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顾暖哭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执拗地说,“我不,谁我也不喜欢。以前你说过你绝对不放手,现在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不要反反复复折磨我,不要让我跟你在一起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反正你骗不了我了,不管你是要跟我打官司,还是要怎么样,我就是赖着不走了!”

她用力把他推向沙发,左琛被她推着,不明白她的意思又受不了她这么执着的推他,只好按照她的意思,也就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顾暖半趴在他身上,吼的很累,站不住。

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他,“你舍得把我和左左分开吗?或者我和左左一起出国不在这儿你不想我们吗?还是你确定我不会在那边另结新欢忘了你?对我残忍,对你自己不是更残忍?左琛,你一直瞒着我一件事,从始至终,你不说我就不好问,可是现在我忍不住了……你跟我说好不好?女人和男人的心思不同,也许,也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呢。”

左琛平躺在沙发上,顾暖的脸枕着她的胸膛,软磨硬泡,很久很久左琛才有动作,轻轻把她抱紧了在怀里,他闭上了眼睛,艰难地说,“天超那孩子,死了。”

顾暖一动不动,搁在他身上的手指神经跳了一下,这种感觉好像是被大雪埋住了,怎么挥手去扒开那些雪都不行,只能被埋住,呼吸的时候鼻息里都是冰冻的冷气。

死的是天超,一个才六岁多的小孩子,跟左琛做了那么久父子的孩子。一个……跟左左同桌过的,孩子。

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死亡,同样身为同龄孩子父母的他们也会感到通行。更何况左琛,他和左天超之间的父子关系那也许是恶人的一场愚弄,但是,实实在在的左琛把天超当成儿子六年多。

顾暖的脸贴着他的身体,把他抱得更紧,左琛闭着眼眸,他的心跳顾暖听得一清二楚,一定是不敢睁开眼睛吧,太疼了,怕是睁开眼眸会哭出来吗?

“左琛,你……”顾暖想了想,决定问,声音很轻,“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死于意外,出事时我不在,林唯唯和他父母还有妹妹去一处景点玩,孩子进了海里再也没有回来,她们说林唯唯当时下去找过,可是已经不见踪影。”左琛淡淡地说。

顾暖了然,那么小一个孩子,不会游泳,几个大人也看不住吗?可是林美啬说……

“在你没回来的时候,乐乐听见林美啬说谁死的蹊跷,是这孩子吗?”顾暖心下一凉,这么小的孩子死亡本就已是凄惨。

若再是被人所害,那简直是……

左琛不知道林美啬说过这话,但即使林美啬不说,他也觉得事情不对,左琛伸手抱紧了顾暖,越来越紧,用尽了所有力气,“我护住了田蓉蓉,因此害死了一个孩子。不敢再感叹世事无常,只有顿悟!十一假期之前,我对未来充满憧憬,憧憬过你对我憧憬过的美好事情。你说经历风雨是为了以后的平淡日子,可这种风雨,一次就行了。”

顾暖多少是明白了,“所以十一假期之前你还好好的,发生了这件事之后,你打算把我一脚踹开吗?还有我们的儿子?孩子不是你害死的,你把他送到法国,送到他亲生爸爸身边去了,还能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不怪你,只怪他们自家人自相残杀啊!”顾暖往他身上爬,就那么盯着他,今日不问出什么重要的她不会罢休,左琛很久才睁开眼眸瞧着她,瘦了,他说,“我一直懂,有些劫难避不开,工地塔吊断裂,你进故障电梯,在发生这些事之后我还是想你在我身边。可现在牺牲的是个孩子,顾暖,知道吗,我很怕,我从来没怕过任何人和事,但是怕你和儿子有事。毕竟,我不可能24小时寸步不离你们。”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全是泪痕。

“所以你就要孩子的抚养权,还吓唬我要告我,然后呢?然后我不同意你就把我和儿子都送到国外去?与海城这些你的敌人隔绝开?也许,也许你在那边都安排好了……”顾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左琛打断,“不是也许,是安排好了,你和儿子过去,他们不会找到你们。现在我们之间这样了,没人怀疑你走的原因,只会当成你是被我抛弃心灰意冷远走。在没有把你和儿子送走之前,我还没有对我父母说出天超不是我亲生儿子的真相,田蓉蓉还不知道,事情今日必须摊开,到时候田蓉蓉一闹,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孙子她们伤心一时也就不在乎了。”

左琛双眉紧锁,“回头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我母亲势必从你那带走孩子。到时怎么办?你会给吗?你母亲知道了怎么办?到了我母亲身边,有多少人把对我对你的恨意转移到一个小孩子身上?顾暖,你再考虑考虑……”

