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哭枳。
没少为了这个男人湿润眼眶,真的够了……
顾暖在医院让医生看了一下胳膊,医生唠叨了两句,无非就是批评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听话,医生站在为病人着想的角度叮嘱的话说了等于没说,当耳旁风处理了。这会儿疼了,担心胳膊废了,才知道自己不注意个轻重。
顾暖被说的灰溜溜的不辩解,也没心情汤。
来的就是市医院,她很想打听一下左琛在哪一个楼层,在哪一个病房。可是,也许这会儿有人在,她去不方便。和佟亚楠走出去时,顾暖又望着医院楼上,问自己,现在又有什么不方便呢?左琛的行贿证据已经没有了啊……
她听说了啊,并不是做梦的。
明天是平安夜,那就明天,可以等,认真的等。
回到家中,乐乐和美啬比她和佟亚楠晚了二十来分钟,佟亚楠给爸妈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家,明天回。
佟妈逼问她是不是跟不好的人在外面鬼混着?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给佟亚楠气的鼻子都歪了,举着电话跟她老妈说,“是是是,您怎么想的我就在外面怎么做的,大着肚子婚外情了,还是跟个女的,不信你听听!”
手机举到乐乐面前,乐乐笑的甜美可人,换了个气儿说,“阿姨,我是亚楠的朋友乐乐,我真是好人,您别担心,早点睡啊,我小学时是三好学生,中学高中频频当状元,大学时……”
“一个德行!行了,早点睡。”打断说完,佟妈挂断了电话,啪地一声清脆响。
乐乐垮着个脸,“谁跟谁一个德行了?”
“我和你,臭味相投。我妈听你说了几句话就觉得你跟我是一个德行,我就是随我老妈了,哈哈哈哈哈。”佟亚楠这样解释说。不然谁家老妈第一次就这么对待自己女儿的朋友的,佟亚楠怀疑老妈年轻时的性格比乐乐还那个。
顾暖和美啬从房间里出来,美啬洗了澡换了顾暖没穿过的衣服,情绪低。
乐乐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葡萄干儿,给佟亚楠这孕妇,佟亚楠问,“好吃吗?酸不酸?”
“爱情的味道……”乐乐朝佟亚楠笑的别有深意。
佟亚楠又跟今晚唱歌时一样,难为情了一下下。
顾暖很无语乐乐,吃个东西吃出爱情的味道,这孩子看来是真缺爱中。
美啬吃了一粒,摇头,“我怎么没吃出来那个啥的味道?”
“你的那个啥味道,得去中药店找,酸甜的暂时不适合你……”乐乐想了想,手上拿着零食,用闲着的小拇指指着美啬说,“比如黄连……”
“……”美啬。
她不会说,不会说乔东城吻了她。很后悔推开的太早,没感觉到那是什么感觉,也许,就是酸甜的,只是,没有握紧那个瞬间。
若说以前是苦的,黄连一般,但现在,微酸,微涩,不全是干苦。
……
24号这天,白天没有什么事的她们,睡到小中午才起床。
乐乐一个人准备了四个人的早餐,……差不多,已经算是午餐了。
鸡蛋,米粥,凉拌的小菜,她说就都凑合着吃吧。佟亚楠看这食材,营养是营养了,只是她摔筷子啊,“大冬天吃凉菜啊!而且就一个啊!不够分的啊!”
