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顺着她光洁的曲线继续往下,眸色渐深:“还是这里?”
只要被他触碰的地方,林希体内都窜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试图挣扎的身体变得虚软无力。她从来不知道只是男人轻轻的抚摸就能让她完全陷入不可自拔的沉沦中,像是一下子就做好了让他进入的准备。迷离的双眼带起欲的薄雾,佯怒的眼神变成娇瞪,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苏臻!”
“嗯,我在。”他愉悦地欣赏着她只为他而露出的表情,声音低沉温和。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仅仅抱着她,一颗心便被填的满满的,他轻轻蹭着她的脑袋,像是兽|体一样舔着她的味道,在她没有效果的抗议下将她压倒,再吻上去。强势的掠夺,是初尝爱意的男人宣布所属的占有。
一个吻,也要攻城掠地,将她所有的甜蜜滋味都吞进肚里。
“唔…”林希抵住他的胸膛,好不容易才喘|息几口,“等等,我…”
苏臻的手指掠过她的头发、面颊,略带笑意的唇角,融化了平日的冷硬。
“知道吗?”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道,“对我来说,疯狂、绝望、危险,这是我的生命,我也一直认为那就是全部,但是…”
他忍不住再次埋头,含住她柔软甜蜜的唇舌,低压声音:“现在,这种平静很好。”
“唔!”林希只觉得自己快被他温和的声音融化,她小心翼翼的回应了他一下,顿时被他更为激烈的夺取。
苏臻微微支起身体,看着臂弯下的林希,被滋润过的女孩脸颊泛着兴奋的红,微闭上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神态有羞涩也有初尝人事的娇媚。她洁白的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正在缓缓的舒展她有些僵直的动作。
他碧色的眼睛变得更为深沉,闪动着因她而起的炙热火焰。想要她,尝过一次便不能再放手,想要更多,怎么都不够!
“林希…”他叫着她的名字,双手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滑嫩的肉团在他手里随心所欲的变幻着,她被诱|惑出的细密娇弱的呻|吟,让他着迷、流连忘返。
要不够吗?其实他是不该贪恋的。
父亲曾经说过,兽神星的王系体质,都是雌性,而且一旦和她们□,便会逐渐失去自我,最后沦为单纯的奴隶,只为繁衍而存在。
说得好听是伴侣,说得难听点,最后都只成了没意识的性|奴。
苏臻动作顿了顿,清楚的感受着自己胸膛里那颗激动不能平息的心,真实的感觉是他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对她的索要和渴望。他沉默的闭上眼,再次以炙热的舌尖勾住她的,辗转反复。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神级的龙神机甲里的生物因子,和兽神星人体内的兽化因子,同根同源,林希当初只是继承,便引起了他那么强烈的共鸣感,甚至从内心深处隐隐有种被迫臣服的压抑感。不是王系,怎会如此?
所以在今天,夏末才会嗤笑着冷看着他,嘲讽他,既然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当初又装什么倨傲?
他抱着她的想法或许太多,林希察觉到他的迟疑,搂着他的脖子,眼神渐渐清明。她一脚踹上他的肚子,抗议道:“我不要一直在床上,你还要不要我起床了?”
苏臻一把捞起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将准备好的衣物送到她面前:“这只是问候,起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希用被子遮着身体,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动,看两眼他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不由得扔了个枕头砸过去:“色狼!不要看。”
“…”他是不明白反正都看光了有什么要紧,变成兽|体的时候她不也大方的在穿吗?
