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穿婚纱时身边都是人在忙碌,在婚礼定的酒店内某个房间试穿,人多两人不好表现出过多的亲密。陆存遇想抱着她亲一亲,只得按捺。
看着很合身,就脱了。
陆存遇一直在江曼身旁看着她,她一走动,他下意识就上前去伸手护着,生怕她走路不小心怎么样。
江曼在前,完全看不到陆存遇在意她的这些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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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试婚纱的酒店,江曼觉得累了,说要回她家。
陆存遇昨晚把工作做到很晚,处理完了手上紧要事情,上午会议开了,现在基本无事可做,便同江曼一起回了她家。
去她家的路上,陆存遇给陆菲打了个电话。
没说几句,两边就挂断了。
“陆菲的情绪怎么样?”江曼问他。
陆存遇把着方向盘的那只手攥着手机,另一只手按了按突然疼痛起来的太阳穴,皱眉说道:“陆菲好像有话要说,但我猜不出她究竟要说什么。”
“我明天试着跟她聊聊吧。”
江曼现在很担心陆菲的状况,陆菲妈在的时候,江曼不敢接触陆菲,那会给陆菲造成心理和实际上的负担。
挨打就是因为这个,因此想给的关心给不上。
江曼不会觉得冯安雅死得好,冯安雅生前对她也构不成什么威胁,除了向媒体说她的不好,是第三者,似乎再没别的大不愉快事情发生过。
死者为大,别说没深仇大恨,就是有,也到了风过而泯的时候。
……
陆存遇要跟江曼留在家里吃饭。
江征在家具大厦那边还没回,装修快完工了,陈如下去买菜,江曼本是想要跟着一起去,但是被陈如阻止了。
“怀着孩子,小心点别往菜市场跑,那儿人多,谁知道你怀孕了?挤你一下咋办?出点什么事后悔死你!我这过半百的老太太还不被你婆家人吃了!”陈如自己去了。
江曼无奈,回头对陆存遇说:“菜市场不近,我妈走着来回的路上就要二十分钟,再买东西,一个人那得多久?”
陆存遇跟江曼一起出门,女婿自己开车送丈母娘路上肯定没话题可聊,他会尴尬紧张。
陆存遇这辈子怕的第一人真就是陈如无疑。
陈如值得他尊敬,只凭陈如生了个女儿养了27年现在放心的交到了他二婚男人的手上这一点,已足够了。
陆存遇开车,江曼和她妈坐在车后排座位上。
陈如嘴上说着不让女婿女儿开车送,但是女婿和女儿有这份心,她是真的开心。
陆存遇把车停在路边,陈如说什么都不让陆存遇和江曼往菜市场里走,里头不比商场,有的地儿脏乱极了。
江曼来的路上说那就去超市买吧,陈如摇头,直说超市的东西买着不如菜市场的东西买着舒服。
陆存遇和江曼在路边的车里等着。
二十多分钟,陈如算是买完了。
陆存遇瞧见陈如,忙下车走过去接了过去,把东西都放在了车后备箱里。
陈如对女婿满意的很,心想女儿估计能挺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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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陆存遇和江曼都没有提起江斯年。
陈如提了,边吃饭边问江曼:“跟你哥最近有没有联系?他整日在忙什么呢,很长时间不回一趟家了。”
“没联系他。”江曼摇头地说。
陈如叹气,给女儿夹菜,“你哥心里头想什么也不跟家里人说,婚离了。这个童沁前些天还来家里闹,把你爸气的指着她说,要找就去找我儿子去!在这儿闹我们当爹妈的能说了算咋的?这人哭哭啼啼的算走了。不知道你哥现在是怎么个态度,要是你哥再张罗和谁结婚,妈和你爸心里高兴不起来,准得咯噔一下子。”
“妈,别管他了。”江曼怕父母因为这事儿上火,劝道:“他27了,再婚应该会有个分寸。”
陆存遇听着,却不好说什么言论,毕竟是外姓的人,而且他对江斯年这个大舅子的印象特别差。
那人在忙碌什么,忙碌上位,上位后要做什么,觊觎给他生了孩子的合法妻子?或是别的?
