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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用的竟然是苏同文当年用过的把戏。” 卫幽兰的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谁也没有规定什么样的人就要使用什么样特定的方法,只要能达到目的,而自己的损失又能降到最小,那就是上策。聪明的人和愚蠢的人区别就在于一个会使用大脑,而后者只会图一时痛快。”凌霄寒的语气中带着警告的味道。
“那既然我只是个跑龙套的,你何必在我身上花费一年的时间,还有那么多人力、物力。”卫幽兰忽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怒火在眼底聚集,她用力的推开凌霄寒,扭头就走。她不能忍受自己只做一个旁观者,她不能!
手臂却被更强大的力量握住,一个拉扯,已被凌霄寒按在门上。凌霄寒的双臂把卫幽兰牢牢的锁在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我帮你恢复武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你难道不希望自己象女王一样看那只落水狗匍匐在你的脚边吗?不过显然,你现在的火候还不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冲动。”凌霄寒的眸子黑而深邃,他明白卫幽兰的愤怒和痛苦,可是那样是不理智的。既然当年他没有能力保护好她,那么现在就让他替她来报仇,就让他来保护她吧。
“可是,我宁可冲动。”心底泛着酸楚的委屈,卫幽兰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拒锁住自己的那双手臂,她不想听他的“聪明与愚蠢”的理论,她只想亲手去解决那些耻辱的报复。他怕也好,他要降低损失也好,去它的,她不靠他,她自己动手,她要那些报复的过程来弥补曾经在她身上施加的耻辱,她要苏同文痛,她要苏同文在她的手里绝望恐惧。
“冲动不能帮你达到目的!愚蠢只会让你丧命!”凌霄寒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个女人给逼疯了,他是爱她的啊,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想弥补他当年的过失与愧疚,可是,她却不懂他的心。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几乎是用吼的,凌霄寒终于失控的喊出了心声,他没办法压抑心底的慌乱。她不知道到今天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幸福快乐的活着吗?他知道,只有她报仇以后,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过上平静的日子。“你是我的。”凌霄寒霸道的宣布。他不想失去她,他连一想到失去的可能,心脏处的疼痛都让他窒息。
“是,我很感激你去年能够把我从宁王那里就出来。我的这条命算是你的,你要的话随时可以拿去。可是如果你没有拿走,那我就要用自己的手去帮自己报仇。你可以不帮忙,可是请不要想阻止我。”
“你如果继续冲动、固执的话,那我只有把你关起来。”凌霄寒威胁她。她现在这状况出去只会害死她自己。
“你敢?!”卫幽兰吊起了眉头。
“我为什么不敢?”
“我会恨你的!”
“你认为我会在乎吗?”凌霄寒苦笑,苦涩的味道从嘴巴一直蔓延到心底。
“你想逼死我吗?你一定要让我连最后活下去的依靠也要拿走吗?”卫幽兰怒吼着,眼睛里被逼落的泪水象刀刺进凌霄寒的心脏,一再反抽旋转。狠狠的把拳头敲在门旁的墙壁上,凌霄寒第一次对面对的情况束手无策。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怎样做都将失去她的无奈把他也逼进了死角。松开钳制,凌霄寒头也不回的冲出寝室,接着是大门被甩上的声音。
她只是个女人,却一再逼迫出他深藏的各种情绪。他在她面前的一切伪装就如桌上的那盆兰花一般脆弱、无助。乌龟一直认为自己的壳很安全,可是一旦壳从内部破裂,剩下的将不堪一击。
大门甩上的声音在卫幽兰的耳朵里听来更多的象是一种无言的绝裂。
瘫软的滑坐在地板上,起伏的怒意在哭泣里慢慢得到平复。收敛了情绪,不得不承认刚才凌霄寒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她是要报仇,但并不是要自杀。可是按照凌霄寒的计划,实在太便宜苏同文了。所以凌霄寒的计划要实施,她自己的计划也要进行。不过有了凌霄寒的提醒,她下手时只怕要更仔细些。
眼睛扫到桌子上那一盆孤独开放的紫色兰花,一时之间卫幽兰居然有些神思袅然,回想起刚才凌霄寒抵着自己额前崩溃的吼叫:我在乎!此刻那近乎绝望的声音还在耳畔重复的阵阵回响。冰冷的心底再次留下一丝震动的烧灼。
许久,卫幽兰无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她已经出来很久了,时辰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天就快要亮了。不管生了什么事,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不能半途而废。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初步试探(上)
回到安王府的那个属于自己的小房间,卫幽兰只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她一头倒在那张小床上,眼睛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出现的都是凌霄寒那张挣扎、愤怒,而又痛苦的脸,耳边回响起的是他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可是,我在乎!”
