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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就打算转身出去,秦安森却叫住她,“给我跑趟工地。”
跑工地?这不是顾暖该做的,但总工吩咐,顾暖能怎么样?下午的秦安森明显看她不顺眼,难不成她要仗着左琛这个靠山,把这份需要工地工头签字的合同摔在秦安森的脸上,然后跑上顶层哭给左琛看吗?不能。
“好的。”顾暖接过来。
顾暖出了总工办公室,同事准备给她扔了一个棒棒糖,笑着问,“你爱吃什么味儿的?”
“不吃了,得出去一趟。”顾暖举了举手里的合同。
同事还是扔过去了一个,“路上吃,省的晕车。”
顾暖接住了,回办公室拿了手机和包,出了公司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工地,刚离开公司门前一段路,顾暖把合同装进包里,伸手皱眉拢了一下头发看向车窗外,就看到马路那侧的林唯唯和林美啬。
她在沈晓菲刚升职时见过一次林美啬,林美啬和林唯唯除了都长得很高,五官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她们两个是才吃完午餐散步聊天回公司吧。都三点多了才回,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说来真是感伤,她被左琛那么爱着,却处处谨守规矩不敢有丝毫差池。林唯唯不被左琛爱着,却可以明目张胆仗着左琛而放肆自如。
这处还在施工的工地上很乱,工人帮顾暖找来了工头,工头带着安全帽招呼顾暖往灰尘少点的地方站,一边签字一边说,“让顾助理跑一趟这乱糟糟的地儿真是过意不去,我早上都跟秦总工说了,下午我顺路到公司签了就成。”
顾暖脸色一变,这工头话里的意思,是秦安森故意为难她这一趟?
“没事,签好那我就先回去交差了。”过暖笑了笑,转身离开工地。
灰尘大的很,在大街上走一圈都会感觉浑身不舒服,更何况在大太阳下进了一趟施工中的工地。
挖掘机发出的声音让顾暖微皱了一下眉头,等了半天才等到出租车,这里地处比较偏僻,也没有路线适合的公交车,否则顾暖宁可早点奔上公交车,也不想在这儿站着接了二十来分钟的灰尘。
回到总工办,顾暖把签好字的合同递给秦安森,秦安森接过,目光浏览签字处,而后拿出笔也签了字,收进了档案夹里。
“没有别的事我出去工作了。”
顾暖转身,秦安森却说,“当我的助理不会轻松,如果无法胜任,我希望你另谋高职。”
“……”
顾暖憋了一口气,却又是没有理由跟他论,只是说,“秦工,从来我没把自己当摆设,如果哪天我的行为让秦工不满意,明确指出我真无法胜任这个助理,我不用别人赶自己会走。”
另谋高职?高职?如果助理都干不好,谈何更好的职位?秦安森话语里讽刺顾暖仗着左琛为靠山的意思越来越重!
可的确她从未仗着左琛做什么,顾暖在工作上无法让秦安森找出任何毛病,越是这样秦安森越是看她不顺眼,她在他面前的硬气摸样让他无比不爽不舒服。
差不多是下班的时间了,顾暖整理东西就想快点回去冲个澡,身体跑趟工地回来可想而知多么不舒服了,全身上下和心情一样,灰头土脸的糟糕状态。
市场开发部副总办公室:
林美啬躺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姐,这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次还是单人的,你换的呀?挺舒服的。”
“换了,原来那套朋友来了看见寒酸。”林唯唯往包里装着刚补过妆用的化妆品。
林美啬抬眼,“姐,我真想来这儿上班,我现在几乎没课,每天都闲的发慌了。”
林唯唯拒绝,“我看你每天不是过的挺滋润的么,跟朋友出出海晒太阳吃美食。约了同学就去香港巴黎购物,爸说你现在用钱越来越猖狂了……”
“不多吧?跟姐你比我用的很少啊,我怎么就听爸妈老是指责我不指责你!”林美啬半支起身,翻了个白眼给林唯唯,咋舌,“她们两个明显偏心。”
林唯唯笑了笑,没说话,“走吧,今晚的饭局你也得去。”
左琛,林唯唯,林美啬,秦安森,秦父秦正成,左琛的母亲,林父,都在。
左琛安排的是西餐店,环境非常不错,这里的老板认识左琛,地道的料理送上后,林美啬嗔了一句,“如果不是有爸在,和秦叔叔在,未来姐夫从来不带我们品尝海城的美食。见一面都难。”
林父笑道,“阿琛生意上的事情忙,你要是想吃喝玩,可以找你的同学们。”
“你能不能被管左琛叫未来姐夫,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秦安森皱眉看向林美啬,又不是没名字,从大家认识那天起,林美啬似乎就管左琛叫‘未来姐夫’。
“那叫什么?”