左琛是恳求也好,是什么都罢,能舍得跟她分开,已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怎么让那些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从顾暖身上转移开,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儿子快乐长大,没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是落在左左身上的。

顾暖望着这样的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孩子的死亡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心里倒期望孩子死的自然,不要是人为害死,那样左琛的自责更重,虽然实质上真的不是他的错。

不知怎的心里惶惶不安起来,也许是被左琛吓到了,如果真如他所说这般,孩子死亡的消息告诉了他父母,还有田蓉蓉,这个沉痛的死亡消息过后,备受瞩目的便是左左这个孩子。

她把左左送到左琛父母身边是一种危险,因为那边坏人更多,但是留在自己身边,在海城时日久了怕是也不可以,别的城市呢,怕是还容易让人接近,并且不会被这些人淡忘吧。

出国,借着被左琛抛弃这个理由她远走,带着儿子,一个月,两个月,甚至还需要时间,或者一个月都不到,她淡出了这些人的视线,就会被忘记了吧?

可是怎么愿意扔下他一个人呢?明明那么像,不,就是,一家人。

顾暖往他身上靠了靠,瞧了一眼地上摔碎玻璃的相框,“你直接告诉我这些就行了啊,我一定理解你,一定好好听着你说不插嘴,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你这样让我死心让我带着儿子走,你料准了我离开你找不到喜欢的男人了么?”

左琛望着她,“告诉你,你会走吗?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真爱你,我也认可。”

“收起你嫁女儿的样子!左琛,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有事情我们好好商量,这不是玩笑当然我会慎重考虑,但正如你所说,不管是现在,还是你先前告诉我,我都不会走的,我就问你一句,你爱不爱我?”头一次这么赤-裸-裸的问他,顾暖脸红一半。

左琛盯着她很久,仍是了无情绪,但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说了一个字,“爱……”

“那么那个副市长千金呢?”顾暖很好奇,那女孩怀孕了啊。

“她,是另外一回事。”左琛蹙眉淡淡说,语气中好似说着一个路人。

左琛开车带她到了一处海边,不到五点,这地方有了些许黄昏的色彩露出来,在天边,在海边的水上,两边的车门都打开,驾驶座和副驾驶的座位靠背都放下去,一个人躺着一个位置,全身心放松的聊天。

“所以张嘉打算把钱全部投入进去?你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信任她注资,她信任你的手腕,可是你不怕日后她反过来要……毕竟她爸爸不是小人物,贪心是在所难免。”顾暖说。

左琛掰着打火机,“她永远没有那个能力。”

顾暖的视线透过车门看向远处,“她这是帮你让我死心,现在就算你把我心挖出来我也不会再相信你骗我的话了,那她还有用么?”

“她会在国内待至少两个月,看情况。”左琛起身,不想在车里吸烟,他下了车,回头叫顾暖,“来,下来走走。”

顾暖下车,跟他一起往海边走,落日夕阳之时,却看到了希望,只是并连着愁绪万千。

如果不是去了顾博的学校,发现那幅画,还有身边这个沉默寡言男人和顾博的关系,如果不是看到卡里他真的说到做到那八百万,如果不是想起他以前的好,如果不是进去克拉公馆的房子看到自己的照片和裱起来的画,就真的随着时间和他的逼迫死心了吧,然后恨他骂他气他,或许伤心到了一定时候,真的就如他所愿离开海城了……

张嘉和他是第一次见面,约在法国。

这样算,十一期间他是因为这个重要的见面,商谈事情才去的法国。一举两得,一方面错过海城这边在十一期间的风风雨雨,一方面回来后让林铮以为他真的是跟女人在一起而导致失去了项目,充分掩饰。

左天超的死亡于他来说是个意外,这样被深深打击之后,他最怕的是儿子和顾暖步了谁的后尘遭到不测。而把她和儿子送到国外,要确保安全就要在左左身份没暴露时和她彻底斩断关系,顾暖叹息,的确,林唯唯都开始同情她了呢。

一切本该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但是,她还是意外发现了他的心思,怎么办呢,到底要怎么办呢。

顾暖想起什么就告诉他,对他说看到秦安森和林铮在一起说话,这是怎么回事,左琛摇了摇头。

两个人在海边站着,在夕阳的笼罩下身影模糊又带着一层暗暗的金色,余晖下,她的发丝都看得很清晰,很累的情绪中都不想再说话,这是拥抱,恨不得抱着一辈子不放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对方真实的存在。