这一次,难道她真的又做错了吗?在与凌霄寒这一年多时间的相处中,卫幽兰能够感觉到他的刻意疏远与逃避。而与此同时,她也在以一种卑劣的借口来说服自己,他是一个帝王,他的心中永远都是把家国天下放在第一位的,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她也知道,这样做对于凌霄寒来说是何等的残忍。她的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许墨也好,凌霄寒也好,她注定了是要辜负他们的。如今,她只能用报仇为借口来麻痹自己,她逼着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条路上,她与他,注定越走越远。曾经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可是,直到现在才现,她的心会痛,她的心会随他而动,因他而痛。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快要天亮的时候,卫幽兰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却睡的十分的不踏实,才睡下没一会儿,卫幽兰就恍恍惚惚的听到像是有人在敲门。/
“兰儿,兰儿,你可起来了?”仔细一听这声音,却是玉珠。玉珠也是安王府里新来的小丫鬟,因着都是新晋入府的原因,她平日里与卫幽兰的关系也还算亲厚。卫幽兰这几日才刚到安王府,玉珠以为她初来乍到对王府不熟悉,所以处处对她都很是关照。而卫幽兰心里却暗自好笑,若是这小丫头知道她已经在安王府待了快两年的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会惊诧的一时间合不上嘴巴。
听到是玉珠在叫自己,卫幽兰匆匆忙忙的起身,披上了衣衫,又理了理头,这才去开门。
打开门,卫幽兰却愣在了原地。只见,玉珠的身旁正站着一位老嬷嬷,灰白的头梳的一丝不苟,素色的衣裙上笼罩着一层雾霭,显得严肃而凝重。这不正是那位兢兢业业的吴嬷嬷吗?她看到卫幽兰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晨光透过灰色的云层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僵在那里,带着几分怪异。
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间,卫幽兰很快便恢复了常色,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冷笑,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卫幽兰满脸疑惑的朝着站在吴嬷嬷身后的玉珠问道:“玉珠,这位是…”
玉珠忙上前一步,说道:“兰儿,这位便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吴嬷嬷,她可是这王府里资历最高的老人儿,听说你是新来的,她特别跟我说要过来看看你呢。”
卫幽兰低头一俯身,恭敬的说道:“兰儿见过吴嬷嬷,兰儿初来乍到,还望日后吴嬷嬷能够多加提点。”
吴嬷嬷脸上僵硬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却仍是一脸严肃的说道:“伺候好王爷便是我等的职责,你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便可。今日我过来是替王爷传个口信,王爷书房靠北面的书架上有个红色的锦盒,爷命你拿了送到梨香院去。”
梨香院?这不是以前黎美人和冰儿居住的院落吗?后面安王爷把府里的大部分侍妾都遣散了,剩下的都被集中到兰趣苑居住,梨香院也就闲置了下来。不过,现在听说梨香院被安王爷赐给了苏暮妍,里面更是粉饰一新,以备大婚之用。
“是,吴嬷嬷,兰儿这就去取。”
看着吴嬷嬷和玉珠走了以后,卫幽兰又迅的返回到房间了,用冷水洗了把脸,用胭脂遮盖了一脸的倦容,她不想让宋昱察觉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特别是今天这种场合下,苏暮妍很可能也会在。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即将开始,卫幽兰的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底会隐隐作痛呢?是因为就要看到他和苏暮妍亲密无间的样子了吗?
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卫幽兰强迫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而是径自朝安王的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门,卫幽兰一眼便看到了吴嬷嬷所讲的那个红色锦盒。她走到近前拿起锦盒,却不料下面连带着一个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卫幽兰定睛一瞧,原来是一个红色的锦囊。她把锦盒重新放回到书架上,弯腰去拾。锦囊拿在手里,卫幽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貌似里面有什么东西摔碎了。她下意识的打开锦囊一看,居然是一节节破碎的白玉!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年前,她亲手摔碎的那只玉镯!
