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扫视梵清惠和祝玉妍,她发现两人也有等同先天练气中期顶峰和练气中期后级的修为,不过她们并如宁道奇一样的玄气精神能量不是十分纯净,她们玄气中夹杂着世俗内力真气,若是没有洗髓丹,她们连筑基期的丝毫都看不到。这时候,黄伊突然想起娘亲说的慈航剑典的剑心通明和天魔策十八层道心种魔可以让她们突破境界,难道这这两章内容是心魔洗髓的方法?若真是如此,她倒要佩服她们两派的人了,这心魔洗髓之难不亚于她们修士的结丹天劫。要知道,在修仙界的武修可是随时用洗髓丹温养着,晋升筑基虽然困难但也比这个要简单的多。

看来这些人修炼资质应该极其高的,她们身处这个灵气不如修仙界的情况下,竟然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

祝玉妍连忙看向梵清惠,梵清惠目光中隐藏着一丝笑意。

祝玉妍心中有些发冷,这新任圣女的武功资质虽然不如碧秀心,不过心机可比碧秀心厉害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冷笑一声,然后飞快运转天魔秘,快速的展开轻功向岸上遁去。

宁道奇快速地追了过去,转眼间,两人消失不见,而众人却是毫不知情的称赞宁道奇的义举和梵仙子的仁慈。

第 9 章
站在客栈里窗前的黄伊眼见梵清惠的小舟就要靠上岸,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只见她的双手繁妙复杂的结了一个又一个手印,手印成,岸边的水面上风突然大了起来,众人忍不住轻闭上眼睛。

码头岸边的众多小舟因为风力劲大顿时摇晃不已,渔民们纷纷下船跳入码头。

而小舟上的梵清惠刚想要用内力稳定小舟,可是让她骇然的是,她发现她竟然动不了了。然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舟好似浮萍立刻翻到,码头上和来往的大船上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梵清惠掉进河里。
这是怎么回事?仙子落水?梵仙子武功真的如此低下?他们纷纷在心中狂呼。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虽然刚才那阵风算大,但是就算普通二流武者稳不了小船,但安全飞身上岸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身为静斋传人,一阵风就可以将她打落水中,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连忙想要下水与仙子进行一番亲密接触,这时,平静的水面中飞出一道倩影,身姿优雅,恍如天仙。她那仙子般圣洁的气质竟然让众人都忽略到她全身已经湿透的事实,众人只见她手中抓着一只雪白的小猫。

黄伊见了,心中立刻明白梵清惠打的什么注意,心里不免赞叹静斋梵清惠的聪明,不愧是能教出师妃暄那种女子的人。

黄伊也懒得看梵清惠做戏,她还是先去瞧瞧宁道奇和祝玉妍去才好玩!于是,她偷偷离开了码头,当然,她这样一个小人物离开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梵清惠抓着那只雪白的小猫飘身飞向不远处的客船。这奥妙优雅的轻功实在令在众的各位赞叹钦佩不已,梵仙子不愧为静斋传人!

梵清惠微笑的将小猫交给客船上衣裳华贵的女子,华贵女子连忙抱过小猫,随后连忙诚心的低声向梵清惠道谢!
梵清惠淡淡摇了摇头,那神情飘忽的笑容恍如慈悲菩萨降世。

“静斋传人不亏为天下正统正义的代表,瞧着梵仙子,哪怕是一只小猫也愿意舍身相救!梵仙子入世,真乃众百姓的福气!”他们纷纷赞叹说。

梵清惠听了,嘴角微不可见的弯了一下,但她还是保持淡然的向大家微笑行了一礼,然后再也没留下任何话语就飘然离去。
这一天,江湖上就有了静斋梵仙子的武功高强,善良宽厚的名声。

黄伊一路使用《九阴瞬挪》的轻功快速循着宁道奇和祝玉妍的气息追去,行了不到五分钟,黄伊就在一片草地中找到宁道奇,只见宁道奇正一脸警惕地查看四周,而祝玉妍却是消失不见,想必她已经逃掉了。