不过看着她那逼人的凌厉目光,苏臻还是很识趣的让步,沉稳地走了出去。
门外的卡姆一副你不争气的痛心样子看着苏臻,摇头道:“将军,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似乎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苏臻直接冷了脸:“闭嘴。”
“好吧,你是长官,我对你的私人问题不该多嘴。”卡姆说完,再看了苏臻一眼,那种你不争气居然听女人的话的目光更甚了。
当然,苏臻只当看不见。
当穿着简单款星盟军服的林希走出来,一眼看见门口对她挤眉弄眼的表情暧昧的卡姆时,顿时又羞红了脖子。
苏臻直接一把拎起卡姆的后领,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去检查信号屏蔽装置。”
远远的,卡姆发出一声哀嚎,顺便还咒骂了苏臻几句,最后在苏臻扬起手后,瞥见那银色危险的能量,这位终于老实的去完成岗位职责去了。
“我们去哪?”林希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这里的气息湿润而闷热,似乎不像她以前待过的任何地方。
“你会有兴趣的地方。”
跟在苏臻身后走了几步路,林希还有些发软的腿就微微颤抖,她俯身按压着双腿,想起他那无穷无尽的精力就令她脸红心跳。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一抬头却见苏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身站在她面前,她视线一偏:“脚…还有点软。”
苏臻的眸色柔和下来,伸手一揽,便将她扛上了肩头。
林希一声惊呼:“我还能走。”
他则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反手按住她的屁股:“是我没有节制,辛苦你了。”
这么一说,林希的脸更红了,她转头,视线落在脸侧男人冷峻的面部轮廓上,心里腹诽他为什么可以如此面无表情地坦然说出羞人的话。不过他按在她屁股上的手掌那样炙热,让她变得敏感的身体都有些微微发烫。
“不要这样扛着我。”她忍不住说道。
苏臻沉默片刻,说道:“那我背你。”
他完全是行动派,手一抖,便将她往后背送去,这次没有再用手掌按住她的屁股,只是背着让她可以坐在他的手臂上。
“可以了?”他问。
林希圈住他的脖子,脑袋搭在他的肩头,只觉得满心的柔软,不由得声音都糯软起来:“嗯。”
男人的后背宽阔结实,他速度不快不慢,她凑近甚至能嗅到他清爽的发香,他无疑是很爱干净的,只属于他的那种味道充满男性的气息却并不刺鼻,甚至有些雅致的清新。
有那么瞬间,林希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来,他们可以如此安静自然的贴靠在一起,被他照顾被他保护着的感觉,是含着蜜糖般的幸福的滋味。
“苏臻,你说我会感兴趣的是什么呢?”林希心情不错的蹭了蹭他的脸,感受到他突然僵直绷紧的身体,她恶作剧地咬着他的耳朵说道,“这里不可以哦,都在外面了。”
“我更喜欢野外。”夜幕下苏臻的眸子,是狼的幽绿,说话的声线都黯哑了几分。
林希被他侵略性的目光吓了一跳,忙道:“不要,今天不要了!”
苏臻嘴角无声地勾起笑意,伸手抓住她试图松开他脖颈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
“好,改天再试,今天先办正事。”他说。
林希本想反驳,却被已经清晰可见的巨大的光束投向空中的威压所吸引,那些在光束中来回防卫的机甲,密密麻麻地铺开了一层,将光源中心结实的包围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林希歪着脑袋看着苏臻。
苏臻的脸上收敛了笑意,变得漠然冰冷:“卡斯星人的军事禁地。”
林希看了眼正在小跑接近他们两人的卡姆,诧异道:“就我们三个人去?”
“足够了。”苏臻提到卡斯星人的时候,明显有些冷淡,还有压抑的敌意。
“可是我…帮不上忙。”
苏臻道:“你既然想兑现对同胞的承诺,你只能不断增强自己,放心,你去不是帮忙,而是锻炼你自己。”
卡姆此时已经跑到苏臻跟前,难得的收起那份吊儿郎当,正色着对苏臻行了个军礼,将可以放置机甲的空间钥匙交到了苏臻手里。
苏臻把林希放下来,又将钥匙放在了她掌心:“龙神出现的波动太大,那些家伙会发现,用这个。”
林希握紧了钥匙,望着苏臻:“一样的吗?”
“不太相同,但可以锻炼你控制攻击的精准度。看见了吗?”苏臻牵起她的手,指着半空,“那些就是你的目标。”
洛浦城内,几乎所有高级军官都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看着中央正在对峙的五人,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一个是他们的王,直接的领导者。
一个是那位手持灭星令的商亮。
还有三位,则是精神面貌抖擞、气势逼人的高大中年人。
“撒拉弗王,”其中一个人阴测测地看着华仲勋,缓缓说道,“您不下令,是想帝国的战士也被波及吗?”
华仲勋脸色冰寒,冷冷地看着他:“毁了地球,重建据点?”
“没错,年轻的王,星盟已经对我们动手了,我们三个神级机甲的机师都没有留住星盟一个准神将,兽神体的厉害本就是麻烦,现在这颗星球上还有一个与我们作对的神级机甲,就算我们三个联手,也不一定有把握可以完全制住他们,您是想眼睁睁的看着星盟的舰队逼上门来,将我们一网打尽?”
这位华氏帝国的神级机师说完,又望向商亮:“还有您,请问现在您那位同窗好友在什么地方呢?居然留下敌人在身边,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华仲勋突然站起来,沉默而立,半晌才缓缓的、几乎咬牙地说道:“再说一遍,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手!”
