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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没用的。”

庄南星闭眼,干脆不理他。

现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遇到普通士兵本来还有一搏的机会,可遇见流年就是麻烦,对于王族蝶蚁,她是半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有什么办法离开他,哄他离开一时半会都行…

“你放手!”正在思考的庄南星突然睁眼,瞪眼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叫了起来。

流年轻而易举的分开她的双手,按住床上,又是咔嚓几声,她的双手也被他固定住。滑嫩□的胸部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的青丝散乱披下,诱惑地散在肩头,越发衬托得她的肌肤莹白无比。

这些都让他的目光好像黏在她身上,无法再移开。

“上次有人碍事,生生打断了我们。我本没想过你还能自投罗网出现在我面前,可你还是来了。”他突然开心的大笑起来,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胸前尖端的红色,似有似无的撩拨。

“你滚开,不准碰我!”

“笑话,你跟我走,难道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流年咬着她尖端,听着她忍着的急促呼吸,身体顿时燃起了火一般,让他的眼眸隐隐泛起了银色。

这时的流年是迷乱的,他不知道想要什么,却想死死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庄南星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咬得两人嘴唇之间淌下一缕血迹,他也就停了动作,就这么深深看着他,不反抗也不再继续。

一直到她牙齿发软,她松开他时,他才摸了摸伤口,笑问道:“解气了?”

庄南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哪怕心里因为他的男人气息而抗拒紧张,哪怕她的身体都在颤抖,她仍旧用了最平整的语调说道:“你要是想继续你的计划,最好放了我逃走,否则这艘战舰毁了,你也完了。”

“你说的不错,只不过,”流年摇头笑道,“我现在不想继续了,就要你。”

“你…唔!”

庄南星眼眸一紧,她被他用力吻了下去,血腥味在彼此嘴里蔓延。

他翻身压着她,如暴风骤雨般汲取她的美好。

肆无忌惮的索要,这一刻她的身躯居然比他一直以来追求的那些都要美好,美好得让他有了心动的感觉,好像回到了最初最纯真感情的时候,当他试图进入她时,对上她沉重得有些绝望的视线,他犹豫了。

流年心里一直想破坏她,可真的要做的时候,他居然下不了手。

有些疼,在心底深处。

就好像回到很多年前,远远的望着她和仲阳又笑又闹,他只能蜷在角落里的时候,那时候的心也是疼得仿佛碎裂开来,因为身体距离她太远,够不着。而现在,则是心距离太远,身体明明那么贴近,他甚至可以进入她柔软的身体,可是却进入不了她的心。

庄南星苍白着脸,呼吸暧昧急促,全身都是他留下的亲吻痕迹,深刻且密集。她清晰的感受到下方那燃烧般的灼热抵住她,在她的干涩和疼痛中,一点点的破开她的防御,可就在这时,他停下了。

她与他四目相对,视线纠缠,这一刻彼此都很沉默。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庄南星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虽然紧张得面色苍白,但声音依然平淡如机械一般看着流年,率开先开口说道:“怎么,想强|奸我?你也发现了,我和木头没什么区别,真有那个需要,你不如找根试管自己解决,加润滑油还是水都随你,感觉肯定比我更舒服。当然,如果你只是想羞辱我,那更加没必要。”

她说着,眼睛眯起,眸色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因为我想通了,干嘛反抗呢,你要找刺激,我偏不给你,男人对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吗?就让你为我服务到我舒服为止。”

流年面色沉了下来,她看他的眼神,仿佛贫民区里那些用身体服务的下贱男人,这一刻,不知道是谁在羞辱谁了。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庄南星伸长腿夹住他的腰,手指勾了勾,冷冷地笑着:“来试试就知道了。”

流年顿时变了脸色,他咬牙切齿,声音冷得几乎将周围的空气冻结:“下贱!”

这不是他心里的她,这种模样的她,绝对不是!

轰然一声,舱门被无情的撞开,突然闯入的生物速度之快,瞬间朝着两人扑来。流年扬起手臂一挡,只觉得身体被尖锐狠狠刺入,定眼一看,迎上了一双冰冷的银眸。

那长着三角脑袋,上下开合着滴着黏液嘴巴的蝶蚁,银色的眼睛锁定住流年,带着腐蚀性的口水顺着被它咬住的手臂淌下,将流年的肌肉灼热得冒起阵阵白烟。

“混账东西!”流年一拳打出去,那只克隆体飞出去撞上墙壁,裂开成碎肉块。

然而,更多的蝶蚁冲进了房间,明显地将房间中的两人当做了食物。

流年冷看着一切,突然笑了:“来得真快啊!”

