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影子消气的话阿年没说,说了也没用处。多小的领导总归是领导,这样指使人不一定百分百算个毛病,手底下这么多人,领导亲自去库房搬纸,看着也很奇怪,没有的可能。
一个下午,影子过的都不舒服。
觉得很没面子,在阿年面前一样没面子。以为指使阿年去打印东西,是因为不敢指使她,她是有点来头的,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可是指使完阿年转头又指使她去搬纸,影子觉得自己干的活,比阿年的打印东西,累好几倍。
心里不平衡。
本是说好了,晚上请乔辛和向悦吃东西,结果,下班的时候影子说要见爸妈,去不了了,改天。
阿年说,好的。
下班之后,分开了走出去。阿年一个人往出走,别人都是三两个一伙儿的说说笑笑。一个人,显得孤单。出了GF投资集团的旋转门口,在门口遇到了张望,阿年刚要打招呼,见四处都是下班了的同事,低着头,绕了过去。
张望一愣,不知道阿年怎么了。
管止深在准备离开公司时,就在拨打阿年的号码,通了,阿年不接。进入电梯,再次拨打,依旧是不接。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上车,启动车的时候,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搁在耳边,阿年,还是不接听。
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去,遇到高层的人,相互按了一下喇叭打招呼,奥迪Q7开上了大街,管止深停在前方一个路旁,阿年的号码,一直在拨打,可是,怎么就是不接听他的来电?
早上,真的生气了?
阿年直接回了家,自己有钥匙,进去小区,一天的精神紧绷,现在只想吃饭,洗个澡睡觉。
从公司回到家的这一路上,阿年的脑袋是空白状态,累的什么也没想。到了家中,洗了个澡,才想起给管止深打过去,问他吃什么,不如就她做吧,其实也挺好吃的自己做的东西……╮(╯0╰)╭。
翻包,手机你跑哪里去了。
张望给管止深打了一个电*话,说遇到了阿年,阿年自己上了车走了,神情古怪。
有人看到阿年,管止深稍微放心了。
阿年不敢跟张望打招呼了,怕被人看到说什么。本来,就算管止深不下手磨练她,阿年自己也想试一试,只是,囧,自己对自己,貌似没有管止深对自己狠得这么果断。
手机可能落在办公桌抽屉了。
管止深回家这一路上,都在想,阿年见到张望没有说话,失神的在想什么?或者,跟方默川联系过了,说了什么,她哭过?心里难受了?
5年,那么久的日子,方默川去北京3年,可不管人在何处,阿年把自己当成是他未来老婆,女朋友的身份,这份感情,在阿年心里扎根过。
太阳穴突突地跳,疼痛,方默川离开了z市,一个人去旅行,他都知道,去了阿年外婆家的小镇,管止深怕他在那个地方给阿年打过来,究竟,两个人曾经有过什么回忆,他不知道,惧怕知道。
阿年易心软,如果方默川一通来电,勾起一些什么回忆,阿年会怎么做?
回到家时,阿年在家,小身影在厨房忙碌。
满足感觉袭便四肢百骸,不顾阿年的挣扎和推拒,管止深抱住阿年,心安。
起码,这是个家。
简简单单,进了家门,看到这一抹熟悉的柔软身影,便是他想要的生活。去了一趟南方小镇养伤,见到阿年,想过成家有个老婆,孩子,会是什么摸样?但是阿年才16岁,这想法是否太过了,太小了,她还要过她的青春时光。
如今阿年22岁,单纯温和细腻的小女人。“你怎么了?”阿年被他抱了很久,察觉他神情不对。
管止深吻住了阿年,吻住不放,翻过她的身体大手揽着阿年的细腰,轻轻的缠着舌头,吻着她,仿佛吻住了所有。
“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他问。
阿年说。“忘了带回来。”
怕他觉得她很笨,阿年解释,第一天上班太紧张,一举一动格外注意,不敢随便,下班到了时间就慢悠悠的挪出来了,忘了手机,其实还有电脑的,关,还是没关,也给忘了@@。
做饭时,他倚在厨房一边那样满足的看着,阿年一边觉得很帅一边觉得他快出去好吗,他的眼神里根本不是欣赏,是挑剔!