黄伊并没有继续追的意思,她来这里,只是存着看戏的心思,顺便捣个小乱而已。不过,此时看来,是没有好戏看了,她有些失望的想到。

她正准备离去时,草地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宁道奇显然也注意到了,黄伊皱了皱眉,见宁道奇停在原地,当下也不走了,她悄悄的将自己掩在不远处树枝的叶片之间。

树林里多了三骑,为首的白衣青年男子让黄伊眼中一亮。
那是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他全身散发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和儒者学人的风 度。
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摘自原著)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有和他爹爹比肩的奇男子,黄伊严重呢闪过一丝赞赏和兴味。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阳刚沉稳的男子,他们十分恭敬地落于白衣男子身后,这显然是他的护卫。

“原来是宋阀主…”宁道奇微微朝着宋缺拱手一礼。
宋缺也下了马,也朝着宁道奇行礼说道:“宁兄有礼,宁兄怎么在我宋家庄园?”

宁道奇微微扫了周围一眼,发现远处有栅栏小屋,显然是有主的马场草地,他心中顿时感到尴尬起来。

“祝玉妍在郁水和清惠对峙,我是应清惠的请求来追击祝玉妍的,不瞒宋阀主,我在这庄园外就失去了祝玉妍的踪迹!”

宋缺一愣,随即别过脸去,他淡淡的说:“清惠今天到了?”宁道奇笑说:“今天到了,想必阀主回了山城应该可以见到!”

宋缺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但是很快被坚毅所代替,中原正统决不允许有异族血统的杨家继任!他冷声说:“宁兄可以自去,缺在庄园还有要事要办,待来日缺一定为宁兄接风!”宁道奇丝毫不为其意,他笑着摆了摆手,笑说:“既然祝玉妍已经跑了,我也就不唠叨宋阀主了,只盼阀主好好招待清惠,其实清惠心中也是极苦的!”

宋缺听了,好看的眼睛一眯,随后淡淡地说:“清惠是我的客人,我自会好好招待!”

宁道奇听完,又扫视了一眼宋缺波澜不惊的神色,他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句,然后拍了拍宋缺的肩,说:“宋阀主办事自然让人放心!我也该去完成我该做的任务才是,宋阀主,回见!”

宋缺拱了拱手,说:“宁兄,恕缺不便相送!”
宁道奇再次扫了宋缺一眼,然后才缓步离去,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宋缺在他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阴沉。

黄伊在一旁听得皱眉,宋缺清冷好听的声音怎么听得有些落寞和不甘,梵清惠?难道他竟和那个伪仙子有什么关系不成?
黄伊还来不及细想,只见宋缺又重新骑上了马,马鞭一抽,马儿载着他飞快的往远方草原跑去。而他的两个护卫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连忙挥鞭跟着跑了过去。

等到他们消失在黄伊的视线,黄伊才偷偷的下了树,她没有想跟过去,他们之间的故事根本不是我这个外人所了解的。

第 10 章
天已经黑了,黄伊摇了摇头,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傻傻的站在这草地上两个时辰。她迅速转过身去,缓缓的走了几步。她的心里莫名的滋出一股莫名的异样之情,好似在期盼这什么。这个感觉令她既兴奋又害怕,她努力的甩了甩头,然后闭上双眼,默念一片静心诀。终于,她的心已经,她又恢复了平常云淡风轻的模样。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但是黄伊却还是呆呆的望着床帐出神。宋缺和梵清惠的比试,她来岭南不正是为了这个?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黄伊静静地走在梳妆台,铜镜中印上的是一奇丑无比的容颜,她轻轻一叹,然后迅速的洗漱完毕,换上一套便利的武士服,顺便提了一把剑就走出客栈。

宋家山城的城外很是热闹,无数江湖人士以及各大门阀贵族的手下都聚集在这里,而此时的宋家山城的城门紧闭。

宋家山城建的十分宏伟,又易守难攻。只见偌大的的一座城池依山而建,布局十分严密。
山城内外由着宋家私兵紧紧把手,这些江湖中人也不好闯进去。

气氛一时僵了下来,黄伊不慌不忙的用神识往山城里扫。

城内的房间屋舍井然有序,城中道路四通八达。路旁还种植着无数树木花草,十分秀丽。山上泉水汇集城中在园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桥流水,池塘亭台等无穷美景。这里极具江南园林的特色,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这充满了浓厚的南方文化气息。

