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断断续续的文字,记载了人类辉煌的过去,人类文明的高速发展,科技的提高带来的机械智能系统升级,那些冰冷的金属逐渐拥有了自我,并且有了更加优异的智慧,越来越远超人类。
于是战争爆发了。
那是一场机器与人类的残酷之战,能代替人类成为这个星球主人的机械生命不断诞生,并从中产生了最强大的机械之“王”。
“王”能制造一切,指挥一切,是最近似于人类的机械生命。
在文字叙述到“王”的时候,五月跟前的机器投影突然出现出现干扰性故障,本来透明的投影居然发生剧烈的抖动并且出现黑色的漩涡。
五月只觉得全身似乎被最强的能量光束击中一般,让她浑身僵硬,空中的黑色漩涡没有停滞太久,逐渐凝成一排“…”。
然后,出现了古老的文字排列。
“我是王,你们…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新婚旅行归来,结婚的人心情真复杂啊。
☆、66第六十三章 见或是不见
或许从未有文字像这样,仅仅一句话,就透出浓厚的沧桑感和历史感,黑色的漩涡吸引了一切的光影,让人盯着它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所以当沐钧注意到环境有些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无声无息接近他们的,是装备有素的机械,那些奇形怪状的姿态,已经不能用机器“人”来形容。无论是在它们身后展开的不知名材料的金属薄翼,还是那柔软、延伸度可以媲美人类肌肉的挥舞的触手,都是抽象的,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只有那双闪着危险红光的电子眼。
冰凉、无情,红色的光芒微弱但是刺眼。
“发现入侵者!”
层层叠叠的机械将三人包围起来,几乎是瞬间,没给沐钧等人动手的机会,无数机械里同时喷出的白色烟雾就让他们瞬间失去了知觉。
只是昏倒前,沐钧下意识地握紧了五月的手,将五月从那失神的状态拉了出来。
在一片葱绿的树林中,光阴斑驳的林荫下,冰冷嗜杀的机械们包围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她安静地站着原地,扫了眼四周,手里的投影设备在莹蓝色的光芒下,逐渐转换为锋利的长刀。
“不要和我动手。”她的声音平淡中带着警告,“这是命令。”
断断续续的低级电波在空中荡开,就像是人类七嘴八舌的议论。对于这些处于低等级的防御机械来说,它们甚至无法使用高智能的意识交流,还采用原始的电波控制模式。
不过这不影响它们对掌控者的畏惧,在机械空间里,对所有机械生命来说,掌控者就是无法违抗的至高的存在。
层层汇报,信息传递。
没用多久,有序的机械战机、战甲从空而至,喷射出的能源光芒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网状。
初步具备人形的机器人身上套着漆黑的铠甲,身材高达五米的银白躯体的机器人,踩在地面的每一步都激起土地的颤栗,他那椭圆的光滑金属脸上,只有一双赤红的电子眼,还有能扩散声音的网状扩音器。
中端智能的它在五月面前站定,然后缓缓地半跪下,手臂平举到胸前,机械的声音带着几分敬畏:“听从伟大的掌控者召唤,请说出您的要求,我是隶属伟大的掌控者三指挥的铁甲军团第三十三师空中特行部队指挥官,代号0319。”
在机械空间,身份代码越长,代表这个机器人等级越低,如最初包围他们的那些机械,每一台至少是8位数以上的代码。
反之越短,则越为尊贵,例如掌控者一二三四五号。
“这里是机械空间?”五月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这里的数据流和她离开时变化太多,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就好些一个人离开家时炖着一锅汤,没用多少时间回到家里,不仅没有汤,甚至连厨房都消失了的违和感。
0319号微微抬起那椭圆形的机械脑袋,电子眼里的红光光芒旺盛了几分,回答很肯定:“是的。”
五月知道,从这个指挥官这里,很难了解到机械空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层次的不同,决定了看待问题的能力和方向不同,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略微沉思,问道:“制服入侵者很容易?”
“尊敬的掌控者,这里是人类禁区,哪怕是最凶恶的人类匪徒首领,也不能踏足,因为在这里,他们无法拥有任何力量,这里只能实施最原始的物理打击,对待非法入侵者,我们首先采用高浓度麻醉雾气实施快速捕获。”
人类的禁区么?