陆存遇并不把江斯年当回事,男人不管贫富,骨子里似乎都应该有一股傲气撑着整个人,所谓的男人气概。它表现在眼睛深处,说话做事的腔调风格里,骨骼的力量里,那些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很有安全感的东西。
家里江曼的房间换上了双人床。
江曼没考虑到这个,离得很近,回来一趟住不住其实无所谓。但是她爸江征在家具大厦认识了几位卖床的老板,就弄回来了一张双人床,打算着女婿和女儿一起回来都能住下。家里房间不多,女婿和女儿住一个房间正好,人家合法了。
一般家庭娶儿媳妇,家里老人和儿子儿媳还不都是这么住的。
陆存遇冲了个凉,他其实不怎么挑环境,江曼觉得也是,毕竟二十来岁时他多艰苦的地方都睡过觉,而且自己家里也不艰苦,挺好的了。
陈如去打麻将,江征也跟着去了。
陆存遇到阳台上抽了根烟,问江曼:“几点了?”
江曼在看电视,拿起沙发上他脱下的衬衫和裤子上的那块手表,看了一眼,“差三分钟到八点二十。”
江曼继续看电视,下一刻男人的身体站在面前,他关了电视,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一进门,她被放在床上。
抱在一起亲吻,他很激动,撩开她的睡裙吻她全身。
陆存遇的体力极好,最年轻的那个阶段干过不少苦差事,练就了一副好身体。三十几岁,坚持健身已成习惯,不运动就会浑身不舒服。
他吻着她颤动的浓密眼睫,气息粗浊,眼睛冒着火一般,“每次做这事儿,都要为你这薄弱的小身子骨担忧。”孕后做这事儿很收敛,越收敛越像是没得到满足,总想着要,要了又要不完全的感觉。
陆存遇多想欣赏她扭捏红着脸颊的样子久一会儿,但这是她家,他要在她父母回来之前解决完事儿。
第二天。
江曼和陆存遇吃完早餐离开。
陆存遇去了公司,江曼去好陆菲,约了陆菲出来逛街买东西,散散心。
逛了没多一会儿陆菲就累了,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小小年纪嫩嫩的皮肤,黑眼圈愣是给折腾了出来。
江曼没带陆菲去喝东西,而是去了餐厅。
江曼给陆菲点了煎牛排,芒果鸡柳,陆菲跟江曼边聊边吃,算是咽下去了一些,汤一口没动。
陆菲这几天哭得多,不好好吃饭,导致胃部舒服总是感到恶心,没什么食欲。
江曼很坦诚地跟陆菲讲:“你爸昨天给你打电话了,我在车上你知道。”
“知道。”陆菲点头。
江曼点了点头,“你爸说,你好像有话要跟他说,欲言又止了两回最终说你没什么事。”
“嗯,是的。”陆菲抬头,期待地望向江曼的眼睛。
“说说看,是什么事?”江曼能从陆菲的目光中明白一些她的想法,提起这个,陆菲抬起头不吃东西了,准备要说的样子。
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有些话都不敢跟家长说,江曼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陆存遇在陆菲眼中本就是一位严肃的父亲,不是很有理由的事情,陆菲不敢到她爸跟前去说,怕被教育。
陆菲想了想,面对江曼,她开口说的也不艰难,她知道把这件事跟江曼说了,回头江曼回去帮她做爸爸的思想工作。当然,是在大人认为对的情况下,才会帮助她同意她的决定。
陆菲说:“我想让爸爸尽快安排我出国读书,我随时都可以,心理上准备好了。”
江曼看着陆菲,很惊讶陆菲是要说这个事情。
妈妈去世,对她的打击一定不小。
