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南希痞痞笑道。
张筱雨咬牙切齿，“妖精！早晚有人来收了你！”
“你都叫我妖精了。”南希纠正她，“人怎么会是妖精的对手，真有人抓，会被我……”她眯眼一笑，凑到张筱雨的耳边，低低的说：“吃、掉、哦~”
“不跟你说了！”张筱雨耳朵通红，恼道，把剩下的矿泉水丢给她。
南希灵敏接住，稍微退后一些，故意逗道：“我喜欢猫，尤其是大猫。”
属虎的张筱雨脸一红，“啊啊啊！你还能不能好了！”
“能！”南希正经起来，拉住张筱雨的手，“小章鱼，我要走了。”
张筱雨早就想到有这天，之前南希也跟她说过了，只是面对时还是忍不住不舍，昂头望着她，“不是说要参加校园之声吗？其实这些天我也猜到了一些，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手机、证件都不用，一路坐客车和轿车到b城来。”
“小章鱼好聪明。”通过这些天，南希跟张筱雨熟悉了，才更不想给张筱雨添更多麻烦，“校园之声我会去，到时候我们在那里见，相信我，肯定没事。”
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泛着温暖的光。
张筱雨捏紧矿泉水瓶，“好。”我相信你。
*
副官一句话不敢说，就怕触怒了在爆发边缘的季默琛。
幸好徒手把手机捏裂的季默琛，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这个人。
这次季默琛没有再把事情都交给手下，反而亲自去查。
不到半小时，季默琛就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敢在b城给我打电话，呵。”季默琛丢下手里的文件，眼底闪烁势在必得的光彩，笑了。
副官叹息一声，b城才是boss的老本营啊，南小姐这次真要栽了。
季默琛临走前转头看向还没走的副官，“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boss你说！”
季默琛抿直的嘴角流露一抹深意，“给南浩磊最近的生意再添一把火。”
副官一脸愕然。
虽然大家不说，不过心里都明白。
季先生被老爷子坑了，南浩磊也是这场坑季先生的一员，这几天查出的真相，确实是南浩磊给自己亲女儿下迷药。
按道理说，季先生应该报复对方，怎么还帮人？
“去办吧。”季默琛道。
“是。”副官没问原因，季先生的心思不要猜。
季默琛坐的私人飞机去，不到半天时间，就从g省回到了b城。
下飞机没多久，季默琛就接到苏芩青的电话。
苏芩青问：“怎么突然就回去了？你一身病弱残体，不好好待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季老爷子交代。”
季默琛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淡道：“放心，不是回来找你老师算账。”
苏芩青语气顿时松快不少，却更好奇了，“那你回去干嘛？”
季默琛淡道：“回家需要什么理由。”
苏芩青不信，却知道季默琛不想说的事，怎么撬都撬不开他的嘴，“行吧，”
两人的通话结束，季默琛躺在座椅上，没多久就电话又响了，季默琛看到是季老爷子的来电，想也没想就直接挂断。
外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西装革领，连头发都梳理得一丝不苟，佩戴银边眼镜的男人，把一件外套披在季默琛的肩上，再将一个平板以及车钥匙交给季默琛。
季默琛拿了东西就走，赵杰瑜道：“boss，真的不用我一起吗？你现在的身体……”
季默琛上车，冷声道：“一个小女孩，我一只手就能对付。”
赵杰瑜：“……”
真是这样，还能动用到他么？
然而，季默琛已经开车离去。
平板上记录上一个红点锁定南希，显示她行动的方位。
季默琛开车半个小时，眼看就要接近目标，车子突然震动一下，车胎爆了。
下车检查，发现车胎是被地面上的钉子扎破，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在这条路上撒了一地的铆钉。
季默琛皱眉，耳边听到“嘟嘟嘟”的声音，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少年骑着个电动小摩托，朝这边行驶过来。
对方也看到了他，一双眼睛瞪圆，天真又好奇，一头黑色的碎发被风吹乱，鼻子下面戴着口罩。
从少年的表情看得出来，他经过了一阵犹豫后，在季默琛身边停下，“大哥，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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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哥是偷车贼