林美啬真愣住了,“叫左琛?”……难道跟姐姐一样,叫阿琛?
林美啬低下了头,阿琛,阿琛,这样亲昵的称呼她可以叫么?叫不出口。
左琛一直未到,有些事情耽误了,刚推门走进来就听到了林美啬这句话,走向位置时问道,“在说什么,什么叫左琛?”
林唯唯抬眼看向已经落座的左琛,微笑道,“美啬在纠结,除了管你叫‘未来姐夫’还能管你叫什么。”
“随意就好,可以跟你姐一样叫我阿琛,我是那么难相处的人么?”左琛看向林美啬。
左琛不严肃的时候,便有那么一丝温柔容易感染人,甚至被他融化。
左琛实在不觉得这有什么,一个称呼罢了,认识林唯唯多少年就认识了林美啬多少年,林美啬性格表面跋扈,但却不失爽快,如男孩一样。
林美啬对左琛笑,在林唯唯面前有些心虚,不敢叫出口。可是这种想跟姐姐一样叫一声‘阿琛’的感觉挠的心里痒痒的。
秦安森那么聪明,怎么能什么也看不出,尝了一口牛排,嘴角微勾,纵使百个千个女人可以叫左琛‘阿琛’但也不及那个谨小慎微管他叫‘左总’的女人来的讨左琛欢喜。
秦安森忽然想起顾暖灰头土脸回来的窘迫摸样。
...
顾暖回到家先洗了澡,又打扫了一遍房间里里外外,钟点工已经打扫过了,可是她觉得自己似乎有这种强迫症,一些日常用品需要自己亲手动手铺好擦完才会觉得舒适,心情也跟着通透起来。
左琛送了她回来,送到了楼上门口,没有进来房间,只是摸她的脸说:饭局上林唯唯在,不过秦安森也在,许多人都在。
是在向她说明他并非和林唯唯单独用餐吗?是的,顾暖这么想。
晚餐完毕,秦安森坚决开车独自离开,林父和秦父打算去找个地方喝个茶,林父走时让左琛若有时间就送送唯唯。
林唯唯想在这样美好的夜晚和左琛独处,也许不能用激烈的方式,那么就渐渐相处中再一点点打动这个男人吧,但是林美啬也上了车。
又那么不巧,林唯唯住的地方比较近,林唯唯只能先下车,接着左琛再送林美啬。
“到你们院系门口?”左琛问。
“啊不,送我到学院附近的唐子街,我在那租的房子,我爸妈和我姐都不知道,你不能告密啊。”林美啬说。
“不会。”左琛专心开车。
林美啬抿嘴笑,如果能有人送,下次干脆出来不如就不自己开车好了。
到了地方,左琛停车,林美啬探身把头伸向前面,左琛转身就看到了她的脸,林美啬笑了笑,“阿琛总裁,晚安。”
左琛皱眉,这是什么称呼。
林美啬性格活泼好动,也略显不成熟,左琛没见怪,林美啬下了车,左琛开车离开。
晚上九点多,顾暖在看电视的一档娱乐节目,忽然身旁的手机响了,是沈晓菲的号码,顾暖愣了愣,半晌接了起来。
沈晓菲开口就语气极不好,“顾暖,你要不要脸!你又在乔东城面前吹我的什么风了?你少诋毁……”
沈晓菲的话还没说完,顾暖合上手机,设置了黑名单,真头疼,皱眉看着手机嘀咕了声,“神经病了又。”已经很久没有跟乔东城联系了,能避免的接触都在努力避免,还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位乔太太满意?
