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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阿年家门前,阿年舅妈此时经过门口看到,诧异,问阿年:“这位是……”
阿年紧张,要怎么介绍。
“他是,我毕业后上班那家公司的上司。”阿年这样说。即将要工作的公司,的确有他的股份。这么说来,他也算是她一大半的上司吧,虽然上班时也许总不会碰面。
“阿年的上司啊。”阿年舅妈热情的招呼管止深进去。
管止深跟阿年一起走进去。
阿年外婆也出来了,听儿媳妇介绍,这是阿年的上司。阿年说,他叫管止深,是来南方出差,恰好……来这边游玩,经过,所以碰到了,邀请来家里坐一坐。
管止深莞尔,听阿年编造着和他相遇的理由。
阿年舅妈听说这是阿年以后的上司,便一心为了阿年未来工作着想,让管止深一定在家里吃了午饭再走。
他点头,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样子。
阿年在一旁觉得很痛苦……自从认识管止深,开始跟方默川说谎,开始跟他一起欺骗方母这个善良的婆婆,来了南方也不走空,还要骗舅妈和外婆。
阿年的舅舅不在家,晚上回来。
午餐。
餐桌上,管止深话并不多,可阿年外婆和舅妈的话多,阿年就听外婆一直在问,Z市和小镇上这边的差异,管止深从容应答,他和方默川不太一样,以前,方默川是听着外婆问,方默川老实回答,怕说错了,所以说完就低头吃饭,像老师提问同学回答。管止深他毕竟34了,平时接触的和方默川接触的不一样,他和外婆,像老师和欣赏的同学交谈,从现在社会,一直聊到了解放前。
阿年听得头大。
阿年外婆说起蒋介石,孙中山,又把话题延伸到了张作霖身上,中间故事多,阿年外婆说的,也都是听来的,一顿二十分钟能结束的午餐,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
阿年外婆还意犹未尽。
“我们这儿的菜还吃得惯吗。”阿年外婆问管止深。
阿年和舅妈在收拾桌子,阿年抬头看了管止深一眼。
管止深点头,扶了一下腿脚不好的阿年外婆:“吃得惯,以前在这边住过一年多,那段时间吃这边的菜,没吃北方菜。”
外婆点头,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
阿年舅妈在厨房问阿年:“阿年,这只是你的上司?”
阿年舅妈看着俩人不像是上下属那么回事儿,兴许是多疑了,不过阿年舅妈看人很少差过,这个男的对阿年,那点心思,都在眼神里了。
“真的就只是上司,不是很熟。”阿年低头说,有那么几分不自然,落入舅妈眼里。
阿年舅妈没再多问。
“去把水果端出去。”阿年舅妈催阿年。
“嗯。”阿年很不乐意的,端着水果出去。
管止深在门口,跟坐在椅子上的外婆聊天,阿年外婆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老人一身的病,前段时间刚病重住过院,心态乐观的配合治疗,挺了过来。现在外婆不能长时间站着,就坐在了椅子里,摇椅,半躺着。门口的地面是石板铺的,有了裂缝,缝里长出了草。
管止深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在外婆身旁,这是一种对病痛中老人特殊的礼貌与尊敬,和坐躺着的老人保持一样的高度交谈。
阿年外婆还在跟管止深聊着,一说话时,外婆转头,就看到管止深坐在一旁认真倾听,老人分外欣喜。
“外婆,吃水果。”阿年端出来,到门口。
门口迈出去几步就是小街上,会有人经过,朝阿年这边看一眼,估计,就把管止深当成了阿年从Z市带回来的什么人。阿年外婆让阿年扶她进去休息一会儿,似乎有话说。
阿年把外婆扶进去了,进去里头,阿年听外婆嘱咐交代了几句话,逼得阿年不得不点头。出来时,管止深正站在门口抽完了一支烟。
“你跟我外婆说,你是来南方玩儿的?”阿年问他。
管止深回头,看阿年。
“我外婆让我带你四处走走,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么。”阿年问他,为难,没想到来了南方一样躲不开他,现在,外婆又下令让她尽到招待责任。
招待的心不甘,情不愿。
管止深说,随便吧,哪里都可以。
见他如此,阿年难免有些愧疚,是不是自己态度差,导致他没观光心情。进去拿了一件外套,阿年带了钱和手机,跟他走了。