那一寸寸破碎的断痕,如一节节利剑刺穿了她的心。这不是应该早就丢掉了吗?为什么他还会留着,为什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卫幽兰的心底泛起一阵剧痛,强忍住内心的不安,她颤抖着双手将锦囊放回原处,拿起锦盒走出了书房。
记忆仿佛又将她带回了一年前,手腕处,那一道浅浅的疤痕如灼烧一般在隐隐作痛。她依然记得那一地的断玉出清冷孤寂的寒光,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忍住了眼底的酸涩,卫幽兰低着头,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浑浑噩噩的来到梨香院门口,却见两个侍卫守在那里。
“这位大哥,是王爷叫奴家送东西过来的,麻烦您通报一声,可好?”卫幽兰向一个侍卫举了举手中的锦盒,笑着问道。
“哦,您就是兰儿姑娘吧,王爷早就吩咐过了,您直接把东西送进去就行了。”那个侍卫客气的说道。
“呃…这位大哥,您们为何守在这里?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卫幽兰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她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姑娘,你还不知道吗?今个儿可是咱们未来的安王妃,苏大小姐的生辰,王爷特别在这梨香院里给苏小姐庆生呢。你快进去吧,不然王爷等急了怪罪下来,咱们可都得跟着遭殃。”另一个侍卫热心的提醒道。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初步试探(下)
卫幽兰闻言,连忙点头称谢,举步入院,走在长长的回廊上,两旁挂满了彩带和灯笼。心下不由得一阵冷笑,看来这一次宋昱还真是下大力气了啊。不过正好,苏暮妍也在场,好戏就要开场了,不是吗?
花厅中央的八仙桌上摆放着各色的糕点和水果,葡萄美酒在晶莹的玉杯中闪着妖冶的光芒,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桌前,此时他的目光聚焦在一个翩翩起舞的蓝色身影上。
那个起舞的女子想必就是第一美女苏暮妍了,看得出来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了,一身湖蓝色的宫装,云鬓高绾,头上钗环叮当作响,美丽而又不失大方。她嘴角那温柔的微笑在卫幽兰眼中几乎多了几分救赎的味道。只可惜她是苏暮妍!只可惜她是苏同文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在别人的眼中就算再圣洁、美丽,在她眼中也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一旁有一个小丫鬟把卫幽兰带到桌子旁,轻轻躬了一下身子,默默的退了下去。
宋昱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暮妍,根本没有注意到卫幽兰的存在。她手里捧着那只红色的锦盒,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下离开,还是等着宋昱吩咐。
就在卫幽兰左右为难之时,舞曲结束了,苏暮妍像一阵风一样飘然的回到宋昱的身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王爷…”卫幽兰终于找准时机开口道,她的眼睛里带着那习惯性的羞涩与柔弱。
“哦,你来了。”宋昱的手握着苏暮妍的。
见此情景,卫幽兰的心底里难以抑制的泛起一阵酸涩,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把手里的红色锦盒递给宋昱,表情还是一味的谦卑而恭顺。
“王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宋昱伸手从卫幽兰的手里接过锦盒,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他打开盒子,递到苏暮妍的面前,笑道:“暮妍,这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这是给我的?”苏暮妍抬头看了看宋昱,眼神里有兴奋的因子在跳动。
“是的。”宋昱低头轻轻吻上苏暮妍的额角,他似乎并不介意还有一个“外人”在旁边观看这份亲密。
苏暮妍将那礼物拿在手上,卫幽兰的目光同时也落在了她的手上,竟然诗一只翠绿的翡翠镯子。
宋昱拿过她手里的镯子,然后牵起她的手,缓缓的套了进去。
“一直带着,不许摘下来。”
这一声,仿佛是地狱传来的魔音,让卫幽兰如同坠入了冰窖里一般。
他在试探她,他竟然在试探她!
是啊,一向小心谨慎的他,怎么会轻易的收留一个在宁王府做过侍妾的女子在他的身边做丫鬟呢。
如此说来,今天所生的一切也并不是巧合。为什么偏偏会让吴嬷嬷来吩咐她去书房取东西,取东西的时候又碰到了她曾经摔碎的那只玉镯,还有刚刚宋昱说的那句话,不正是他送她镯子时所说的吗?
卫幽兰不禁在心里嘲弄,这一次恐怕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只是加了苏家毁灭前章的开启。
“嗯!”苏暮妍轻轻的点了点头,满眼柔情似水的望着宋昱。
只见宋昱又抬起手臂,捋起白色的衣袖,露出了那漂泊的绿色丝带。“暮妍,你看!”
苏暮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喜,“昱,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标记吗?”
“对!”宋昱搂紧苏暮妍,嘴唇轻轻碰触着她的。
卫幽兰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宋昱,居然现他的眼睛也盯着自己。
不要躲避!