季默琛望着这个看起来才十七八岁，可能更小的陌生少年，犀利的目光打量在他的脸上。
少年下了电动车，走到季默琛身边看了看，“车胎爆了，谁这么缺德在路上丢钉子，这样好危险。”
“幸好这条路人少，先生你赶时间吗？我是前面不远一个修车行的临时工，也会一点修车功夫，你要是有备用轮胎，我可以帮你换，价钱不贵的。”
季默琛听明白了，促使这少年下车帮忙的原因是想赚点小钱。
“不用。”季默琛转身去后备箱，换车胎这种事他自己就行。
少年双眼流露遗憾。
季默琛拿了备用车胎和工具过来，就看见少年蹲地上在捡柳钉，目光顿了顿，“你做什么？”
少年转头，低声道：“这个放着不管很危险，反正我不赶时间。”他笑了笑。
虽然口罩隔了半张脸，季默琛也能看出他眼睛在笑，很干净。
季默琛看了眼平板，拿出一百块钱给他，“过来帮忙。”
“好！”少年高兴的眼睛都亮了。
两人花了不到十分钟，把车胎换好了。
少年擦了把汗，去自己电动车拿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顺手递给季默琛，“大哥。”
季默琛没接。
少年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尴尬，重新拿了瓶新的，还殷勤的扭开后才给季默琛，“嘿嘿。”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望见少年的笑容，季默琛没拒绝接过来喝了一口就上了车。
少年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子，漂亮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妖妖灵吗？我的车子被偷了，车牌是……”
半个小时后。
季默琛坐在小地方的派出所里，接受警察的审问，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他记得他开着车没多久就感到头晕目眩，幸好接受过药物抗性训练，季默琛才没有直接中招。
只是等他把车停下来没多久，两车警察就把他包围，以他偷盗车辆的罪名。
这辆车的确不是他名下，关键他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档子事，驾驶证也没带，偷车再加无证驾驶，拘留十天。
面对警察的审问，季默琛黑着脸告诉他们一个电话，后面的问话一概不配合。
“啧，长得帅了不起啊？我看一定是个游手好闲的小白脸！”右边的胖子讽刺道，“被富婆丢了就偷车，这种案子我见多了。”
季默琛冷眼扫过去，那冰冷煞气的眼神，经过真枪实弹练就，哪里是胖子能承受的，当即僵住。
下一秒，胖子回神，恼羞成怒的抓起季默琛的衣领，“小子，你刚刚瞪老子？！”
“胖子，放手，放手。”左边高瘦的警员提醒道。
这人长相气质都不像普通人，千万别惹到铁板。
胖子哼了一声，把季默琛丢下，偷瞄了眼季默琛的手铐，“怕什么，我看车一准就是他偷的。”
“大哥！”外面传来少年担忧的喊声。
季默琛瞬间转头，站起来得太快，身后的椅子被推出去半米远，发出刺耳的声音倒在地上。
“大哥，你没事吧？”口罩少年也就是南希跑过来，拉住季默琛的手，“警察叔叔，你们误会了，我哥没有偷车，这车是我哥朋友的，他……前些年出了车祸，脑子就不太清醒了，他是有病例的！你们不要关他！”
季默琛反握住南希的手，微微笑道：“脑子有病？”
南希觉得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暗骂这男人力气太大，转头对季默琛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哥，你捏疼我了。”
“就是要你疼。”季默琛冷声道，再用一份力。
在场警察：“……”这对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南希眯了眯眼，另一只手悄然再握上去，捏住季默琛手腕的弱穴，“大哥，你别闹，我们回去再慢慢谈。”
“谈人生？”季默琛眼神如刀，小骗子，爷会让你知道后面的人生有多热闹。
南希点头，沉重的说道：“嗯，谈人生。”
季默琛嘴角讽刺一抿，随即等到南希说：“我怀孕了。”
“……”季默琛。
南希趁机摆脱他的手，顺势一脚狠狠踹中他的小腿。
“嘶。”季默琛闷哼，咬牙切齿瞪向南希。
南希昂起小下巴，反瞪季默琛，撩起自己的衣袖，果然看见自己小臂四个泛紫的指印。
还你一脚怎么了？
该！
前一分钟赶到警局，把南希和季默琛对话听个彻底的赵杰瑜，堪堪回神的走进来。
季默琛看到赵杰瑜后，脸色更难看。
妈的！长这么大，从没在下属面前这么丢脸过！
