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江曼也没回家,老妈陈如来了医院两趟,送一些亲手煲的很补的汤汤水水。
陆存遇一直在医院住院观察,上回溶栓后病情好转,但是怕后遗症,怕再复发,便住着没有离开。先前他感觉头脑发闷,看视物模糊,这些症状虽稍有减轻,偶尔却还是会有,他心里对自己身体健康程度也有数。
医生不同意出院,很明显是知道他的情况多半还会复发。
1月6号,陆存遇醒后头晕,医生立刻安排做CT,但并未没发现什么严重问题。
医生观察的更加频繁,让护士时刻注意陆存遇病房这边,陆存遇的身边自此也一直没有离开过人,江曼最是紧张。
1月7号晚上,陆存遇感觉更不舒服,医生再次全面检查,说是要进行二次溶栓。
江曼心里忐忑着,不过住院也一直在等这个溶栓机会。
江曼的身边有她妈陈如和陆存遇的四叔四婶,还有陆棉,每个人都在一面承受着担忧一面安慰着她。
江曼表面很坚强,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等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医生说有一截堵塞,这一截堵塞需要打通,可喜的是,在院及时发现及时治疗片刻没有耽误,用药已是达到最高,最终结果供血正常。
江曼听完松一口气,低着头双手合十,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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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每回溶栓后身体都稍有不适,在医院住了些天,接受观察,最后等到1月26号,医生终于开口放他出院。
他四婶四叔感谢天感谢地的,首先是侄子的病好了,其次是终于可以一家子过个团圆年了。
张玉莲那边隐瞒了一段时间,陆存遇病情严重时没有跟他母亲联系,甚至脑子乱的想不起这事。病情转好后,他照常给他母亲打电话,后来出去两趟回家见他母亲,跟他母亲吃一顿饭,吃完饭立马就要回医院躺着。
出院这天,陆存遇换上了西装衬衫打扮,脱去穿了很久的病号服。
江曼大着肚子接他出院,身上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厚外套被陈如搁在了女婿的病床上,陈如收拾着病房里该拿走的东西,一样不想落下。
陆存遇阻止,说道:“妈,那不要了。”
陈如哪会听女婿这话,直说:“不要可惜了,还都新的。”搁在以前,陈如会觉得收拾这些东西丢人,但现在完全不会,女婿病了一场住院出院的折腾了差不多俩月,这俩月里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拉近不少,不疏远了。
陈如是觉得扔了真可惜,在人家眼中一次性式的东西在她眼中商场里去买还得犹豫几天,等着打折活动。
“别管我妈了。”江曼口语小声地说,怕他说多了,误会不好。
陆存遇明白江曼什么意思,便不再管。
陈如收拾完了东西出去,往楼下拿,还有许就跟着拎东西下去。
三四分钟之后,江曼搁在外套上的手机响了。
“我妈。”江曼对他说完就接了,听完老妈说的话,她说:“等一下结果就走。妈你和许就先回去,别等我们。”
挂断电话以后,江曼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结果怎么还没出来?”
陆存遇在病房里甚是无聊,无法抽烟,基本上算是戒了,两手空空,浑身觉得不自在。
江曼害怕他再有事,问他:“你怎么
tang了?”