不想跟她吵不想跟她打,相安无事就好,接触沈晓菲让顾暖明白,这种人胡搅蛮缠的让你觉得吵架技术再高,都未必能吵出个结果。
乔东城就在家里,听到沈晓菲打给顾暖,从楼上下来抢下她的手机,攥着手机那手的手指直指她的下巴,“跟她有什么关系,沈晓菲,你就是个泼妇!”
“泼妇?泼妇也是你老婆!”沈晓菲哭。
乔东城无话可说,自己选择的自己认了,用力把手里的手机砸向客厅液晶电视屏幕,巨响之后转而看沈晓菲,“我竟然娶了你,真他妈丧气!”
乔东城转身要走,沈晓菲抓住他的手腕皱眉问,“我怎么了?我给你生了果果,我们登记注册了,我是你老婆了!我就是个泼妇你能怎么办!有本事你跟我离婚啊!”
乔东城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你以为我不敢?”
“……”
沈晓菲眼泪在眼睫毛上挂着,吸了口气,出口的话已是追悔莫及,转移话题道,“不管你说什么,也不能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这些年对你什么样的心思你知道。”
“沈晓菲,给我一把枪,我可能会毙了你。”乔东城轻叹,又说,“是不是我的孩子生下来就真相大白了。怪不得上次你说顾暖推你,我傻?还是顾暖傻?她会蠢得当着我们的面推你下楼?最愚不可及的就是你!”
...
“我没有!”沈晓菲对他吼。
乔东城眼中,沈晓菲就是疯了的泼妇,大手危险地抚上她的小腹,“这里面的孩子,你一定要善待,如果没有平安生下来我跟你算账。如果生下来后是我的孩子,这个叫乔东城的男人愿意善待你一辈子!如果不是我的,你完了。”
翌日。
沈晓菲没有去上班,电话跟胡莉娜请了病假。
早上家里来了保姆两个,任何事情都替沈晓菲做,就算去洗手间,也要保姆陪着才行。两个保姆都是三十几岁,沈晓菲吼她们,她们就像没听见一样,该做不该做的都照做!
在她们眼中,沈晓菲不受这家男主人待见,男主人交代了,按他吩咐的做就是,钱少不了她们的,也不是让她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尽职尽责甚至过分的关爱一下这个孕妇,孩子万万出不得差池。
中午,乔东城回来了一次。
沈晓菲要崩溃了,乔东城回来掐断了网线电话线,甚至把摔碎的手机都当垃圾给扔了!
秦安森上班时经过顾暖的办公室,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透明玻璃门。
顾暖起身,秦安森刚进去他的办公室,顾暖随后也就进了去,“秦工,有什么指示?”
“把这个效果图送去子公司工程部,本该子公司派人来取,但那边人手不够,我们这边呢,别人去送我不放心。”秦安森说。
人手不够?和昨天让她跑工地一样,都是找无比荒唐的借口,借口荒唐,也是秦安森在明确告诉她,我就是在找你麻烦,你能怎么样?干不了别干,助理的职责也是他总工规定,别有怨言就是。
秦安森知道左琛今早出差了,星期五中午才回,才如此欺负顾暖。
还真是恶趣味!
顾暖接了,只当出去玩散心了,沿途看到的风景还真是比这浮躁的城市强的多。
可是顾暖真不知道,秦安森突然找她麻烦到底是因为什么?