陆菲说服着江曼:“澳洲有我家亲戚,每年新年我在陆家都见得到她们,她们对我很好。放心啦,我心理上其实没有压力,大概从十一岁开始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去澳洲读书,我以前是愿意接受爸爸的安排的。现在想尽快走,是我接受不了妈妈去世,她不好,我担心她出事,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反正早晚都要出去,现在走很合适,换一个环境我才能好得起来。”

陆存遇再不醒,她就要被吓哭了【8000字加更】

江曼耐心地听着陆菲倾诉她的心里想法,孩子角度想的事情,大人往往会给疏忽了。
江曼比陆菲大11岁,但是仍有代沟,好在这代沟是能换位思考并且理解的代沟。
陆菲的同学中午打电话找她,江曼就让陆菲去了,反正后面有周闻跟着瑚。
陆菲要尽快去澳洲读书的这件事,江曼很快就跟陆存遇面对面地说了铄。
陆存遇对此犹豫不定。
陆菲妈妈没走之前他倒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担心,不管冯安雅尽没尽到一个当妈妈的责任,起码陆菲心理上有个对妈妈的依靠,知道世上有妈妈这么个人。现如今冯安雅走了,走的突然,陆菲受到的打击实在不小。
一个刚失去妈妈的孩子去了澳洲,他怎能做到放心。
转眼十几年已过,他是孩子的亲叔叔,却真的就把孩子爸爸这个身份给做真实了。
陆菲早晚会走这一点他很清楚,这也是他最开始给陆菲的安排。
陆存遇认为女孩子最关键的几年就是这几年,一直都有严格教育陆菲,时常见面谈一谈,聊聊天,做好父女之间的沟通工作。
江曼跟陆存遇说:“现在的孩子早熟,陆菲比较懂事,留在这个地方也许真的不如让她去澳洲。”江曼其实不敢说太多,他听着倒不会多想,明白她的意思,但别人议论起来就会,毕竟陆菲离开青城去澳洲读书陆家的人马上都会知道。
说她是年轻的后妈也好,阿姨也好,姐姐也好,总之身份还是挺敏感的。被人知道还以为她容不下陆存遇前妻生的孩子,想尽快让这孩子走。
“我想一想。”他对江曼说。
江曼点头,他可能是不舍得对孩子放心放手。
陆存遇认真考虑了,他明白陆菲这个孩子的本质好,没有遗传她妈她爸身上的那些劣根性。
小一点七八岁的时候,过马路都要人牵着手走,那的确太小了,必须有大人在一旁步步跟着。到了十一二岁开始,陆菲就过着坐牢一样的不自由生活,上学规规矩矩,放学立刻有人接回家,直到十六岁的前半年陆菲还没有自由的出去玩过。
陆菲基本没接触过坏孩子,上课专心,脑袋里都是书本上的知识,缺爱的孩子希望得到爸爸妈妈的爱,只能努力学习拿优异成绩让爸妈注意并满意。
爸爸眼中,无比单纯的一个小姑娘。
……
打电话找陆菲的人,依旧是吴仰同学。
走在街上,陆菲疑惑地看着穿校服的吴仰:“到上课时间了,你不回学校?”
“我跟老师请假了,病假。”吴仰看了陆菲一眼,接着低头看路,双手插在了校服裤袋里,视线看着他和陆菲居然不同节奏的步子。
吴仰下意识地纠正自己的步子。
在陆菲迈左脚时他迈左脚,又不愿意转换步子太明显僵硬的被陆菲发现,那多丢人。
走了一会儿,他终于跟她同节奏了。
她迈右脚,他也迈着右脚。
陆菲的注意力不在这些事情上,想的是别的,她看着前面街上的小吃摊对吴仰说:“早恋的害处,你看到了吗?”
“什么?害处?”吴仰站住,皱眉看她,双手仍是插在他的校服裤袋里,“我想打好地基怎么了。”
陆菲回头,坦然地看着他,“但是这影响了你的学习,你人生的地基难道不要了?你看,你明明就没有生病,你却跟老师说你生病了不能上课,这难道就不是害处?”
