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他关上了卧室的门。
江曼昏昏沉沉地睡着,脑海里天旋地转,只觉得这张床非常舒服,柔软适中,有一种好闻又安心的味道。
身体在被人扳动,像是每次醉酒后妈妈和苏青她们的照顾,腰际和脖颈上均有一只大手,较比往次有力,江曼缓缓地睁开眼睛,还没看清人,就又闭上,她的脸颊摩擦着那条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感觉舒服。
“已经天亮了?”她低喃着。
陆存遇俯身说:“还没有。”
江曼感觉到热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接着有人抬起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询问:“穿上睡衣再睡?”
她摇头:“不。”
身体已经被人搬起,上半身离开了床,背上多了一只大手,她也因此失去重心,上身依靠向了这个人的身体,脸颊贴着的是坚硬的什么,她动了动,双手不禁去摸了这个坚硬的什么,不知自己手指轻轻搭上的是男人的结实臂膀。
她的身体被套上了一件男式衬衫,长发还在衬衫里。
被那条手臂揽在怀里,脸颊和嘴唇贴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衬衫里,把贴着背的长发一点点全部弄了出来,在衬衫外。
男性手指的触感不同,她鼻息间闻着的气息也不同,所以身体轻微颤栗着,靠着他的肩膀,声音听上去软绵绵带着微喘:“你是谁?”
“我是陆存遇,不不得我了?”男人温润的声音入耳。
他扶起她,一手稳住了她纤细的背部,手指隔着衬衫按着她的肌肤,前面一只手在一颗颗系上衬衫的纽扣。
系的颇为费力,很不容易。
衬衫下摆的纽扣很好系,她的腰很细,一只手足以让纽扣合上,但是,她埋在被子里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穿。
他视线里的江曼全裸着。
或许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哪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自己卧室,关上门就可以毫无防备。
在他稳住她的身体系上衬衫下摆第二颗纽扣时,她难受的屈起腿,顿时蜷缩着进了他的怀里,吸着气咬着嘴唇:“啊,啊,”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江曼,陆存遇声音不禁温柔了好几度,闻着贴在鼻端的女人发香,他乱了呼吸。
江曼觉得小腿抽筋了,疼了几下,很快又好了。
陆存遇完全不知道她怎么了,就听见她轻轻啊了两声,便消停了。
她扑上来的太快,以至于他的手还按在她的小腹位置,那颗纽扣大概没有系上,但他摸到了她的敏感部位。
那里是那么的神秘。
“江曼,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行为控制能力。”
陆存遇轻叹着把她重新扶起来,忍受着自己下腹凝聚的yu望力量,无视一切让人血脉喷张的地方,专心地系着衬衫纽扣,从下往上。

只是……我是不是有点太随性了(二更)

江曼胸前的衬衫纽扣不太好系。
他的手指让这件男士衬衫两边都集中在一起,让纽扣顺利找到另一侧的扣眼。
薄薄一层衬衫布料下的一对挺圆,随着她的气息在他眼中上下起伏,她的身体发育良好,毫不青涩摹。
肌肤滑白的叫人不忍伸手触碰,却偏偏时不时地因起伏而研磨着他的指腹才。
等完全地系好了这件衬衫的纽扣,陆存遇抱着她,嘴唇贴着她的耳廓询问:“告诉我,让我今晚睡哪里?”
“你是……”江曼半醉半睡地伸手抚摸他的脸庞。
然后江曼抬起了头,缓缓地用鼻尖碰着他的脸,芳香入鼻,一股红酒的醉人味道。
陆存遇的左眼里浮现一些血丝,尤其眼角里面,很严重。
江曼蹭着他的脸庞,身体无力的也倒在他的身体上,仿佛只有靠在他的身体上才能支撑得住。
头疼极了,闭着眼睛掰着手指数了数:“你是男的,那么你是江斯年,李##,陆存遇,到底是谁,”
“我是陆存遇。”
陆存遇按着她的肩,有些温怒。
他听着她仔细地数了几个人,但却听不清楚她口中说的每一个名字,除了自己的名字好辨认。
他冷笑,醉酒后她能数出来好几个男人?!