餐后,她们几个都撤了,顾暖一个人在家。
等待晚上。
漫长,好些天没见的人,想念,激动,提心吊胆。
吴哥来接顾暖的时候,顾暖早已带着保温饭盒等在了门口,吴哥打开车门,顾暖上车,说谢谢。每次的每次,折腾的都是吴哥,一个私生活空间完全被别人架空的,没有脾气的,衷心于左琛的好人。
病房很大,干净明亮,当顾暖拎着保温饭盒站在病房门口时,看了一眼这病房里的灯,真精致,好看,照的病床上那个男人也那么好看,好像什么都没变,几天,他还是那样。
左琛伸出手,示意她走过来,顾暖低着头走过去。
她穿了颜色很深很深的墨蓝色呢子大衣,红色的围脖随便地围在脖颈上,出来之前没有刻意打扮和化妆,一只手不太方便,那只手回弯儿还是费力。就只是洗了脸,拍了点保湿的水,头发也是随便地挽了起来。
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这件蓝色的呢子大衣,买的时候左琛知道,左左同样有一件跟顾暖一样颜色的男童款。
外面的天气很冷,她从医院外面下车,走到病房,这一路上不到五分钟,手指尖瞬间就遇风变得冰凉。
左琛攥着她的手指尖,捂热,让她到床上来躺着,跟他聊聊。
他掀开了被子,侧躺着,顾暖脱掉了沉沉的带着凉气的衣服,躺进去的位置正是他的胸膛里,被他搂着,温柔地。
“你的身体怎么样?”顾暖轻声问他。
左琛呼吸着她身体的味道,只有淡淡的体香,时隔多日,仍然。
他说,“没事,没有事。”
嘶哑的声音不愿多说那些无关的话,只是伸手关了灯,亲吻她的身体,剥去她的衣服。黑夜中,喘息,进入身体后,两人发出的声音。
黑夜中她以为,他是真没受伤,就像美啬说的,可能就是个计策,骗人玩儿的,欺骗林唯唯的。吴哥先前说的小骨折也没有,都是骗人的。
顾暖想,大概是那样,不然他现在哪来的力气这样?这个平安夜,他不能陪她出去,要在医院里呆着,具体原因是跟林家还有点细节没处理,顾暖心上犹豫了下,还是没有问什么。
左琛一直没有开灯,就在被子里抱着她的身体,关心她胳膊的伤是不是彻底好了,顾暖说好了,都好了,只是胳膊还要活动一段时间才行。
开心终于不再被证据束缚,很想笑,可是,有的只是抱头痛哭,她的一只手不敢吃力,还是转过身用力抱着他的脖颈,疼也无妨,窝在他颈部蹭着眼泪,说着,念着,“遭的罪都没有白费……”
其实,彼此心中都感到非常累过,他没有允许她退缩,即使明知道前方满路荆棘,还是拉上了她一起,以为可以呵护她不至于伤痕累累,但致命的时刻总是上演。
左琛曾有一阵,有过梦魔是他无法摆脱的,不知何人在问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是现在,彻底解脱了,如果那个梦魔中的人再如此问他,可能左琛会坚定地说,“早知如此,当初我就有了多于那时很多倍的果断。”爱的会更坚定。
走过的路,没有后悔。
算一算日子,从香港回来的日子,已经很久了。她没有说怀孕的事,那就是又像以前一样,没有怀孕。
这个时候,如果有了孩子,那是他期盼的最美的事……
顾暖现在,心里堵得难受,喜悦的过了分就是无言。
他不曾表现出一点有伤,让她早点回去休息,顾暖说我想在这儿陪你行不行呢?
左琛蹙眉,摇头——
她走的时候护士刚好进来了,那他便不能下来送她,护士到病床前例行问了左琛几句话,顾暖站在那里,手指动了动,愣了愣,然后直直地看着左琛。
“帮我送送她。”左琛对护士说。
护士看了一眼顾暖,微笑,“好的。”
顾暖和护士一起走出去,顾暖问这位护士,“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护士只是笑了下。
知道护士什么实话都不能说,左琛才无所顾忌地让护士出来送顾暖……顾暖心上突然沉重,这本该很轻松的心,一片阴霾。
到了医院门口时,顾暖让护士进去吧,别送了,外面很冷的。
护士转身进去,顾暖站在医院门口,背对着的……是远处吴哥等候的车,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多了。
顾暖拿出左手,那只在大衣口袋里一直没拿出来的手。
抬起,粘稠的,血液……
那是碰过左琛的身体之后沾上的粘稠血液,鲜红的颜色,满手都是。
手,颤抖的不像话。
顾暖上了车,车辆穿梭在平安夜这个美好的夜里。
到处都是一派的灯火阑珊,到处都是那么美好,为何摸到了幸福的人会哭?吴哥诧异,却不好多问,也许那是高兴的表现吧。
真的真的,顾暖改变不了左琛。
他总是心中埋藏着一切事情,或者那是对她的另一种呵护。他对她的解释是,车祸没有发生,腿上包扎的只是做样子,故作了一点儿皮外伤而已。
急于缠绵,不曾下床,只想搂着她耳语。
送她出来的人是护士,顾忌耳目,但护士进来时,护士的身体挡住他和她时,她感觉手上粘,低头看,竟是血,吓得心都在不住地颤。
护士明显是左茵的人,因为护士说,没有大碍……
今晚他的表现就像一个常人,什么都不耽误,可是该有多疼,忍得是有多痛苦?
