫愁不是在古墓等陆展元三年吗?也就是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去策划。
陆立鼎见水湄久久不说话,又见水湄沉下脸,以为她对大哥要成亲的事很是伤心。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要说什么,也傻呆在那里。
水湄打定主意,见陆立鼎在一旁傻站着,微笑说道:“不知日子可定下?”
陆立鼎连忙说:“大哥要为师父守三年孝,现在才过了一年半,所以日子还未定下。”水湄听了,证明自己没有算错,脸上露出了喜色。这一表现,可在陆立鼎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的心里更是伤心。
水湄淡定下来后,对陆立鼎说:“不知陆公子要往何处去?”
陆立鼎整理好心情,说:“我的书童刚刚先进了城,所以我去扬州。不知姑娘欲往何处?”
水湄皱了皱眉头,虽然这次的事是黄药师不对,不过我若不告而别,怕是会出乱子。于是,水湄对陆立鼎说:“我也出来好几个月了,所以准备回杭州,日后公子若有空,可以来杭州潇湘楼一聚。”
陆立鼎心里极为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水湄又说:“陆公子,还有一件事,水湄想请你帮忙?”
陆立鼎豪爽的笑说:“姑娘只管说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不相推!”
水湄微笑说:“公子客气了,是这样的,这次水湄是和姐夫一起出游,现在水湄想要先回杭州了,麻烦你到城里的迎来客栈给我姐夫带个口信。”
陆立鼎有些奇怪,姐夫与小姨子出游实在奇怪,不过又见水湄眼里一片坦然,也不便冒昧。于是,陆立鼎说:“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将口信带到。”
水湄说:“我那姐夫姓黄,住在客栈的天字一号房,有劳公子相告。”
陆立鼎点头点头,水湄又说:“水湄就先行告退,还请陆公子多多保重!”
陆立鼎也抱拳行礼一礼。水湄微笑还了一礼,然后骑上了马,转眼间就消失在陆立鼎的视野中。
水湄走后,陆立鼎也上了马。
扬州城内,陆立鼎找到还在医馆磨蹭的陆宁。陆宁奇怪极了,四周看了看,陆立鼎拍了拍陆宁的头,说:“找什么呢?”
“当然是白衣仙子啊?”陆宁说道。
陆立鼎郁闷了,没好生气的说:“人家早走了。”
“少爷,她不是受伤了吗?少爷怎么会让她走了?”陆宁问道。
陆立鼎惆怅的摇了摇头,难道告诉他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你去打听打听迎来客栈在什么地方?”陆立鼎对陆宁说道。
陆宁说:“医馆前面百步后就有一家迎来客栈。
陆立鼎听完,就快步向迎来客栈走去,陆宁一脸迷惑的跟在后面。
陆立鼎走进迎来客栈,对掌柜说:“掌柜,天字一号房的公子在吗?”掌柜眯了眯眼,说:“公子可有事?”
陆立鼎说:“在下是帮人带口信给那位公子。”
掌柜脸上一喜,连忙说道:“可是一位美貌的白衣姑娘?”
陆立鼎笑说:“正是那位白衣姑娘。”
掌柜说:“那位爷寻了这位姑娘很久了,我这就去找那位爷,还请公子稍坐一会儿。”
陆立鼎客气的说:“那有劳掌柜了!”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陆立鼎就看见一青衣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三十上下,可是那出众的样貌和气质却让人一见难忘,自己也算出生名门,见了不少年轻俊杰,但和眼前的这位相比,实是不值一提,果然和水湄姑娘是一家人。
黄药师见了陆立鼎,不知为何,满心欢喜的心情变得阴霾起来。
“你就是给我带口信的?”黄药师冷冷的说,一股奇强的气势直逼陆立鼎。陆立鼎有些站不住脚,心里十分骇然,这男子武功如此之高,只凭气势就让自己如此狼狈。
“是水湄姑娘让在下带口信的。”黄药师听到陆立鼎称‘水湄姑娘’时,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湄儿让你对我说什么?”