“陆存遇,陆总?”江曼一遍遍地念着这个名字,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睫毛好看地眨了眨,以一副“我终于逮到你了”的眼神看着他。
她凑近他的脸,然后笑开。
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微微的乱,显得尤为性感,白皙的小脸干净的五官和粉红的嘴唇,笑起来像夏日的冰激凌一样美丽。
江曼额头磨人地抵着他的胸膛:“无商不奸,但你最无耻!你要潜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陆存遇蹙眉,但他毫不意外江曼酒后会变成这样。
“对,我很无耻。”他点点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醉样。
江曼舔了下嘴唇,顿时好看的嘴唇变得透粉,她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上,搂着他的脖颈,突然又不骂他了,蹭着他的肩膀低喃:“我在酒桌上认识的男人,不是客户,就是同事,不靠谱,我太厌恶这样了,偏偏,你和我也是这样认识。”
他闻着她的发香,轻声安慰:“反正都是男人。”
“不一样,要好男人,酒桌上多是坏男人。”
江曼嘀咕着。
“我很讨厌离过婚的男人,活了27年,在我懂事以后,我才知道我爸妈为什么天天吵架,那些年我妈哭,我爸不心疼。”
听此,陆存遇略有尴尬。
“我爸跟我阿姨,他的前妻,总在背着我妈偷偷联系。”
“既然跟前妻断不了,那还结什么下一个婚。”
江曼连续胡言乱语的说了好些句,吸着鼻子,在他怀里寻找着一丝丝的温暖。
陆存遇并没有打扰江曼,让她吐露,这些酒后才说的,属于她清醒时心底以为的。
“你说你是谁?”蹭了半天,她又对他问了起来。
江曼的大脑又开始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他是谁。
他耐心地回答,眼神动容,温柔地用嘴唇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我是陆存遇。”
“那你喜欢我?”她问。
他忽然感觉心尖上被她问的发痒,手指捻弄着她的肌肤,抬起她的下巴,滑腻清香,朝着她的嘴唇就粗喘的吻了下去。
江曼被他放倒在床上。
男人的身体骤然压了上来,他的双膝跪在床上,身下是她光光的身体,衬衫遮住了若隐若现的腿根。
客厅里十五玩够了浴巾,在往次睡觉的位置老实趴下,进入梦乡。
卧室里的床上,陆存遇望着身下的江曼,一阵口干舌燥。
他伸手拉下裤链,竟要真的对她无耻下去。
卧室内旖旎一片。
“你会对我好吗。”
“如果你对我好,那我以后就没机会做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了。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就要努力,
tang做个坚强的拿得起放得下的,”
“……”
她连续颤抖了几下,躲避着他。
“陆总,你考虑好了吗,我就是个特别俗气的女人。”
“发火了也骂脏话,压力大了哭的我妈都管不了,脾气上来很倔很倔,还很自我……”
“不过,在你面前我唯一觉得骄傲的就是,你离过婚了,一定有过很多女人,而我,27岁了还没有过男人。”
她感觉身上的男人动作一僵。
江曼醉兮兮的安慰他:“不要自卑!陆总,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哪有资格嫌弃尊贵客户,但是,你是唯一能把我欺负到床上来的混蛋客户,我一定是昏了头了,就这样被你迷惑。”
深度酒醉中人的yu望来得快,褪的也快。
陆存遇没有继续的动作,视线灼热但克制地盯着她的脸颊,潮红无比,睫毛上挂着小小的几颗晶莹泪珠。
他如果今晚想要,这个状态的江曼势必无处可逃。
但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想过江曼会是第一次。
27岁,也不小了。
虽然对于他来说,27真的很小,比他小了整整1o岁。
陆存遇甚至在脑海里从没有想过第一次还是第几次的这个问题,年纪大了,渐渐变得想法不同。