手指爬上他的背,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吻到失了魂,直叫这黄昏的颜色越来越沉重,逐渐变黑,她窝在他心口处,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被包住,消瘦的身影,夜幕下分外孤寂。

星期一早上六点半,吴哥的车准时等在顾暖家小区外,顾暖拦住了要下去送她和左左的母亲,左左见到吴哥很开心,一路上吴叔叔长吴叔叔短的,顾暖笑不出来,很怕笑的掉眼泪,儿子,怎么办。

果果上学的事情正在安排,最起码也要下个星期能一起去,送完左左回来的路上,吴哥和顾暖找了个地方吃早餐喝咖啡,吴哥没吃什么。

顾暖在吃,吴哥在说,她知道这是左琛给了允许,吴哥才会来对她说这些。

她根本不知道左琛一直以来都在隐瞒着什么,心里准备即使做得很好,也怕自己会情绪不对,只能一直喝咖啡掩饰。

吴哥说了左琛为什么追求林唯唯,真正原因并不是顾暖知道的那么简单,顾暖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只是讨厌的商政联姻,原来不是那样。

吴哥说了左琛父亲和林铮的恩怨,说了林唯唯和左琛从头至尾的关系桥梁是什么,说了必须结婚的原因,说了左琛的致命软肋是什么,一切一切,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心里的波动是大的,甚至一度顾暖的眼睛被泪水模糊,转过去睁眼盯着窗外的街道,吴哥说完,顾暖认真听完,闭上眼睛问吴哥,“是他让你可以对我说的吧?”

吴哥点了点头,“左总点头了,一直瞒着顾小姐,最开始是秦工不信任顾小姐,怕顾小姐知道的太多。”

“如果他想告诉我,他不会顾虑秦安森的意见。”她和左琛之间亲密到什么程度,她自己心里很有数,所以这个理由一点都不让人信服,起码顾暖听着不对。

在顾暖的眼神逼视下,吴哥叹了口气,“说来也奇怪,顾小姐好像就是左总的克星。左总吃中餐的次数比吃西餐次数多,是因为顾小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唱歌,是因为顾小姐。第一次面对谁自卑,估计也就顾小姐一个。”

“自卑?面对我时他自卑?反了,自卑的始终都是我。”顾暖转了转桌上的咖啡杯,神色黯然下去。他是怕什么呢?自卑什么呢?怕她知道他这些能带来牢狱之灾的事情后躲得远远的吗?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上去总工办楼层,秦安森从她办公室前经过,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是担忧还是什么顾暖分析不清楚,在顾暖眼中,秦安森是敌人。

她攥着手机,很想给左琛打个电话,可是怕他在忙。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左琛。

“刚看到你给我发的短消息,我马上到公司。”左琛说。

听声音好像车已经开到了公司大厦门前,停住了。

顾暖想了想,“你能不能偷偷来我们楼层会议室,我上去找你不好,你就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来我们楼层,从紧急通道进会议室。”

会议室是空着的,几乎没人会去,在那说话比较安全。

左琛许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公司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本想建议出来见面,可还是点头满足她,他也好奇这种见面类似约会吗?好奇,但只要不害死猫就一切好说,他点头,“好,十分钟后我到。”

顾暖挂断,然后准备找个借口偷溜。

拿着杯子还没走出几步,手机又响了,是乐乐,顾暖接了,乐乐说,“你想好了吗?我这眼皮一直在跳啊,昨晚你跟我说完我就睡不好,亏了左琛那么辛苦扛着,不想让你搀和进去还不好,你赶紧安慰安慰他身心。”

顾暖走到没人的地方,小声说,“他的意思还是坚持让我和左左一起走。可今早听了吴哥说的,我觉得走了我得难过死!左天超死亡的消息瞒不住他父母太久,他父母定期会跟那孩子通电话,所以他要我在这之前作出决定。回头他父母知道他因为我隐瞒,还得埋怨他。”

“家家的经都难念啊,左琛他们家这经尤其难念,是被妖魔注水了,念真念着凌乱死了……”乐乐说完,顾暖说,“我这边有点事,先挂。”

秦安森喜欢把大家叫在一起站在工作区成两排,那样开会,还没来过这个会议室,但每天有保洁打扫。

顾暖推开门的时候,左琛已经在里面了。

“你真找得着?”顾暖惊讶,他这么快。

左琛手指点了点桌子,“各个楼层格局差不多。”

