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不惧怕他的前妻,但曼曼惧怕的是陆存遇心里对自己的前妻仍有可能会复燃的感情,那就糟了!”夏薇怡直接地讲:“有些男人也许最后选了你,可是在这中间他的行为却在两个女人中间摇摆不定,这类型的男人最垃圾了吧?!最后生抢回来的男人还值得爱吗?精神出轨给过了另一个女人。而且这类型男人多数有个通病,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回头不死心的偷偷跟另一个女人纠缠起来那很恶心。”
江曼点头,夏薇怡说的很对,她不怕他的前妻,只是怕他跟社会上大多数的富贵男人一样,现任和前妻两头都顾,这很伤感情。
但江曼更愿意信任陆存遇。
失败过一段感情,还不至于就对男人真的百分百绝望了。
昨天晚上睡不着江曼就在胡思乱想这个,如果陆存遇是老天安排给自己的良配,那么老天一并还给了他精致的外表,钱权,高的智商,但为什么非要让他有前妻和女儿?不让他完美可以,但不完美在其他方面也好啊。甚至江曼在瞎想,就算他是残疾,都比他有前妻和女儿好很多。
关于冯安雅挖自己跳槽的这件事,江曼琢磨了很多。
冯安雅现在知道自己是陆存遇身边的新人吗?
如果不知道,那就不能冤枉了冯安雅的一片挖人跳槽之心。
如果知道,江曼就轻松不起来了。
江曼手机响起了“陆存遇”的来电,苏青看到,笑笑起身拍了拍江曼的肩膀,安慰说:“别担心了,有什么事你跟我们研究,三个臭皮匠顶个什么来的。”
“诸——”夏薇怡将脱口而出‘诸葛亮’三个字,‘葛亮’二字还没说出来江曼就接了陆存遇的来电,她只能咽回剩下的两个字。听在苏青耳里就以为说的是“猪”呢!
江曼接电话,苏青和夏薇怡就下去先去工作。
陆存遇对江曼发出邀请:“才醒,看到了你发的简讯,中午一起吃饭,我们聊聊。”
“好的。”江曼点头。
他又说,声音有着起床后独有的磁性:“别乱想,什么事都没有,好好上班不要分心。”
江曼心里舒服了许多,听见他的声音就整个人都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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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医院里。
童沁紧跟在父亲童刚的身后出来病房,脸色难看的追问:“爸。您为什么要同意斯年去A部做总经理?那个苏青不是干的好好的吗?既然都答应了要给斯年升职,那您就不能给他升职的跨度大一点吗?还有,A部的人哪一个是斯年能管得了的?”
童刚被问的烦了,皱眉回头:“大呼小叫!”
童沁立刻抿嘴噤声,但表情上满满的都是不愿意!拎着包的手攥的很紧很紧,小小的骨节泛起白色!
童刚严肃的看了一眼童沁,大步离开。
童刚的女助理留下,对要哭了的童沁笑着说:“沁沁小姐,董事长最怕耳根不清净了。C座经理的位置董事长给了江总,可是江总自己不要,你要体谅董事长的苦心,董事长没有儿子,对女婿,董事长当然要一步步的考验清楚了。况且A部总经理的位置是江总他自己选择的,相信江总有自信能压制住A座的那些人,江总舍大取小的行为虽然让人诧异,但董事长听了似乎很开心。至于A部苏青经理接下来的安排我也还不知道,董事长决定给江总升职决定的很突然,之后怎么安排都在董事长的心里,江总出院以后才能公布。”
童沁咬着嘴唇,闭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走廊上空无一人,童沁打给了自己的妈妈。
很快,病房里的江斯年接到童沁妈妈关凤的来电,他接起,没说什么只听着了。
关凤苦口婆心的:“斯年,你让妈妈说你什么好?大好的升职机会你不把握,就图个A部总经理的位置你傻不傻?对你来说前途才是最重要的你懂不懂!沁沁现在很生气,他不跟你闹也会跟别人去闹!你也学着哄哄沁沁,别那么倔!。”
江斯年皱眉捏了一下腿部受伤的地方,修长手指捏着自己不舒服的眉心说:“舍得舍得,我现在想舍什么?我以后想得什么,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你看见陆存遇用钱砸我的脸了?没看见就闭上你的嘴!