吴仰瞧着陆菲,无言以对。
他为了见她不去上课,原来这是做错了么?没指望她开心,但她这样说,很伤他的自尊。
“怎么突然眼睛红了?”吴仰发现她的不对之处。
陆菲低头,“没事。”
吴仰不忍跟她讲理,更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陆菲妈妈去世了,本该今天出殡,但警方说还要耽误一天,案件调差就是这样,出殡被延迟是常有的事情。
陆菲一直红着眼睛一步步的走,不舍得学校,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不舍得同学,虽然个别同学总是议论着她,大概这也是她想逃避的原因之一。不舍得陪她学习打算陪她一起出国的王隽,王隽家境不富裕,现在肯定去不了澳洲,两年后十八岁吧,那时才能出去。
陆菲跟吴仰认识一年多了,最近才熟,但却有一种相熟恨晚的感觉在两人之间。
吴仰看了陆菲好几眼,始终都不敢对陆菲表白。
陆菲言语间一向是认为早恋有错,大错特错,并且陆菲固执地不认为18岁成年了就适合恋爱,要到大学,在综合条件都合适的情况下才能恋爱。
吴仰算着时间,大学呢,那他可有得等了。
陆菲说的综合条件指的是什么,他还不懂。
送完了陆菲回家,吴仰站在出租车外面,把手表调了调。好好学习其实有什么难,只看想不想学罢了。
吴仰的手表时间一向是跟下课时间几乎一秒不差,现在不是了。
……
消防日这天,冯安雅出殡了。
冯原带着陆菲这个外甥女,陆存遇去了。人已死,曾经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已随着人走而烟消云散。
陆存遇想起年少时的自己,她,还有他们。
所有人都玩在一起,很和气,打架一起上,分帮结伙,遇事出谋划策不把人玩得很惨都不罢休。现在年近四十,圈子里的同学朋友见了面还会聊起过去的事,谁欺负过谁,谁看上过谁的女朋友,为了哥们义气,忍住了不追,到最后那女生谁也没跟,嫁了大伙不认识的人。
冯原说自己未来的妹夫必须是他认为可靠的人,别人不行,欺负了妹妹怎么办,不懂得包容妹妹的任性怎么办。
那个时候,他们之中有妹妹的哥哥们似乎都那样打算着,好哥们追自己妹妹,也能放心的交出去。
简单的想法,简单的人心,简单的一双眼睛,往往看不清人。
年少无知是有道理的。
陆存遇想起这些,更加不放心陆菲出去,越是想着陆菲马上离开这里去澳洲,越是不放心起来。
有人说人傻要多吃亏,亏吃多了其实死不了人,但能教育人,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
自己亲侄女,喊了他十几年爸爸的女儿,他怎么舍得这样放出去,万一吃了亏身边都没人护着,亲戚照顾肯定不如家人照顾的好。
陌生环境,百分之八十靠的是陆菲要自己学会去独立。
冯原同意陆菲出国,别说孩子,他其实也早已十分厌倦。
……
冯安雅出殡的这天,小杉坐伍子开的车去买房子,办手续。
房子选好了,在很热闹的地段。
伍子跟小杉如今算是同道中人,都清楚冯安雅的死因是什么,拿了好处守口如瓶。
伍子很怕陆显彰,小杉也怕,私下两人聊起以后的事情,伍子说:“咱们这话不能让老板听见,你想,老板都那么部署好了,杀人凶手就是那个吸毒男人没错,在公安局否认很正常,谁杀人了能傻了吧唧的真认下啊?他怎么辩解其实都没用,吸毒过量的人基本就等于没了阐述经过的资格。我们要是指正老板,不仅以后的生活富裕不起来,没准警方还认为我们空口无凭,再治了我们的罪。咱们小人物,二十多岁,老板三十九了,走的桥比你我走的路还多,收拾我们简直太容易。”
小杉笑说:“他残废人,走的桥哪儿多了,路走的都不多吧。”
选房子的时候,伍子跟着小杉来的,问小杉怎么选了这么吵的地段儿?不是说接家里父母过来住么?父母能住得惯这么闹的地方?