他侧身在庄南星身边躺下,揽住她的腰,身体从她后面紧贴合着她,手指轻轻的在她袒露的、没有一点遮挡的肌肤上抚摸着:“你自己爽当然不够,不如我们爽给别人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6月8日完结,6月9日开新文,就当纪念两周年写文啦!

从2010年6月9日连载到那时,这个系列就整整写了两年了,呼——两年140多万字呢。我算算平均每天是2000字的样子,真的坚持过来了啊,。都是新老读者你们捧场让我写到现在,各种感激感动,谢谢了各位,让我能有勇气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未来也将继续再接再厉啦!

番外三


流年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就是个讽刺,他每日的生活除了单纯的活下去,没有任何其他意义,如何配得上人生缩影“流年”一词,对他而言,可有人生?若不是一直挂在脖颈间的名字牌让他有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他或许与身边其他孩子一样,隶属编码12345之类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饿了,去抢吃的,困了,悄悄的蜷在某间房屋的角落后面睡觉。这里是温度极低的冰雪星球,像他这样无家可归的孩子很多,最后大都冻死了,他觉得自己有一天也会走上这条路,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流年不知道自己是否和其他人一样,家人在战争中失去,没有依靠和庇护,只能到处流浪。帝国对战争遗孤的政策很多,拨的经费甚至是个天文数字,只不过,每当检查员来的时候,片区负责人会用私人武装将他们这些流浪的孩子组织到一起,穿上干净的衣服,给予温暖的食物,但也只有那几天而已。

特别小的时候,流年觉得片区负责人很奇怪,对他们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待到长大一些,他才清楚知道,那些人不过是做表面功夫而已,应付完检查后,数目庞大的资金则悄悄的进入了自己的腰包,他们这些流浪的孩子,反正是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遗孤,谁又会在意。

流年不止一次的望着广阔的天空想,前方流血流汗,后方勾心斗角,说到底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永远不会考虑其他人。人类这种生物,腐烂到骨子里了,还存在真是个奇迹。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今天有食物今天还活着都不容易,管的了那么多吗?

流年是个从骨子里傲气出来的家伙,与其他得过且过的孩子不同,他觉得那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性。就像在他濒临饥饿的死亡边缘时,心里会爆发出残酷无比的暴戾之气,好战、杀戮的念头会无法抑制的冲入脑海。

所以他总是与别人不同,在其他孩子看来,他即可怕又孤傲,明明很小一个孩子,却有着杀死成人的爆发力,狠辣无比。

这种个性虽然会为流年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欺负,但也容易惹来更多的麻烦。

当他第一次被人用了麻醉剂,被几个街区的流浪孩子趁机群殴,被打得连昨天的饭都吐出来,鼻孔和耳朵都淌出血来的时候,死亡的气息是那么浓,浓到他浑身都炙热起来,身体里好像流淌着一种另类的力量,跃跃欲试的想要冲出他的身体!

碧色通透的眸子在那一刻,隐隐泛起银光,然后是无边森冷的寒意,为什么,他只想吃饱活下去而已,为什么总是不放过他!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那个女孩,准确说,他看见了那群欺负人的大孩子们被一个带着恶劣笑容的小姑娘用古怪的武器打得鸡飞狗跳。

他看着她爽快的笑,那笑容清澈阳光,就像这冰雪星球最好的天气,瞬间融化积雪,那一刻她的笑容也同样驱散了他心里的阴晦。

好想和她说话,流年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他伸手,想要叫她,可惜她拉着另一个男孩又冲过去追那些孩子打。他心里有些酸楚,就算被人救了,也不是为了救他,她只是路过而已。

流年有时候想,自己一定不是人,是人的话,不会每次受伤都好的特别快,和他同样伤势的孩子,至少要躺数个月,他则是几天就能好,只要没杀死他,恢复力倒是一次比一次惊人。

以往恢复之后,他就会转个地方去生活,不想再惹麻烦,只是这次他没有离开,他总觉得那女孩子还会回来。

想起那飞扬的黑发,明亮的眼睛,雪肤红唇,浑身都充满活力与朝气,漂亮得就像他梦中的天使,上次没说上话,他很想能听听她的声音。很简单的愿望,或许是第一次想要活着之外再做点什么,他就为了这么个虚幻的目地,留下来。

流年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出现,可他想要等待。

时间流逝,他又和别人打架。输了很多次,最后又被群殴,他性子冷傲,实在不懂得怎么交朋友,在这里时间最长却没有任何人亲近,被打了也没人帮忙,而且还是没等待她来,流年心里都有些放弃了,心想就这么饿死算了。

“给你,不要总被人欺负。”

清脆的嗓音,甜的好像久渴之后获得的甘露,流年眼眸一紧,透过肮脏的发丝缝隙,看见女孩漂亮的身影,她递给他一件东西,真诚而自然,没有半分嫌弃。这瞬间,他的手有些抖,甚至忘记去接。

她见他怔愣,呵呵一笑,说道:“你不要吗?可以保护你不被人欺负哦,我做的东西材料不够好,不过威力还不错,嘿嘿!你真的不试试?”