在他眼中唯一的要求就是,江曼既然跟了他,就应该从跟了他的那天开始,忠诚于他。
以前,那属于她个人的过去和隐私。
他给予尊重的态度,不会去问。
身下的江曼气息变得又轻又匀,身体动了动,衬衫长长的袖子下伸出的那几根手指,抓着被子的一角,恬静入睡。
陆存遇用手抚摩了一下她的头发。
深夜,冷水澡相伴也满足。
陆存遇认识江曼算起来也不久,印象当中,她有一些小聪明会时不时的拿出来给自己解围,但今晚她是真的醉了。
客厅的沙发上,陆存遇蹙眉抽着一根烟,夜里指间香烟燃烧的火星一闪一闪,想着刚才江曼的样子,他很自责。
一时情动,忘了两情相悦和趁人之危是两码事。
……
第二天清晨,江曼脸上很痒才醒的。
头疼的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上这只红毛藏獒,没有吓破胆,但是也被惊了一下。
十五今天又扎了一个冲天小辫子,这张狗脸,看着好像谁抢了它的狗粮吃光一样。
江曼推了十五一下,但推不动,她坐起身,除了头疼身体无其他异样,明白自己这是在陆存遇的公寓。
昨晚,自己喝醉了。
上了他的车,被他带回了家。
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应该有洗澡,江曼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并不意外,一定是跟往次一样朝他借衬衫穿。
“十五。”
陆存遇略略有些鼻音,走来卧室。
江曼看他:“声音怎么了?”
“sorry,有些感冒。”他进来把十五赶出去,走到床边俯身摸了摸她的后脑,在她脖颈上用力的吻了一下说:“早安。昨晚接完十五回来见你睡了,就没打扰,睡得不错?”
“很好,只是……我是不是有点太随性了。”江曼指的是,自己竟然在他这里不反锁门就裸睡,而且,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没了礼貌。
“没关系,我很喜欢。”他说完,又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在江曼脸红之后转身出去。
突然间两个人变得如此亲密,江曼摸不着头脑。
他温柔的有些过了。
伸手摸着被他吻过的脖颈,恍惚地感觉昨晚他昨晚也这样了,深刻记得他拇指拂过这片锁骨。
江曼看着地上自己乱扔的衣服,尴尬。
但是,让她最尴尬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身体刚动了动,就觉得身下有一片濡湿,不是例假,竟然是……
27了,早已是成年人,但江曼还是觉得这太可怕,酒后春梦导致?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还知道疼,但是你的羞耻心呢?!
穿上衣服出去,站在卧室门口叫客厅里一身优雅精致西装的陆存遇。
“我用用你这里的洗衣机,十五分钟搞定。在你这里睡了一晚,床单被套还是给你洗了比较好。”
陆存遇和十五一起看向江曼,他说:“你不用洗,交给下午过来的钟点工,ok?”他以为江曼在见外。
“我来洗,没事没事。”江曼抱着沾有体液的床单迅速塞进洗衣机,松了口气。

妈,37岁怎么就是老男人了?

早上6:3o分。
陆存遇的公寓中,洗衣机里面洗着床单被套这些东西。
十五跟陆存遇在客厅里,一人一狗,倒也真能沟通得起来,陆存遇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调教着十五,时而严厉,十五努力做着一切高难度动作,在主人面前用力表现自己,证明自己不是朽狗摹!
主人欢心,他也福利多多才。
这公寓里的一切陆存遇都不了解,他把手机给江曼,让江曼直接问一问负责这里的那位钟点工。
江曼拿着陆存遇的手机,先拨通了钟点工的手机号码。
问了钟点工新的床单和被套在哪里放着,问完,江曼按了挂断键,放下手机,去翻找出新的床上用品,仔细地铺好换上。
江曼用手指一点点地抹平床单,轻轻地皱眉咬了下嘴唇,昨天夜里,怎么能……床单上那尴尬的东西。
听着他在客厅里和十五说话的声音,江曼不自觉地脸热起来,浑身也热。
15分钟过去,洗衣机里的床单已经洗好。
江曼去洗衣机前拿出来,然后听见陆存遇在客厅说:“江曼,你的手机在响。”
“好的,我马上!”