中午过后,天气闷闷,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从北方到南方,他除了一个本人,其他没带什么,开车除非现在买,租,可他显然不是爱显摆的人。所以,多富贵的身份,这会儿,也要听阿年的。
他不是阿年想象中的样子,她以为他不食人间疾苦什么都不懂。可他叫出租车比她叫的自然,付钱的时候许是大方了一点,不找零,倒也正常。这一路上出了小街,管止深视线一直流连在街上,前后左右,偶尔阿年走着走着,就见他回头在看什么,可是,他到底在看什么,她也不知道。
管止深蹙眉,看着当年自己住过的那栋老房子,才几年,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样貌。曾经的这条街上,有过他的身影,阿年的身影,只是,时光把那两道影子拉长,分开。隔了山,隔了水,再次重复,是在Z市。
这是否,叫做宿命。出去小镇的时候阿年走的累了,小镇东边有一个能游泳的地方,这是距离家最近能走一走看一看的地方。来这个小镇上游玩的人也会来看一看,游泳的人也多。
人虽然多,可比旅游旺季少很多。其实现在来,正好。五一的时候,下水的水温还不适宜,这个五月中旬,水温刚刚好。从到了五月份,五一过后,这里的天气,几乎是,一天一个摸样。
管止深……真的准备下去游泳。
他买了岸上商店卖的普通泳裤,阿年买了两个冰棍,三元一支,其实家附近才卖8毛钱一支。管止深接过一支,阿年一直跟他身后嘻嘻笑,忍不住的。
他回头:“笑什么。”
“你挺适应我这穷生活的,冰棍,批发价八毛。”阿年说。
管止深反应了几秒钟,点头:“我跟你过吧,穷也无妨。”
阿年惊讶。
管止深敲了下她脑袋:“你是偶像剧看多了,放放一样,我小时候吃的五毛一支算是贵的。”
放放眼中的大哥,绝对是神级人物,时刻处在膜拜中,可是,真实的管止深,谁又能了解的最深?从他23岁开始,逐渐有人跟他提起女朋友的事,便纷纷而至各色女孩子往他面前,不排除其中也有好的。处过几个,管止深感到都不合适,好聚好散。到他27岁,身边人开始给他介绍稍微成熟一点的女人,直到今日,也是各家千金盯上的对象。
到他身边的女人,对他印象,大抵,都会说他这个男人不解风情。其他男人和女人相处,也许当天,最迟不超一个星期,随便一个理由也就滚在床上了。和管止深在一起,许多来自于女人言语挑*逗,身体抚摸的比较直接的暗示,都被忽略。
他不解风情么,他的风情,也许会在许多人面前完全保留,可在阿年面前,是阿年已经看见了,不要,或者是,下意识的不敢要。
阿年问他去哪里换泳裤,他说在原地。
阿年四处看,这,怎么换。
他把外衣脱下来让她拿着,阿年拿着了,大声说:“我不给你挡着!”
管止深拿过外套,扔在了阿年的脑袋上,直接把阿年脑袋给盖住了。他说:“我换完你再拿下来,OK?”很快,一分钟他就把泳裤换好了,他站在阿年面前,拿过她脑袋上的衣服,对着阳光蹙眉说:“怎么不敢看我,那东西也不会咬你。”
什么东西。
阿年发现跟他说话久了,不会脸红了。
阿年无话可说,照他这么说,男洗手间和女洗手间根本没有分开的必要了,果然眼阅无数A*片的男人思想就是前卫,人老,心倒不老╮(╯0╰)╭
跟他往小沙滩那边走。
阿年问他:“你手表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没有,真丢了。”管止深说。
回头看阿年,毋庸置疑:“真丢了,我的手表丢或者不丢,去你家吃午饭我都吃定了。”
==他这狂妄到要死的口气。
阿年心里腹诽,嘴上装乖地说:“是不是你换衣服的时候,落在别的衣服里了?换衣服的时候。”
管止深回头,蹙眉,她弄丢了他的手表,居然还指责他。
“你外婆说,你从小就丢散落四的。当然,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他心里忽然暖暖的,别说丢了块手表,丢了所有又怎么样。
阿年外婆说,阿年从小就是这性子,跟同学朋友出去时,是个能管着人能经管东西物品的好手,她是不信任别人比她细心,她就像个小秘书一样管着别人不要丢散落四。可是,阿年一旦跟舅妈,舅舅,这样照顾她的人出去,就甩手不管一二三,顾东忘西。
管止深看着阿年,这能不能说明,她嘴上不承认,行动上不表达,其实,她在那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里,有些对他依赖?