流年伸手拿过来,紧握在手里,嘴角弯起一丝笑容,心里莫名的很开心,好像吃饱饭没有被饿过一样。他点头,声音带着少年正在变声的沙哑问道:“这是武器吗?”

女孩摸了摸下巴,思索道:“算是吧,不过威力不如我想象中的,算是个次品。”

次品也无所谓,流年温和一笑,夸道:“你这么小年纪就能做这些,真是个小天才。”

提到天才两字,女孩倒是神情黯淡了几分,她的笑容突然消失,默默起身离开,头也没回。

那时候,流年不知道她那年纪在伤怀什么,也没办法劝她什么。

她走了后,并不知道流年拿那东西做了什么,她的初衷也只是不想看着他总是被欺负没法反抗,如果她知道就在当日流年拿她的武器杀了这片区域掌管食品库的官员,不知道还会不会给他。

有的人,心理已经不平衡,一旦掌握了力量,就注定对这个世界掀起腥风血雨。

不过流年做的滴水不漏,谁也不知道是他干的,他会暗中收买一些逞勇好斗的家伙,开始点点累积属于他的财富,但永远没人知道是幕后的人是他。他依旧会形象邋遢地待在原地,哪怕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屋,只为了让她自然的接近他,心情很好的接受她的“施舍”。

这样做排除流年为了接近她故意示弱以外,其实在他心底,小有财富和现在的身份没什么区别,与帝国中枢那些势力庞大到可以掌控殖民星球的家族相比,他什么也不是。作为男人,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站在较高的位置,才能有资格真正的站在她面前。

只可惜,从某一天开始,她突然不在了,连带她身边的仲阳也不在了。一年复一年,了无音讯。

站在空荡荡的街头,流年脱下一切伪装,挺直了背脊,他眼帘微垂,突然觉得没意思,这么些年来,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她突然离开,他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头,我们下一步去干什么?”属于流年的秘密手下,邀功的摸到流年身边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努力,却没料到喉头一凉,炙热的血冲出脖颈,他挣扎的看着流年冰冷的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无聊。”流年擦干净了手,远眺着中枢那巍峨的建筑。

他或许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下落,但他在地下黑市搞到的那种共生物质很有用。那种精神共生体与他有一定的共鸣,从他偷偷植入她身体里开始,他就能感受到她那些强烈的感觉,虽然无法达到定位猜测的目地,可他想以他的推断力,可以分析出她在哪个方位。

干嘛非要执着个女孩到这种地步,流年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放手。

潜入中枢的宫殿群,走在那些奢华壮美的地板上,流年终究触动了警报,被许多士兵围起来。

“呵,好大的胆子,敢到我的地方偷东西。”

身穿宫廷盛装的女人,犹如最艳丽张扬的蝴蝶,她伸出仿如兰花般优雅、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捏住了流年的下巴,在看清他的模样之后,眼底闪过几分惊艳。俊逸的少年是她的最爱,特别是这样带着三分邪气、三分冷傲的少年。

“我来找人的。”流年别过头,不想去看她。

“呵呵,不管你找人还是来偷东西,杀了我的侍卫,你就归我了。”妇人的口气不容置疑,不容违抗,即是对流年说的,也是对身边那些侍从说的。

果然很快有人应道:“迦纳公主殿下,我们立即为您准备好房间。”

流年明白,这是命令,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从这个女人出现那刻起,他就别想再离开。要他服侍她,那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驾驭得了他。

他冷笑着,冷眼看着有人为他换上了最华丽的衣衫,看着他们将他带入气氛靡靡的暧昧房间,那里充满着男女欢爱的味道,这让他想到,若是心心念着的小丫头长大了,在他身|下承欢将是怎样的滋味。仅仅那样一想,他的眸色就暗沉了几分。

会找到她的,他想。

所以对于那位高傲的公主殿下推倒他,他没有任何反抗,他需要往上爬。衣衫褪尽,青涩还不够结实的胸膛袒露在她眼前,任她用手指缓缓的抚摸着他,直到她突然停下了动作。

“这是什么?你从哪里拿到的?”