管止深觉得阿年总是处在自己的世界中,总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想事情,这种心不合一的感觉,他希望改变。
问阿年:“你自己,一个人总是在想什么。”
她在想什么,这个问题她需要想想><。
阿年瞎掰:“在想,我小小年纪,就得了老年痴呆怎么办。”
“……”
管止深无语,果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如果痴呆了,就痴呆了也不错,能除去那五年只有方默川的记忆。也许恋爱中的幸福女生是处在天堂一样,管止深不了解方默川给阿年的天堂是什么摸样,一定,是跟他给的不同,年龄差距,性格问题,都间接导致了差异。
除了努力,还能做些什么,除了一颗真心交付,还能给些什么。希望,这片他给的爱情天堂,22岁这时的阿年,会喜欢到不舍离开。
其实,阿年想,方默川去了哪里。阿年跟管止深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是想要的感觉,可是,会情不自禁的惦记方默川,这种惦记,掺杂的感情没有情爱,只是有感情的关心。方默川性情跟管止深不一样,是个心底最深处很柔软的大男孩,遇到一些事,他真的真的一点都不会坚强。
记得,方默川孩子一般的眼神,真挚,简单,快乐。
阿年和方默川的第一次吻,发生在一个雨天,那时阿年外婆住院,普通的病痛,在医院住了很久,阿年舅舅在水果店忙碌,阿年舅妈在医院照顾婆婆。阿年上学耽误不得,每天补课回来,要自己学习。
家中长辈不在,阿年就把方默川带到了家里,已经很熟悉了。
同学们都去过阿年家,阿年刚认识方默川那几个月,是绝对不让他进门的,怕他是坏人。
后来,真的信任了。
认识第八个月,阿年和他属于是朋友。他表白过,阿年倒不知真假,只是觉得方默川真有耐心,隔一段时间来一次小镇,来了就一时半会儿不走,学也不好好的上。那天窗外下着雨,北方那个月份,已经有点冷了,阿年外婆家那边还不会。
开着窗子做作业,简单的书桌,老式的,是附近学校不要的,阿年舅舅给阿年搬了回来,一毛钱没花,从小学六年级,用到了初中毕业,刷了一层漆,接着用到了阿年上高中。在窄窄的书桌另一侧,方默川认真的注视阿年,阿年专注的做作业,头也不抬。静的只听得见比唰唰写字的声音。
那年,安静低头的阿年,柔和了方默川心头,一寸寸。
大概阿年是写累了,偶然,一抬头,方默川的唇就凑了上来,一刹,吻在了一起。阿年的初吻,就那样没了。
青涩,美好。
方默川怔怔的看着阿年许久,视线不曾移开。阿年的味道,想象中的又柔又暖,阿年的脸红,和不敢呼吸,让20岁的方默川,也怔怔的脸红在当场。一个在Z市混得小流氓一样,搂着女孩子扬言要在20岁生日破处男身的人,把整个人,一颗心,都掉在了南方这个小镇上,捡不回去。
接触阿年,他也变得单纯了,每次回Z市,不会跟他们出去玩,排斥女孩子的接近。只回忆,阿年的样子。
曾经的一点一滴记忆,折磨的他一晚睡不好,打了阿年的那天,酒醒了还是没醒,不知道。只是头疼,好像醉酒的症状,可是,真的醉了么,没有,清楚的知道,没有。打了阿年,真的动手打了,如此,阿年还会顾及他的感受么,不会了。
甚至,再想起他,只会有恨意。
方默川很好奇啊,温和的小阿年,恨一个人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努嘴?还是低头?还是鼓起腮微微皱着秀气的淡眉?
那天晚上睁着眼,一夜,合不上。丢了阿年仿佛丢了自己的魂儿,失去了一切功能和力气,只是流了眼泪。曾经也哭过,过后阿年笑着对他说过,你要坚强一点,二十几岁了还哭,会……
会怎么,阿年没说。
阿年不舍训斥他,方默川知道自己很不争气,输给管止深的是什么,许多,不用问阿年,一定许多。可等到以后,真的也变成了一个不会哭的男人,还会不会,再有一个阿年?
在Z市,他不知道怎么待下去,空气变得稀薄,是夏天的缘故吗,所以屋子里很热,开了风扇也不行,呼吸不畅。难过的好像快要死了,推开窗子,不行,走到楼下空荡荡的大街上,还是不行。回忆那么汹涌的在脑海里,每一幕,都不复了!
整个城市,空的不像话,阿年还在,可是,身份是什么,跟他,还有没有一点的关系?还可以见面?还可以通话?还可以相拥?不能了,真的不能了。
也许是太寂寞了,只有出来,不知不觉就来了这个地方,小镇上,没有预想要来这里,只是,买票,定了这里,思想中没有刻意想什么。来了这里,以为会好一点,毕竟,这里有太多的回忆。站在小镇上,回忆起曾经的时光。
每一个阿年的身影,都在他脑海中鲜活的,阿年一回头,他睁开眼,看着熟悉的街景,没有阿年,什么都没有。
脑海中,阿年又向他跑了过来,搓着小手,天真的问:“真的没骗我?北方的冬天屋子里很暖?”