阿年低头,没说话。
弄丢了他一块儿那么昂贵的手表,要怎么办。
他下水了,恍惚地,轻语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弄丢。
弄丢吗,丢去哪里。
他那里?
周围躺在地上晒太阳的人很多,有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也有半裸身体的帅男,当然,有美的就有丑的啦。管止深刚下水,游去了中间,他下水之前,给了老板二百块,租了个新的干净席子,二百块三个小时。老板是吃准了管止深这人看着就大方,要天价。
阿年躺在了有沙子的地上,席子上不一会儿晒出了温度,阿年马上就要睡着了,一股风吹过来,她睁开眼,看到管止深哪有在游泳,分明是在跟一个全身湿的美女在攀谈。
这是,在泡妞么。
他叫她,阿年起身,跑过去。
问他,怎么了。
他和一个湿身性感美女在聊着,那女的转过来,居然是个外国妞儿。阿年穿的休闲短裤,脱了鞋子可以下水,但是仅限于走到管止深站的地方。
可是阿年没选择下水。
抬头,管止深和那美女站在一起的画面很和谐,两个极品中的极品。都是穿的那么少,那美女见到阿年过来跟管止深说话,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一个长发湿哒哒的贴着美背的身影。
阿年记住了那美人看她的眼神,是在埋怨,她坏了谁的好事么,无辜的阿年,觉得真冤枉……╮(╯_╰)╭
管止深回来时,躺在席子上,他躺,阿年就站着了。他叫她,阿年回头,以为他是让她也躺下休息,毕竟这天气站久了也会热,累,乏力。
他说,有没有凉的水喝。
阿年拿了五块钱,买了一瓶农夫山泉,冰镇的。
“给!”阿年递给他。
他躺着,伸手,却够不到。阿年无奈,不计较,弯腰递给他……
女孩子的小T恤,前心一个图案,他认不出何物。只见她弯腰给水,T恤里的春光全露,黑色手感极好的内衣,里头浑圆的胸,白,嫩。
他接过水,笑意渐浓:“谢谢。”
阿年转过身去准备自己玩儿一会儿,却被突然坐起身的他一把扯的跌倒,恰好,跌在他湿湿的怀里。
引来他人侧眸,赞叹,这男人的仰卧起坐功力深厚,起来的那么干脆,把女孩子拽进了怀里,复又躺下,搂住。
阿年感觉身上都是细细的沙子,难受。骂他:“有病!”
“换个花样。”他嫌她不会骂人。
阿年在他身下挪动不了半分,紧紧的被禁锢着,管止深身躯这样光裸着压迫下来,不是阿年能想象的摸样,肩膀在阳光下泛着结实的光泽,很厚,他看着她,在她身上蹭了蹭,阿年闭上眼睛,咬牙。他的喉结动了动,锁骨好看。
Z市还没入夏,这边天气如同夏日,穿的也少。阿年闭着眼睛咬他手指,试过咬人吗,那种越咬越想咬的滋味儿。他这只手指险些被咬断了,另一只手伸到身下,阿年感觉到,惊恐的睁开眼睛,他,不是在摸她,是伸手隔着泳裤,攥住了他高高支起来的硬根,搓揉。
阿年就算是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也接受不了他这样。被他喷洒的絮乱呼吸弄的,阿年脸红心跳。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阿年刚说,被他俯身用嘴唇轻碰了一下唇:“以后总要嫁人。”
说完,他闷哼了一声,从她身上翻下去,躺在一旁。管止深问阿年:“我再不放开你你就喊人?”