卫幽兰命令自己的眼睛与他对视,并且要对视的坦坦荡荡。脸上甚至还泛起一抹羡慕的微笑。
宋昱,对不起。原本我只想搅散你和苏暮妍的婚事,现在你却逼我要完全毁掉她的人生。
宋昱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暗暗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一旦遇到关于她的事情,自己就会如此的冲动呢?以现在的状况来看,的确是自己多疑了。世上不是有无巧不成书的说法吗?有时候巧合就只是巧合,没有那么多戏剧性的东西在里面。庸人自扰啊!
回敬了卫幽兰一个抱歉的微笑,他低头把自己的专注留给他未来的王妃。
真甜蜜!
卫幽兰冷眼看着,起身默默退离。
想必宋昱此刻也不会介意她的不告而别。
不!这叫识相!卫幽兰的手指在手心里用力的卷曲。
宋昱你就尽量抱着你脆弱的幸福吧,苏暮妍你就尽量享受这些属于你的温存吧。
因为,不用多久,就该她来享受这个中滋味了。
纤弱的身影在走到走廊转角处时直起了脊背,眼光被放在转角处的一大束红色木棉花突然间吸引。多温馨的生辰!卫幽兰轻轻摘下一支,握在手里后又轻轻放在了唇边,嘴唇温柔的碰触着脆弱的红色花瓣,眼里闪烁的嗜血冷芒却反射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心里已经有了最新要上演的戏码。
苏暮妍!
你痛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崩溃的时候脸上会不会还有救赎的微笑?
要找到凌霄寒,对于卫幽兰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因为在京城里,有凌霄寒专门设下的收集情报的机构,它们多以镖局、赌场、妓|院、酒楼等位掩护,表面看上去与普通的买卖人家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属归凌霄寒打理的生意和场子都是有特别标记的,只要顺着这些标记就能很容易找到联络放风传话的“号子”。通过“号子”的联络自然很快就会被送到凌霄寒的面前。原本卫幽兰是不准备主动找他的,可是自从那日凌霄寒愤然离去,他居然就不曾再在她面前出现。而随着宋昱与苏暮妍婚期的迫近,有些事又实在不能等了。所以他不找她,她就只有主动来找他。
让卫幽兰没有想到的是,凌霄寒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又换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地方居然离安王府不是很远。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因爱生恨
当“号子”把卫幽兰领进凌霄寒所在的屋子时,卫幽兰不自觉的有些皱眉。
兰花!这个男人像是中了紫色兰花的毒一样,房间里摆满了盆栽的兰花。
走进屋子,便看到了正背对着她的凌霄寒。
凌霄寒听到她进门的声音,可是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嘱咐“号子”离开,然后径自把所有注意力又转回了他正在移盆的兰花上。
“你在做什么?”沉默了许久,卫幽兰开口问道,被凌霄寒漠视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这种感觉哽咽在喉间,让她吞咽困难。
凌霄寒并没有言语,手指继续着熟练的操作着。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他在生气吗?卫幽兰暗自猜测着,又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好笑。她何时开始关心起他的情绪了?不经意的居然脑子里晃出了抵在她额际快要崩溃的嘶吼:“我在乎!”逃避自己去想他在乎的原因。卫幽兰努力闭了下眼,让自己脱缰的思绪归位。
“我有事要和你谈。”
凌霄寒依旧没有回头,不过手里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已经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卫幽兰了。她总是有本事挑起他所有的情绪,而他总是被这种剧烈波动的情绪弄的心情恶劣。他向来不是个喜欢被情绪牵着鼻子走的人。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说吧,这里没人偷听。”
“我们去里面好吗?”卫幽兰提议着,手心里有汗在溢出。
凌霄寒终于转了身,眉头有一丝聚拢的痕迹。带着研判的味道他深深的盯着这张令自己痛苦又让自己割舍不下的脸庞。他叹了口气,在盆子里洗了把手,转身进了屋子。他始终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卫幽兰尾随着凌霄寒进了里屋,对于要说出口的请求却含在舌尖,无法出口。
“说吧!”凌霄寒在软榻上坐下,虎皮坐垫柔软的下陷了一部分。他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他所到之处都是尽量安排到自己舒适满意。
“这里就你自己住吗?”卫幽兰的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游移着。刚才从院子里一直走进来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莫非这大宅子只有他一个人吗。而凌霄寒却感觉她在绕圈子。
“你要和我谈什么?”其实大体上凌霄寒心里是有数的,卫幽兰关心的问题无非就是苏家的一切。而凌霄寒也已经知道在过些日子,苏暮妍便要嫁给安王宋昱了。那么卫幽兰来想必也就是为这桩事。可是以她的个性只怕不会乖乖的等他安排。上次,她已经强烈表示了自己不可能只做一个旁观者的想法。
“到你的寝室看看可以吗?”