公主殿下需要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才能使声音保持平稳,但眼底的震惊和喜悦完全无法掩饰。

“这是我的东西。”流年按住了脖颈上的名字牌,沉默片刻后回答了她。

“你…是流年?”

流年心底疑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是谁?”

猛然,她将他紧紧拥住,抱得那么紧,声音和身体都不住颤抖:“好孩子,我的孩子!”

那一刻,流年觉得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差点被她母亲迦纳公主当成了男宠,可也只因为这样袒露相对,才让她认回了他。基因的配对检验很快有结果,他是她儿子的身份毫无疑问。可能很多底层的人都想过自己突然一步登天的滋味,但对于流年来说,这结果没想象中那么高兴。

他拥有了更多的权利,也面临更多的仇恨,迦纳公主不止一次的将他秘密带到中枢机密实验室,让他记住躺在那里的那个男人的模样,她咬牙切齿,神情狰狞:“都是他抢了你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害的我们母子分开,流年你要记住,他并不比你高贵许多,你可以比他更优秀!”

流年其实对这些没有兴趣,不是人类也好,那个身份高贵的王兄也好,他都无所谓,他只想找他的女孩。

他想象过很多次,她长大了的模样,为母亲办事的时候,独处的时候,手上沾满鲜血的时候,似乎每当他空闲下来就会想,长期以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属于他自己的美好。

不过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十之**,在买通了宇宙海盗暗杀了皇帝,推了母亲担任新的女皇,不过数日时间,流年心里突然像绷断了根弦,惊慌无比!

精神共生体是种很玄妙的东西,相隔遥远都能感受到彼此。他能分辨出,那种感觉不属于自己,而是她的,惊慌、绝望,濒临死亡,他慌了,完全不知道她在哪里,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等待她的死亡?

可接下来,他觉得,或许感受到她死去更好,她的呼吸声仿佛在他的耳中清晰回响着,明显地越来越粗重。闭上眼,他都能感觉到她被男人压住的绝望。钻心的疼痛充斥他的胸膛,他抬头,脸色有些白,表情也有些凝滞,他的女孩被人强|暴了!

可能因为那是她生命中最深刻的第一个男人,她的情绪强烈到深入骨子里,也可能是因为流年的情绪过于激烈,带着无边的恨意想要看清那个混账男人。在感受到她的无助的同时,他居然真的看清仿佛在眼前的男人的模样,银发银眸,那个被母亲深深恨着的王兄!

恨意,就像那蔓延缠绕的荆棘,狠狠地扎入了流年的身体。

他终于知道了女孩的去向,可是,她却被另一个男人夺取了清白。流年的占有欲极强,甚至连牵过她的手的仲阳都介意着,更别说这样对她的男人。

那一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阴暗的角落,无力掌控一切,眼睁睁的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周围只剩下凄凉、寂寞与绝望。

把心痛埋在了心底最深处,他再次恢复如常时,已经在前往边缘要塞的路上。

一路追踪,他终究每次都与她错过,在中枢的时候,她被人带走,刚想要去找她,她又在兽族雇佣兵的飞船爆炸事故中再次失踪。如果早知道他要嫁祸的人是她,他说什么也会在她逃离中枢的时候拦住她。

可惜错过再也不能去补救,他只能一直借议长的讯息找她,直到她终于回到冰雪星球,他终于可以再次与她面对面。明知道她的装束是假扮的,也不妨碍他对她的记忆,向她求婚是真心,哪怕她的身体给了另一个人。

只不过,她不是留得住的人,而她也不爱他。就像多年前她的无意中援手,路过而已,在她心里,他始终就是个路人,无关紧要,朋友尚谈不上,何况是男女爱人。

流年恨得想要咬死她,甚至差点杀死她,可是他做到一半就后悔,想要赶回去救她,哪知道她已经自己挣脱杀局离开。流年苦笑,要对人类中枢动手了,他还是留不住她。

“流年,如果跟我回去地球,你怎么想?”

迦纳公主觉得自己这个独子太过无欲无求,反而让她很是不安。趁着律炼失踪,她让他回去继承王的位置的话,会不会让他有几分责任感,有几分在乎的东西?