黄伊扫过山城内外,可是她并没有看到宋缺与梵清惠两人。

看来他们两个并不在黄伊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她好像想到一件事,当下她立刻挤出人群,然后施展轻功朝着昨日的宋家庄园跑去。

宋家庄园外,黄伊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行至宽阔的草地,黄伊突然停住脚步。远远向上望去,只见庄园中的山峰峭壁上站着两个人。

黄伊越靠近越是惊奇,这山崖顶上怎么灵气会如此浓厚?当下也顾不得二人,她御风从另一面行驶飞下山崖,山崖底下是郁郁葱葱的封闭山谷,正中心有是一寒潭,寒潭散发着极寒冷气。黄伊连忙打出一个又一个法诀,寒潭闪出一道白色的灵光。潭水两边互相挤压,不多时露出白色刺眼的亮光,黄伊连忙从储物袋拿出十几颗中品灵石布好一个掩灵阵。
这寒潭是一口灵泉,虽说不如朝阳峰的灵泉大,但也是极为难得的灵气福地。她心中惊喜过望,看来离她回去的目的又近了一步。

黄伊瞧了瞧平地上的几根紫竹,心中微微一动。

心中默念几句,一晶莹轻灵的飞剑顿时出现在黄伊手中,剑光逼入这一小片紫竹,紫竹顿时十分节奏的一一断落在地。

然后,黄伊开始建造,一根根紫竹搭在一起,不到一刻钟,一间小小竹屋出现在寒潭旁边。黄伊仔细查看了周围,最后从储物袋拿出一轻云迷踪阵的阵盘和阵旗。

她想了想,就将阵旗向一竹屋寒潭为中心的百米距离外布好方位,又将阵盘抛入寒潭潭底。一时之间,以竹屋寒潭为中心的百米空间变成云雾氤氲,神秘莫测。黄伊身在阵中,感觉灵泉的灵气已经聚在这个空间,她心中是极为满意。于是又将竹屋西侧的五十米作为药田。从这个山谷找出十几株天然灵草放于药田,又从凌空石里拿出一些灵药种子,一一细心的往药田撒去。

她是准备将这个地方作为她在这个世界的家,她忙乎好药田后,有使用法术迅速做好一切的家具。

这时候,日头已经开始西斜。黄伊才想起崖顶上两个比斗的人,于是她连忙用神识向上探去。

只见悬崖峭壁上的素衣女子,那淡漠的神情不仅没有损害她仙子形象,反而让人觉得她有若锺天地灵气而生,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来这种功法倒是有些奇妙,眼见宋缺眼中突然带着些许的迷茫,可是宋缺随即就已经清醒过来,他的自制力真是不错。

只见他一声清啸,刀芒直至梵清惠的莫心剑。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但她却露出了十分动容笑容。天女魅惑是剑典圣女的无形至高法典,一旦使出,就算是宗师也未必察觉到。而不受其所惑的自是人中龙凤,意志坚定之人。她果然没有看错他,想起他对自己的感情,她心中不禁有些松动。刀芒带着极重的杀伐之气,梵清惠从心中最深处的感情中清醒过来。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刚才她只是心魔作祟。眼中突然浮现师父多年的教诲,对天下苍生的‘眷恋’,还有对自己的期望。她的心顿时坚定起来,她跳到远方,看了宋缺一眼。等到北隋统一天下,他或许可以助她突破行障进阶剑心通明,甚至她也能够破碎虚空?

宋缺见梵清惠躲掉后却不攻击,于是他也停下了手,然后远远的淡漠地看着他。
“你我何必如此,四年前,我们和碧师姐一起在川蜀的时的日子是何等快活!”梵清惠突然柔情说道。

宋缺看着这样的梵清惠,也不禁会想起四年前的日子。可是,快活过后却是无尽的伤悲。静斋女子自古无情,哪怕秀心嫁给了石之轩,可是从她写信的只言片语中他隐隐感到更多的是利用和牵制。

“清惠说这话莫非放弃了此次的目的?”宋缺毫不留情的问道。
梵清惠脸上有些尴尬,随即正色的说:“不说如今北隋统一大势已经形成,就说现在南陈朝野和后宫是一片混乱黑暗,难道缺忍心南陈百姓遭受如此磨难?”