“不,再不放开我我就踹死你!”阿年愤怒地一脚上去。
却被他攥住全是沙子的小脚。
深邃的双目,紧紧盯着阳光下的阿年,这暧昧的分寸,拿捏的,他很痛苦。
抵抗隐婚老公,怎么跟捉奸一样……【5000字】
他握住阿年脚裸的手,宽厚有力。阿年觉得,他的手似乎比这太阳还热,甚至烫人,阿年低头,踩在沙子上,转了身走去别处,一步,两步,很多步,离他,越来越远。
管止深平躺,曲起一条腿,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沐浴阳光。他在想,阿年应该是认为他很下流,可是,男人,不就如此?日子很不经过,转眼他已经34了,爱,因此身体提醒,要性,管止深希望,36岁之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显然,这终成了独自一人的奢望。
在他初遇她那年,她年纪很小,16岁,可爱,温顺,笑容柔和,吸引了他的注意,从年初到年末,阿年都生活在他的目光里。当一道门前的风景深深的从眼眸入了心,久别重逢,见了阿年,他会有一种看到家的心安感,所以,当他在Z市重新遇上了大三的阿年,笑颜如初,温柔依旧,怎么才能做到无动于衷?
蠢动了的心。
阿年一直在远处,没再过来他这边,踢着沙子,时而回头看一眼管止深这边。他仿佛睡着了,没再有动静膈。
阿年脱下的鞋子在管止深那边放着。
一个人不知道玩什么,也提不起兴致,回来南方家里一趟,以为心情会很好,可是,变得,有一点糟糕。
在卖水的老奶奶这儿,买了一瓶水,坐在冰柜前的椅子上喝,跟老奶奶聊天,后来有人来买水,她就闭着眼睛感受家乡的阳光,睡着了脂。
睡得很安静。
直到,阿年被熟悉的气息弄醒。
睁开眼睛,管止深在她眼前,他手中提着一双鞋子,她的,他看她懵懂的睡眼,轻说:“四点多了,我们该走了,困了回去睡。”
这个时间了。
阿年四处看了看,的确,人少了。
管止深蹲下身,帮阿年把脚上的沙子弄掉,穿鞋。阿年唇干干的,低头说:“我自己穿。”
阿年低头穿着鞋子,管止深蹲着没有起身,阿年就在他眼前,弯下腰穿鞋,黑发就在他唇边,轻拂过。
穿好了。
阿年抬头。
管止深站起身:“走吧。”
他走在前,往那边走去。想抽一支烟,烟盒没在手。蹙眉望向已见一丝余晖的天边,笑了笑,五官好看。有什么不满足的,这样很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份让人痛苦的快乐,那就,一直继续。
阿年一直跟在他身后,不经意抬头,看他的脊背,他弯身拎起裤子和皮带,掏出打火机,还在翻找什么。
“找烟?”阿年见到席子那边的一盒香烟,走了过去,给他。
他接过,对阿年笑:“谢谢。”
阿年尴尬,他时不时的客气一下,什么意思。
管止深修长手指拿出一支烟,放在唇上,双眉紧锁的点上,抽了一口,把打火机随手塞进了烟盒里,递给阿年,阿年只得全都帮他拿在手里。
他只把昨天买的那条裤子穿上了,衬衫拎着拿在手里,戴上墨镜,离开。
阿年还是跟在他身后,
一路从原来走过的地方走回去,小镇这边路上行人很多,阿年和他,路上没再说话,不看周围,各怀心思。突然,“轰隆”一声。
声响巨大,阿年吓得站住不敢动了,管止深也愣住,声响震天,他回身看到被惊吓的阿年,本能地抱住阿年,手抚摸阿年的后脑在她耳边安抚:“别怕,应该没事……”一边安慰,管止深一边望向这个街上,什么声响这么大?周围的人皆是惊恐,然后,声音很久像是从街头传的,一个传一个,传到了这边,大概,是哪个工地爆破,正常,没事。
“是工地实行爆破,没事。”管止深对阿年说。