顾暖不知自己摸到了他哪里,沾了满手的血,皮外伤哪会有满手的血。
……
路上,左琛打给她,问她到了哪里。
顾暖很平静地说,“快到家了,你早点休息。”尾音却有了哭腔,攥拳咬着手指,忍住不哭。
“好。”左琛说。
放下手机,左琛让护士处理自己受伤的腿,医生也进来了,他疼的紧皱了眉,小心着小心着,还是流了血,且不少。
左琛担心这血会沾到顾暖的身上,便打过去试她,看来是没有沾上。又担心她回家后在衣服上看到,出去时或许没有在意衣服上有。
腿被医生护士处理过后,左琛才想起她今天穿的墨蓝色衣服,都是深色,沾染上血液,大概也是看不太出,干了后不好辨别。
在吴哥的车即将开出市区时,顾暖抬头轻皱了眉说,“吴哥,返回医院。”
PS:⊙﹏⊙,私人事情耽搁,没写到五千字,着急想凌晨准时更,所以就只有四千字啦,么么哒。

第265章 顾暖——最不能忘
吴哥听到顾暖说要再返回医院,有些诧异的同时,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说别返回去这些话。
他要拿出手机,顾暖看到,淡淡地说,“别告诉他了。”
吴哥放下了手机,什么也没说,前方换了道丫。
顾暖以为,有什么好告诉左琛的媲?
不管回去后的病房和刚才的病房有多大的差距,想来除了心里难受增倍,不会有别的。又不是里面有女人。
是啊,没有女人。
可是有男人……
吴哥没有跟着上来,顾暖一个人又走回了这个病房外。
肃静的医院走廊里,她安静地站在病房门外,秦安森在和左琛交谈,左琛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眸,偶尔说一句话。
秦安森倚靠在距离病床有点远的墙壁前,蹙眉,抬手捏着眉心,表情很痛苦地在不停说话,可是左琛的回应仅有三两句。
顾暖没有进去,只是左琛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然后,眼眸看向病房外……
空空的,没有任何人。
在秦安森不停地说话时,顾暖就转身走了,沿着肃静的走廊,这样的周遭,致使她的心里也非常安静。
不多想,不是不好奇,不是不关心,是不想累。
……
顾暖的手机响了,在她快要下楼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号码就接了起来,强扯出微笑地说道,“怎么又打来?”