小杉说没事,父母喜欢。
其实小杉心里是害怕,今天是冯安雅的出殡日,这几日她梦里总梦到冯安雅,睡不好觉。
安静的地方小杉不敢住,买了闹一点的地方,听着外面的喧嚣声音,才感觉自己没事,还好好的,鬼怪都一边去。
伍子和小杉都害怕,伍子没看到冯安雅挣扎的样子,小杉全程看见了,但是伍子处理过了指纹那些,当时冯安雅已经死了,没气了,伸手摸一个死人,伍子浑身都在发抖。
小杉买的房子158平米,办完手续之后陆显彰那边支出了600万左右。
小杉心里踏实了,陆显彰万一真破产了呢?到手600万她已知足。
跟伍子分开后,小杉一个人去了舅舅家。
陈如和江征留小杉在家里吃晚饭,到底是晚辈,来了总不能赶出去。小杉说她买房子了,600万,陆显彰给买的。
陈如惊讶。
小杉坦白说,从江曼给介绍的公司辞职就是因为跟着陆显彰走了,陆显彰是陆存遇的大哥,人不怎么好,很坏,跟陆存遇从小关系就很差,但是他很有钱。
陈如听了半天,问小杉:“那你明知道他这样,你还,”
小杉打断,“舅妈,我看上的是他的钱。”
“能跟钱过一辈子?”陈如真是觉得世风日下了!
小杉十分有理的顶了回去,“但我也不会跟没钱的人过一辈子。”
“你不打算结婚了?”
陈如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想的,过一辈子,是给大款当情人,还是要嫁给人家?
小杉低头吃东西,说道:“他愿意娶我就愿意嫁,等他六十岁的时候我才四十出头。他死了我再改嫁,家产都是我的。他如果不愿意娶那我就没办法了。主要是我姐和我姐夫,这两个人,”
“丫头,你消停点。”陈如对这孩子以前挺客气的,毕竟这是江征妹子家的孩子,现在陈如态度一点不客气的说:“你的事儿是你的事儿,别扯上你姐。”
小杉倒不生气,“我姐不拦着我就行了。”
“你姐没那工夫搭理你的事儿,也不准去跟她提。小杉,舅妈说话你别不乐意听,不是我们不管你,是管你你也不听,你要真出点什么事我们没法跟你爸妈交代,担不起这个责任。”陈如说着,那过碗给闷声不吭的江征又添了一碗饭。
“所以我要把我爸妈接来了。”小杉嘀咕。
晚饭后小杉打给了陆显彰,问他在哪。
陆显彰派了司机接小杉过去,小杉被人带进包厢,仍是在进行着一个酒局,在座的人小杉都不认得。
陆显彰介绍了一遍,小杉礼貌的跟他们打招呼。
其中一个被称呼为王先生的男人主动要跟小杉握手,小杉犹豫,但还是握手了。心里极其不情愿,这个王先生长得十分猥琐,长相有点让小杉恶心。
酒局进行中,小杉喝水不喝酒,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
王先生在包厢里问陆显彰:“陆家板,这姑娘是你什么人?”
陆显彰明眼,早已看出这个王先生的心思,在座的哪一个男人不好色?
王先生一开始非要跟小杉握手,这摆明就是在给陆显彰发讯号,看着小杉那打扮就不是陆显彰身边什么正经名正言顺的女人,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陆显彰现在急需一笔钱周转,原来合作的投资人跟他谈僵了,只能重新找人谈合作。
陆显彰处在巴结王先生这个金主的位置上,叫来个女孩子儿,王先生完全可以想成陆显彰这是有意用女人拍他马。
陆显彰笑了,望着王先生说道:“底下一个小员工的妹妹,孩子涉世未深,到我这工作有些日子了。好高骛远,是那种比较爱钱的女生,但抛开爱钱这个缺点,其他方面挺好,听说刚毕业,没谈过恋爱,单纯着呢。”
王先生一听,心里有数,陆显彰介绍起了这女孩的详细情况。
“显彰你不能这么说,女孩子爱钱怎么就成了缺点了?”王先生兴致极高地对桌上的男人们说道:“大家说说,女孩子如果不爱钱,我们赚的大把钱要往哪儿花啊?我不知道你们,反正我家那个就不花,给她她都不花。显彰,不是王哥没良心,你嫂子跟我创业的阶段十分辛苦,一路走过来了,几十年过去事业起色巨大,我现在差她花的那点钱吗?她不花,不是我不给她花,那我只好给别的女人花了。”
“王哥说得很对。”陆显彰心中不认同这话,但表面附和着。
王先生打听,这姑娘哪儿毕业的?