关凤跟江斯年通过电话以后,又马上打给了女儿童沁,耐心的安慰了一番。
童沁站在医院楼下无人的地方接听,声嘶力竭的说:“妈,我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特别讨厌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真的,妈,我感觉的出来,他回来青城以后心里全是青城的人和事,对深圳毫无眷恋。妈,我和他回深圳去你那里好不好?我不要我爸的财产了,等我爸去世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我不贪心。财产和江斯年,我肯定是要他。”
“沁沁,你先控制一下你自己的情绪。”关凤劝导:“你别急,妈这两天就回去青城一趟,帮你说说斯年。瑚”
童沁本来都要哭了,听妈妈这样说,便舒服了许多,点头说:“妈,你快点来吧。铄”
“好了!再有要哭的没出息样子我就不管你了!”关凤语气稍微厉了一点。
童沁拿着手机,点头,忍着难受的感觉咽下眼泪到肚子里。
跟妈妈通完电话,童沁上楼。
江斯年的病房里,童沁问他:“老公,你要喝水吗?”
“不喝。”江斯年闭着眼睛,眉头紧蹙的靠在病床上,俊容憔悴。
每当这时,童沁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者是说她从来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老公,那你吃水果吗?”童沁绽放着温柔的笑脸又问。
江斯年眉心拧紧,颇为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她:“沁沁,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出去,先回公司工作可以吗?”
童沁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老公,我叫了你无数声老公,你叫我一次老婆了吗?”童沁望着病床上的男人控诉:“别人求婚要单膝跪地,你呢,没有跪地。别人求婚说爱对方一生一世,你呢,你却拿着戒指说你很难爱上我!我犯贱我非要嫁给你,你可以不爱我,但你起码要尽到一个丈夫应对妻子尽的义务吧!”
“你要我尽什么义务?”他问。
童沁对视上他有些冰冷的眼神,没有惧怕的咬唇说:“夫妻关系,我要怀孕,我要给你生孩子!”
江斯年挺意外的,笑了似的,问她:“怎么做?我受伤了。”
“我可以帮你……”童沁脸上带着一半害羞地说。
江斯年并没有反对似的,但他也没有发出邀请。即使他受伤住院躺在病床上,他还仍是迷人的,一个眼神,掀动薄唇的一个神态,都能俘获童沁和王若可这些女孩子的眼神与心。但是,在江曼面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一面,他看着江曼的眼神从来只是充满认真,转变成他的眼睛在追着前方的江曼。
片刻后,童沁放下了包,豁出去的走向了他。
童沁站在病床的边上,和他近距离的相对,在他的眼神审视下她缓缓地准备脱下裙子,褪到一半,童沁盯着他的眼神,想要看到那其中是否有喜欢自己身体的痕迹,但是,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她可以主动,可以很主动很主动。
在她爬上床的一刹那江斯年厌恶的把她掀下床,同时他也被她带下了床。床下为了他方便下床放了厚厚的垫子,童沁没有摔疼,但他腿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就那么裂开了,血迹透过纱布渗出。
江斯年蹲下了身,抬起一只手五根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在疼人一样的方式冷笑,眼睛很红:“还想要一次?对不起,我的心理有阴影,你和你妈妈造成的!你在我眼中是什么?老婆?你当不起!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年纪就那么淫荡的小强奸犯!对我而言,曾经的飞翔就是在坠落,如今的坠落也是在飞翔。童沁,你知道自己渴望得到什么东西的滋味,那别人呢,空虚的痛你27岁了还体会不到么。我长大了,我不害怕任何威胁。”
童沁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眼泪流出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心理怪病。总以为可以走进他给的天堂,但却唯独忘记了自己曾经给过他地狱的感觉。
“我错了,我受了同学的教唆,对不起斯年。我可以对你说一辈子我错了,你原谅我。”童沁慌张的道歉,掉着眼泪看他腿上的伤,关心地语无伦次:“疼吗,我去叫医生,你别乱动。”
起身时顺便穿好裙子,童沁跑出病房去找医生。
江斯年攥着拳起身,整个人都绷得很紧很紧,挺拔的身影穿着病服狼狈的走出病房,腿上的伤口裂开也不觉疼,渗出了更多的血。
在护士诧异又不敢上前阻挠的情况下,江斯年走向没人的地方,只是想一个人站片刻,呼吸一下自由但却有消毒水的苦味空气。
他很感谢,感谢强悍的人让不强悍的人这命运变得强悍。
中午11:50,江曼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她约了陆存遇一起吃午饭。
可是她刚走出办公室,就见到了站在电梯门口的童沁,气势汹汹,专门在此处等她的吗?不知自己又怎么惹这么大小姐了!