“你来医院了,怎么没见到。”左琛的声音很平静。
“上楼的时候电梯太挤,等了一会儿。到了,马上了。”
她合上手机,深呼吸,是吴哥打过电话了一定。
等了半分钟,往病房的方向走的时候,秦安森刚好出来。
“好久不见。”秦安森这样的方式跟顾暖打招呼。
顾暖点了点头,“最近在忙什么,亚楠刚在我家住过一夜,提起了你。她爸妈每天都在问她,你去哪儿了,出差怎么这么久,把她问的饭都不吃,直往屋子里钻。”
秦安森笑了笑,没有抬起头,说,“进去吧,他在等你。”
“你知道他车祸的内情吧?”顾暖却这样说。
如何说不知道……
……
顾暖进了病房,左琛攥着她的手,顾暖伏在他心口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吴哥还是出卖了我……”
她笑的那么像真的很开心一样。
她说去一趟楼下,找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点日用平在这儿,要陪他一起住在医院里。
左琛清楚,她返回,想必是有原因的,受伤也瞒不得了。只是他说让吴哥买也一样,这么晚她一个人出去,他总归是不放心的。
顾暖说女人用的东西男人来买多奇怪,也做不出这种事儿啊。她可是缅甸性格。然后就转身出去了,被他逼得,穿上了他的大衣,好像被他拥抱着一样的感觉。
……
医院里,某一处清净的手术室外,一排的椅子可以坐下,这个时间这里没人,秦安森和顾暖一人坐在一头。
秦安森对顾暖说,“他欠我一条命的。”
“……”她抬头,眼神中充满诧异,可是张了张口,终究是蚊子一样的声音又被自己控制了回去,只得继续听他说。
秦安森满怀伤感的眼眸不是假的,他蹙起了眉头讲道,“顾暖,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顾暖摇头,真的没有,不存在瞧得起瞧不起。
“我的行为曾经也是我自己所不耻的,在很多年前,他一次次离开有我视线的地方,我一次次到处找寻的,也就是他的影子。他很残忍,很冷漠。像所有情谊一下子变得什么都不剩——”秦安森垂首,嗓子干凅,“我以为是他不明白我心意,追求的不够诚意,就像他追求你时,想必不是三言两语让你跟他的……”
顾暖听着,心揪着,难过着。
秦安森笑,眼眸中有泪光闪现,“我一直不得机会。是那年的年末,他的车上有我,我们在法国乡道上出了事故。他伤的比我重,失血,昏迷。我以为我会看着他跟我就那么一起死,可当我感觉到死亡气息逼近的时候,我爬了出去,找人帮助我救他出来。如果他那天死了,我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这世上的哪里。占有的冲动——远比死亡可怕。”
不算年少的年纪,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以失败告终。
他没有对顾暖说,左琛也不知道,他救出左琛的那个冷天,左琛的身上是血,湿了外套和里面的衣服,他曾碰过左琛的身体,仅是拥着而已,让他的血液千万别凝固。
“后悔过吗。”这一刻顾暖的眼中只是干干的疼,没有责怪,没有艳羡,有些她自己都抓不住的感觉,那大概叫做百分之一多一些的感激。如果秦安森自私的那样做了,不救人,而是选择毁了左琛和他自己,这些年之后,她如何能在海城遇到她的左先生……
如果没有在海城遇见自己的那个左琛,此刻是爱上了什么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想来,终究是及不上现在哪怕痛苦过也幸福的时光半分吧。
有什么能比得上心动更能让人神采奕奕无怨无悔的接受日出日落之间的一切好与坏呢。
秦安森双手十指交叉,支着额头,“不后悔,对那个时候而言,我二十年不曾见过第二个左琛。对现在而言,三十年后,我一样见不到第二个左琛。怎会去毁……”
顾暖问他,这次的车祸又是怎么回事。
秦安森望着顾暖的眼睛,无力地道,“他欠我一条命……欠……”
欠他?顾暖脑袋嗡地一下。
那这次车祸……
“欠我的不是命,是一次重伤……”秦安森猜不透左琛在想什么,只是根据自己的心理在分析,他压抑地问顾暖,“在解决了他行贿证据之后,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安心……”安心的生活。
“他也一样。”秦安森讽刺地笑,这两个人都在寻求‘安心’然后,都不是欠债不愿意去偿还的人。