“水湄姑娘说她出来几个月了,就先回杭州。”陆立鼎说。
黄药师浅吟了一口茶,淡淡地看着陆立鼎,说:“就这些?”
陆立鼎应了一声。
黄药师手上的查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陆立鼎只感觉到气血沸腾。
“既然如此,你走吧!”
陆立鼎有些奇怪,刚才他明显感到他对自己发出了杀意,怎么此时…
黄药师显是看出了陆立鼎的意思,冷哼一声:“小子,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叫她的名字!”
陆立鼎心里傲气起来,说:“就算你是水湄姑娘的姐夫,也不能管人家的私事!”
黄药师听了,不慌不忙的说:“你想过你话出口后的后果吗?”
陆立鼎也淡淡看了黄药师一眼,说:“前辈是想以大欺小还是以强势弱?”
黄药师笑了,说:“小子,你到也硬气,也十分聪明!”
陆立鼎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说:“多谢前辈夸奖!”
黄药师又说:“若是二十年前你敢这样与我说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陆立鼎紧盯着黄药师,说:“那现在呢?”
黄药师手一伸,一掌直印上陆立鼎的胸口,陆立鼎吐出一口血。说:“再次给你提个醒,我不喜欢有任何男人提她的名字。”
随后,黄药师走出了客栈。
陆立鼎不受了倒在椅子上,陆宁一脸气愤和担心,说:“公子,你没事吧!”
陆立鼎摆了摆手,陆宁忙扶住陆立鼎,气愤的说:“那人真不是个东西,那么霸道!难怪那白衣仙子愿意与他在一起了?”
陆立鼎双眼看着黄药师离开的方向,说到底,自己是不够强!陆立鼎握紧了双手,总有一天,我一定超过你!
第 21 章
黄药师急忙出了城,他不知道他若追到水湄又如何,现在他的心里只想找到她。
这时,一只白鸽向自己飞来,黄药师认出那是他亲自训练出来与冯善德通信的白鸽。于是,黄药师接住白鸽,从它腿上拿出信纸。
黄药师看了看,眼中露出一阵喜色,将信塞进怀里,马速更是加快了几分。
却说水湄和陆立鼎分开后,一路急行,半个时辰后就到了一家小镇。
水湄找了一家酒家,然后点了些小菜,要了些酒。
为“七星海棠”浇了水,七星海棠花苞欲开,像嗜睡的娃娃。看着它,水湄一时痴了。
这时,酒店突然嘈杂起来,水湄没有去凑热闹,只是在一旁把玩着酒杯,好似酒杯是一个绝美的玉。
嘈杂声暂暂的涌进二楼,水湄向楼梯口看去,只见一队的官差正拿着一副画像四处搜寻着。每拽住一个人,那个人就十分害怕。
水湄没怎么关注他们,她把眼睛放在走在那队官差最后一个人身上,那人身着红色侍卫服,受姐姐的教育,我知道那是六扇门捕快的服装,再看他手上的剑穗,竟是红缨色,他应该是六扇门高门之一,他也大概才三十多岁吧,而三十多岁的大神捕只有一个叫李以珉的人。传言他是个极为冷血的人,而且心狠手辣,只要犯在他手下的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只见他目光只漫不经心的扫视周围,就令周围产生臣服之心。
李以珉察觉到水湄的目光,淡淡的扫视她一眼,随后一缕劲气直射水湄桌上横梁。水湄这时也感觉到危险,慌忙之下竟来不及躲开,只好尽力迎上一掌。
只听到横梁上的人闷哼一声,显示受了内伤,水湄也不好受,她突然之下,只来得及提起六分力,气血有些翻滚。
灰影快速飞了下来,是一个中年男子。
水湄暗自记住这次的疏忽,他躲在自己头顶上这么久,竟让自己没有察觉,要是是敌人的话,自己怕是死了。
只是这么一瞬间,李以珉就和那灰影中年人交起了手,掌影纷飞。李以珉招招不留余地,狠辣直接,每招过后掀起桌椅的碎片。而那灰影中年人却灵活多变,使用的招式像掌有似似而非,好精妙的武功。两人久久相持不下,灰影中年人就想着脱身。水湄冷冷的看了那灰影一眼,水湄不着痕迹的堵住灰影逃生之路。
灰衣中年人怨毒地看了水湄一眼,水湄不以为意,若不是他想着将自己作为逃跑的靶子,水湄也不想自找麻烦。
水湄优哉游哉的看着两人的对战,这对自己的实战能力有了很大的帮助。
这时,水湄瞟见楼下街道的青衣人。
水湄又看了看两人还在相持不下,偷偷的从袖中粘出一枚银针。就在灰影中年人与李以珉对掌时,手一扬,银针瞬间没入灰影中年人的腿上。
李以珉也趁着灰影中年人迟钝一下,一掌使出,灰影摔到墙上。水湄刚想离开,一声清响。水湄瞟了一眼,一枚麒麟的银色玉佩掉落在地上。
水湄忙扫到手上,从怀中也拿出一块银色玉佩。质量,式样都一模一样,只不过一块是凤凰,一块麒麟。
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将近二十年,从来没想过找自己血系亲人,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在不经意间就流出真相。
李以珉将灰影中年人制住交给一旁的官差后,见水湄拿着两块玉佩在发呆。
他也认出一块是灰影中年人掉落的。
“姑娘?”