江曼应了一声,只得放下床单,先起身去客厅接电话。
接过他手上帮她从沙发上拿起的手机,江曼淡淡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不知因何,心里明明在把他当男朋友,也努力的让自己在适应,但只要回到现实当中,表面上她怎么努力都跟他亲密不起来,比如现在,就对他有些莫名的客气。
江曼拿着手机接听,离开客厅,对那边的老妈说:“嗯,是今天要出差,还没走。”
“不跟苏青一起,不过路上也是好几个人。”
江曼站在洗衣机前跟老妈聊天。
一边说话,江曼一边打开床单,忐忑地查看床单洗干净了没有,不过应该洗干净了,本也是干净无比的崭新床单,那块痕迹,应该早就洗掉了。
“妈,我姨和姨夫现在是什么情况?和好没有?”
陈如说:“两口子一见面就吵得凶,你还不了解你姨这个拧巴的祖宗,一吵架就要离婚,非得闹个十天半月才能消停下来!你小妹不去上学,说了,如果爸妈离婚她就离家出走,你小弟才5岁,什么不懂,抱着我大腿就是一通哭!”
“你和我爸劝得了吗?”
“我回来看我自己的妈来了,谁劝她这头倔驴来了!”陈如冷哼的说。
江曼一听就能知道怎么回事,恐怕老妈在劝架中跟小姨拌了嘴,两亲姐妹斗起气来老妈才会这样说。
陆存遇站在客厅里,修长手指上缠绕着那根拴着十五的狗链,公寓里很安静,他听得见江曼跟她妈妈通话。
不禁想起昨晚江曼那句“我很讨厌离过婚的男人”。
江曼的爸爸年轻时也离过婚,二婚组成的家庭才有了她。懂事以后的她面对爸爸对妈妈不忠,跟前妻藕断丝连,当女儿的唯有承受,搀和不明白大人的事。
十五在地上半坐着,贵妃姿势。
陆存遇坐下在沙发上,俯身点了一根烟,指间夹着抽了一口。
江曼这边,老妈在电话里到底还是问起了那位奔驰老板。
江曼听老妈拐弯抹角的问起来,忍不住笑了:“老妈,你怀疑我,怀疑我你还问我?我说实话你也以为我在撒谎,昨天怎么没直接问那个司机许就?”
……
“我和许就的老板清清白白,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
“别乱想了,妈,就算我跪着求人家,人家也不能要我,您省省心吧,我保证脚踏实地的相亲嫁人——”
……
“这个老板他应该37了,嗯,家庭背景不错。”
……
“是不是单身不太清楚,没打听过,估计这个年纪已经结婚了。”
……
“妈,37岁怎么就是老男人了
tang?你最喜欢的那个演电影的吴彦祖,他今年4o了,帅不帅?没有骗你,吴彦祖真的4o了!”
……
江曼跟老妈聊了很久,反正无事可做,在等许就去苏青那边取了行李箱送到这里。
她得换了衣服才能出门。
老妈问起陆存遇,其实江曼心里就很矛盾,自己应该给老妈灌输怎样的一个陆存遇?