五月想起刚刚连接到的那股深不可测的存在,对于为什么能量会无法在这里使用有了大致的想法。
那个拥有强大意志的,自称“王”的存在,一直持续吸收着各种能量,来到这附近使用能量型的攻击技能的话,恐怕会第一时间被“王”吸收走。
她有想到人类空间那片荒凉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存在的冰原,如果那里真的是另一个和机械空间连接的入口,那么那里的荒凉是否是“王”常年的吸收造成的。连她所感应到的最后的武器碎片也在这个方位,也就是自己的武器碎片也在第一时间被“王”吸收了吗?
可是为什么他们几个人类身躯可以安然无事的出现在机械空间?
高智能就代表着高性能的逻辑推理性,五月也就因此产生了各种因逻辑不通顺而出现的疑问。
对于这些,她找不到人回答。
和“王”的信息连接,她不愿意进行第二次。
那是从机械生命的烙印中产生的深深的恐惧,还有敬畏。
“把我们带入人类活动区。”五月最后给了这样的命令。
高阶的机械生命的命令,低端的机器人根本无法质疑,它们只会坚决的执行,这或许就是大多数机械与人类最大的不同,它们服从命令,做出反应,却不会有疑问,不会有自我的反抗。
一艘艘超音速的机械战机再次冲向云霄,排列整齐的战队飞跃了自然森林区,飞跃了泛着碧波的大海,进入了有着高耸入云的城市建筑的人类活动区,并且降低了飞行高度。
人类的城市中,顿时响起了空袭的警报,城市外围高大三十多米的金属外墙上密闭的攻击炮缓缓升起。
“投掷。”0319号指挥官根本无视那些可能对自己战机造成致命威胁的火力,坚决的执行五月的指令。
将他们带入人类活动区。
连二连三的战机因为城市外围的防御火力在空中炸毁,五月蜷缩起四肢,抱紧了沐钧,被直接投放了下去。
宽大的降落伞展开很快引起了人类城市中的警卫注意,几乎是他们落地的同时,就被手持武装的人群紧紧包围。
没有睁眼,五月和通常被迷晕的人类一样,呼吸平静绵长,她关闭了体内所有属于机械生命的探测反应,就用人类身体原始的听力,感受周围的情况。
“看,他们似乎是被捕获的人类。”有人惊诧道。
“怎么可能,被捕获的都是非法进入者,被那些该死的机器抓住,迟早变成反应炉的原料。”
“可他们的状态…”
“医生马上就到,可以检测他们是否体内有高浓度麻醉剂量。”
“我猜他们是装载在那些被击中的机器战机上,飞机炸开了,所以他们才落下来。”这人推理完似乎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同,只能自顾自的说道,“嗯!这样的可能性最大。”
五月就这样任他们折腾,然后感觉到她和沐钧被分开,最后杜枭也被人带走。
睁开眼的环境,干净清爽,她噌地直勾勾坐起来,视线缓缓地扫过四周,居然发现这里和人类空间沐钧住的诊所很近似。
气压的闭合门嗤地一声分开,穿着医生服的青年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惊讶。
“你醒了?”他有些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液体,这还没注射药物呢,怎么又有人可以自己醒来。
五月没有回答,只问:“沐钧在哪里?”
至于另外一个人,她从不担心他是被迷晕了,至于那家伙为什么和她一样装晕,那就不得而知。
“沐钧?”青年想了想,问道,“你问的是那个长着女人脸的男人,还是那个脾气像野兽一样暴躁的男人?”
五月默然。
“呃,这样说吧,”青年皱起眉头,学了个严肃刻板的脸,指着这表情问道,“你是问有这个表情的男人,还是…”他揉了揉脸,皮笑肉不笑地假笑了一下,又道:“还是这个?”
五月歪了歪脑袋,伸手也揉了揉脸,学着青年的样子挤出个严肃刻板的表情道:“这个。”
“这不就是那个坏脾气的家伙吗?亏我们还好心救他…”青年嘀咕了几句,顺便看着五月保持静止的动作,哭笑不得地轻咳了一下:“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不用挤着自己的脸。”
五月放下手臂:“他在哪里?”
“出门走到尽头,向左转两次,再前行五百米的房间里…唉,小姑娘,我说你真的不要先打个解毒剂之类的?”