陆显彰说了学校,也说了小杉的家乡。
酒局直到完事,小杉跟王先生就说了五六句话,陆显彰离开,避开小杉对王先生说道:“王哥,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我来安排,等我的好消息。”
“老弟费心了。”王先生色眯眯地盯着远处的小杉,拍了拍陆显彰的肩膀。
陆显彰心中嗤笑,陆家板,显彰,老弟,人这种动物实在虚伪的有意思。有利可图,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任何话都说得出来。
小杉上车以后深呼吸,“那个人真恶心。”
陆显彰没说什么。
开车的司机不是伍子,小杉直白地说:“我姐问我了,为什么有钱买房子?我说我跟你发生关系了,就在冯安雅死的那晚上。”
“是这样,然后怎么?”陆显彰问她。
小杉扭捏的说:“我这样说谎,以后怎么嫁人呢。”
不想,陆显彰却说:“先安心跟着我。”
小杉望着陆显彰,心里甜蜜,有他这句话她放心多了。
不知对他看惯了还是怎么,小杉觉得他很帅,只是可惜了那一双残腿,心里不禁有些埋怨姐夫,当年怎么下得去手打的呢。每每小杉听了陆家的事情都会觉得十分恶寒,这种家庭真是复杂。钱权的确是能叫人无情厮杀的最根源。
第二天,小杉请了假说要回家接父母,请假两天。
小杉给她爸妈打了电话,这边房子装修需要老爸过来,小杉爸妈不过来,骂小杉不走正道贪图这不义之财。
小杉站在街上跟她妈喊道:“怎么是不义之财了?我姐嫁的男人不也比她大很多?我目标是这样的就不义之财了?我是你们亲女儿吗?我姐的房子比我的贵好几倍,我怎么没见我舅和舅妈骂我姐?你们不过来我就死,我不怕丢脸,我也不怕死,你们不是怕我出事么,那就过来看着我啊,不过来你们早晚会后悔,再见面就给我收尸吧!”
小杉哭着喊完挂断电话,并且不再接听。
她也只是吓唬爸妈,了解自己爸妈,一定急的就都过来了。不希望被爸妈管着,但是需要有人照顾,想起冯安雅的样子她就心里害怕,有爸妈在身边会好一点。
小杉把手机关机了,去医院。
电话里约了医生,了解了一下手术的情况。
相信医生的情况下小杉来了,她有过性方面经历,第一次是高三,跟同镇上的一个男同学,以为恋爱,但是发生过那一次性经历后小杉才了解到,在外地读大一的他校内有女朋友,不了了之的分手。
大学里有过,算起来总共做了五六次,并不满意那几次的性经历和对方的身体,后来吵架分手。
自那以后再没谈恋爱,看不上那些男生,等着毕业后到社会上认识优秀男人。
小杉听了昨晚陆显彰在车里说的话,兴奋很久,这意思是他要她?小杉接到同事的电话,一个跟她认识的模特,那个模特说起她的性经历,说她提前去做了处女膜修补手术,才骗过男人。
小杉没说什么,但早上起床立刻就联系了医院。
有的医生说做完手术要一个月才能同房,有的说做完立刻就可以同房,小杉迷茫,但她打算先做了再说。
……
陆显彰公司,漂亮模特走入陆显彰的办公室,坐在他怀里吻他脖颈:“老板,小杉听完我说的话真的去做手术了。奖励呢?”
陆显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漂亮模特拿在手里,一边吻着陆显彰一边打开,一个心仪已久的包包。漂亮模特当即高兴的放下,专心伺候着陆显彰,气喘吁吁地伸手去解陆显彰的皮带,眉目含情地问:“老板,是我好,还是小杉好?”
陆显彰捏了捏女人的脸蛋儿,挑眉道:“没你活好的,我怎么吃得下?”
女人的胸部露了出来,身上的内衣正式陆显彰以前送给江曼那款同款,陆显彰蹙眉,当即没了需要被伺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