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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左右,吴哥稍后来接我。”左琛在煮咖啡,房间里面四处弥漫着咖啡香。
顾暖看着咖啡壶没说话,左琛又说,“顾暖,有必要说sorry,临时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接左左。”
“你有事就忙吧。”顾暖点头,就是说,左茵想见一见左左也不行了?
“我要出差,星期一才会回来,你自己会不会怕?”
“还有左左啊,再说了,一个人我也不怕……”
“sorry,事情少点时会多陪你。”
顾暖笑了笑,双手搁在桌子上看左琛,“我都说了别老是对我说sorry,不好的。”
左琛无比认真,“只是迫切希望你谅解。”
“一定啊。”顾暖答。
顾暖问,“你几点走?”
“五点。”
左琛认真煮咖啡,顾暖仔细看着左琛,他的眉眼五官,他的手指手腕,他整个的人,沉淀了很久才开口,“刚才来时我遇见林唯唯了,陆展平给我解围了。”
听了这话,左琛只是一瞬的错愕,恢复平静问,“解围?”
“嗯,林唯唯知道我是当年代孕的。昨天找过我了,但是她还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除了吴哥陆展平,公司里只有你我知道。林唯唯让陆展平辞退我,可是陆展平说不辞退,你的意思呢?”顾暖问。
以为多伤感,没想到会是出奇地平静,顾暖舔了舔嘴唇,手指在这样的夏天冰凉。
左琛见她故作轻松,不禁温柔,“为什么辞退你?展平说你工作认真负责。公司的事我不会徇私,安排你这个职位是我认为你可以胜任。如果你犯了必须开除的错误,我不会心软,公是公,私是私。没有人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会有人私自辞退你。任何人都不行。”
“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我没有犯错误你绝不能辞退我。”
“自然。”左琛答。
咖啡桌不大,方形的,桌子中间是精致的咖啡壶,哪怕喝不到这咖啡,闻着这味道也是好的,左琛的手在桌子上,顾暖的手指伸过去,轻轻摆弄着左琛的五根手指,淡淡地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找我代孕,孩子已经出生了,却又不要了?左左没有病,身体健康。我一直很疑惑,记得在你姐家的时候你姐和你问过我代孕那个孩子的事,我都说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谁,知道后……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抛弃左左?”
左琛倒是没有很惊讶她的问题,早想到过她会问,他反扣住顾暖的手在他的手中,站起身,把顾暖也拉了起来,抱着她那样站着,闭上眼眸,唇亲吻在她后颈,“我并没有不要他,顾暖,六年多了……我一直以为我儿子就在我身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她?”顾暖张口。
林唯唯?
左琛将左天超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对顾暖说出,顾暖心里震撼,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真的是林唯唯做的,那么那个女人好可怕。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顾暖转过身,看左琛。
左琛凝视她的眼睛,“我也想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不惜让我亲儿子下落不明。”
顾暖的嘴唇颤抖了下,失神,当初林唯唯能犯险把两个孩子互换,那是怎样的讨厌她代孕生下的这个孩子左左?所以更讨厌自己也就太正常不过了。
左琛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愿说罢了,顾暖觉得,无外乎也就是跟金钱财产,主人地位,这些最实在的有关。
也是这会儿顾暖才知道,左琛把那个儿子送走国外,只是眼不见心不烦,也能看得出,左琛对那个孩子不是全无感情,毕竟做了六年多的父子。
一个问题解答完,顾暖又生出一个问题,左琛的公司到底怕林家公司什么?林家在生意上能给左琛什么帮助?以左氏如今在地产界的地位,那是极高的,按理来讲左氏和林家无关联也可。
生意中的事情涉及层面很敏感,左琛什么都肯对她说,唯有这一件事有所保留,顾暖没有接着问,总之,左琛不是耍她玩她感情,没有人会傻到把这么多复杂的事情牵连进来只为耍一个人。
顾暖问左琛,为什么瞒着她林唯唯来公司这件事?