“好漂亮啊。”童沁对江曼咧了一下小嘴儿。
助理小张刚好也准备吃午饭,走出来就看到了童沁,听了这句,小张冷笑,也不知童沁是真的在夸赞曼姐,还是假的夸赞曼姐?更或者是,童沁她很嫉妒曼姐生的这副大方容貌?语气真酸。
江曼问她:“你堵在我们27层的电梯门口干什么?”
“等你。”童沁冷着一张小脸走向江曼,双臂抱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更是刺耳。童沁站在江曼的前面,咬牙切齿的忽然抬手甩了江曼一巴掌!!
“江曼!你给我学会安分一点!”
小张惊呼,跑上前去查看江曼的脸。
“曼姐,你没事吧?”小张问完,确定了一下江曼摇头没事,转身瞪向童沁,气的直喘,但却不敢骂童沁什么。
江曼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烫起来,好像一个巴掌大的热烙铁烙在脸上,难受的很。江曼皱眉:忽然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童沁,我不想跟你来回的扇巴掌玩,像个泼妇一样动手!但是你打我这一巴掌莫名其妙,给个理由。打人没有白打的,任何殴打他人或是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警察都管。一巴掌情节较轻,顶多罚你几百块钱,不过我很乐意去警局时顺便通知你的家长。”
一提童刚,童沁便心里悄悄胆怯,上午在医院刚惹了爸爸不高兴,现在,不敢再惹。
童沁咬紧牙关不想说出江斯年很快会来A部的事情,不想看到江曼知道后得意的小人嘴脸!
“勾住了陆存遇这个金主,你很风光啊。”童沁摇了摇头,不屑地打量着江曼全身上下说道:“既然那么爱钱,就不要装了嘛!我爸爸认识很多有钱的老男人,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凭你这么年轻,这么本事,一定伺候的老男人舒舒服服,”
江曼有些不耐烦,她不知道富家小姐为什么这么有时间找茬?她的精力不充沛,工作之外的每一分轻松时间都珍惜的过。
江曼盯着童沁好像哭过又补妆的脸说:“你看见陆存遇用钱砸我的脸了?没看见就闭上你的嘴!”江曼厌恶的推开童沁,按了电梯,电梯门开,她走进去。
……
江曼发现脸上肿了起来,这个样子怎么跟陆存遇一起吃饭。
开车回家,给苏青打了一个电话,请了个假,苏青听小张说了以后报了警,不为别的,就为让童刚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多么娇蛮!
江曼头疼,不管了,随便。
只有监控谁会管,不过公司进来警察这是童刚很忌讳的。
江曼打给了陆存遇,对他抱歉的说:“对不起,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午饭真的不能一起吃了。”
“我到了你们公司门口。”他说。
江曼坐在自己车里一怔,拿着手机看向前方,自己的车出去,前面街道上是他的卡宴开过来。
“看到你了。”他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靠边停下,手机挂断。
江曼深吸了一口气,看到打开车门下车走来的他,真是觉得尴尬死了,脸上肿起来他一定会追问。

陆存遇,他是我哥……我们谈恋爱谈了十年整……

陆存遇站在车外,深邃视线直接落在她的脸颊上:“要去哪里?”