江曼没有说出陆存遇的名字,暂时她不想老妈知道这个大老板是谁,否则老妈会从侧面去了解陆存遇这个人。
江曼知道,老妈一旦从其他的途径了解完陆存遇,便会把那些了解当成对陆存遇的第一印象,一般老妈不会再信任自己女儿说的话,会认为自己的女儿傻,容易被骗,女大不中留一定偏袒男人的成分较多。
她没确切的说这个37岁的大老板到底单身,还是已婚,应该算是最合适的。
一方面老妈放心了,另一方面,以后如果真的跟陆存遇有什么其他实质性的发展,给爸妈介绍他,好说一点。
提起他这个人,老妈的心理准备上大抵不会认为他百分百是没结过婚的。
一开始就没有过很高的期望,所以更容易接受这个人的过去,但是,江曼忐忑,老妈骨子里早就恨死了离过婚的男人。
都是老爸年轻时做的孽,这边妻子大着肚子,那边却跟前妻勾搭睡在一起。
至于拿出老妈最喜欢的吴彦祖说男人年纪的这事……江曼承认,自己话外音中有讨好陆存遇的意思。
跟他约会,或是现在,江曼都没有对他表达过什么,明知他在客厅听得见,所以,才如此说。
他在她的眼中,一点不老。
接完老妈的电话,江曼把手机放在一旁,刚撂下,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屏幕,就看见无数个未接来电。
脑海里一瞬会自然想到是谁。
多年来江曼因江斯年而养成的条件反射,只有每一次江斯年找不到她了才会疯狂的拨打。
江曼低头查看,是家中座机号码打来的,家中爸妈不在,除了江斯年就没别人了,盯着手机屏幕,江曼没打算回一个。
客户吴先生的来电,江曼回拨。
“你好,吴先生。”
……
“不好意思,昨晚喝醉了睡得很早,所以没听见。”
……
“酒局?这样吴先生,等我出差回来我联系您,我现在马上要去外地一趟。”
……
三分钟,江曼应付完这位客户吴先生。
放下手机,把床单和被套一起拿出来去晾。
一个人晾完东西,江曼打给钟点工,告诉钟点工来时收拾完房子记得收一下。
江曼上身穿着他的衬衫,袖子挽着,做什么方便一些,下身穿着昨晚脱下扔在地上的包臀一步裙。
下身不穿东西就在他面前转来转去,江曼实在不敢,怕他这么大岁数了受不住。
从卧室出来,江曼抬头看着对面而来的陆存遇,两个人视线触碰,两两无言,一整个早上了,甚少沟通。
气氛尴尬的有些像是第一次约会的那晚,但是,这种尴尬的气氛中仿佛埋葬着暧昧的火药,易燃,也易爆。
“陆总,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江曼抿唇笑了笑,故作自然。
她的脸有些热,看着他迈开长腿走了过来,心跳不断加速时,她一点点被他身躯逼到墙边。
“刚才跟你妈妈通话,是在帮我说话?”他俯身,把嘴唇轻柔贴在她的颈边。
江曼闭上眼睛,整个人被他的身躯压着包围,胸部有些又痛又痒,这感觉很折磨人,莫名的心潮澎湃,身体温暖。
理智被他完全占有,轻易摧毁。
江曼点头,承认自己帮他说话了,两个人此刻的身体缝隙很小,她的双手无处安放,试探地摸上他的西装外套,脸已经“唰”地一下红透。
“嗯?”他继续追问,亲密地吻着她的耳垂,湿热的舔。
江曼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已经被他点燃了,大胆的把手搁在他的腰部,手指抚过他腰间的皮带,低头缩着肩躲避他追逐的亲吻:“我还适应不过来,生活里以及工作里突然就多了一个跟我有亲密关系的男人。”
“不看你是否离过婚,不看你是否有女儿,单单只看你这个人,你的成熟风范,一切都很符合我脑海里组装的那个几近完美的男人。他明明就生活在我的身边,但是他又遥不可及在幻想里。这两天你在我的眼里,就是这样。”
她把心里最真实的感觉表达出来,然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顺其自然的分寸原来也不容易拿捏。
江曼曾以为江斯年就是自己幻想里的这种男人,17岁的少年到27岁的男人,如果十年专一不变,多么难得。
陆存遇的身体朝江曼贴了上来,嘴唇也吻了下来,江曼闭着眼睛微微地仰起头,温顺地主动迎合他的吻。
舌头碰在一起,口腔紧密接触交融着,他的手臂,紧紧地把她拥在了怀里。
江曼竟有些眷恋起了他的结实怀抱,窝在里头,蹭着,倍感心安。
陆存遇对怀中的江曼施以慰藉般的强势亲吻,温绵之势,却觉得越吻越是热烈,理智炸开,残骸都已找不到。江曼的身体顿时无力起来,被抽离了骨头一般,因此,开口说的每一句话在他耳中都甜甜软软的。
“听见你自己的声音了吗?”