赵杰瑜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把偷车事宜都解决，五分钟不到就保释了季默琛。
其实季默琛自己也能解决，不过他丢不起那个人，不想主动打电话。
外面停着辆轿车，季默琛先上去了，赵杰瑜对南希道：“南小姐，请上车。”
南希淡定的坐了上去。
轿车后车厢的空间不小，两人各坐一头，气氛冷凝得连前面的赵杰瑜都能感受到。
“去医院。”季默琛冷声开口。
赵杰瑜乖乖开往最近医院，知道boss这样说的原因，如果后排的那位真的怀孕了的话……
谁想到，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南希轻描淡写的说道：“去什么医院，我说怀孕你们就信啊？”
砰！
南希被一只手掐住脖子，压倒在后椅上。
她的表情不惊不慌，还对季默琛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季先生，就算我真的怀孕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我班上的全部师生都知道了，那天跟我呆在一起的是顾大校草。”
季默琛深深望着手下的少年……恢复了甜美的少女嗓音。在他掐住她脖子的一瞬间，她的手更狠的拿着把小刀，抵着他腰腹要命的伤口。
“你到底是谁？”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就她这样的？除非全世界的人都是瞎子。
南希笑起来，“看来我们可以真正的谈谈了。”
面对强者，装弱小扮可怜祈求对方的放过，是最没用的手段。
唯有让对方平视自己，拿出同样的实力，才能让对方正视。
这些天的逃跑加上今天的戏弄，有点投机取巧，却成功了不是么。
－－－－－－题外话－－－－－－
场外时间（与正文无关）
季默琛：媳妇叫我大哥，好甜！
南希：啧。
第10章 第一次
“我想要的很简单，希望季先生以后不要再找我麻烦，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碍着谁。”
南希坐在车上，对另一边的男人认真说道：“我看得出来，季先生你也不喜欢我，咱们两这事真算起来，还是我比较吃亏。”一想到那天在床上被撕裂一样的疼，南希没发现自己看季默琛的眼神里，不自觉的透露出的一丝嫌弃。
这一缕嫌弃，被死死盯着她的季默琛捕捉个正着，眉角青筋微跳。
“你吃亏？”
“可不是么。”南希道：“我是第一次。”
“……”季默琛忍住差点说出来的话：爷也是第一次！谁他。妈比谁珍贵！
南希把季默琛的沉默认作是对方理亏，打量季默琛几眼，对方看起来也有二十七八岁了，无论长相身材都是极品，家庭背景必然也是顶尖。这样的人要说身边缺女人，她真不信。
“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已经把锅甩给顾大校草，只要季先生那边不说，我这边不会出问题，以后我也绝对不会拿这个去找季先生的麻烦。”南希举起手，发誓，“我保证。”
“你的保证值几个钱。”季默琛冷声讽刺道：“一句桥归桥、路归路就想撇清一切？你知道你签的是什么交易吗？”
南希皱眉，仔细想着原主签的合约内容，却记不太清。当时原主被逼签约，南浩磊哪会给她看更多。
季默琛看她的表情，目光闪了闪，莫非她真不知情？随即想到这小骗子的演技，季默琛又把那点恻隐之心压下去，慢慢的说道：“给我生下至少一个孩子，没有生出孩子之前，合约都无法终止。这份合约，价值多少知道吗？”
季默琛见沉默下来的少年……哦不，少女，心里的郁气总算发泄了些，淡淡说道：“十个亿，给南浩磊生意带来十个亿的收益，这还是保守价格，之后的价值只会更高。”
南希皱眉，语气厌恶道：“原来季先生的孩子也就值十个亿。”
季默琛被她的语气刺到，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不是他孩子只值十个亿，而是……不对，他的孩子无价，也轮不到这个女人来生。
南希接着道：“这场交易我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所以季先生这笔账应该找南浩磊去讨，不应该针对我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季默琛觉得屁。股疼，腿疼，腰也疼，脑壳儿更疼。
“合约上签字的人是你。”事实上，季默琛也是在前两天调查，才知道合约的内容。
一开始他被下了药，到床上和南希这样那样时，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南希和老爷子合计的。
南希烦躁的看向季默琛，她没眼瞎，也不傻。这个季先生不喜欢自己，任谁被算计结合都不会满意对方，正如她对季先生也很有意见，你说你在床上表现好点还能加点分，偏偏你表现简直糟糕彻底。