左琛只有三个字‘没必要’,原来他是觉得没必要,并未把林唯唯当回事。
左琛出差之前特地给陆展平打了一个电话,不待陆展平开口,左琛便说了他的意思。
陆展平听了之后皱眉,“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不怕局面无法掌控?”
话音刚落,左琛冷冷地丢下两个字,“照做!”
只剩下叹息声,陆展平手支着额头,用力捏了捏,合上被挂断了的电话。
顾暖一个人接了左左放学,左左很好奇这个豪华的大房子是怎么一回事,顾暖不好回答,左左毕竟是个小孩子,一会儿之后就只知道玩了。
做了两个人份的菜,照顾挑食阶段的左左吃晚饭,顾暖和儿子洗澡,晚上躺在床上,顾暖看了看从没响起的手机,左琛走时说:大概没有时间给她打电话。
这次一走就是将近三天,左琛出差的时候挺多的,但是不管去哪里,哪怕是国外,也是会给她频繁打电话,只有这次,还有上次他说去海南那次,这两次都像是消失了一样,一个电话没有打来。
左左睡着了后,顾暖去了左琛的书房上网,孙冬乐晚上十点了还在线,顾暖抖孙冬乐的屏。抖了两下,就见孙冬乐打过来一行字:干什么?欲-求-不-满了找我有神马用!!!!!!!!
顾暖笑,一定气坏了乐乐吧?
回复道:无聊,明天有时间吗?左左咱们三个去看电影吧。
孙冬乐:[可怜]顾大美人,求求你别抓壮丁似的盯着我了。左左看的电影是我这种人能消化的幼稚类型么?
顾暖没强迫她,聊了聊左琛出差的事,孙冬乐看完了顾暖说的,打了一行字:我承认左琛给人的感觉是好男人,可是,这种男人藏得深,你完全信任他真的出差了吗?不怀疑他是跟他未婚妻在一起?
打了一堆字,孙冬乐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真多想了,又删除了,换成说道:去睡吧,可能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呗。
都下线睡觉,顾暖辗转睡不着,她今天试探地旁敲侧击,问左琛为什么安排林唯唯来公司上班,可是左琛的回答也很明确,让她相信他没有恶意,其他的暂时不要问。
星期日的中午,乔东城打来电话,顾暖在商场给左左买小凉鞋,顾暖不管是自己还是儿子,脚上都必须要穿的舒服,如果有一双一千元的女鞋,一双漂亮累脚,一双普通舒适,她愿意把这一千元投到舒适里去。
左左在试穿凉鞋,跟店员阿姨一起,顾暖接了乔东城的电话,“有事?”
“你在哪?”乔东城劈头就问。
“抱歉,我没有任何义务向你报告。”顾暖怕极了乔东城的纠缠。
挂断了电话,乔东城再打来,她不接,后来乔东城的短信进来:对不起,你怎么了?
“妈妈……这个我喜欢。”左左叫。
顾暖删除短信,合上手机,对不起?说这些简直太莫名其妙了!都没有意义!
晚上,顾暖带着左左去看了顾明海,乔东城婚后便不在那里住,所以遇见的几率是千分之一。
顾明海的身体在董琴的照顾下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前几日还愁眉苦脸,今日见到会笑了,想必经过几天已是对葛丽云的背叛能放下了。
没人联系出去旅行的葛丽云,顾明海表示给葛丽云这笔钱,毕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顾暖替父亲问了葛丽云什么时候回来办手续,葛丽云说三日后一定回来。
董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顾暖这个时候没敢问母亲会不会和父亲复婚这样的问题。顾暖心里也没底,要说对父亲恨吗?该怎么说,当年父亲对待顾博有病,抛弃母亲的事上,顾暖始终是心里存着恨,可当父亲病了,却又想就这么算了吧。
母亲能不能放下当年的事,顾暖决定尊重母亲的意见。至于能否继续去左琛那里,都是其次,心里也大胆的想过,可不可以有办法,让母亲名正言顺的来认识左琛?