抵达目的城市时已是下午一点,四个小时,顾暖打电话联系了这边的负责人,负责人告诉顾暖打到出租车之后再给她打个电话,她来告诉司机具体位置。
下了高铁后,出站口排队,都在按照协管员指示往出走,出租车从地下通道入口进来几辆,有人上车,再从出口出去。鼻息里的都是尾气味,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轮到她上出租车,放眼望去,前面至少还有百八十的人。
这两天跑来跑去的钱都花了好些了,公司会给报销。
到了子公司接待处,听说是总公司的,接待的人很客气,但是这个效果图这边的负责人收到后需要网络上跟秦安森讨论确认,如果存在意见分歧,要讨论到意见一致为止。
若是这边的人以施工现状推翻了秦安森的意见,效果图顾暖要带回去。
所以顾暖就要在这儿一直等,过程非常慢,顾暖上了通往海城的高铁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左右,天黑了,就只有这趟的票。
外面下起了大雨,顾暖浑浑噩噩也没吃上饭,本想出来先吃饭,可是票上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从下午讨论到晚上,顾暖不知道秦安森是不是故意这么为难她拖延时间。
又饿又累,这趟高铁直通海城西站,西站偏僻,又是新建的,晚上几乎没人,鬼也许有几只。到达海城西站是夜里十一点,还下着大雨,打不打的到车,怎么回家也是个问题。
顾暖觉得,明日上班若秦安森还是反常,她要豁出去问一问原因……
他说:嫁给我
时间夜里10:36分,马上就到海城了。舒残颚疈
顾暖望向车窗外面,茫茫的一片黑色,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车的一片窗上映出自己的颜容,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独自一人在这个城市和那个城市之间来往奔波了,快半年了,安定的在海城生活半年了。
车到站时,顾暖把一切东西都收进包里,拉上拉锁走向出站口。
出站口前的电梯人挤人,包里的手机响了,顾暖拉开包的拉锁拿出手机,看到闪烁的名字,犹豫了半分钟之久才接。
“你还没回?”秦安森辶。
“回来了。”顾暖说,再也不语。
秦安森感觉出了顾暖的冷淡态度,又问,“到哪儿?听你那边很吵,不在家,在外面?”
顾暖茫然地看了一眼车站大厅,“在车站,秦工,工作上的事明天说可以吗,半夜了,算不算我的下班时间?”顾暖皱眉问,愤怒是有的珏。
“……我去接你,在那别走。”
“不用了!”顾暖挂断电话,秦安森那声‘对不起’未说出口。
秦安森怔了怔,坐在大床边缘一直没睡,自己太过分了吗?也许是,可是昨天真的很生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许左琛不是什么英雄,也许顾暖不是什么美人。但是,顾暖的一句话,真的足以影响左琛的全盘计划。
左琛每每提起顾暖的神情,开心事,会笑的发痴,无奈事,会绝望的叫人心疼。原来再强大的人,也终究是有难以攻克的关。原来往日从不在乎任何人的左琛,也会有一日眼神为谁悲痛为谁柔了几回。
所以秦安森以为,左琛一夜之间做出重大决定,是顾暖吹的枕边风。
拿起外套,开车赶往车站,顾暖回城的高铁车票是秦安森吩咐那边公司的人帮助安排提前买的,所以下站地点和时间他知道。
顾暖下完这个电梯又上那个电梯。
“让一让!”
听见声音顾暖转过头,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从电梯上面冲了过来,要追下去的什么人,顾暖让了,电梯窄,还是被撞上了,哗啦,包里的东西从包敞开的口掉了出去,滚在电梯上。
电梯上的人有的没动,有的往旁边挪了挪,有的帮她捡起来。
顾暖攥着手机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那个男的追着一个女的已经跑远了,顾暖憋着这口气捡回东西,今天真是衰到家了……
走出车站,外面有车但不是出租车,私家车来接人的。大雨还在下,顾暖没有雨伞,市区的出租车也不会这个时间来这儿偏僻的车站转悠。
下车之前顾暖打给孙冬乐,让孙冬乐帮叫一辆出租车,也许时间太晚了,孙冬乐叫到的时候,顾暖已经等了二十几分钟,记住了车牌号,就站在那等,饥冷交加的滋味真是打心里不舒服。
天与地间的雨水呈斜线,强劲而下,顾暖感觉是天空在呜咽,才有了大雨。
孙冬乐心里盘算着那个总工真不是人,有机会见了左琛,一定告一状。
许多话,许多事,无奈的与不无奈的,顾暖身处在那个位置上,都不好说。现在是左琛的关键时刻,不想离间了左琛和秦安森合作的齐心。
上了出租车,坐在了车后座,居然是个女司机,这真是不错的。
秦安森的车刚到,就看到顾暖打开出租车门上了去,多少身上有一点淋湿了,秦安森没有下车,打了一下方向盘跟上了那辆出租车。
三十几分钟后,晚上道路畅通,到达了市区,顾暖给了钱下出租车,要举着包在脑袋上往公馆门口跑……
刚跑出两步,顾暖听到车鸣笛声,伴随着两声叫她的名字。
“顾暖!”
