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了多年的烟,重新抽起来并不舒服,伤了的嗓子受不住,但是却一沾上就离不开这东西,每天总要来两根。
回了宿舍,他把碎纸片努力拼凑上,却实在也凑不出什么。
撕的太碎了,像是大片的雪花一般。
冯原打给陆存遇,让他问问,医院能不能查出患者的检查结果?
陆存遇的回复是:查不出。
冯原说:想想办法。
这个办法陆存遇帮忙想了,去那医院问,却是显示今天没有夏薇怡这个人来检查过。
冯原头疼,让江曼帮忙问问。
tang江曼问了,但也没有问出结果。
江曼一张口夏夏就知道是冯原那边让问的,否则江曼怎么会知道,她还没告诉除了吴露露以外的其他人,顾忌的就是怕冯原知道误会她的意图。
江曼也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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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夏整理心情照常去公司上班。
到了中午十点四十多分,底下有电話上来说:有人要见她。
夏夏疑惑,谁要见自己事先不知会一声?
楼下说:是个男人,看上去挺有魅力和气质的,管夏总您叫夏夏。
楼下的小姑娘们特精,很是会察言观色,一听那男的叫夏总夏夏,又是夏总欣赏的那类型熟男,便明白了几分,大抵是关系不一般的重要角色。
夏夏说:让他上来吧。
楼下小姑娘撂下电話,走去休息区域的沙发旁说道:夏总让你上去。
冯原起身道:“谢谢。”
小姑娘恭敬地说:“您千万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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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原直接上楼,站在电梯前按下了电梯按钮,职业毛病,他本能地瞧了一眼这公司里的灭火器。
夏夏的办公室冯原找得到,曾来过一回。
人上了楼,一路上遇到的女人们都会多看这个陌生的男人几眼,异性相吸吧,尤其熟男熟/女们,再尤其是玩惯办公室恋情和婚外/情的女人们,格外眼睛发亮的盯着冯原的身体瞧,十分好奇,这是哪一位的男人。
冯原长得脸好,平素里又一副冷冰冰对外人不近人情的模样,不苟言笑若是到了脸皮好的男人这里,就被叫做冷酷,长得不好,就是摆着一张臭脸。
人到了夏薇怡办公司门口,伸手刚欲敲门,救火和锻炼原因导致比旁的男人粗糙一些的手指却蓦地顿住。
明媚的阳光里,夏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电脑,而夏夏身后,却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
那男人一手摸着夏夏办公桌上的咖啡杯,一手在夏夏电脑键盘上敲击着,并在对夏夏说着什么,距离较近。
男人圈着夏夏的身体,办公室里这一幕倒也平常,十分常见,但被一向古板的冯原瞧见,却是多少显得有些暧/昧不明。
两人感觉到有人,都抬起头。
“夏总先忙,有问题再叫我。”那男人小声说道,语气疏离,拿起桌上自己的咖啡杯。
夏夏点头:“谢谢。”
那穿西装的男人拿着咖啡杯,经过冯原身旁,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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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的办公室,十米之内都没有人,关上隔音门更是没人听得见办公室里头究竟在说些什么。
冯原来此,自然是想问清楚孩子的事的。
两人本是面对面的站在大片落地窗前。
夏夏说话时不敢看他,把脸转向落地窗看着外面,她的语气跟心情一样,都是很凉:“我没怀孕,你不用这样紧张的追着我问。冯原,如果我有一天怀孕了,你别像是今日这样的找上门来,不是你的。我也不见得就有多干净,即使干净也是以前,你捅破的那一半总要有人继续完成,你就料准我能耐得住寂寞?成心想要女人的男人不缺女人,成心想要男人的女人也不缺男人,前提是不走心都容易一拍即合,我的工作不比你们那职业正经严肃,在我眼里有时候身体就不值钱,比心廉价。我跟你没成不就是走了心了?奔着嫁你的目的把你吓着了吧?要是不走心,你未见会不接受我,那晚不也是抱着不负责的目的做了?说白了你就是觉得反正不要钱,不用负责任,不做白不做,一提责任,也缩了。”
冯原不觉锐利了几分的视线瞧着夏夏皙白的颈,倒是轻轻的笑开了:“谁接着捅的?什么姿势捅的?把人叫来我瞧瞧。”

番外:我的119老公——满面真诚鬼话来,指天发誓色不改

夏夏有一些的面红耳赤,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带有挑衅意味的话。
冯原低头看她,直说:“你的现任是谁?难不成,就是刚才从你这里出去的那个男的?”