“衬衫穿着不舒服。”他说着就解开扣子。
江曼去关上病房的房门,回来帮他一颗颗继续解开衬衫精致纽扣,这件深酒红色的衬衫是他四婶给买的,让他出院穿。
陆存遇皱眉:“四婶怎么搞了这样一件衣服。”
“说是好兆头。”江曼给他解释,四婶是好意,别不领情。
陆存遇抬手捏了她脸:“上一辈人真是迷信。”
江曼笑了笑,低头,脱下衬衫叠好放起来,找出另一件本是她带来的让他穿上。装起来时江曼在想,晚上过去他母亲那边吃饭,他四婶瞧见了又要说他不听话。
那护士敲门,说送结果。
江曼正在给陆存遇系着衬衫纽扣,转身说进,护士进来,瞧见一身西装衬衫意气风发的男人,羞红了脸,走近,把结果递给江曼。
护士一直红着脸在解释结果,时不时地抬眼瞧一眼陆存遇,陆存遇望着江曼,目不转睛,生怕引起误会。
江曼觉得这滋味真有意思,觉得其他女人望着自己男人害羞,是因为自己男人太有魅力,但又妒忌,所谓的醋味吧。
想知道陆存遇身体的具体情况,也就忍了,耐心的听护士说,心情平和的任由护士对着自己丈夫悄悄脸红。反正他也少不了一块肉,每个器官完完整整都是她的,哪怕一根健康的头发。
护士说完,不得不走出去了。
一个37岁的男人,她总说老,其实一点不老,事业有成属于正当年。皮相,金钱,一言一行轻易能迷惑小姑娘们。江曼不知自己是孕期反应还是怎么,也会稍微担心和他一起的未来。
愿意相信爱情,但却有那么多爱来爱去爱磨光了的男女,也曾山盟海誓被对方感动的一塌糊涂,结局却只有不欢而散。
撇下旧人,拥抱新人,甚至心中都不曾有遗憾划过。
想来想去,江曼觉得自己是孕期情绪作祟,他不会是那样的人,37了,要风流早风流了,又不是没有那个资本。
陆存遇自认也没把人怎么样,为何那护士见了他就脸红?
他让医院给他换个护士,不要这个,但是江曼不同意,说他没事换掉人家干嘛?对护士工作不好,领导还以为她做错什么了不受待见。
陆存遇发觉女人心思难以捉摸,很微妙,极其敏感。
肚子里怀着他儿子的孩子妈就是他眼中最清澈的蓝天,不能做错事在孩子妈心中制造一点的霾,惹不起,只得事事惯着顺着。
江曼把结果装了起来,抬头看他一眼,陆存遇眉目平静地手拿他儿子的胎儿图看得认真,主动反省。
江曼开心地笑,算他识相。
陆存遇没瞧江曼,却感觉得到江曼的真实心情,认识一年,却仿佛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之久一般。他手里拿着儿子的照片,把江曼拉到身前,双手抚摸着她特别粗的腰,望着她皙白红润的脸,附身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爽体香,宠溺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不生气了?酸够了?”
江曼主动吻他,他却一躲。
陆存遇身高和江曼身高的差距不小,如此一来,江曼哪里还够得着他的唇。抬头见他在瞧着她笑,江曼双手抓着他的西装衣袖,抓得很紧,白了他一眼。
他道:“说那个,讨厌。”
江曼死活不说,不经意的说和故意的说怎会一样,被他弄的彻底红了脸。
“说不说?”陆存遇低头吻她,越吻越狠,仿佛把全身所有不能发泄在下面的力气都发泄在了火热的吻上。江曼说了,喘息在他唇边,交颈耳鬓厮磨地朝他说。

284.陆存遇十分注意胎教【二更】创州破产

两人回去以后,陆存遇打开手提到书房就没再出来,习惯忙碌便闲不住。
陆存遇不在外面,陈如觉得自己和女儿说话更能随意,要不在女婿眼皮子底下总是拘束着。在医院或是在那边自己家里,和到了女婿家里,陈如还是不一样的感觉。江征就随便多了,没那么多讲究,到了女儿家里,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下午四点,江征开车来接陈如镑。
车是新买的,一辆二十万不到的车栩。
这件事江征惦记了很久,炒股先前赚了不少钱,又自己当上了老板,怎么也得有一辆车开着。江曼没意见,陈如意见大,不愿意让江征买车。陆存遇不知她们家里意见不统一,也不觉得买辆车是多大的事,就说了买车的方便之处,陈如看在女婿的面子上,这才同意。
陈如说让江征在楼下等着,她马上下楼。
江征上来了,愿意来女儿家里,房子大,看着就舒服。江征上楼手里还夹着一根烟,陈如抢下,扔了。
“少抽一根能死不能?”