宋缺看着梵清惠的模样,他别过头去。
许久,他说:“我宋阀与南陈无关,这天下就算没了南陈,我也不允许一个非纯粹汉室血统的人登上天下共主之位!”

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她还是严肃说道:“自从两晋破灭,十胡入侵中原,中原百姓多灾多难。现在北隋恢复汉号有政治清明,开皇帝又是难得的民主。缺忍心这好不容易才安定不到十年的百姓战火纷飞以致死伤无数?缺,这样死的还是我汉室的百姓,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宋缺沉下了脸,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梵清惠。
梵清惠被宋缺‘专注’的目光,她冷咳一声,白皙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潮红。
努力保持冷静的说:“宋阀主,你好好想想!今日之战就当清惠输了,但是宋阀主还是应该好好为天下百姓想想!”

第 11 章

宋缺依然没有说话,梵清惠见他站在悬崖边上,举目远眺太阳慢慢西落,显然心思并不在她的话上。
她暗暗摇了摇头,她突然高声说道:“宋阀主,清惠这就告辞!”

宋缺听了,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梵清惠心中有气,她立刻转过身去,毫不犹豫的准备向山下走去。

就在她走了不到二十步,这时,悬崖上突然杀气飙升,只见不远方一道紫影如箭一般向宋缺使去,梵清惠骇然之极,以她的武功竟然看不出他的真实身影。

席应不到一息就已经到了宋缺身边,他迅速地将十三重的紫气天罗一股脑的向宋缺死穴打去,并且他宋缺的退路四处封住。

梵清惠也不多想,她连忙向赶了过去,可是行至两步,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波动。

她眼睛闪过一丝挣扎,最后,她在无形间将步子放缓了许多。

宋缺丝毫没有注意到,只见眼中一丝厉芒闪过,眼见席应的紫气天罗掌力要打到他身上,他突然从腰间掷出一把小小飞刀。飞刀比席应的掌力还快,只见飞刀直刺向紫发男子的腹部。

他已经料想到若是席应想躲过这惨重的一刀,他就必须撤出掌力。
可是那紫发男子却不顾那飞刀,宋缺见他眼睛里尽是疯狂之色,宋缺突然产生一股不妙的感觉。果然,他的飞刀刺入席应的身体,可是他的去势不减反快,掌力更加凶猛地向他打来。

魔门绝情残忍,可是他们却是最为惜命,其中天君席应是其中的代表。可是席应今日一反常态,拼着丧命也要将宋缺打下悬崖。

宋缺眼中闪过一丝睿芒,再看席应眼中哪还有一丝清明,就是不知受了谁的局!慌忙之下,他只得提起不到五成的功力迎掌而上。

两掌相交,宋缺突然感觉一股庞大的真力向他涌来,他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席应的武功虽然高明,但是却是威胁不到自己,可是不知问什么,席应竟然用了魔门最为忌讳的武功——天魔解体大法,这让他的掌力凭空加了三倍。

他皱了皱眉,也不顾是否被反噬,他撤回掌力,然后运足气劲向悬崖下跳去。自己留有原地跳下去还有五成的生机,若是重伤被打下崖去,必会九死一生。
梵清惠见状,持剑冲了上去。可是席应在丧失理智下突然失去目标后见有人攻击他,他立刻运用十成功力向梵清惠够攻去。梵清惠这一接触,立刻发现不对,难怪他能够逼宋缺跳崖。她剑招叠出,随即就想着如何撤退。

两人越打越快,梵清惠终于支撑不出,她一口心血喷出,模样却还是美丽之极,甚是动人心弦。只不过席应丝毫没有理智,这没有任何效果。

一声佛号突然道出,只见一俊秀的的小和尚缓缓走了出来。只见他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教人看得十分舒服自然。
最让人难忘的却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只见他闭眼默念一句佛号,然后他的一串佛珠瞬间破断,佛珠成品字形向席应周身大穴打去,而此时的席应天魔解体大法已经开始衰竭,现在更是只有开始的五成功力。在梵清惠加大功力之牵扯下,佛珠竟然顺利打进席应的大穴之中。