“回家。”江曼偏着脸不自在的回答他,尽可能的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肿了的半边脸,有够丢人的。
他微微挑眉,严肃中把语气压得很低:“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去医院看看,我不放心。”
江曼没有抬起头看他,半低着头这样的姿势就可以用头发遮挡住一半受伤的脸,她皱着眉,听他这态度好像察觉什么了一样,其实她不想让他掺合进来自己的事,插手也要分是什么事情。让陆存遇生一回童沁的气,太抬举童沁了铄。
江曼一手把着方向盘,眼睫眨动,轻声对他说:“sorry,我真的要回家。”
“……”
陆存遇似乎是没想到她性子这么倔强,点了点头。
江曼见陆存遇离开了,才敢抬起头看他的身影,但是他并没有真的上车离开,挺拔的身躯而是站在了她的车前,双手的十根修长手指拄在白色奥迪A5的引擎盖上。他本周出差回来第一天上班工作,身着正装,戴腕表,陆存遇此刻神情中不自觉的有些严厉。
他站在那个位置上,蹙起了眉头,似乎要通过挡风玻璃看清楚她的表情一般。
江曼倒车。
在倒车之前鸣笛给了他提示,陆存遇错愕,直起了身。
江曼倒了下车,然后把车开向了别处,最后看了他一眼便专心的开车让车汇入街上的车流。
选择陆存遇这个男人,江曼觉得自己的压力小了很多,所有压力大致都是对外,比如他的女儿,他的前妻,对于她来说都是亲人以外的人。但是跟江斯年那时候不同,那个时候江曼一旦想他了便会把前前后后都想一遍,深思熟虑规划着这段感情究竟要如何收场。
老爸老妈没对人说过这儿子不是亲生的,只说是亲生的。
她和他要在一起,就必须要冲破老爸老妈那一关。坦白以后,老爸老妈反对是一定的,二老的性格做儿女的太了解了,陪伴二老27年的好儿子好女儿,突然两人说彼此产生了爱情,二老怎么接受面对?
同意儿子女儿结婚吗?怎么对亲戚和朋友说?无论怎么解释,无论到哪一天,在别人眼中恐怕都是荒唐的。
解释恐怕也会变成畸形的欲盖弥彰。
假如两人在伤害父母心的情况下一直软磨硬泡,执意结婚,那么婚后的生活大概也是每日阴天一样的吧。
这些问题不止没分手时江曼想过,夏薇怡,苏青,每一个知道她和江斯年这段不知如何收场的感情的朋友,都有想过。
陆存遇若是知道,他即使嘴上不说出来心里也会好奇,在心里问,江曼,你和他想过如何能在一起吗?想过在一起这中间要经历什么伤害什么人吗?要多喜欢,才敢开始一段这样的感情?
江曼不敢对陆存遇说。
如果被陆存遇看见肿起的脸,江曼会觉得很丢人很丢人,也怕他因此认识童沁,更怕童沁说一些无中生有的话恶意中伤!
奥迪A5行驶在路上,江曼摸了摸脸,视线不经意地就看到了后面尾随的卡宴。
陆存遇没有鸣笛,没有来电,只是那么不紧不慢的跟着。
江曼一边看着路一边从后视镜往后看,这是一种既害怕面对又感到安心的感觉,难过了,想哭了,有人关心的滋味其实更容易让人哭不是吗。曾经没有江斯年在身边,有多少委屈的眼泪她是生生咽下去的,再或者就是不停的有饭局酒局需要她往上冲,然后靠酒精麻痹自己,之后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反正第二天醒来已经早上,日出以后什么都不记得。
奥迪A5后面的卡宴跟的很紧,这个时间行驶在街道上的车比较多,卡宴几乎就像是一把刀子突然***了错综复杂的骨节缝隙当中,它还得保持刀刃运转与骨节之间,做到轻松有余。
奥迪A5停在了苏青公寓大楼的外面。
他这么跟着,江曼就根本躲不掉他,在苏青公寓外面还是会撞上他这个人!