江曼在一旁看着谨慎的老妈,解释说:“妈,陆存遇没那么多讲究。他从来不反感你们过来家里,别多想。”
陈如明白,全明白,但心里就是认为女婿再好都不如儿子跟前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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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和江征走了以后,江曼和陆存遇差不多也去了他母亲那边吃饭。
陆存遇他弟陆行瑞要年底才回青城,人和事业以后都在青城。听到他弟肯定回来的消息,他很高兴,这边提前给安排着。
饭后江曼跟乔辛聊天。
乔辛说:“陆行瑞他无意经商。”叫不惯老公,做爱时却叫过老师!
江曼安慰她:“不经商就不经常,你要生了,别因为这事生气,不是每个人都对做生意感兴趣的。让他们兄弟商量好了再定。你怎么就不同意他做现在这个?”
乔辛不好意思说,又觉得没什么:“我看中的是他品行端正,为人严肃,就勾搭他,追了很久才追到手。但他也算跟我乱搞师生关系了吧?以前我那样追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女学生也追他,不破坏家庭万一在外面野花成群怎么办?我可不想他有一点因为作风问题被解聘。”
乔辛说完想了想,叹气:“不对,他有问题一定找关系埋了消息。哪能让我知道?”
“你想多了。”江曼笑她,二十出头孕期的比她还能胡思乱想。
“但愿,不然我废了他。”乔辛抿着嘴说。她性格虽大大咧咧,身上却也有点大小姐脾气,被爸妈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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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曼吃早餐时接到夏薇怡的来电。
一边吃一边聊,想起什么聊什么,直到吃完她从楼下走回楼上,身上穿着一套舒适柔软料子的孕妇装。
陆存遇在换衣服,要去公司。
他瞧见她接电话,就注意着,想知道打来的人是谁。
江曼站在更衣室门口:“好的,先这样,等我消息。”
“谁打来的?”他系上衬衫袖口的扣子,回头问。
江曼跟他说:“童刚联系不上我,就让夏薇怡打给我联系我,百分之九十是让我催你影剧院那个项目的尾款,尽快支付给创州。”
陆存遇并未说话,对此事持十分不屑的态度。
江曼送他下楼上班,跟在身后,问他:“你什么意思,支付不支付?”
陆存遇回头,表情平静:“这事本与你我无关,你辞职或是被迫下岗我都养得起你和你一家子,但是你心偏向于创州对手公司,这笔尾款,”他顿了顿,视线盯着她六个月的肚子又道:“算了不说,儿子听见不好。”
江曼上前吻了他一下,送他出门,不用多说,已是明白他的意思。
陆存遇离开,江曼上楼。
孕妇装上身有一个很大的口袋兜,江曼从里面拿出一个核桃,再拿还有,一共五个核桃,在楼下说话时,陆存遇顺便把今天老婆和他儿子要吃的核桃塞在了她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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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后,要回家跟老婆一起吃午餐的
tang陆存遇接到许就的来点。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大厦门口。
许就说:“那边打听过了,别家也都在拖着尾款,一个看着另一个都想拖黄这笔钱。童刚每天饭局和公司两点一线,整顿内部,又在外边找着能救援的人。不过我看为时已晚,陆总,创州是不是有不了什么好结果了?”