流年微微一笑,只道:“哪里都无所谓。”

因为他什么也不想要了,追赶和寻找的生活,他厌倦了,终该有个结束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流年的番外,只有一个哈

第四章 异变


“流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饶是庄南星心理素质好,此时也有些待不住,这些银闪蝶蚁虽是克隆体,但是对王族的服从和忠诚度却毋庸置疑,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会带着这些克隆工兵来的,只会是那个人。

“怎么?怕他看见?”流年理顺她的长发,轻轻的就像情人最亲密的爱抚。

“放开我!”庄南星的声音越来越冷。

“庄南星,知道吗?你是遥亲王的独生女,不管你继承了他多少力量,你和我,骨子里流着相同的怪物的血。”流年在笑,笑容却没有半分温度,眼底闪现越来越多的疯狂,“我会让你做回自己,你会知道,我们体内都隐藏着怎样不受控制的怪物。”

再一批克隆工兵被击飞出去的时候,舱门开了。

四目相对,任凭外间响彻着怎样的爆炸声,任凭通道中嘶叫逃亡的兽族战士们在血肉横飞中被肢解,任凭整艘战舰的警报系统在这艘庞大的飞船上反复回响,这一刻,时间都仿佛静止。

律炼站在门口,眼底沉静一片,没有怒火,没有憎恨,平静得吓人。

“不要看我…”庄南星喃喃地道。

哪怕不是首次裸|露相对,可她从未这样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当着律炼的面,甚至身后的人没有松手,仿佛要抓住死亡前最后的时间,享受那让人疯狂的极乐。

身体在男人的从后方的撞击下,颤抖律动,哪怕胸前波涛汹涌,可她知道流年并没有进入。

然而律炼看不见,也没有那样的理智去看细节。这种仿佛是既定事实,但却又不是事实的状态,更加让当事人心里憋屈无处申诉。

“哈哈哈哈!”流年仰头大笑着,眼前两人隐忍怨恨的怒火恐怕一触即发,哪怕他今天身死,也会在那两人心里留下化不开的疙瘩,身为他们一族的王族,那种深入骨髓到变态的独占欲,他再清楚不过。

“放开。”

“放开。”

两个几乎同步的,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低沉声音响起。

流年侧眼看着庄南星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眸,看着那由漆黑明亮逐渐转变得森冷冰寒的银色眼眸,他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庄南星,哪怕你与他身体是契合的一对,但是这个世界上,唯有我才是与你精神共生过的存在,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将那个耀眼的,让他心乱的女人彻底毁掉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痛快,从今往后,不,至少在他死之前,也不会再因为她困扰了。

“去死。”

简单的一句话。

没了压抑的怒气,没有复杂的感觉,身前的庄南星突然平静的声音反而更加阴冷。只见她一个回眸,那年轻而妖丽的眼神流年只惊鸿一瞥,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抓起,狠狠地撞向墙壁。

刹那间,随着流年身体发出咯吱的碎响,身体呈现古怪的扭曲状,二十多公分厚的金属墙壁裂成了碎片。

庄南星抬手,出现在她身后的律炼机械的俯身将她横抱在怀里,她美好的胴|体莹白嫩滑,柔弱无骨地缠在律炼身上。

“咳咳!”

流年一口血喷出来,对身体传来的剧痛毫不在意,好像刚刚被律炼击飞是件开心的事情,心里许久没有这么鲜活的感觉,每次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在。他的眼底燃烧着异常炙热的火焰,将庄南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原始的杀戮、残暴和冰冷,沸腾在他们血液中属于野兽的因子,不管她再怎样做人,再怎么隐藏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果然,这才是你的本性,怎样,是不是觉得全身心都说不出的愉悦?那种肆意放纵的畅快感你从未体验过吧?”流年颓然的瘫在地上,长发散落的搭在肩头,可惜四肢尽断,再也站不起来。

“还活着?”庄南星看了流年一眼,“烦人。”

她一抬手,律炼沉默地走过去,手微一用力,指锋已切入流年的后颈,抓住一段椎骨出来,猛地将它扯了出来。

中枢神经被破坏,流年眼底的光芒逐渐黯淡,而庄南星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他始终…也只是…你的…工具…”

流年最后的眼神是怜悯的,他看律炼,再没有妒忌,只剩下不屑和嘲讽。

快死了吗?对流年来说,第一次觉得死亡这么平静,为了获得力量,他必须要长时间保持激起那部分银闪蝶蚁血脉的状态,这让他的心智越来越狂躁失常。当初不顾一切的要活下去,可当最后发现自己苦苦追寻的东西已经不在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现在是他亲手毁掉的又怎样,既然得不到,又何必让她存在?

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真的已死,对她来说,就算一辈子都追寻不到那个人,也不会放弃吧,她就是那样的女人。

庄南星伸手抚摸上身边这个完全没有意识的身躯,伸出舌头细细舔过他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和刀削的轮廓。突然,她高举双臂,无穷无尽的能量不断从律炼身体中涌出,似乎永无止歇。

她能清晰感觉到,律炼的每一部分都是她的,每一处细胞的呼吸都由她来控制,他生命最核心的能量,在她胸口处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