席应闭上眼睛,慢慢倒了下去。了空和尚就要上前一步将席应擒下,梵清惠突然拦住了了空,了空奇怪的看着梵清惠。

梵清惠走到悬崖边,缓缓说:“他的命很大,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留下这个席应,宋缺脱险过来必会全力追杀他,到时席应可以牵制一部分宋缺的精力,让开皇帝有机会备战!况且,就算宋缺送了命,席应却未死,这势必让整个宋阀仇视魔门,这正是我们静斋和禅院铲除魔门的大好时机。”

了空听了,可是他的眼睛然仍是一片清澈,他再次默念一句佛号,手突然伸向席应的身体,佛珠再次被了空拿到手里,然后又往席应的脑袋念上了经文,当他站起来时,脸色苍白,他蹒跚的一步一步的先行下了山。

梵清惠看了看周围魔门紫气天罗的劲气的痕迹,她缓缓的往席应嘴中塞了一粒疗伤丸,现在席应他死不得,更何况了空师父用迷魂经封住了他与宋缺比斗后的记忆,这更加圆满了。只是可惜了宋缺了…

梵清惠轻叹一声,然后也离开了。


却说宋缺掉下悬崖,他忍住被反噬的痛苦,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然后用内力向峭壁划去。匕首画在石上,是一道长长的直线。
终于,他掉下的趋势慢慢缓了下来,转眼间已经落了百多米,这时,他的匕首突然清脆一响,已然断裂了。

宋缺只得将剩下半截继续划向峭壁,可是只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眼见崖底丝毫没有尽头,周围更是没有丝毫借力的地方。

终于再他下降百米时,他那匕首终于只剩下手柄。他只好努力向峭壁借力,这样下降十多米,他终于看到隐隐约约的崖底,只是确是还有五六十米的模样。若是再没办法缓解他下降的重力,他非摔死不可。于是他咬了咬牙,然后手指成爪,手爪刺进石中慢慢向滑,不到一息时间他的手已经血肉纷飞,惨不忍睹。

一秒,二秒,三秒…终于到十七秒的时候,宋缺终于到达地面,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已经不成样子,他的胸口一甜,一口血水从他唇中渗了出来。随后他脑中一片混沌,他终于受不住晕倒在地!

就在宋缺倒地不久,一身蓝衣素纱的绝色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此地,她认真地看着地上的男子,最后她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轻轻扶起他,然后手一挥,两人就消失在原地。

第 12 章
榻上的宋缺已经完全晕迷过去,黄伊含着笑容打量着他完美无缺的俊脸,她竟然觉得他比爹爹和哥哥还俊。见他嘴角突然流出血,她皱着眉头连忙用手绢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不假思索往他体内输送灵力,眼见她就要为他梳理好筋脉内气,她突然停下来手。她再次探查他的脉搏,发现他的内力虽然被反噬,但是他自小打底不错,而且内力高强,经她灵力一养,他的内力已经可以正常运转。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十指,黄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然后拿出配置好的清愈膏,才打开药瓶,一股清香满溢的香气传满屋间。
她先仔细清洗手上的血迹,然后将清愈膏轻轻的涂抹在他手指上,最后为他弄了一层纱布将患处包裹好。


一切弄好后,黄伊欣赏地看了宋缺一眼,虽然他已经晕迷过去,但是人在晕迷过程中若是受到极端疼痛也会无意识的叫出来,可是他的眉头丝毫也没有皱,可见他是一个坚强却带着隐忍的人。这时,他落下悬崖的一幕幕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黄伊他突然觉得宋缺这个人真的很不错!他以十五岁掌管宋阀,还让宋阀成为天下大阀就可见他的能力和魄力。他和爹爹很像,两人一样的才智多谋,一样的狂傲。只是爹爹淡薄名利,而他,他却是将宋阀摆在十分重要的位置。