人类的建筑,机械空间和人类空间是两种模式。
在人类空间的建筑,布满钢筋与水泥,充满死气沉沉的压抑,然而机械空间的建筑除了标志型的可以起降人类辅助机甲的超高平台,以及用作防御的城市外墙之外,其他几乎都是依靠自然树木、岩洞而建,有着很强烈的自然一体性。
这一点,过去在机械空间看着人类文明发展成长的五月是知道的。
不过那布满粗大树枝,盘根而建的树屋边上到处挂着人的景象,倒是第一次见。
一些衣着体面,年岁中年以上的男人,正被卡在树枝里只哼哼,求饶似的惨叫道:“沐先生,您要是不去,我们没法回去交差啊!”
还有一些眼神中透出狂热的人高呼道:“沐先生,虽然当初您送我们过来的时候,我们不争气的没看见您的能力,但您既然能来去自如的通过那扇大门,就带其他人来这里吧,机械空间是一块宝地啊!只要把那些该死的机器赶出去,人类的未来就会一片光明啊!”
还有一些人则是纯哼哼,估计是身上太痛又被倒吊在枝头上,已经再无力发话了。
对于五月的到来,这些人也根本没有察觉。
五月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正在树屋的深处,待要迈步上前,才发现树屋前面很大一块空地,只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花白鬓发,目光如炬,低声的声音有些破损:“想好了吗?”
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漠然的男声一字一句地应道:“我从来不知道父母是什么。”
那男人闻言,也不恼怒,说话的口气有种上位者的公式化的味道:“接到汇报时,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如果那个人知道了,也不知作何感想。不过有一点你记住了,你母亲从来没有想抛弃你。”
“可我还是从垃圾山里爬出来。”
“活着,至少还有机会来到这里。你若真不愿见她,那就算了。”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迟疑,只留下了句让人心里发赌的话:“因为你要真的去见她,就知道你母亲现在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按我现在的写文速度,我还是两天一更吧,昨天想要更新结果没写出来,距离结局不远了,我会好好完本的。让大家久等了,谢谢你们的祝福,结婚对我来说也是种成长吧,至少对感情戏有心得了些,下一部文我会写个有感情点的女主。
☆、67第六十四章 他的坦白
渐渐的,人群散去,或许是沐钧阴冷的气息,直接让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找上门的人退避三舍,数百米范围内都变得静悄悄的。
五月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着沐钧安静的坐在一张长凳上,双手自然垂在膝上,本来冷峻的轮廓多了从未有的消极灰暗。
见她进来,他眼底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又被其他情绪淹没下去。
“我来找你了。”她说。
“嗯。”
“外面没人了。”
“我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那些机械生命抓住我们,是因为你,才将我们放到这里?”
他说完,扫了眼四周:“放心,所有监控的设备我都清理过,现在这里只有我们。”
五月停了脚步:“是的,我命令它们将我们带到这里。”
“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沐钧皱了眉。
男人的心理五月不清楚,只是看着他有些孤独、疏远的眼神,她心底某处突然软了几分,她默默地走到他面前,靠着他坐下,脑袋轻轻地贴上他的胸膛,这里有着她最喜欢的气息。
“我是五月。”她重复说道,“现在,我就是五月。”
他因为她亲昵的靠近,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埋头看去,他的视线因为她的接触变得暧昧,猛地一用力,将她拉进他怀里,抱得很紧。
五月对他的怀抱有些想念,总算可以和他清醒着四肢交缠,拥抱在一起,她身上软软麻麻的感觉更浓,心意一动,伸手就解开了他衣领处的一颗扣子,有些冰凉的小手顺着他的衣衫滑了进去,激得他顿时僵了身体。
“别动。”沐钧有些无奈地按住她的手,她的手指还在他胸膛上调皮的滑过,让他脑海里无法控制的浮现出两人身体交缠的景象,不可否认的是,他想念她的身体,想念那满满拥入怀里的充实和他深入最湿润柔软地方的愉悦。
但是现在,他还是拒绝地缓缓拉出她的手:“别闹,让我静静。”
五月脑袋后仰,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他脸上:“为什么?”
“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你不懂。”
“我可以帮你分析。”五月坐在他大腿上的屁股扭了扭,翘起的脚尖肆意荡着。
“机械生命也懂爱恨喜怒?”沐钧皱眉随口而出,但立马意识到自己说得不恰当,接了句:“抱歉。”
五月因为他的质疑,心里似乎有那么一团堵塞的东西,不过她并没有将主意力放在那里,认真地说道:“我不懂,但是我有参照数据可以帮助你。”
“你真是…”沐钧脑袋埋在她脖颈间,半晌没有动作。但五月看着他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伸手握了上去,她的手很小,也很冰凉,但是那种肌肤相贴的真实感,还是让沐钧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五月的话不多,但是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内心最真实的反映。
“知道吗?”对着别人从未说过的话,沐钧第一次那么袒露的诉说道,“在遇见五月的父母之前,我曾经无数次诅咒过我的父母。”
是啊,若不是他们将他扔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又何必每天都为了生存沾满双手的血腥。他那时候不过是刚刚会讲话,刚刚有能力知道怎样躲避的无力弱小的孩子。
五月只觉得手指一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反手握住,力道很大却不失温柔。
“所以今后,若我为人父,绝对不会抛下我的孩子。”他深深地看着她,“不管你是什么,也是你的孩子。”
“孩子?”