顾暖回头,身上已经是淋湿了,秦安森下了车,打开一把雨伞向她过去。
“……”
顾暖先跑向了公馆门口,身上已经被淋透,左琛的住址除了陆展平和顾暖,别人并不知道,或者秦安森也是知道的?
公馆建筑在海城最奢侈地段,秦安森走近顾暖,环视了一眼这座公馆。
秦安森认为顾暖的经济条件必然住不起这公馆,或者是左琛赠予她的,或者是……她和左琛,同居?
料想到的已经同居,可想还是心里疑问了一下。
来干什么,下车干什么,秦安森一概不知,他发现,原则这东西有时会失灵。
“秦工有事?”顾暖对他态度无法转好。
秦安森目光落在顾暖身上,看着她湿漉漉的身体心里更过意不去,不该这么找她麻烦,除了高中时喜欢捉弄人,狠狠地往惨了捉弄,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干了这么一件不是男人干的事儿!
夏天穿的少,顾暖穿了紧身深灰色长裤,被雨水浸透后是黑色的,上身的半袖也因为湿透而贴身,顾暖的身体很骨感,也有肉,骨架比娇小型的女人大那么一丁点,此刻曲线无比美丽,尤其性感的是臀部到腰部以及胸部曲线。
秦安森的目光在盯住她胸部隐约可见的曲线后立刻离开视线,毕竟是左琛的人,他低头,“我为我的行为对你说声抱歉。”
秦安森低头也没能逃过她在他视线里,视线从她胸部移开,又盯住了她腰部,裤子前那纽扣在湿透的半袖衫下清晰可见,透过薄薄的衣服,他隐约看到她肚脐的位置,不得不承认,看了会想用手臂圈住揽在怀里。
如果这是街上的寂寞女人,而非左琛的,他便……
顾暖笑了笑,很冷的轻笑,伸手擦了一下发丝上的水,“抱歉对不起这些话听着真没意思,无意义,也不是秦工你的风格。不如现在直接对我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秦工这么折腾我?”
“你,很想嫁给左琛?”秦安森问。
顾暖吸了一口雨水中的凉气,皱眉对视秦安森道,“若非以嫁娶为目的,那我和左琛现在就是对彼此耍流氓,毛-主-席说的这话。”
“可也不排除,大多数的人不断对新欢旧爱耍着流氓,却始终没有以嫁娶为目的。”秦安森说。
“如果真心以嫁娶为目的谈恋爱,没有走到一起一定是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能幸福下去,谁愿意耍流氓呢……”顾暖怒目横了一眼秦安森。
注视到秦安森在她身上徘徊的目光,顾暖掩下尴尬,双手环抱着手臂坦然与他对视,秦安森笑了笑,“所以,你急了,着急嫁给左琛,逼他娶你?”
“……”
顾暖忽然皱眉,“秦工,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逼着他娶我?”顾暖了然,“这……就是秦工看我不顺眼的理由?我和他之间,关别人什么事?我是什么样的人左琛很了解。”
到底只是秦安森的猜测罢了,实在是左琛突然一夜决定,叫秦安森有些措手不及,含糊地对顾暖讽刺道,“你给了他压力!他肩负的是什么你永远不懂!你当他是什么?神一样的人?顾暖……也许你真的很优秀,但是你把他推到了悬崖边你还不知道。他因你,变得比从前更喜欢一个人沉默了。”
‘沉默了’三个字尾音刚落,秦安森的眼眸闪烁了几次,恍然发觉,是不是话又说重了?如果顾暖逼左琛娶她,那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自己什么事呢?