顾暖起初是听不大明白秦安森这话的,也理解不上去。
秦安森的话,左琛的表现,吴哥的话,若仔细拼凑,总是有漏洞的,只是她不愿去想,左琛没事,就好。
……
顾暖回到病房的时候,虽然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但左琛的眼眸与她的眼睛对视,就不难发现,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的悲伤是深刻的。
当她站在他的病床前,他玩笑地道,“真没意思,生活中有顾暖,真是一件挑战智商的事。我本还想偷懒一些日子的。”
这玩笑太没有说服力。顾暖在心里问他:如果想偷懒,何必以伤为借口,何必真把自己伤了只为偷懒。
勤奋的男人,真不适合撒下以偷懒为理由的谎。
她的眼睛渐渐涌现泪水,“在很多你有难时,你总是忘了我。”
赤果果地埋怨委屈地吐了出来……
秦安森说,别跟他提起那些过去的事,就只当他是自然车祸了一次吧。
小车祸,伤了皮肉,流了点血而已。
左琛轻叹,拉过她,抱在怀里,眉眼尽是温柔,伤感弥漫着在病房这苦涩的气味中,左琛手指间的温度是微凉的,拨弄着她耳边的发,心疼在他怀里低泣的她,略带哽咽地开腔道,“不管百岁过后,还是双眼失明,双耳失聪,顾暖——最不能忘。”
爱过,特别是艰难的爱过,走过许多艰辛与泪水的时光仍是相信未来美好,需要的不仅是叫人痴叫人傻的常人爱情,也有不认输的勇气和性情中的本能执拗。
……
秦安森从回到海城之日起,就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佟亚楠。
晚上回到家里,秦父还没有休息,这么晚坐在客厅里喝茶,秦安森把车钥匙扔在了沙发上,秦父拿起来,扔在茶几上,“不问你去了什么地方,什么都可以不管你,但是亚楠,去给我接回来……”
秦安森深呼吸,弯身拿起车钥匙,转身就出了门。
在走出家院子的一刹那,听见父亲将什么东西摔碎了,大概是跟他生气,无处发泄,遭殃的就是茶具。
车开到佟亚楠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半夜十二点了,秦安森头疼,这么晚,怎么上去?
拿出手机,打电话,可是手指刚按上佟亚楠这个陌生到他只记住了是135开头的号码,他有担心,担心她和宝宝睡了。
竟是无处可去,心里也非常乱,跟自己的妻子解释这种性取向的事,本该是无措的,可秦安森毫无心理压力,大抵是因为佟亚楠性格太好搞定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
佟亚楠刚起床,要去拍孕妇的写真,她实在是太无聊了,多日来对于秦安森的问题,她已经抛在了脑后,一个性取向有问题的男人,就等于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心宽的这样一对比,有差吗?没差啊!
不爱自己,最后无法爱上自己。性取向有问题,最后性取向还是有问题。是一样的。
佟爸喊女儿,“不吃早饭就往出跑,你妈知道又要骂你了。”
“照写真!排了好些天了,终于到我了……”佟亚楠换鞋子,舒适的很,老妈给买的,除了不知道怎么跟老爸老妈交代,其实别的真没什么,就当失恋处理也可取。
刚换完鞋一转身,门打开,佟亚楠的肚子被人碰了一下,她一个站不稳朝那人扑了过去,抓住的是——秦安森。
……
街上,秦安森的车停的很远,和佟亚楠行走在马路边上。都是没有说话,大概,是都没吃早餐没有力气。
佟亚楠接了个电话,好朋友的,本不知道能跟秦安森来拍写真的,电话里一个劲儿跟朋友道歉,“真是我老公突然回来了,真的真的……”
表达的,字字句句是老公在她心中多么大,地位多么主要,电话那边传出一声喊叫,“一个孕妇,都快五个月了,完全没有孕妇该有的矜持和忧桑……”
忧桑暂且不理会……
孕妇需要矜持?谁说的!佟亚楠觉得自己会继续不矜持下去的,走在这条不至于和孩子爸爸闹离婚的道路上,且不矜持的理直气壮。
在拍照的时候,佟亚楠换衣服,将五个月的腹部露了出来,她叫秦安森,“帮我拿一下我的脚链。”
很细的白金的。
秦安森走过去,接了过来攥在手心里,目光不敢直视佟亚楠的肚子,佟亚楠拉住他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没有退缩,想摸一摸,里面有个小东西,是他的孩子。
他总认为,和佟亚楠,还是陌生人,怎好这样?