眼泪流下来,方默川对着曾经阿年跑过来的地方喃喃自语:“没有,我没有骗你。”可是,小雨中的这条小镇青石板路,站着的,只有他一个人。
孤单影只。
晚上,阿年舅妈关窗子,看到了一抹身影,觉得熟悉,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雨停了,外面潮湿,很脏。下了楼,出了门口走过去。倚着墙壁的人,依旧是公子哥儿摸样的方默川,这让阿年舅妈惊讶了。
“这不是默川吗,怎么……”阿年舅妈心要吓得掉下来了,莫不是和阿年吵架了,还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时间关心自己家孩子阿年,心乱的要了阿年舅妈命了。
许多情绪导致,方默川一瞬间泪如雨下。
阿年舅妈说,孩子你慢慢说,别哭。
方默川不知谁能懂,曾经以为失恋两个字真可笑,可当落在了自己身上,这悲伤那么沉重。拥抱亲人长辈一样拥抱舅妈,哽咽:“舅妈,阿年是我带走的,可是,不能在一起了。我要怎么做,我不想……”
真的,不想失去。
心事那么多,跟谁说,家中的长辈只会骂他,甚至会鼓掌叫好。阿年的舅妈,此刻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背,安慰这个照顾阿年喜欢阿年的孩子,都让方默川甚觉温暖。
Z市。
阿年接舅妈来电,是在床上的,她很小声的在说,边说边哭,对不起,道歉。
语无伦次的道歉。
通话十几分钟,阿年却不敢哭出声,怕楼下书房中忙碌的管止深听见,小手指抹掉脸上的湿痕,却快速又湿了一片。方默川怎么去了小镇上,怎么哭了。怎么,全身是湿的,怎么,就发起了烧,他的不好,是在折磨她。
管止深伫立在卧室门外,颀长挺拔的身影,欲推开门的那只手,顿住,胸口,稀释不开的一团疼痛。


抵抗隐婚老公,你家男人,一直都很不一般。【5000字】
一个人窝在薄薄的被子里,脸贴着枕头趴着哭,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额头闷疼的不敢动,直到渐渐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来跟每天一样,管止深不在床上了。
去洗漱,阿年照镜子,眼睛周围有一点点的红,没有肿起来。
低头刷牙,惦记方默川,刷牙的动作停住,阿年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那天晚上虽然挨了一下打,但最终没有说清楚,五年感情,没有一句完整交代,阿年总会觉得,和方默川之间,还是模模糊糊的。
要果断於。
漱口,下了楼……
从楼梯转弯处跑过,还没到下面,阿年抬头看到了管止深,他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眉头蹙起。听见了阿年下楼的声音,他抬起头:“睡好了?”
阿年点头,为什么觉得他刚刚心情不好,双眉紧锁,此刻五官尽是笑容祝?
看错了吗。
“吃早餐。”他起身,放下报纸。
阿年跟他身后走过去,穿着拖鞋一步步的挪,挪,终于,挪到了饭厅那边。管止深猛然回头,注视阿年,不明白她怎么了,为什么挪的方式过来,心思飘哪去了?
“你有事?”