秦安森低低地补充道,“我只是怕他更改他原本很完美的计划。他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更是我父亲的敌人。若不是这样,我不会回国。所以万无一失太必要!”
秦安森转身,撑着伞迈出几大步,顾暖声音哽咽的困难,“秦工这话说的我并不明白,我要是真逼过他,哪怕一点,我也受了你这些指责。可是秦工不分青红皂白乱指责一通,工作上处处为难我,真叫我看不起你……”
顾暖转身进了公馆大门,他秦安森是凭的什么?
秦安森伫立在雨中,望着顾暖的背影发觉自己是否真的误解了,拿出手机试着打给左琛,意外的通了,秦安森直接问,“你做出那个决定,是顾暖逼你娶她?左琛,我从来都相信你是个理智的人。”
“她并没有。”左琛说,而后疑惑,“你在哪?”
秦安森皱眉,顾暖的身影已经消失,答道,“外面。”
秦安森说了谎,他不好对左琛说他在顾暖住的公馆外,秦安森若不是跟着顾暖上的出租车来,也不清楚他们的爱巢是在这个公馆里。
可是,秦安森疏忽了一件小事,克拉公馆的地下停车场车已停满,保安在指挥着高级车辆在外面空地小心泊车,洪亮的嗓音喊道:克拉公馆欢迎您。举着雨伞向后退,手上打着手势让那辆车往后倒。
左琛手指在鼻端摩挲,另一手捏着合上的手机深思不解,秦安森去克拉公馆做什么?克拉公馆拥有产权的业主待遇全海城最高级别。
顾暖进入电梯,从湿了的包里找出钥匙,电梯里,她的身影湿漉漉的狼狈,突然就是很想哭,拼命忍得住不哭,一天下来,精疲力竭。
顾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秦安森如此反感,何时逼过左琛娶她了?又是做了什么让左琛走向悬崖边了?左琛更沉默了,是否她给造成?可是要在一起要爱是双方的事情。
若是绞尽脑汁去爱这个男人也是一种错,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样子的爱情是对的?怪,只能怪这爱不逢时。
被这样艰难的爱情束缚,怎么能做到潇洒?谁又能告诉她潇洒的办法?所以,没有逼过左琛,只是站在他的背后,已经是唯一能做的了。
回到黑漆漆的屋子里,开了灯,洗了澡后换上睡衣,头发披散着,没有任何心思吹去干头发,躺进床里,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左琛。
“左琛……”顾暖的声音很轻很轻。
左琛听着她似在呢喃一般的声音,不禁抑制不住想念,“怎么还没睡。”
顾暖的动向即使左琛看不到,也瞒不了,只能老实说,“出了趟公差,才回来不久。”她不说,回来后左琛也会知道秦安森都做了什么。
“自己?”左琛问。
“自己。”顾暖答。
左琛沉默了,秦安森凌晨将近12点,去克拉公馆所谓何事?左琛没有深问,也没有怀疑过顾暖,公也好私也好,家人亲人爱人,他不曾不凭确据冤枉任何人,秦安森,不老实。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明天回来吗?”顾暖在这边问。
“回。……顾暖,你可以行驶你女人无理取闹的权利。不必严格要求你自己。”他愿意承担起更多。
“你希望我无理取闹?那好啊……明天你下飞机我去接你。”顾暖笑道。
左琛又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顾暖,嫁给我。”
---今天忙了一天,写到凌晨两点只写出四千字,么么亲们,下月初选个日子加更哈---
永存
左琛口中这话,曾在顾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可每次,在梦中还来不及喜悦给他任何答复,吵人的闹钟或者他清晨已用胡茬把她蹭醒。舒残颚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