一听到孩子这个名词,五月顿时有些当机,当然,她缺乏繁衍的冲动,却不代表她人类的身体里深埋的母性会消失。喜悦与疑惑并存,这是她难以理解的情绪。
看着她茫然的反应,沐钧贴着她的额头,说道:“对,我和你的生命延续。”
说完这句的时候,他又闭眼俯头贴上了她的唇。五月睁眼看着他突然袭来的不明意味的行为,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并不像表面维持的这样平静,让她无意识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给予他安心的鼓励。
得到认同的他,干脆拦腰将五月抱了起来,按在墙壁激烈的索取她的吻。
当繁杂的情绪想要掩藏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思考。
沐钧任由自己的身体去放纵,让脑子一片空白,他沉默地看着因为敏感而脸色潮红的女孩,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兴奋的呐喊起来,想了她多日的身体已经无法再用理智来束缚,他有力的双臂直接扯开了她的衣衫,将她更用力的揉进自己怀里。
五月捧住了他的脸,漂亮的眼睛里莹蓝色的光芒更盛,她的声音也变得如糯糖一样软:“爱我。”
沐钧俯视着五月,她美丽的身体毫无遮拦的敞开在他眼前,仿佛最美味的佳肴等待他的品尝。
“好。”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而专注,沉声道,动作却如不受束缚的野马,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纵情驰骋。
五月有些头昏脑胀,分开的腿夹紧了他的腰,与他贴切契合。就是这样的感觉,当他突进的时候,她才能深切感受到来自他深处的阵阵冲入灵魂的电流。她仰起头,将舌尖抵住他抿着的唇,看着他渐渐失去理智般反吸住她,她的心里就会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满足、兴奋、沉迷…那是真真切切的人类的“欲”。
终于,他将涨得快要融化的炙热,尽数洒在她身体内部。激情之后,逐渐平静下的他伏在她身上,微微喘息,双臂却将她搂得更紧。
“喜欢做人类吗?”他问,细细地吻着她的脸颊。
五月点了点头,顺从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因为你不再是‘你’,我曾经想过杀了你。”沐钧的目光停在她光洁毫无遮挡的身体上,“但是…”
他没有机会说下去,五月仰头,用嘴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那双莹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是那样醒目,她离开他的唇,眨了眨眼,说道:“你爱我,我很舒服。我不会死,你也不要杀我,我可以陪你,永远不离开。”
沐钧握住她的手,黝黑深邃的眼底有些雾气,又很快消失。
他抱着五月,将那个吻继续下去,只觉得身体又火热起来。欲与爱男人从来都可以分清,只是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失了方寸。
因为眼前的“五月”是那样的清澈通透,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如此全心全意毫无防备地信任他,将自己交给他。
她纯净得像是一块晶莹的水晶,越是接触她越深,他就越是难以离开。
而她在此时说不会离开他,对他来说,无疑是听到的最美妙的诺言。
不想再失去身边任何人,不想再寂寞下去,沐钧今天得知母亲消息后方寸大乱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平稳下来。
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和他一起精疲力歇倒在床上,在他怀里温暖柔软的人对他作出了不离的诺言。两人的肌肤黏糊糊的粘在一起,也成了难得的甜蜜。
“五月…”他轻轻吻着她的背。
“继续?”五月的精力恢复之快,让人汗颜。
沐钧摇头按住她乱动的手,压住心里升腾的那团邪火,轻喝道:“听我说。”
“好。”
“和我去见母亲。”沐钧平静的眼神下,是深思熟虑后的淡然,“我的身体原因,恐怕只有她能解答。”
五月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按在心脏的位置:“是这里吗?”