“报告!”一道加急讯息突兀地弹出,图像模糊的卡斯星人士兵几乎是跪倒在传送器前。
“怎么回事?”华仲勋上前一步,看着对方。
如果没有看错,这是来自那处禁地的讯号,那可是存放着那个的地方。
“出现…出现敌人!请求…请求…”
连支援的话都没说出,图像便断开,在场顿时一片死寂,只有华仲勋惊人的眼力在断开的瞬间瞥见了某个陌生的机甲。
作者有话要说:让相爱相杀来得更猛烈吧!
☆、58章
军事禁地的空间上空,突然被不断升腾的黑色光球布满。
两艘护卫舰从空间跃层中钻出,紧接着出现的是一艘战舰主舰,战舰侧面鲜明的紫色印记是撒拉弗王的专属标记。
华仲勋背着手,仰头沉静地看着各项损失数据,敌人的来袭简直就像是一场残酷的玩笑,制式的机甲表层至少都是高强度合金,对方竟然硬生生的给掀飞,而且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那些攻击轨迹,像是用无数冷兵器弓弩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射,没有伤及机甲机师的性命却挑衅的毁去了他们引以为豪的防御甲板。
华仲勋只觉得胸口隐隐有些作痛,几个月前的那次失败铭刻至今,他依旧没有忘记那个悬浮在半空,背靠圆月的冷酷神级机甲远远的一射。
精准、决绝,包含着无穷的恨意。
“找到了?”他没有回头,淡淡地问道。
疾步上前的军官愣了愣,最后硬着头皮说道:“那台攻击的机甲是找到了,可是里面空无一人,我们用图像采集的方式查找了证据,但是里面很空,早被人清理干净。”
华仲勋目光一寒:“对方敢留,自然有所依仗,谁让你去查图像记录,我要的是它的损失情况。”
那军官赶紧一个立正,朗声道:“技术部传来的最新数据,这台机甲并没有任何损伤!”
在场的人顿时面面相觑,零损伤?在对付了将近三百台机甲之后,在被军事禁地的反物质圈阻挡之后,在被那媲美灭星能量炮攻击之后,居然还是零损伤?
“是神级机甲的机师在操作。”跟随华仲勋而来的,只有一位华氏帝国的神级机师,其他两位还留在洛浦城由商亮陪同。这个中年人显然并不怎么擅长发言,简单说一句之后就沉默地站在一旁,也专注的研究起损失数据。
他倒是说得轻描淡写,但神级机甲的机师不是菜市场的白菜,随处可见,只是一位便代表着一个宇宙势力的水平,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尊贵存在,谁也没想到在这颗落后的星球上,居然真的诞生了神级机甲的机师。
华仲勋表情不像其他人那样惊讶,他是最近距离接触龙神机甲的人,可以说,这套被降临者留在地球的最后的神级机甲,与过去他所遇见的都不同,他并不怀疑它的实力。
只是…
“他为什么不直接召唤神级机甲对付禁地的军事力量?”华仲勋看着那中年人问道。
“怕被我们发现,”中年人若有所思地从研究数据的情绪中回过神,沉声道,“神级机甲之间相互有感应。”
“就像几天前你们拦截星盟的那位一样?”
“没错,”中年人点头道,“虽然那只狼兽没有达到完整的兽神体实力,但也很麻烦,可惜没有逮住他。”
三个神级机甲的机师合力都没有逮住,不完整的实力都能这样?
像是看出华仲勋所想,中年人难得的解释道:“撒拉弗王,您没有经历过当年久天皇帝陛下对抗星盟的时代,您是无法想象一只完整的兽神体的厉害的。那是可以在星空乱流中自由穿梭的最强生物体,和我们驾驶的神级机甲没有区别。”
“且还不需控制,本我即兵器。”华仲勋背后的手指捏的咯吱作响,能够感受到自己不服的心跳,他缓缓地说道,“找,继续找下去。”
一颗星球而已,难道还真的找不到藏匿的两人。
还有他心心念的人儿,那一晚的*蚀骨,这才没几天,他就想念起她的味道。
华季曼…只要守着这片禁地,这家伙总会出现的,他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而华仲勋会让他把自己想念的人儿乖乖交出来的。
他时间不多,还有九天,希望他的小奴扈一切平安。
林希此时,却正大口大口吃着跟前一堆食物,肚子里的空虚感是那样强烈,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不顾一切往嘴里塞。
身边的卡姆看得目瞪口呆,不时眨了眨眼,咽下口水。
这吃法太夸张了吧?才出去不到半天时间,怎么像是饿痨鬼投胎似的?
他不禁将目光投到苏臻身上,问道:“她的胃…受得了吗?”
苏臻的眼神也有些担忧,却见林希摆了摆手,直接仰头道:“还有没有?”