水湄抬起头,对李以珉说:“李大人,我想问他一些事,能否给予方便?”
李以珉沉吟了许久,然后说:“可以,不过不要耽误时间!”
水湄行了个谢礼,说:“多谢李大人!”
水湄走到灰影中年人面前,他眼睛紧盯着水湄的两块玉佩。见水湄走了过来,见到她的容貌,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真是报应不爽!”
水湄听了,手一顿。正想问什么,那灰衣中年人闭上了眼,说:“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你死心吧!”
水湄听了,看见他丝毫不畏惧而且还有些有恃无恐,水湄正准备使用用生死符。见李以珉这个朝廷中人突然走向前一步,水湄有些明白这灰衣人打的心思,六扇门的犯人除非皇帝降旨,任何人不得干涉。他可能先用六扇门打退自己的心思,再凭着他那甚好的武功,未必没有生之路!
水湄笑了,嘲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李以珉身边,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私印。
李以珉接过私印,只见浅黄色私印刻录了明宜两字,李以珉惊讶的看了水湄一眼,然后抱拳给水湄行了个礼,说:“微臣见过明宜县主。”
水湄说:“李大人不必多礼,李大人可是要将他带回六扇门审问?”
李以珉也是聪明人,听到水湄话中的试探之意,但他不可能将一个重犯交给水湄,低声说道:“是的,不知县主有何嘱咐?若是小事属下自会尽心办理!”言外之意就是不是小事容不得一个县主胡来。
水湄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想要带他走。
水湄微笑,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对李以珉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李大人在审问重犯之时,顺便审审这块麒麟玉佩的来历。还有,这瓶药是让人手脚麻木,内力暂失的《十香软筋散》。以便李大人更方便带回京复命!”
李以珉犹豫了一会儿,想起这位县主的封号由来,“明宜”不就是“名医”,据说她是皇上胞姐燕王郡主的义妹和救命恩人,又在三年前防止水灾后的疫病有了莫大功劳,对朝廷有着莫大的功绩。于是,皇上破例封了三品县主(一品公主,二品郡主,三品县主,四品郡君,五品县君,六品乡君)。
这药就算没有她说的那么玄乎,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处。
于是,李以珉接过药瓶,说:“县主放心!微臣一有消息立刻会派人到杭州禀报!”