“我或许并不是人类,所以根本没资格把你当做异类。”
“你是人类。”五月用了陈述肯定的语气。
“知道吗?那扇门上恐怖的电流,对我来说近乎没有。”沐钧静静地对她说着自己的秘密,听着怀里五月平稳的心跳,“我经过那扇门的时候,所有的电流都会钻进我的身体。”他说着,按紧了五月放在他胸膛的手。
“这里,就好像是无底洞,吸收一切。”
五月的眼神里第一次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她想起了那个梦,也非常满意自己有过做梦的经历,而且还是二次。不过她没有及时对沐钧的疑问表达出她的解释,则是更人性化的做法,她默默地听着沐钧述说,哪怕她心底隐隐有些答案。
对于高智能的机械生命来说,只有有合适的线索,相关的信息,它们强大的逻辑能力会很快让它们找到客观事实的答案。
哪怕那个答案并不好。
“我不能让人看见我送人进入机械空间的方式,哪怕我能轻松过来,我也没有跨进机械空间,因为我不知道这里将有什么等待着我,但是现在,我们就这样来了,而且,还有了她的消息。”
想起那个男人说的那句“生不如死”,沐钧就感同身受的抽痛了一下。
五月蜷着身体,将脑袋也埋进他怀里,说了声:“累了,睡觉。”
沉默片刻,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清冷:“五月。”
“嗯。”
“睡吧。”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真的是疲了,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多,作用在身上的麻醉剂也还没完全消失,感受着五月柔软身躯渐渐放松,他也合上了眼。
仅仅也是合眼假寐,在一个完全不明处境的地方,沐钧不可能真正睡着,高强度的保持警惕,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所以,在房间内多了一丝不同凉意的风时,他醒了。
一道温柔但无奈的复杂目光,落在他和五月身上。属于机械空间早晨特有的晨曦,将无声无息站在门边的人拉出长长的影子。
对方停了不过数分钟,就默默转身,前脚还未迈出门槛,身后就传来清冷的男声质问。
“打算和小时候一样,丢下就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逻辑说它已经死掉了,我继续向结局倒数。
PS:谢谢撒地雷的亲,断更这么久,我都不好意思再收地雷,大家下次不用破费了,喜欢水的文,看看支持下就好,那样水就很满足啦。
☆、68第六十五章 相见
“呵呵,你认为我是你的父亲吗?”
暗处的人往前几步,晨光将他有些花白斑驳的头发映出细缕金色,他还是与昨日来的时候一样的表情,平淡无波,那半点温柔被他隐藏到了深处。
沐钧盯着对方:“难道不是?”
“前来告诉你母亲消息的人,并不一定是你的父亲。”男人说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你可以叫我林叔,我还没有能力做你的父亲。”
沐钧眉头蹙起,冷冷地凝视跟前的男人,他无法分辨对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对方似乎也没必要找上他后还撒谎。
他眼角余光扫过那男人的裤裆,太过扁平的裤子似乎暗示着什么。
“你好像也发现了。”林叔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眼底满是阴郁,“在我接触你母亲之前,我就被剥夺了男人的能力。你没有见过那个人,他是不容许任何男人靠近她的。”
室内陡然安静了下来,沐钧不再说话,但也没转开视线,就这样看着林叔,视线里的防备多过疑问。过了好一会儿,林叔才打破了沉默:“想好了吗?是否见她。”
“理由。”
林叔静静地站在原处,沉默半晌,说道:“我是你父亲那边的人。”
“听出来了。”
“所以,我大概只是帮他传话,若要问有什么理由,我想你父亲可以给你答案。”林叔说着,顿了顿,看向沐钧,“虽然我不希望你见他。”
两人的交谈没有持续多久,林叔远去的脚步声逐渐模糊。
沐钧抚上五月的脸颊,俯身亲了上去。
“啊呼——”五月闭着眼睛,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
“乖,起来了。”沐钧手指往下,抬起她的手臂,给她穿进去一个袖子,“要我帮你穿衣服?”
五月嗖地睁开眼,脑袋偏了偏,正对上沐钧沉默的视线,她嗯了声,抬起另一只手,直直地竖着:“给我穿衣服。”
柔软的衣服被他丢在她脸上,他有点无奈地道:“现在是早晨。”
五月拉开衣物,露出眼睛,眨巴了几下,满是疑问。
他摇头一笑,俯头亲吻上她的唇,辗转了片刻,气息变得有些凌乱粗重时,方才不舍地抬头:“让我动手,我会想要。”
说完,他也没给五月再要求的机会,沉默地下床穿鞋,赤着身体去洗了个早晨的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