明明两看相厌，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放？估计还是被她耍了，自尊心过不去！
南希想明白了，冷静下来对季默琛道：“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十亿，现在我肯定还不起，你要肯给我时间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还。”
季默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大言不惭的说给她时间就能把十亿还上？
“你怎么还？”
南希无视季默琛语气的不屑，淡道：“我这个人的价值，百个亿都不够。”心里想的是：既然南浩磊的生意是用卖她来换的，那么就该是她的不是么？早晚要讨回来，哪怕不喜欢丢了，也不给南浩磊那渣爹拿着潇洒。
季默琛：“呵。”
呵你妹！
南希见季默琛又沉默了，还真如他名字一样季默琛，寂寞沉！又寂又寞又沉！
“难道是我想错了，季先生喜欢我？”南希突然朝季默琛凑过去，伸手朝季默琛的脸摸了一把。
季默琛万万没想要她会这样做，愣了半秒后，眼神冰冷得要把南希千穿百孔。
饶是南希也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浑身汗毛竖起，暗中提起十二分精神的警惕，嘴上不着调的说：“如果是这样，我仔细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季先生你长相身体还勉为其难过得去，除了床上功夫差了点，脾气坏了点……”
南希的话语截然而止，下颚被捏住，使坏的手也被扣住。
“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季默琛看了眼被她捏住的手，那手中的小水果刀……
那刀锋的大小，总觉得和他屁。股的伤很有关联。
季默琛的眼角抽了抽。
南希额头冒汗，微笑道：“一样的当不能上，不一样的就不一定了。”
她一条腿突然用力，勾住季默琛的腰，另一条腿的膝盖弓着，抵着了季默琛的另一处很关键的要害。
季默琛：“……”
南希眨眨眼睛，无辜的看他。
“你这是作死。”季默琛冷声道。
南希轻声道：“所以季先生你千万不要喜欢我啊，我这人太爱作，一作还作一双。”
季默琛捏着她下颚的手用力。
南希皱眉，回报的用膝盖死死顶着他，眼神凶狠，看谁先死吧！你这渣渣！
“……”季默琛眼神要杀人似的盯着南希。
南希……南希抗住了！妈哒，姐也是特种兵出身，还是带队的那个！
前面开车的赵杰瑜，额头也跟着冒汗了，心里更是一阵惊奇，这个南小姐打哪里冒出来的？胆子太大了！他跟了boss这么久，第一次见人，还是女人能把boss逼成这样。
“嗡嗡嗡——”电话振动响起。
赵杰瑜拿起来一看，不得不出声，“boss，老爷子的电话。”
后座。
季默琛甩开南希的脸，“停车！”
每个字眼都要掉冰渣子。
赵杰瑜尽快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
季默琛把南希顶着自己的腿拿开，“滚！”
南希抹了把脸，眼里迅速闪过得逞的快意，打开大门就出去，关门的瞬间才嘴贱的回敬季默琛一句，“季先生，技术差了点，资本却很足。”
啧啧，顶着的时候，软着都是一大坨。
季默琛：“……”
啪！
车门已经关上了。
赵杰瑜不敢开车，问了句，“boss，要抓回来吗？”
季默琛：“抓回来让她继续作死么。”
赵杰瑜：“……”所以说，boss你追这么老远，费这么大功夫，就为了给自己找了一顿气受？
手机的振动不断的响，季默琛烦躁的伸手，“手机。”
赵杰瑜把手机递过去，然后乖乖开车。
季默琛刚把手机接通了，那头老头子激动的声音就冲进耳膜——
“琛子，我孙媳妇怀孕啦！？”
－－－－－－题外话－－－－－－
场外时间（与正文无关）
季默琛：媳妇，我也是第一次！
南希：难怪技术滥到家。
季默琛：媳妇，那我们多练练！
南希：……脸呢？
第11章 自由啊
“老爷子的本事了得，这才多久就什么都知道了。”季默琛调侃道。
老爷子一听孙子的语气不对，换做往常肯定收敛自身情绪，毕竟这事是他做的不地道。
只是想要曾孙子的心太急切了，自家孙子又是个让人不省心的，老爷子打了个哈哈，“你突然回来了，爷爷肯定要关心。快说，那女孩是不是在你边上？快点回来，医生我就喊好了。”
这话让季默琛想到自己被南希用怀孕骗了后的反应，不快道：“没有，怀孕是骗人的，她没怀。”
“什、什么？”老爷子的声音卡壳了，然后陷入久久的沉默。
季默琛被这份沉默影响，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哈哈，骗人的啊。”老爷子半晌后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爱玩。”