“是又怎么样,跟你无关。”夏夏转过脸来看他。
冯原的视线从夏夏饱满额头一直看到夏夏粉颈:“如果是刚才出去的那个男的,那么该离开的就不是他,而该是我。漤”
夏夏别过头去,面对他,已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时之间,两人又是对彼此无话。
末了,夏夏再朝他说一句:“我没有怀孕,冯原,我真的没有怀孕,至于其他的事也不劳你惦记了。”
冯原那两道目光不免深沉,似是在探究着夏夏那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也不太相信能恰巧就一次中招这事,但几率小,也并不代表为零。
夏夏说没怀孕,反复的说了几次,总算是把人给打发走了。
冯原来公司问她,是什么心思什么目的,夏夏还不知道,但夏夏从没有想过冯原是好心,万一真怀孕了,结局也是打掉孩子吧?难不成他还能娶?
经过一月前那一事,夏夏觉得冯原未必是多纯洁的男人。
37周岁,这么多年一个男人不碰女人可能受得住?那晚做那事时他动作熟练,夏夏想起还会不禁脸红,不知是他太老道,还是自己对这方面太无知,总之,怎么想起都觉得他对那事很是门清,并且很会掌握姿势,那晚其实两人没做几下,但却让她疼痛过后身体一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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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夏夏把时间多半搁在了工作上。
夏夏不太喜欢回家,买的房子一个人住也害怕,苏青那,吴露露那,能蹭一宿是一宿。
回家面对的便是被逼相亲,一天婚姻大事不定下,就一天逃避不了爸妈口中的这个话题,不想当面顶撞爸妈,又懒得去敷衍那心里十分排斥的相亲饭局,只好躲着,把除去家以外的其他地方都当成壳,缩在里头,得过且过。
中秋节前,夏夏饭局上喝酒把自己的胃喝出了毛病,总是干呕。
吴露露跟夏夏出门,吴露露去男朋友那,夏夏去酒局,一出小区门口,夏夏就一只手扶着路灯干呕了起来,觉得胃里十分难受,干呕之后伴随的感觉是头疼。
吴露露惊:“夏夏,你不会是真有了不说实话吧?”
夏夏摇头:“有什么有,没有,是最近喝酒喝的。”
“还有你睡眠也不太足,你说你也不缺钱,这么拼命的挣干嘛呢,身体都消费坏了。”吴露露挎着夏夏胳膊,站马路边上:“你爸妈叫你相亲也是对的,在你喜欢的这个男的身上,你看得到希望吗?既然没有希望,那你还傻傻的坚持个什么劲呢?”
“没有再坚持了。”夏夏低头:“我最后的坚持行为是我心中视为很虔诚的事,他却不屑,我还能拿什么去坚持?所有的牌都打完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过了马路。
夏夏要出去应酬,神州毕竟才刚起步,每个人都有责任付出行动让公司更上一层楼。应酬就肯定会喝酒,所以夏夏不打算自己开车,回来再碰上查酒驾的,免不了心惊胆战,喝酒开车也的确危险。
吴露露跟上车的夏夏摆手,夏夏坐的出租车缓缓开走。
吴露露接起男朋友的电話,拦了一辆车,也走了。
马路一侧,29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师傅说:“跟上前面那辆尾号是4339的出租车。”
那司机师傅点头,直接跟上。
29把夏夏扶着路灯干呕的照片发给了冯原,附带文字:冯哥,夏夏姐这反映是……
没有很快得到回复。
29一直盯着那辆车,怕把人跟丢了。
有些火灾现场少不了冯哥指挥,若是指挥不当,造成伤亡是避免不了的事,至于冯哥的女人,他只能过来帮忙看住,情绪方面,行为方面,都要盯紧了报告过去。
29觉得冯哥和嫂子这两人一定有问题,距离吃烧烤那回已经一个半月过去,这中间必是发生了不少事。
夏夏乘坐的出租车
tang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29也跟着下车,并把夏夏的行踪告诉了冯原。
夏夏直接进去酒店,苏青不在,她只能带公司的另外一个男的一起过来应酬,陪领导吃顿不简单的饭。
见到领导,夏夏首先是微笑着握手。
衣着整洁,举止得当,言语得体,落落大方,但夏夏这几日的精力实在不如从前,心里装着事是一方面,这类似失恋的感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却也一时半刻着实叫人缓不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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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应酬结束,夏夏喝到十点多。
白的搀着啤的混着,没吃几口东西就直接这么喝酒,什么胃也受不了,最后夏夏胃疼的实在受不住了,起身去洗手间。
十几分钟之后,夏夏从洗手间出来,刚走几步,人就落入了一个坚硬怀抱。
这男人的气息并不熟悉,这使得她很是排斥。
“没事吧?”同公司的男下属体贴的扶住了夏夏的身体。
夏夏摇了摇头,手却不着痕迹地推开这个男下属:“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你不在里面陪着,怎么出来了?”