“有!”卡姆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完全不科学的吃饭,直接端着盘子冲出门外。
苏臻走到林希身后,俯身亲了亲她的耳朵:“冷静下来。”
林希的手还有些发抖,嘴角却使劲弯起笑意:“我,我没有不冷静啊!”
她的腰顿时被男人有力的臂膀圈禁,勒得她呼吸有些急促,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脸颊又热了起来,心跳也更为加速的律动,她突然有些清晰的感觉到身|下|流出了某些湿漉漉的液体。
“苏,苏臻,不要这么紧。”她羞红了脸,为自己的古怪生理反应。
苏臻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环绕,阻止了她回望他的举动。
他说:“别看我,你现在看着我的样子好像想要把我整个吃下去。”
“可是我…”
“你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无处发泄是吗?”
林希努力平静自己的呼吸,可仍旧无法抑制体内那股正在蔓延开来冲动。她只是站在苏臻身边,按照他的提示控制机甲,她只是用最基本的精神力感应了敌人的攻击和位置,她只是将火力尽情的释放,可没想到越到后面,她的身体越是颤抖。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一切完美的物质都可以随意任她破坏,她是这个世界的神,可以挥手之间决定别人的命运。
是的,杀戮,她突然爱上了那种将人分解撕碎的感觉,想要破坏掉一切活的生物。
这些灰暗的情绪就像上窜的蔓藤,瞬间爬满她全身,将她紧紧包裹。
“苏臻,我,我的确很难受。”林希大口喘|息着,没有食欲的转移,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陡然间她浑身一抖,几乎叫出声来,“不要摸!”
男人有力炙热的手顺着她的衣缝挤了进去,搜寻她胸前的挺立,然后突然一握,将其整个掌握在手中。
“别…”林希扭动身体,却被他抱起,放在了腿上,隔着裤子,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危险,可她却身体更加燥热起来,屁股稍微动了动,竟然就这样坐在那坚硬的上面,把其夹在双腿之间。
苏臻惩罚地咬了下她的耳朵,沉声道:“到底要还是不要?”
“这样好奇怪!”林希的声音绵软软的,只觉得全身无力,又无比兴奋。
“兽化因子的活跃,会让你越来越兴奋。”苏臻的声音虽然还能保持几分沉静,但声线早就黯哑,“别急,我帮你。”
他就是为此存在的,她越是兴奋,他便更甚。
林希感觉腰带一松,下方袭来的凉意窜遍全身,她立即瞪大了双眼:“没有关门!”
“无所谓。”在触碰她身体的瞬间,苏臻再也不想控制自己,动作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一只手把握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直接探入她紧紧闭合的双腿间,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按,如鱼儿般滑进了湿润的深处。
“唔!”林希仰头倒吸口凉气,就被他突然扭过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从上到下的敏感区域都被他把握住,林希顾此失彼,最后只能沦陷在她不断升腾的快乐中。唯一的问题是,要是卡姆刚好回来看见这一幕的话…
她拼命的夹紧了双腿,背后的苏臻不满地蹙了蹙眉。他双手一使劲将她抬起,强硬地顶上她温湿的柔软,火热缠|绵的呼吸贴压在她的耳边,他的声音很低很温和,循循诱导着她:“感受我,放松…”
林希的手死死地撑着桌面,双眼紧闭,随着他的声音,好像真的感觉到被挤入的过程,自己好像被缓缓地撑开,填满,然后又因突然的抽出而变得更为空虚渴望,甜美的冲击避无可避,她不自不觉的随着他的越来越狂乱的节奏开始配合,火焰从身体内部烧遍了全身。
“慢,慢一点。”
她无力的请求,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停止。
他说,想等卡姆回来看见吗?
心虚的做贼感让她全身被欢愉、紧张的电流包围,几乎瞬间崩溃。身体直接软倒在他怀里,她无力的承受着越来越重的冲撞。
希望快一点结束,至少不要这种样子被别人看见。
苏臻则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扣子,用袒|露结实的胸膛紧贴她,身体在一阵阵不断上升的潮流中,绷得更紧。
他的精神力与她密切的贴合在一起,感受她的兴奋、快乐,感受她的一切不满的索求,她的每一个身体反应就像一个机械的指令,一旦发出,他必誓死遵守。猛地,他脑袋有瞬间的空白,时间好像凝固,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一般。
茫然,苏臻的内心剩下的只有这一种情绪。
直到林希的身体颤抖起来,紧抓住了他的手,冲向兴奋高处的身体反应让他重新回到了现实。
这时候,他的裤子早被结合之处流出的炙热滚烫的液体给浸染。
林希大口喘|息着,身体的热度正在褪去,她迷离水雾的双眼不经意地向苏臻望去,对上的碧色眸子里却充满了迷茫,还有冰凉的…杀意。
她陡然心惊,眨眼之间,他的那种情绪却消失不见,好像刚才的一切是错觉一般。
然而那种眼神却令她难忘,那是苏臻变得非常巨大的时候,巨兽的那双碧色瞳孔里反应出来的情绪。因为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她一直记得。
那是充满欲|望、充满不服输的倨傲、又充满杀意的复杂眼神。
狼是一种就算臣服于你,也会因为其天生的孤傲,让你觉得其危险难以接近的生物。
室内重新恢复平静,林希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他为她整理好衣衫。
苏臻坐在她身边,目光落在正在为她专注扣上的纽扣上,思绪又飘到了很远。
曾今,父亲也是这样服侍母亲的吗?