拧眉把车熄火,江曼下车,拎着手提包拿着自己的车钥匙,迎着夏日闷热的微风站在那里等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他。
闭上眼睛,光影里隐约站着那么一个人。
他的大手轻轻怜惜地抚上自己的脸颊,心疼的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江曼想象过被男人加倍关心的感觉,看偶像剧的那个时候想象过,在家看爱情电影的时候想象过,可是现实中甚少体会得到。十几岁还不懂事的时候做错一些事情江斯年会出现给予关怀,但是人怎么可能一直都不成熟,怎么可能一直都做错事,长大懂事,便知道轻重,不会再有一点小事就缠着他不管多远都把他弄回来。很多时候特别想他,但梦境一场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家中的夜里,缩成一团很渴望江斯年就睡在隔壁的房间里。可是,幸福的梦它到底只是个梦,醒来他还是在外省,不愿意回。
江曼不知道,过去在自己一个人走过飘雪的冬天的时候,他过的怎么样?是否跟他电话里说的一样,只身一人,面朝外地冬天的夜。
被陆存遇心疼关怀的这一幕,和江曼以往想象中的应该是没有偏差的,只是,物是人非,身边换了个男人罢了。
“对不起,我现在很乱,只想回家休息休息静一静。”江曼的脸颊现在没有被他的手直接触碰着了,那样会疼。
江曼本想开车回家,但很怕他开车一路跟去家里附近,被老妈或是邻居看到肯定又要问个不停。
街上的车流依旧熙熙攘攘,路边上她纤薄的身影显得孤零零的,一边脸颊肿起,陆存遇低沉的声音听着生气了似的:“很乱就马上理清楚,你要休息,你要静一静,我没有说过不允许,我更没有限制女人听我话做事情的嗜好,你必须要在我的视线以外才能静得下来?”他的大手抬起她的一双手,轻轻拿在手心上,目光有疑,声音放轻的问着:“我很想给你安全感,可你的举动却让我对这段感情很没有安全感。你的家不可以是我那里?你要休息,不能是来有我的地方?你脸伤了,不应该让我知道原因?”
江曼难受的嗓子跟眼睛都稍稍发涩,张了张嘴,低下头咬着唇忍着泪说:“抱抱我。”
“随时都愿意。”
陆存遇此刻温暖的怀,似一堵墙,坚硬背风,好像任她怎么倚靠磨蹭都不会倒塌的墙。
“受了委屈想哭就哭出来,在我面前,你可以胆小一点,也可以软弱一点,女生都有权利在爱人面前哭。”他说。
……
苏青的公寓客厅里,他进来了。
陆存遇整个人很局促的不打算坐下,毕竟是其他女人住的地方。直到江曼说真的没事,苏青跟她一样没有那么多讲究。
他从冰箱里面拿了冰块出来,很有经验似的:“这样冰敷可以消肿止痛。”
江曼接过:“我自己来吧。”
江曼订了楼下的简单外卖送上来,等外卖时她去洗了个澡,浑身不舒服,随后换了一身舒适柔软的家居服穿上。
冰敷着一边受伤的脸颊,她躺在沙发里看着陆存遇接来电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在一个泥沼里出不去,而他,光鲜的站在泥沼之外。
这泥沼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她心里瞒着他的那些过去,爱了十年的男人突然娶了别人。陆存遇知道会不会觉得她很笨蛋,会不会瞧不起她。
陆存遇在苏青这里留到下午三点,期间两人聊天,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缠绵的拥吻在一起,他的手指似乎抓皱了他的正式款西装,但他没有停止。
最后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叮嘱她好好休息,看着她回到房间睡着以后,便离开了。
……
江曼一直睡到苏青和夏薇怡回来。
脸上的肿还没有彻底消褪,望着房间,想起在这里照顾自己的陆存遇,他可能很想听一听她究竟怎么了,但是,她没有说,他便没有追问。
追问了他担心她会厌烦吧,江曼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陆存遇,也许全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不问就是不问,给予对方一个沉淀冷静的空间,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夏薇怡下厨炒菜,苏青开始给江曼疗伤。
几年间姐妹感情未变,实属难得,所以倍加珍惜。
高中到大学里,江曼身边的女生朋友换了又换,总会有矛盾产生闹得不欢而散,为了友情凶过,为了友情哭过。
粗略比例,苏青就是那100个朋友当中陪曼走到现在的。
“童沁为什么打你?”苏青问。
江曼摇头:“不知道,可能跟江斯年吵架了?来找我发泄?”