这又是在上演什么戏码?
“应该在隔壁吧。”卫幽兰的脸很红,她脸上的笑容几乎有些僵硬。而且这样的举止很突兀,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说着,卫幽兰已经转身出了房间,而凌霄寒只能被动的跟在她的身后。
卫幽兰一把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你真的很喜欢紫色兰花。”不出意外的居然看到窗台上有几盆开始冒花苞的紫色兰花。“现在是冬天,你培植的兰花居然已经冒花苞了!”卫幽兰走到窗旁,仔细的看着那枝头的嫩色。
“这是我命花匠在暖房里培育出来的!”凌霄寒也走了过来,站在卫幽兰的身后。他曾经梦想过有一天可以这样伴着她静静的看他为她种的兰花。这对他是奢求!而现在居然实现了。
卫幽兰回转身子,背靠在窗上。这是她的眼睛第一次主动去找寻凌霄寒的。而他就在她的面前,看她的眼眸带着三分思索,七分难测。
白如温玉的手臂就这样很自然的把那靠近的男性面庞更拉近了自己。从没有一刻,两人都这样专注的、仔细的、没有逃避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眸,直看到两人的心底深处。
卫幽兰的脸很红,羞涩的如初秋乍染的枫香,眼睛里水色流转。轻微的带着颤动的唇瓣上闪动着诱惑的光芒。然后她微昂起头,慢慢合起了眼帘,那轻浅的呼吸如蝶翼般蔓延在两人的鼻端。
凌霄寒从没有被这样毫无防备的诱惑过,而且对象是她,一个已经交付了生命去爱的女人。他的唇慢慢的与之贴合,手臂把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拉近了怀抱。用手捧住那魂牵梦绕的脸庞,他吻的小心,吻的珍惜,不带**的,几乎是种膜拜的缱眷缠绵。心里最黑暗、最寒冷的角落在此刻被射进心扉的暖阳慢慢融化…爱,第一次没有带着伤痛和折磨救赎了他寂寞的灵魂。
纠缠的身影慢慢由窗前移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卫幽兰几乎要溺毙在他的柔情里,原本没有打算投入那么多的情绪,可是凌霄寒的胸怀几乎就是她的魔障。靠近就被完全蛊惑。低着头,她不敢再去追寻那深邃又带着深情的目光。她在他的身侧翻身跪坐,手指开始摸索的解开衣衫上的盘扣。可是波动的情绪却让双手颤抖的太明显。
“你做什么?”凌霄寒半躺在床上,看着她低垂的面庞,笨手笨脚的摆弄着衣衫,不禁问出了声。
可是卫幽兰没有回答,衣衫上的盘扣已解开了大半,露出如凝脂般的大半丰满。她还在继续努力。颤抖的手掌却在下一秒被握进了温热的大掌里。
“你想做什么?”凌霄寒万万没想到卫幽兰会公然在他面前上演诱惑的戏码。这仿佛一盆凉水从他头顶浇落。心底一丝愤怒莫名的就在身体里蔓延开来。握住卫幽兰的手掌下意识的就收紧了。卫幽兰另一只手捧住了被握的手臂,手腕上收紧的力道让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她却倔强的没有呼疼。可是她疼的吸气的小动作却还是让凌霄寒意识到自己伤到了她。如触电一般,他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可是过重的力道还是在手腕上留下了痕迹。
这只手腕是当时卫幽兰割腕时所割伤的手腕,虽然她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深刻的伤痕还是在手腕上留下了痕迹。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一百二十章 诱惑戏码(上)
“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
“我知道。”时间在这刻仿佛停顿,双方都在各自懊恼。
“不要再这样做,你要我帮忙直接说。”翻身下床,凌霄寒决定离开房间。面对卫幽兰,他可能是最不能把持的。而他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改变。
可是才走出一步,身后一副温软的身体已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不要走。”贴合在背后的面容带着哭音,让凌霄寒的脚象灌了铅一般伫立在原地,分寸难移。
纤细的手指笨拙的从背后摸索着他衣襟上的盘扣,解开了一颗两颗…然后手指窜进了衣服,从背后紧紧搂住那温热的胸膛。
“我需要你,寒。”热湿的液体通过背后的衣衫烫贴在坚实的背脊上。凌霄寒的双手在身侧已收握成拳。他在拼命压抑要爆的情绪。心里太清楚卫幽兰一定在玩什么把戏,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底疼痛的更剧烈。可是身体和思想里潜在的贪恋却让他同样无力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