她摇头。
他说:“就像一只挠人的小猫,喵,喵,喵。”
江曼听了,心已经要融化了。
十五听见主人那三声“喵喵喵”,配合地走过来直接跳跃抬起前爪,一只爪扒住陆存遇的手臂,一只爪扒住江曼的。
大圆脑袋晃了晃,冲天小辫子也晃了晃,讨好地朝主人“嗷嗷嗷”了三声。
江曼看着陆存遇和他这个学他叫的狗儿子,窘迫的彻底抬不起头了,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平复心跳。
江曼感受着这一动不动供她可以倚靠的坚实怀抱,吻过以后,陆存遇沉默无言地抿着唇,五官和眼眸里皆是一副属于男人独有的温情模样,男人味十足。
平复了很久,江曼找借口的说:“我去打个电话。”
陆存遇放开了她,任她独自一人回了他的卧室。
……
苏青公寓。
今天星期六,苏青不用上班,所以早上6点多怎么可能起床?昨晚许就送苏青回来以后,又送了夏薇怡回家。
许就不到7点出现在苏青的公寓门外,略显疲惫,昨晚醉酒加上熬夜没有睡好。
苏青听见一声声按门铃的声音,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这么早,谁啊?”苏青打开了门。
许就看了苏青一眼,然后立刻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放,说道:“苏青姐,我要开车跟陆总和曼姐去一趟外地,陆总让我过来,到这里取曼姐的行李箱。但是苏青姐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打不通。”
苏青看清了来人,头疼的拧眉,点了点头:“你先进来吧。”
“嗯。”
许就走了进去。
苏青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真丝睡衣,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有些无法直视:“你怎么进来的?”
“保安带我进来的,我说打不通你的手机,他昨晚见过我,幸好他们早八点才换班。”许就说。
苏青回到卧室,迷糊的低头看着自己露一双白腿又露半个胸的样子,摇了摇头,在家随便惯了,也不跟人同住,家里又鲜少来异性。她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外套穿在了外面,拉上拉锁。拿着行李箱给等在客厅的许就:“江曼的,谢谢你跑这一趟。”
“好的,不客气。”许就接过去。
苏青低头,把行李箱的拉杆弄出来。
许就没坐,一直站着,尴尬的移开视线看向门口。
7点1o分,许就离开苏青的公寓,带着行李箱开车赶往陆存遇的公寓。
许就上楼送江曼的行李箱,身后还带了个人,又把十五的行李箱拿了下去,身后那个人牵着十五,一起下楼。
公寓里只剩下江曼和他两个人。
“去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他的意思是一起下楼,吃完早餐出发去外地。
江曼从行李箱里翻出一身要换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地对他说:“我想再洗个澡,你先下去等我也行。”
“没关系。”陆存遇看着她,表情平静。
江曼不再说什么,不想耽误时间,拿着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陆存遇盯着江曼的背影看了良久,舔了下唇,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还有江曼的,搁在门口一起,深邃视线盯着浴室的门,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那双盯着浴室门影的湛黑眼眸,尤为深沉。
浴室里的江曼匆忙冲洗着身体。
小心翼翼地不弄湿头发,手指抚摸着水流淌过的脖颈和锁骨,江曼吐出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了片刻,太阳穴微疼地闭上眼睛。
江曼要洗的不是脖颈,也不是身体上的表面肌肤,而是跟他亲热中被他裤链下硬物紧紧抵着研磨的,最为尴尬的地方泛起的丝丝黏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