“……”
阿年想了想,点头。
觉得,不该隐瞒他。
“方默川在我外婆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的,我和他分开了就没有再联系过。他淋了雨现在生病发烧,事情过去几天了,我想跟他谈谈,总要正面解决一下。我刚好……想我外婆了,我想请几天假,回去小镇上一趟。”阿年,全程低着头说完,怕他生气,怕他发火。
说完了,低着头不敢抬起,如阿年所料,这个清晨的大房子里,一片宁静,宁静的可怕。
“想外婆了这个借口,掺进去不合适……发烧了有医生,你是退烧剂么。”
管止深的声音,压抑。
阿年摇头:“我不是。”
“你在跟什么人请假。”
管止深注视阿年,他想知道阿年把他当成什么。是一个职员请假需要公司领导批准。还是,另一种他想要的意义。阿年是否把他当成了她的男人,她要去见另一个男人,一定,要跟他请假。
多么希望,是后者。
阿年实在,立刻说:“我才上班一天,请假……会不会被人讨厌……”
“够了。”
管止深声音不大,但那声音却也沉得阿年心慌。
管止深的眼眸中闪过失望,真的是前者。或者阿年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认为她去哪里他都管不着,他介意也无法阻止。
“要请几天。”
“五……”刚张开口,阿年怕他发火,改了:“三天吧……”
一天去,一天回,只在外婆家住一个整天的。
“干什么需要三天?”管止深问。
阿年抬头。
觉得他有点儿……抿唇,有些妥协:“那就,两天。”
阿年别过了头,不说话了。管止深蹙眉,内心无比挣扎,不想让她去小镇上,不想让她去见方默川,可是也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只要不是绝情的人,那感情有时便像水一样,用刀断下去,断不开。
“吃了早餐,上去收拾东西。”管止深说完就离开了。
他的语气不好,阿年站在原地自责,本该两个人吃的早餐,变成了一个人。吃了一口粥,叹气,阿年后悔,早知道吃完早餐再跟他说,害他没心情了。阿年就是这样,惦记一件事,尤其是要对身边人说的事,不快点说出来,会变得精神恍惚。
管止深在房子外,跟人通话。
管止深整个人都压抑了,阿年最近跟他的相处中也发现,他在心情很好的时候,基本是不吸烟的。心情只要一糟糕,立刻吸烟,那几乎是管止深的本能动作,去摸烟盒,打火机。
小鸡啄米的速度,阿年吃完了。
管止深还站在外面,单手插在裤袋中,吸烟。阿年转身上楼,快速的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阿年拉着行李箱出去时,管止深转过身看她,声音淡淡:“张望马上就到了,她送你去机场,机票那边在安排中。”
“谢谢……”阿年说。
管止深皱眉:“不必,实际点吧。”
实际点是什么意思--。
阿年觉得,管止深生气的时候真是傲娇,平时他说话她都要反应一下,现在,反应几下都反应不明白。
等了大概五分钟多,就这样站着,马上要一个南方一个北方了。管止深心里较劲,难道阿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要实际点的感谢,她是否该扑过来拥抱一下,主动,吻他一下,其实,男人生气,哄哄不就好了?
管止深自认,自己比阿年好哄。
><经过几分钟的思想战斗,阿年终于知道他的“实际点”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不要痴心妄想你一句“谢谢”我就不生气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你面对实际吧!我管止深可是大BOSS呢!
阿年这样想,整个人都虚软了……
怎么办。
不想走了之后,留下一个生气中的男人。
“到时间了,我送你到小区外。”管止深说。
阿年:“……”
“怎么不走?”
阿年:“……”
“不走了?”
阿年摇头。
“我想看你吃了早餐,再走……”
管止深:“………………”
室内饭厅里,管止深在吃早餐,阿年在一旁老实的看着,依旧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过,阿年问他张望来了么,他吃着早餐,蹙眉,没有来呢。阿年一声,啊?不是说到时间了么刚才?管止深不悦,到时间了就代表张望来了?
“哦。”阿年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事实上,张望已经等了好久了。
阿年准备好了,张望准备好了,中间的这个说了算的男人,不放,有什么办法。
送阿年出去时,管止深的气似乎已经消了一半,他提着阿年的小行李箱走出小区,问身后紧跟着的小阿年:“为什么不走,要看我吃了早餐再走。”
阿年:“……”
久久没有答案……
“回答了我再走。”管止深转过了身。阿年,呃,机灵地说:“生气的男人一般都,老得快……”
“你家男人,一直都很不一般。”所以,就不要再跟一般相提并论了。管止深懊恼,只差了12岁而已,如果能选择,他也不想比她大了12岁!