“担心你,所以出来瞧一瞧。”男人却执意扶住她,动作倒是小心翼翼的很,并悉心地在耳边叮嘱道:“慢点走别摔了,进去之后你找个借口先撤,剩下的交给我解决。”
夏夏点了点头。
她是女人,酒局上没法不带个男人过来,但是公司里嘴上玲珑的男人总共就那么几个,随便拎一个也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人,夏夏别无选择,只能随便拎出来一个。
这种男人才是正八经的衣冠禽/兽,与那女人朝自己喜欢的男人嗔怪的“衣冠禽/兽”完全两个意思,一个是贬,一个是情/趣下的调侃,但公司运作又缺不了这样的男人,酒桌上他最能满面真诚鬼话来,指天发誓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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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离开酒店的时候,那男下属也一同离开,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几句话说的两位领导放人,先买了单,又安排了点有意思的节目伺候两位领导,之后大功告成撤退。
酒店外面,出租车停下,夏夏被扶上了出租车。
冯原伫立在酒店门口,夏夏一眼没有看到旁人,捂着胃部,直接就上了车闭眼休息。
这酒店不仅能吃饭喝酒,也能睡觉。
冯原从夏夏的样子上也没看出一点酒醉的特征,冷眼相看,以为夏夏是真跟这男下属暧/昧不清。
他自知自己管不着男女这事,只想确定,之后便可心安理得再不惦记,为了减轻烦恼,老死不相往来也未尝不可。
男下属关上车门,往旁处走,接了一个电話。
冯原听见这男的却是朝手里那端说:“老婆,你跟儿子先睡,我这还在加班,每个月的月底不都是一帮人加班?外面的声音?空调坏了,开着窗子呢。”
“好了,先这样,弄到哪我都忘了。”那男人说着谎,按了挂断键,接着走向了出租车,直接上车。
夏夏被他抱了一下,纠正坐姿,动作暧/昧与不暧/昧旁人瞧见了能分得清。
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夏夏被送到了吴露露家里。
吴露露不在家,这两天都会着陪异地恋的男朋友在一起。
夏夏下车时找到门钥匙,男下属要送她上楼,几番请求,夏夏都婉转拒绝,不撕破脸挑明,对方也没有过分举止,分寸都懂得把握,暧/昧不成,很快也就恢复成正常男女下属关系,至于他下一个目标是谁,夏夏不管,工作做好了其他无碍。
出租车开走,夏夏进去。
夏夏有点醉了的走到电梯前,在等电梯下来,却突地从电梯的门上瞧见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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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标题上没有标着(第一更)的话,就都是只有一更O(∩_∩)O~,加更的时候会标着(第一更)这样…

番外:我的119老公——要的也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吴露露的家里,夏夏进屋拿了一个皮筋,把原本散着的黑发绑了起来,露出白颈,略微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的语气问身后跟着一块进来的男人:“深夜找我,是有什么事?桀”
冯原来此,本是想问夏薇怡一句:你的那个男下属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你不知道?还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个男人是否已有家室?
问题上升到了道德层面上,他便难以启齿。
又问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权利质问此话?关心她是关心的哪门子?
或者是说,夏夏是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不似陌生人,所以才对她留意较多。
“从哪儿开始跟着我的?”夏夏问他漤。
冯原进去:“酒店门口。”
夏夏看了他一眼,决定去给他倒一杯水,想必他也是瞧见了那位献殷勤的男下属。
在厨房,夏夏捏了捏太阳穴,难受的只想睡觉。
出了厨房,把水递给他,夏夏说:“邹哥工作能力挺强的。”
冯原接过水杯,看了看,却是没喝。
他把水杯搁在一旁,视线一直瞧着夏夏的脸颊:“跟他骗女人的能力一般强?”
夏夏觉得他这话带了些刺。
瞧他一眼,便笑着为男下属说话:“邹哥何时骗过女人?你了解他?邹哥在公司里的人缘一向很好,嘴上会说的男人,也未必就是坏人,反倒是平日里闷声不吭的,骗起人来才最让人招架不住,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冯原不甚同意:“我却听说,越受欢迎的孩子,越会说谎。”
夏夏觉得这话熟悉,一时想不起,仔细想了想才说:“你也会看《LieToMe》?”