季默琛听出老爷子声线的疲惫和失望，语气不由的轻下来，“爷爷，那女人……”
“对了，那个女孩。”他爷爷抢先道：“琛子啊，你大老远把人追到b城来，真对人家没意思？你长这么大，我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在意过。”
“……”季默琛沉默不语。
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哪个女人这样耍过。
老爷子语气又轻快起来，“真有意思啊？那太好了！不愧是我选的算的孙媳妇！”
“什么孙媳妇。”季默琛察觉到不妥了，他爷爷一再提起这个词，绝对有问题。
老爷子道：“哦，就是我事后想了想，你要了人家的身子，总得对人家姑娘家负责，要不然像什么话？之前爷爷是以为你死定了，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现在知道你能活得好好的，那就不要辜负人家小姑娘。”
季默琛阴沉沉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你跟我讲这些？我没死都要被你坑死！”
老爷子沉痛的大喊，“这不关年代问题，是个人道德问题！琛子啊，我的命不长了，这辈子就这件事上做得不地道，我不想死不瞑目啊！怪就怪你投胎成我孙子，担待点哈。”
“……得了，你就会拿命来跟我说事，你命长着呢，少来这一套。”季默琛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在车上，季默琛拿着手机沉默不语，脸色复杂。
“boss，老爷子近来的身子骨的确有点反复发作。”赵杰瑜看了眼后视镜。
季默琛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电话里和老爷子说着狠话，实际上比谁都担心老爷子的身子。
季默琛也知道，这次退伍不光是他本身问题，还有老爷子从中作梗。
他爷爷会干出这一系列不靠谱的事，却是真的急了，自觉身体撑不住了。
季默琛再气，也抵不过对老爷子的关心，他爸妈死得早，自小就是老爷子带大，爷孙两相依为命。季家血脉特殊，向来人丁凋零，一脉单传，不是不想多生，实在生不出。
季家的教育又偏偏古板严厉，不准季默琛在外乱搞女人，连做花花公子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想有孩子了。
南希能被老爷子看上，不是偶然。全因她的血型基因能跟季默琛配上，怀上季家孩子的几率高！
季默琛扶额，躺在真皮车椅上，手指敲击着大。腿，心情烦躁的想着老爷子、南希、还有一堆麻烦事。
“嗡嗡嗡——”手机突然再次响起，季默琛看了眼，松散的表情瞬间冷凝，按了接听键。
老爷子的私人医生迅速道：“季默琛快点回来，老爷子发作了。”
“回老宅！”季默琛对赵杰瑜喊道。
赵杰瑜立即把油门踩下去，管不了超速的问题。
*
南希在银行里查完帐，发现自己零用钱的卡已经被南浩磊停了，幸好她一直有一张自己存钱的卡。
里面钱不多，才三千。
南希考虑到b城的消费，看着这三千忧伤叹了口气。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现在和姓季的谈开了，不用再做个老古董，能用手机能刷卡，不用费心去和姓季的斗智斗勇，也算是苦尽甘来。”南希开朗的想着，然后坐上大巴车，赶去张筱雨说过的暂住地点。
这一路来b城的消费都是张筱雨资助，虽然张筱雨没说什么，南希知道对方不是有钱人，这钱和人情她都记着了。
现在有钱到手，先把钱还了才行。
张筱雨接到南希电话后，打了个的就到了南希说的地点。
一个烤串摊，一身休闲服背着单肩包，戴着棒球帽的身影坐在一个桌子上，看不见脸也知道贼帅。
张筱雨一眼就认出来了，走过去坐在南希的身边，开口就问：“你的问题解决了吗？没什么事吧？你……”
随着南希抬起头，张筱雨就惊呼的站起来，拉住南希的手，“你的下巴怎么了！谁打你了！？”
被张筱雨突然爆发的雌虎模样唬住，南希愣了一秒才笑起来，“没事，事情解决了，现在哥哥自由了，能跟你好好的了。”
“你说什么啊！”张筱雨的气势被她一逗就半点不剩，羞恼的瞪着南希。
南希见她脸红，一阵讪笑，忍住继续逗人的心。没法子，在部队待久了，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兵痞这个词也不是凭空出现的。
“给。”南希把一千块钱递给张筱雨。
张筱雨脸色的红润顿时褪尽，抿着嘴唇不高兴的看着南希。
南希捏住她的鼻子，“装什么？你要是真有钱，我也不还你。”
“那你呢？”张筱雨泄气，本来以为南希是富二代之类的，后来发现这货比她还惨，“你哪来的钱？就算要还也不着急，你不是也要参加校园之声么？这个活动要在b城呆一阵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