许就跟苏青的事江曼说了点,没敢深说,陆存遇一向瞧不上苏青那人的各方面,江曼怕他不管不顾的责怪许就。
许就成年人了,有选择的权利,他不该给意见左右。
陆存遇往电梯前走,按了电梯按钮,进入说道:“他这是临渴掘井,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有创州宣布破产的消息。”
许就想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别人说他不信,陆存遇说了他相信。站在大厦外,也为苏青放心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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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跟江曼一起吃午饭,亲眼盯着她吃完一些营养食物,包括鱼类,说是这对他儿子脑发育好。
午饭之后,他趁中午带江曼在阳光下散散步。
如果没有他陪,江曼不怎么爱一个人活动,顶多上楼下楼反复几次。看着危险,他瞧见一回就特别不放心。医生说怀孕六个月要适当活动,保持愉快的心情,陆存遇也时不时地看江曼的小腿是否浮肿,还好,她并没有这个情况。
陆存遇一直在跟他儿子提前熟悉认识,早中晚打三次招呼,一次不落。
下午一点,江曼觉得疲惫就被他送回了家。
江曼午睡,他还没有走。
一边等待睡着两人一边聊着创州的事,陆存遇十分注意胎教,但老婆腹中是个儿子,商场的尔虞我诈早晚要懂,他便不避讳的讲,当提前给儿子上一课了。但他尽可能措辞注意,别让儿子学去他的不好方面。
陆存遇还有一个顾忌,怕儿子长大以后比他这个爸爸滑,四五岁时怎么教育?四十来岁的人跟几岁的孩子耍心机对付对方可不见得好玩。
江曼说:“全公司剩下的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童刚,现在同刚真的不行了。一出事所有人都看他创州的笑话,托关系也拖不动,江斯年那边卡着呢。夏夏跟我说,江斯年和苏青早就一起谋划着搞垮创州。这之前的事我没细打听,苏青忙,我跟江斯年也没联系。从苏青升职起,创州内部指不定就被安插了多少心腹,我去天津那回之前小李就有动作。这些我倒不生气,没损害我什么利益,童刚和童晓俩人也的确叫人牙痒痒。”
江曼看着陆存遇的侧脸,又说道:“苏青如果一五一十跟我说,我肯定阻止怕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谁高一筹已见分晓,童刚终于把注意力从生儿子上转移了,但也发现创州的血都被人抽干了。”
“放心,你先休息。”陆存遇倒了杯水搁在床柜上,怕她午睡醒了渴。
江曼点头淡笑,盯着他眼底细看向来有些锐利的眼睛:“跟你说话一点不累。”跟别人要说一百句才懂,跟他说十句就懂,剩下九十句脑子一瞬就想得出来。
陆存遇吻她唇角,额头,坐在一旁安静地等她睡着。
每个观望的人都知道,创州无法进行员工大换血,没人愿意来这样一个公司工作,行内最差的人也不愿来,大概是宁可站在土坯房里也不愿站在草棚的心理。但倘若不换血,童刚又查不干净内鬼。新单子永远接不上,总有无声泄露客户资料的人,童刚此时深知自己养了一颗毒瘤,这颗毒瘤已经让公司到了无药可医的晚期。
不出所料,2月9号,挣扎了无数日子的创州进行财产清算,解散公司。
江斯年在神州,阳光下双手插在裤袋中伫立,闭眼想着创州大厦的模样,那即将变成一个空壳,他多年的心事,终于了了。

快跟爸爸妈妈见面了……

江斯年9号下午叫人安排了“庆功宴”,订了酒店,随后开始邀请人。
邀请合作伙伴苏青前来庆功宴的这个电话,是江斯年亲自打的,他以一副叫人生厌的姿态说道:“创州已死,庆祝你我努力的最终结果是收获成功,公司对面酒店B座摆了庆功宴,来么?”
电话那头的苏青笑着对江斯年说:“你都说了,庆功宴是庆祝你我努力后的成功,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去?B座几层?媛”
“酒店迎宾小姐会带你上去。”他说反。
两人各怀心思,这个通话过程并不愉快,通话时间也只到1分28秒钟就利索截止。
苏青正和夏薇怡在一起逛街,累了两人决定休息片刻,咖啡馆里喝着咖啡。
夏薇怡在一旁挨得近全听见了,她问苏青:“江斯年这人好对付吗?庆功宴由他安排,这是什么意思?虽是小事,但底下人会下意识把他当成最大boss,他自己也只把自己当成大老板了?”