在事情没有摆平之前,左琛就作为她的男朋友,而不是海城闻名的企业家不行吗?
想想,也就是这样想想而已。
周一早上顾暖下楼,带着左左,吴哥的车意外地停在楼下,说是左琛吩咐的。
送了左左上学,顾暖对吴哥说,“添麻烦了。”
“左总回来了,但早上有一个重要的人要见,所以不能来送左左。”吴哥忽然说。
顾暖皱眉,“昨晚回来的?”
吴哥摇头,“不是,凌晨左右往海城这边来,早上六点多到。”
“那么辛苦。”顾暖叹气,上了车。
吴哥也上车,开往公司的路上,在快要到达公司的时候吴哥说了一句,“顾小姐,左总真的很辛苦,你无法想象的辛苦。”
顾暖看吴哥,眼睛闪烁,无法想象的辛苦是何种样子?顾暖眼中,吴哥是一面尽职的镜子,用来反射左琛的,是的,顾暖听完吴哥的话,对左琛格外思念与心疼。
早上的左氏大厦依旧耸立在晨曦中,一切都看似如常。
顾暖还没进电梯,陆展平的电话打过来,“A座与C座中间的空中通道见面,十分钟能不能赶到?”
“没问题。”顾暖挂断电话进入电梯。
在空中通道遇见陆展平。
顾暖见他这样急,不敢问去干什么,总之跟着陆展平走就对了。
六十六楼,宽敞严肃的会议大厅门敞开,秘书退一旁,左琛挺拔的身影出来,身后有人跟着,林唯唯早已等在外面,叫了声,“阿琛……”
左琛并未理会,身旁跟着一位女秘书,打开文件,左琛边走边接过扫了一眼,“不通过!”
林唯唯见左琛无视自己,愤怒地伸开手臂挡住了左琛的去路。
“为什么突然总工办人事变动?”林唯唯问。
左琛身后的秘书吓了一跳。
“给我一个你如此关心总工办人事变动的理由!”左琛愤怒。
林唯唯迎上左琛骤冷的眼眸,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又是乱了分寸,想收回自己的失礼,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是……”林唯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左琛蹙眉,眉宇阴郁一片,拇指食指用力捏着一份的蓝色文件夹,“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不相干的人不准在会议进行时出现在六十六楼,你不清楚?”
“我……”林唯唯吓得脸色惨白。
“毫无自知!”左琛从她身边经过,蓝色文件夹啪地一声掷在地上。
秘书吓得往后一退,在左琛离开才敢蹲下去一张一张捡起被摔散的文件。
左琛铁般坚硬的背影透着怒意,似乎凝聚了太多的戾气无处发泄而如此大发脾气!跟在左琛身边的人都知道,让左琛怒,非易事。一向,左琛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一行人离开的声音骤然静止,陆展平和顾暖刚上来,感觉到这本就严肃的六十六楼气压在降,看了一眼呆呆站着的林唯唯,陆展平对左琛道,“没来晚吧?”
左琛眼眸里闪过一次不快!
“秦大总工程师等很久了?”陆展平此刻猜不透左琛是真怒了还是怎么,他看向秦总工,那长脸好看的叫一个赏心悦目啊。
四人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下降,左琛忽然转身看向顾暖,“今天起,你不再跟着陆展平,正式去总工办任职秦总工的助理。”
顾暖第一次看到左琛如此不爽的样子,在陆展平的示意下,顾暖木讷转身看向那个男人,“你好,我是顾暖。”
“我是秦安森,公司会有大变动,如左总所说,你今天起是我的人。”
秦安森伸出手,顾暖礼貌地相握,左琛的眼眸定在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忽然,眼眸晦暗一片!