阿年心跳平缓了下,这感觉,跟寂静的黑夜里走在无人的路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回头见鬼尖叫,突然被鞭炮噼里啪啦炸了,是一样的。等周围行人都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恢复了,阿年也恢复了,这才尴尬的脸红。
然后,他穿上衬衫。
牵着她的一只手走,这,美其名,怕她再被吓到。
某年某月,画面定住在某美好一瞬,男人光裸着上身,身材挺拔极好,伸出双臂紧紧拥着他怀里受惊的女孩儿,女孩儿的嘴唇,大概,惊怕中是亲吻了那男人皮肤的,壮阔胸膛,最接近心脏的位置上。
阿年外婆对管止深说,别嫌家里简陋,这洗澡的地方估计比不了Z市你家。管止深不嫌弃。
阿年听外婆的话,把他的另外一套衣服准备好,等他冲完身体出来换上。突然觉得,外婆怎么这么喜欢他。
怎么不曾对方默川这样热情。
他换了一身衣服,皮带也是阿年帮他穿进裤子腰部的。阿年舅妈看着在阿年卧室说话的两个人,回头对自己老公说:“你觉不觉得,阿年说这个是她上司,是骗妈和咱们。”
阿年舅舅是个很让人放心的男人,洗衣做饭什么都会,不会拈花惹草,花钱也省,除了亲娘和老婆直系亲属,其他女人想从他身上捞一百块都难。阿年舅舅帮老婆做饭,聊了起来:“阿年说是上司,那就是上司,错不了。阿年的男朋友是方小子。”
死心眼儿的阿年舅舅了解,没听说跟男朋友分手,所以阿年跟这个上司,应该没什么关系。阿年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有时候阿年舅妈舅舅就愁阿年的事儿,要是有一天真的分手,阿年这性子,准吃亏,一定是方默川先不要阿年。
阿年舅妈剁饺子馅,说:“阿年很长时间没回来了,这孩子从来都报喜不报忧,你知道在Z市发生了什么变数。兴许早就分了,那个方默川当兵三年,家庭好出身好的孩子,一天没扯证,一天结婚这事儿都没个谱儿。说了算的还是方小子他爸妈……”
舅舅点头。“也是,一晃阿年过去三年了,没听阿年说见过方小子爸妈。”
“说的就是,一年里发生多少事儿,阿年分手了不告诉咱们,不让咱们知道,怕咱和妈伤心,妈身体也不好,阿年更不会说出来了。”阿年舅妈剁饺子馅的菜刀停在瘦肉上,想了想说:“那这么说就对了,你看啊,阿年这次回来,没提起过一句方小子。也没见接电hua跟方小子通宵聊不睡觉。八成分了,这新人带回来了,不好意思跟咱们说,主要是怕妈担心。”
阿年舅舅憨厚老实的人,老婆分析的他认为挺对路子,点头,叹气:“阿年,孝顺的孩子啊。”厨房聊着偏离了的事实。
阿年房间里,管止深让阿年把门关上,阿年不关,觉得跟他呆在一个房间已经很奇怪了,再把门关上,更加奇怪。
“晚饭之后你就走?”阿年问他。
管止深闭上眼睛,手指捏了捏眉心,点头:“走。”
阿年笑,仿佛在说:真是太好了。
管止深心里难过,可也在笑,这个没心没肺,一点都不把他当回事的姑娘。
阿年的房间很小,摆设简单,一个衣柜,一台电视机,一盏台灯,一张单人床。阿年舅舅经过阿年房间,就会往里看一眼,目光是盯着管止深看,估计,是在拿他和方默川作比较。管止深为难,求助阿年,最终,阿年也受不了了,把房间门关上了。
管止深斜倚在阿年的单人床上,嘴唇贴着阿年的枕头,色彩斑斓的女孩子床,很香。阿年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动画片,实在除了广告这个时间没什么好看的,房间里没个声音也怕相处上不自然。
一个没人提起的名字,由管止深提起,他问:“默川以前来了,都做些什么,会不会无聊。”
方默川是个爱玩的性子,怕是沉默不来。
“他不会无聊。”阿年回忆,说。“看电视,到处走一走吃美食,抱着本本整宿的看热血动漫,他就这么消磨时间。”
管止深不语。