庆功宴这事由谁来安排苏青并不在意,手底下该是她的心腹江斯年也抢不去。
创州财产清算,申请破产这事具体发生在哪一天苏青一直都是听江斯年说的。
今天破产申请得到商务厅批准,也是江斯年通过周家而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庆功宴安排这事苏青如何都抢不到他前头去。
苏青把手机搁在桌上,才说:“江斯年的确有这个意思,他肯主动跟我合作也是想要一番属于他自己的事业,攥住财富的这期间他跟曼曼分手,违心娶童沁,有过得到也有失去,到头来却跟我同级他怎么会甘心。你不知道,他很瞧不起女人,认为女人必须站在男人之下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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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四十,苏青跟夏薇怡抵达公司对面的酒店。
被迎宾小姐带入B座电梯,苏青拿着手机在想要不要打给江曼,想一想还是算了,有江斯年的地方江曼还是少来为好,陆存遇知道了肯定也不高兴。
这份另一层意义的喜悦,改日夏夏她们单独再庆祝好了。
上楼以后,小李第一时间看到苏青,问道:“苏姐,曼姐没来么?”
“没来,你曼姐怀孕了,身体现在不方便。”苏青说。
小李点头,曼姐不是生气不来就好。
跳槽这事小李觉得自己很是没脸,入行开始就在江曼的手下认真工作。创州董事长童刚一向是只提拔女设计师,男设计师出头太难,他要存钱,买房买车考虑结婚,有这个机会他就刚好挪了地发展。
江斯年临时得到创州破产的消息,同时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但他又急于就在这日摆庆功宴,感谢一直以来公司内外为搞垮创州而出过一份力的人。
由于匆忙,所以酒店桌上的名牌并不全,苏青和夏薇怡的名牌却还是摆上了,两人旁边的名牌是“江曼”。
夏夏和苏青到各自的位置上坐下,看着“江曼”的名牌不知该说什么。
苏青和夏夏一边拿着手机查看消息,一边耳语说话,公司职位不高的其他人经过这桌便跟两人打招呼,夏夏不认识他们,苏青也不认识他们,但也友好的点了头。
神州没有几个认识苏青和江斯年的,两人都没有光明正大的出面过,怕泄露出去。
小李知道,但小李是十分值得信任的人,守口如瓶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去。
今天早上得到消息后,江斯年第一时间去了神州,神州公司的工作地点选址很随便,前期靠的只是人脉关系撑起,后期才会考虑其他。
这个庆功宴上,老板是谁才会同时让所有人知道。
苏青的视线大致看了一圈,同样耳语着的人可能都很好奇,庆功宴上这么多人当中,除了江斯年还有哪些人是老板。
江斯年来了以后走到苏青这边,瞧见了没有江曼,似乎这也都在他意料之中,脸色稍微难看过后便恢复,附身跟苏青夏夏说了几句话,然后人走了。
夏夏对江斯年不待见,听了也就含糊的
tang点点头。
庆功宴上江斯年和苏青都有讲话,并说了还有谁是公司老板,众人并不惊讶,神州单子虽不少,却是发展初期,股份往往是大老板用来吸引人才的手段。
创州垮掉才有今日的神州,若无股份吸引,创州的能人凭什么帮他江斯年?
庆功宴之前,江斯年得到消息第一个以老板身份踏入神州。
庆功宴开始,江斯年第一个以老板身份讲话。
除了苏青手底下的心腹们,多数人都认为江斯年才是公司的大老板。还有一点不可否认,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同时站在那里,多数员工下意识会认为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才具备领导风范,女人稍弱于男人。
这些苏青全不在意,怎么笑到最后值得认真思考。
苏青喝了不少酒,手机响了,她接起:“喂?什么事?”
许就在那端问她:“你在哪?”