---╭(╯3╰)╮今天加更了呦,求虎摸,秦安森不是打酱油的呦,不过他老爸出场打过酱油---
世事难料 【继续一万字加更大章节】
与左琛的爱情就是这般叫她心里难受,封闭的电梯里仅四个人,顾暖却无法对疲惫的左琛说一句,‘累吗?吴哥说你还没有休息。舒残颚疈’
她无法说,是因为不了解这个秦安森是否知道她和左琛的私人亲密关系,也无法看得出,秦安森是否值得信任。
心里的疑问层层叠叠,突然把她从总经办调到总工程师办公室,虽都是助理,但左琛这样做,一定是有他不可别人违逆的原因。
到底因为什么呢?左琛的心思顾暖参不透。
宽敞的电梯里,沉默一片宓。
顾暖站在最后面,她前面是并肩而站的陆展平和秦安森,最前面站立的那个优秀男人,是她的左琛。可是从顾暖的角度看向左琛,中间只是隔了陆展平秦安森,却感觉上去距离很远很远,远到,恍惚错觉那不是她的左琛,不是她的,不会是她的,真的不会是她的。
这不是一个开头很好的星期,星期一的清晨时光,顾暖想象过无数种度过方式,或忙碌或清闲,或笑着或沉默。却没有想到,只有压抑,伴随着莫名而来的沧桑感。
左琛走了,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谥。
顾暖望着他的背影,虽然知道避嫌,但是这种完全陌生人的滋味也着实不好承受。
陆展平和秦安森也是望着左琛,只是他们二人的眼神又是另一种,是揣测?是不解?也对,左琛的心思就算陆展平再熟悉他,就算秦安森再聪明,也终究是无法琢磨透彻。
顾暖回去总经办收拾私人的东西。
小楠都要哭了,“顾姐,您能不能不走啊,好好的为什么把你调走?”
顾暖心情本就压抑难受,被小楠浓浓的鼻音弄的更加难受,接过小楠递来的剪刀,剪开一截胶带封住小纸箱,说,“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笑笑。”
不说还好,说完,小楠忍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顾姐……是不是总裁的未婚妻?她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啊,到了那边会不会有人欺负你啊?”
小楠哭的稀里哗啦。
顾暖手指按着胶带粘住箱口,红着眼圈低头在笔筒里找好用的笔想带走两支,免得去了那里谁都不认识不好问谁要和借。
其实拖拖拉拉的收拾,只是她也不愿意走,虽然在总经办上班才不久,但是这里的人她都喜欢,这里的人也都喜欢她,不是哪个部门都如此对盘的。
顾暖找出了一根红的笔和一根黑的,攥在手里,低语道,“从小到大,一切事都在自然发生。你也知道,我也知道,世事难料,凡事都不可能一层不变。”
这些话似是在宽慰自己,但是明显越是宽慰越是心里堵得很。
抬头朝小楠笑了笑,“还是一个公司里不是吗,中间那个空中通道走三分钟就到头,以后还可以一起吃午餐。”顾暖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话,“可以内部电话联系,还不花电话费,多好。”
抱着一个很小的纸箱离开总经办,顾暖知道身后的同事不舍得她,已是万分知足了,因为有许多人不愿看到你走,顾暖不奢求被多么喜欢,只要不被讨厌就好。
眼圈发红,抱着纸箱经过空中通道,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轻易悲伤,生活在这个大都市里,孤单不孤单的人都在奋斗前进,前方的路好走不好走也不是悲伤害怕就能逃避的,一层不变的局限世界属于斗志死亡的死人。
事实再次证明,这个星期真的很倒霉。
电梯里本是一个人都没有,顾暖强迫自己心静下来,却在林唯唯突然进入电梯的时候心内小起波澜。
“调走了?听说总工办不是那么好混的。”林唯唯讽刺。
顾暖望着电梯门,回答,“只想赚钱养自己,养家。或者是不想在别人都在奋斗的年纪去虚度日子。所以在哪个部门都没有想过混日子。”
“我很好奇,穷人是不是见了富人之后眼睛都在放光?”林唯唯继续讥讽。
顾暖坦然地笑,“林副总口中说的那是强盗。一般正常人虽穷,也不会朝富人眼睛放光。”
电梯门在五十层开了,顾暖到了。
顾暖出去,林唯唯用手撑着电梯门,变本加厉道,“即使他现在喜欢你,你也没有机会跟他在一起。你的优势是什么?眼下不过就是你的小年纪,男人贪图新鲜,他会放弃你,就像还有良心的男人懂得放弃外面的情人,回到妻子身边。”
林唯唯的一番话听得顾暖云里雾里,林唯唯应该不知道她和左琛的亲密关系。可这番话,真的就单单因为看不惯她,所以也容不得她和陆展平怎么样吗?