也是这样,一心一意为她做尽一切,可心里越来越加重的不安感折磨着自己每一根神经吗?
父亲说,他不怕没有意识,他害怕的是忘记对她的爱。逃亡,不是对她的背叛,而是宁死也不愿忘记。
遗忘,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肉是不是太腻了,要不要换剧情来,我还是第一次连着这么多章写肉,呼——也算是突破了。
☆、59章
夜,渐渐沉了下去。
苏臻为蜷缩沉睡的林希铺好被子后,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抓起身旁的制服,随意搭在肩上,推门而出。
黑暗中,林希缓缓睁开双眼,眸色清亮。
一阵荒原的风吹打着窗户,将木质的栅栏啪嗒得格格作响,忽明忽暗的光线不时投影到房间内,几个呼吸间,明明还躺在床上的林希,却不见了踪影。
这里其实是一片紧挨着城市的郊区,城市内部住着卡斯星人,而边缘全是默默工作的地球人。苏臻一路经过的地方,都有人小弧度的对他行礼,他简单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卡姆迎了上来,调笑地看着苏臻:“将军不是陷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吧?女人的滋味如何?”
苏臻碧色的双眼蒙上一层黯淡的阴影,他轻轻闭眼,一拳头砸在卡姆胸前,再次睁眼的表情似笑非笑:“说正事。”
“我们的舰队提前抵达了。”卡姆正色道。
苏臻也有些诧异:“这么快?”
“是的,星河舰队全体待命,已经进入战备状态,只要将军的指令发出,就将全面进攻太阳系的卡斯星人。吕宋是个好船长,他们在途中遇到空间乱流,不仅用最小的损失渡过,还穿越了夹缝缩短了行程。”卡姆脸色凝重起来,“可是华伯亮那边的精锐部队位置,我还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
“他会来告诉我们的。”苏臻缓缓地说道。
顺着一间民房缓缓往下,狭窄的通道中,卡姆伸手举了照明,推开一扇半陈旧的金属大门,背对两人的女人还安静地坐在桌前,神情专注的做着手工。
全是小孩的东西,小衣服、小鞋子以及一些可以玩耍的饰品。
感觉到身后来人,那女人停下手里的活,转身,目光讥讽地看着门口那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用手轻轻拖着腮,懒洋洋的道:“苏准将,又有什么事?”
卡姆苦笑着摇了摇头:“夏末小姐,其实…”
“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说。”夏末用手指拨动着自己的长发,懒懒地瞥了卡姆一眼。
苏臻沉默片刻,对卡姆点了点头。
“好吧,我走。”卡姆有一瞬间真是有种自己的存在感是什么的质疑,好像他应该是苏臻的副官吧,为什么总是做龙套配角一样的事情。当然,这也仅仅是他心里稍微腹诽一下。
“女人的滋味怎样?”同样问出这话的夏末,和卡姆的口气完全不同,她绝美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轻蔑的嘲讽,“渴望着彼此的身体,温热的、舒服的快乐,你能一直忍耐下去吗?”
“跟你丈夫通话。”苏臻说道。
“为什么?你这里好吃好住,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也懒得旅途劳顿。”夏末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眼神充满了母性的慈爱,“我一定会保护她长大,让她有父母的关爱,健康成长。”
苏臻静静地看着她的肚子,半晌没有再说话。
“呵,别这么看着我,”夏末抬起头,笑了起来,“我认识的苏臻,应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用手捏住我的核心,警告我,如果我不照做,便会生不如死。”
苏臻没有笑,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肚子上:“如果我要警告你,我可以用药物将你催产,然后捏住你孩子纤细的脖颈,提到你面前。或者,我可以事先折断她的一支小胳膊…”
夏末顿时像发怒的母兽,厉声打断他的话:“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