认识一年,她从没有瞧见他看过任何一部剧,也就万万没想到竟会同看过一部剧。
夏夏喝得头晕,歪在沙发里闭着眼等他说话。
良久无交谈,夏夏渐渐地被困意吞噬,也就这个男人是冯原,她才能毫无防备的这样睡着,完全没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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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再有感觉的时候,是发觉自己人已被他抱到了床上。
一个是还没把怀里的人彻底放下,一个是还在男人怀里身子没着在被子上,一时四目相对,夏夏又是喝了酒的,难免眼睛里浮显几分迷离。
冯原:“你躺床上睡,我先走了。”他把人放开,但他被夏夏搂着的脖颈却并未被她放开。
夏夏也不说什么,冯原望着她:“什么意思?”
“你总惦记我的事又是什么意思?”夏夏眼底湿润的打量着他说:“都说好了没关系了,你却跟例假似的一个月来我这一回,是成心的?”
冯原低头看着说醉话的夏夏,环住他脖颈不放的这个女人,脸颊白净,小嘴透粉,唇瓣饱滿,脸上身上每一处皮肤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一般,直撩得冯原心里及下腹那块有什么窜动着,不住痒痒。
两人做过半回,难免一时都忘不了那想起之后身体便紧绷,好似有一股子暖流荡过的滋味儿。
夏夏借住他脖颈的力量,稍微抬了身子,轻轻吻住他的唇,呵气如兰,在他唇上和泛着青胡茬的男性下颌上摩挲片刻,就欲离开。
她感觉到男人胸腔里好似打鼓一样的声音,那是心跳。
她身子落下,下一刻便被男人压住上半身,两手被他攥住,压制在枕头两侧,一时两人的眼神如火般烫热。
他的呼吸让她觉得愈发痒着,扭动了下,很快便吻在一块,这是从未有过的两情相悦似的接吻,发烫的脸颊被男人粗糙手掌轻抚时,她掀动眼睫,盯着他的脸,他一只大手伸进她裙底时,她却推他:“不行,你先停下。”
“怎么了?”冯原不悦的皱眉瞧她。
夏夏闭眼,偏过头去把他的大手拿开:“我们这叫什么?算了吧,别藕断丝连的最后不好收场。”
她这話理智,他也认同。
“对不起。”他翻身下床,这一声对不起里却充满了怒意,或许是那男人天性,得不到满足便脸色极差。
夏夏干脆狠心道:“
tang我的床你还是别上了,你也别让自己成了给别人老公戴绿帽子的专业户。”
言下之意,早晚她都是别人的老婆。
冯原只觉嗓子干痒,烦躁的皱眉摸出一根烟,嘴上叼着动了动,点上之后抽了一口最后夹在手指间,他听了这话,走向床沿,附身似笑非笑的往她脸上吹了一口烟:“别人老公绿没绿不关我事,至于你未来老公,不是上回就被我绿了?要的也是你,不要的也是你,”他撇开眼,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夏夏吸了一口气,得是多狠心才能拒绝得了跟一个心仪已久的男人翻云覆雨?
吴露露这住处的地儿不算大,但却置了两张床,两人大喇喇的相处,夏夏带回男人,搁这屋子里做点什么吴露露觉得也无碍,这会儿客厅里灯光明亮,卧室里的灯光却淡淡的染上了一层昏暗,气氛正好,也难怪会勾的冯原这种男人都猴急了起来。
夏夏不想再做主动的那一个,太累。
她想,冯原若是那上道的男人,女人对他都做到了这地步,他该有点心理变化表现在行为上,譬如此时。
夏夏从不知到底如何吊人胃口,也始终觉得,在这事上吊人胃口不是也害得自己难受?但细一琢磨,任他予取予求也是不对的行径。
他若有意,她也不会真的推拒。
男女相处的火候她想收住,却不知以后究竟能收的如何,是自己先失控,还是他那先熄灭?
但愿一切发展都能正好,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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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许是一根烟抽完了,他说:“我走了。”
夏夏不顾酒后头昏脑涨的感觉,仔细听着,人已是在门口了,夏夏说:“没那意思,以后就别见面了。”
这话说完她心里直忐忑,真怕把他推的太远了。
他却问:“没哪意思?”