水湄笑着点了点头,临走时对着灰衣中年人一阵嘲笑,六扇门的手段总不会叫你失望的。
第 22 章
水湄走出客栈,只见黄药师站在客栈前不远处,水湄没有多想,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一路只听得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黄药师也没有任何停顿,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赶在离水湄不足十步,水湄心中越来越急,他的轻功怎么提高了那么多。
黄药师见快追上水湄,又见她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也不再加速,只是犹如庭除闲步一般的不离水湄十步远。这次事后,自己的内力有了极大的突破,后来又堪破太极的奥妙,使自己无论在心境上还是武功上有了极大的增长,只是离先天总还是差点什么,但总比以前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时辰后,水湄见黄药师仍然不紧不慢的在自己十步之远便停了下来。
“你追我做什么?”水湄说道。
黄药师缓缓走近,说:“善德来了信,说是有了蓉儿的消息,我们得尽快回杭州。”
水湄看着他,许久,淡淡的说:“这和我有关系吗?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黄药师还想说什么,水湄却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到黄药师面前,说:“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九阴真经》,现在我也把它交给你,只是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黄药师只是看了《九阴真经》一眼,但是并没有接过去。
水湄见黄药师无动于衷,晃了晃《九阴真经》,又说:“你不要了?”
黄药师依然没有任何语言。
水湄冷哼一声,然后就将《九阴真经》掷进黄药师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走。
水湄走了不到五步,就感觉自己的手突然被黄药师拉住了。
水湄停住了脚步,但没有转过身去。良久,黄药师叹了口气,说:“湄儿,今天早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水湄听了,她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发颤,他竟然向自己道歉了!那么骄傲的他现在正低声给自己认错!
水湄突然好想哭,他可知道,那句不知廉耻让自己受了多大委屈!
黄药师见水湄好像有些松动,脸上带着些许委屈和迷茫,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笑说:“湄儿,你姐姐给你带来短信!”
水湄从感伤中醒来,装作若无其事的从黄药师手中接过信。
信很短,除了姐姐关心的语句,还夹杂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湄姨,娘亲老叫清儿写大字,还让夫子打清儿的手心,你快点回来,清儿想你了!”
水湄脸上露出笑容,这小子怕是想的不是我,而是逃脱姐姐的魔掌吧!
将信折好塞进怀里,想了想,对黄药师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得到信的,从信发出的时间来看,还不到两天?”
黄药师见水湄理他了,虽然语气十分不好,不过也比之前陌生冷语强多了。
笑说:“善德养了一群信鸽,以前我在桃花岛时,我们就经常用信鸽通信。”水湄一愣,现在这时代就有了飞鸽传书,好像是元末才有的呀?随即水湄又释然了,这里不是正史,只是武侠平行世界,有了信鸽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帮我带封信回去给姐姐!”水湄说道。
黄药师很痛快的应下了。水湄走到一旁,拿出眉笔和纸,很是迅速的写好了一封信,信上大部分是安慰清儿的话,同时也忍不住含蓄的向姐姐抱怨黄药师几句。
将信折好,水湄看向黄药师,黄药师吹了吹口哨,一只褐色又威风的鸽子从天而降,瞬间落入黄药师的肩上。
水湄很是喜欢这只鸽子,心里想着回到杭州后是不是也养一群鸽子玩一玩。
将信交给黄药师,黄药师直接信绑在信竹孔了,然后褐色鸽子嘘得一声就飞上了天,水湄直到鸽子再也没有影子,才停住眺望的目光。
“湄儿,和我一起回杭州吧!”黄药师温和地对水湄说。
水湄看了黄药师一眼,然后说:“从这里回杭州只有一条路!”言外之意就是水湄同意和黄药师一起走。
黄药师哪能不明白水湄的意思,笑了,然后将手中的《九阴真经》递到水湄手上。说:“这是你家传的,你好好收着,莫要让有些人有机可乘!”
水湄没有拒绝,将《九阴真经》那到手中把玩着,似笑非笑的对黄药师说:“你不将它送给你的阿蘅了?”
黄药师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紧绷,但很快笑了,认真的看着水湄,说:“我不会那你的《九阴真经》给阿蘅的!”
水湄被他看的有些紧张,连忙转过身去侧对着他,说:“你不后悔!”
黄药师说:“你不相信我?”
水湄笑了,然后笑了,说:“你不后悔就好了!以后你若再想要,我这里可是不会有了!”说完,水湄掌心内劲一揉,绝世武功《九阴真经》就这样化为碎屑。
后来,水湄和黄药师骑马回了杭州。一路上,两人的话很少。黄药师明显感觉到水湄气质越来越冷艳,少语,少笑,少欲,不仅仅是对他,对着路上见到的病人不向以前一样救治,好像万事不萦于怀,这个感觉让他很不好!