黄伊摇了摇头,然后端起药盏走出竹屋。

晚上的崖底带着晶莹的荧光,神秘又飘渺。紫竹屋也是一片光亮,黄伊将药粥壶放在竹桌上,然后从储物袋拿出以古朴娇小的药鼎,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引火诀,小火苗无物自燃,黄伊然后将药粥壶放于小鼎之上温着。

这时,外面的的寒潭突然银光大闪,黄伊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她立刻跑出竹屋。

黄伊瞬移来到悬崖,她向上望去,只见上面隐隐约约火光闪耀。不多时,一只长绳慢慢伸展下来,黄伊若有所思地轻轻扯了一下长绳,她可以感觉到崖顶上长绳顶端有人慢慢顺着长绳往下。

黄伊见状,心中雪亮,这些人应该是来寻宋缺的。她想了想,看着百米的氤氲荧光,她连忙手掐了十几个法诀,只见黄伊两手间形成一道成各色形状的烟光,烟光瞬间没入寒潭中的阵盘,顿时,整个百米法阵内的银光突然暗了下来,这时候,崖下的紫竹屋在星光黑夜下显得十分注目,周围的药田竹亭和寒潭也十分吸引人。

黄伊又从储物袋里掏出爹爹做的一大堆面具,她想了想,然后立刻将用过的两张面具丢到一旁,最后仔细从剩下的面具中挑了挑。

她挑了许久,最后才将一张面貌僵硬古怪的面具带于脸上,然后还拿出一身破旧的蓝色布衣换上。

黄伊用水灵力聚起一面小小水镜,在这淡淡星光之下,这副面目竟是说不出的怪异丑陋,只见她的脸上肌肉却是半点不动好似一个死人,让人心生寒气,不敢正视。再配上破旧的的布衣,显得落魄丑陋之极。

黄伊散去水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轻巧灵动地的向竹屋走去。

才走到竹屋外,黄伊脚步突然一顿,心里却是称赞天刀宋缺的意志和警惕,若是旁人,受如此大难,长的晕迷几天,短的也要一天。

屋里的宋缺自知晕了许久,他稍微恢复些许神智,便立刻警惕惊醒起来,他缓缓睁开眼来,入目的是紫色雅致的屋顶,他不由得一惊,连忙扫看身下,原来自己已睡在一张榻上,身上却是还盖了薄被。仔细看四周,只见所处之地是间竹屋,还是少见珍贵的紫竹,板床木凳也是紫竹做成,屋里是一应不染,清幽绝俗。

虽然这地方陌生,但是能够让他好好待在榻上养伤的人自然是没有恶意,只是他急切地想要知道这是何处?

他正要翻身坐起,突然胸口剧痛起来,再也动弹不得,他只好郁闷地继续躺在榻上。

黄伊暗笑宋缺那难得生闷气的孩子样,然后装作不知地走了进去。

宋缺听到声音,也连忙望过去,只见门口多了一个蓝色布衣女子,再看向她的面容,僵硬如死人,饶是见多识广的宋缺也暗自惊讶不已。

“你醒了?”黄伊惊喜的问道。

宋缺点了点头,仔细看那蓝衣女子说话时,只见她脸上肌肤仍然丝毫不动,他若非听到声音是从她口中发出,加上那张恐怖的脸,他真要以为他是一具行□走肉的僵尸。可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女子说话话声却极是柔娇清脆,十分悦耳。

他脸色脸色不变,他温和向黄伊颔首行了一礼,轻声说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黄伊见状,心中却是十分欣赏。她如此落魄丑陋模样竟然没有让他有丝毫恐惧和厌恶之色,这让黄伊见惯了修仙界的现实十分心喜。

想当初,仙门内有一颜色如天人的绝色女修,她的美貌引得众人的追捧和喜欢。后来一次外出她中了邪修的散容蛊,容颜瞬间毁去,那些曾经喜欢她的人却是开始尽情的羞辱和欺负她,最后她竟然自尽在宗门内。而她,身为宗门两大长老的女儿,不仅样貌出众,修炼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但她心中清楚,一旦她的容颜被毁,又或是没有爹娘的支撑,她的结局只怕比那女修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