那天,陆展平的话误导了林唯唯,林唯唯真的就以为她和陆展平是男女朋友?
不管这话中是否还有话,不管林唯唯指的是左琛亦或是陆展平还有谁谁谁,顾暖回头,“我也想知道,我在他心中,是不是真的只是年龄优势?林副总的比喻似乎不对,没结婚的男女,就有恋爱自由。如果我纠缠一个已婚男人,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也会打自己脸。”
林唯唯心思一动,诱哄道,“不会纠缠已婚男人?你发誓说你不会!”
顾暖微蹙眉,不懂林唯唯精神是否不正常!!
“林副总,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即使这原则有一天乱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无需跟任何人交代。”顾暖说完点了点头,“林副总,我赶着去报道,再见。”
顾暖走开,这个楼层就是总工办楼层,听说这是左氏很重要的一个大部门,工程的管理流程一切,顾暖一概不懂,看来要学习摸索一阵子。
又觉得林唯唯这个人真有意思,每天找茬累不累!如果,如果左琛已经是你林唯唯的丈夫,合法的老公,再来说这话也不迟……
...
显然总工办大换血是很突然的事,顾暖被人带着到总工助理位置的时候,一片狼藉,杂乱的纸张,坏掉的文件夹,滚落在地上的水杯和笔,还有一瓶红色的墨水洒在地上。
“你要收拾一下,刚走的郑姐脾气不是太好,主要……被辞退太突然了。”同事跟顾暖解释。
顾暖点头,“谢谢。”
除了顶层,其余的部门楼层格局是一样的,所以放眼望去整个楼层,除了同事不一样了,位置布局都是一样的,顾暖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办公室。
十点钟。
顾暖的手机在办公桌上响起。
“你好。”顾暖见是陌生号码。
“十分钟后开会。”那方顿了顿,又道,“我是秦安森。”
电话挂断,顾暖想起,秦总工程师,十分钟的时间,顾暖作为他的助理,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去通知开会。
训练有素的一个部门,在秦安森的身影十分钟后出现在部门里时,都已经站好了。
秦安森的表情是,对这些人的满意度一般,虽然都是非常严格要求自己的员工,显然还是没达到秦安森预期所想。
“6月24日晚上九点,是谁收到上级指派回来取的重要设计施工图?”秦安森从这边一直走到那边,目光落在每一个员工的身上,问。
一个女孩怯懦地站出来,“秦总工,是我。”
“很好,懂得主动站出来,没有浪费我的时间。”秦安森走近那女孩,语气异常温和,站在那女孩身前附身道,“抬起头来!”
女孩抬头,直视到秦安森的脸之后,害羞低头,心里打鼓。
秦安森嘴角微扬,丝丝笑意漾开在五官上,“收拾你的东西立刻离开,被辞退!”语气完全没有回旋余地。
女孩惊慌,脸色难看。
顾暖手心冒着冷汗站在一排同事的边上,秦安森不再理那女孩,对所有人道,“从今天起,忘记前任总工,你们只有一个秦总工。”
远处的电梯门打开,出来两人。
顾暖看到了左琛,他那份没有瑕疵的稳重叫人生畏。
“左总好。”下面人齐声道。
左琛亲自来指导工作。
左琛湛黑的眼眸环视所有人,当目光落在顾暖身上,有一丝温柔流淌,顾暖立刻低头,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左琛的秘书在左琛的示意下走过大家面前,手举着打开的文件夹,好听的女音道,“前任总工犯了严重错误,影响了左氏重要项目资金损失。联合左总的前任秘书秦晴小姐窃取商业机密,左总念在你们前任总工为公司效力多年,所以没有追究刑事责任,只是通过法律途径追回了损失。”
顾暖什么都没看懂,那些文字和图,秦晴真的窃取了商业机密?那么早就辞退了秦晴,这个前任总工怎么昨晚才被揪出来?