时间过得很快当两人再次踏入杭州城时,水湄看着前面行走的黄药师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波动,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手。
“我准备回潇湘楼。”水湄淡淡的说道。
黄药师回过头,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走到水湄身边说道:“怎么了?”
水湄想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黄药师,淡淡的说道:“我很累!”
“湄儿,你不要闹了!”黄药师抓住水湄的手臂。
水湄用力想挣开黄药师的手,可是没有成功。
水湄又说道:“我要回去休息!”
黄药师听了,黄药师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你看看你自己,每天都是冰着一张脸,对人不理,不笑,不说;对任何事任何人没有一丝感情;还有,你以前对医术和病人的热忱都到哪里去了?”
激动之下,他的手不自觉松开些许,水湄见了,只是轻轻的抚开黄药师的手。
黄药师有些颓然,感觉像弹到棉花一样,只是沉声说道:“如果是因为扬州的事,你不必如此,我会对你…”
水湄脸色突然大变,忙大声的说:“够了!”
黄药师停住“负责”两个字,看着怒气极致的水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湄儿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了。可是,黄药师才庆幸一瞬间,水湄又恢复那淡淡的样子,又淡淡地对黄药师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真的累了!”
黄药师听了,转过身去,长叹一声,边走边说:“你既要如此,我也不强求。你若有事,可以随时来桃花岛!”
看着他的背影,水湄眼眸有些湿润,胸口忽然剧痛起来,连忙跑开了许远。
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黄药师转回身,看到的是只有那越来越淡的背影,心里的那份苦涩在心里慢慢化开。
第 23 章
黄药师走进冯府,冯善德忙将黄药师迎进了冯府书房。
冯善德从书桌拿出一信筏,黄药师接了过去,只是扫了一眼。
冯善德见黄药师脸上不豫,说:“这是最新从上京(金国京城)传来的消息。那劫走赵王妃的除了已消失十多年的江南七怪,全真教的丘处机,王处一也参与了其中,另外,好像梅超风也出现在这次事件中。”
黄药师听到这里,眼睛闪过寒光。
冯善德见了,叹了口气,姐夫恨梅超风,自己又何尝不恨?只不过姐夫比自己更不好过,因为梅超风毕竟是姐夫看着长大的徒弟,而梅超风却是姐姐死去的间接凶手。
想到这里,冯善德又继续说道:“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参与其中,而那姑娘却很像蓉儿。刚刚姐夫所看到的信是记载那姑娘的事迹。”
黄药师又看了看信筏,手却不停的在“恶整黄河四鬼”“大闹赵王府”几字移来移去,最后在“郭靖”两字停下。
“郭靖是怎么回事?”黄药师问道。
“这个还没查清楚,不过他和江南七怪是师徒关系,而且好像他们是刚从塞外出来,才刚回到中原。”
黄药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不过一群跳梁小丑!不过,还是将蓉儿带回来才好!”
“现在蓉儿在哪?”黄药师放下信筏又问道。
冯善德说:“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江南七怪即将回嘉兴,郭靖是他们的徒弟,想必也是会南下的,而蓉儿一直和郭靖在一起。”
黄药师放下了心,说:“那就先让蓉儿玩几天,我直接去嘉兴等!”
冯善德有些犹豫,然后说:“姐夫,蓉儿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嘉兴,而且再过几天就到年夜了,姐夫不如就在府里过吧!”
黄药师泯了口茶,想了想便点头同意,冯善德忙高兴的去吩咐仆人去安排房间。
书房一阵寂静,冯善德又说:“姐夫,最近朝廷传来风声,说是蒙古的铁木真要派他的四王子拖雷来我朝联盟,想是让我朝与蒙古一起抗击金国。”
黄药师皱了皱眉,然后说:“善德,现在铁木真刚统一了蒙古,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他派使来宋联盟怕是做给金国看的。”
冯善德想了想,说:“难道是因为前几年赵王完颜洪烈去册封蒙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