佟亚楠笑,窃笑,贼笑,当他手指摸着她肚子的时候,手指一点点描绘她的肚子,佟亚楠笑的眼睛晶莹闪亮。
“明年春天过后,你就当爸爸了,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女儿。”佟亚楠说,想勾起他的兴趣。
秦安森也被佟亚楠的笑容感染的唇角勾起,看着她的肚子说,“希望是个女儿。”
佟亚楠永远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以前,秦父说过,秦安森喜欢男孩儿的。但那只是选择,并不是代表他不爱女孩儿,这会儿,他说希望是个女儿,佟亚楠抬头,试图看懂他现在眼眸里是什么内容,为何又喜欢女儿呢。
……
晚上,秦安森让佟亚楠回秦家,佟亚楠毫不顾忌矜持不矜持的说,“可以,但是要生活在一个房间里,孩子五个月了,我身体很不方便,需要一个人照顾着。”
秦安森犹豫,拧着眉想了想,后点头,“好。”
回家时,佟亚楠把改造秦安森的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都装在了小小的行李箱里,然后,秦安森什么也不知道,拎着她可爱的满是小粉猪的行李箱,带着佟亚楠下了楼。
……
顾暖在医生面前看过左琛的腿部,伤口的确不严重,在腿的内侧,膝盖骨处,没有像那天一样流血。
医生在她面前,关于伤口的情况什么也没说。
如果这样看,的确伤的不重。
左琛晚上搂着她睡,碰来碰去就想深入的碰她,他的反应再怎么强烈,顾暖都坚决不肯了,养伤吧,小伤也要好好养。
十二月末的那天,左琛出院了。
顾暖问他的腿到底手术没有,左琛说没有,当天送进医院时,也是伤口很轻,就是破了表面皮肉,前几天也给她看了,的确没有很深的伤口。顾暖想了想,可是她哪看得懂,看一眼血就忍不住闭眼了。
左茵也说,没事了,可以出院。休息一些日子就好了,如果能忍住伤口的疼,行动上也不太受限制。
可是一直照顾左琛的那个护士站在一旁,心中有疑问,明明先前不是这样的,明明先前那条轻伤的腿要做手术的,不做了吗?
……
元旦眨眼来到,又是新的一年,距离除夕新年还有一个月零两天。
左左在放假,左琛让吴哥安排左左回来海城,顾暖知道的时候,左左已经到了机场了,而且吴哥已经去接了。
“现在可以?”顾暖问斜倚在床上的左琛。
左琛挑眉,放下正在翻看的恒科财务报表,“有何不可,不必再担忧被谁攥住了证据,做任何事都有束缚。左左的寒假,我可以在海城的任何地方,带着我的儿子。”

第266章 醋味儿
鸟儿尚且需要自由飞翔,更何况是每日都在挣脱生活束缚的人们。
左琛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只需是在晨光中拥着老婆醒来,有早安吻,有晚安吻。如果说可以再贪心一些,午安吻——他同样想要。
是很希望顾暖能继续留在恒科,任何职位都可以,不过这似乎有难度。
自从听他说,儿子要回来了,而且要长住很多天,顾暖就嘴角合拢不上的在笑媲。
左琛从没见过她这样笑,严肃地跟她说,“好了,别再笑了。”他是完全被她感染,也是笑起来没完没了。只是他的笑太轻,在她看来,那根本算不得是笑容。
她的胳膊可以正常回弯儿了,只要不给她几十斤重的大米让她那只手提起,别的轻的都没有问题了,做早饭自然就更不成问题。
如果是给左琛吃中餐,那少不得要做一个汤,中餐他喜清淡。
左左回来时就满屋子乱窜,说新家好大。