商业犯罪可大可小,社会顶端上的人,利用金钱与权势,完全可以扭曲一个正常人今后的道路,如果真的窃取商业机密,以左琛这样的性子,会仁慈放过?顾暖觉得不可能。可是被放过又是事实。
顾暖看向左琛,却看不透这个男人的智慧。
左琛站在众人面前,不发一言,这让底下的人均是把头再次低的死死的,顾暖也一样随着气氛的变化而心里开始变化,这是站在这个公司权利顶端的男人,气场如此叫人无法直视。
“秦安森由总经办陆总提名,董事会任命为首席工程师。总工负责的领域对于左氏来说至关重要,我想看到你们所有人,密切,配合他的工作。”左琛以不准任何人质疑秦安森工作能力为中心发言。
底下的人沉默一片,各怀鬼胎,毕竟,还存在前任总工的心腹。
左琛的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夹,看着众人,目光深沉道,“我不愿我的员工思维马虎,一个都不可以!在这里你们只有努力还不够,我要的是完美。也许你们会觉得人无完人,是啊,我也不完美。但你们为什么无法向我指责你们一样指责我?因为你们还不够资格。这资格并非生来我就有,我,也曾经在别人的指责中成长。孰能无过这话不错,但是任何一个犯错的员工,我都不会讲情面,走人。左氏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涌进来,我有耐性过滤百个、千个、甚至更多,总有思进取挑战自我的人存在!”
顾暖第一次正式的,以一个员工的角度去仰视这样一个用残酷的方式来激烈员工的上司!
左琛说了很多,第一次顾暖见到他说如此多的话,顾暖偷偷留意他的表情,那眼眸其中仍是复杂无比,秦安森也在认真听着左琛的话,出奇认真。
左琛离开之后,部门的人表情各异。
算是上了进入左氏以来,最让人心潮澎湃的一课,有很多员工感到羞愧,思进取求上进,挑战自我,这些都是初入职场的目标和理想。久而久之却在一些事情和潜规则的熏染下,完全理想走了形,左琛的一番话说醒了许多还在留恋前任总工的人,这也算是左琛没有白来给秦安森撑场。
顾暖心里震撼,左琛那番残酷的话语也许嚣张至极,但是就如左琛说的,你若对他不服,你若想同他一样嚣张,除了努力上进,似乎抱怨不服是不见任何效果的。
“总裁好可怕。”同事A说。
同事B接话,“总裁大人酷的我捧着我这颗严重受伤的自尊心迷茫了,我要努力……”
顾暖收拾办公室,去倒垃圾,看到这一幕,女同事望天45度角仰望着早已离去的总裁大人。
下午。
在午餐的一个小时后,顾暖被秦安森叫进了总工办公室。
随处可见他的绘图工具,据说早上就有人来打扫总工办公室,一切前面人留下的东西秦安森全部下令扔掉。
“坐。”秦安森说。
顾暖坐下,没有太多紧张。
秦安森问,“你跟左琛的关系我不是很明白,可以说的清楚一些么?”
“……”
完全意外的开场白。
顾暖心里对秦安森这个人不托底,不敢乱说,笑了笑抬头应付道,“我以为秦总工叫我进来是指示工作。”
秦安森也抬头,迎上顾暖自信的笑容,“可是我以为,上司和下属之间该交心,否则无法配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