“我在忙,对不起。”苏青迷迷糊糊地按了挂断键,把手机搁在一旁桌上。
夏薇怡去了洗手间,接到江曼的来电夏夏就把这边的情势跟江曼说了,“我没想到的是,苏青,江斯年,每人各有25%股,而你和我还每人各有20%股,剩余10%平均分给了几个人,其中小李有2%股,赵雷有2.5%股,剩下的我不认识,就是江斯年那边的人了。”
“赵雷?”江曼诧异。
陆存遇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准备轻音乐给他儿子,听闻赵雷这个人,他想起赵雷是影剧院那边项目的项目经理。
影剧院工地里见过面,很会说话办事的一个人,江曼提过赵雷能干却无人提拔,而跟江曼提起过赵雷的人便是苏青。
夏夏又说:“江斯年在,苏青顾及着你家男人陆存遇就没敢叫你过来。创州破产,我们再也不是创州的人了,分红股权这事你仔细想想,苏青想得也挺多的,她已经请了律师代书,委托律师拟定合同。
这件事江曼要跟陆存遇商量一下,不比夏夏可以自己做主。
陆存遇肯定不稀罕那公司20%的分红股,但这公司一定是可以迅速崛起的,每年利润分红数字很可观,这是苏青的一份心意,在江斯年那里争取到的。江曼想跟苏青和夏夏在一起,会生孩子,会结婚,但并没有想过全职太太到老,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别的行业不爱,不懂,只想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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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选了一首合适儿子听的音乐,走了过来。
江曼无法开口跟陆存遇商量,因为自己心理那一关还没有过去,有江斯年这个人在公司做老板,她是不愿成为神州股东之一的,为了避免纠缠。
陆存遇以前不敢让她使用专业对孕妇无危害的传声器,怕表面介绍得好听实际上却不可靠,直到陆棉给他推荐一个牌子的胎教传声器,他才敢用。
传声器没有贴着肚皮,没有贴着肚脐,按照陆棉问的教的,放在了子宫底下两到三横指数左右的位置上。
江曼安静的躺着,看着自己的肚子,手轻轻抚上去开心地笑,想到里面有个小宝宝就觉得生命真的很神奇,“快跟爸爸妈妈见面了。”
江曼心里会想儿子,嘴上却叫不出,准妈妈稍微有点对此难为情,倒是陆存遇,每天叫儿子要叫上无数遍。
陆存遇问江曼神州什么情况?
他主动问,江曼便借机全跟他说了。
江曼找出手机递给陆存遇:“律师代书的合同内容夏薇怡传给了我一份,夏薇怡签了,我还没有,也没看内容。”
陆存遇看了片刻,才道:“协议上的一条条显示,你和夏薇怡没有实际股本,分红股持有人按个人比例享有公司税后净利润分红。分红股持有人一旦离开公司即失去所有相关权利,这种虚拟股份以后无权转让,无权出售,无权兑现。”
江曼明白陆存遇的意思,听得出来,他是认为苏青不够意思。
“她和江斯年因为这个已经争执过多次了。”江曼扯着陆存遇的睡袍袖口,看他眼色:“老公,过来一点。”

陆存遇躺在了江曼身旁,拿起一本书认真找适合他儿子听的故事。
江曼把头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靠,呼吸着他身上沐浴后清爽的味道,好说歹说:“江斯年担心我们三个对付他一个,才不同意,愿意给钱不愿给权,人很现实不只是他。你觉得这公司一年到头我得到的分红会少吗?苏青经营公司不会亏损,而且苏青说再等等,以后通过公司股东变更在工商局登记备案,那时候我和夏薇怡就会成为正式股东。”
陆存遇一言不发,找着故事。
江曼的心里想法是,签了之后暂时不去工作,要生孩子,至于生孩子以后究竟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苏青希望她和夏夏在神州,是起到撑腰作用,否则这股权多少会再流到江斯年手里一些。
这一点陆存遇早已想到,但女人的理解和男人的理解往往会不一样,他比较严肃的讲给她听:“苏青这个人是在可能发生泥土流失的一片地上栽树,江斯年也在栽,但苏青栽了一棵夏薇怡,栽了一棵你江曼,你们两个在工装这行业内是有一定能力的。你和夏薇怡在神州的成长过程中,根会向四面八方延伸,像巨手一样牢牢抓住土壤,而被抓住的土壤中的水分,又被树根不断吸收蓄积,稳固住泥土。江斯年要栽种一颗什么神树才能比得上苏青手里这两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