“我报了警,警察来了一趟公司里面,童刚知道以后很愤怒,也给了童沁一个巴掌教训了她。”
苏青说完江曼叹气,抬头看苏青:“你报警董事长不生气吗?”
童刚很迷信,车上可以脏,但是分沾上了什么脏的东西,公司里可以什么人都进,但是反感警察穿着制服进来,他认为这对他的财路和运气都不太吉利。
苏青笑了笑:“没事,我没说是我报的警啊,我用的其他号码打的110,对董事长的解释是,来公司办事的小客户见到争执才报的警。”
“这就好。”
江曼说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夏薇怡一个人忙不过来,三人一起。江曼凑上前的另一个原因是,想学学精湛的厨艺,自己的厨艺真的没有自信可以收服陆存遇的胃。
忙成一团的时候,江曼趁机说出了自己跟陆存遇已经真正在一起的事情。
苏青和夏薇怡看向她,她坚定点头。
那么她们就明白了,这个“真正的在一起”,是已经发生了关系的意思。
“打算告诉你爸妈吗?”苏青问她。
江曼摇头,在帮夏薇怡切菜,想要认真的切的很细很细很漂亮,“再过一段时间吧。现在还不合适,急了反而会激出一些不好的事。”
“其实曼曼你最担心陆存遇二婚你妈接受不了,你爸可能不敢有意见,怕你妈妈旧事重提,再发作。”夏薇怡觉得自己肯定是说到了江曼的心坎里。
江曼点头。
是这样想的吧,不想让陆存遇为自己经历难堪。
结婚时谁会想过离婚呢,他结婚时真的爱过他的妻子这没有错,现在他不爱他的妻子了,这也没有错,中间隔了16年,感情在16年里逐渐淡化,伴随着恨意一切的一切都自然消失,这是正常。
他的那16年里没有一个叫江曼的人参与,因此,他曾经的感情世界不必追朔。
16年后的现在,她只要他的一心一意。
苏青摆置着三个人的餐具,说道:“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女人。陆存遇离异,有个女儿,年龄37了,这些未必绝对的算缺点,就算百分百是他不完美的地方,那么他还剩十全八美呢,七美六美也好,及格就行。好过其他不一心一意的男人,男人的一个不专一,足能折磨我们女人一辈子。”
江曼了解苏青话里影射的人是谁。
夏薇怡和江曼喝了点酒,苏青这几日身体不舒服就没有陪着喝。
江曼喝酒的时候苏青说她:“你,那个,没有打算呢吧?所以,你们俩,”
“什么?”江曼不懂。
苏青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说:“是问你和陆存遇有没有做措施?!”
“安全期啊,这个我也会算的。”
江曼笑了起来。
如果怀孕了,或者是说有想要怀孕的意思,她就不会再沾酒了。沾酒也是自我批评,江曼觉得自己过得一定很糟糕才喝酒浇愁,不然,除了应酬谁愿意碰呢,也没有酒瘾!
陆存遇下班打来,知道她和她们在吃饭就放心了。
但第二次打来,听见她醉醺醺的声音说话,便不放心了,执意过来看一看她。许就开车,刚好许就有苏青的手机号码,就打给了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