“你喜欢看动漫吗?”阿年好奇,问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补充一句:“你年轻一点的时候。”
管止深莞尔,他究竟在她心中是真的老了,还是假的老了,或者她故意拿年纪这个问题刺激他的。他闭着眼睛说:“还好,你没认为,我只喜欢整宿看某种片子。”
阿年从椅子上下来,站在他面前:“管止深,你如果再不正经说话,请你现在就离开我家。”
他抬头,许是困了,双眼皮痕迹加深的盯着阿年,伸手,轻易把阿年扯到了床上,没有很过分,是没力气了,很困。搂着阿年,以让她动不了的力气,手臂横在阿年的嘴上,阿年咬住,发不出声音。他的一条长腿压住阿年的下身,阿年根本动弹不得。
其实阿年不敢喊,怕舅妈外婆听见,就糟了。
许是太困倦,管止深的声音尤其沙哑:“我不知疲劳的从Z市追你到南方小镇来,这么明显的行为,你还认为我是过来出差么。从小到大,管止深没有受过任何人给的不公待遇,阿年,你总给。我比你大12岁我尝过的滋味很多,我更知道我要给你什么,我快乐我痛苦跟你没关系,我不要安慰,可是,别赶我走,开玩笑也不行。”
已经把以往高人一等的姿态在这个小镇上低微至此,不给予安慰,也请不要出言伤害。
阿年听着,张了张口,不要说是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没有办法给他任何回应,可是,拒绝的话,他居然不让她说。
安慰,是一定给不了。
他不死心,失望一定有。他不是愣头愣脑盲目追求什么的冲动年轻大男孩,正如他所说,他的经历许多,尝过的人生百态是阿年不曾尝到过的,感情路上,阿年也怀疑,自己的一定没他丰富。就算他认识她是在大三,也才是去年。那么以前,32岁之前的他,经历过什么,阿年不会傻傻的去想象的。
“你觉得年龄差上可以没有界限,我也这样认为,找一个成熟又帅有钱的男人做老公,会很好吧。可是,放在现实里不一样,我有男朋友,方默川你的表弟,你是他的表哥。”阿年仔细的,好言好语的跟他讲:“我觉得我未来的路还很长,从出了大学校门,到经历社会,走向婚姻,生孩子,照顾家人……你34了,你妈替你着急的事,你什么时候给个交代,我不行。”
阿年说不好,说的很乱很乱,抓不住重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他。他固执己见,他心智成熟必然有自己的想法,怎么能三言两语,被人左右。
孩子这个问题,的确紧迫。
管止深对阿年说心里话:“不只我妈着急,我也着急。平日在街上,Z市,我一个人坐在车里,见到路边有年轻妈妈带着自己的孩子过马路,孩子的可爱天真摸样,会使我情不自禁想象到我孩子的摸样。我愿意,等有一天自己的孩子出生了,长到几岁了,我可以陪她们母女一起逛街,不管多忙碌,我会抽空陪在身旁,过马路时,我可以伸出一只手牵着我孩子的妈妈,一条手臂用来抱着我的孩子在怀里。”
听上去,好像,跟他一起会很幸福很幸福。想象那种情景,一身西装衬衫,一丝不苟,打着领带深沉的男人,表情严峻,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不经意的眼眸中漾开笑意。
一定,是一个好爸爸。
阿年咬着他手臂的牙齿,松开,眼睫毛动了动,以为他会放开她了。可他的手臂还是坚硬的压着她,不准她动。阿年气急,正面看向他,近在咫尺的面对面,管止深稍一低头,吻上阿年的唇,阿年摇头,抵抗,剧烈的挣扎,身下的被子变了形,他的力气像个钉子,把她牢牢的钉在了身边,他强迫阿年张开嘴让他进入,喘息急促,他的舌尖缓缓沿着她的唇形滑过,咬过她的嘴角,阿年思绪乱套,眼泪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