“……”
阿年被他冰冷眼神吓得,立刻,站了一个标准的立正姿。
==要不要这么激动,不是一直都不太在乎年龄差的么。
“嗯。”阿年表示同意。
不一般,真的很不一般,这个男人有点傲娇,不好伺候。阿年跟他往小区外走,他彻底不生气了,就攥着阿年的手一起走,几天之内,习惯大手攥着小手的感觉。
上了车,阿年跟他摆手。
“……”管止深紧抿薄唇,等了一个早上,也没有等来一个告别的吻。
张望在,他主动,太没面子。
阿年心情复杂,这是跟他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虽然是短短的两天,可是,这是从z市到小镇上,路程很远,难免就会很舍不得。张望开车送阿年去机场的路上,一直在跟阿年聊天,阿年也跟她聊。
张望问她:“为什么非要回去跟方默川说呢?等他回了z市,一样啊。”
阿年摇头。
其实阿年明白,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跟方默川说,都会是一样结果。回去小镇上,阿年是安抚外婆,舅舅和舅妈。这五年了,家中长辈认为方默川是照顾她的人,是她将来的归宿。方默川过去了,被舅妈看到,讲出了分手的事情,长辈会想不通。外婆很不放心阿年,更不放心阿年后来认识的这个男人。
舅妈在通话中全是担心。阿年觉得,该早早的回去告诉外婆,舅舅和舅妈,说清楚,让大家不要怀疑她在这边认识的人。晚回去一天,阿年就惦记一天,外婆那么大年纪了,不该再为她操心了。
临离开时,管止深叮嘱阿年,不要对外婆和家长说他是方默川的表哥。恐怕老人心里会反感,毕竟两个男人是亲戚,又都跟阿年有过这种恋爱关系,不易接受。等到以后,方默川放下了,稳定了,再说不迟。
管止深想,日后阿年外婆那边知道不知道都无妨,亲家见面不会是经常的,南方北方距离问题。不过也始终是要见上一次,但是没必要跟阿年外婆介绍方家那边,方默川这一层表亲关系。
阿年点头,说记住了。
外婆的思想,肯定和年轻人不一样的,阿年不说。
中午过后。
张望提醒沉默了一个上午的管止深,还有几分钟开会了,管止深还没移驾。
“阿年,到了。”管止深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到了。”张望说。
管止深点了点头,起身,去会议室。张望跟在身后,关上办公室的大门。唏嘘……管止深失神一上午,原来在惦念阿年,可是,阿年已经到了一个多小时了。他怎么还在念叨这一句,“阿年,到了。”
会议结束的比预期中要早,管止深的心不在焉,中间根本没有听其他人讲,一个会议开得毫无意义。他似乎自己也觉察到了,便开腔说了自己的意思,直接不需要讨论,决策下了,人,就大步走了出去。
张望跟上。
“安排一下,我马上要过去一趟……”管止深在前面走,对张望吩咐。
张望点头:“好的……”
即使说的不太明白,张望也懂了管止深的意思,这是要一路,跟去南方吧。
总归就是一个,不能放心。
阿年动摇,他就功亏一篑了。原谅他把这场爱情当做一盘棋,小心挪动每一步。原谅他把把阿年看的这么牢,走到哪里都要跟。也一并原谅他贪心狠绝,如果不是有那年的小镇经历,不会挂念,如果不是今时今日有缘再邂逅,朝夕相处,他不会神经敏感的像个幼稚男人。
管止深在会议中走神,以及会议完毕驱车离开GF投资集团。很多人知道,也很诧异管止深的这种行为。
张望回到公司时,有人询问,管总干嘛去了呢?张望淡淡一笑,算是回答了,张望的口风一向是紧的很,不论这件事重要还是无所谓,都不会多与人说一个字。
让她信任的人,实在是少。
下午五点多,医院中。
CC整日无事,就来陪着这个重点闺蜜,反正在家呆着也是呆着,最近也没有什么活动需要她去。
讲起了管止深,李秋实说,管止深身边真的有一个人,听公司的同事说,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不确定和管止深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直觉不太简单。去过一次公司了,是去找管止深,管止深回来,那个女孩子,被管止深带走。
就那一次的露面。阿年去上班第一天,还没人太认得她。
CC无语:“他是什么意思,很喜欢嫩的女生吗?唉……你年纪也很小的好不好。你才28岁,管止深都已经34岁了,根本就是很匹配嘛!”
“江律来了……”李秋实说。
CC赶紧住嘴了。
江律推门进来,客气地问李秋实:“这么急叫我来,有什么事?”
面对李秋实这个旧日的朋友,江律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一开始,他很同情被甩的李秋实,也为李秋实不甘过。但是认识了阿年后,见到管止深在阿年身上那么用心,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他心情有些复杂了。会时常认为,管止深觉得好的,一定,就是好的。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事麻烦你来一趟很不好意思。”李秋实看了一眼CC:“我这个朋友是干什么的你知道,手里没有钱,我在这边没有亲属和朋友,我……”
“到底什么事,没关系。”江律笑道。
李秋实点头:“我的银行卡丢了,医院这边急着用钱,你能不能……等我补好了卡,就给你了。”
“……”
这种事情对于江少爷来说,小意思。
江律出了病房,交钱。CC站起来说:“我试试从他那儿透露一下。”
“别太生硬。”李秋实担心。“放心吧,好不容易等到了医院交钱的日子才有理由把他叫来。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CC出去找了江律:“秋实的妈妈有点事,你能开车送我过去一趟吗?这个时间不太好打车。”
“……”
江律认为跟这个女人真不太熟,不过也不好拒绝,看在李秋实的面子上,看李秋实也是看在管止深的面子上。
上了车,CC说起:“我这个姐妹真是惨啦,28岁了,却分手。唉,去哪里再找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