顾暖把杯子随手放在窗台上,左琛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会议室有个拐弯的短廊,里面安置着一个饮水机,左琛站在那,顾暖走过去,“为什么以前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发生这次的事情,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会不会,觉得我人品有问题,或者,发现我很自私。”左琛抬头问。

顾暖站在他身边,想了想说,“商人,人品太正直估计也成不了大事,这是社会规则。至于自私,是有,如果不是你当初自私的招惹林唯唯,不会有今天这些麻烦事,如果你不招惹,你父亲现在一定是在牢狱中,而你和你妈妈,不知在世界哪个角落生活着,没有我们的遇见,所以不能全怪你。”

“这是,情人眼里出什么?”左琛笑了,这么帮着他说话。顾暖笑,“我告诉你是情人眼里出什么。”她手指指着左琛好看的嘴唇,“哪怕你现在完美的五官丢了四官,我也觉得你最帅。”

“那你想留下哪一官?”左琛问,旋即俯身单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吻着她的嘴唇,眼眸紧盯着她的眼睛,“留住我的眼睛,还是我的……”又吻住了她。

被他吻着吻着,顾暖忽然听见有人往会议室走来。

“糟了,有人。”顾暖立刻拉着左琛往饮水机那边躲。

“嘘……别说话。”顾暖对他比划,左琛背靠墙壁,见她这么怕被看到,只能搂着她往墙壁这边靠,人进来倒无所谓,只是别往他们这边走来就行。

顾暖屏住了呼吸。

有人推开门会议室门的声音。

有人拉下百叶窗。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穿高跟鞋的女人,第二个不是高跟鞋的声音,听气息是个男人。

“宝贝儿,想死你了。”男人的声音。

顾暖听了这句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身体僵住的左琛,眼神里全都是歉意,她真的不知道公司闲置的会议室不只是她觉得安全,还有人也觉得安全!

男人和女人吻在一起的声音。

很激烈。

男人吻着吻着把女人一把推向了桌子,顾暖和左琛的角度直接看到了女人的长腿,男人压了上去。

整个会议室里发出暧昧的呻吟,对于同样置身在这个会议室暗处的两个人说,声音的确够响亮了。

左琛皱眉,喉结动了动,刚要动,顾暖一下子捂住他的眼睛,不准看!

半天才被松开,左琛不能说话,只能眼神对脸通红的顾暖说:我没有要看那女人的腿。只是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是不是有点……

这两个人进来之前把门反锁了,估计是长期作案的那种,顾暖锤头,进来之前怎么就没想起来把门反锁呢。

接着那个女人说桌子很硬,腰不舒服,男人又和她转移到了墙壁边上,喘息的声音很快传来,女人的内衣被扔掉到处都是,这种封闭的空间里,一瞬间全都是男人和女人身体与身体碰撞发出的声音。

现场直播,脸红透了……

顾暖看了一眼左琛,他没事吧,尴尬的头都抬不起来,左琛见她脸红的吓人,伸手轻轻把她搂进怀里,吻着她的唇,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紧紧抱着,只希望这两个人快点结束,快点出去。