“结婚,不结婚就别惦记着给我老公戴绿帽子了,要戴给被人老公戴去。”夏夏不想他还有兴致搭话。
冯原笑了似的,没再说话,开了门直接出去。
…………
夏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实在好奇,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冯原没回宿舍,宿舍也有关于早出晚归几点之内的规定,他找了一处宾馆,拿出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他住进去,却是只打开电视抽着烟。
这一天也没抽两根,见了夏薇怡之后,却是接连的抽了两根,火机一摸发现没了,用这房间里的火柴他倒用不惯。
男人眼里有女人,心里有女人,身体里也有女人,他始终知道,但他不曾被女人引誘过,夏夏几次三番的在他眼里晃,生的白净柔美,引人遐想,难免他就动了那个心思,想象过,也终于是跟夏夏做了,做了半回,知道那是甜头,但却没完全把甜头尝到嘴。
冯原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怔怔瞧着镜子里的男人,那双眼眸里仿佛有烧人的火在跳跃。
手机在裤兜里响起,他掏出,是条短信。
夏夏:你打火机落下了,去哪了?
他心不禁一动,手指不太熟练地开始打字回复。
夏夏在家,蒙着被子收到了他的回复,他:还没走远,楼下对面街上的宾馆
她再问:你回来取?
他:不去了,毕竟你同学的家,有心就给我送过来
她脸上一热:你说这话之前,还记得你出门之前我对你说的话?
不是要做老公,就别做别的了。
他:别废话
夏夏了解他,他这语气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一脸激动加害羞的迅速起床,穿着刚洗完澡换好的睡衣,拎了件外套,拿上他的打火机,直奔小区外对街宾馆。

番外:我的119老公——给你,你的打火机

夏夏敲开了宾馆房间的门。
“给你,你的打火机。”夏夏把左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拿了出来,低头递给他那只打火机。
冯原意不在接过打火机,把人也扯进去,直接就强势的抵在门上幻。
嘴唇上被吻住,夏夏闭着眼却又推他:“不行。谪”
“怎么又不行?”男人瞧着她的样子,不耐地皱眉。
夏夏喘着说:“我不太喜欢宾馆,不干净。”
冯原一只手把着她的腰,那指关节触及的女人柔软腰肢,实在心动,怀里的人这会儿洗完了澡,身上有一股子很好闻的淡淡柔香,脸上是仔细地卸了一遍妆又洗完,还没来得及抹点什么就从家跑了出来,宾馆房间的灯光映衬下,夏夏的皮肤白的,直叫人想扑上去细细啃吃一会儿。
“你说去哪儿?”他问。
夏夏想了想,却没怎么敢抬起头说话。
冯原那只手的力道下意识加重,提醒她,痛快点给句话,男人大手本是捏她腰上,这会却是一直往下,捏柔了一把夏夏的臋,附在她耳边又认真说:“我那不成,是宿舍。”
“去我新家。”夏夏低头闷声说。
夏夏在房子这边先买了车库,打算长住,十分喜欢这房子的地段,里面的格局也甚是喜欢,两个人住,或是一家三口住,都很合适。
冯原带着夏薇怡下楼退房,两人开车,去了她家。
冯原开夏夏的车,在车上问她:“你的房子多少平米?”
“159,两室两厅一厨一卫。”夏夏说。
夏夏怕给他带来自卑感,那房子的装修不是夏夏喜欢的,夏夏记得,听人说过那风格的装修冯原很喜欢。
夏薇怡认识冯原之后就清楚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穷,一个没有房子和车子的男人在父母眼中,绝不能嫁,夏薇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这样喜欢他,理解不了父母口中找女婿的标准。
为什么一定要找有房子有车子的男人?人好不就行了?
用着他的钱,开着他买的车,却要承受他精神上或是肉/体上的出轨,这不会幸福,也不见得日子长久。夏薇怡身边就只有这两种男人,一个是有钱有房有车,但是不爱妻子的,出去应酬总能瞧见他们背地里做的那些无耻行为,另一个就是冯原这种固执的极品,不过夏夏也不清楚,他是真的会忠于一个女人,还是因为没有出轨花心的资本,所以本分。
但是那种有钱、有房、有车又让自己喜欢的,夏夏还没有碰到。
她也琢磨,物质不重要吗?却是始终捉摸不清楚。
有一回跟同事聊天,女同事跟她说起:夏总,那是因为你自己有房子有车子,还有花不完的存款,你当然对这些不渴望,如果你压根就没有这些东西再试试,免不了俗,过日子过的是柴米油盐,浪漫这奢侈的东西咱就不说了。
……
一路上,两人都是再也无话,全压抑着心头的情绪。
到了夏夏的家里,她还没有开灯,人就被温热的男性身躯压在了门上,一时控制不住,两人迫切的吻在一起。
夏夏抬起手臂牢牢地环住他的脖颈,努力的踮起脚尖,动情的心甘情愿相互结合,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