顾暖睁着眼睛看他,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他的眼眸闭着,濡湿的嘴唇紧贴,她的心跳剧烈程度仅次于他,左琛的明显是抱着她导致,呼吸乱了,夏天穿的少,被他抱得这紧,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他的表情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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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六千字)
顾暖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整个身子都倾斜着趴在了他身上,呼出去了一口气,是有一点声音的,可那对男女太专心了,无暇顾及别的小微妙。舒榒駑襻
“套,套呢!”女人娇喘着问身上的男人。
听声音,男人还在女人体内动着,又分神的在找套套。
顾暖抬头看了一眼左琛,脸红的发烫,烫的用手按着脸颊也没用,烫。
左琛就那么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取笑她的表情,也没有特别受不了的表情,就是很淡定娈。
惭愧啊,顾暖在心里呜呼,跟他的定力比,她何止是惭愧,低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左琛吁了口气,把她搂的更紧,眼眸只能望着饮水机。
不乱动,则不痛。
大概,在这种心跳加速的肉体亲密碰触中又忍了二十多分钟过去,那两个人才满足的离开会议室跳。
会议室里静了,可是顾暖半天也不见左琛动,试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抱得更紧,顾暖小声说,“人都走了。”
左琛不语。
又是几十秒钟过去,顾暖又说,“左琛,你没事吧?”问完之后深呼吸,和他一样都是成年人,而且彼此在一起过很多次,虽然这么问没什么不正常,可顾暖还是脸红。
他沉默着,这让顾暖急了,俩手把着他宽厚的肩,西装的面料触感很好,她就直接问,“你说话啊,这,这不会……唔……”
被吻!
唇齿之间不留缝隙!
他很用力,睁着眼睛很用力的吻她,眼神里是不甘心,把她搁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拿下去,放在他的腰间,顾暖被吻得发懵,顺着他的意思把手伸进他敞开的西装外套里,隔着衬衫按住他的腰部,他的身体很硬很热。
这温度会使人心智迷茫……
顾暖站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左琛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手指抚摸着她耳边颈部的肌肤,直直地跟上来,唇和齿从没有分开半分。
最终她靠在墙上,毫无体力拒绝他,也许人都要按照规则做事,凡事都要有这个界限里的规矩,可是经历过昨天,她爱这个男人,非常的爱,感激他为她做过那么多,所以,能遇见这样的一个人,只为他,宁可就不做一回人了。
他不需要她的回应,完全自己为自己攻城略地的进行这个激烈的吻。
这种时候,她几乎是任由他摆布,没有一丝力气做些什么,左琛的身型高大,包围着她似是吞噬,他很想,身体隔着衣服摩挲她身体的敏感部位。
“……”顾暖口中不自抑的喘息,捏住了他的腰部皮带。
左琛放开她,双手支着墙壁,把她圈在怀里,盯着她的脸和样子,说了句,“sorry。”
顾暖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摸了摸她红粉色的嘴唇,轻描淡写,“回去上班吧。”
然后,他帮她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他的皮带和西装外套,转身就走了出去,留下匪夷所思的顾暖。
伸手拨了一下被他弄乱的发丝,她皱眉看了看这里的糟糕环境……的确有些那个……也许他这样的人很……嗯,一定是……
她往出走,就看到左琛的身影刚好打开紧急通道的铁门,离开了。
左琛走在通道里,步子迈开的很大,有些雷厉风行感,进入直通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很久,他沉淀了很久感觉上的异样,人也站在了地下停车场,才一边点上支烟一边接起,“什么事。”
“十分钟之后我上去。”左琛合上手机。
抽着这支烟,蹙眉倚在车旁,那种心颤的感觉不只是他有,不只是他控制不住对不对,女人一样会是感觉强烈的对不对,所以,她这次是否体会到了他这些日子的煎熬。
回到总工办,顾暖往办公室走,身后跟上来的是林美啬,直问她,“你去哪儿了啊?我找你半天了,怎么从那边回来的?”
“扔垃圾去了。”顾暖瞎说,把林美啬带进了办公室里。
下午的时候,顾暖望向工作区,她很纳闷,总工办的这些人当中,到底哪个男人和哪个女人干出了去会议室专门做那种事情?
声音上还真是听不太出来,因为是明显充满情-爱味道的声音,嗲了几分。
做完手上的工作,顾暖在想着左琛那声“sorry”到底是何意?
直到快下班了,顾暖琢磨出了一点意思,先前,她拒绝跟他有身体接触,是因为他骗了她,几次他想她都拒绝,所以这次,还没来得及她拒绝,他就先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有了自知之明?
不然为什么一番亲吻之后要说一句sorry呢。
就是这么回事了吧,顾暖想,也琢磨着就这件事该找个机会跟他沟通一下,好像她多刻薄的一个人似的。
想通了,晃了晃手里攥了一下午的圆珠笔,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晚上睡前,顾暖给左琛打了个电话,不管他是在什么场合上,或者跟什么人在一起,打了过去,左琛的呼吸声顾暖听见了,她问,“在哪?”
“书房。”
这么说,是在家。
听他语气,和一下午没打电话,再加上在会议室里之后他的表现,那句sorry,结合她心里的分析,一想左琛可能一边克制自己一边生无原因的气了。
左琛不会对她发火,只是这种沉默的小脾气着实叫人束手无策。
“一个人吗?”顾暖故意这样问,希望激怒他,然后发发火泄泄火。
“两个。”左琛说,手机开着免提在手提电脑旁,手里弄的是那个碎了的相框中拿出的照片,和晚上从左茵家拿来的相框,正在安装照片。
“……”换成顾暖不说话了。
左琛听她没了声音,开腔道,“婷婷说有机会要见见你,我今晚去了姐家里吃饭,把婷婷毕业照从相框里抠了出去,相框我拿回来装你照片。”
“你抠人家孩子照片干什么,你不会去买一个?”顾暖从床上坐起来问。
果果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听,也听不懂。左琛的声音很淡,“一个人,逛商场也找不到在哪儿卖,我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